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瞬间,乔以棠顿住。竟有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但她很快安慰自己,两人还没结婚,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她有选择别人的权利。乔以棠思忖着怎么编个理由含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铃声骤现,一条微信来电,来自陆裴司。乔以棠迟疑半秒,还是接起:“喂?”对方嗓音极具磁性:“看到消息了吗?”“我说过,房子的事你定就好。”通电话不像微信,还有措辞的机会。此刻,乔以棠撒一点谎都体现在语气里,“我刚才在敷面膜,没看手机。”陆裴司也未追问,淡然道:“明天有空吗?”“嗯?”乔以棠忽而有种不祥预感。“明天我在青城出差。”陆裴司语气不冷不热,“傍晚五点,接你去吃晚饭。”这男人分明是在约她,却端着疏淡的矜持感。乔以棠弯了弯唇角:“我最近挺忙的,下班不定时,到时候再约吧。...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瞬间,乔以棠顿住。
竟有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
但她很快安慰自己,两人还没结婚,一切尚未尘埃落定。
她有选择别人的权利。
乔以棠思忖着怎么编个理由含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铃声骤现,一条微信来电,来自陆裴司。
乔以棠迟疑半秒,还是接起:“喂?”
对方嗓音极具磁性:“看到消息了吗?”
“我说过,房子的事你定就好。”
通电话不像微信,还有措辞的机会。
此刻,乔以棠撒一点谎都体现在语气里,“我刚才在敷面膜,没看手机。”
陆裴司也未追问,淡然道:“明天有空吗?”
“嗯?”乔以棠忽而有种不祥预感。
“明天我在青城出差。”
陆裴司语气不冷不热,“傍晚五点,接你去吃晚饭。”
这男人分明是在约她,却端着疏淡的矜持感。
乔以棠弯了弯唇角:“我最近挺忙的,下班不定时,到时候再约吧。”
一天跟两个男人约会吃饭,还都是她未来丈夫的人选。
乔以棠头疼。
“我等你下班。”
“陆先生,有人在等着我,我没办法做工作。”
不料他这样执着,乔以棠叹了口气,“明天等我电话吧,七点之前没联系你,说明我工作繁忙,你就自己回周城,听见了没?”
她有种在哄孩子的无奈。
那端陷入短暂的沉寂。
乔以棠还在猜想着他是否生气,男人闷闷地回了句:“好,七点。”
挂电话后,乔以棠弹出不少莫喆的消息。
和陆裴司不同,莫喆是那种健谈的贵公子,生性爱自由和玩乐,这一点和乔以棠挺相似。
和他聊天,也不会冷场。
但莫喆的话语间,总习惯性开些令乔以棠不适的玩笑。
颇有试探她底线的意味,这点让她非常不喜欢。
论边界感,还是陆裴司拿捏得让人舒服。
乔以棠想,自己也不能既要又要。
没男人烦,有男人也烦。
总结男人让人烦。
*
十一点半,乔以棠正式见到了莫喆。
为了见她,莫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造型完美的一颗脑袋,皮肤比女人还养尊处优,配上一身灰色正装,显得格外优雅贵气。
一进门,便吸引了不少店内的女顾客。
但莫喆的视线,在看到乔以棠的瞬间,便被深深吸引,再无旁人。
乔以棠长相大气而精致,最适宜简约露肤度高的打扮。
一身黑白相间的无袖上衣,配一条黑色皮裙,脖上一条简约银链。
她随意摘下墨镜,拨动柔顺的发丝时,耳边两颗晶莹珍珠又平添一股高级感。
那么多名门淑媛,莫喆独独喜欢乔以棠,不是没有原因。
只是,乔以棠这些年被沈藏占着,他没有机会。
“女士优先。”
莫喆将菜单递过去,向她展现着绅士风度,“我预先点了两杯酒,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乔以棠没动酒,翻动菜单,随意点了两道海鲜:“不是我扫兴,晚上还有工作,我小酌半杯了。”
“当然好,你肯到场,怎么会扫我的兴。”
莫喆迫不及待与她碰杯,品着酒,欣赏着乔以棠的姿色,挪不开视线,“我先简单介绍下自己,青城本地人,谈过三段恋爱。”
乔以棠啜酒,笑了笑,“经典的三段恋爱?”
“是真的。”
莫喆失笑,“恋爱方面,我挺小白的。很多人追我,但我对女方的要求也很高。”
莫喆夹了青口贝,细嚼慢咽,“乔小姐,我挺喜欢你的,这点也不是秘密了。”
乔以棠默不作声听他说完,才简略道:“那么,我简单说一下我的要求。”
之前对陆裴司说的话,她又跟莫喆说了一遍。
只不过,乔以棠最后加了一句:“因为是形式结婚,我不太接受有夫妻生活,也不介意你在外面玩。”
她观察莫喆的神情,显然有几分犹豫:“外面的女人,我都看不上。我如果是爱玩的,也不会跟你相亲了。”
闻言,乔以棠便知晓他的意思。
“那我们不合适。”
乔以棠从容地做了决定,“就不耽误莫公子了。”
莫喆不慌不忙:“别着急拒绝我。午餐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餐后,两人正在用甜点。
忽而,一个服务生端着高脚杯上前:“小姐,这是隔壁那桌先生送给您的醒酒汤。”
隔壁桌?
乔以棠转过头,视线骤而凝固。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陆裴司。
整场饭局下来,乔以棠心如止水,甚至有几分索然无味。
但在撞上陆裴司视线的瞬间,就像一颗鹅卵石正中湖心,搅掀起一圈圈涟漪。
莫喆也跟着回过头:“乔小姐认识的?”
乔以棠藏下心中起伏,平淡嗯了声。
“有一说一,那位先生相貌惊艳,品味也很高档。他戴的那块手表我也有一只,价值不菲。”
莫喆笑着称赞,“还得是乔小姐,一分手,高质量的追求者便层出不穷。”
乔以棠没理睬他,只对服务生道:“替我谢谢那位先生。”
“我陪你去打声招呼?”
莫喆放下小匙,“算是礼貌。”
“……”
乔以棠迟疑着,想拒绝却又没有理由。
陆裴司坐在靠窗位置,光束浸没着他半张面颊,修长睫毛都染成金亮,瞳孔深邃而迷人。
乔以棠也是走近桌前,才发现陆裴司不是一人吃饭。
他对面坐了个漂亮优雅的女人。
那女人温柔卷曲的长发,一身米灰连衣裙颇有典雅气质。
两人共同用餐,倒也气质相配。
莫喆大方得像餐厅是他所开:“打扰,刚才是二位送的醒酒汤吗?为表感谢,我送你们一瓶酒,只要是菜单上的,二位都可以随意挑选。”
乔以棠拿出钱包:“我来吧。”
“别。”莫喆立刻阻拦,轻缓着语气,“我们俩谁付都一样。”
这话过度亲密,乔以棠听着不舒服,往后一避,随他彰显自己。
陆裴司问面前的女士:“想喝什么?”
女人摇头拒绝,陆裴司便道:“我们下午还有公事,不便多喝酒。”
话音间,男人漆黑的视线在乔以棠身上停留。
掠过她雪白纤细的手臂,微微泛红的耳垂,包括那粒剔透的珍珠。
陆裴司语气平和:“乔小姐也有工作,适度饮酒。”
似关切,却又透着疏离。
旁人听来,只是相交不深的朋友问候,莫喆也放下戒心。
莫喆带乔以棠去的是一家高级定制成衣的展会。
他知道乔以棠是做服装行业,便动用人脉关系,领她进后台观看衣服的设计、制版和面料工艺。
乔以棠收获不少,订购了珍惜的进口面料,还加了很多面料商的联系方式。
这一场,比两人尴尬的吃饭要自在得多。
乔以棠玩得尽兴,看完展,又和几个有威望的服装商吃了顿饭。
结束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9点50了。
乔以棠猛地想起,她和陆裴司说好七点钟前联系。
但直到现在,手机上一条他的消息也没有。
没等到她的电话,他应该是回去了,乔以棠心想。
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有股空落落感。
送走服装老板,莫喆远远朝乔以棠走来,试图去握她的手:“今天玩得开心吧?”
乔以棠不动声色避开:“很开心,谢谢你精心安排。”
莫喆摸了个空,倒也不尴尬,扶了扶领带:“看到你笑我就放心了。现在下雨,我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
前方车灯亮起,打了个双闪,乔以棠温淡一笑,“我助理来接我了,自己回去就行。”
都是成年人,拒绝的意思颇为明显。
莫喆看了她一眼,眼底失落不甘,却依旧体面:“怎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不好,还是像我之前说的,需求不同,不合适。”
乔以棠简明扼要,清醒而理智,“作为朋友,今天玩得很开心,之后有机会,我再回请你。”
她转身撑开自己的白色小伞,踏入雨帘之中,宛如黑夜中盛开一朵清傲的小花。
“大小姐,您心情不好吗?”
楼书边开车,边看向后座的女人。
乔以棠脸颊贴在玻璃上,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有点累而已。”
乔以棠拢着双眼,“你好好开车。”
这一路,晃荡得乔以棠昏昏欲睡,快抵达家门时,忽而听见楼书喊她:“大小姐!”
“嗯?”
楼书眯着眼瞧:“好像有人在门口等您。您晚上有约吗?”
乔以棠睁开惺忪的双眼,顺着穿梭过雨帘的一束车灯,看清了门前站着的男人。
一顶墨色大伞,遮住那道匀称颀长的身形。
他仍是穿着中午在餐厅偶遇时,那身暗纹西装,裤腿被雨浸湿了些。
站在朦胧如丝的雨帘里,却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清冷美感。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微微上移,露出如墨的眼眸,注视着她。
与这片浓郁磅礴的雨不同,他总是给人这样疏淡清漠的感觉,仿佛就生于这一场雨。
“陆裴司。”
乔以棠心跳一颤。
她撑了把伞下车,冲他快步走去。
乔以棠想也不想:“简单。”
“第三条。”
陆裴司顿了顿,平淡自如地说出来。
乔以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忽而,感觉不大对劲。
纸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第三条,出差前需正常履行夫妻义务。”
乔以棠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是她所想的意思吗?
“还记得当初谈结婚时,答应过我什么?”陆裴司抵着下颌,温淡目光有一丝深沉与危险。
乔以棠笔杆轻轻戳着下巴,浅浅思索一番,眼神无辜看着他。
“不记得?”
他深沉的眼眸似笑非笑,俯身而下,几乎盖住她的后背。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
他拿出钢笔,按了按笔帽的位置,红灯亮起,响起了录音的声音——
“最后一条约定,我需要与我的妻子拥有稳定、和谐的夫妻生活。”
乔以棠的声音传来:“那我同意。”
“……”
放完录音,陆裴司放下钢笔,掌心顺势搭在她肩上,压迫感十足,“婚后三个月,这一条做到过几次?”
乔以棠磨蹭着手指:“最近事多,况且我答应时有个前提,不能在我不想的时候强迫。”
陆裴司听闻,缓缓地笑,指尖钻进她宽大的毛衣领口,揉抚着那细腻的皮肤。
乔以棠匆忙摁住他的手。
她感觉身体有种陌生的酥感,他指尖温度够高,稍稍摩擦几下便致使她神经敏感。
彼时,耳边男人嗓音夹着丝丝蛊惑的笑:“还没开始过,你怎知道想不想?”
乔以棠腾地从椅子上起身,退了几步:“这件事,和你去出差又有什么关联?”
陆裴司:“与第一条也算相关,不在你身边时,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乔以棠眼神去瞧第一条,她只负责用手写,并不负责记在脑子里。
陆裴司说:“大概是担心你会肖想外面的男人。”
乔以棠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担忧。
她看起来是个多不安分的女人么?
“你放心,我没那么渴。”
乔以棠别过脸去,“在你家,我像个亡命之徒,我哪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陆裴司凝视着她倔强的侧颜,眼底清澈的抗争,却又有藏不住的胆怯。
做那事,真让她那么害怕?
陆裴司淡淡敛眸,将毛毯披在她肩上:“一如我之前答应你的,我尊重你。”
出差前一日,苏姨拿着乔以棠枕头下的一张海报,疑惑地交到陆裴司书房:“陆先生,您看大小姐藏的这是什么?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陆裴司放下手中工作,扫一眼,视线瞬间定格。
随后,他语气淡淡:“太太的资料书。你放回原位就好,别告诉她动过。”
苏姨应了声:“好。”
乔以棠刚从外婆那探望回来,便觉气氛不大对。
陆裴司坐在沙发上,缓缓拂开茶盏:“外婆身体还好?”
“挺好的。”乔以棠自顾自地坐下,端起茶杯猛饮一口,她渴坏了。
陆裴司观察着她:“心情不错。”
“当然,今天跟外婆多聊了两句。医生也说没大碍了。”
陆裴司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一想到丈夫即将离开去出差,重获自由,心情自然是好的。”
乔以棠瞬间被茶水呛到,连连咳嗽几声。
“自由是肯定,但也不至于很开心。”
乔以棠认真地看他,“我也会想你的。”
“最近周城有场大型表演,据说都是国外知名的明星。”
陆裴司却收回目光,没看她,只缓缓翻动报纸,“导致下班路上,车都行不通。”
乔以棠心里又是一咯噔,讪讪道:“是嘛。我对这些明星并不感兴趣,打扰了城市交通,可真讨厌。”
很难相信他们曾有相认的父子情。
沈藏却咬紧牙关,眼底一片平静。
即将扣动扳机时,只听楼梯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等等。”
沈藏猛地睁开眼。
江叔也抬头看去。
便见乔以棠一身雪白的裙袍拖地,墨色长发裹着瘦白的脸颊,五官精致而冷艳。
她扶着雕花栏杆走下,一地的血迹,让她微微皱眉。
江叔玩味地看着她,眼底燃起一丝贪婪的火焰。
沈藏怒斥:“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想救他么?”
江叔挑眉看着乔以棠,“乖乖跟了我,他就能活。”
乔以棠目光平静,江叔那猥琐欲望的眼神让她恶心。
“我跟你走。”
乔以棠走到江叔身后,“你放了沈藏。”
沈藏忽而动起身子,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但身上压着七八人,怎么也不可能挣脱。
“乔以棠……”
他血红的眼几乎喷出火,嘴巴被堵住。
乔以棠在沈藏面前蹲下,将他嘴里的木块取出。
沈藏眼睛紧紧盯着她:“别跟他走,他会把你玩死。”
她面无表情,甚至嘴边一丝冷意:“跟谁都比跟你好。”
“乔以棠!算我求你!”
沈藏被几人摁着,奋力挣扎,却只能绝望看着乔以棠被带走。
在黑暗中行进那么久,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好不容易快要拥有她了。
*
乔以棠被蒙上了眼罩。
她就像待宰的牲畜,被押上一辆车,不知目的地,也没资格恐惧。
自从父亲出事,她就做好了被无数双手拉入地狱的准备。
“你倒很淡定。”
江叔捏住她的下巴。
漆黑中,乔以棠皮肤硌着一枚冰凉的扳指。
乔以棠蠕动唇瓣:“我害怕,你岂不会更兴奋?”
江叔朗笑了两声:“你和别的庸俗货色果然不一样。”
他按了个键,乔以棠听见隔板升起的声音。
她艰难地抿紧唇瓣,听见江叔皮带声音:“小千金,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这种老头子弄脏吧。”
他身子压上来,迫不及待拉开她的拉链,乔以棠双眸微冷,袖中伸出一根针管。
这是十分钟前,她帮沈藏取嘴中木块时,他快速塞到她怀里的。
那时,江叔正为得到她而沾沾自喜。
她使尽全力,扎入江叔的大腿上。
“呃!”
一声吃痛的惊呼。
短短十秒,他便浑身无力,软绵绵倒在一旁。
“贱人!”江叔怒瞪双眼,“你给我扎的什么药!”
他试图抬起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枪。
乔以棠先他一步,抓起他旁边的刀,狠狠扎在他的手腕上!
“啊——呃!”
巨大的疼痛,让江叔还没发出声,乔以棠用力将皮带塞进他喉咙里。
但他呜咽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传到司机耳里。
车子停下。
“江爷,怎么了吗?”
乔以棠掰开车门,鞋子也顾不上穿,拼命往反方向跑!
司机见状一惊,连忙将江叔嘴里的东西取出。
江叔活到这辈子,还从没被区区一女人暗算羞辱。
他死死瞪大双眼:“妈的……还不快去追!”
乔以棠跑得双腿打颤,洁白的裙身沾满了血。
沈藏的、江叔的、还有自己不小心划破手留下的。
她以前恐血,此刻却只觉得,这是活着的味道。
不知道跑了多久,乔以棠不敢停下。
脚底踩到什么尖锐物,沿路的血脚印。
她听见身后汽车一直在鸣笛,引擎声越来越近,那是江叔的车!
乔以棠转身跑进一个小巷。
在暗无天日的狭窄里拼命奔跑。
冲出去时,明亮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乔以棠竟忘记了逃跑。
陆裴司安静听着,倒也没有拆穿,只温然注视着她:“今天妆化得这么漂亮,只是去吃了顿饭?”
乔以棠心跳噔地漏了半拍。
他抿了口桌上的茶,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有没有拍些好看的照片?给我瞧瞧。”
他话音刚落,便稍稍前倾身子,手臂抬起,一副作势要拿她手机的模样。
乔以棠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忙将手机从桌上收走,藏到身后。
陆裴司动作微顿,视线若有所思。
乔以棠支吾了下,说:“拍是拍了,是拿舒蓝的手机拍的,她还没有传给我。”
所幸,陆裴司没有追问下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等传了记得拿给我看。”
“知道了。”
她在一切露馅之前,迅速转移话题,“那我先去卸妆洗澡。”
“快去吧。”陆裴司淡淡看她一眼。
乔以棠想,自己应该是暂时蒙混过关了。
洗过热水澡,乔以棠热气腾腾地走出来,客厅飘来浓郁的饭菜香,顿时勾住了她的馋虫。
下楼时,苏姨和陆裴司已经动筷了。
桌上是色泽鲜润的百叶结红烧肉,荷塘清蔬小炒与冬瓜鲜虾汤。
她舔了舔唇角,今晚光顾着看大秀,她与舒蓝的晚饭就是两小盘花生米。
桌子上,每一样菜都是她爱吃的。
苏姨热情地拉开椅子,“以棠洗完啦,要不要一起吃点饭?”
乔以棠感觉脚步已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正要应一声好。
“她晚上和朋友吃过了。”
冷不丁地,陆裴司的话接上来,“应该不饿。”
乔以棠步伐顿在那。
望着一大桌丰盛美味的菜肴,忽然有些后悔说了谎。
“我……确实是吃过了。”乔以棠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绕着桌子走一圈。
那一道道鲜美的菜,仿佛在向她伸手呼唤。
乔以棠像巡视工作的上司,连连感叹道:“外面的菜,还是不如家里做得好吃呀。瞧这虾又肥又大;这红烧肉,一看就是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读过大学就是不一样,像我就只会说好吃。”苏姨笑了笑。
陆裴司吹了吹鲜香的热汤,小啜一口。
乔以棠都闻到汤汁萦绕的鲜美味。
“你晚上吃得不多,既然用过晚饭,应该不会想再吃了。”
陆裴司夹起一筷子鲜蔬,对苏姨道,“苏姨,把菜都扫了尾,不必给太太留了。”
“你……”
乔以棠咬紧牙关。
只能眼睁睁看着。
也罢,她忍一下也就过去。
一当是减肥,二是为自己的说谎买单。
然而夜晚之际,乔以棠摸进陆裴司的书房。
他有整整一面墙的书,关于各种类目的都有。
乔以棠想,应该能找到服装设计相关的供她参考。
正在她一本本寻找时,苏姨端着一碗鲜虾汤,敲了敲房门。
乔以棠合上手里的书,转头望去。
“晚上先生不让给你留,我偷摸给你倒了一碗,这汤对身体好,你趁热喝了。”
苏姨蹑手蹑脚,“陆先生不知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一瞧你这丫头,就是在外面没吃饱。”
乔以棠心膛一热,连忙捧着接过,热着眼眶低低地说:“还是苏姨疼我。”
“外面哪有家里的好吃呢。”
苏姨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快喝了,陆先生刚洗过澡,叫我喊你去卧室呢,说是有话问你。”
乔以棠喝到一半,忽而像坐过山车似的,心脏吊起三尺高。
陆裴司突然说要找她,又怎么了?
她心绪复杂地将汤喝完。
随着苏姨出去,慢吞吞地挪到陆裴司的卧室门前。
拉开一条缝,她磨蹭进去,却只站在门口,戒备感十足:“你找我。”
陆裴司站定脚步。
徐徐转身,他目光如一道笔直冰冷的箭,刺在乔以棠的胸膛。
乔以棠忽而觉得闷得慌。
逼仄房间内,仿佛氧气都被无情抽走。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卡住了东西。
她才发现,假装出轨沈藏,让陆裴司知难而离婚这事,不如想象中容易。
“我是。”
陆裴司将食盒放在桌上,心平气和。
沈藏目光玩味:“我是她的情夫,听说你总拖着不肯离婚?”
乔以棠心脏突突地跳。
她恨不得用胶带封住沈藏的嘴。
陆裴司收拾着桌上吃过的碗筷,淡漠得眼皮都不抬:“我过会儿给你换房间。”
话是对身后的乔以棠说的。
完全被无视的沈藏,眉宇间凝上浓郁的戾气。
他慢慢抽出枕下的刀。
沈藏冷笑,“陆先生,我看你穿得不错,也是个体面人,早点知难而退吧。何必死死守一顶绿帽子?”
陆裴司依旧当他为空气。
他将饭盒袋子扎了个蝴蝶结,递给乔以棠:“你先把这个放到楼下车上,然后在车里等我。”
语气平和听不出波澜。
宽厚的手掌,甚至还抚摸了下她的后脑勺。
乔以棠却觉得寒津津的,她用力盯着沈藏。
她怎么可能自己先走,让陆裴司和沈藏这个危险的怪物独处?
但陆裴司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拎她轻松得像拎一个宠物,把她带出门。
“陆裴司……”
房门当面关上。
乔以棠心中隐隐升起一缕不安。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陆裴司肯定要吃沈藏的亏。
她耳朵贴在门口,高档酒店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里屋的任何声音。
没有多加思考,乔以棠果断地下楼去找保安。
沈藏的死活她不在意。
但她不希望陆裴司受伤。
沈藏从床头直起身,眸中的阴狠瞬间而出。
“你胆子挺大,知道我是谁么?”
沈藏的拳头硬,也有打斗的天赋。单挑他还没输过谁。
陆裴司将袖子挽起,黑眸微扬,一种位高者的气场压迫人心:“重要?”
拉着保安冲上楼时,乔以棠听见房门猛烈撞击的声音。
她心跳一颤,万能房卡打开门。
沈藏倚着房门,险些没稳。
沈藏身上都是鞋印和拳印,他鼻尖湿热,淌着阴红的血迹。
乔以棠愣住。
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是陆裴司把沈藏打成了这样?
屋内,房间凌乱,桌椅乱倒,瓶罐镜子都碎了。
陆裴司刚洗过手,擦干净指尖的水渍,再慢慢将袖子系上。
清冽而干净,不像刚打过架。
像是刚品了一杯好茶,又像是刚给她做好一顿美味的午餐。
除了他,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沈藏狠狠啐一口混着血的口水:“妈的,欠干。”
陆裴司微微侧过身,“陈先生看来是教训还没受够。”
他将外套披上,顺势戴上那只同色的羊皮手套。
露出的手腕部分格外清冷雪白。
沈藏如一只受伤的野狼,目露凶光,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还记得刚才被陆裴司拽着头发,一下下生猛砸在地板上的剧痛和……恐惧感。
陆裴司这个人,根本不如他外表那样文质彬彬。
他是披着英俊外皮的野兽。
阴狠又深沉。
即便如此,沈藏仍嘴上不饶人:“你以为我怕你?”
眼看两人又一触即发,乔以棠立刻捡起地上一只袜子,塞住了沈藏的嘴。
她指挥保安:“麻烦你打120,带他去医院。”
沈藏目前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伤口很多,触目惊心,很快被几个保安带下去。
望一屋子狼藉,乔以棠叹了口气。
这里紧挨着市医院,楼下很快响起救护车的鸣叫声。
乔以棠看见陆裴司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渗出血迹。
“你的手受伤了。”她忍不住开口,“我……去楼下拿个创可贴?”
陆裴司忽而转过身,淡淡地看着她。
“你是真的很想离婚。”
不是反问,陈述的语气,更让乔以棠心颤。
乔以棠听得出他在生气,俊容和平常无异,但语调比窗外乌云还要阴沉。
今天之前,陆裴司从未展现过如此狠戾的一面。
他也会愤怒,会打架,甚至有能耐把沈藏伤成那个样子。
仔细去想,陆裴司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他的父母又是怎样的人。
乔以棠一概不知。
她知道的,也只是陆裴司想展现给她看的那一面。
她抿唇说:“我确实很想离婚。”
“之前我怎么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会考虑。”
陆裴司走过来,手掌托举着她发凉的脸颊,“何必找这么个人作践自己?他有多危险,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很清楚。”
“沾染上他,你能脱身么?”
语气不卑不亢,就好像她被什么污浊给弄脏了。
“陆裴司……”
她叫他的名字,试图解释,
“他是我前男友,算旧相识,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乔以棠低声,“我是很想离婚,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她说完,看见陆裴司很轻地皱了下眉。
乔以棠垂着眼帘,下意识碰他的手受伤的地方,小小声:“我去拿创可贴……”
陆裴司稍稍使力, 让她远离了自己。
乔以棠的触碰,也落了空。
那一瞬间,乔以棠感觉自己被丢开。
是那种怕脏东西沾染上身的丢弃。
陆裴司背过身,缓缓道:“既然这样,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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