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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瞬间,乔以棠顿住。竟有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但她很快安慰自己,两人还没结婚,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她有选择别人的权利。乔以棠思忖着怎么编个理由含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铃声骤现,一条微信来电,来自陆裴司。乔以棠迟疑半秒,还是接起:“喂?”对方嗓音极具磁性:“看到消息了吗?”“我说过,房子的事你定就好。”通电话不像微信,还有措辞的机会。此刻,乔以棠撒一点谎都体现在语气里,“我刚才在敷面膜,没看手机。”陆裴司也未追问,淡然道:“明天有空吗?”“嗯?”乔以棠忽而有种不祥预感。“明天我在青城出差。”陆裴司语气不冷不热,“傍晚五点,接你去吃晚饭。”这男人分明是在约她,却端着疏淡的矜持感。乔以棠弯了弯唇角:“我最近挺忙的,下班不定时,到时候再约吧。...

主角:乔以棠沈藏   更新:2024-11-29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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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以棠沈藏的其他类型小说《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瞬间,乔以棠顿住。竟有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但她很快安慰自己,两人还没结婚,一切尚未尘埃落定。她有选择别人的权利。乔以棠思忖着怎么编个理由含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铃声骤现,一条微信来电,来自陆裴司。乔以棠迟疑半秒,还是接起:“喂?”对方嗓音极具磁性:“看到消息了吗?”“我说过,房子的事你定就好。”通电话不像微信,还有措辞的机会。此刻,乔以棠撒一点谎都体现在语气里,“我刚才在敷面膜,没看手机。”陆裴司也未追问,淡然道:“明天有空吗?”“嗯?”乔以棠忽而有种不祥预感。“明天我在青城出差。”陆裴司语气不冷不热,“傍晚五点,接你去吃晚饭。”这男人分明是在约她,却端着疏淡的矜持感。乔以棠弯了弯唇角:“我最近挺忙的,下班不定时,到时候再约吧。...

《被渣后,我转身闪婚成千亿富婆乔以棠沈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那瞬间,乔以棠顿住。

竟有出轨被抓包的心虚感。

但她很快安慰自己,两人还没结婚,一切尚未尘埃落定。

她有选择别人的权利。

乔以棠思忖着怎么编个理由含糊,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

铃声骤现,一条微信来电,来自陆裴司。

乔以棠迟疑半秒,还是接起:“喂?”

对方嗓音极具磁性:“看到消息了吗?”

“我说过,房子的事你定就好。”

通电话不像微信,还有措辞的机会。

此刻,乔以棠撒一点谎都体现在语气里,“我刚才在敷面膜,没看手机。”

陆裴司也未追问,淡然道:“明天有空吗?”

“嗯?”乔以棠忽而有种不祥预感。

“明天我在青城出差。”

陆裴司语气不冷不热,“傍晚五点,接你去吃晚饭。”

这男人分明是在约她,却端着疏淡的矜持感。

乔以棠弯了弯唇角:“我最近挺忙的,下班不定时,到时候再约吧。”

一天跟两个男人约会吃饭,还都是她未来丈夫的人选。

乔以棠头疼。

“我等你下班。”

“陆先生,有人在等着我,我没办法做工作。”

不料他这样执着,乔以棠叹了口气,“明天等我电话吧,七点之前没联系你,说明我工作繁忙,你就自己回周城,听见了没?”

她有种在哄孩子的无奈。

那端陷入短暂的沉寂。

乔以棠还在猜想着他是否生气,男人闷闷地回了句:“好,七点。”

挂电话后,乔以棠弹出不少莫喆的消息。

和陆裴司不同,莫喆是那种健谈的贵公子,生性爱自由和玩乐,这一点和乔以棠挺相似。

和他聊天,也不会冷场。

但莫喆的话语间,总习惯性开些令乔以棠不适的玩笑。

颇有试探她底线的意味,这点让她非常不喜欢。

论边界感,还是陆裴司拿捏得让人舒服。

乔以棠想,自己也不能既要又要。

没男人烦,有男人也烦。

总结男人让人烦。

*

十一点半,乔以棠正式见到了莫喆。

为了见她,莫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造型完美的一颗脑袋,皮肤比女人还养尊处优,配上一身灰色正装,显得格外优雅贵气。

一进门,便吸引了不少店内的女顾客。

但莫喆的视线,在看到乔以棠的瞬间,便被深深吸引,再无旁人。

乔以棠长相大气而精致,最适宜简约露肤度高的打扮。

一身黑白相间的无袖上衣,配一条黑色皮裙,脖上一条简约银链。

她随意摘下墨镜,拨动柔顺的发丝时,耳边两颗晶莹珍珠又平添一股高级感。

那么多名门淑媛,莫喆独独喜欢乔以棠,不是没有原因。

只是,乔以棠这些年被沈藏占着,他没有机会。

“女士优先。”

莫喆将菜单递过去,向她展现着绅士风度,“我预先点了两杯酒,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乔以棠没动酒,翻动菜单,随意点了两道海鲜:“不是我扫兴,晚上还有工作,我小酌半杯了。”

“当然好,你肯到场,怎么会扫我的兴。”

莫喆迫不及待与她碰杯,品着酒,欣赏着乔以棠的姿色,挪不开视线,“我先简单介绍下自己,青城本地人,谈过三段恋爱。”

乔以棠啜酒,笑了笑,“经典的三段恋爱?”

“是真的。”

莫喆失笑,“恋爱方面,我挺小白的。很多人追我,但我对女方的要求也很高。”

莫喆夹了青口贝,细嚼慢咽,“乔小姐,我挺喜欢你的,这点也不是秘密了。”

乔以棠默不作声听他说完,才简略道:“那么,我简单说一下我的要求。”

之前对陆裴司说的话,她又跟莫喆说了一遍。

只不过,乔以棠最后加了一句:“因为是形式结婚,我不太接受有夫妻生活,也不介意你在外面玩。”

她观察莫喆的神情,显然有几分犹豫:“外面的女人,我都看不上。我如果是爱玩的,也不会跟你相亲了。”

闻言,乔以棠便知晓他的意思。

“那我们不合适。”

乔以棠从容地做了决定,“就不耽误莫公子了。”

莫喆不慌不忙:“别着急拒绝我。午餐之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肯定喜欢。”

餐后,两人正在用甜点。

忽而,一个服务生端着高脚杯上前:“小姐,这是隔壁那桌先生送给您的醒酒汤。”

隔壁桌?

乔以棠转过头,视线骤而凝固。

她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遇上陆裴司。

整场饭局下来,乔以棠心如止水,甚至有几分索然无味。

但在撞上陆裴司视线的瞬间,就像一颗鹅卵石正中湖心,搅掀起一圈圈涟漪。

莫喆也跟着回过头:“乔小姐认识的?”

乔以棠藏下心中起伏,平淡嗯了声。

“有一说一,那位先生相貌惊艳,品味也很高档。他戴的那块手表我也有一只,价值不菲。”

莫喆笑着称赞,“还得是乔小姐,一分手,高质量的追求者便层出不穷。”

乔以棠没理睬他,只对服务生道:“替我谢谢那位先生。”

“我陪你去打声招呼?”

莫喆放下小匙,“算是礼貌。”

“……”

乔以棠迟疑着,想拒绝却又没有理由。

陆裴司坐在靠窗位置,光束浸没着他半张面颊,修长睫毛都染成金亮,瞳孔深邃而迷人。

乔以棠也是走近桌前,才发现陆裴司不是一人吃饭。

他对面坐了个漂亮优雅的女人。

那女人温柔卷曲的长发,一身米灰连衣裙颇有典雅气质。

两人共同用餐,倒也气质相配。

莫喆大方得像餐厅是他所开:“打扰,刚才是二位送的醒酒汤吗?为表感谢,我送你们一瓶酒,只要是菜单上的,二位都可以随意挑选。”

乔以棠拿出钱包:“我来吧。”

“别。”莫喆立刻阻拦,轻缓着语气,“我们俩谁付都一样。”

这话过度亲密,乔以棠听着不舒服,往后一避,随他彰显自己。

陆裴司问面前的女士:“想喝什么?”

女人摇头拒绝,陆裴司便道:“我们下午还有公事,不便多喝酒。”

话音间,男人漆黑的视线在乔以棠身上停留。

掠过她雪白纤细的手臂,微微泛红的耳垂,包括那粒剔透的珍珠。

陆裴司语气平和:“乔小姐也有工作,适度饮酒。”

似关切,却又透着疏离。

旁人听来,只是相交不深的朋友问候,莫喆也放下戒心。

莫喆带乔以棠去的是一家高级定制成衣的展会。

他知道乔以棠是做服装行业,便动用人脉关系,领她进后台观看衣服的设计、制版和面料工艺。

乔以棠收获不少,订购了珍惜的进口面料,还加了很多面料商的联系方式。

这一场,比两人尴尬的吃饭要自在得多。

乔以棠玩得尽兴,看完展,又和几个有威望的服装商吃了顿饭。

结束再一看时间,居然已经晚上9点50了。

乔以棠猛地想起,她和陆裴司说好七点钟前联系。

但直到现在,手机上一条他的消息也没有。

没等到她的电话,他应该是回去了,乔以棠心想。

但不知为何,心里还有股空落落感。

送走服装老板,莫喆远远朝乔以棠走来,试图去握她的手:“今天玩得开心吧?”

乔以棠不动声色避开:“很开心,谢谢你精心安排。”

莫喆摸了个空,倒也不尴尬,扶了扶领带:“看到你笑我就放心了。现在下雨,我送你回家吧?”

“不必了。”

前方车灯亮起,打了个双闪,乔以棠温淡一笑,“我助理来接我了,自己回去就行。”

都是成年人,拒绝的意思颇为明显。

莫喆看了她一眼,眼底失落不甘,却依旧体面:“怎么,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没有不好,还是像我之前说的,需求不同,不合适。”

乔以棠简明扼要,清醒而理智,“作为朋友,今天玩得很开心,之后有机会,我再回请你。”

她转身撑开自己的白色小伞,踏入雨帘之中,宛如黑夜中盛开一朵清傲的小花。

“大小姐,您心情不好吗?”

楼书边开车,边看向后座的女人。

乔以棠脸颊贴在玻璃上,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有点累而已。”

乔以棠拢着双眼,“你好好开车。”

这一路,晃荡得乔以棠昏昏欲睡,快抵达家门时,忽而听见楼书喊她:“大小姐!”

“嗯?”

楼书眯着眼瞧:“好像有人在门口等您。您晚上有约吗?”

乔以棠睁开惺忪的双眼,顺着穿梭过雨帘的一束车灯,看清了门前站着的男人。

一顶墨色大伞,遮住那道匀称颀长的身形。

他仍是穿着中午在餐厅偶遇时,那身暗纹西装,裤腿被雨浸湿了些。

站在朦胧如丝的雨帘里,却有种遗世而独立的清冷美感。

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伞柄,微微上移,露出如墨的眼眸,注视着她。

与这片浓郁磅礴的雨不同,他总是给人这样疏淡清漠的感觉,仿佛就生于这一场雨。

“陆裴司。”

乔以棠心跳一颤。

她撑了把伞下车,冲他快步走去。


乔以棠想也不想:“简单。”

“第三条。”

陆裴司顿了顿,平淡自如地说出来。

乔以棠正一笔一划地写着,忽而,感觉不大对劲。

纸上,娟秀的字迹赫然写着:“第三条,出差前需正常履行夫妻义务。”

乔以棠狐疑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是她所想的意思吗?

“还记得当初谈结婚时,答应过我什么?”陆裴司抵着下颌,温淡目光有一丝深沉与危险。

乔以棠笔杆轻轻戳着下巴,浅浅思索一番,眼神无辜看着他。

“不记得?”

他深沉的眼眸似笑非笑,俯身而下,几乎盖住她的后背。

拉开抽屉,里面是一支墨蓝色的钢笔。

他拿出钢笔,按了按笔帽的位置,红灯亮起,响起了录音的声音——

“最后一条约定,我需要与我的妻子拥有稳定、和谐的夫妻生活。”

乔以棠的声音传来:“那我同意。”

“……”

放完录音,陆裴司放下钢笔,掌心顺势搭在她肩上,压迫感十足,“婚后三个月,这一条做到过几次?”

乔以棠磨蹭着手指:“最近事多,况且我答应时有个前提,不能在我不想的时候强迫。”

陆裴司听闻,缓缓地笑,指尖钻进她宽大的毛衣领口,揉抚着那细腻的皮肤。

乔以棠匆忙摁住他的手。

她感觉身体有种陌生的酥感,他指尖温度够高,稍稍摩擦几下便致使她神经敏感。

彼时,耳边男人嗓音夹着丝丝蛊惑的笑:“还没开始过,你怎知道想不想?”

乔以棠腾地从椅子上起身,退了几步:“这件事,和你去出差又有什么关联?”

陆裴司:“与第一条也算相关,不在你身边时,我不放心。”

“不放心什么?”乔以棠眼神去瞧第一条,她只负责用手写,并不负责记在脑子里。

陆裴司说:“大概是担心你会肖想外面的男人。”

乔以棠没想过他还会有这样的担忧。

她看起来是个多不安分的女人么?

“你放心,我没那么渴。”

乔以棠别过脸去,“在你家,我像个亡命之徒,我哪有心思想别的男人。”

陆裴司凝视着她倔强的侧颜,眼底清澈的抗争,却又有藏不住的胆怯。

做那事,真让她那么害怕?

陆裴司淡淡敛眸,将毛毯披在她肩上:“一如我之前答应你的,我尊重你。”

出差前一日,苏姨拿着乔以棠枕头下的一张海报,疑惑地交到陆裴司书房:“陆先生,您看大小姐藏的这是什么?上面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陆裴司放下手中工作,扫一眼,视线瞬间定格。

随后,他语气淡淡:“太太的资料书。你放回原位就好,别告诉她动过。”

苏姨应了声:“好。”

乔以棠刚从外婆那探望回来,便觉气氛不大对。

陆裴司坐在沙发上,缓缓拂开茶盏:“外婆身体还好?”

“挺好的。”乔以棠自顾自地坐下,端起茶杯猛饮一口,她渴坏了。

陆裴司观察着她:“心情不错。”

“当然,今天跟外婆多聊了两句。医生也说没大碍了。”

陆裴司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一想到丈夫即将离开去出差,重获自由,心情自然是好的。”

乔以棠瞬间被茶水呛到,连连咳嗽几声。

“自由是肯定,但也不至于很开心。”

乔以棠认真地看他,“我也会想你的。”

“最近周城有场大型表演,据说都是国外知名的明星。”

陆裴司却收回目光,没看她,只缓缓翻动报纸,“导致下班路上,车都行不通。”

乔以棠心里又是一咯噔,讪讪道:“是嘛。我对这些明星并不感兴趣,打扰了城市交通,可真讨厌。”


很难相信他们曾有相认的父子情。

沈藏却咬紧牙关,眼底一片平静。

即将扣动扳机时,只听楼梯上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等等。”

沈藏猛地睁开眼。

江叔也抬头看去。

便见乔以棠一身雪白的裙袍拖地,墨色长发裹着瘦白的脸颊,五官精致而冷艳。

她扶着雕花栏杆走下,一地的血迹,让她微微皱眉。

江叔玩味地看着她,眼底燃起一丝贪婪的火焰。

沈藏怒斥:“回去!这里没你的事!”

“想救他么?”

江叔挑眉看着乔以棠,“乖乖跟了我,他就能活。”

乔以棠目光平静,江叔那猥琐欲望的眼神让她恶心。

“我跟你走。”

乔以棠走到江叔身后,“你放了沈藏。”

沈藏忽而动起身子,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但身上压着七八人,怎么也不可能挣脱。

“乔以棠……”

他血红的眼几乎喷出火,嘴巴被堵住。

乔以棠在沈藏面前蹲下,将他嘴里的木块取出。

沈藏眼睛紧紧盯着她:“别跟他走,他会把你玩死。”

她面无表情,甚至嘴边一丝冷意:“跟谁都比跟你好。”

“乔以棠!算我求你!”

沈藏被几人摁着,奋力挣扎,却只能绝望看着乔以棠被带走。

在黑暗中行进那么久,他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好不容易快要拥有她了。

*

乔以棠被蒙上了眼罩。

她就像待宰的牲畜,被押上一辆车,不知目的地,也没资格恐惧。

自从父亲出事,她就做好了被无数双手拉入地狱的准备。

“你倒很淡定。”

江叔捏住她的下巴。

漆黑中,乔以棠皮肤硌着一枚冰凉的扳指。

乔以棠蠕动唇瓣:“我害怕,你岂不会更兴奋?”

江叔朗笑了两声:“你和别的庸俗货色果然不一样。”

他按了个键,乔以棠听见隔板升起的声音。

她艰难地抿紧唇瓣,听见江叔皮带声音:“小千金,没想过有一天会被我这种老头子弄脏吧。”

他身子压上来,迫不及待拉开她的拉链,乔以棠双眸微冷,袖中伸出一根针管。

这是十分钟前,她帮沈藏取嘴中木块时,他快速塞到她怀里的。

那时,江叔正为得到她而沾沾自喜。

她使尽全力,扎入江叔的大腿上。

“呃!”

一声吃痛的惊呼。

短短十秒,他便浑身无力,软绵绵倒在一旁。

“贱人!”江叔怒瞪双眼,“你给我扎的什么药!”

他试图抬起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枪。

乔以棠先他一步,抓起他旁边的刀,狠狠扎在他的手腕上!

“啊——呃!”

巨大的疼痛,让江叔还没发出声,乔以棠用力将皮带塞进他喉咙里。

但他呜咽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传到司机耳里。

车子停下。

“江爷,怎么了吗?”

乔以棠掰开车门,鞋子也顾不上穿,拼命往反方向跑!

司机见状一惊,连忙将江叔嘴里的东西取出。

江叔活到这辈子,还从没被区区一女人暗算羞辱。

他死死瞪大双眼:“妈的……还不快去追!”

乔以棠跑得双腿打颤,洁白的裙身沾满了血。

沈藏的、江叔的、还有自己不小心划破手留下的。

她以前恐血,此刻却只觉得,这是活着的味道。

不知道跑了多久,乔以棠不敢停下。

脚底踩到什么尖锐物,沿路的血脚印。

她听见身后汽车一直在鸣笛,引擎声越来越近,那是江叔的车!

乔以棠转身跑进一个小巷。

在暗无天日的狭窄里拼命奔跑。

冲出去时,明亮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

那一瞬间,乔以棠竟忘记了逃跑。


陆裴司安静听着,倒也没有拆穿,只温然注视着她:“今天妆化得这么漂亮,只是去吃了顿饭?”

乔以棠心跳噔地漏了半拍。

他抿了口桌上的茶,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有没有拍些好看的照片?给我瞧瞧。”

他话音刚落,便稍稍前倾身子,手臂抬起,一副作势要拿她手机的模样。

乔以棠立即吓出一身冷汗,忙将手机从桌上收走,藏到身后。

陆裴司动作微顿,视线若有所思。

乔以棠支吾了下,说:“拍是拍了,是拿舒蓝的手机拍的,她还没有传给我。”

所幸,陆裴司没有追问下去,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等传了记得拿给我看。”

“知道了。”

她在一切露馅之前,迅速转移话题,“那我先去卸妆洗澡。”

“快去吧。”陆裴司淡淡看她一眼。

乔以棠想,自己应该是暂时蒙混过关了。

洗过热水澡,乔以棠热气腾腾地走出来,客厅飘来浓郁的饭菜香,顿时勾住了她的馋虫。

下楼时,苏姨和陆裴司已经动筷了。

桌上是色泽鲜润的百叶结红烧肉,荷塘清蔬小炒与冬瓜鲜虾汤。

她舔了舔唇角,今晚光顾着看大秀,她与舒蓝的晚饭就是两小盘花生米。

桌子上,每一样菜都是她爱吃的。

苏姨热情地拉开椅子,“以棠洗完啦,要不要一起吃点饭?”

乔以棠感觉脚步已不受控制地走过去,正要应一声好。

“她晚上和朋友吃过了。”

冷不丁地,陆裴司的话接上来,“应该不饿。”

乔以棠步伐顿在那。

望着一大桌丰盛美味的菜肴,忽然有些后悔说了谎。

“我……确实是吃过了。”乔以棠手背在身后,慢吞吞地绕着桌子走一圈。

那一道道鲜美的菜,仿佛在向她伸手呼唤。

乔以棠像巡视工作的上司,连连感叹道:“外面的菜,还是不如家里做得好吃呀。瞧这虾又肥又大;这红烧肉,一看就是软糯香甜入口即化。”

“读过大学就是不一样,像我就只会说好吃。”苏姨笑了笑。

陆裴司吹了吹鲜香的热汤,小啜一口。

乔以棠都闻到汤汁萦绕的鲜美味。

“你晚上吃得不多,既然用过晚饭,应该不会想再吃了。”

陆裴司夹起一筷子鲜蔬,对苏姨道,“苏姨,把菜都扫了尾,不必给太太留了。”

“你……”

乔以棠咬紧牙关。

只能眼睁睁看着。

也罢,她忍一下也就过去。

一当是减肥,二是为自己的说谎买单。

然而夜晚之际,乔以棠摸进陆裴司的书房。

他有整整一面墙的书,关于各种类目的都有。

乔以棠想,应该能找到服装设计相关的供她参考。

正在她一本本寻找时,苏姨端着一碗鲜虾汤,敲了敲房门。

乔以棠合上手里的书,转头望去。

“晚上先生不让给你留,我偷摸给你倒了一碗,这汤对身体好,你趁热喝了。”

苏姨蹑手蹑脚,“陆先生不知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我一瞧你这丫头,就是在外面没吃饱。”

乔以棠心膛一热,连忙捧着接过,热着眼眶低低地说:“还是苏姨疼我。”

“外面哪有家里的好吃呢。”

苏姨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发,“快喝了,陆先生刚洗过澡,叫我喊你去卧室呢,说是有话问你。”

乔以棠喝到一半,忽而像坐过山车似的,心脏吊起三尺高。

陆裴司突然说要找她,又怎么了?

她心绪复杂地将汤喝完。

随着苏姨出去,慢吞吞地挪到陆裴司的卧室门前。

拉开一条缝,她磨蹭进去,却只站在门口,戒备感十足:“你找我。”


陆裴司站定脚步。

徐徐转身,他目光如一道笔直冰冷的箭,刺在乔以棠的胸膛。

乔以棠忽而觉得闷得慌。

逼仄房间内,仿佛氧气都被无情抽走。

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卡住了东西。

她才发现,假装出轨沈藏,让陆裴司知难而离婚这事,不如想象中容易。

“我是。”

陆裴司将食盒放在桌上,心平气和。

沈藏目光玩味:“我是她的情夫,听说你总拖着不肯离婚?”

乔以棠心脏突突地跳。

她恨不得用胶带封住沈藏的嘴。

陆裴司收拾着桌上吃过的碗筷,淡漠得眼皮都不抬:“我过会儿给你换房间。”

话是对身后的乔以棠说的。

完全被无视的沈藏,眉宇间凝上浓郁的戾气。

他慢慢抽出枕下的刀。

沈藏冷笑,“陆先生,我看你穿得不错,也是个体面人,早点知难而退吧。何必死死守一顶绿帽子?”

陆裴司依旧当他为空气。

他将饭盒袋子扎了个蝴蝶结,递给乔以棠:“你先把这个放到楼下车上,然后在车里等我。”

语气平和听不出波澜。

宽厚的手掌,甚至还抚摸了下她的后脑勺。

乔以棠却觉得寒津津的,她用力盯着沈藏。

她怎么可能自己先走,让陆裴司和沈藏这个危险的怪物独处?

但陆裴司已经抓住她的手臂,拎她轻松得像拎一个宠物,把她带出门。

“陆裴司……”

房门当面关上。

乔以棠心中隐隐升起一缕不安。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陆裴司肯定要吃沈藏的亏。

她耳朵贴在门口,高档酒店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里屋的任何声音。

没有多加思考,乔以棠果断地下楼去找保安。

沈藏的死活她不在意。

但她不希望陆裴司受伤。

沈藏从床头直起身,眸中的阴狠瞬间而出。

“你胆子挺大,知道我是谁么?”

沈藏的拳头硬,也有打斗的天赋。单挑他还没输过谁。

陆裴司将袖子挽起,黑眸微扬,一种位高者的气场压迫人心:“重要?”

拉着保安冲上楼时,乔以棠听见房门猛烈撞击的声音。

她心跳一颤,万能房卡打开门。

沈藏倚着房门,险些没稳。

沈藏身上都是鞋印和拳印,他鼻尖湿热,淌着阴红的血迹。

乔以棠愣住。

怎么和她预想的不一样?

是陆裴司把沈藏打成了这样?

屋内,房间凌乱,桌椅乱倒,瓶罐镜子都碎了。

陆裴司刚洗过手,擦干净指尖的水渍,再慢慢将袖子系上。

清冽而干净,不像刚打过架。

像是刚品了一杯好茶,又像是刚给她做好一顿美味的午餐。

除了他,都是乱糟糟的一团。

沈藏狠狠啐一口混着血的口水:“妈的,欠干。”

陆裴司微微侧过身,“陈先生看来是教训还没受够。”

他将外套披上,顺势戴上那只同色的羊皮手套。

露出的手腕部分格外清冷雪白。

沈藏如一只受伤的野狼,目露凶光,却不敢上前一步。

他还记得刚才被陆裴司拽着头发,一下下生猛砸在地板上的剧痛和……恐惧感。

陆裴司这个人,根本不如他外表那样文质彬彬。

他是披着英俊外皮的野兽。

阴狠又深沉。

即便如此,沈藏仍嘴上不饶人:“你以为我怕你?”

眼看两人又一触即发,乔以棠立刻捡起地上一只袜子,塞住了沈藏的嘴。

她指挥保安:“麻烦你打120,带他去医院。”

沈藏目前没有反抗的余地。

他伤口很多,触目惊心,很快被几个保安带下去。

望一屋子狼藉,乔以棠叹了口气。

这里紧挨着市医院,楼下很快响起救护车的鸣叫声。

乔以棠看见陆裴司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渗出血迹。

“你的手受伤了。”她忍不住开口,“我……去楼下拿个创可贴?”

陆裴司忽而转过身,淡淡地看着她。

“你是真的很想离婚。”

不是反问,陈述的语气,更让乔以棠心颤。

乔以棠听得出他在生气,俊容和平常无异,但语调比窗外乌云还要阴沉。

今天之前,陆裴司从未展现过如此狠戾的一面。

他也会愤怒,会打架,甚至有能耐把沈藏伤成那个样子。

仔细去想,陆裴司到底是谁、是什么身份、他的父母又是怎样的人。

乔以棠一概不知。

她知道的,也只是陆裴司想展现给她看的那一面。

她抿唇说:“我确实很想离婚。”

“之前我怎么跟你说过?这件事,我会考虑。”

陆裴司走过来,手掌托举着她发凉的脸颊,“何必找这么个人作践自己?他有多危险,你在这个圈子里,应该很清楚。”

“沾染上他,你能脱身么?”

语气不卑不亢,就好像她被什么污浊给弄脏了。

“陆裴司……”

她叫他的名字,试图解释,

“他是我前男友,算旧相识,我跟他什么也没有。”

乔以棠低声,“我是很想离婚,但这不是你的问题,你会是个很好的丈夫,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她说完,看见陆裴司很轻地皱了下眉。

乔以棠垂着眼帘,下意识碰他的手受伤的地方,小小声:“我去拿创可贴……”

陆裴司稍稍使力, 让她远离了自己。

乔以棠的触碰,也落了空。

那一瞬间,乔以棠感觉自己被丢开。

是那种怕脏东西沾染上身的丢弃。

陆裴司背过身,缓缓道:“既然这样,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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