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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后续+全文

冬雪喑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施听无奈一笑。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场面挺惨烈的。施听支着胳膊靠...

主角:施听程林   更新:2024-11-29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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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施听程林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施听无奈一笑。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场面挺惨烈的。施听支着胳膊靠...

《江先生的小作精甜度爆表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施听无奈一笑。

丈夫对她好也不行,对她不好也不行,老头子,真是越上年纪越是顽固。

但,谁让他是她最亲爱的爷爷呢,不包容他,包容谁呀。

送爷爷上车,施听叮嘱了司机几句,便目送车子离开。

准备折返酒店去拿包时,突然听见后花园传来微弱的争执声,还夹杂着几道猖狂大笑。

枝叶繁茂的豪门世家里,大家都是各自为营,难免会有落单者忍受欺凌。

施听本不想管这种事,可在听到被拳打脚踢的女孩的哭泣声时,还是毅然转过身。

果然,是施家旁支亲戚的三个名媛小姐。

宴会上都是人模人样,满口甜言蜜语,下了宴会,竟然在这欺凌弱小。

被她们当皮球一样殴打踢踹的女孩,是施家二伯的私生女,也是施野同父异母的妹妹,施绮。

她此刻抱着脑袋趴在地上,破烂衣裙,满身是伤。

场面挺惨烈的。

施听支着胳膊靠在墙壁上,吹了声口哨。

三个名媛顿时吓得抬头,看着从漆黑暮夜里走出的身影,皱眉认出是施听。

施听,就是不属于任何阵营里的落单者。

但她人狠脾气烈,且有坚实的后盾依靠,没人敢对她动手动脚,甚至还惧怕三分。

施听懒洋洋看着她们,“都围在这干嘛,王者三排呢?”

三人其中一个叫施蔷,一头耀眼的红发,身穿红裙,是三人里的大姐大:“跟你有关系么?赶紧走,不然连你一起打。”

施听盯着施蔷半天,才想起她父亲是做木材生意的,好不容易小发了一笔财,最近特别跋扈张扬。

施听笑得明艳:“尽管来,想打我千万别忍着。”

月光在她脸上镀了层霜雪,宛如高岭上清冷的一株玉莲。

施蔷怒瞪着施听,真被激得要冲过去,身边姐妹拉住她:“施蔷,这施听连雪意姐姐都敢打,从小跟施野哥哥学习散打的,还是算了。”

她这才大脑冷静,咬唇死死瞪着施听。

半晌,施蔷才提起裙子,厌恶瞪一眼地上的施绮:“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还想进施家分家产,总有一天弄死你。”

三人跋扈离开,施听粉唇微抿,她缓步走上前。

眼前满身是伤的女人正扶着墙,吃力地站起来。

“需要扶一把?”

施绮长得很漂亮,玉白面庞,乌漆长发,一双水瞳宛如小鹿般明净,勾人心魄的那种单纯。

即便此刻狼狈,也有种落魄美人的美感。

她惶恐看着施听,摇摇头。

施听低头在手机上飞速打字,“帮你叫了医生,等会在酒店门口接你,自己小心。”

她说完,便转身便离开。

刚走出几步,身后女孩哒哒地跑到她面前。

“还有事?”

施听看她憋着一脸红的表情,淡淡问。

施绮突然抬起脸,急促却真诚地说:“谢谢你,施听姐姐。”

施听看着她,心里倒没多少温暖。

只是觉得这样的笑容,她大概一辈子也学不会。

她洒脱地摆摆手,转身离开:“不用道谢,我这人难得做善事,是你运气好。”

……

与头牌弟弟约定生效第一个星期,施听忍不住跟自己最好的朋友黎秋说了这事。

“包养?你踏马来真的?”

施听鄙视她一眼:“你注意点言辞行不行,好歹也是刚刚拿了金棉花奖的视后。”

黎秋是目前流量登顶的影后级人物。

演技虽然很一般,但这年头只要有流量,任何缺陷都无伤大雅。

黎秋不免担心地拉住施听:“你那老公知道吗?”

“当然不知道。我跟他离婚了,面都没见过,他估计连我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黎秋弹她脑袋:“无缝连接呀你这是,还残害年下弟弟,我鄙视你。”

“这叫及时行乐,懂吗?你这丫头,就是思想太古板。”施听环着胳膊,叹气摇头。

“是你太开放好不好。”

“还说我呢,什么年代了,哪个演员现在连吻戏都要找替身的?”

黎秋拍了下她的腿,压低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我背后那人不让啊。”

跟施听正好相反,黎秋家里没什么背景,能在演艺圈吃得这么开,全靠她背后的那位金主大佬。

施听:“倒也是,他也挺古板的,你俩老古板凑一起,就是个千年活化石。”

“别贫嘴了你。”黎秋故作严肃,却还是被她逗笑。

施听想起这次来的正事,拉近椅子:“对了,我终于知道我那倒霉前夫的名字了,叫江慎。”

黎秋表情愣住,忽然如一张苍淡的纸,随风飘零:“……你说什么?”

施听吸了口饮料,对她的反应很奇怪。“我说,我前夫叫江慎啊。你干嘛犯傻啊,认识?”

“……哦。”

黎秋看她一眼,立即收拾好情绪,抹过耳边的发丝,“这个名字,我好像听他说起过,好像是他生意场上的朋友呢。”

“哇,真的?说不定我前夫和你家大佬是基友呢。”

施听来了点兴致,凑近她,“那你改天帮我跟你家大佬问问看?我还挺好奇他长相的。你敢相信吗,都2021年了,还有度娘搜不到的人。”

“那是你对资本的力量一无所知。等我晚上去机场接他,问到点消息就告诉你。”

黎秋在剧组被修炼得不成样,连笑容都要露出标准的八齿,施听看着别扭极了。

她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大口吃过羊肉、睡过蒙古包、骑过马,放肆大笑,也看过彼此最丑的一面。

人真是越长大拘束越多啊。

黎秋转聊到她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上:“你再跟我说说你那狼狗弟弟。他叫什么名、多大岁数、做什么的?”

施听想了想,“除了知道他27,无不良嗜好,无身体疾病,其他都不知道。”

黎秋睁大眼睛:“不是,你这……也太随便了吧!这弟弟到底哪里好,把你迷得七荤八素的?”

施听笑着给她八字形容词:“好到我这几天容光焕发,飘飘欲仙~”

“受不了,你就没个正形。”

黎秋扶额,嗔她一眼,“那你打算跟人家约多久?总得有个期限吧。”

“谁知道呢,等新鲜感过去,就断了吧。”

施听倚在藤椅上,悠悠荡荡:“我这人不念旧,希望他也是。”


施听被他压在床头吻,他鼻息撩起一片火热,摩擦在她脸颊上,勾得她神经发颤,脚趾忍不住难耐地蜷缩起。

她两手推在男人炙热的肩上,后脑挤在坚硬的床板上,呼吸尽数被夺走,根本逃无可逃。

他低头咬了下她的脖子。

施听好不容易重新拥有新鲜空气,一把将他推开:“你禽兽啊,我病都还没好。”

江慎抵着她的额头,气息薄热:“嘴能动就行。”

“……”

施听忿忿瞪着这个无耻男人,侧身避开他,“你什么时候跟我家人的关系变那么好的?”

瞧瞧刚才蔡阿姨见到他时,笑得满脸皱纹,眼睛都眯一块儿了。

江慎手指指腹抚着她的唇面,慢条斯理地说:“当然是趁你睡着讨好他们。这样,我就能随意进出你家了。”

“……你要不要脸。”

施听狠狠露出小虎牙,咬他的手指,“你别以为照顾我几天,我就能原谅你。”

他微笑,手臂撑在她肩旁的床板上,将她圈入胸膛里:“就这么难哄?”

施听鼻子要翘到天上去,“当然。”

“要我走么?”

江慎舔了下唇角,掌心托起在地上的猫咪,十分从容地抱在怀里,“马上放五一假了,我看到外面佣人们都在收拾行李,你自己一个人,可以?”

“我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

施听侧卧背对着他,手指缓慢描摹着床单的纹理,“你想走,走就是了。”

听她这话,江慎就真的开门出去了。

施听闷在被子里,睡了很久。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蔡阿姨开了她的门,叮嘱了些事项,饭在冰箱里,水果都切好榨成汁了云云。

施听只听了个前半段,一听到“饭”这个字,耳朵尖尖竖起来。

连续几天不能吃东西只喝白粥的她,早就饿惨了,睡觉梦里都在吃饭。

她腾一下从床上坐起,打开房门出去,一阵阴嗖嗖的风迎面而来。

大房子就这一点不好,一个人在家时格外恐怖,总觉得哪个角落会冒出个人来。

施听摸黑找到开关,打开,房内顿时被倾泻的灯光点亮。

打开冰箱门,只一眼,施听就傻了眼。

蔡阿姨是真的狠,把所有带盐和酱油的食物调料都收走了,只剩几大碗白粥,连小菜都不给她多留。

施听又蔫了,揉着自己空荡荡的胃子,悻然关上冰箱门,踱步回到房间躺下。

好饿啊。

一个人,又好无聊。

躺在床上又要睡过去,忽听见房门开了,一道低沉的脚步声走进房间。

谁啊?

施听睁开眼,摸到手机看了眼,才凌晨五点过。

她拿起床头的药,吃下两粒,再用凉水咽服。

相较前几天的无力,现在,她的身体已经能恢复自由行动了。

开门下床,施听慢慢走出房间。

厨房亮着盏灯,锅碗瓢盆叮咚碰撞的做饭声音,像在炒什么香喷喷的东西,切碎的葱花清香弥漫,格外好闻。

施听口水都要从耳朵流出来了。

她咽了咽口水,光着脚往前走,在门前就听厨房里“喵嗷”一声,奶糯巴巴。

随后,男人蹲下身,摸摸它的毛发:“小馋精,有这么饿吗?”

那声音宠溺又夹了点无奈,仿佛这声音的主人就在她耳边,柔软呢喃,下一秒就要捉住她的下巴吻过来。

她再往前里走,就看见站在锅灶前系着围裙做饭的江慎。

他背影柔软,被一团绵绵的光辉笼罩着,有如神祗。

而地上的小胖猫似乎也这样认为,仰着圆滚滚的毛脑袋,好奇又期待地等待美味。

江慎端着锅,一回头就看到施听的脸。

她抱着胳膊,热裤下一双长腿修长好看,懒洋洋地问:“这次可没人喊你,上赶着来伺候我?”

江慎淡淡抿唇,缓步走到客厅时,才将汤放下,施听从后面就抱住了她。

她的手掌滑到他小腹处,“叮”地一声解开了什么,低声在男人耳边说:“你怎么 知道我饿了?”

这话有双重歧义。

江慎面色平和而深静,宛如空谷深渊,托住她的掌心轻轻拿开:“饿了就吃饭。”

施听心里乐开了花。

她知道,他就是担心得放不下,才会带着小猫折返回来照顾她。

男人都是这种口是心非的生物。

施听顺势没道理地缠住他的手指,说:“那你喂我吧,我手没什么力气。”

江慎包容她的无理取闹,舀了一小勺,吹温了喂到他嘴边。他亲自带的油盐酱醋,做的淡味的鸡汁粥,好吃且养胃。

施听其实闻到味道时,就很嘴馋了,但此刻,她就是不想遂他的意,故意不吃,撅着小嘴,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了口。

江慎脸阴了阴,施听笑得更欢了,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没骨头似的黏他怀里:“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你吃不吃饭?”江慎掐了把她的腰,“家里一没人,你就给我没皮没脸?”

想起先前蔡阿姨进门时她那紧张劲儿,还捏造他是修空调的。

小谎话精,真是张口就来。

“吃,我乖乖吃还不行。”

施听闹够了,乖乖顺意吃过饭,夸张地睁大眼睛,“哇——好好吃啊,你的手艺真的可以哎,媲美我家蔡大厨。”

江慎没说话,托腮静静看着她。

施听一边吃,一边戏精地抹眼睛:“天哪,我要感动得要哭了,你知道我都多久没吃有味道的东西了吗?”

有东西吃,施听拉开话闸,东扯西扯地问:“哎,我那天听蔡阿姨喊你叫小江?你姓江呀?”

江慎正给她倒苹果汁,动作顿了下,然后十分平静地点头:“对。”

“这么巧啊,我前夫也姓江呢。”施听只顾着吃饭,这时,还没察觉到什么端倪。

南城这么大,江又不是个罕见姓,多了去了。

施听夹了一筷子榨菜,嘎嘣嘎嘣地嚼着:“你叫江什么?”

江慎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如果我说,我就是你前夫呢。”

一秒、两秒、三秒。

施听嘴里还鼓着榨菜和粥,就这样停止咀嚼,怔忪又发懵地看着他。


施听推着轮椅说:“爷爷,你都喝那么多了,就算再高兴也不能贪杯啊。”

“哼。”

施爷爷白她一眼,“我住院都是因为谁?几天不来看我就算了,喝个酒还管,装模作样给谁看,没良心的。”

施听撒娇:“谁说我没良心啦?您也知道,我最讨厌这种互相假笑的场合,这不都为您来参加了么。”

她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女人阴阳怪气的声音:“爸想喝就喝吧,在医院关一个多月了,小小放纵一下也没什么。”

施听笑容未收,看向款款走来的一家三口。

施政国宛如傀儡木偶,被吴文慧挽在中间。

右边是施雪意,她被抢了衣服,身上这件档次显然比施听低了许多。

牵着她妈妈的手,看似恬静的眼中,一抹倨傲凌立。

施听冷笑了声:“吴阿姨这话就不负责了,医生明确说爷爷不能喝酒,三杯已经是超标,再喝就过了。”

施爷爷淡淡拉了下施听的手腕:“听听关心得对,不喝了,不喝了。”

吴文慧和施雪意的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爷爷的表态,直接决定了施听的地位。

接二连三让施听出尽风头,施雪意满心不甘。

她松开母亲的手,握着酒杯往前一步:“姐姐最近确实是长大成熟、懂得关心爷爷了,连裙子都选得这么好看,可见,对爷爷的康复宴很重视呀。”

施听懒洋洋看着她含笑而来的模样。

走来时,便见施雪意故意鞋跟一歪,随着“啊”一声娇叫,整杯红酒泼在了施听身上!

在那红酒降下来时,施听下意识闪身护住爷爷,彻底从头到尾被浇了个遍!

一时间,画面十分难看。

精致发丝正往下滴水,血红酒液顺着胸口蔓延在纱裙上,染成一片可怖诡异的暗红。

最引人注目的白天鹅,就这样被浇成了落汤鸡。

吴文慧掩面背过身,差点笑出声。

施雪意浑身一抖,忙走上前:“天啊!姐姐你没事吧?对不起,我脚刚刚抽筋了一下……”

故意发嗲的腻嗓子,施听快把昨天的晚饭吐出来了。

“哦,是吗,需要给妹妹叫个医生看脚吗。”施听却不在意地笑了下。

“姐姐这么好意,我心领……”

施雪意话未说完,“啪”一声,张着的嘴被扇到一边。

牙齿狠狠咬到舌头,痛得她满脸抽搐。

围观人群顿时发出惊呼。

一不讨喜的正牌千金,一广受欢迎的假千金,水火不容是真,但谁想到在这么隆重的场合,她们竟然会互相动手。

施听一掌打得解气,手心火辣辣的发麻。

她老公给她买的第一条裙子呢,本打算当传家宝留着的。

真是可惜了,把施雪意的脸皮打下来都不够赔的。

“……”

施雪意从小到大哪被人这样待遇过,惊悚地睁大眼,白嫩皮肤泛起一片红。

施听有样学样,“对不起哦妹妹,我手刚刚也抽筋了一下。”

但她态度实在太懒洋洋,甚至懒得学施雪意的矫揉造作。

吴文慧显然没想到施听会当众打人。

她女儿已经因礼服受了大气,此刻,又在那么多双眼前被扇了一巴掌。

这传出去,她吴文慧在施家要不要立威做人了?

但不待吴文慧说话,施政国却先跳出来,朝着施听怒喝:“你发什么疯!怎么,把爷爷克进病房了还不够,康复宴还要闹翻天,你是存心见不得爷爷好是吧!”

张口闭口都是爷爷二字,直接一顶罪人帽扣到施听头上。

施听手臂环在胸口,气笑了:“施政国,你挺没意思的,大家都不是瞎子。谁先动手你没个数?就许施雪意泼我一身酒,不许我扇她一巴掌?”

“你说什么?这是你跟你老子说话的态度吗?”

施政国被她反驳得开不了口,大怒之余忍不住抬起了手掌。

只不过,他还没碰到施听,人群里忽然冲出一道身影,高大拦在二人之间。

是施野,他挽住施政国落下的手掌,低声劝和:“施叔,咱们好好说话别动手,都是一家人。”

吴文慧恨不得鸡飞狗跳才好,趁机煽风点火,“什么一家人,你妹她就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施听不屑理睬那当众卖惨的女人,只红着眼望向施政国:“施野,你松开,让他打死我,我死了爷爷就能长生不老长命百岁了!”

话刚说完,小腿挨了一下打。

施听“哎哟”了声。

一埋头,就触到爷爷严肃的目光:“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施爷爷发话,施听立刻闭了嘴,场上也顿时陷入安静。

“这么多人看着,还嫌不够丢人?”施爷爷狠狠瞪着她,眼里一团火气。

施听撇撇嘴,涌到喉间的怒气硬生生压了回去。

“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她主动去挽爷爷的手臂,却被抬手挥开。

“你错了?!你从来就没知道错的时候,给我滚到楼上去反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下来!”

这话不好听,施听瞧老人一眼,像没了刺的刺猬,倔强转身:“滚就滚,偏心爷爷。”

众目睽睽下,她愤然跑上楼。

老人家扶额叹了声,摇了摇头。

吴文慧对发呆的酒店员工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我女儿被打伤了,赶紧让医生来看看啊!”

“妈妈,我没事的,你别生气。”

施雪意捂着自己漂亮的脸颊,嗓音苦涩,“她抢我裙子,还这样侮辱我,这么多年,我早已经习惯了。”

她一边低声泣诉,一边偷偷看爷爷的表情。

他老人似乎并不关心她怎么样,目光深幽看着施听离去的方向。

……

施听当然不会真生气。

她正愁在底下当假笑人不自在,早就想离开了,所以才接了施雪意那一泼。

只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手。

施听大可以学施雪意那样装个可怜卖个惨,但以她直来直去的性格,真装不来啊。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唔,大概自己天生就没好命吧。

施听提着裙边一边上楼,一边想这事。

最后一步台阶时,高跟鞋不小心卷到了长裙,往前一踉跄,差点栽个狗吃屎,一只手臂忽然将她拉住。

施听猝不及防撞进那人怀里。


“那你什么意思?”

老人家冷声,拐杖笃笃敲地,“我看到你在扒拉听听的衣领,你能给我什么合理的解释?”

“是大小姐她……”

辰墨想起施听脖子上的痕迹,话到喉咙间,又咽了下去,“是我的错,您罚我吧。”

几重大事压在施爷爷心上,身边又没一个省心的,他气得头顶冒烟:

“给我滚回你的房间闭门思过,一周!一周后,我再考虑要不要让你跟在听听身边。”

辰墨喉咙一梗,“是。”

*

小腿受伤后,施听难得乖乖不乱跑。

像只元气大伤的小狐狸,在自己的小空间里安然静养。

罗医生来打石膏时,爷爷守在床边,蹙眉看着她高肿的脚踝:“你跟爷爷说实话,这腿到底怎么伤的?”

施听转了转眼珠,装没听见,“哇,罗医生,你这包是LV的哪款啊,真漂亮。”

“啧,别打岔。”老爷子手在她眼前挥了下。

施听哀叹一声,“哎,爷爷,那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不小心勾搭了有妇之夫,结果人太太突然回家,我就赶紧从窗户跳下去逃跑,摔伤咯。”

她随口胡诌得真像那么回事,眼珠里的小狡黠却藏不过爷爷。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女孩家家的,一点都不口无遮拦,”

爷爷简直被她气死,看一眼旁边微笑的罗医生,“也不怕人医生笑话。”

“嘻嘻。”

撬不开她的嘴,爷爷也不再多问。

之后几天,他请来专门做补餐的大厨,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生怕不能把施听喂胖。

过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小猪生活后,第四天,施听上秤。

看到那跳动的数字时,一句粗口猝不及防地爆出来。

——草!(一种植物)

——重了四斤!

蹲在马桶上深刻反思。

她不能再过这样颓废的日子。

于是乎,在网上订购一套床上瑜伽垫,在b站上搜罗了许多视频跟着练。

施野刚出完一个跨省差,第一时间就回来看望她。

刚进门,就看见施听正在床上把自己扭成一条蛇,造型极为壮观。

“我擦,你练软骨功呢?”施野站门口观赏了会,默默在心里学习了下她的姿势,随后察觉他的腰肯定会断送在此,便放弃了。

“哟。”施听坚持着艰难的姿势,累得涨红脸,“哪阵风把你吹来了?”

施野晃晃手里的保健品,走进去坐下,“腿怎么样了?”

施野刚问完,就看见她肿得像萝卜的石膏腿,“唉”了声,“这么严重啊。”

施听撇撇嘴儿:“严重什么呀,是爷爷和罗医生太浮夸,我一点感觉也没。”

“我听说外面传你当人小三,从楼上跳下来折了腿,这是真的?”

施听觉得好笑,随口一提的话,这又是被哪个“好心人”传到外面去了?

“真的。”

“鬼才信。”

施野最了解她,人虽然是混了点,但基本的道德准则还是有的。

施听卷起瑜伽垫,翻白眼:“不信你还问。”

“跟你通报一下敌情而已。”

施野拿出一盅切好的梨子,喂到她嘴边。

她乖乖张嘴尝,声音比梨甜,“谢谢葛格~”

“……滚。”

施野做了个呕吐的动作,“哎,你伤成这样,你那老公来关心过你没啊?”

施听摇头:“哪可能啊……”

她警惕看向门口,确认没人,才压低声说:“你又不知道,跟他结婚的性质是什么。”

“也是,你也挺厉害,为逃联姻,随便跟人领证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女的。”

“那只代表,你见过的女人不够多。”施听笑着摇摇头,“施主,您的修行还急需提炼啊。”

施野没逗留多久,差人把补品都留下,叮嘱施听一定要按时吃,便离开了。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施听。

打开微信,翻找到弟弟的头像。

最新一条消息,还是她那句夹枪带刀的嘲讽。

装死,已读不回?

她嘴角扯开一抹冷意,脾气涌上来,充塞心脏。

那种感觉,像一巴掌拍在棉花上,一腔憋屈使不出来,难受至极。

施听捏着手机,表情有几分扭曲难看。

从没有人敢10小时不回她的消息。

一但有,以她的脾气,直接关进小黑屋处置。

但对弟弟,她始终没能下得去手。

他一分钟不回复,她就一分钟不自在。

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想点进去看一看。

施听快被这种百蚁噬心的感觉吞没。

她倒在床上,打开知乎搜索——“男人不主动找你该怎么办”。

顿时,跳出几千个回答。

嚯,看来万千少女跟她都有同样的烦恼啊。

施听忽而不惆怅了,来精神地坐起来,一条条翻看。

不找你就是不爱你。

别太消极,他只是太忙了,说不定他也在等你的回复。

前面几万点赞的都是关于爱不爱的评论。

施听一路往下畅读,最后停留在一条回复上:

适当地给他一点暗示,告诉他,你在等他的关心。

仿佛一阵风吹开迷雾,一缕光线适时照耀而来,一切豁然明朗。

施听从床上起身,立刻坐直身子。

拍了张自己小腿缠石膏的照片,十分心机地p瘦了些,发送朋友圈。

几分钟过去,便收获将近七十多个赞,以及三十多句问候祝福。

这很正常,施家不仅年岁悠久,且近几年势头非常猛,颇有垄断市场的倾向。

追着捧她的人只多不少,可唯独缺了那人。

微信发出去后,隔几分钟就有消息进来。

都是看到她朋友圈,前来表示关切问候的人。

施听谁也不回复,一律统统屏蔽,直到一条消息跳入视线。

——腿怎么回事?

这条消息,来自她的前夫。

自从送礼服事件后,施听对她这神秘的前夫有些刮目相看。

再加上,不管施听以前发什么朋友圈,他都没主动找过她,这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施听轻轻挺了挺腰背,打字发消息:没事的,崴到脚了而已。

想了会,又讨好地补上一句:谢谢前老公的关心哦,啾咪~

江慎盯着那个“前”字看了会,才冷冷淡淡回了句:

嗯,注意休息。

施听正愁没人给她纾解无聊,继续打字逗他:前老公,你什么时候不忙了,来看望看望我呀。

有必要么?

嚯这人,可真够冷血的。

施听:当然!就算离婚了,我也曾经是江太太,你不应该关心我一下吗!

江慎正在回家的车上,没注意到自己笑了下。

见对方迟迟没回复,施听想,这大概是个正经无聊的老大叔,不喜欢她乱开玩笑。

发完这句话,施听没再等到他的回复。

眼皮忍不住开始打架,她暗叹,自己人缘怎么差成这样,总被人冷落。

迷迷糊糊又一次进入梦乡,睡了不知多久,再醒来,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透了。

她那位丈夫终于回了消息——

对方向您转账52000元。


“有两个警察把人都带走了,还有两个在里面做笔录。”

小栗子眼神犹豫着往里望,包房的门正好打开。

两位便衣警察手持笔录出来,与施听撞个正着。

她一身宽松的F牌毛衣,露出的两条细腿白得发光,脚蹬毛绒拖,一看就知她的身份。

“你是Princess老板娘?”

“是我。”

警察眉心微拧,语气不善:“你家店员伤人了,知道么?”

施听愣住,“我家店员用了那么多年,对客人都是客客气气,怎么可能无故打人?”

警察显然不想跟她多说,招手:“总之,你跟我来一趟吧。”

小栗子才刚满18,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害怕地拉着她衣袖:“听听姐……”

施听拍拍她肩膀,“别怕,我去了解情况。你们收拾好店里,把损坏的东西列个清单,邮箱发我。”

她办起正事时,一点都不黏糊,非常利落干练。

小栗子连忙点头:“哦,好!”

*

警察局。

大厅的理石地板上有血滴,几个小警察正在清扫。

不远处,不知哪个房间一直有吵闹声,男女混杂。

两个警察让她稍等,先到前台登记。

施听就坐在门口沙发上等,给施野发了消息:哥,酒吧出了点事。

施野对她总是秒回:怎么回事啊?

施听:说我们的店员打人,闹到警察局了,我人就在警察局。

施野:你特么脑子不好呢,腿都快断了还瞎跑!叫我出面就行了啊。

施听云淡风轻地甩去一定位。

那你来吧。

施野:……等着,惹事玩意。

两人正聊着,忽然,施听身后的玻璃门再度被推开。

一股淡淡的烟草混薄荷气息携卷进屋。

那熟悉的味道,蛰得施听神经一紧张,下意识地低头,想掩住自己的脸。

可在她打算做这个动作时,又停住了。

她躲什么躲?

不回消息、不敢面对、心虚装死的人,是他。

想到这,一股莫名的傲气油然而生。

施听抻直了身,把毛衣往上拉了拉,漂亮如雪的双腿交叠在一起。

抬起头时,正好与江慎漆深的视线撞上。

——卧槽。

她很没文化在心里来了句。

他今天竟然穿了西服!

黑西服配白衬衣,常见的标配穿在他身上,却有别样的感觉。

不得不感叹,这人真是行走的衣架子,宽肩窄腰下,是一双优越修长的腿,包裹在挺拔的西裤里,气场十足。

施听出席过许多场合,但没见一人能把西服穿得这样适合,这样……禁欲。

是她最无法抵抗的感觉。

嘴唇和喉咙忍不住发干,她轻轻动喉咙,舌尖舔了下嘴唇。

内心波涛万涌,表面平稳如狗。

她目光清漠如触手生凉的玉石,只看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换了个坐姿,继续玩手机。

表现得那样漫不经心,仿佛他只是个陌生人。

江慎淡漠地看着她,翘二郎腿的坐姿露出了大腿根,底下明显什么也没穿。

那对长腿太惹眼,而她那张绝美的脸又是致命吸引。

路过她身边的,或有意或无心,都会看她一眼。

他眼神一瞬间坠入阴暗,心情突然没由来的烦躁。

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抽,缓解平复。

彼此谁也没开口。

不一会儿,两个警察朝他们走来:“小姐进去吧。”

然后目光一转,看到旁边的江慎:“您是……”

江慎张了唇,还没说话,警察便明白过来:“哦,是您啊,正好,那当事人都到齐了,一起跟我们来吧。”

他也是当事人?

施听狐疑地看一眼身边男人,发现他也在看着她。

该死的,这身西服衬得他衣冠楚楚,英俊又儒雅,哪哪都狙中她的xp,她实在没办法正面直视。

她立刻避开目光,后颈流出薄薄的汗。

经过一条修长幽闭的走廊,他在身后默不作声地走着。

不知他离自己有多近,后颈处,都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息……

施听咬牙切齿,整个人都快被他折磨疯了。

这人是故意的,一定。

正好,狭窄的走廊迎面走来三两个警员,施听不得不停住拐杖,侧身让道。

可在她停下的瞬间,身后的男人没刹住步伐,坚硬微热的胸膛,一下就撞到她的后背上。

两个身体顿时紧贴一起,密不可分。

“……”

施听身体僵住,感觉到他绵热气息吹动耳边的发。

她正想咬牙警告他,突然,江慎很轻地笑了下,长指不安分捏住她腰窝,往那位置,轻轻一掐。

他知道,那是她最敏感怕痒的地方……

“啊。”

没料到这人会使这种阴招,施听身体一拱,忍不住叫出声来。

前方带队的警察皱眉回头:“有什么事吗?”

施听脸红发热,连忙摆手:“……没。”

“哦,那快点跟上吧。”

施听回头瞪去,却触及到他的视线,漆黑深邃,带着丝得逞且无比欠揍的微笑。

“你找死?”

她狠狠在他皮鞋上踩一脚,留下自己的鞋印,才解气往前走。

狭窄阴暗的侦讯所里,一张桌子隔开两方。

一方是Princess的员工阿南,一方是那闹事的太太。

施听进警察局时听见的骂声,就来自于眼前的女人。

她模样五十多岁,保养得当、皮肤白皙。

除了法令纹较重,看不出任何细纹。

但白得过头的粉底,配上深色口红,使她面相透着满满的刻薄感。

施听看向她披着的外套,MaxMara家的水波纹羊剪绒大衣,手挎爱马仕皮包,一看就是某家的阔太太。

那女人往施听这看了眼,皱着的眉微微松开:“你怎么才来啊?”

说着,她站起身,扑面一股浓郁的香水味。

施听皱了皱鼻子,以为她在问自己,正要开口。

忽而,身后男人越过了自己,在女人身侧坐下,温沉好听的嗓音道:“路上有点堵。”

他语气格外温柔,拿起桌上水壶,给女人倒了一杯:“消消气。”

举止温柔,言谈顺从。

施听坐在对面看着,唇角斜出一声冷笑声。

看他那狗腿样,估计又是他的某个女客户。

呵,真不愧是头牌,什么年龄的客户都来者不拒呢。

“你让怎么消气嘛!”

女人捏着嗓子,指着自己手掌虎口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红痕,“你看啊,碎玻璃都把我的手划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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