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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完结文

狐十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啊!”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主角:景荣白芊芊   更新:2024-11-29 16: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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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景荣白芊芊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狐十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啊!”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农家恶妻:腹黑夫君心尖宠完结文》精彩片段


景荣怕等会白芊芊瞧出端倪,把心一横,将木头片往腿上又叉深了几分,直到真的疼得出了汗才住手。

白芊芊回了的时候景荣已经再次坐好,她把景荣已经破了洞的裤子剪断,看见木条确实插得挺深,看着景荣道:“我帮你把木条拔出来,你忍着点。”

外伤对于白芊芊来说是强项,趁着分散了景荣注意力的时候她迅速拔出了木头片。

然后认真的用烈酒反复地清洗了伤口,又将刚刚配好的防止破伤风的草药涂在了伤口上,一番处理后用绷带将伤口缠住,还顺带打了一个非常专业漂亮的结。

见她娴熟的动作,景荣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常给人疗伤吗?”

“啊!”

白芊芊这才发觉自己竟忘了在景荣面前掩饰一下自己的医术,有点心虚地道:“我爹出去采药的时候总受伤!”

“岳父经常自己采药么?我怎么记得他的药都是收的。”

白芊芊:……

这景荣不是高冷人设么,怎么就跟书里的完全对不上号,刨根问底是要干啥啊,给人留点体面不好么!

“道听途说可不好!”

景荣看着白芊芊,莫地点了点头,道听途说确实不好,所以他在努力了解她啊。

给景荣处理好伤口,白芊芊就扶着他到自己的床上休息。

白芊芊的闺房不大,但房间里堆满了各色各样的小东西,景荣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一一记下了白芊芊的喜好。

她应该喜好妃色,床褥都是这个颜色的。

她应该喜好吃甜食,房间的角落里还放着点心铺的盒子。

她应该很喜欢首饰,梳妆台上有许多不名贵的小装饰。

还有……一张男子的画像。

虽然看不出画的是谁,但景荣已经猜了出来。

白芊芊喜欢裴三郎的事儿不是秘密,他之前娶白芊芊是为了救景华的命,并不在乎她喜欢谁。

可现在……

她心里还惦记着别人么。

想到这些,景荣的眸子变得幽深起来。

“你……”

“臭丫头!过来给老子把药喝了!”

白成和推开门没好气地将汤碗放在桌子上,白芊芊朝他嘿嘿一笑,然后端起碗将汤药喝了干净。

“等会我再给你配个药膏,每日抹三次莫要着水!”

“好了,知道了爹!”

“别说话!还嫌我啰嗦,你呀,以为把你嫁出去老子就不用操心了!真是一天好日子也不让我过!”

白芊芊吐了吐舌头,没敢接话。

白成和拿起药碗,别扭地冷哼了一声道:“要是在景家住不习惯,就回家待两天,又不是离得十万八千里!”

“哦,知道……”

话还没说完,白成和又瞪了白芊芊一眼,白芊芊就立刻住了口,不敢再出声了。

“早点睡吧!”

说罢,他长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

房间里剩下白芊芊和景荣两个人,白芊芊有点不自在,这里不像景家,有宽宽的土炕,只有一张勉强睡下两个人的床。

景荣默不作声地将身子挪到了里面,面对着墙,白芊芊这才躺倒了床边。

床不大,但两人中间空隙绝对还能塞下一个人。

白芊芊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她想起景荣会功夫的事儿就忍不住问道:“你学过功夫?”

一阵静默后,景荣嗯了一声。

白芊芊以为景荣不想对她说这件事,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料景荣却开口道:“我年少时跟我爹爹学的。”

白芊芊还想开口再问,景荣便道:“岳父大人不是说叫你少说话,你还是拿纸笔来吧。”

白芊芊从善如流地取来纸笔,在上面写道:你爹爹当过兵?

景荣摇头,思绪好像被拉到了很久以前,声音也变得更加和缓低沉:“没有,我们家并非军户,我爹爹在遇见我娘之前做过山匪。”

这到让白芊芊非常惊讶,没想到她这个公爹居然还是个社会人!

“不过我娘嫁给我爹后,他便金盆洗手了,在村子里买地盖了房子,老老实实地在地里抛食了。”

景荣的话让白芊芊想起来他的一些遭遇。

因为他爹娘去的早,村里人常常欺负他们兄妹,还想要用低价买他家田地。

他大哥是个老实的,不敢与人交恶。

二哥是个滑头,只顾着自己吃饱。

为了不让弟妹受委屈,景家只有景荣出头。

因为景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儿,村里人都说景家兄妹是扫把星,没几个人愿意与景家人交往,因在景荣手里讨不到什么好处,就处处编排景家的闲话。

今日到他们家地里偷苞米,明天将自己的母鸡放到景家菜园里祸害菜苗,不然就放任自己家娃欺负景乐。

像这样的事儿不胜枚举,也许看起来好像不伤筋不动骨,可终日被这个世界的被恶意包裹着,谁还能从心底发出真正的微笑,那绝对是傻子!

回忆起往事,景荣的嘴角就忍不住的下沉,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白芊芊掐着腰挡在他身前,对木匠铺的那些师兄弟吼着:给我闭嘴!时的画面。嘴角又不自觉地扬了上来。

他没有听到白芊芊的答话,便转过身来想看看她,结果发现她已经抱着笔纸睡着了。

可能实在太累了,本还举着笔落在纸上想要写什么,可墨迹晕了一大滩她就再也睁不开眼皮,笔上的墨汁蹭了一脸。

景荣觉着好笑,起身将她手里的笔纸收拾好,又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他将白芊芊抱起来的时候白芊芊不经意地在他胸口蹭了蹭,他瞬间觉得胸口里火热热的。

把白芊芊安顿好,他一瘸一拐地走到桌子前拿起了那张男子的小像。

他转头看了熟睡的白芊芊一眼,轻声嘀咕道:“岳父大人说了,按方抓药,不退不换!”

说着,他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

次日卯时刚过,景荣便如往常一样醒了过来。

他见白芊芊还在熟睡就没有去打扰她,起身穿衣时竟发现门上挂着一套男子的衣衫。

想必是他那岳父大人为他准备的。

换好衣裳后景荣就出了门,洗漱用的水白成和也已经为小两口准备好了。


里正也蹙了眉,脸色不太好,“白氏要真是妖精,那可不是你们景家一家的事儿了!

我听说那日白氏咒孩子的时候村里好些人都听见了,白氏要不是妖精,那小娃怎会突然高烧不退!

为了咱们村里人好,还是把她先抓起来吧,我已经让人去请神婆了,她是不是妖精神婆一看便知!”

张氏也觉着自从白芊芊上吊醒来后就有点不太一样了,心里嘀咕莫不是白芊芊真是个妖精,那妖精来她们家是不是要吸她们的阳气呀!

她吓得心里咯噔一下,缩着脖子躲在柱子后面道:“里正,你们要是抓妖精就快把她带走吧!可别留在我们家院子里了,怪吓人的!”

“二嫂,你怎么也这么说!三嫂她不是妖精!”

景乐都要急哭了,三嫂要是妖精,怎么会给她们买那么多好吃的,她还认识那么多草药,她肯定不是妖精!

白芊芊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颗心就安定了下来,轻轻握了握景乐的手,想让小姑娘不要担心。

二柱子觉着命根子疼得没那么要命了,就白着脸带着几个汉子又要过来拉扯白芊芊。

白芊芊怕景乐跟小萝卜受伤,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要走过来抓她的汉子们,吼道:

“都给我滚远点!说我是妖精是吧!行,我跟你们走,不过等会神婆来了,要说我不是妖精又咋样?”

王婆子狠狠呸了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你不是妖精家里怎么突然有钱买东西了,那些银子肯定是你变出来的!”

村里人越发觉着王婆子说的有道理,他们还没忘记平安村的事儿。

前几年那村子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瘟疫,神婆发现是一个妇人的肚子里怀了妖怪,平安村的人就把那个怀孕的妇人给烧死了,后他们村的瘟疫才渐渐平息下来。

幸亏他们发现的早,不然草帽村还不得被白芊芊祸害完了!

村民们义愤填膺地将白芊芊押到了村口的柳树下,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

“唉,这白氏长得一脸狐媚样,我早觉着她像个妖精,果然让我猜中了!”

另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谁说不是!那日我可瞧见了,她对着王婆子那孙子比比划划的,肯定是对那孩子施展妖术呢!”

“真是丧尽天良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必须让里正烧死她!”

这样的对话不止一处,只有少数人一脸凝重地对旁边七嘴八舌的人道:“还不知道咋回事,别胡咧咧!错杀了好人可咋整!”

可这些人毕竟是少数,他们的话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的嘈杂声中。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穿得花里胡哨,头上还插着六七朵大花的神婆从村子外被几个壮汉用特制的小木轿子抬进了村。

村民们自动地给神婆让了路,这神婆是从别的村请过来的,听说很是灵验。

几个大汉走到柳树旁就停了下来,神婆从轿子上下来,一张被摸得像纸一样白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

她手里一手拿着香,一手拿着香炉,香炉里头放的是大米。

这时候看热闹的村民们已经围成了一个圈,将白芊芊和神婆都围在了圈内。

根本不用里正多说什么,那神婆已经知道草帽村请她来瞧的妖孽是谁了。

所以她瞧见里正要开口跟她说话,就故弄玄虚地抬手制止了里正。

神婆神色凝重地走到白芊芊身边,绕着白芊芊走了几圈,将大米往白芊芊身上洒了几把,突然浑身一抖,然后停在原地一个劲地翻白眼。

白芊芊差点没被神婆的样子给逗笑了,因为离的近,她瞧见神婆脸上的褶子里几乎卡了二斤的粉。

神婆颤抖了一会,然后渐渐平静下来,两眼突然瞪像白芊芊,看得众人浑身发毛。

“你是何妨妖孽,居然敢跑到此地来祸害百姓!”

说着,神婆突然摊开一只手掌,没过一会儿,她的掌心居然冒出了一团火焰。

白芊芊就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她一个现代人,磷粉的把戏她都看腻了,让她准备两天,她可比这神婆还神婆!

可她觉着没啥新奇的,村民们却是震惊不已,以为真是哪路真神上了神婆的身,纷纷跪倒朝着神婆磕起头来。

神婆工作素养还是不错的,并没有被这些人影响到,又围着白芊芊振振有词地念叨起来。

最后她停在白芊芊身边,抓住了白芊芊的手,怒声道:“孽障,还不快现身!”

说罢,她的手指就要朝白芊芊的合谷穴上按去。

这个穴位非常敏感,被手劲很大的人按到这个穴位就会非常痛苦,看上去就像是被神婆制服了一般。

可白芊芊早就发现了神婆的意图,反客为主地用藏在袖子里的银针刺向了神婆的合谷穴。

神婆被痛得没忍住嗷一嗓子叫了出来,惊得村民们都抬起头朝神婆看来。

神婆头上戴了太多花,刚刚头一歪掉了一朵,样子有点狼狈。

她本来是想要显示一下自己的“神威”,却差点漏了陷,忙扶了扶头上的花,瞪着白芊芊道:

“妖孽,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真君面前撒野!”

白芊芊真想把这神婆头上的花都揪下了,还真君,真菌还差不多!

“里正,这妖物邪性的很,本君劝你们尽快把她处理了才好,不然定有大难!”

神婆的话让村民们的脸都白了,想起平安村的那场瘟疫,村民们忍不住嚷道:“里正,烧死她,快烧死她!”

“对啊里正,别犹豫啦,可不能让她祸害了咱们全村啊!”

“不行,你们不能动我三嫂!”一直被拦在人群外的景乐哭着喊道:“她不是妖怪,她不是!”

可不管景乐如何着急,那些村民就是拦着她不让她靠近白芊芊。

白芊芊蹙了蹙眉,冷眼扫过那些村民。

“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我是妖精,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有哪个亲眼瞧见我变成妖怪的样子了!

火流真君,你这般能耐,那就当着众人的面儿把我变回原形吧!

说我是妖怪,我呸,真是愚不可及!”


顺才不可置信地看着顺义,他出门的时候可是听说老夫人都已经咽了气的,怎么可能救回来了!

老太太要是救回来了,那这人是抓还是不抓?

顺义指着景荣对顺才道:“好了,这位小兄弟儿已经跟老爷解释过了,其他的事儿老爷自会处理,你快跟我回去跟老爷复命去吧!”

瞧瞧把人家铺子砸的,他还得回去跟老爷汇报一声看着之后要怎么处理才行!

外面的群众听说吴家的老夫人没被气死,瞬间就觉着这瓜没那么香了,不过他们并没有散开,戏看了一半儿没结果让人觉得怪难受的。

吴家的小厮收了手,铺子里的师兄弟自然也没有再抓景荣的道理。

顺才有点不甘心地问顺义:“那我走?”

顺义还没说话,景荣便道:“顺义大哥等一等,我答应了吴老爷给他一个说法,这件事儿等会就会有结论,你们不妨等一会儿再走。”

吴员外对这对夫妻很客气,景荣开了口,顺义自然要给他个面子,便点了点头。

景荣又将瘫坐在地上的项师傅扶了起来,项师傅觉着脑瓜嗡嗡的,看着景荣问道:“景荣,这到底怎么回事!”

景荣伏在项师傅耳边说了几句话,项师傅满脸的疑惑,景荣便进了后院拿回一个工具箱,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张图纸。

然后指着图纸一边小声对项师傅说着什么。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别人只能听清零星的一两句。

“师傅,这图纸的纸质……不一样,我觉着……一定是……而且……你看……这个地方……”

景荣一边说,一边指着图纸,还时不时抬头去看柳师兄。

项师傅满脸惊诧地看着景荣,然后顺着他的目光朝柳师兄看去。

众人完全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可柳师兄却猜得出来,

景荣应该是在向师傅告状,说他换了景荣的图纸。

师傅惊诧的眼神让柳师兄觉着他已经相信了景荣的话,而且景荣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安抚住了吴员外,这让他心里越发没底。

这时,项师傅的眼神再次追随着景荣落到了柳师兄身上,这一眼终于打破了柳师兄的心理防线,他忍不住走上前开口辩解道:

“师傅,你千万不能听景师弟胡说,我根本没有换他的图纸!”

此话一出,景荣冷冷地勾起了唇角,眼里带着轻蔑之色,抬头道:“柳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项师傅看了看图纸,又蹙眉想着柳师兄的话,瞬间恍然大悟道:“是你!是你换了景荣的图纸!”

柳师兄慌忙摆手否认道:“师傅,真的不是我,什么事都要讲证据,谁能证明是我换了师弟的图纸!”

景荣嘴角的讥讽更甚,“柳师兄,是你自己承认的。”

柳师兄完全没明白景荣的意思,项师傅已经被气得呼呼地喘着粗气,怒道:

“你这个逆徒!阿荣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根本就没听明白他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有人换了他的图纸?这是你自己不打自招,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这话一出,满屋哗然。

是啊,大家都听不懂景荣跟项师傅在说啥,柳师兄做贼心虚才急于蹦出来狡辩。

“我早就瞧出你嫉妒阿荣,可人家手艺就是比你好,接到大单子我自然要用得力的人,你居然用这种手段排挤师兄弟,实在卑鄙!”

说着,项师傅的眼神落在师兄弟中那个个子较矮的男人身上,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干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以为我不知道?我是见你上有老下有小才没忍心赶你出门,你居然这般不知悔改!”

项师傅看着自己被砸得面目全非的铺子,气得胸口直疼,“吴员外要怎么处置你我不管,从明日起你不用再来我铺子上工了!”

柳师兄一听项师傅居然不要他了,双腿都有点发软,他学了七八年的手艺,县里只有这一家木匠铺子,项师傅不要他,他能去哪?

而且这件事儿传出去他的名声就都毁了,以后他在村里要怎么抬头见人!

“师傅!我……”

景荣知道柳师兄还想狡辩,淡淡道:“师兄要是不服,那咱们就去衙门,把你以前绘的图拿出来与这图比较一下,就知道这件事儿是不是你干的了!”

柳师兄脸色一白直接跪在了地上,“师傅……我不是有意的,我是鬼迷心窍,你别赶我走,我下次不敢了!”

柳师兄扑到了项师傅脚步,苦苦哀求道:“我真的错了,吴老夫人不是已经被救回来了吗!您看在我跟您学工七八年的份儿上,别赶我走!”

项师傅并没有理会柳师兄的哀求,这么多人瞧着,为了木匠铺的声誉这徒弟留不得。

他站起身对顺义道:“小哥,唉,是在下教徒无方,还请小哥回头跟吴员外好好解释一下,我们虽是无心之过,确实给员外惹了麻烦,明日我就去府上致歉。”

顺义对项师傅也很是同情,说起来这件事儿最吃亏的就是项师傅了,好好的一间铺子,这要想再开门做生意,估计得整修个好几日。

得亏今天没伤到人,不然这官司可就扯不清了。

想到这儿,顺义又抬头看了眼白芊芊,唉,这景相公倒是娶了个好媳妇,要不是他这小娘子救回了老夫人,就算是有人陷害他,这件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好福气,好福气呀!

景荣见顺义一脸艳羡地瞧着白芊芊,忍不住侧了身挡住了顺义的目光。

虽然吴老太太没有死,但吃瓜群众又得到了另一手瓜,瓜的标题就是“善妒师兄换图纸陷害师弟,机智师弟巧施计化险为夷。”

那些女人们看着自己老公的眼神就更加嫌弃了,她们就说么,那么好看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事情尘埃落定,吃瓜群众该散的也都散了,吴家家仆也走了,离开时还帮着项师傅把柳师兄拖出了铺子。

街上传来了一更天的梆子声,景荣与项师傅说了几句话,便要带着白芊芊和史如雪离开铺子。


竟然是……猞猁!

一只雄健的猞猁!

这家伙长得很漂亮,可性格却不可爱。

虽然体型不太大,但也是相当凶猛的食肉类猛兽,厉害的猞猁可以干的过一头狼!

白芊芊觉着自己的小腿儿有点发颤,就是不知道这猞猁眼里的猎物是她还是前面那头麝了。

生死攸关,白芊芊顿时觉着麝香也不香了,能逃命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见过人类,觉着人类更加危险,猞猁的眼睛并没有看白芊芊,而是紧紧地盯着前头的那头麝伺机而动。

白芊芊悄悄地松了口气,准备抓住狗宝逃命去。

可不知死活的狗宝竟然瞪着猞猁,从嘴里发出了“呼呼”低吼。

作死呦!

猞猁似乎被挑衅到了,一对儿冰冷的眸子朝白芊芊和狗宝射来。

白芊芊被吓得一哆嗦,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扑过去捞起狗宝撒腿就跑。

那头麝听见声音也开始逃窜,猞猁没有犹豫,直接选择了白芊芊这个速度较慢的猎物。

白芊芊好想薅狗毛!

这个败家狗宝,咋比她还能惹祸!

呜呜,小短腿根本跑不过猞猁,一着急还被地上凸出来的树根给绊了一个跟头。

狗宝从白芊芊的怀里跳出来,在猞猁冲上来的一刹那挡在的白芊芊身前。

可猞猁根本没瞧得起它那二两肉,一巴掌就把狗宝给拍飞了。

“嗷嗷!”

落在地上的狗宝发出里两声惨叫,但它没有气馁,爬起来接着朝猞猁冲去。

狗宝才几个月大,对猞猁完全没有杀伤力,绝对是白送人头。

“狗宝,跑!快跑!”

白芊芊大喊,她哪里舍得狗宝为她做无谓的牺牲,捡起了一块石头就往猞猁身上砸。

可狗宝根本没听白芊芊的话,见猞猁继续朝白芊芊扑来,狗宝奋不顾身地冲上去用并不算锋利的牙齿咬在了猞猁的腿上。

猞猁吃痛,这一次它被激怒了,转身去咬狗宝,还好狗宝不恋战,迅速松开它的后腿跑开。

但它的速度没有猞猁快,还是被猞猁拍了一爪子,雪白的皮毛瞬间就被鲜血给染红了。

“狗宝!”

白芊芊一下子红了眼,既然跑不掉,那就只能跟猞猁拼了!

猞猁正要张开去咬瘫在地上的狗宝,白芊芊又抡起石头拼命朝它砸了过去。

猞猁快速避开了白芊芊的攻击,此时地上的狗宝已经没有了战斗力,猞猁就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朝白芊芊袭来。

白芊芊心里一阵悲哀,她没想到自己没有丧命在大反派的手里,而是死在了凶兽口中,早知道她就不该这样贪得无厌,进了林子的深处!

哎,这一次死的有点惨呀,不知景荣发现她死了,会不会难过……

白芊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景荣的样子,耳边突然传来嗖的一声,手臂被人用力扯了一下。

白芊芊睁开眼,竟瞧见景荣拉着自己,将自己护在了他的身后。

“相公!”

这一刻,白芊芊觉着景荣好像是天神降世!

景荣揽着她的腰带她后退了几分,然后拔出腰间的匕首偷偷藏在袖子中。

猞猁非常狡猾,它的腿受了伤就悄悄地一边退一边伺机而动。

它见景荣没有拔箭,以为他放松了警惕,瞧准时机后亮出利爪嗖地朝景荣的脖颈处袭来。

景荣挥起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就刺中了猞猁的后背,一个翻身躲开了要害,只被猞猁抓伤了肩头。

但景荣的匕首也在猞猁的身体上划出了一道极长的口子,那猞猁倒地后再没力气爬起来,景荣又上前补了一刀,送了它最后一程。

虽然景荣杀死了猞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只要比猞猁的速度慢一点点,他的喉咙可能就会被猞猁的利爪给割断。

见猞猁一动不动,白芊芊终于松了口气,她想起了狗宝,连忙冲过去将地上的狗宝抱了起来。

听见怀里奶狗“嗷嗷”的低吟声,白芊芊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

这小东西实在是吓死她了,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爱犬突然离世的悲伤,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你这个小家伙,你就屁点大逞什么英雄!相公才是英雄知不知道!”

说这话时白芊芊十分的心虚,景荣知道她要上山采药,叮嘱她好几次不许往深处走。

她每次都“嗯,啊”地应了,没想到竟然管不住自己的腿……

“要不是相公,咋俩就都完蛋了,你这小不点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我也被你害死了,今天回去不许吃饭!”

不知道狗宝是不是听懂了白芊芊的话,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委屈吧啦的“嗷嗷”声,让白芊芊都不舍得把责任推脱在狗宝身上了。

景荣收了匕首朝白芊芊走了过来,垂眸看向她时就撞见了她清澈如水的眸子,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责备的话是半分也说不出口了。

“下次非要进山,我陪你来。”

景荣叹了口气,草帽山的林子猎户都不敢自己进来狩猎,他也只是在外围砰砰运气,看是不是能猎到值钱的野物,没想到竟遇见了白芊芊。

还好白芊芊碰见的是大山猫,要是遇见成群出没的豺,小命休已!

想到白芊芊差点遇险,景荣的心就猛地抽痛了一下,好像血液都凝固了。

白芊芊忙像小鸡啄米一样地点着头,太好了,太好了,以后有大佬罩着,她应该能采到更多的好东西!

这时,白芊芊才瞧见景荣肩头上的伤,猞猁的爪子很锋利,从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将景荣的衣服血染红了。

白芊芊眸色一紧,冲到景荣的面前,小手直接抓住了景荣的衣领。

景荣:……

娘子这是要以身相报么,荒郊野岭的不太好吧!

待白芊芊将景荣的衣领扒开,景荣才知道她是想给他治伤。

他没有出声,任由她忙活。

看着她用白嫩嫩的手从背篓里取出了一些草药,然后揉碎了敷在了他的伤口上。

他觉着伤口传来火热的疼痛感,但她的手无意中划过他的肩膀时,又让他觉得无比的安心。

白芊芊帮景荣处理伤口的时候嘴巴都崩成了一条直线。

这男人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没想肩臂上的肌肉线条竟这般清晰好看!

这是什么神仙反派!


几个妇人骂着,史如雪也没有解释,只捂住嘴不住的啜泣。

韩氏只觉着自己的肝都被气疼了,“那几两银子够干啥的?再说,我们根本就没拿过她娘给的银子!”

婆子们根本没人相信韩氏的话,纷纷撇嘴。

这时史如雪才含泪解释道:“各位大婶,你们不要乱说了,我大表嫂真的没有拿过我娘的银子,你们再这么说,我真的没脸留在景家了!”

院子里的争吵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景华让景乐将自己推出了屋子,而张氏则是拿着一把豆子倚在门口看热闹。

景华瞧见是史如雪回来了,一直担忧不安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但见到她满身的狼狈,忍不住关切道:“表妹,你这是怎么了!”

史如雪瞧见景华,似乎是害怕让他担忧,忙摇了摇头,“四表哥,你怎么出来了,我没事,我就是摔了一跤。”

“你摔跤了?怎么摔的,摔倒哪了?严重不严重!大嫂,快去叫个大夫来吧!”

“不严重。”史如雪好像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韩氏,摆手道:“真的不严重,不要浪费银子!”

史姑姑嗔了一眼史如雪,“你这孩子,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说着抓住史如雪的手摊到景华面前。

“四郎,你瞧瞧,你那三嫂也叫个人!你瞧把如雪推的,划了一手的口子,这得亏是手先落了地,这要是脸,那如雪这辈子就毁了!”

又是白芊芊!

景华本就瘦削,一生气脸上的青筋都显现了出来,手在空荡荡的袖子里握成了拳头。

为什么这个作精就不能让他的家人好过一些!

“姑姑,你别说了!”史如雪忙将手遮挡起来,泪汪汪地看着史姑姑一脸的乞求。

史姑姑气道:“你啊,就是太老实了,怎么她能做我就不能说?

如雪啊,你要不跟姑姑回县里住吧,回头姑姑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绝不让你像在景家这样受气!”

听史姑姑要给史如雪找个好人家,史如雪和景华都白了脸。

韩氏却没有说话,这个史家姑姑是啥人她早就看明白了。

史如雪她爹出事的时候,这史姑姑躲得比谁都远,要不然也轮不到她们景家照顾史如雪。

这会儿史姑姑想把史如雪带走,还不是惦记嫁史如雪的聘礼!

一回来就说景家给史如雪气受,她这个做大嫂的可以指天发誓,她哪里苛待过史如雪了!

“史家姑姑真有意思,我们怎么就给如雪气受了?

你要是不忍心看如雪吃苦,那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也没见你给过仨瓜俩枣!

史姑姑瞪眼道:“韩氏,我可是你的长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韩氏对自己人吃一百个豆都不嫌腥,但跟外人吵架,绝对是不输阵的人。

“长辈?我家族谱里可没有姓史的!”

是她们养着史如雪!不是史如雪养着她们!

她这大嫂可以说是半个娘,老三是什么性格她最清楚。

虽然荣哥儿性子冷淡了一点儿,但绝不会把史如雪一个人丢在县里不管的。

还有老三媳妇,上一次的事儿就是误会,这会儿两个人都还没回来,她可不能只听史如雪的一面之词。

“你!好好好,如雪,咱们走,以后就住在姑姑家,姑姑绝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史姑姑气得拉着史如雪就往外走,景华见史如雪眼里的泪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出流,一颗心像似被刀割了一样难受。

“大嫂!你快拦着如雪,不要让她走!”

“是啊表姐,你知道大嫂的性格,她嘴上恼你,其实都担心你一晚上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景乐跟史如雪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她把史如雪当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听说她要走,心里就很难过,直接上前拉住了她。

史如雪抿着唇,轻轻摇了摇头。

“我没有生大表嫂的气,小妹,三表嫂不喜欢我,我在这个家就会让她不高兴,她不高兴,咱们一家子就都不会好过……

我不想让你们难做,更不想让荣表哥难做……

我这就跟我姑姑去平阳县,不管是屠夫、猎户,或是打铁的伙计,只要愿意娶了我,我就嫁了……”

史如雪的话音一落,身子就摇晃起来,景华急得恨不得冲上去将她抱住,可他坐在轮椅上,不管怎么着急都丝毫动弹不得。

“你不要胡说!有四表哥在,谁也不能让你离开景家!大嫂,要是表妹因为那恶妇随便配了人,她这辈子就毁了!”

韩氏这会儿特别想给这个小叔子一巴掌,气道:“你吼啥!我又没说让她离开咱家,是她自己说要走的!”

史如雪听见韩氏说出“咱家”两个字时,脸色更白了,“大嫂说的是,是我要离开你们家的,四表哥,你不要拦了,你……你以后多保重!”

说罢,她一边擦着眼里的泪,一边转身跟着史姑姑朝门外走。

只是敢迈出两步,身子一歪就晕了过去。

“如雪!”

“表妹!”

“表姐!”

她这一晕,把景家人都吓了一跳,院外看热闹的人更加高兴了。

韩氏和史姑姑把人扶了起来,史姑姑哪里看不出史如雪根本就不想走,只能跟在韩氏一起把她扶回了屋里去。

韩氏见史如雪晕了,生气归生气,还是急急地出门去找大夫去了。

景华很担心史如雪,但他与史如雪都已经长大了,不好随随便便的进人家闺房,只能守在院子里等大夫来看史如雪的情况。

景乐抱着小萝卜想进屋陪着史如雪,可却被史姑姑一把推出了门。

“小孩子闹娃娃,快快抱远点!你赶紧去冲两碗红糖水来!”

“红糖水?”

史姑姑瞪了一眼景乐,满脸不悦地道:“咋地?如雪病了你们家连红糖水都不舍得给喝?

不管怎么说,如雪当年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家四郎的命,别说你们是表亲,就是对待救命恩人也没有这样的!

你们这是恩将仇报!”

景乐被史姑姑骂得语塞,她不是不舍得给史如雪喝红糖水,而是景家的红糖都是白芊芊的,她要是随便动了白芊芊的东西,白芊芊回来生气了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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