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东低下头,陷入低迷。
经许方东提醒,沈喜喜才想起罪魁祸首许如易。
沈喜喜是一个有仇立即报、有恨立即解的人,仇恨不过夜,遇到开心的事,会被替代。
一早见许方东倾城一笑,连下毒的事都给忘记了。
沈喜喜问文墨:“催情药的毒和他身体之前中的毒有冲突吗?或是有影响吗?”
文墨神色忧虑,“昨日下午,宫里御医把过脉,并未查出异样,我和执剑这才放心,没想到昨晚亥时又发作。”
沈喜喜瞳孔紧缩,语气冷淡,“连宫里御医都查不出,许如易可真是神通广大,哪里找来这么厉害的药?”
文墨有种不好的预感,“夫人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找许如易算账了!”沈喜喜站起身,“等下你带许方东回书房。他若问起,就说我陪着宴儿在院子里玩耍。”
这时,许宴的小脑袋探出来,“夫人要陪宴儿玩吗?”
他不知何时站到文墨身后。
沈喜喜弯腰,和蔼道:“是啊,料子挑好了吗?”
许宴乖乖点头,“嗯,都挑好了。”
沈喜喜摸摸他的头,笑道:“宴儿乖,先和穗秋在院子里等我,我很快就过去找你。”
“好。”许宴欢天喜地跑到许方东面前,“爹爹,宴儿和夫人去院子里玩了。”
然后抬眼求助文墨。
文墨意识过来,替他执笔。
许方东笑着颔首。
文墨扶起许方东走到门口,许方东抬手,文墨立即伸出手。
许方东面色一沉,“她去哪里了?”
文墨不敢隐瞒,“夫人去找世子了,她不想让大人知道。”
许方东:“自领二十板子。”
文墨:“是。”
许方东一手在墙壁上摸索,一手写道:“不用跟着,我自己走回去。”
“是。”
文墨站在原地,脸上又浮现忧愁之色。
夫人一走,大人又变回冰冷模样……
沈喜喜单枪匹马直接冲到国公府的祠堂。
“嘭——”
祠堂的门被沈喜喜踹开。
许如易抬起神色疲惫的脸,看到沈喜喜,双目猛地睁大。
“郡主来祠堂是……”
许如易话没说完,沈喜喜一巴掌甩上来。
“啪——”
声音响亮清脆。
“沈喜喜,你是疯了吗?你敢打我?!”许如易被莫名打了一巴掌,怒火中烧,出拳要打回来。
沈喜喜利索踢脚甩腿连连暴击,打在许如易胸膛。
“你给许方东下了什么药,把解药交出来!”
“呃……”许如易捂胸倒在地上,痛苦地说不出话。
丫鬟们吓得不敢进屋,一个机灵的转身跑去找国公夫人求救,半路先撞上了尹琉璃。
尹琉璃得知后小跑着赶来祠堂。
“世子,你这是怎么了?”尹琉璃扑在许如易身上,卖力哭惨。
“你们的奸计已得逞,你们得偿所愿,为何还要再让许方东受苦?”沈喜喜冷冷道,“交不出解药,我沈喜喜决不罢休!”
“郡主,什么解药?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尹琉璃无辜道。
沈喜喜推开尹琉璃,抓起许如易的领口,“春心交代过,许如易酒里的催情药是你给她的,解药在哪里?”
“你们……都圆房了,还……需要什么解药?”
沈喜喜冷笑一声,手臂抬起,许如易害怕地抱起头。
“我,我真不知道!许方东身上本来就中了剧毒,我下的只是迷情药,不是毒药!”
远远传来孟氏的喊声:“易儿,莫要伤害我的易儿……”
“许如易,要是让我知道你撒谎,我让你断子绝孙。”沈喜喜放开手,威胁道。
“咳咳……”许如易气岔,猛烈咳嗽。
尹琉璃抱住他,抚摸他的胸口。
沈喜喜仰着头,迈出祠堂。
孟氏与她擦肩而过,狠狠剜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