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被翠果气晕过去了。
之后每当与季淮碰面,他都好像想同我说些什么,甚至连嫌也不避了。
我咳一下,他递手帕递得比谁都快。
也不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天天身上带那么多手帕干什么。
估计又是别的姑娘送的,我才不要。
但他每次刻意接近,我都找了借口早早离去。
毕竟每次看见他,都能让我想起年少轻狂时干的蠢事。
还有那天被气晕的场景,实在是太尴尬了。
没过多久,就是上元节。
节后便是及笄,及笄后,就该嫁人了。
父亲早早告知我,他意向的女婿是刘尚书家的公子刘守。
刘守我知道,是个没出息的,府里早早养了几房妾室,整日里花天酒地不思进取。
虽然刘守是个没用的,但他爹很有用。
我后来听府里的下人偷偷说,父亲特意告知刘家,我身子不好,恐是不好生养。
刘守当即表示无碍,他府里姬妾不少,生下来记在我名下即可。
刘守他爹知道自己养的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竟能娶到丞相府的大小姐,笑得合不拢嘴。
大家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我也笑了,气笑的。
好歹我也在父亲膝下养了十余年,父亲真是一点没考虑到我嫁过去之后,日子该怎么过、主母该怎么当?
多年后,一个半截入土没有亲子的主母,一群环肥燕瘦虎视眈眈的姬妾,我随时都可能被轻易取代……一旦正式议亲,便再无转圜可能。
我得自救。
许是嗅到时机,系统又出现了。
它说:“你若是听我的,上元节我便让你与天子偶遇,你只要略施一点手段,便可入宫了。
以你的身份,进宫至少也是四妃之一,以后,你还能成为万众臣服的皇后、太后。
““天子在宫中,如何偶遇?”
我试图套它的话。
“我自有办法让你们在府外相见,到时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你多得是机会迷住他。”
“你的意思是,上元节你可让我出府?”
我抓住了重点。
“这有什么难的。”
系统的声音里充满了倨傲。
我想,它既要利用我,我为何不能利用它呢?
季淮是天子近卫,天子出府,他必在身侧。
可与刘尚书抗衡,而又有可能愿意为我与刘尚书抗衡的,只有他了。
这是我眼下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