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沉默了。
“呵呵呵，锦康年。你就是这么爱你的两个女儿的？你的小女儿——锦玉珊——今年已经十八岁了。”
“林燕，你像疯了一样。”
锦康年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疯子般怒吼的妻子，摇摇头，叹息一声。
“锦康年，我要是有疯的那天，一定是被你逼疯的。”方林燕的眼圈通红，眼泪汪汪。
“我总算知道穆娴影为什么不要你，因为你差点把她变成了疯子。”
穆娴影是锦康年一生中最爱的那个女人。他不会允许她之后的任何一任女伴提起她。
这一刻，他却没有反驳，依然沉默。
“我二十二岁不顾父母反对嫁给你，在你带我去见穆娴影之前，我一直以为我嫁给了爱情。你比我大十一岁，你离过婚，甚至还有一个女儿，我都不在乎。我也在娴影姐面前向她承诺过，我会因为爱你而爱你们的孩子。我们结婚第二天的时候，你逼着我在妈面前写保证书，证明我会和你一起善待你的女儿，保证我以后生的只能是第二个孩子。我从来都没计较过，我都做到了。”
方林燕绝望地看着他。好像这一切都与这个男人毫无关系，他坐在那里是在听某一个对妻子不忠、对孩子不好的男人的闲话。
“你根本不知道，稚缘回家这几年间，每年的节日和春节我都会让蒋旭送东西给赵姨。我顾念着她是你前妻的姨妈，养大了你的前妻和你的女儿。现在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
“林燕，你知道我没有那种意思。”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刚才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鼻子跟我说，我肚量小，容不下稚缘，一直怂恿她回孟家去，现在还怂恿她和苏晴的儿子恋爱，我的目的就是赶走她。”
方林燕真的很委屈，他指责的每一点都不是她做的，她也从来没有那种意思。
“我的错，我没有事先了解。”锦康年走过来，坐在她旁边递给她一张纸巾擦眼泪。
两个人不再争吵，书房安静地好像没有人在。
锦稚缘敲敲门，“方阿姨，您在书房里吗？”
她装作刚回家的样子，表现的对刚才的争执毫不知情。
爸爸走过来打开门，方林燕擦干眼泪装作无事发生。
“兰兰回来啦。你在姨姥那里开心吗？”锦康年关切地问。
“爸，挺好的。姨姥让我带回来两箱苹果，都是她和李欣姨妈亲手摘的。”
锦稚缘说着，坐到向她招手的方林燕身边。
“兰兰长大了，交往男朋友都要瞒着爸爸。”
锦康年坐在单人位，翘起二郎腿。那样子好像不是在问自己的女儿，倒像是在讽刺一个仇人。
“爸，我是觉得关系还不稳定。没必要跟您说。”锦稚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您是怎么知道的？”
“是你和苏晴的儿子录制的那档节目。你也是，交男朋友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你爸呢。阿姨和翰宇的妈妈很熟，你们以后要真能走向结婚，那也不存在什么婆媳关系。”
关于锦稚缘和秦翰宇的事，方林燕这个继母是支持的。在她看来，翰宇这孩子被秦老爷子教育的很好，是个值得托付的孩子。与稚缘年纪相当，家世相仿。关键的是，他还是她最好朋友的儿子。
“别说那种话。”锦康年的态度与之相反。他不赞成女儿恋爱。倒不是因为看不上秦翰宇，是他觉得，女儿在他身边留了这么几年就谈了男朋友，他总会幻想到女儿结婚的场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