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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番外

二乔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娇娇又笑眯眯的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儿?”大眼仔率先回答,“我叫李承吉。”指着文弱少年,“他叫文安,”再到肤色较黑的矮个少年,“他是李自强。”那两名少年齐齐鄙夷他:我让你说了吗?我自己不会介绍吗?搞得他们想跟小姐姐说话都没机会。林娇娇惊讶,“你们仨都是外姓?”杨柳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子的原住民都是姓杨、姓柳的居多,其余的杂姓,都是外地迁来的。后生仔们点点头,有些腼腆,“爷爷那代逃饥荒来的。”林娇娇颔首,“好,我记住你们名儿了。我叫娇娇,虚长你们两岁,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娇姐。”三个后生仔异口同声,“娇姐。”林娇娇眉眼弯弯,“乖。明日记得摘枇杷送来。”内心有些小得意:这么快就收了小弟,以后她也算是大佬一枚了,嘿嘿。杨福海嘴角抽了抽,这称呼怎...

主角:林娇娇陈武   更新:2024-11-28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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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娇娇陈武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番外》,由网络作家“二乔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娇娇又笑眯眯的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儿?”大眼仔率先回答,“我叫李承吉。”指着文弱少年,“他叫文安,”再到肤色较黑的矮个少年,“他是李自强。”那两名少年齐齐鄙夷他:我让你说了吗?我自己不会介绍吗?搞得他们想跟小姐姐说话都没机会。林娇娇惊讶,“你们仨都是外姓?”杨柳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子的原住民都是姓杨、姓柳的居多,其余的杂姓,都是外地迁来的。后生仔们点点头,有些腼腆,“爷爷那代逃饥荒来的。”林娇娇颔首,“好,我记住你们名儿了。我叫娇娇,虚长你们两岁,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娇姐。”三个后生仔异口同声,“娇姐。”林娇娇眉眼弯弯,“乖。明日记得摘枇杷送来。”内心有些小得意:这么快就收了小弟,以后她也算是大佬一枚了,嘿嘿。杨福海嘴角抽了抽,这称呼怎...

《农门医女:将军,该吃药了林娇娇陈武番外》精彩片段


林娇娇又笑眯眯的问,“你们都叫什么名儿?”

大眼仔率先回答,“我叫李承吉。”指着文弱少年,“他叫文安,”再到肤色较黑的矮个少年,“他是李自强。”

那两名少年齐齐鄙夷他:我让你说了吗?我自己不会介绍吗?搞得他们想跟小姐姐说话都没机会。

林娇娇惊讶,“你们仨都是外姓?”

杨柳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子的原住民都是姓杨、姓柳的居多,其余的杂姓,都是外地迁来的。

后生仔们点点头,有些腼腆,“爷爷那代逃饥荒来的。”

林娇娇颔首,“好,我记住你们名儿了。我叫娇娇,虚长你们两岁,你们以后可以叫我娇姐。”

三个后生仔异口同声,“娇姐。”

林娇娇眉眼弯弯,“乖。明日记得摘枇杷送来。”

内心有些小得意:这么快就收了小弟,以后她也算是大佬一枚了,嘿嘿。

杨福海嘴角抽了抽,这称呼怎的感觉怪怪的?

张嘴道,“娇娇啊……”

王春花倏地一把捂住了他嘴巴。

野猪这一次,她真是吓破了胆,觉得钱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只要饿不死,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就很好!

方才这货见林娇娇要花钱收枇杷,就急得不行,几次想插嘴,都被她给挡了回去。

摘什么枇杷,花点钱收买个心安不好吗?

杨福海被她捂得差点没背过气,瞪圆了眼:“你特娘的是不是有病?”捂得太紧,声音含糊不清。

王春花瞪回去:“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林娇娇:“……”

这夫妻俩的吵架内容,真让人不敢恭维。

等杀好了猪,天色全黑了。

杨福海给三个小伙子每人分了五斤肉,又给他们点燃了火把,才让他们回去。

而他自己也披星戴月的去村长、里正和吴铭家送肉。

那些猪骨头和下水不讨喜,就都留在家里。

王春花和老冯氏处理好猪骨头,林娇娇拿过来,用姜汁洗掉腥味,再放锅里焯水。

用姜葱盐巴炒出味道,加水加点人参须炖。

炖了足足一个时辰,汤呈奶白色,在锅里翻滚,轻烟袅袅,香味飘散。

杨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不住的吸溜着口水,“好香好香呀!”

一副小馋猫的模样。

这让林娇娇想起,前几日和大舅在大街上,守着人家那一锅牛肉汤流口水没出息的样子。

当时不觉得,如今有了参照,就觉得有些羞耻。

她捞起几块扇骨,将上边的肉剔除下来,撒上点点盐巴,分成三小份,给杨金三兄妹。

“不用,我不用。”觉得自己是大人了的杨金有些难为情,但是他的双手比内心诚实,一面拒绝一面接了过去。

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前一段时日的猎物早吃没了,他不馋才怪。

杨银吃相很秀气,杨金则是满嘴流油,一面吃一面点着小脑袋,“嗯,表姐,好好吃呀。”

声音软软糯糯的,要把人的心都融化了去。

杨银纠正他,“是肉肉好吃,不是表姐好吃。”

杨金“哦”了声,口齿不清的说,“表姐不好吃,是肉肉好吃。”

杨银翻了个白眼,不想理这个蠢弟弟了。

林娇娇笑着,内心感慨。

这些都是她上辈子可望不可及的温情。

守护好家人,她再苦再累也值得。

她背着老冯氏又做了个红烧排骨。

刷锅时体力不支,差点晕倒,王春花手疾眼快,拽了她一把。

“娇娇,你伤还没好全,别在这儿,快歇着去。”

娇娇点头,却坐在伙房的角落,看着孩子们吃肉,感受这浓浓的烟火气息。

王春花将一大海碗猪血放进了汤里,滚一会儿就捞上来,再切成薄片,锅里放油,姜片葱下锅,炒出香味,再放猪血和调料。

“嗤啦”一声,香味全炝了出来,满屋子飘香。

处理好的猪下水,她则做了冷拼盘。

今晚上又是一顿大餐!

在这温馨的时刻,杨福海回来了。

他阴沉着脸不做声。

老冯氏一看,背篓里还剩半边野猪肉,问他,“怎的了?青松不收啊?”

他没应,一屁股坐到大榕树下,失魂落魄的,像是遭受了很大的打击一般。

王春花就推了他一把,“怎的了?被鬼勾了魂啊?”

“呸呸呸,大晚上的,说这些作甚,也不嫌晦气!”

老冯氏横了儿媳一眼,可瞧着儿子这副死样子,她也着急上火。

狠狠的捶了下他肩膀,“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

杨福海一双眼睛,徐徐看着林娇娇,眼里慢慢积蓄起了怒火。

林娇娇心里咯噔一下,不等她回答,杨福海陡然大喝,“你跟吴铭那小畜生私定终身了?”

林娇娇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就冲到了脑袋上,脸烧得慌。

“大舅,我……”

呐呐着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屋内传来“砰”的一声。

她暗叫不好,飞快的往杨素心的房间冲去。

可是,她的体力还没恢复,过门槛时被狠狠绊倒。

只感觉视野里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抬头一看,顿时目龇俱裂。

“娘!”

杨素心上吊了!身体就在她头顶上晃荡!

这时杨福海也冲了进来,越过她,过去抱起了杨素心,将她放在床上。

林娇娇手脚发软,连滚带爬的扑过去,一探口鼻,还有气。

谢天谢地!

杨福海掐了杨素心的人中,她咳嗽着醒来。

只是,她很是激动,拼命的挣扎,“放开我,放开我……”声音嘶哑而破碎,似兽似鬼。

越发刺激到她,用尽浑身的力气,一把将杨福海掀开,翻身扑下地,极快的爬到方才的位置,伸手去抓那布条,想要再次上吊。

“娘,不要这样子,娘……”林娇娇泪流满面,猛地一把将那布条拽在手里。

杨素心披头散发,眼里燃烧着疯狂,对着林娇娇的手狠狠咬下。

林娇娇的手被咬出了血,却死死不肯松开。

闻讯而来的老冯氏和王春花惊呼着上前,才拽开了她。

她如同困兽一般绝望哀嚎,外边的三个孩子都吓坏了,哭着要找娘。

一团混乱。

林娇娇站起身,怔怔地看着跟前这一幕。

前一刻她还觉得自己很幸福,下一刻就坠入了地狱。

这前后的反差,令她觉得讽刺。


王春花盯着她看了好久,才道,“最好是这样。”

她把火把递给杨福海,又把大海碗拿了过来,转身往火房而去。

走了两步又喊一嘴,“娇娇你来帮着烧火。”

林娇娇微怔,感觉她有话对自己说,便也跟了上去。

……

在屋里聊了一会儿,她总算知道了大舅一家深夜来此的原因。

原来今日村里都在传,她和吴铭私私相授,昨晚上睡在一起了。

还有目击人陈金莲,看见她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从他屋子跑出来。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就是这女人传的谣言。

她是李春成的亲娘。

李春成身材矮小,猥琐而邋遢,二十五了还打着光棍,村里的陈媒婆就想把原主说给他。

外婆不同意,他因此怀恨在心,时不时就在外头瞎编原主喜欢他、给他送东西。

陈金莲定是抓住此机会,落井下石。

在古代,男女发生关系是一件惊世骇俗之事,会受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若此事再传播下去,里正为了消除影响绑她去浸猪笼,那就惨了!

“娇娇,你老实说,是不是这样的?”王春花很焦急,看得出她是真的关心林娇娇。

她怨过丈夫和婆婆为了救小姑子而拖累了全家,可她只是不堪负荷,并没有什么坏心眼,也真心希望杨素心母女俩都好好的。

林娇娇不可能承认,“舅娘,你也知道李春成怨恨我,他娘说的话能信吗?天还没亮,黑麻麻的就能认出我来?瞎扯吧她,分明是恶意中伤我。”

“娇娇这是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外婆很是愤怒,“她昨晚到今日都在家,说她跟别人鬼混,她是三头六臂吗?还是分身乏术?更何况,她性子怯弱,跟人家说句话都害羞,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

王春花一拍大腿,“如此说来,是那陈金莲胡说八道,败坏娇娇的名声了。这个杀千刀的老货,丧尽天良,不得好死!”

“不行!”她越想越气愤,“娘, 咱明日上门找她要说法,不然咱们就告到里正那儿去,娇娇总不能让她白欺负了。”

王春花不是善茬,冯氏也从来都不是吃哑巴亏的主,若不是这些年的磨难磨掉了一些棱角,她还会更强势一些。

是以,这对婆媳的想法一拍即合。

“明天我们就找她,非得让她当着全村人的面,给娇娇道歉不可!”

“对了。”王春花忽然想到了什么,“方才我听福海说,那吴铭已病入膏肓,他表弟去省城请来大夫医治都毫无起色,他拿什么去跟娇娇私会?陈金莲这贱人……太丧心病狂了。”

林娇娇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低头。

某人是动不了,可架不住色女疯狂啊。

外婆恨声道,“那个骚蹄子,就是妒忌我娇娇长得好,才往她身上泼脏水。”

林娇娇:“……”

外婆你这滤镜开得有点大啊,我自己长什么样儿,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王春花也是抽了抽嘴角,“娘,你又老花了吧,所以你才雾里看花。”

林娇娇皮肤粗黑,身材干瘦,还毁了容,哪里长得好了?

外婆的目光就跟带钩子似的挖她一眼,“我外孙女就是长得好,你不服?”

自己的外孙女自是千好万好的,哪里容得他人说半句不是!

她轻拍林娇娇的手,“娇娇你别怕,外婆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林娇娇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问,“不是说那吴铭孤身一人么,怎的又冒出个表弟来?”

王春花道,“据说是远房亲戚。一来就给他置办了马车,这几日还大包小包的买东西回来,大家都在猜,这远房表弟许是个富家子弟,才这样眼睛不带眨的一掷千金!

有好些人家对吴铭起了心思。若不是他病的起不了身,早就媒婆上门说亲了。”

外婆啐了一口,“一个个都是势利眼。人家落魄时都躲得远远的,知道他有几个钱,便又开始打主意,真是不要脸。”

“谁说不是呢……”

几人正说着话,伙房门口齐刷刷地探出三颗小脑袋,“外婆你们谈完事情了吗?我们可不可以和表姐说说话?”

林娇娇意外的挑了挑眉。

原主不爱说话,不爱与人交往,更不喜欢小孩,这三个小家伙对她也是敬而远之,怎的今晚如此反常?

外婆刚好想和儿媳说一说今日林家上门逼亲之事,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去吧,去吧。”

“表姐,快来。”孩子们冲林娇娇挥着小手。

林娇娇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孩子们走到后院,小小声的问林娇娇,“表姐,你明日上山采药,可以把我们带上吗?”

林娇娇挑了挑眉,“为什么呀?”

杨金气愤的道,“表姐,你不知道,今日隔壁的大牛小荣他们,去山上摘了许多野枇杷牛奶果回来,可馋死我们了。问他们要一颗都不给,好气人啊,我也想明日上山去摘。”

神神秘秘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村子四周全是高山峻岭,号称十万大山,气候是接近热带雨林的热带季雨林。

湿热的环境滋养出无数的毒虫和凶兽,大人都不敢进山,更别提小孩了。

不过,等等,野枇杷?

她有主意了!

面上却装作一脸为难,“可是……我采药也在山的外围,不敢进山里的,又怎能摘到野果呢?”

杨金苦苦哀求,“表姐,在山的外围也有许多野果的,你就带我们去吧,我们保证绝不乱跑。”

不等林娇娇应声,一直躲在暗处偷听的王春花就上前拧他耳朵,“我说过多少回,不许打进山的注意,你当做耳边风,看回去我不抽死你,你个兔崽子!”

杨金被拧的嗷嗷叫,还不忘暗中冲林娇娇挤眉弄眼,另外两个小的也是一脸祈求。

林娇娇觉得好笑,“我明日瞧见有野果,就给你们摘回来。夜深了,快些回去睡觉吧。”

三个小家伙这才磨磨蹭蹭的,跟父母离开。

晚上,林娇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总觉得是自己令吴铭的病情加重的,心里有些负罪感。

想去看看他吧,手里没有药物,不能给他治病,看了也是白看。

算了,等明日上山采到草药再说吧。

她心里有点乱,辗转反侧了大半宿才睡去。

只是感觉没睡多久,她便听见外边有了动静。

迷迷糊糊起身,见林福生正点着火把洗漱。

问了才知,他这个时辰得出发去省城了,晚了找不到事做,得在城里盘桓许久。

可这才是半夜啊!

林娇娇心里升起紧迫感,彻底没了睡意,也去做准备进山。


林娇娇转过身,皱眉看他,“你很冷吗?怎的又盖上了?”

一把掀开,而后拆开了棉布,都没给吴铭拒绝的机会。

吴铭只能装死。

但是,她全副身心都放在他伤势上,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

伤口变得干燥,不再流脓。

她有几分满意,随点了点头。

可随之又愣住了。

昨晚上她没看见,眼下光线足了,她瞧见他身上布满了刀剑留下的疤痕。

难道他过去一直都生活在刀光剑影之下?

他到底是什么人?

吴铭面露窘迫,找话说,“你身子很弱,回去后要好好养着。”

没得到她的回应,分不清她是发现了自己身体变化还是伤口把她吓住了,急声道,“我受过比这更严重的伤,无事的,莫怕。”

确实。

特别是胸口处的窟窿那么深,只怕当时再进一寸,他的小命就没了。

她说不出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样的情绪,脱口而出的是,“你身上这么多的伤,当时该有多疼?”

话一出口,她懊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就心疼他了?

吴铭也是一愣。

有多疼?

他忘了。

如果不是她提起,他都忘了自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流血会疼的。

那种酸涩中带点甜蜜的感觉再度来袭,冲击他心跳加速,浑身发热。

他有点不知所措,轻咳一声,“把药粉给我吧。”

既然她害怕,就别让她碰了。

娇娇稳了下心神,“我来。”

可张开双手,她又迟疑了。

醒来没洗手,全是细菌。

对了,也还没刷牙洗脸。

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不能够忍受自己如此邋遢的面对病人。

“你等等,我洗下手就来。”

说着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吴铭的家很简陋,只有三间小茅屋,一间住房,一间杂物房,一间伙房,除此之外,便是几件简易的桌椅,便别无他物。

真正的家徒四壁啊!

不是说买家具准备成亲吗?

怎的什么都没见着?

哦,可能人家还没送来,毕竟做家具也要时间的。

林娇娇心里微涩,去伙房里打了水,洗了手和脸,便又回到了屋里。

不料吴铭自己已经上了药,还把棉布缠好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随他颀长而精瘦的身子,眼波荡啊漾的,差点没忍住流口水。

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倒三角的黄金身材,真是好养眼啊。

他从破旧衣柜里取出一套衣裳,慢条斯理的穿上,动作也优雅得像个贵族公子。

想着他反正也看不见,她看得是津津有味。

他却指了指她胸口。

她低头,没什么啊?双手环在胸前,恼怒瞪他,“流氓!”

他皱眉,“出血了。”这丫头怎的时时刻刻都在防备自己?

定是骑马崩裂伤口了!

许真真用手挡着,“那我回去换药了。”

“你有带金疮药吧?我帮你包扎。”他说着,朝她走来。

“别,我自己能行。”她躲了开去。

忽地又想到什么,瞪大双眼,“不对,你看到我流血?”

“我闻到的。”他来牵她的手。

神特么的闻到!他自己也流血,难道他还能从血腥味里分出血是属于公还是母来?

“你别碰我!”

林娇娇怒了。

他有眼疾,她从未因此而轻看他一分,可他不该装瞎来骗人!

吴铭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困惑,“你怎么了?”

这样的他,没了往日的霸气,无辜的样子有点憨憨的,有点像小奶狗。

好帅,反正他怎么样都帅!

就很想撩!

林娇娇心跳加速,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默了默,她问,“你为何要装眼瞎?”

他面色立即变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双眸阴沉,里边有暴风雨在积聚。

林娇娇不为所动,执意要一个答案,“那你怎么做到行动自如的?”

他神色变得冷淡,“我能看到光影,会武。”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

武夫的感官是比常人敏锐,可他这也太夸张了些。

“毒素一直被我压制,却有少数在体内蔓延开,双眼也因此而损坏。你不信可以查看。”

他语气冷漠,说着人已经躺在床上。

林娇娇反而踌躇了。

看样子,自己是误会他了。他又是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以后怕是不依不饶……

“来!”

他声音很大,命令的口吻。

林娇娇火气也上来了,来就来,要发现你骗我,老娘把你剁了!

坐到床边,俯身去看。

他的俊脸在她跟前无限放大。

剑眉、高鼻、厚薄适中的唇……

三百六度无死角的帅!

不自觉的咽了口水。

“还不开始?”他像是不耐,身体紧绷,耳根有点红。

林娇娇没细看他,就是觉得他凶,想骂人来着。

只是,对上他那双没有焦距却波光潋滟的眼眸,不知怎的,又开不了口。

算了。

他长得美,不同他计较。

她再低头。

吴铭没有看见她乌黑的瞳孔、和美丽的锁骨,却感受到那柔软的身躯贴在自己身上,呼吸喷在肌肤上,她的碎发拂在脸庞,痒痒的……

就浑身的不对劲,挠心挠肺!

“前两日我倒是瞧见你眼底发黑。可你眼里不黑呀……”

林娇娇疑惑,一时退开一时又凑上来,动来动去,那手无意识的就蹭到他胸膛。

手的皮肤有些粗糙,却还算柔软。

该死的!

感觉自己又起了反应,他暗暗咬牙,脸上浮现起不正常的潮红。

她这回察觉到他害羞了,手还故意按了按。

嗯,结实弹手,手感不错。

林娇娇心说,人家伤成这样了,她还乘人之危,真是好不要脸啊!

一面暗自唾骂自己,一面又借机摸了两把。

听见他呼吸加重了,内心得意,嘿嘿,小样儿,让你方才吼我!

她心里畅快,却一副担心的样子,“你是不是又高热了?”

手还装模作样的探了探他额头。

咦,果真有些热?

她又想再探,不料被他一把抓住。

“你是怎么想的?”

她疑惑,“什么?”

吴铭换一个说法,“咱们什么时候成亲?”

“啊?”林娇娇没跟上他的思维,傻眼了。


林娇娇耐着性子解释,“他腹部被刺入异物,得取出来再缝合伤口。此外,他受损的脏器,也得处理包扎。”

“荒唐!你剖开他的身体,他焉有命在?”

林娇娇一诧,随之想到,这个时代,麻沸散还未现世,所以大夫不知。

“这个是麻沸散,能令病患失去知觉,方便我们剖开他的身体治伤……哦,我们叫动手术……”

经她一再解释,大夫总算明白了原理。

也正因为如此,他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人都有些呆滞。

原来有药物使人失去知觉,无论肉身受到怎样的摧残,都不会醒来的;人被开膛剖腹,只要速度够快,清理伤口再缝合,是不会死去的……

总之今日的一切,颠覆了他的想象。

在他眼里的林娇娇,已和神医无异。

只是,他不知,林娇娇也很紧张,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在前世,她在野外也给重伤患者做过类似的手术。

但是,那时好歹有抗生素、有消炎药、有手术刀等等医药品,再结合用灵力炼制出来的丹药,只要她不操作失误,人绝对死不了。

可这里什么药物没有,工具只有菜刀、剪刀和银针。房间也没消过毒,人的腹腔一打开,首先进入的是各种细菌。

哪怕手术成功,也怕术后感染。

她还得祈祷,他没有贫血糖尿病和其他疾病之类的,否则稍有差池,都会要了他的命!

但是,不给他做手术就只能等死,做了还有一线生机,她只能铤而走险。

眼下也只有一个帮手,她只能不停的使唤他,让他擦拭额上的汗,给她递工具,用棉布擦拭伤口的血……

老冯氏与杨福海坐在外边的屋檐下沉默着,天色暗沉了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边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传出。

老大夫时不时挪出一盆盆血水,令人心惊胆战。

王春花带几个孩子在伙房做饭,做好了就坐在院子里等。

全家人的心思,都在那个简陋的小房间里。

过了许久,林娇娇才轻吁了口气。

成了!

他没有失血休克,没有其他意外!

她开始一层层的缝合伤口。

最后一步,将他断骨接上,用棉布条木板固定,给伤口撒上药粉包扎好。

然而,她已力竭,站都站不稳了。

这一步,便由老大夫完成。

“等一下。”林娇娇比划了下杨福生的身体,“吴大夫,我二舅衣裳被剥之事,你以后不要对任何说起。”

吴大夫一愣,随之面色凝重。

为了给林福生诊断仔细,林娇娇将他的衣裳悉数剪了去,就连重要部位也没留半块布遮掩。

方才着急救人,他也没多在意,眼下想来,此事未免太过惊世骇俗!

特别是林娇娇还触碰到了……这要是传出去,她名声毁了,此事也会成为杨家洗刷不掉的耻辱!

吴大夫稳了稳心神,沉声道,“你们一家子对外说,林福生是我救的,你只是给我打下手。”

林娇娇点点头。

吴大夫并非是贪功,而是在帮她。

林福生浑身上下都是伤,若说是她治的,人们就会想到,她把他全身上下都摸了个遍,到时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她一开始根本没想到这些。

直到方才,看着赤条条的杨福生,她才想起,这里是古代。

男女看到对方的身体都被视为失贞,更何况她还……

“谢谢您,您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吴大夫一听,嘿嘿直乐。

“丫头,你可记住你这句话。”笑得像头奸猾的老狐狸。

林娇娇暗说不妙,便又加了句,“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吴大夫笑容不减,“自然。”

看来,这小丫头在防备自己呀。

可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也是想利用她的医术,多救几个人而已。

林娇娇用剪刀将杨福生的一条亵裤剪掉裤腿,成了一条短裤,让大夫先帮忙穿上,再帮他接骨。

等做完这些,她一屁股坐旁边的小凳子上,累得起不来。

瞧她面色发白,大汗淋漓,老大夫心疼,“丫头,你快出去歇着。”

林娇娇摇摇头,“他胸腔有积液,我没敢剖开,还得用针灸倒出。此外,他所有的伤口都可能发炎,也得用针灸疏导气血正常运行,再结合药物,外敷内服,消炎散淤,才能避免感染身亡。”

大夫不太懂这些,但是他很乐意给她打下手。

她不是个吝啬之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给他提供更多的思路和启发,如果再多学一点针灸手法,他将获益终生。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

看她这动手术的手法,相当娴熟。

那脏器的内部组织是如此的细微,她也能准确找到。若不是常年累积下来的经验,是绝对做不到这么精准的。

可她才多大啊?

难道一出生就开始学医?

待全神贯注的看完林娇娇施了针灸,又看她在熟练的捣药时,他迟疑再三,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娇娇凑到他跟前,神神秘秘地道,“其实,我很早就跟师父学医了,平时天天在解剖动物尸体,还隔三差五的去乱葬岗学尸体解剖,肢解掉的尸体,没有一千也有一万……”

大夫面色苍白。

太、太丧心病狂了吧!

听见里边有说话声,老冯氏和杨福海眼里燃起希望。

忍了又忍,老冯氏还是趴在窗口小声问,“娇娇啊,你舅舅他……治得如何了?”

“外婆,你进来看看便知。”

老冯氏和杨福海大喜过问,忙掀帘而入。

林福生全身裹满了棉布,成了个人偶一般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老冯氏心痛如绞,害怕得手脚发抖,不敢靠近。

不过,见他的伤口没再外露也没流血,她又生出几分希望,“娇儿,你二舅他醒来就没事了吧?”

“二舅眼下伤势较为稳定,多亏了吴大夫。不过,”林娇娇沉默了下,道,“得看今晚能不能撑得过。”

伤口那么多,又大量失血,势必会感染发烧,还可能引发各种病症,所以,她不敢打包票。

外婆身形一晃,险些站立不住。


不就是做不成这买卖而已,至于吗?

外婆是不是被人欺压太久,急于扬眉吐气啊?

也不忍心让她失望,便说,“咱们能用白糖做别的东西,从侧面实现白糖的价值。”

老冯氏打起精神,冲她笑笑,“你说得对,不急于一时。”

林娇娇在锅里煮了些开水,给她冲了一碗白糖水。

“外婆你尝尝。”

老冯氏哪里舍得喝,要端给外边几个孙子。

“外婆,这里还有。”

林娇娇不由分说的,把碗递到她嘴边,逼着她喝下了。

老冯氏喝完,砸吧下嘴,回味,“真甜哪。”

林娇娇又去泡了几碗,“给大舅娘和表弟妹们也尝尝。不过,得这么告诉他们,说这是我炼制的甜丹,且要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说出去,不然引来外人窥觎,咱们就麻烦了。”

外婆“嗯嗯”的应,她现在对这外孙女服气的很了,完全听她的。

“待会儿你先把白糖藏起来,以后每次熬好枇杷膏,你把舅娘指使开,亲自放白糖,尽量不要让舅娘知道。”

老冯氏点头。

王春花粗枝大叶,是守不住秘密的。

总之这白糖要么是外孙女放,要么是自己放,绝对不能假他人之手。

祖孙俩嘀咕了一阵,老冯氏往外把人喊进来,很严肃的叮嘱了一番。

便又端着两碗糖水去喂杨福生和杨素心。

每个孩子都是她的心头肉,她不会厚此薄彼。哪怕他们残废了、被世人看不起,她的爱,也不会减少一分。

提炼完白糖,林娇娇感觉困乏又来袭。

只是杨福海没有回来,她也睡不着,站在门外等。

心里正琢磨着要不要雇辆牛车出去寻一寻,却见跟前一暗,轻飘飘的落下一道人影。

她眨眨眼才看清。

这人不是青松是谁?

他还有些稚嫩的脸上很严肃,“我家主子伤得很重。”

什么?

那人怎么回事,身中剧毒又重伤,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林娇娇脑子里遭雷劈一般乱糟糟的,“我舅舅还没回来,我待会儿再过去……”

青松咬牙,“他高热已晕厥,命悬一线!”

林娇娇顿时炸毛了。

吼他,“既然他伤得这么重,你为何不早些来找我?”

他也跟她对吼,“我以为我不想?是主子不让!”

林娇娇一下子没了声音。

为什么不让?

是因为他快要成亲了,所以要和她保持距离吗?

愚蠢!

连命都不要了!

她心里恼火,赌气道,“既然他不愿见我,我又何必上门自讨没趣?”

青松攥紧了拳头,只觉得她不可理喻!

“他是为了你受的伤,去不去随你。”

为了她?

难道那日他和林伯儒动手了?

青松转过身,“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到外头给主子请大夫了。”

林娇娇怒声道,“你想害死他吗?”

明知他身份特殊,还暴露出去,是生怕他死得不够快?

“你等等,我进去拿药。”

青松皱眉,“我先回去看着他,你自己来。”

特么的……我一女的,深更半夜独自去找他家,让外人怎么想?

林娇娇忍住气,道,“走路太慢,你用轻功带我。”

没人看见,也省掉许多麻烦。

青松嘀咕,“麻烦。”

林娇娇气结。

她转身急匆匆进屋。

青松忽而又想,带着她走,是抓她的衣领还是搂她的腰?

都不行!

被主子知道,铁定要灭了他!

顿时不寒而栗。

打了个哆嗦,倏地飞走了。

林娇娇拿了药,又问老冯氏要回那瓶金疮药,顺便跟她说,出去一趟。

老冯氏担心,一直追问,她只说有事,其余的一个字都不多说,匆匆就出了门。

可是,门外哪有人在?

那死孩子定是不愿带她,回去了。

她如今走路都要扶墙,胸口作痛,哪里走得动?

这不耽误事儿吗?

她气得在原地跺脚。

然后,想到了一个办法。

……

夜黑风高,马蹄声急急,马背上的身影瘦削挺拔。

在吴铭屋子前停下,英姿飒爽的林娇娇翻身下马。

只是,帅不过须臾。

她没力气,翻不到一半,就“吧唧”一声摔下来。

原本伤口就被颠得生疼,这下子更是痛得她撕心裂肺。

青松在暗处瞧得一清二楚,笑到肚子疼。

吴铭邻居出来查看,她一记冷眼瞪了回去。

反正她现在用被单全副武装,亲爹都认不出她来。

不怕。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步步往屋里挪。

“吱呀”青松开门出来,惊讶,“你受伤吗?”又想笑,强行憋住。

林娇娇语气很冲,“你这不废话吗?我不受伤我用得着你带?”

若不是这小子,她用得着受这份罪?

青松见她胸口溢出血来,也有些愧疚。

摸摸鼻头,“你自己不说怪谁?”

林娇娇翻了个白眼,喘着气,慢慢走。

青松天人交战一番,还是纵身跃起,将她一把抓进了屋内。

“放开,你个死孩子,你当我是什么,拽得疼死了!”

林娇娇骂完,发现自己已身处一个房间里。

她不陌生,曾经她就是在这里将吴铭吃干抹净的。

咳咳……

只是此时四下里漆黑一片,屋子里冷冷清清,只房内一灯如豆。

吴铭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林娇娇走近,一探他额头,果然烫手。

“他伤在哪儿?”

“腹部。”

青松掀开被子,再掀起他的衣裳,露出缠满棉布的腹部。

什么也看不见,她动手拆棉布。

有几处溢出黄色脓液和血水,发出恶臭,棉布与皮肉黏连,她只能用剪刀剪去。

等除去棉布,她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一道刀痕从他左肋骨下横到耻骨,皮肉外翻,若是再深一分,怕是肠子都出来了。

伤口已经发炎红肿,脓血溢出,最起码受伤三日以上了。

在这个没有抗生素、消炎药的年代下,这样的伤是致命的。

但是,哪怕她有百般手段,他眼下的情况也很不乐观。

她深吸了口气,沉着吩咐青松,“准备高浓度的酒,再去烧一锅开水。”

她把药包解下,拿出绣花针。

青松却递过来一块布,她拿过来一看,上边密密麻麻,竟插满了银针。

是她之前那副!

“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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