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溪苓苦夏的其他类型小说《侯门主母守寡三年,一朝有喜杀疯了沈溪苓苦夏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金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怎么也在?先前的事沈溪苓记不太清。只知道自己晕倒前,似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难道是萧泽晟?她忐忑看过去,纪沧海已经被打发出去了。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看到对方往这边走,沈溪苓忙闭上眼睛,装晕。“别装了。”“我都看到了。”萧泽晟一句戳破她。沈溪苓无奈,只得睁眼。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泽晟竟然已经坐到了她床边,还倾身想要往前靠,吓得她拉进被角,颤巍巍看他。“你怕我?”萧泽晟蹙眉。沈溪苓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萧泽晟今天没有遮掩,大大咧咧进了她房里,要是传出去,容钦绝不会放过她。“怎么不合适?”萧泽晟欺身靠近,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就算我今晚留下过夜,又有谁能奈我何?”沈溪苓哑然。萧泽晟已经继承了侯位,这侯府,自是他的侯...
《侯门主母守寡三年,一朝有喜杀疯了沈溪苓苦夏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他怎么也在?
先前的事沈溪苓记不太清。
只知道自己晕倒前,似是落入了一个怀抱之中。
难道是萧泽晟?
她忐忑看过去,纪沧海已经被打发出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到对方往这边走,沈溪苓忙闭上眼睛,装晕。
“别装了。”
“我都看到了。”
萧泽晟一句戳破她。
沈溪苓无奈,只得睁眼。
不过片刻的功夫,萧泽晟竟然已经坐到了她床边,还倾身想要往前靠,吓得她拉进被角,颤巍巍看他。
“你怕我?”
萧泽晟蹙眉。
沈溪苓摇头,半晌憋出一句话。
“我们,待在一起不合适。”
萧泽晟今天没有遮掩,大大咧咧进了她房里,要是传出去,容钦绝不会放过她。
“怎么不合适?”
萧泽晟欺身靠近,漆黑的眸紧盯着她,“就算我今晚留下过夜,又有谁能奈我何?”
沈溪苓哑然。
萧泽晟已经继承了侯位,这侯府,自是他的侯府。
他想宿在哪,无人能置喙。
“我们毕竟是叔嫂……”
沈溪苓对上萧泽晟视线,声音戛然而止。
他何曾在意过这些?
萧泽晟伸手把人揽在怀里,语气轻佻:“叔嫂怎么了?你现在不照样是我的女人?”
他说得漫不经心,挑起她的下巴,带着粗茧的指腹在她唇边反复摩擦。
原本苍白的唇色被摩挲的泛红,他也不在意。
沈溪苓不自在的别过头,眼眶含泪。
他这般欺辱自己,何曾想过两人是叔嫂。
就连……
她想起萧子宸临终前的话,越发觉得心中憋闷。
这侯府已然是萧泽晟的天下。
哪里还有她的活路?
沈溪苓闭上眼,已经做好被羞辱的准备。
男人却久久没有动作。
她疑惑睁眼,萧泽晟已经收回手,站起身:“从明天起你不用再去请安,每日饮食我会派人送来。”
“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还不能把身子养好,”他眯起眼,“你知道我的手段。”
沈溪苓惊讶,瞪大眼睛。
萧泽晟先一步迈出房门,不给她任何询问的机会。
沈溪苓也是第二日才知道。
他这哪是让自己养身体,分明是把她软禁了。
院门被锁,怎么都拍不开。
身边除了小绿,再无其他下人。
除了下人照常送一日三餐和补药外,她见不到任何人,也无法和外面取得联系。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小绿头次见这阵仗,担忧无比。
萧泽晟就是个疯子,谁也无法预测他的想法。
沈溪苓抿唇不语,若是真这样待半个月,她的肚子势必瞒不住。
她得想办法,哪怕逃不出去,起码也要跟母亲取得联系。
沈溪苓有些担忧,母亲那边也不知如何了,到现在仍没有消息传来。
“想我没有?”
寒秋的冷意随着男人的大氅一并裹挟而来。
沈溪苓看着小绿被人捂住嘴拖下去,神色有些勉强。
“府内事物繁多,若没人过目,可如何是好?”
萧泽晟不管,他兀自抱着她:“你只需好好将养身子,伺候好我,其余诸事都不必送到你面前,惹你烦忧。”
沈溪苓是还想争辩,已经被男人掐着下巴吻住。
他的吻如他本人一样霸道蛮横,势必榨干她胸腔中的最后一丝空气,不给她留任何退路。
“萧瑜要嫁人,多门亲戚要走动,没我不行。”
她嫁进来时,侯府的生意均是亏损状态。
全靠她汲汲经营,才勉强达到收支平衡,若是半个月都不看账本,不理府中事,恐怕侯府又要乱了。
“嫂嫂心里念这个念那个,怎不记挂着我?”
萧泽晟拉她衣服:“好嫂嫂,你疼疼我。”
沈溪苓拦不住他,只能改换语气。
“你不是一直都想……我依你,你暂且放过我。”
萧泽晟眼睛一亮。
“果真?”
“我不骗你,只要你能解了我的禁足,我……以后都顺着你。”
她低下头,脸颊红得彻底。
一夜贪欢。
翌日,沈溪苓还未起身,便听到萧瑜中气十足的喊声。
“听说沈溪苓房里来了神医,快给我也看看!”
她缓了须臾,明白是萧泽晟放过了她。
让小绿把人招呼到前厅,她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去跟萧瑜碰面。
“沈溪苓,你那神医在哪儿?我想让他帮我看看这腹中胎儿究竟是男是女。”
萧瑜护着肚子,面上遮不住的得色。
她肚子日渐日的长大,下月又要出嫁,整日在府中想东想西,一听到神医又来了,便迫不及待找上门。
“若是个姐儿,你还要流掉不成?”
沈溪苓被吵的烦闷,看了又有何用?
左不过她是靠着这个孩子嫁入相府,是男是女都得留下。
“你管我,我天生福相,定能一举得男,不像你,天煞孤星,克夫克母,一辈子也生不出来!”
萧瑜还在得意的炫耀,沈溪苓已然变了脸色。
她的亲娘的确早逝,但并非是她克死……
此事是沈溪苓的逆鳞,夜里又没睡好,当即暴躁起身:“神医不是我请的,你有事去找侯爷,别在我这撒泼!”
“沈溪苓,我戳中你痛处,你就急了?别误了我的大事,赶紧把神医叫出来,不然我告诉母亲,有你好受的!”
萧瑜见她反应这么大,一时愕然,但马上便又恢复往日骄纵模样。
她可以不管萧瑜,但容钦毕竟是长辈,一个孝字压下来,足以让她喘不过气。
沈溪苓深吸一口气。
“去请神医过来。”
她身子太差,纪沧海那日来后便没有再走,每天为她配药。
为了避免被萧泽晟看出端倪,两人来往甚少。
今日萧瑜上门,也算一个机会。
“小姐月份太小,尚不能轻易断定,只有五个月后,才能判定男女。”
纪沧海知道沈溪苓传唤,欢欢喜喜便来了,一进门方知是要给萧瑜把脉,神色淡了几分。
“你不是神医吗?怎么连这个都做不到?真是没用的废物!”
“神医并非万能,小姐可另请高明。”
纪沧海拱手,他不是萧瑜请来的,随她怎么说。
萧瑜很不满意,发了一通火不说,还摔了沈溪苓一套茶具。
“这套茶具三百两银子。”
沈溪苓不敢多看,叫了小荷进来。
小荷一进门,登时瞳孔紧锁。
“侯爷他……”
“让外头烧些热水,你端盆水来。”
小荷没有多言,匆匆出去。
事关萧泽晟,小荷动作很快,不仅带来了热水,还有毛巾。
沈溪苓才将毛巾泡进水里,小荷又跑了一趟,提了整整一桶的热水,又变戏法般送来一整套干净的衣服,以及金疮药。
“这些都是你的?”
沈溪苓狐疑的看着小荷。
她怎么不知道小荷私底下准备这些?
还有这衣服,明显是萧泽晟的尺码。
她怎么得来的?
“暗卫送来的。”小荷低声解释。
沈溪苓往外看了一眼,正值夜色,外头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人影。
她多看两眼,小荷也去了门外。
“夫人尽快为侯爷包扎吧,奴婢在外守着,不会让不相干的人进去。”
言毕,她就掩了门。
沈溪苓欲言又止。
房里只剩下两人,她只能先想法将萧泽晟身上的衣服脱了。
先前流血太多,这会儿血迹干涸,胸膛周围的血液浸染着,将一部分衣服粘在了伤处,不好揭下来。
她只能拿剪刀先剪掉周围的布料,只留下伤口周围的那些。
将毛巾泡了热水又拧干,细细为他擦拭着身上的脏污。
萧泽晟毕竟是一个成年男子,这会儿又不省人事,将这一切弄完,她额头上已经布满细密的汗水。
最后只剩下伤口,她深吸一口气,小声道:“我要揭了。”
用热水捂软的布条并不难揭,但触动伤处,萧泽晟猛然睁开了眼。
沈溪苓拿着染血的布条,和他对上视线。
男人一双漆黑的眸中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冰冷的杀伐之气。
本能的恐惧让她咽了咽口水。
发现是她,萧泽晟收敛了外放的杀气。
但刚刚的动作还是不可避免的牵扯到伤口又,有新的血液流出。
沈溪苓又给他撒上止血粉,犹豫片刻,指了指床:“等会儿我给你包扎好就把你扶上去,这会儿你先在地上躺着。”
萧泽晟这才发现,不过是一个晃神的功夫,自己居然就躺在了地上,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扒的干干净净。
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沈溪苓已经红了脸。
等到止住血,沈溪苓又重复先前的动作,给他上药包扎。
又过了会儿,她才将人扶起,慢慢的朝着床上过去。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她又强行给萧泽晟套上了中衣。
“你现在是伤患……不能着凉。”
将男人精壮的身躯覆盖住,她总算松了口气。
虽然已经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但让她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身子看,她做不到。
“不好看吗?”
萧泽晟一把扯过她,和她挨得极近,两人呼吸交缠,沈溪苓脸又红了。
她推了推他的手臂,坚硬如铁,半点没有受重伤的虚弱。
“你好好休息。”
留下这话,她红着脸出去,叫小荷进门收拾。
小荷一进门就低着头,完全不敢往床上看。
房里满地的血,和残破的衣服布料,小荷一个人收拾,竟也没用多少时间。
她以前经常做这种事吗?
沈溪苓看得出神,房间已经恢复了干净整洁,小荷还点了熏香,来遮掩血腥味。
腰间被人环住,她扭过头。
“受伤还不好好休息?”
男人态度强硬,将她揽到怀里。
沈溪苓想要推他,可两人靠的太近,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急的鼻尖都在冒汗。
“不行,这样你伤口会裂开的!”
小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溪苓如同破碎的玩偶娃娃一般半躺在床边,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
床边散落着她先前穿的衣服,被人撕裂,随意扔在地上。
还沾了点点血迹。
这套浅绿色的衣裳,是她今早亲手为沈溪苓穿上的。
小绿泣不成声,扑到沈溪苓身边:“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沈溪苓指尖动了动,终于找回些神采。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的痛感还未完全消散:“刚刚是谁在叫门?”
“是老夫人院里的,想让小姐过去帮侯爷相看夫人,”小绿含着泪,“他明知今日有事,还这般对待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沈溪苓默然。
“拿铜镜来。”
她撑起身体,铜镜里,脖颈的青紫勒痕触目惊心。
沈溪苓闭了闭眼。
“用脂粉帮我遮住。”
“小姐还要为他遮掩吗?”
小绿抹着泪,对方这么胆大包天,自家小姐还要为他遮掩不成?
“不然又能如何?”沈溪苓轻声呢喃。
小绿说不出办法。
女人家就是这样的。
既嫁了人,死了都得入这家的坟。
夫君早亡,府里只有萧泽晟一个男人。
萧泽晟不放手, 饶是再苦也无处说。
“小绿,听话,为我梳妆。”
沈溪苓拍拍小绿。
纪沧海带着药进来时,沈溪苓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敷了厚厚的脂粉提气色,颈间也围了云肩,一身痕迹遮的严严实实。
“辛苦神医。”
一碗苦涩的汤,沈溪苓仰头一口气饮下,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
纪沧海手中的蜜饯没能派上用场。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否则没人能保住……”
纪沧海说的含糊。
沈溪苓听懂了。
只是……
她掀起一抹苦笑。
主导不在她,想避免,谈何容易?
来到前厅时,大家都在了。
容钦坐在上首,萧泽晟和萧瑜一人一边。
容钦身侧,还多了一位模样周正的小姐。
一身攒金丝月华裙,头顶翡翠玉簪,杏眼微波,顾盼生姿。
就是申探春了。
沈溪苓尚在闺中时见过她,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
只听过这位是个活泼的性格,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极得兵部尚书喜爱。
一个庶女,能走到如此地步,定然十分不易。
两人对上视线,沈溪苓仿若看到了先前的自己。
未嫁入侯府,她也是灿烂热烈的小姐,如今却……
敛下思绪,沈溪苓俯身行礼:“儿媳见过母亲,侯爷。”
容钦看她一眼,冷嗤:“一刻钟前我便派人传了你,现在才到,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她一来便发难,沈溪苓早有准备。
“方才在为二小姐核对嫁妆,适才来晚了,并非不尊母亲。”
“添妆也已备好,母亲请过目。”
一纸单子送上去,容钦和缓了脸色。
“坐下吧。”
沈溪苓坐到萧泽晟对面,低垂着头。
“如今的侯爷毕竟是泽晟,你若娶妻,府中中馈都该交予你。”
“至于某些不相干的人,打发个院子安置便是。”
当着沈溪苓的面,容钦丝毫不给她面子。
萧泽晟眉头微皱,对面的女人却低着头,仿若未闻。
“待到瑜儿出嫁,我在府中孤身一人,你能多来陪我,是极好的。”
容钦握住申探春的手,满目慈祥,倒是申探春后退一步,有些惶恐。
却被容钦紧握着,动弹不得。
沈溪苓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大嫂,你这是看不起申姐姐,还是不赞同母亲的话?”
萧瑜一直盯着她出错,迫不及待点出沈溪苓。
沈溪苓抬头,满屋人都看过来。
“我不明白二小姐在说什么。”
她坦荡起身:“旁人一个动作,二小姐便这般敏感,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了。”
“沈溪苓,你敢说我?!”
萧瑜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她气势汹汹要沈溪苓好看,还没冲过来,便被拦住。
“瑜儿!”
申探春今日第一次来,萧瑜便这么对嫂子,实属不该。
容钦也罕见沉下脸。
萧瑜瞪圆眼睛:“沈溪苓这个贱人挑衅我,娘你也护着她不成?”
“待到二嫂进门,沈溪苓就是个下堂妇!”
她骂的难听,申探春微微变了脸色。
“胡闹!”
“还不把二小姐送回去?”
下人连请带哄把萧瑜送下去,容钦拉住申探春。
“这孩子生性单纯,性格磊落,今日之举,实被有心人撩拨。”
沈溪苓挑眉。
有心人是自己吗?
看申探春的态度,她似乎也没那么想嫁进来。
莫不是还有她不清楚的关节?
她对上申探春的眼神。
她面容彷徨,如小鹿般无措。
沈溪苓心下低叹。
又一个无辜之人。
她站起身,一改先前的低服做小,“母亲说的有心人可是我?”
容钦险些背过气。
她还嫌不够乱吗?非要给自己添堵!
“你素有城府,难道不知晓瑜儿是容不得激的性子?”
容钦冷眼看过来,眼中满是威胁。
沈溪苓笑了:“母亲此话又从何说起?”
“自我嫁进来,上尊母亲,下待幼妹,如有要求,无有不应。哪里就惹她了?”
她抬眼看申探春,“我操劳三年尚且如此,申姑娘嫁进来,只怕步我后尘。”
她看到,申探春的手腕被容钦捏的通红。
这样一位好姑娘,还是别跳进火坑了。
这里,她一个人在就好。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快来人,少夫人糊涂了,快给她带下去!”
下人们对待沈溪苓可没有对萧瑜那么贴心,手劲大的吓人,强拽着她离场。
一直出了房门,沈溪苓还能察觉到,男人冰冷的视线仍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甚在意,回了房。
这桩婚事自然是黄了。
申探春以死相逼,不愿嫁。 小绿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沈溪苓如同破碎的玩偶娃娃一般半躺在床边,脸上还挂着两行泪水。
床边散落着她先前穿的衣服,被人撕裂,随意扔在地上。
还沾了点点血迹。
这套浅绿色的衣裳,是她今早亲手为沈溪苓穿上的。
小绿泣不成声,扑到沈溪苓身边:“小姐,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沈溪苓指尖动了动,终于找回些神采。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喉咙的痛感还未完全消散:“刚刚是谁在叫门?”
“是老夫人院里的,想让小姐过去帮侯爷相看夫人,”小绿含着泪,“他明知今日有事,还这般对待小姐,实在太过分了!”
沈溪苓默然。
“拿铜镜来。”
她撑起身体,铜镜里,脖颈的青紫勒痕触目惊心。
沈溪苓闭了闭眼。
“用脂粉帮我遮住。”
“小姐还要为他遮掩吗?”
小绿抹着泪,对方这么胆大包天,自家小姐还要为他遮掩不成?
“不然又能如何?”沈溪苓轻声呢喃。
小绿说不出办法。
女人家就是这样的。
既嫁了人,死了都得入这家的坟。
夫君早亡,府里只有萧泽晟一个男人。
萧泽晟不放手, 饶是再苦也无处说。
“小绿,听话,为我梳妆。”
沈溪苓拍拍小绿。
纪沧海带着药进来时,沈溪苓已经准备出门了。
她敷了厚厚的脂粉提气色,颈间也围了云肩,一身痕迹遮的严严实实。
“辛苦神医。”
一碗苦涩的汤,沈溪苓仰头一口气饮下,脸色都没有丝毫改变。
纪沧海手中的蜜饯没能派上用场。
“以后……不能再这样了,否则没人能保住……”
纪沧海说的含糊。
沈溪苓听懂了。
只是……
她掀起一抹苦笑。
主导不在她,想避免,谈何容易?
来到前厅时,大家都在了。
容钦坐在上首,萧泽晟和萧瑜一人一边。
容钦身侧,还多了一位模样周正的小姐。
一身攒金丝月华裙,头顶翡翠玉簪,杏眼微波,顾盼生姿。
就是申探春了。
沈溪苓尚在闺中时见过她,但也仅仅是点头之交,并不熟悉。
只听过这位是个活泼的性格,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极得兵部尚书喜爱。
一个庶女,能走到如此地步,定然十分不易。
两人对上视线,沈溪苓仿若看到了先前的自己。
未嫁入侯府,她也是灿烂热烈的小姐,如今却……
敛下思绪,沈溪苓俯身行礼:“儿媳见过母亲,侯爷。”
容钦看她一眼,冷嗤:“一刻钟前我便派人传了你,现在才到,是不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她一来便发难,沈溪苓早有准备。
“方才在为二小姐核对嫁妆,适才来晚了,并非不尊母亲。”
“添妆也已备好,母亲请过目。”
一纸单子送上去,容钦和缓了脸色。
“坐下吧。”
沈溪苓坐到萧泽晟对面,低垂着头。
“如今的侯爷毕竟是泽晟,你若娶妻,府中中馈都该交予你。”
“至于某些不相干的人,打发个院子安置便是。”
当着沈溪苓的面,容钦丝毫不给她面子。
萧泽晟眉头微皱,对面的女人却低着头,仿若未闻。
“待到瑜儿出嫁,我在府中孤身一人,你能多来陪我,是极好的。”
容钦握住申探春的手,满目慈祥,倒是申探春后退一步,有些惶恐。
却被容钦紧握着,动弹不得。
沈溪苓讽刺的扯了扯嘴角。
“大嫂,你这是看不起申姐姐,还是不赞同母亲的话?”
萧瑜一直盯着她出错,迫不及待点出沈溪苓。
沈溪苓抬头,满屋人都看过来。
“我不明白二小姐在说什么。”
她坦荡起身:“旁人一个动作,二小姐便这般敏感,以后还是不要出现在人前了。”
“沈溪苓,你敢说我?!”
萧瑜像个炮仗,一点就着。
她气势汹汹要沈溪苓好看,还没冲过来,便被拦住。
“瑜儿!”
申探春今日第一次来,萧瑜便这么对嫂子,实属不该。
容钦也罕见沉下脸。
萧瑜瞪圆眼睛:“沈溪苓这个贱人挑衅我,娘你也护着她不成?”
“待到二嫂进门,沈溪苓就是个下堂妇!”
她骂的难听,申探春微微变了脸色。
“胡闹!”
“还不把二小姐送回去?”
下人连请带哄把萧瑜送下去,容钦拉住申探春。
“这孩子生性单纯,性格磊落,今日之举,实被有心人撩拨。”
沈溪苓挑眉。
有心人是自己吗?
看申探春的态度,她似乎也没那么想嫁进来。
莫不是还有她不清楚的关节?
她对上申探春的眼神。
她面容彷徨,如小鹿般无措。
沈溪苓心下低叹。
又一个无辜之人。
她站起身,一改先前的低服做小,“母亲说的有心人可是我?”
容钦险些背过气。
她还嫌不够乱吗?非要给自己添堵!
“你素有城府,难道不知晓瑜儿是容不得激的性子?”
容钦冷眼看过来,眼中满是威胁。
沈溪苓笑了:“母亲此话又从何说起?”
“自我嫁进来,上尊母亲,下待幼妹,如有要求,无有不应。哪里就惹她了?”
她抬眼看申探春,“我操劳三年尚且如此,申姑娘嫁进来,只怕步我后尘。”
她看到,申探春的手腕被容钦捏的通红。
这样一位好姑娘,还是别跳进火坑了。
这里,她一个人在就好。
“你说的这都是什么?快来人,少夫人糊涂了,快给她带下去!”
下人们对待沈溪苓可没有对萧瑜那么贴心,手劲大的吓人,强拽着她离场。
一直出了房门,沈溪苓还能察觉到,男人冰冷的视线仍落在自己身上。
她不甚在意,回了房。
这桩婚事自然是黄了。
申探春以死相逼,不愿嫁。
兵部尚书偏宠她,更不会为难。
容钦气得不轻,三天两头找沈溪苓茬,发狠的蹉跎她。
沈溪苓尽数收下。
萧泽晟这几日没来骚扰她,看着她被容钦训斥,也无动于衷。
沈溪苓只觉得庆幸。
最好能一直这样,只要不和他扯上关系。
她谢天谢地!
兵部尚书偏宠她,更不会为难。
容钦气得不轻,三天两头找沈溪苓茬,发狠的蹉跎她。
沈溪苓尽数收下。
萧泽晟这几日没来骚扰她,看着她被容钦训斥,也无动于衷。
沈溪苓只觉得庆幸。
最好能一直这样,只要不和他扯上关系。
她谢天谢地!
“如果按我说,所有的赏赐都该给嫂嫂,作为她打理侯府的谢礼!”
“我不同意!”
容钦第一个反应过来,插进两人中间,怒目圆瞪:“操劳侯府是她分内之事,你这些东西合该全归库里,再不济也该是给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给她做什么!”
她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萧泽晟竟然这么看重这贱人。
“母亲的意思是我不能自由分配这些赏赐?”萧泽晟眯起眼,身上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
容钦脸色苍白。
往常她都是坐在上面俯视萧泽晟。
今天站在一起,她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已经长得如此高大。
他不再是那个瘦小赢弱,只能依靠侯府的少年了。
动了动嘴,容钦声音干涩:“我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如此,母亲就不必再说了。”
萧泽晟打断她未竟的话,态度强硬。
“如今我既已承了侯爵之位,便有资格做决定,不劳母亲费心。”
“管家,把东西送到嫂嫂房里。”
管家点头,不敢不应。
“二哥,你怎么这么偏袒她?你是不是忘了,她克死了大哥,是咱们家的祸患啊!你怎么能对他这么好?”
自己半点好处都没落到,还眼睁睁看着沈溪苓得了这么多东西,萧瑜心中的嫉恨再也无法掩饰,她握紧拳头,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沈溪苓听得眉头一皱,人都是他杀的,他怎么可能在乎这些?
她不由自主看过去,萧泽晟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语气比平常冷淡几分。
“二小姐明日要出嫁,今日就不要让她出来见客了,免得出现意外。”
萧瑜瞪大眼:“二哥,你怎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以为自己还是那个被侯府众人宠爱,无人能够忤逆的二小姐。
“她是你妹妹,明日就要嫁人,你非要在今日闹个不愉快吗?”
容钦更是想不到,萧泽晟居然说动手就动手,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连忙拽着他,试图唤醒他对侯府的感情。
然而萧泽晟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只是让她回房休息,母亲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容钦失语。
萧泽晟一个眼神,侍卫拽着萧瑜离开,完全没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容钦颤巍巍指着他:“混账,连自己的亲妹妹都如此不留情面!你真以为继承了侯府,就能这般无法无天吗?”
“不尊孝道,肆意妄为!如果陛下知道了,绝不会轻易饶你!”
这是容钦的一大底牌。
她是先侯夫人,有诰命在身,当朝又重视孝道,她要是身着诰命说去皇宫告状,萧泽晟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是仗着这一点,她自认能够拿捏萧泽晟,只是看着男人波澜不惊的神色,容钦心里有些发慌,仿佛有什么东西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萧瑜可不是我的长辈。”
萧泽晟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只是让她回房休息而已,母亲这么紧张做什么?”
容钦紧盯着他:“你不能动瑜儿!”
“想来母亲是为了二小姐婚礼日夜操劳,脑子不清醒了。”
“来人,送母亲回去好好休息。”
“你敢!”
萧泽晟当然敢。
周围的下人都听他的,一个个挡在容钦身前。
“请回吧,老夫人。”
容钦瞪着眼,说出的话都被无视,只能带着不甘和怨恨被送了回去。
折腾自己整整三年的两人在萧泽晟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能被他轻易料理。
小丫鬟仍旧跪在地上哭,当着众夫人的面,沈溪苓扬声叫来了小荷。
“请各位夫人稍待片刻,我去换身衣裳,去去就回。”
“我相信你不是有心的先下去吧,放心,我不会处罚你。”
小荷扶住沈溪苓的手,看到这一幕,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夫人请随奴婢来。”
她一路领着沈溪苓回去,还未推开房门,小荷就警醒的拦住沈溪苓。
“里面有人。”
沈溪苓挑眉:“院子里守着的人呢?”
院里空荡荡的,只有零星几个下人,看上去还不是熟面孔。
小荷也皱眉:“奴婢这就去找。”
“不必了。”
沈溪苓拦下她,这明显就是旁人给她做的局。
她倒要看看,幕后之人存的是什么心思。
小荷会意,将房门推开。
“好宝贝,总算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门才打开,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就扑了上来。
男人身上穿的粗布麻衣,相貌丑陋,身上还带着一股马尿气。
小荷一记手刀便将人劈晕,脸色难看。
“是府上喂马的马夫。”
在府中私会外男,这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做局的人,分明就是想要沈溪苓的命!
“你应该能问出来,是谁指使的他吧?”
沈溪苓抬眼看她,小荷点头。
这种马夫是最普通不过的下人,没有受过任何训练,只要她想,可以让他吐出任何他知道的消息。
沈溪苓转身出了房间:“谁指使的就让谁负责,这事交给你了。”
她没有停留,转身就去了萧瑜房里。
待会儿相府的迎亲队伍就会过来,到时候这些夫人们也会跟着一起前往相府。
对方这个时候算计她,肯定会赶在大家离开之前,让她身败名裂。
不仅毁了萧瑜大婚,也毁了她的名节。
一箭双雕,真是个好主意。
沈溪苓冷笑一声,推开萧瑜的门。
“你不在外头招待宾客,来这里作甚?”
容钦正拉着萧瑜传授驭夫之术,沈溪苓便大咧咧闯进来,她很是不满。
“外头有个小丫鬟弄湿了我的衣裳,我房中没几件能拿得出手的衣服,便想着来二小姐房里借上一身。”
沈溪苓眨眨眼:“今日是二小姐大喜之日,我也不想穿的朴素,丢了二小姐的面子。”
萧瑜很是受用,当即便扬起脸,骄傲道:“谅你也没什么好东西,那本小姐就赏你一件吧!”
“那就多谢二小姐了。”
萧瑜的衣柜里琳琅满目,各色衣裙都价值不菲。
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沈溪苓自己花钱给她置办的。
每每送给她的时候,她还要嫌弃几句,说什么衣服颜色不喜欢,或者布料不好之类的话。
但转过身,却穿的欢快。
不过如今怀了身子,萧瑜越发丰腴,先前的衣裳已经穿不上了,沈溪苓穿起来却正合适,不一会儿便焕然一新。
容钦仍对她有所防备,看她换好衣裳,便催着她离开:“既然衣服换好就赶紧出去,别怠慢了客人。”
沈溪苓还没来得及回话,外头就一阵喧闹。
几人都将视线投到外面。
“发生什么了?”
几人赶了出去,才知道竟然是程元英。
她耐不住寂寞,在花园假山后和侯府的马夫无媒苟合,被过去踏青的小姐们看了个正着。
沈溪苓和容钦过去时,程元英惨白着脸,衣衫不整。
那马夫已经被打了个半死,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了。
“不是那样的,我根本就没有……”
程元英还在为自己开脱,正对上赶来的沈溪苓,她猛然抬头:“是你!沈溪苓,是你干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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