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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后续+完结

小小的白熊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长安早晨醒来,头止不住的一圈一圈发蒙。昨天战云旭突然加速,策马狂奔,搞得她一回来就冲到净房(厕所)狂吐了一场。睡梦中更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被人骑马追杀,哼!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他了。顾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下有个软软的、毛绒绒的东西。“啊!”,顾长安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嘤嘤嘤!”,那个毛绒绒被顾长安嗷的一声吓得不轻,揉(rou,一声)的一道黄光闪过,立在了桌子上,张开肉呼呼的爪子龇牙咧嘴。“金镶玉,怎么是你!”,顾长安惊喜地扑过去,对着毛绒绒的肥脸就是一阵揉搓。金镶玉是顾长安养的猞猁熊,有着猞猁的身子,小熊的脑袋,身子黄澄澄,脑袋白乎乎,蠢萌蠢萌,十分可爱。它虽然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却是找药藏毒,挠人御敌的好手...

主角:顾长安北宸国   更新:2024-11-28 15: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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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长安北宸国的其他类型小说《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小的白熊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长安早晨醒来,头止不住的一圈一圈发蒙。昨天战云旭突然加速,策马狂奔,搞得她一回来就冲到净房(厕所)狂吐了一场。睡梦中更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被人骑马追杀,哼!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他了。顾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下有个软软的、毛绒绒的东西。“啊!”,顾长安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嘤嘤嘤!”,那个毛绒绒被顾长安嗷的一声吓得不轻,揉(rou,一声)的一道黄光闪过,立在了桌子上,张开肉呼呼的爪子龇牙咧嘴。“金镶玉,怎么是你!”,顾长安惊喜地扑过去,对着毛绒绒的肥脸就是一阵揉搓。金镶玉是顾长安养的猞猁熊,有着猞猁的身子,小熊的脑袋,身子黄澄澄,脑袋白乎乎,蠢萌蠢萌,十分可爱。它虽然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却是找药藏毒,挠人御敌的好手...

《绝世宠妃:九殿下轻撩,王妃怕羞顾长安北宸国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长安早晨醒来,头止不住的一圈一圈发蒙。

昨天战云旭突然加速,策马狂奔,搞得她一回来就冲到净房(厕所)狂吐了一场。

睡梦中更是噩梦连连,总是梦见被人骑马追杀,哼!今天一天都不要理他了。

顾长安懒懒地翻了个身,突然感觉身下有个软软的、毛绒绒的东西。

“啊!”,顾长安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床上弹了起来。

“嘤嘤嘤!”,那个毛绒绒被顾长安嗷的一声吓得不轻,揉(rou,一声)的一道黄光闪过,立在了桌子上,张开肉呼呼的爪子龇牙咧嘴。

“金镶玉,怎么是你!”,顾长安惊喜地扑过去,对着毛绒绒的肥脸就是一阵揉搓。

金镶玉是顾长安养的猞猁熊,有着猞猁的身子,小熊的脑袋,身子黄澄澄,脑袋白乎乎,蠢萌蠢萌,十分可爱。

它虽然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但却是找药藏毒,挠人御敌的好手。

顾长安抱着金镶玉一阵狂亲,“你是不是想我了?你怎么跟来的呀?”

带着疑惑,顾长安扫视了一圈屋子,发现自己背出去的布袋大开,东西撒了一地。

顾长安心下了然,叹了口气认命地蹲在地上收拾残局,同时在心中暗暗吐槽:都赖战云旭飚马,一个大活物钻进来竟然也不知道。

诶?这不是《上古医典·下卷》吗?她明明记得放回密盒里了啊,这是她记忆错乱,还是医典自己长脚了?

顾长安捧住医典的手有些颤抖,完蛋了,完蛋了!这要是让师叔发现,不得脱一层皮啊!

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她当时的确有了“要是能把上卷医典揣口袋里带走就好了”的邪念。

可老天爷有这么好?要有这么好,那能不能下场金块雨给她啊!

这么想着,顾长安还真拉开门跑了出去。仰脸等了半天,除了太阳的光线让她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外,别说金块了,就连个金币都没有。

顾长安撇了撇嘴,不劳而获是有点过分,那香酥鸡腿总不过分吧,就先来个10只吧。

“……”等了半天,依旧等了个寂寞。

顾长安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子,算啦,赶紧去柜子里取纸,把下卷医典誊(teng,二声)抄下来要紧,天大的便宜送到眼前,谁不占谁是王八蛋。

念头刚落下,宣纸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手中。

她一脸惊悚地看向金镶玉,颤抖出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嘤”,金镶玉蹦上了顾长安的肩头,迷惑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顾长安仔细琢磨了一下,上次是在藏书阁,这次是在寝殿,难不成……是有区域限制的?

她把金镶玉放回床上,自己跑回到了桌边,清了清嗓子:“金镶玉出现在桌子上。”

“嘤”,金镶玉仍然在床上,还伸出了肉爪爪求抱。

顾长安双眼一眯,圈住双臂:“金镶玉在我的怀里!”

果然,这次灵验了!

哈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原来只要自己周围有的,想一想就可以到自己身上!

顾长安乐此不疲,不停地逗弄金镶玉,惹得金镶玉炸毛,呲溜一下蹿出了屋子。

接下来她又丧心病狂地各种凭空取物,直到脖子上的玉坠红光一闪,技能瞬间消失。

顾长安抓过玉坠,不停审视。师父说这是娘亲留给她的,看来娘亲的背后一定有秘密。

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可以弄明白的。

顾长安稳下心神继续誊抄医典,这一抄就是整整半个月。抄完出关那天,顾长安肩酸背痛,头晕眼花,简直生无可恋。

她取了银票出门,得赶快去天机阁,让他们帮忙找个神偷,赶紧把医典送回去。

天机阁里,还是上次的少年接待了她,人家说找人是天机阁的拓展业务,再加上加急,要了她整整1千两银子,还不包括雇佣费。

付钱的时候,顾长安的心中简直有种割地赔款的痛,以后这种便宜再也不占了,王八蛋就王八蛋。

“王妃娘娘安好”,身后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顾长安回头,发现居然是陈子慕。

“陈世子,好巧啊!”

陈子慕回以淡淡的微笑,心中很是无奈。巧吗?他这些日子登门,总是被宸王府的管家以各种理由挡回来。

一次两次没什么,可五次六次他就明白了,分明是宸王不想顾长安见他!

没办法他只能天天守株待兔。这不,兔子今天就出门了。

“对了,陈世子,你什么时候得空啊,我找到了一些你中的蛊毒的记载,想和你说一说。”

顾长安有些不好意思,从药王谷回来就一直在抄书,陈世子一定等急了。

“王妃娘娘要是不忙的话,现在过府说话可好?”,好不容易逮住了兔子,他今天非得叨回窝里不可。

顾长安小手一挥,爽快应下:“好啊,但这天色不早了,你可得管我晚饭啊,哈哈哈。”

“一定。”

安国侯府中,顾长安一脸严肃,把陈子慕生活、做事的地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但没有丝毫线索。

想想也是,当初动手的人一定知道陈子慕已经康复,同样的手法又怎么能用第二次?

对方要是这么蠢,陈子慕也不用遭受7年的折磨了

顾长安叹了口气:“那天你看到了屋内的惨烈情形,你所中的确是蛊虫之毒。”

“那种蛊毒一定早在你第一次发病之前就已经渗透1年之久,直至病入膏肓。”

“可现在你家中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想到什么记得告诉我。”

陈子慕眼底晦暗晦明,心中止不住的惊涛骇浪,他的吃食茶饮一向由专人心腹负责,就是连端送也不会假于旁人。

究竟是对方下毒的方式太过高明,还是他的身边出了内奸?

顾长安宽慰地拍了拍陈子慕的肩膀,“7年都熬过来了,不急于一时,我先回府了。”

陈子慕闻声回过神来,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王妃娘娘喜欢吃什么,在下让厨房去准备。”

顾长安不在意地摆摆手,“开玩笑的啦,宸王殿下在家中等我,我得回去啦!”

陈子慕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恭送王妃娘娘。”

看这一板一眼的样子,顾长安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一转头发现书房的里墙挂满了山水画,随口夸赞道:“陈世子笔锋险峻、凌厉,画得真好!”

陈子慕自嘲地笑笑“这些都是7年前画的了,自从发病,我再也画不出这样的笔锋了。”

7年前啊……

顾长安惋惜地叹了口气,回了宸王府。


招魂幡一出,前世的魂说不定都能招来,别提今生缺失的记忆了。

黑袍男子嘴里呜哩哇啦念了一阵,接着双目圆睁,手指按在顾长安的额头上,大叫一声“破!”

霎时,无数记忆碎片像冲破栅栏的猛兽一样向顾长安齐齐袭来,在她的脑海中不停地撕扯翻滚。

剧烈的头痛和心脏的窒息感涌来,顾长安实在忍受不住在昏迷中惨叫出声。

鬼城帝君听着顾长安凄厉的哀叫,一下揪住了黑袍男子的衣领,“鬼医,这是怎么回事?”

“找回记忆如同找回失去的灵魂,不经历扒皮拆骨之痛,怎么可能恢复?”,鬼医怯生生地说。

顾长安痛苦的喊叫充斥着整个屋子,突然她的嘴角汨(mi,四声)汨流出一丝又一丝的鲜血。

鬼城帝君一下慌了神,对着鬼医大吼:“停下,本尊让你停下来!”

“帝……帝君,这……不好……不好停下来啊”,鬼医被吓得也要当场晕厥过去。

突然屋门被一脚踹飞,摔到后面的墙上瞬间粉碎,战云旭看到顾长安的样子怒意滔天。

“墨九安,她可是你的亲生妹妹!”

帝君看妹妹受折磨的怒火正无处发泄,看到来人是战云旭,运足一掌内力打了出去,“战云旭,我要杀了你!”

战云旭此刻的心全都扑在顾长安身上,完全不想和帝君这个狂傲自负的人多做纠缠,他一个闪身躲过了一掌,身后的墙壁轰然倒塌。

眼看帝君又要纠缠,他一脚把南烛踹到了顾长安身边,对着他和顾参郑重说道:“有劳二位”,随后拔出龙吟剑将帝君引出茅草屋外,和他对招。

屋内,南烛几个招式一下制服了那个叫跃亭的少年和鬼医,点把他们了穴扔到了一边。

顾参面色凝重的搭上了顾长安的脉,随后掐起了几个手势,一道柔和的光笼罩在了顾长安的头上,将她一下安抚住了。

屋外没有了他们双方在意的人,两人互相冷冷对峙,看样子一会儿不打到昏天黑地,你死我活不会结束。

帝君冷笑一声,“我是该称呼你任归远呢?还是该称呼你一声宸王殿下?”

“想不到我南安皇室花了十年,竟养出一个吃里扒外,忘恩负义的细作!”

“父皇的第一护法侍卫,我并肩作战的兄弟,妹妹青梅竹马的爱人,我南安的镇北大将军,竟然是堂堂北宸皇帝最疼爱的宸王!”

“你让我国破家亡,害我父皇被江湖围攻,尸骨无存,现在还要来祸害我妹妹!今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战云旭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淡淡地回应:“墨弘霆杀我母后,戕(qiang,一声)害亲女,炼制毒蛊,修炼魔功,祸害江湖百姓,天理难容,死有余辜。”

“十年卧底,我唯负顾长安一人。今日,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把顾长安从我身边带走。”

一条一条罪状数出来,简直让帝君这个前南安太子墨九安吐血,偏偏还无法反驳,因为战云旭说的全都是事实。

可父子血缘是剪也剪不断的牵扯,一日为子,终身为子,他必须要做个了断。

只是,那句戕害亲女将墨九安的怒气值一下点满,“九宁是我父皇的掌上明珠,你休想强栽罪名给他!”

战云旭的眼中划过一抹深沉的悲痛,冷冷盯着前他,声音寒彻:“你孤独峰闭关十年,甚少出山,你又怎么会知道?”

“简直强词夺理!”,说着墨九安一掌击了出去,刚出手便是虎啸掌最顶级的招式。

战云旭眉目一凛,祭出龙吟剑迎掌而上,和墨九安缠斗在了一起,刹那间风起云涌,雷霆万钧,天地颤抖。

此时,顾长安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无论怎么跑,就是跑不出来,怎么喊就是无人应答。

突然一道门在她的面前徐徐打开,洒出点点光亮一下把顾长安吸了进去。

顾长安不停打量眼前的山谷,谷中一片清幽,种了满山的梨花,微风吹过,白色的花瓣纷纷洒落,说不出的祥和美丽。

一位优雅的妇人在茅屋前背对着顾长安,看着一个小女孩儿从远处跑来。

她想要走上前去打听一下这里是哪儿,却被妇人一个转身穿透了自己的身体。

顾长安大吃一惊,她这是已经魂归西天了么?地府的环境,这么美丽?这些人是神是鬼?

小女孩儿大约5岁,她抱着一只白色小熊一下扑到了优雅妇人的怀里,“娘亲,都晚了5日了,君语伯母怎么还不来啊?”

优雅妇人替女孩儿擦了擦汗,温柔地笑道:“北宸到南安山高路远,再说你君语伯母是北宸皇后,难免被什么事牵绊住了。”

“娘亲,君语伯母这次是不是要带一个小哥哥来啊,他长得好看不好看!”,女孩儿抬起乌溜溜的眼睛望着妇人。

“娘亲没见过,”优雅的妇人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男孩子怎么能用好看形容?”

“哼!他要是长得不好看,我才不要和他一起玩儿!”,女孩儿气呼呼地跑开,嘴噘得老高,简直可以栓油壶了。

没有人能看到听到顾长安的一举一动,一气一声,她索性放声大笑,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还是个颜控!

顾长安对小女孩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索性跟在她身后看她要干什么。

山谷中,一个男孩儿在谷中艰难前行,走过的地方留下斑斑血迹。

小女孩儿拦在他的面前,奶凶奶凶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娘亲的梨花谷?”

男孩儿流血过多,虚弱至极,面色苍白,但是仍掩盖不住他一身的贵气,和立体俊逸的相貌。

见到这个好看的小哥哥受了伤,小女孩儿怜心大起,“快跟我走,我让娘给你治伤!”

男孩儿防备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警惕和不信任,他费力绕开女孩儿,似乎是想到前方的百草谷中采药疗伤。

女孩儿一片好心却被辜负,再加上又是个娇纵的性子,脾气一上来,伸出脚狠狠绊了男孩儿一下。

男孩儿虚弱至极,无法避开,一下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女孩儿一下慌了,她连滚带爬地朝茅屋跑去,连声大喊。

“娘亲,呜呜呜呜呜,我杀人了……”


“店家,请问这里可以定做玉佩吗?”,顾长安温和出声。

店家闻声抬头,在看到顾长安相貌不凡,气质灵动后,双眼放光,好像顾长安身上粘满了金元宝。

店家堆出一个殷勤的笑容,吹起了顾长安的彩虹屁,“姑娘的眼光真是独到,我这儿可是咱们北都最好的玉器店了,请问您有图样吗?”

昨天顾长安在书房,一边问候着宸王祖宗十八代,一边靠回忆画出了玉佩原图。

店家接过图纸, 语气夸张:“姑娘这可真是神笔再世啊!竟能画出如此美丽高贵的图样!”

顾长安内心尴尬,觉得店家这一惊一乍怕不是脑子有问题,正想把图纸抽走。

没想刚拉住纸角,“刷”地一下,图纸到了店家手里。

“……”

算了,来都来了。

再者,跑了快一上午,也只有他家能够定做。

店家笑呵呵道:“姑娘,我一定用上好的羊脂白玉替你好好打磨。”

“一共200两,您是银票还是银子呀?”

顾长安拿出荷包掏了掏:70两银票,20两白银,2两碎银子以及5枚铜钱。

“呃,请问如果用最普通、最不值钱的玉,能便宜多少啊?”

店家闻言立刻表演了一场“变脸”。

“姑娘,我说您既然没钱,就别学人家附庸风雅了呗。”

“现在可都讲究门当户对,您戴的玉佩再精美,啧…也飞不进高门大户……”

顾长安转头冲出了店门,顺便把始作俑者战云旭的恶行又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加重了一笔。

头上的白玉簪只当了8两,还差100两该怎么办呢?

总不能回药王谷薅几颗奇珍药草来卖吧。

不然的话……

突然,顾长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兴冲冲地朝宸王府跑去。

刚跨进府门,就看到清风正往战云旭的书房走去。

“站住!”顾长安大喝一声。

清松一下僵硬地停在了原地,他内心忐忑地转向顾长安,脖子一扭一扭地像个僵尸。

顾长安笑嘻嘻地上前,围着清风左看看,右瞅瞅。

清松被看得直发毛,“王妃娘娘,您…这……属下……”

看到清松受惊的小模样儿,顾长安贼兮兮地笑着抓起了清风的手。

清松一下像只炸毛鸡一样跳开,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几个度,语气慌里慌张。

“王妃娘娘,属下再英俊潇洒,也比不得殿下玉树临风,您要三思啊。”

顾长安眉头一皱,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严肃地说道:“清松啊,以我师承药王谷的医术来看,你是染了顽疾啊……”

清松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一副莫欺我单纯的模样。

“你看你四肢僵硬,说话结巴,脸色过分白皙,脉象紊乱,一看就是得了传说中的僵尸症啊……”

顾长安神秘兮兮地说道:“我这瓶清花玉露丸包你药到病除,看在自家人的面儿上,我给你打个折,100两。”

清松的脸瞬间皱成了包子,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顾长安是在坑他。

“这……王妃娘娘,您要不就让属下自生自灭吧。”

顾长安听了也不恼,反而非常爽快地答道:“成啊。”

“既然这样,我想你也不介意灭的速度再快点儿吧,我这就告诉殿下,说你刚刚拉了我的手。”

看着顾长安老谋深算的表情,清松快要哭出来了。

他苦哈哈地从怀中掏出了100两银票,依依不舍地递了过去。

“谢啦!以后看病买药解毒我再给你打折啊”,顾长安一边说,一边撒欢儿似的跑出了王府。

“殿下!”,清松悲吼一声朝书房跑去。

书房中,战云旭听完事情的始末,眉头又紧紧皱到了一起,好像是他疏忽了。

“本王知道了,你去账上让人给你补上。”

“多谢殿下!”清松乐得咧开了嘴。

战云旭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一脸不爽。

“王妃的医术就这么不值钱?就给那么点儿!”

“下次王妃要什么就爽快给,看你那抠搜的样子,出去别说是本王的人。”

清松哈哈一笑,“殿下,属下觉得王妃应该是缺首饰了,刚瞧王妃头上只插了个棍棍。”

战云旭若有所思,然后起身快步离开了书房。

“店家!”,顾长安气喘吁吁跑进店子,啪一下把钱甩在老板眼前。

店家看到了钱,缩起了狗眼看人低的模样,一边把钱倒进抽屉,一边嘀嘀咕咕。

“那什么,那就三天后来取吧。”

回到屋子,顾长安发现地上多了三个大箱子。

顾长安满脸迷茫,刚要伸手打开瞄一瞄。

突然心里一咯噔!

这个屋子貌似是战云旭的寝宫,她来了之后一直被她霸占着。

这箱子万一是送给战云旭的,里面装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那就不好了。

所以还是装瞎吧。

她刚要转身出门,就对上了清松笑眯眯的一张脸。

“王妃娘娘,您打开箱子瞧一瞧啊。”

顾长安刚坑了一把清松,不由得心虚,“阴谋论”这三个字不断在脑海中飘荡。

“呵呵呵……那个,不用了哈,我出门转转。”

清松急了,上前两步一把掀开其中一口箱子。

“我什么都看不见!”,顾长安大叫一声,慌慌张张捂着眼睛跑向门外。

“咚”的一下,顾长安被门槛儿绊摔在地。

战云旭远远看到,赶紧使出轻功,一下飞到了顾长安面前。

他一边扶起顾长安,一边狠狠地瞪了一眼赶来的清松。

“有鬼撵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顾长安拍了拍身上的土,撇了撇嘴不想理他。

“觉得怎么样?”战云旭淡淡出声,但内心十分期待。

“殿下,王妃娘娘还没看着”,清风尴尬出声。

战云旭:“……”

清松再次上前,这次顾长安终于看到了箱子里的东西:

一箱衣服。

一箱首饰。

一箱银子。

里面除了大额银锭,还有方便携带的银票,居然还有一些散碎银子、铜钱,可以说考虑十分周到了。

清松和顾长安纷纷呆了。

清松快要愁死了。

不是,您有钱也不能这么追姑娘啊!

看着像几文钱一箩筐的那种,丝毫看不出精挑细选的诚意。

顾长安垂眸,“多谢殿下好意”。

“殿下”,她抬起头直直看向战云旭的眼睛,“这些我都不想要,只想拿回我自己的玉佩”。

战云旭盯着顾长安良久,眼底神色晦暗晦明。

“你随意,但你莫要在头上插个棍棍就跑出去丢人现眼。”

“不知道的以为我宸王府寒酸抠门。”

顾长安火冒三丈,想和战云旭好好理论理论。

正要开口,门外的来人让她暂时选择了熄火。


不知过了多久,顾长安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

懵了片刻后,她突然想起来,她还没来得及给陈子慕喂护体丹。

陈子慕的丹田已经受到重创,要是一个时辰内没有灵药护体,以后就只能是个弱鸡病秧了!

想到这儿,顾长安“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她直勾勾地盯着端着药碗,眉头快要皱成老头儿的战云旭,语气满是急迫:“什么时辰了!”

“戊时4刻”(晚上8点)。战云旭满脸担忧,心想这丫头怎么神神叨叨的,别是脑袋磕坏了。

糟了!快来不及了!

顾长安慌忙跳下床,拨开战云旭,飞冲到了门外。

陈子慕屋外,安国侯正焦头烂额地在院内踱步。

王妃娘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晕了过去。

闻风赶来的宸王一脸寒彻,在看到王妃额头上的大包时,全身散发出的寒气简直能把酷暑变成严寒。

地上蠕动的虫子,一剑劈下去,青黑色的血水裹着诡异刺鼻的气味,让人触目惊心。

安国侯不敢细想,这些虫子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

虽然南烛说儿子脉象平稳,应无大碍,但依旧没醒也是揪心。

“见过王妃娘娘”,南烛声音一出,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

顾长安蓬头垢面、满脸焦急地冲进了陈子慕的屋子,来不及分给南烛一个眼神。

顾长安前脚踏进了陈子慕的屋子,后脚宸王拎着顾长安的一只鞋,黑着脸跟了过去。

战云旭从来不知道,顾长安居然还能跑这么快!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南烛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

战云旭听到南烛放肆的大笑,额头的青筋跳了几跳。

他用力捏着顾长安的鞋子,长腿一伸,南烛就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打着笑嗝儿。

门再一次被打开,顾长安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她兴冲冲地对安国侯说:“侯爷,世子已经没事啦!”

安国侯狂喜,他大步上前,“扑通”一声跪下,给顾长安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多谢王妃娘娘!”

“只是”,顾长安话锋一转,语气里满是可惜。

“只是世子的丹田受创7年之久,很难恢复了。”

安国侯惋惜之余,大大松了口气,“只要犬子性命无碍,臣就感激涕零了。”

“但你们要是能找到金红莲 ,他的丹田便有6分恢复的可能”,顾长安认真说道。

“可据传金红莲是上古流传下的奇物,极其罕见”

安国侯敛下眼眸,遮住了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多谢王妃娘娘告知。”

“侯爷,我待会儿……”

“行了,待会儿再说”。看到顾长安又要开口,战云旭冷冷打断。

他面无表情地在顾长安面前蹲下,伸手捉住了顾长安的右脚。

感受到战云旭手掌的温度,顾长安的脸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

她飞快地抽回右脚,结果却因为动作太大,后脑勺“邦”地一声磕在了门框上。

战云旭忍不下去了,一个横抱把顾长安箍在怀里,大步朝门外走去。

“侯爷,叨扰多日,告辞了。”

顾长安被战云旭吓了一跳,一时不知该怎么反应,只得静静窝在宸王怀里。

看着怀中的小丫头乖乖不吭声的模样,战云旭满眼笑意,加快了脚步。

回到宸王府,战云旭居然直接把顾长安抱去了汤泉浴池!

宸王依旧横抱着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顾长安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有力的肌肉。

眼前氤氲的白雾携裹着二人,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顾长安终于回过神来,她挣扎着跳出战云旭的怀抱,向后撤出了2米远。

“干……干嘛来这里”,顾长安不由自主地结结巴巴。

战云旭眼中荡过一丝笑意,“满身的虫血,你想留着它过夜?”

顾长安慌忙跑到池边,望向水中的影子。

只顾着帮陈子慕治病了,都没留意自己成了这么个鬼样子。

战云旭笑笑,转头走向门外。

突然,他回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

战云旭一脸好意,“府中没有侍女,你一个人要是不行的话,我帮你?”

“出去”,顾长安羞得满脸通红,用力指向门外。

泡完温泉水,顾长安觉得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是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回到房里,桌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和一份宵夜,药碗下压了一张纸条。

“把药喝了,睡个好觉”,是战云旭的字。

药香飘出,是活血化瘀和温补的方子。

顾长安一饮而尽,坐在桌前对着空碗静静发呆,毫无胃口。

如果换个人做这个挂名王妃,他也会对那个王妃这么好吗?

“笃,笃”,门外传来的敲门声。

顾长安甩了甩头,打开了房门。

居然不是战云旭!

一位一袭流光银衣的男子站在门外,脸上带了一个银色的狐狸面具,面具上镶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整个人看上去既骚包,又幼稚。

可偏偏气质舒朗,再加上夜色和月光的衬托,整个人如同谪仙一般。

真是个矛盾到极点的男子。

顾长安浑身警觉起来,刚要开口询问,男子却率先发声,声音满是慵懒,给人不着调的感觉。

“天机阁阁主,特来送情报。”

顾长安严重怀疑:“天机阁服务什么时候这么好了?阁主兼做店小二?”

紫衣男子对顾长安的毒舌满不在乎,“吃多了,出来消消食。”

说着他给顾长安递出了一封密信,的确出自天机阁之手。

上面一个油印,一股蟹黄酥的味道。

“……”

感情真是吃多了撑的。

“三百两”,紫衣男子向顾长安摊开手掌。

顾长安有些为难,她到现在还没拿到月例,虽说战云旭给了她一箱银子。

可是除了该王妃分内的例银,她真不想多拿一分一毫。

紫衣男子好奇出声:“宸王不是给了你一箱银子,你都祸祸没了?”

“没关系”,他不等顾长安回答,一个闪身进到了顾长安房内。

“他不是还给了你一箱首饰嘛,听说有些还是他从私库拿出来的。”

“让我见识见识,有什么宝贝!顺便挑走几样,用来抵债吧。”

顾长安震惊极了,天机阁的情报网这么厉害吗?!

还有!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

看着紫衣男子翻开箱子挑挑拣拣,顾长安终于忍不住狮吼。

“你给我住手!”

“啊!红曜石,谢谢啊!”,男子就跟没听见似的,拿起东西,瞬间消失在了夜空。

顾长安望着夜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天机阁阁主怎么活像个土匪!

顾长安回到房中,打开天机阁的密信。

“忘川鬼城”,顾长安喃喃念道。


皇后全当没这个人,眼皮子也没眨一下,带着两个孩子淡漠地走了过去。

玉贵妃每次听说太子进宫后,就会换上华服,带上最闪耀的首饰,目的就是可以在碰到皇后时狠狠炫耀。

看到皇后毫不在乎的模样,她心中的恨意更盛,一下让人把轿子横在了皇后面前。

“给皇后娘娘请安”,玉贵妃没有起身,话里没有一丝尊敬,反而满是嚣张跋扈。

“皇后娘娘也该多进宫劝谏皇上雨露均沾啊,不然这一夜夜的,臣妾还真受不住啊”,说着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皇后只觉得玉贵妃在她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甚是幼稚无趣,她冷笑一声,“恶心的东西也就能入得了你的眼。”

玉贵妃一下失了理智,一步跨下轿子打算给皇后一点教训,却不想被九宁伸出的脚一下绊了个狗吃屎。

她的模样极其狼狈,发钗散落一地,屁股撅得老高趴在地上,一道红印从下巴直刷刷地通到额头,活像一只王八。

九宁毫不留情地上去补了几脚,把刚抬起头的玉贵妃又踹在了地上,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你这个坏女人!欺负娘亲!打死你!我踢死你!”

皇后把九宁拉开,淡淡开口:“阿宁住手,别为了垃圾耽误自己的宝贵时间。”

玉贵妃一下像窜天猴跳了起来,指着皇后的鼻子,“皇后!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说着她一把掐上了九宁的脸,使劲往外扯,“我可是你的庶母,你竟敢……啊!”

来不及说完,玉贵妃就被九宁狠狠咬上了手腕,顿时惨叫出声。

皇后一步上前,抬起一脚把她踹翻在地。

随后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个竹筒打开,“阿宁快漱漱口,以后不准乱咬脏东西。”

“皇后!你有脸说别人脏么!满宫上下谁不知道你的女儿是个野……”

话还没说完,玉贵妃就被皇后左右开张赏了几个大耳光,看着皇后眼中大盛的杀意,她一下跌坐到地上,不住地往后退。

“怎么,被我说中你恼羞成怒了!”,她的余光瞥见了一直站在九宁身后的任归远,一下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那个孩子又是你和谁的野种,看样子和太子年龄不相上下啊,原来你那么早就开始祸乱宫闱,怕是太子……”

一把毒粉撒过,玉贵妃一下倒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瞪着皇后。

“皇上有旨”,一道高扬尖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玉贵妃不敬中宫,中伤太子公主,赐冷宫绞刑。”

玉贵妃花容失色地被人拖走,总管太监连眼风都没分出去一点,他笑呵呵地对皇后娘娘行礼,“娘娘,皇上想见您……”

“没空”,皇后冷冷回应,随后带着两个孩子往东宫走去,留下总管太监一脸便秘的表情。

刚走到东宫门口,就看到殿前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侍卫、太监的尸体,愈发激烈的打斗声传了出来。

不一会儿随着屋顶一声巨响,砖瓦四下飞溅,太子和一中年男子飞冲而上,缠斗在一起。

太子墨九安虽然天赋异禀,内力卓绝,武功不凡,但到底也只是一个15岁的孩子。

缠斗这么久,他早已内力耗尽,一下被中年男子从空中踹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放开我儿子,冤有头,债有主!御剑门身为名门正派,竟为难一个孩子!”,皇后冷冷发声。

中年男子捏住太子喉结的手又紧了一分,他阴恻恻地笑笑,“早听闻皇后娘娘睿智,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你夫君为夺剑谱,害我御剑门上百口丧命,今日!我便要让他尝尝儿女尽亡的苦楚,哈哈哈哈哈!”

“你放了我儿子,我给你赔命!”,皇后急得不得了,但是距离太远,她根本没法儿用毒。

不起眼的角落,墨九宁拿起烈焰弩射向御剑门门主。

烈焰弩是千机阁排名前十的武器,虽然小巧,但威力极高,一旦射入体内会瞬间爆破开来,伤害性极强。

去年,墨九宁机缘巧合下救下了跌落山崖的千机阁少阁主江鹤远,这是人家给她的谢礼。

烈焰弩直直冲向御剑门门主的左眼,把他炸成了一个独眼怪。

剧痛袭来,鲜血淋漓,御剑门门主一下脱力坐下来运功止血疗伤,放走了墨九安。

皇后赶紧上前,抱起重伤的墨九安,带着九宁和任归远拼命向前逃去。

怒吼声从身后不断传来,“贱丫头,我要杀了你!”,一记凛冽的掌风直直冲着九宁袭来,带着十二万分的杀意。

任归远心道不好,下意识把九宁紧紧抱在怀里护着。

眼看致命的一掌就要落下,千钧一发之际,皇后扑过去死命推开了两个孩子,迎面接下了这一掌。

她的身体如同断线的纸鸢从空中落下,重重摔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娘亲!”,兄妹俩还没来得及跑到母亲身边,就被御剑门门主再次挟持走远。

“两个小畜生,我定要把你们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帝携裹着冲天怒火姗姗来迟,他小心翼翼地抱起皇后,眉眼间满是疼惜,“阿雅……”

“孩子”,皇后一着急,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皇帝把她扶起,灌入内力,大喊着:“请御医!”,随后朝着御剑门远走的方向追去。

“孩子,我怕是活不了了……”,皇后紧紧抓着任归远的手,深深地望着他。

任归远的眼泪哗地一下掉落,“不会的,皇后娘娘是好人,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旭儿,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皇后费力地摸着任归远的脸,轻轻地笑着。

看到任归远怔住,皇后神色哀戚:“墨弘霆他残忍、暴虐,昏庸无道,你为你母亲复仇确是应该。”

“只是……只是冤有头,债有主,九安和九宁是好孩子,求你不要迁怒于他们”

“嗯!”,任归远抹了一把眼泪,拼命点着头。

皇后释然地笑笑,又咳出一口鲜血,“原本我和你母后还给你和阿宁定了亲,现在看来是无缘了……”

“娘亲!”,一声大过一声的哭声,从远处传来,皇后闻声终于放下了心,眼神开始逐渐涣散。

兄妹两个扑到皇后身边,不停呼喊着。

皇后抓过墨九安的手,拼尽全力对他说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成为第二个墨弘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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