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燕悠皇甫云睿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妾倾城柳燕悠皇甫云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宅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花已谢,时序入夏,阳光炙热。柳燕悠很怀疑会不会是天气的影响,最近凌箫看她的眼神日趋热烈,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纳入怀抱,时不时的抱她撩拨她,似在编织一张网,要将她网入其中。她从未遇到人如此顽固的追求,而且追求的人还是那样形貌出色的男人,她想不动心的,可自己都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点点松动。每当夜晚独睡在床,心底总有个小人儿在说,反正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活多久,不妨就爱一场,总不枉活这一回不是?日日矛盾纠结,这一日,她总算下了决心,青虹虽然喜爱凌箫,可凌箫明显的心不在青虹身上,就算她想做好人,也不能将他往他不爱的人身边儿推吧?而她自己是喜欢凌箫的,既然如此,就爱吧,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后悔来这一遭。心里有了决段,心情放松,这晚,她入睡很快...
《小妾倾城柳燕悠皇甫云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春花已谢,时序入夏,阳光炙热。
柳燕悠很怀疑会不会是天气的影响,最近凌箫看她的眼神日趋热烈,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纳入怀抱,时不时的抱她撩拨她,似在编织一张网,要将她网入其中。
她从未遇到人如此顽固的追求,而且追求的人还是那样形貌出色的男人,她想不动心的,可自己都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点点松动。
每当夜晚独睡在床,心底总有个小人儿在说,反正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活多久,不妨就爱一场,总不枉活这一回不是?
日日矛盾纠结,这一日,她总算下了决心,青虹虽然喜爱凌箫,可凌箫明显的心不在青虹身上,就算她想做好人,也不能将他往他不爱的人身边儿推吧?而她自己是喜欢凌箫的,既然如此,就爱吧,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后悔来这一遭。
心里有了决段,心情放松,这晚,她入睡很快。
夜半,她却突然惊醒,一睁眼,差点儿惊叫出声,头顶上方的黑影却在她尖叫出声前飞快的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将她的叫声压回了胸中无法吐出。
她瞪大双眸,眼中有些许惊恐,虽然房中无烛火照耀,看不到来人的脸,她却感觉得出来是他,他终于还是来了!
耳听到门外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他没再耽搁,伸手将她往肩上一扛,从打开的窗户纵身跃出。
柳燕悠只觉得头脑发晕,耳旁风声刮过,打在脸上有些疼痛,黑暗里她无法辨别方向,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像麻袋一样扛着飞奔。
他似乎早有准备,带着她跳过几条街道,带着她飞身上马,一路奔驰开来。
天上有月,却不时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以柳燕悠的眼力,根本无法看出前路,可他却似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带着她一路急驰。
她从未骑过马,如今整个人只能无力的依靠在他身前,虽被他的双臂圈着,可马上的颠簸还是让她几欲呕吐。
不知奔了多久,他终于勒停了马,抱着她跳了下去。
她头昏脑涨的被抱上了一辆马车,迷糊中听到他说了声“走”就晕眩了过去。
再醒来,已身处一间卧房,她正想起身坐起,才发现身旁的异样。
“醒了?”
低沉阴冷的嗓音显示身旁男人的心情并不好。
“你”,柳燕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兜了一圈儿,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出皇甫云睿的手心。
“啪”,他一甩手,冷不防给她一个巴掌,打得她脸歪向一边儿,嘴角流出血来。
柳燕悠抚着疼得发木的脸,双目怒瞪着皇甫云睿。
“这是给你的教训。本王说过,别想逃走。”
“你杀了我吧。”
柳燕悠口齿不清的喊出口,她就知道,一遇到这男人,她就没办法好过。
“怎么?怕了?放心,本王不会杀你。本王还没玩够你,不会让你死的,你也别想寻死,你要是敢自杀,本王保证,侍候你的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
“你!”柳燕悠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悲凉不已,从遇到这男人起,她似乎一直就被挟持,她若是狠心一点儿,也许还有出路,可她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而死吗?不,她不能。而这男人,她相信他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他的心是黑的,她无法与他相比,这也决定了她在面对他时,永远处于下风。
见她许久不语,皇甫云睿更冷了脸,伸手用力箝住她的下巴,“在想姓凌那小子?本王不许,你是本王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本王,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许想。”
柳燕悠用力想要拉开他的手,却根本拉不动,下巴痛得像要碎掉,可她不想让他看扁,硬是不吭一声。
“听清楚了?除了本王,不许你想别人,本王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有婚约也罢,无婚约也好,你是本王的女人,永远都是,这一点儿,你最好记住。”
“我是我自己的,就算身不由自己,心却是我自己说了算。”
柳燕悠倔强开口,就是不想让想前这男人趁心如意。
她的心告诉自己要明智顺从,可一面对他,却总是做不到,就是不想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你找死!”
皇甫云睿举起拳头,一张脸狰狞得可怕。
柳燕悠心中惧怕得想要退缩,可终是硬生生的止住,瞪大一双明亮不屈的眸子,硬挺着脖子,一付从容就死的模样儿。
拳头打了下来,她吓得闭上了眼。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到耳边传来他的狞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敢故意惹怒本王,就要接受惩罚。”
当柳燕悠终于再次沉沉睡去之后,皇甫云睿冷硬的面上染上一抹喜色。
她并非对他完全无心的,他感觉得出来。而这感觉让他欣慰。
虽然一想到她跟别人逃掉他心里仍然气恼得想要杀人,但那时她身上有伤,就算有心,也没力逃脱,所以要怪就怪那个姓凌的,竟然想要抢走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一想到她是他的,心情不由得再次放松下来,低头看她沉睡的脸。
微汗的发丝缠绕在她与他的身上,似是一条丝线,扯着她也牵着他,这想法让他心喜,他从未像如今这么被牵引心神,被一个女人牵引心神。
她到底哪来的魔力,竟然让他着迷如斯?这想法让他伸出的手僵硬在她脸旁。
日光已经趋午,风吹进来,撩拨着垂坠的帘帷,却也吹皱他心里一池春水。
“爷”,帘外传来动静,打断他的开始烦乱的心绪。
“说”,皇甫云睿开口,他的人从不会这么没眼力,在这会儿跑来卧室打扰,必定有不得不打扰的理由。
“皇后娘娘派的人已经在附近。”
“知道了。母后还真是不死心。”
皇甫云睿起身下床,面色复杂的再看床上熟睡的柳燕悠一眼,穿好衣服,撩帘走了出去。
看来这里也不够隐密,这么快就被母后的人找来了,只是母后到底为了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难不成只是因为他和云寒都为她倾倒?哼,不过是一个女人,至于让母后大动干戈?又或者这背后还有什么他尚不知道的事儿?不然,姓凌的也不会不惜与睿王府为敌而掳走她,他绝不相信姓凌的只是因为觊觎她的美貌。
吩咐厨房做好了饭,送进房内,他回房叫柳燕悠起床。
虽然知道她累坏了,可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进食,再饿下去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
他不去想自己的举动有多体贴,只想让她快些起来吃些东西,好再次赶路,他并不愿意与的人在此时冲突,在他还没弄清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之前,他还不想与母后正面对上。
“烟儿,起来用膳。”
他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在她耳边儿轻唤,声音柔得出奇。
被扰醒的柳燕悠一时都差点儿将他当成了别人,那样霸道狂肆的人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她怔怔地看他,似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她眼里的陌生让他不悦,沉下脸,粗鲁的伸手将她扯坐起来,“该吃饭了。”
他的动作让覆在她身上的锦被滑落下去,露出她光裸的上半身,身上那些青的紫的印记刺激着他的记忆,脑海中那些激狂的回忆让他的眼眸深沉。
柳燕悠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才突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抓起被子将自己遮盖起来。
“现在盖不觉得太晚?你的身体我哪里没看过摸过?”
皇甫云睿邪肆的开口,心情因为她害羞的动作而再次飞扬起来。
“起来吃饭。”
皇甫云睿见她半晌没动静,伸手来扯她身上的锦被。
“别”,她慌忙抓紧被角,在他再要动手时,又加了一句:“你先出去,我自己起来。”
皇甫云睿深深地看一眼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小女人,面上现出一丝笑意。这女人,收起满身刺儿之后,还真是惹人怜爱,只是,不知道这刺儿会收起多久,他竟然开始期待她张开爪子的样子了。
皇甫云睿重新拿起筷子,他脸上的怒气已消,看了看柳燕悠说:“坐下陪我。”
柳燕悠没作声,乖顺地在他身边儿坐下。
他低头夹菜吃饭,慢条斯理的,不时抬眼看看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他放下筷子,起身唤人来收拾走桌上的剩菜,这才来到她面前站定。
柳燕悠抬头与他对视,马上又移开了眸。
“烟儿,你想逃,是怕我有一天会厌了你?”
柳燕悠不作声,当做默认,她确实害怕,怕自己交了心,而他却厌倦了她。
他伸手将她揽靠在身前,轻轻抚着她的发,“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我知道我现在要你。”
柳燕悠苦笑,“王爷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你我都只有一颗心,你要我的心,却不想交出自己的心,这一点儿都不公平。”
“你想要本王的心?”
他将她推离自己,手抓住她的肩,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面上怒气又起。
“我不该吗?”
柳燕悠反问。
皇甫云睿愣愣的瞪着她,从来没有女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捧着心送到他眼前,从没哪个人说过要他交出心来她才会奉上自己的心。公平,她要求公平,可他是王爷,她不过是名青楼女子,却来向他要求公平?
“王爷觉得我们身份不对等,所以就没权力要求王爷的心吗?”柳燕悠看出他的心思,抢先说了出来,“可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以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的身份,我们之间除了性别并没有不同,唯一的不同在于出身,可出身无法选择,若今天我出生在皇家,王爷却出生在农家,是不是我就可以要王爷交心了?”
皇甫云睿没作声,他没想过这些问题,是以不知该如何回答。
柳燕悠一鼓作气,继续道:“你我不同的只是身份,身份无法选择,所以我不会因为自己无法选择的事而降低自己的要求。我现在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要求一个男人,男女之间喜欢,若不是相互的,必不能长久,我只不过希望与王爷长久在一起罢了,若是王爷不允,我自然不会将心交出,王爷只想要我交心,却从不考虑一旦心碎,我该如何将碎了的心补上。我不交心,将来有一日王爷倦了,我也好有心力自处,这不过是保护自己的唯一办法。”
“本王要你的心。”
他气恼她一句又一句的不交心,他就是要她的心,要她的心都放在他身上,就如同其他女人一样,那些女人能做到,她自然也能。
柳燕悠叹气着转开头,“我已经说过了,王爷若能交心,我也能,王爷若不能,我也不能。”她说完,转头正视他,继续道:“王爷为什么非要纠结在这上面?你已经得到我的身了,又何必非要我的心?”
“她们能,你为什么不能?”
他气吼,他就是想要她的心,从未有过的想要得到她的心,这种强烈的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想知道,只知道自己想要,她就得给。
“她们不是我。”
“你!”
“王爷,人和人不同,你不能强求。我们现在不挺好?我不会再逃,保证在你倦之前,不会离开,这样还不行吗?”
“本王就是要强求!”
“唔……”
争论终止在激狂的吻中,他无法说服她,只好用唇去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说出无法交心这样令他着恼的话来。
一场激烈的欢爱过后,她累极睡去,蜷曲着身子依在他身旁,样子恬静乖巧,少了清醒着时的倔强。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她的脸,心下懊恼。
他不知该如何说服她交出她的心,只有在床上,他才能感受到她全心的给予,一旦清醒,她就像是披上了铠甲,任他使用再锋利的长矛都无法穿透她的防备。
细细回想她说过的话,她说男女之间喜欢要相互的,她想长久和他在一起,所以想要他的心。他的心突地一动,她这话里的意思不会是说她喜欢他吧?因为喜欢了他,所以也想要他喜欢她?
他猛然低头,瞪着她沉睡的芙蓉面,眼睛瞪得老大。
她还说她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来要求他这个男人!她还说若他有一天会倦了,她会心碎,若不爱,怎么会心碎?她是说她对他已经有了男女之爱了吗?
他越想越心惊,抬起的手搁在半空中,久久不能放下。其实她已经在奉上她的心了吧?可因为他没有回应,所以她打算将心收回,哦,不,既然已经给了他,他决不能让她收回,她的心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除非他不要,否则她别想收回。至于他的心,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他从未向女人交过心,那么就让她试试,看看她有没有能力让他交出他的心,他恃目以待。
再出发时,柳燕悠感觉到皇甫云睿的不同,他不时的偷瞧她,面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看得她心里不安。
那晚上的争吵并没有吵出结果,他不是应该继续生气她不交心给他吗?
她垂头沉思,难不成他已经不想要她的心了?想到这个可能,她的心往下沉,不禁苦笑起来,也许是他想清楚了,他身边儿围绕的女人那么多,少了她一个,并不会有什么不同,他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心思了吧?
越想心里越难过,她蜷缩在车厢的一角,只觉得身上发冷。
“怎么了?冷吗?”
皇甫云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下一刻,她已经被他拥入怀中。
熟悉的男子阳刚气息萦入鼻间,她深深吸口气,突然想哭,说过不交心的,可一想到他可能不理她,竟然会难过到想哭,却原来,心不是自己想掌控就能掌控的啊。
“烟儿,我决定试试看。”
他蹭着她的头顶轻喃。
柳燕悠迷惑,“试什么?”
“本王会给你机会,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本王交心。”
他将她从怀中稍稍拉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
柳燕悠愣了,他这什么意思?
“怎么?傻了?”
他低声取笑,愉悦不已。
“你?”
她张口,却不知说什么,这男人的意思不会是愿意答应给她他的心吧?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本王的心不是说要就能要到的。”说到这儿,他怔忡了下,“而且,本王也不知道本王还有没有心。”
他的后半句明显声音低了下去,不知是触动了什么心事。
柳燕悠却还是听在了耳中,心下一喜,至少他是愿意的不是吗?这么算来,自己虽然先交了心,却还不算太失败。
“怎么样?这样就不会再和本王闹别扭了吧?”
皇甫云睿低喃,唇凑到她耳边儿,趁机偷吻了下她的耳垂。
“我?我不知道。”
柳燕悠身体微颤,口中低喃,她当时提出那样的要求,大部分原因不过是想听到他的狠话,好教自己死心,却没想到他真的开始考虑,这与她想到的完全不同。
“本王不管,你的心,本王要定了,你别想不给。”
他拥紧她,恶狠狠的发话,满脸的誓在必得。
柳燕悠将头轻靠在他的胸前,她能不给吗?她是这么想的,可事能从她愿吗?她根本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你听到了吗?本王要定了你的心。”
见她不吭声,皇甫云睿不悦,晃了晃她,再次强调。
“我听到了,那我们也来试试看好了。”
柳燕悠喃喃地说,就让她试试看好了,看她能不能守住自己的心,看她能不能得到他的心。
“哼,你倒是一点儿都不愿吃亏。”
皇甫云睿轻声哼笑,却并没有生气。
两人默默拥坐,听着车外萧瑟的秋风,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暖,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皇甫云睿也没想到改变想法后,竟然能让自己如此轻松。若换做以往,他只会强硬的索要他想要的,哪里会想着试试交出他的心?
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这么想吧?
他看着她头顶的发漩,目光转柔。
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一次次的被她惹恼,却又一次又一次的放过她;因为是她,所以他才会不计代价,一次又一次的救她,甚至当看到她有危险,他竟毫不犹豫地以身抵挡,这一切都因为是她。
她的倔强不屈服,她的直率不违心,还有她的要求公平,这一切的一切,都吸引着他,教他一次次的失常,教他无法控制的想要困住她,教她留在自己身边儿。
她和其它女人不同,是的,在他心里她们是不同的,他决不会为其他女人做到这一步,就算是曾经那个伤透他心的女人也无法教他做到这一步,而她却做到了!
其实,他的心对她早已经不同了吧?
但愿她不会像“她”一样!
想到那个“她”,他的心抽紧,整个人变得冷硬,温柔的面上重又布上寒霜,拥着她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
“你抱疼我了。”
她低呼。
他反应过来,放松了手臂,却没有放开她,直将脸埋进她的颈窝,口中低喃:“千万不要像‘她’一样。”
“像谁?”
她纳闷地问。
他却没再出声,只紧紧拥着她,深深吸取她身上的香气。
再醒来,才睁开眼,她扫了一眼头顶,就看出又换了地方。
惊讶地坐起身来,这房间里面布置的虽然说不上奢华,但也很有华贵气息,侧耳细听,屋外没什么声音,一片宁静。
她想了好一会儿,决定下床出去看看。
出门就到了院子里,院中种着一株她说不出名儿的花树,红的黄的花朵儿盛放,鼻间嗅得缕缕花香。
她向院门口走去,边走边看,心底的疑问一点点攀升,这儿不似是睿王府,她根本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处。
还没走到院门口,就看到两位身着宫装的宫女匆匆走进来,一见她,两人互看了一眼,齐声道:“姑娘醒了,我们这就去禀告皇后,还请姑娘院子里随意走走。”
“皇后?”
两人说完走了,柳燕悠看着她们的背影相当诧异,难不成这儿是皇宫,她这个风尘女子竟然连皇后都惊动了?
转念却又觉得正常,毕竟么,她这个卑微的女子已经让皇后的两个儿子大打出手了,若她是皇后,想必也是有兴趣来见一见罪魁祸首的吧?可天知道,她根本就无心让他们兄弟不睦的。
叹口气,她缓缓的在院中散步,心里却七上八下。
虽说她根本没有主观意愿让皇甫两兄弟大动干戈,可她这么说皇后会相信么?只怕别人早已经在心中有了定论,就认为她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也说不定,这种事儿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男人一旦不成事儿,多半儿将跟随他的女人说成是祸水,也不管这女人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祸国的事儿说了什么祸国的话,就算没说,也会被人说成是妖邪迷昏了男人,总之,说到底都是女人的错。
不过,她现在一点儿都不关心皇后是怎么想她的,她只想知道皇后打算怎么对付她。
疑惑中,一声“皇后驾到”,让她清醒过来。
转首抬眸,一位女子身着凤袍,头戴凤冠,面容端肃地朝她走了过来,走近了些,才看清容貌,却是生得面如满月,眉长目清,看不去不过三十左右的样子,不怒自威,气势不凡,想必是皇后无异了。
柳燕悠站在没动,她不是古代人,不太明白古代的礼节,更重要的是,她这会儿只一心猜想皇后找她的目的,并没有想到别的。
她是无心的,可看在别人眼中就是大不敬,早有皇后身边儿的人嚷起来:“大胆,见了皇后为何不跪?”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见礼,见什么礼,皇后已经走到了面前,手指着她,一脸的惊异,“你?!”
柳燕悠学着电视中看到过的情节,撩了下衣裙虚跪下去,口中称道:“民女玉含烟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
皇后娘娘经过最初的惊讶已经恢复了平静,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威严。
柳燕悠起身,低头不语。
在自己不了解的地方,最好还是少说话,因为少说话才会少做错事,少做错事才能少出危险,这点她是明白的。
虽然低着头,但是感觉得到皇后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扫描,似乎要将她看穿一样。
过了许久,皇后才开口:“玉含烟,你可知本宫为何将你请来?”
柳燕悠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皇后,却意外的看到皇后眼中一扫而过的怨毒,她有些迷惑,就算皇后的两个儿子因她而起了争执,皇后恼她恨她,也不该是那样深重的仇恨吧?那一眼已经让她觉得脊背发凉,那样怨恨的目光,得有多深的仇恨才会有?
她只顾着想这个,没有回答皇后的问题,早有皇后身边儿的贴身女官不满,冷眼扫着她道:“皇后在问你话哪?为何不答?”
柳燕悠收敛心事,微叹口气道:“民女知道皇后因何请我来这儿,不过,恕民女澄清,这一切都不是民女有心造成的。”
皇后冷哼一声道:“看你一付狐媚样子,心术能纯净到哪儿去?不是你有心造成的,难不成还是寒儿和睿儿自己脑子坏了?”她说到这儿眸中冷光一闪,又接着道:“他们兄弟自幼和睦,决不会随便就动起手了,必是你这贱人从中挑拨,来人,将这贱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她说完,冷冷看柳燕悠,马上就有几个宫女婆子上来,将柳燕悠按住往外拖。
柳燕悠急了,张口大叫:“皇后娘娘草菅人命,我从未挑拨过他们,甚至我一直想法逃走,远离他们……”
她的辩解并没有为她带来生机,皇后一脸冷肃,根本不为所动,其他人与她毫无瓜葛,自然不会为她求情,她就这么被拖出院去,很快被拖进一间小屋里,屋子里放着很多刑具样的东西,她被按在一条长凳上,还没有心理准备,一棒子重重的打了下来,她只觉得屁股如同裂开了一样,剧痛传入大脑,双眼冒出金星,一下子就晕了过去,在晕过去之前,她只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住手!”
再醒来,却是在熟悉的冷心苑!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好一顿疑惑,她这到底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几天的事儿都是在做梦?她伸手正要掐自己的脸,就听到有人进来,举目一看,却是如儿。
如儿见她醒了,开心地上前来道:“夫人你总算醒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不见了,王爷天天脸上阴着,如儿都要吓死了,好在你没事儿回来了,要不然,怕是王爷不会饶过我们这些奴才的。”
柳燕悠打断她的话问:“我怎么会在这儿?”
如儿看她一眼,低声道:“夫人,你还不知道吧?王爷因为你的事儿跟皇后大吵了一顿,现在外间传得沸沸扬扬,说王爷一怒为红颜,与太子争抢夫人大打出手,京城里已经传遍了。”
柳燕悠有一阵子的愕然,那个冷面男人会为了她这么做?可真的太难让人相信了。
如儿见她沉默,以为她在感动,又接着说道:“王爷对夫人可真是用心,现在整个王府里的人都在羡慕夫人哪,就连以往的明夫人,不管怎么得宠,都没有如今夫人这样让王爷在意哪。”
柳燕悠苦笑下,没说什么,知道说了如儿也不会明白的,他的所谓在意,只怕并不是在意她吧?至于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但她清楚一点儿,他决不会在意她!
许是皇甫云睿交待过不许别人来打扰,她这一日倒过得清闲,只不时的听如儿在耳边儿说府里哪个夫人又问起她了、哪个夫人又托人送了东西来等等。
柳燕悠挨了一板子,虽然皇甫云睿阻止的及时,到底还是伤到了皮肉,坐立行走都不甚方便,只好让人搬了躺椅来,侧卧在院子里的大树下。
微风轻拂,头顶上的枝叶随着风儿摆动,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天气不错,阳光不算热烈,透着枝叶的间隙洒在人身上,留下斑斑影子。
她抬眼看向自己亲手种下的菜园,虽然离开了这些日子,园子里的菜色却长势喜人,看样子如儿照顾的甚好。
一天就这么过去,晚上简单用了饭,早早的上床歇下,身体放松了,脑子却不能松下来。
想着这阵子的遭遇,只觉得仿似还在梦中,从她救人被撞到被掳入王府再到被掳出去又再回来,这一切都好像是一场梦景,不似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她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希望能让自己清醒,却发生眼前还是没有变化。
重重的叹口气,她苦笑,这转了一圈,如今又回到了起点。
她的叹息声才落,一声冷郁的男声响了起来:“怎么?在难过自己没能和太子双宿双飞么?”
柳燕悠转头,就见一脸阴郁的皇甫云睿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便服让他整个人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的让人害怕。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对他,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她越是这样,皇甫云睿就越是气愤,一个箭步上前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用力将她的脸扳向自己,冷声问:“怎么?如今连看都不想看本王了?是因为已经找好了新靠山么?可惜这靠山如今却不能让你依靠了。”
柳燕悠淡然抬眸,看着皇甫云睿道:“王爷以为含烟有自己选择靠山的本事么?”她说着凄然一笑,“含烟一介弱质,哪有决定自己去留的本事,还不是王爷让含烟进府,含烟就得进府,太子让含烟离开,含烟就不得不离开,如今皇后让含烟死,含烟也不得不死。说到这儿还得多谢王爷,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含烟怕已经烟消云散做了孤魂野鬼了。”
皇甫云睿一挑眉问:“怎么,你也是怕死的吗?”
柳燕悠淡淡一笑,“死,又有哪个人不害怕的?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又有谁会选择去死?”
她这话说完,移开目光,却不料片刻之后,就被人捉住衣领提了起来:“玉含烟,你的意思是之前上吊自杀是本王逼的么?”
柳燕悠叹口气,没再言语。
若她说是,眼前这人必会暴怒,若说不是,却又与事实不符,而她,并不想说假话让他心安。
想来皇甫云睿已经知道了答案,黑着脸冷哼一声重重的将她扔下。
受伤的屁股撞到床板,免不了又是一阵痛,她皱着眉咬牙忍了,并没呼出声儿来。抬起头来,皇甫云睿已经没了影儿。
她松了一口气,真是怕他又来硬的,她现在本就身体不舒服,若他再来强要,只怕她连招架的力气都没有。
夜色深了,偶尔听到窗外几声虫鸣,她胡思乱想着,只觉得看不到出路,心里沉淀淀的,压在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皇后一心要杀她,如果这时候偷偷跑走,只怕死得更快,可若是一直躲在这里,他又能救她几次?
想想只有叹气,这玉含烟也是的,招惹谁不行,非得招惹上这两人,弄得自己如今变成了红颜祸水。
可想想又觉得奇怪,皇后若早想要她的命,不会当时派人捉她时就下手?怎的见了面才要下手?
她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转头又苦笑,她想这些作什么?也许人家就想让她死得明白罢了。
迷迷糊糊的过了两日,因为身上有伤,如儿坚持不让她洗浴,弄得她总觉得身上痒痒得难受,这晚,好说歹说总算让如儿帮她偷偷打了水放在房间里让她擦洗。
眼看着外面夜色渐深,她抬眼望了望门口,有些担心皇甫云睿会突然闯来。
看了几次门口,都没有动静,也许他根本不会来,毕竟,从那日回来惹怒他之后,他就再没来过了。
这么一想,心安了下来,缓缓解开衣扣,褪下衣裳。
裸着身体,澡巾湿了水,细细的擦拭。
边擦边忍不住苦笑,从穿来至今,这副身子似乎就没有完好的时候,总是带着伤痕,如今,被皇后板打的伤用过药后已经结了痂,但轻拭上去还有些痛,她叹口气,也许她该庆幸,若不是皇甫云睿及时赶到,她怕就已经一命呜呼了,可是若要她因这而感激他,她却是打心眼儿里不愿。说恨他吗?如果有了这救命之恩,再谈恨似乎也不那么名正言顺了,她现在都不知该怎么对他了。
忽听得一阵风吹开了窗子,她下意识的缩了下肩,披件衣裳,却听得有人背后“啧啧”出声:“哟,真没想到,京城闻名的含烟小姐竟然在这儿受这么大的罪过,真是可怜可叹。”
柳燕悠猛然转身,惊讶地看到房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不是皇甫云睿的男人!
这男人,长眉星眸,鼻挺唇薄,一身白衣,恍恍然若仙人下凡,若不是那眼中带着几许调笑,只怕柳燕悠真会以为他是仙人降世了。
“怎么?看傻了?”
男人调笑着问,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动作潇洒流畅,就好像他已经练习了无数次一样。
柳燕悠从惊讶中回神,飞快地躲过了他的手,警惕地问:“你是谁?”
男人挑眉一笑,伸手抚了下下巴,“我要说我就是前阵子被你们王爷捉住现在本应关在大牢里的采花大盗,你会不会相信?”
柳燕悠闻言皱起了眉,她被带离睿王府之前,确实听如儿讲过,有人夜闯王府惊了落花院的杨夫人,那时她还疑问这采花大盗案只怕另有隐情,因为当晚她正好撞见另一黑衣人翻过她的院子跑了,不过,之后皇甫云寒的事就来了,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根本就无时间去想,若不是今晚这人提起来,只怕她都要将此事忘了。
她想着,细细的观察眼前的男人,这男人虽不如皇甫云睿一身贵气,可也生得潇洒帅气,虽长着一双桃花眼,言语间处处透着调戏,可眉宇之间却少了股风流之气,根本不似是采花大盗该有的形状,不过她想到这随即苦笑,她又哪里知道采花大盗原本是什么形状?
男子见她一直不吭声,笑问:“你不信么?”
柳燕悠抬眼看他,不紧不慢地道:“我信又如何,我不信又如何?”
男子摸着下巴看着她,“玉含烟果然不同寻常,若是寻常女子,就算不是采花大盗,深更半夜有陌生男子出现在闺房当中,决不会是这样的表现。”
柳燕悠没接他的话,只淡然问道:“说吧,深夜光临,你不可能只是为了看我见到你的表现吧?”
那男子双手一摊,耸了下肩,“我恰恰还真是为了这个哪。”
柳燕悠眉皱得更紧,双手抓着衣裳沉声道:“若没别的事儿,请离开吧,我要休息了。”
男子凑近了来,在她耳边儿低声问:“害羞了?我知道你里面什么也没穿。”
他的话让柳燕悠的脸迅速变红,她刚刚一直强自镇定,不过是以为人家不知道她是光着的,可如今看来,这男人根本早就已经看光了她!
她有些恼羞成怒,张口道:“无耻!”
男子听了不怒反笑,飞快的亲了她一口,从来时的窗子退了出去,临走前丢下一句话:“你生气的样子真美,我喜欢!”
男子来的快,走的也快,就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幕不过是柳燕悠一时的错觉。
她愣了好一阵子,直到从窗口吹进来的风让她清醒过来。
她忙穿好衣服,走到窗边站定。
外面夜色如墨,偶尔几声虫鸣,哪里还看得到白衣人的影子?
关好窗,回到床前坐下,她开始发愣。
那个人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就是那个被捉的采花大盗?
若他说的是真的,那他有什么目的?不可能真的只为了半夜跑来跟自己聊几句天这么简单。若他说的不过是骗她的把戏,可他有什么动机这么做?
她思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倒在床上闭眼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天明,还是如儿来叫她她才起床,梳洗完毕,她照例来到院子里看她种的青菜,那些菜长势喜人,如今已经可以拿来入菜了,这几日,她都叫如儿采些送到厨房去做,这菜是自己劳动所得,吃起来也分外可口。
阳光柔软的照在人身上,情绪不免受了天气影响也晴朗了几分,柳燕悠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如儿聊天,状似无意间问了句那被关的采花大盗,如儿的回答让她吃惊,那人竟然从王府的大牢里消失了,就在三天前。
如儿的话让她陷入了沉思,这么说来,昨晚那人还真有可能就是那个采花大盗,只是他既然出了地牢,干嘛还跑回王府来?来炫耀的吗?炫耀他有让王府关不住的本事?可这会不会太无聊了?
柳燕悠想不通透,不再去想,原以为这一天会像前两天一样虚度,却不料,早饭吃过没多久,皇甫云睿就跑来了。
他今日一身锦服,想来等下要出门,穿着很正式,王爷的官服让他多了份气场,更显得凛然不可侵犯,腰间的玉饰随他的步子摇动,拍打着柔软的衣料。
他一如既往的一脸阴沉,看她的目光都带着寒光。
柳燕悠早已经适应了他的冰冷,倒也不以为意,倒是如儿,悄悄退了几步,躲在了她的身后。
皇甫云睿不吭声,柳燕悠也不说话,目光别向一边儿,两人的样子就好像是闹了别扭的情侣,连带着整个院子的气场也由早上的和煦转为了阴沉,随侍的下人们个个敛气屏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王爷的冰冻目标。
“如儿,收拾一下,你家夫人等下要随本王外出。”
皇甫云睿与柳燕悠僵持了一会儿,阴着脸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如儿战战惊惊的应声,看着他大步走出院子,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吓死奴婢了。”
柳燕悠怜惜的轻拍了下如儿的肩,“对不起,如儿,你跟着我受苦了。”
如儿忙不迭的下跪摆手:“夫人,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柳燕悠打断她的辩解,伸手扶她起来道:“如儿,你不用紧张,我没怪你。”
如儿稍稍轻口气,转扶着她的臂道:“夫人,走吧,刚刚听王爷的意思,是要带您出去,看王爷的装束,只怕是要带夫人去比较隆重的场合,咱们可不能大意了,得好好打扮一番,若是因此得了王爷的心,夫人就不会再受苦了。”
柳燕悠本想对如儿说她根本无意得皇甫云睿的心,可知道跟她也解释不通,索性当没听到,由着她给自己装扮。
两刻钟之后,柳燕悠焕然一新。
梳着贵妇髻,头戴一支玉簪,身着杏色长裙,同色腰带,简约干净,灵气照人。
皇甫云睿见到她,眼中一亮,让如儿心喜不已。
可他眼中的亮光只是一瞬,下一刻,他又冷起了脸,带着她上了马车,起程而去。
他上了车就闭起了眼,好像很厌恶看到她一样,柳燕悠正好也不愿理他,倒也自在,只是股伤未全愈,马车又颠簸,还没走出多远,她就觉得伤口似又裂开,痛得难受,她咬牙挺着,只不想让他以为她是在借机乞怜。可疼痛难忍,她终是轻呼出声,果然换来他鄙夷的眸和鄙薄的轻哼。
柳燕悠坐着没动,也不看他,神情也是冰冷的,要她服侍人?别说她不会,就算会,她也不会服侍这个狂妄的家伙的。
“你耳聋了吗?”
皇甫云睿不满的皱眉,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我耳朵好得很。”
柳燕悠不服的接口,在他面前,她总有股不想服输的劲头儿,看着他一脸欠扁样,有些话不自觉的就出了口。
皇甫云睿怒道:“那还不过来?”
柳燕悠冷声说道,“我不会。”
“不会?”皇甫云睿冷笑出声,迅速的迫近她耳边儿反问,话音里有明显的怒气。
“不会。”
柳燕悠咬唇重复,并不甘心在他的气势前败下阵来。
皇甫云睿怒极反笑,“好,那就让本王来服侍你好了。”话音未落,他一抬手,她身上的外衣碎裂成片状,如蝶翼般缓缓飘落地面。
柳燕悠双手环胸,眼中怒意明显,他这又打算故伎重使了么??他就只会这样对待女人么?
皇甫云睿皮笑肉不笑地凑近她的脸颊,半真半假的说道,“哦,对不起,本王也没服侍过人,不懂,只好委屈含烟了。”他面上冰冷,声音却是温柔如水!
柳燕悠倒吸一口冷气,将身体后撤到墙角,满脸戒备地看着皇甫云睿道:“王爷不过是想占了含烟的身子,可那又怎么样?含烟的身子早已经被你占了,可含烟的心永远不会被你占有,你觉得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皇甫云睿眯起眼,眼中射出寒光,这女人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竟然还敢说心不在他这儿这样的话?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目光紧她,似看到羔羊的兽,作势欲扑,声音冷得像冰:“本王觉得很有意义,怎么样?含烟不知道吧?本王最享受驯服的过程,你的反应更加增加了本王的,你说怎么办哪?你点起的火,当然得你自己灭。”
他说完,一伸手,“赤拉”一声,将她身前仅存的肚兜扯了下来,她白滑细腻的和胸前隐现的美好。
柳燕悠怒瞪着皇甫云睿,双手突地撤了下来,放在身体的两边儿,让自己胸前的美好完全显露在皇甫云睿的面前,别过头去冷声道:“不就是身子么,想要,我给你。”
她说完,摆出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样儿。
皇甫云睿看着她胸前的饱满,那细滑的肌肤上果实让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眸光一下子火热起来,却在听到柳燕悠的话后又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冷了下去。
他很差么?怎么她一付抱死忍耐的表情?他自认作为男人他的雄风也让任何其他人望其项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要承欢在他身下,她却一付嫌弃的表情?他越想越怒,一双厉目瞪向柳燕悠:“玉含烟,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我还有脸么?王爷,恕我直言,早在被王爷污了身子的那一天,玉含烟已经没有脸了。”
柳燕悠冷冷地回答,她眸光冷淡,似乎她不是光着身子面对一个虎视旦旦的男人,又似乎她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没有一丝感觉。
皇甫云睿怒气勃发,她不过区区一个,他堂堂一个王爷,占了她的身子又如何?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愿意被他占,他还不屑一顾,她凭什么嫌弃?
柳燕悠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怒气,可她却不想在这时屈服,只是倔强地挺直着身子沉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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