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亲情在人心中的分量,是否能战胜那点可怜的置深度外。
秦武收回视线,平板亮起,正好是红灯路口,他停下车,拿起来点开来,是手下的人发来的消息。
“boss,有新的情况。”
他只看了一眼,急忙把平板递过去。
戚少容接过,坐直了身,能让秦武严正以待的绝对是重要的事情。
一份文件打开,他暗沉的眸子复燃了光亮,当下资料下,附上了一段视频。
昌平的肾衰竭的手术出来后,患者赞口不绝,不过一共也就三个人而已,观察还在继续。
他关掉了视频,指尖触在屏幕往上拉,一项项数据十分细致,每一项记录都是无数工作人员的心血。
当下,电话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赌赢了。”
他淡淡一句,眉眼间已是意气风发,划过通话键,贴在了耳边,电话那头安静得只有微弱电流声。
戚少容也不说话,给那头的人沉淀心绪的时间。
“戚总,是我……”
声音很软,很轻,似乎夹杂着哭过之后特有的哽咽。
“我知道,考虑得怎么样了?”看到电话号码他就猜到会是袁瑾,这次的赌,他赌赢了,并且没有耗费多少时间。
袁肃从他这里拿了一笔钱后交给了袁瑾,现在袁瑾之所以能住在高级总统套房里,全是因为她的哥哥。
而她那个倒霉的哥哥,本想投案自首,却没想到落了个被谋杀的下场。
“考虑好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有这句话就够了。
“好,你现在好好在酒店里呆着就好。”
挂断电话,戚少容看了眼手机,吩咐秦武道:“保镖24小时轮班保护好她,不能让袁肃的事情再她身上重演。”
秦武也有了精神头,点了点头,“那,boss,新方案的事……”
“秘密封锁,谁也不能透露,我说的是任何人。”这场博弈,不到最后,怎么会知道最后胜者是谁?
秦武明了,戚少容把玩手机,思忖了许久,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这次让我办什么?”
还不等他开口,儒雅的声音已经传入耳膜,仿佛他就是个讨债的,无事不登三宝殿。
“你有了戚少容恐惧症?”戚少容念出自己的名字,食指捏了捏鼻梁,在电话里‘噗嗤’笑声中,道出了原因,“新的方案已经做出来了,临床试验的情况还不错。”
“哦?”陆景烁轻咦一声,“果然昌平那里……对了,那边的事什么时候解决?现在他们正得意,要不要泼盆凉水?”
“不必了,我是先知会你一声,等到合适的时机再行动吧!”
陆景烁侧身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窗外,含笑道,“行,我相信你的判断。问个题外话,寻双有没有送你什么的特别的礼物?”
礼物?
戚少容一愣,眼前條然浮现出那曼妙的身姿,性感撩人,娇羞中带着几分魅惑。
心神似被什么牵扯起来,他声色沉了好几个度,“景烁哥,你今天的话,有点多。”
说完,还不等陆景烁笑声爆发,他果断掐了通话。
他就说,陆寻双怎么会想到送他礼物!
她压根没想到送礼这点吧?
连挑衣服也是苏云生拖硬拽去的……
不过,还挺意犹未尽的……
他指腹抚过唇角,有种迫切的渴望,想见她,想见她……
“晚上的应酬能推的都推掉。”
吩咐了秦武,他望着窗外,耳边再次响起厉少湛的话来,“真的只是因为纹身?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是啊,到底为了什么,这么牵肠挂肚?
虽然推了没必要的应酬,但是回到家还是10点多。
回到家,客厅里不见熟悉的身影,佣人正在打扫卫生。
“寻双呢?”他迫不及待开口,林嫂告知在楼上画室,他脱下西装交给了她,大步迈上了楼。
轻轻推开画室的门,画室里亮着灯,而伏案画画的人却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她手里还握着笔,沉沉闭着双眼,空调的凉风呼呼的吹,也不怕着凉。
他缓缓的走上前,取过一旁架子上的薄毯为她披上,玻璃箱里的变色龙转着咕溜溜的双眼,吐着长舌,好奇的盯着这一切。
她睡着的样子,很养眼……
几缕碎发垂下挡住了眼帘,他探出手,正想为她拨开,电话响了起来。
静谧的环境里,手机铃声格外清晰刺耳。
他几乎是瞬间抽出手机,响亮切换成震动,手机在手心里‘嗡嗡’地响,他侧目看去,还好,没把她吵醒。
看来睡得很沉?
电话是秦武打来的,他没着急接,而是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每一个动作都如履薄冰,如同在触碰易碎的水晶。
陆寻双陷入沉睡,靠在他怀里,几乎没感觉到移动。
“少爷……”
佣人走廊刚开口打招呼,他立马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讲话,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在家里的动静小一点,别惊扰了她。”
佣人愕然……
这怕传说中的宠妻狂魔吧!
待将陆寻双安全放在床上,他才转身出门,距离卧房远远地,给秦武回了个电话。
“什么事?”
他面色微冷,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偏偏在那个时候,要是把陆寻双吵醒,他估计会有宰了秦武的冲动。
“是这样,田真由美来中国参加研修的入场券,我已经购买好,放在您办公桌上了。”
原来是这样……
戚少容一秒雨过天晴,“干得不错,给你加薪。”
此时的秦武,呆若木鸡,怀疑自己产生了幻听,特意把电话拿到眼前确定了一遍备注。
是boss没错!
他说什么?
干得不错?加薪?
天方夜谭吧!
秦武的想法戚少容当然不知道,心情舒畅,挂断了电话,望向她卧房的方向,喜色不自觉从眼角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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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寻双明明记得自己是在画室睡着的,怎么会睡到卧房里。
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梦游了!
下楼吃饭的点,戚少容已经早早的到公司去,刚洗漱好,番外落定,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索性去了一趟闫晓的家。
“咦,早。”
闫晓正拎着水壶给院子里的还花花草草补点水分,头发竖起来,穿着单薄的衬衣,干净得像是一缕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