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商业竞争罢了,他是在嫉妒咱们医馆。”涟漪笑的合不拢嘴。
姜文生:“姑奶奶,墨竹不在也要注意自己形象啊!”
听后,陆云泽单挑一只眉毛看向涟漪,那意思很明显:有情况?
涟漪绝不可能承认,立即否认,“瞎说什么,小心辱没了我的清白,饶不了你!”
姜文生唏嘘不已。
这时门外开始嘈杂了起来,一群人在外面七嘴八舌地,声音都吵闹到了医馆内。
“怎么回事?”陆云泽转头问向医馆内的小厮。
医馆内的人都双双摇头,表示不知,但有一个小厮从门外跑了进来。
“少东家,姜神医,门外……”小厮说话断断续续,末了才讲清有人在门外闹事。
“门外来了个大爷,说我们医馆卖假药,毒死了他的女儿,将他女儿尸体拉到我们医馆门外,嚷嚷着要给他一个说法!”
话音刚落,就见姜文生怒气匆匆地起身,边走边嘟囔道:“老子这辈子还没医死过人,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又要陷害老子!”
蝉州,青岩县。
薛瑾言一行人行驶了近十天,一路扮做商人,终于过了京州,到达蝉州地界,离赈灾之地,再隔着几天的时间就能赶到。
“大当家的,要不我们就此扎营休息休息吧?”纪沙在薛瑾言身后劝说道。
青岩县靠山而立,傍山而生,途经过那颤颤巍巍的吊桥,接下来就是要徒步跨越这座卧龙山。
此地为山起名为卧龙,就是因为这山长,山路崎岖不堪,就像是一条龙卧在这睡。
这里是青岩县内一处不知名的小村庄,眺眼望去,没有一处人家,眼看天就要黑了,夜晚更是不安全,
“唉!你们谁啊?”从山上走出来一位背着柴火的樵夫,看样子是在山上砍柴要回家。
“哦。”庆必怀笑呵呵地回应道:“我们是路过的商队,想到北方做点生意。”
经他这么一说,老人家稍稍放下了戒备心,好心的劝说道:“这山里不安稳啊,在那山头似乎有土匪出没,各位好汉还是等白天了再走这山路吧!”
“原来是这样,多谢老人家提醒。”庆必怀为人看起来油嘴滑舌,没想到跟人交谈的时候,倒有几分靠谱。
樵夫连道不谢不谢就走了回去,待人走远,庆必怀凑到薛瑾言面前问:“还走吗?”
薛瑾言摇摇头,他本想是趁黑跨过这座山,但毕竟夜黑事故多,山上还有土匪,那还是白天走比较好。
“在此安营扎寨吧,纪沙守护好灾粮。”薛瑾言安顿好旁人,最后又叮嘱了纪沙一声。
他摩挲着怀中的玉佩,滑滑的手感在指尖环绕,这次出行,他带了墨竹与霍仁二人,加上陆云泽给他的这些镇北军,如果出了意外,他定能有机会生还。
只希望他今天不好的预感都是假的。
夜晚,明亮的篝火照耀出薛瑾言的脸庞,挺直的鼻梁与黑暗相交接。
“咕咕…咯……”
在黑漆漆的山里传来一阵阵鸟的怪叫声,把庆必怀吓得不轻。
“哎呦喂!”庆必怀整个人吓得向后仰,“这……这是什么怪物啊!”
“切!”纪沙面楼讥笑,“夜间出来,山里常有的可不就是那夜猫子吗?看一只鸟把你吓的。”
薛瑾言转头看去,庆必怀身为户部尚书,平时就分配点粮食,出远门没有过几次,第一次在荒郊野岭里露宿怕是吓得不轻。
这次被纪沙嘲讽都没心思回怼回去,薛瑾言见此道:“天色不早了,今夜我与墨竹他们一同守夜就好,两位大人回去睡吧。”
语毕,纪沙对眼前还未及冠的小王爷满眼都是敬佩,“既然这样,纪某就先休息,待后半夜再与王爷替换。”
“嗯。”薛瑾言点点头。
……
越是到三更半夜,月亮越是亮堂,篝火被烧的所剩无几,薛瑾言躺在不远处的树上,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握在自己手里。
到处都是春蝉的叫声,声音不大不小,但听的格外清楚。
“咔!”
一声清脆的声响,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薛瑾言与墨竹他们竖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声响。半天却听不见动静,霍仁听了半天,在以为是动物意外发出的声音时就听见薛瑾言突然的吼叫。
“快!”借着月光,他看见了几处黑影,不等他做反应,就已经率先喊出了声,“来人!保护粮草!”
一瞬间,帐篷里的人都窜了出来,点燃火把。
“他奶奶的!”
有人在不远处叫骂。
待一群人点燃火把照亮的时候,才看清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出现一群山贼打扮的土匪,为首的那一位,蒙着半张脸,露出额头那一道狰狞的伤疤。
“叫你动作小点!你大爷的偏不听!”后面那一位虎背熊腰的,脾气有点暴躁,上去就将有些瘦弱的小土匪踹到地上。
那小土匪不敢吭声,任人辱骂。
为首那位抬起一只手臂,身后的人瞬间不敢出声。
薛瑾言抿唇,估量着目前的情况,他不知道这群人后面有多少人,也摸不透他们的武力跟他带来的官兵对比,哪个更能略胜一筹。
片刻,他先开口,“诸位就是这卧龙山的山贼?”
为首的那位出声了,声音粗犷,沙哑的厉害,“正是,还请诸位识相点,不要让我卧龙寨亲自请你们——”
“好大的口气!”纪沙从帐篷里出来,听到这番话他第一个不服。
那首领一听,双眼微眯,“这么说你们是不识好歹咯?”
他们此次出发就是护送赈灾粮草,若这些被土匪劫走,岂不是白来了?那就只剩下一个,干他!
“你管我识不识好歹,上!”纪沙身为军官,脾气火爆,想占领先机率先开打。
对面的土匪悄无声息地来,就是为了偷银两,定不会带太多人,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对面首领没见过比土匪还横的,愣了几下,就被纪沙率先拿刀劈了下来。
“既然如此,别怪我们无理了!”那首领掏出一对大锤子,双臂挥舞着,定睛一看,能有两个薛瑾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