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哭做一团的小孩子都停下来,面面相觑地看着,当有带头人物率先拿走一块后,其他小孩都围了过来。
倒也没有出现太多不和谐的画面,没拿到糖的,总有其他小伙伴愿意分一点出来。
唯独那两个站在旁边相互抱着的小孩不为所动地看着她。
白萱有些头疼地扶了扶额,如果她拿到的是种田文,要了这两个孩子养了,也没什么不可。
可她拿的是种田文的剧本吗?
不是啊!
她看了看周围,走到旁边不远处的一个袒露的石块旁,坐了下去,挥手招呼那两个小家伙过来。
没有爹娘、带着一个妹妹、还是生活在这样一个人人都贫穷且不温饱的村子。这倒是比她当孤儿的时候还惨,好歹她村子里虽没什么钱,但饭绝对吃得起,饿死人更是不可能的事。
“家里没大人了?”
白萱这个时候端的那是一个心平气和,毕竟,是被她弄哭的身世惨淡的小孩。
“爹爹只是说去抓些野鸡兔子换粮食,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即便哭得很是伤心,但也把话说清楚了,他始终不信他爹不会回来。
但白萱想了想前几天她来的时候的那个大雪,总觉得生还几率太小了。
这么小的小孩,她是不会要的,但她可以把他们给别人养啊,给些钱就是了,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也算是小功德一件吧。
她摆摆手,“你们知道我现在住哪吧?干完活去那等着就是了。”
也不等他们说话,又从口袋里翻出些吃的,往男孩手里一塞,就起身继续往山上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白萱走得有些乏力,想再找块石头坐下休息一会时,竟找不到能好好让她坐下休息的大石头了。
白萱这时才惊奇地发现,这路竟变得平坦了许多。
倒不是说坡度变小了,她说的是整个路面的情况,虽说有些坑坑洼洼的,但是挡路的大石头什么的,是绝对没有的。
对比她昨天晚上去找梁潇时走的那路,现在这条路就好像是特意清理出来的一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土质疏松,遇到大雨的时候被冲到下面去了。
她虽留了个心眼,却不以为意,直到她眼尖地发现地上的一抹橙黄。
她犹豫片刻,拿起旁边的树枝敲了敲它,确定不是什么动物的排泄物后,她拿到鼻前闻了闻。
除了有些说不出的泥土味,也没有什么其他代表性的味道。
白萱心里一个荒谬的想法升起,“系统,你觉得这是什么?”
虽然成色不大好,但确确实实是块金子。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金子?
是有人来过这,然后不小心掉的?
很有可能。
但仔细想想之前的事,山上的山匪极少下山;刚刚那小孩的爹进山说是抓野鸡兔子,应该也不会进得很深,可也没再回来了;这看似平坦的路,还有这掉落在地的黄金。
串在一起,依着她看小说的经验,总觉得能有点大事,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想到这,白萱径直扭头下了山。
而此时,相邻山上一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缓缓放下高举的弓箭。那弓箭拉满弓时,对着的,正好是白萱之前所在的位置。
“大人,是否需要……”
身后的男子抬起右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倒是一副乖巧长相,可说出的话,做出的动作却狠厉非常,平白毁了那份如兰的气质。
“罢了,不过一个村野小妇,见钱眼开而已。”
“倒是镇上最近热闹的很,你没事也去凑凑,别让人找上我们这就行。”
“是。”
身后人恭敬一抱拳,再次抬眸看了看身前人的背影,默默退下了。
……
下山时白萱没有按着上山的路走,因此从山上下来的她,走到了村子的另一侧。
她交替踢了踢自己的双脚,有些累了,便径直往梁潇家里走去。
倒是遇见了梁山,那个带头去梁潇家要钱的那人。
看见白萱,他急忙上前。
白萱有些不悦,她对这人的印象十分不好。更何况,在这种时代与男子拉拉扯扯可不是什么好事,她也不愿成为他人嚼舌根的对象。
但并不是白萱想绕开他,他就会安安静静地站那让白萱避开的。
“有事?”
梁山上下打量她两眼,见她衣服都换上了新的,看起来还不便宜。头上只用一根头绳束起,什么发髻也没扎便知定是没了丫鬟,自己不会梳。
但长得好看,还有钱这两点就够了,若是他能拿下这姑娘,那以后还用得着在地里扒食?
至于他早已娶了个媳妇这件事,已经不知道被他忘到哪了去了。
他搓了搓手,朝着白萱挤眉弄眼后,又咧开了嘴,露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笑,“姑娘,我们这村子里穷,没什么好招待的,想来你也吃不惯。不如我带你去那镇上吃些好吃的,玩些好玩的?”
说到玩的时候,他的思想又开始不知道往哪飘了,但眼里露出的淫秽都丝毫不加掩饰。
而白萱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什么,她后悔了!她就该什么都不说,直接把那人打晕!
他张口的那一瞬,她只觉天昏地暗,差点把她给送走!
为什么会这么重口!
而且那一溜黄不溜秋的牙,是认真的吗?
在他张口的那一瞬,她后退好几步,然后快步绕了过去,徒留那梁山一人在那沉醉得自说自话。
见迟迟没有回应,他才发现人都走得不见影子了!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眼里的猥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阴戾。
年纪看着又不小,还没嫁出去,指不定是有什么问题。什么事也不会做,要不是家里有两个臭钱,谁会要?
哼,好心邀约还看不起人不愿去,那就别怪我不择手段!
…………
远远能望见梁潇家时,便能瞧见那两小孩并排蹲在离梁潇家不远处的地方,身上背着大大的包袱,和那两张瘦能见骨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在白萱发现他们时,那时不时探出脑袋左顾右盼的小男孩也发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