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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发表时间: 2024-11-28

又是两杯酒?

吴映微咬着下嘴唇歪着头思考着。这样习惯的动作并没有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改变。

白经年的呼吸一滞,很快又恢复了步调。

吴映微思索了片刻,拿出了苦艾酒。

白经年看着她的动作,狭趣地说“给我喝这么烈的酒,吴映微,你是想灌醉我、好对我图谋不轨吗?”

“你想多了。”吴映微冷声回应,眼皮都懒得抬起,专注自己的操作。

不得不说,调酒时的吴映微专注且认真,和平日里温温和和或者几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样。

白经年指尖轻敲着桌面。吴映微啊吴映微,你到底还有多少样子是我没见到过的。

吴映微的动作很快。她给白经年的是加了其他基础酒调制而成的“星空”,苦艾酒只不过作为色调点缀,放了极少的量。璀璨的蓝色色粉在酒液中浮浮沉沉,就像浩渺深邃的宇宙星河。

而吴映微自己的更简单,80多度的苦艾酒直接兑上啤酒。简单粗暴地恶魔喝法。

就连白经年看了,也吃了一惊。

“你酒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上一次来,白经年就想问。

吴映微没有回答,反而拿出了冰糖和冰水。苦艾酒有一种特性,加入冰水后,绿色的酒液会呈现悬乳效应,温和、浑浊、包容,又是另一番模样。

“来吧。”递上烧灼过冰糖、乳化后的酒,吴映微难得的给了白经年今天第一个笑容。

冰糖淡化了苦艾酒的苦涩,酒液变得极易入口,但依旧没有改变它高酒精度的事实。

两杯下肚,白经年的头也开始发晕。

更何况刚才已经喝过一轮的吴映微。

吴映微的醉意开始上头,言语逐渐变多,只是唇齿有些不听话,说出来话含含糊糊的。白经年倒像是在逗弄着她,有一茬没一茬的陪着吴映微说着一些漫无边际的话。

毫无征兆的,吴映微突然就哭了出来,眼泪坠落进杯里,和浑浊的酒液混在一起,又被心碎的人喝进肚里。

“我曾经想过,如果当初不是要为吴月竹报仇的执念太过深刻,我会不会放下所有跟你走?”醉酒的吴映微趴在台面上,手指戳进了酒杯了都不自知。她的思绪太过于跳跃,语言混乱得没有章法,可是,白经年听懂了,他收敛起脸上的笑容。

“第一次看见曦曦,我以为我看见了小时候的你。我当时就决定,我要收养他,我要给他全世界最好的爱,这一切,就好像是在用我的方法去弥补对你的亏欠。”

白经年没有打断他,任由她说下去。

吴映微换了个姿势,手指用力地戳着胸口,“可是啊,我的心还是难受,这里面空荡荡的。我以为报了仇会开心,可我好像比失去吴月竹的时候更难过了。还有爸爸、妈妈,还有白经年,对我重要的人,我都一个一个失去了。我不能失去曦曦,不能,绝对不能。”

吴映微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消失在白茵顿悲伤的声音里。

白经年看着趴伏在台面上的吴映微,被酒气熏红的双颊,微微张开嘟起的双唇,还有渗出水光的双眼。

他的双手蠢蠢欲动,几经挣扎最后只是将吴映微的手指从酒杯中拿出。他端起吴映微的那杯酒,一口喝光了剩余的酒液。即使兑了啤酒,可酒液入口,白经年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吴映微,这么高度的酒,你到底……怎么喝得下去的?”

吴映微毫无知觉地趴在了吧台上,“曦曦……曦曦……白白……”

兴许是酒精的刺激,白经年的双眼也开始泛上了迷离的红。他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嘴唇一张一翕,“吴映微,我们还能回去吗?”

回答他的,只有白茵顿的歌声。

似乎睡姿不舒服,吴映微无意识地转了转头,将头彻底埋在了手臂间。

他站在那里,看着吴映微,许久许久。

悄声推开门,不意外,魏云弛在门口等候了多时。

因为担心吴映微的情况,魏云弛没有离开,他将庄芷玥和黎曦送上了出租车,就一直守在酒吧门外。

两个男人一见面,气氛就剑拔弩张。

“哟,魏警官这么尽职啊,怎么,是防着我吧。”

魏云弛吊着右胳膊想冲上来,却被白经年的司机挡住了身子,“白经年,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小微。这些年她一个人过得不容易,你别把念头动到她和曦曦身上。”

白经年摘下眼镜,捏着皱起的眉心,魏云弛的大嗓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我怎么为难她了?我好心送你女朋友和她儿子过来,照顾她生意,怎么在你嘴里就变成了我为难她了?”

“白经年!”虽然白经年脸上是一派的正经,魏云弛还是看到了他眼中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调笑的恶意,“违法犯罪的是你哥,杀了你哥哥的人是我,有什么事你冲我来!”说到激动处,魏云弛又想冲上来。司机眼疾手快地将他按在了酒吧的外墙上。

白经年的目光透过玻璃窗扫进了酒吧。吴映微还是趴在吧台上,一如刚才的姿势。他的声音冷的刺骨,“魏云弛,你和我俩之间的账,我会一点一点慢慢找你算。欠了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魏云弛挣扎着,奈何受了伤的右手还是降低了他反抗的能力,“白经年,小微她不欠你什么!她好不容易开启了自己新的人生,你不要再去打扰她!”

“她不欠我什么?她不欠我什么?”白经年抬着头看着朦胧的夜色,笑了许久才说,“她欠我啊,她欠我一个孩子!”

揣测到了白经年可怕荒唐的想法,魏云弛急忙说道,“白经年,你疯了!你不可以!你知不知道……”不等他说完,司机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当魏云驰狼狈地爬起来时,白经年早已坐进了汽车里扬尘而去,“白经年!”魏云弛不甘心地追着跑了几步,又担心醉酒的吴映微,匆忙折回酒吧。

“小微!”推开大门,原先应该醉得毫无知觉的人,此刻却异常清醒地在清洗着酒杯。

“小微?你……”魏云弛有些讶异,他之前在窗外明明看见她喝醉了。

“你以为我醉了?”吴映微朝着魏云弛扬了下嘴角,笑容里带着疲惫和无可奈何,“你知道我酒量的。这几杯酒醉不倒我的,云弛哥。”

吴映微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自己和白经年的谈话原原本本告诉了魏云弛。“我装软弱,他才会放过曦曦。”

那些“醉酒”后吐露的话语,几分真几分假,只有吴映微心里清楚。

魏云弛也明白,有些话得酒后说,有些话只能酒后说。“那他信吗?”

“我不知道啊。”吴映微长长的叹息,她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挡住了眉眼。

白经年,你在试探,我就防守,你用蛮力,我便用心计。我们俩从一开始的相遇,就带着算计。

魏云弛想了想,没有告诉她自己和白经年的发生的口角摩擦。但没多久,魏云弛就因为自己这一决定懊悔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