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映微觉得自己和白经年似乎陷入了一个怪圈。白经年依旧冷冷清清,但他时不时出现在自己身边,食堂里、图书馆,甚至回宿舍的路上,他就突然出现,没有交谈,然后,等到自己离开。
吴映微搞不懂,白经年究竟想干什么,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白经年攥在手里的提线木偶,被他不断地拉扯着。
吴映微有一个爱好,便是摄影。她加入了帝都一个外拍俱乐部,用“Kid”的名义发布上传了一些自己的作品。因为照片风格独特,吴映微在圈子里逐渐有了一点小名气。再加上她是女生,又是个人爱好者,便有不少学生或者刚工作的人请她拍摄写真照片。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新的单子。艺术学院的一群学生,想要拍摄一组夜景的写真。
吴映微看着拍摄方案,心里盘算着时间,太晚了肯定没法在门禁前赶回宿舍了。但看着对方给出的价格,又想到自己购物车里新增加的相机镜头,吴映微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接下这单生意。
她心宽地告诉自己,大不了去麦当劳肯德基凑合一晚上呗。
拍摄的地点在帝都酒吧一条街附近。
由于前期沟通准备充分,拍摄过程进行得很顺利。
深夜12点刚过,拍摄结束。
“谢谢你,样片效果太好了。”对方再三夸奖后,打着招呼结伴离开。
吴映微背着相机,看着逐渐热闹起来的酒吧街长长呼出了一口气。翻看着手机地图,最近的麦当劳在不到2公里之外,最方便的近路是穿过酒吧街的小巷子,可以节省近一半的时间。
她拢了拢外套,还是决定走小路。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很快的。
吴映微走在酒吧后街,还能听到各家酒吧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她真的不喜欢这种环境,上次的事件留下的阴影还没有散去。偶尔还会有结伴的人群走过,她还是会被吓到。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要选择抄小路。
突然,身后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音。吴映微不着痕迹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身后的脚步声也随着加快变响。还不止一个人!
吴映微顾不其他,开始在巷子里奔跑。只是蜿蜒的巷子,跑着跑着,吴映微就迷失了方向,一个不留神跑进了一个死胡同里。
头发被身后的人拽住,吴映微一个吃痛,摔倒在地。
吴映微的手掌在地上磨出了血痕,她顺势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撒在了身后男人的脸上。
“臭婊子!”趁着他们揉眼睛,吴映微爬起身,想从他们身边跑过,但还是被人拽住胳膊,“啪”的一声,眩晕伴着痛楚一起袭来。
吴映微脸上火辣辣地疼。
“放开我,我要报警了!!”吴映微颤抖着身体掏出手机,大声呵斥着,企图可以吓退对方。
手机被夺去,狠狠地摔烂在地上。
“居然还威胁我?”又是两巴掌。
吴映微的耳边响起阵阵轰鸣。嘴角撕裂的疼痛混合着铁锈味道传来,“放开我。”
“美女生气啦?我们放开了啊!”
对方放开了吴映微,却一点一点靠了进来。
吴映微毫无反手之力地被人来回推搡着,她一点一点地朝着角落退去,身边传来阵阵淫笑。
人影不断围拢靠近,吴映微绝望而无助。
就在此时,一道后门突然被打开,吴映微立刻闪身进去,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
是“冥世”的经理潘明。
上次的意外,吴映微没有与潘明打过照面,但潘明是认识她的。毕竟,小少爷为了眼前这个女孩失控发怒的模样太让人……印象深刻。
他注意到了门外的几个男人,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悄悄按下了通话耳机,低声地说了些什么,顺便不露声色地将吴映微藏在了自己身后。
那几个男人浪笑着准备扑上来拉走吴映微,没料到被潘明挡了个结结实实。
“你特么给老子让开!”那几个人毫不客气,压根没把潘明放在眼里。
潘明脸上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只是眼神中透出丝丝的冷意,“我看这姑娘好像不乐意,也和你们不认识,怎么?你们是打算为难人家吗?”
吴映微躲在潘明身后瑟瑟发抖,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管她乐不乐意,老子今天就是要带她走!”话音还没落,突然出现的酒吧保安将几个人团团围住。
这群人的气焰立刻萎靡了下去。
看着局势已经被控制住,潘明回过身安慰着吴映微,“没事了,你不用害怕。我们小少爷……”
话还没说完,吴映微的身子被人转了过去,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烟草味。她只看见了白经年血红的双眼。
漫天的猩红刺眼。
她紧紧地抓着白经年的衣角,埋首在他的怀中,嚎啕大哭,释放自己所有的惊恐与屈辱。
车上,后座的吴映微蜷在座位上,在白经年一下又一下的轻抚下,渐渐止住了哭声。
白经年没有说话,脸色冷得吓人。
潘明透过后视镜里看着后座的他们俩,脑子里想的是那几个不识好歹的男人。估计他们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会后悔今晚的行为。毕竟,上次在酒吧为难吴映微的几个男人,都被白经年下了死令,受了不少折磨。
又一次,白经年将吴映微带回了自己的公寓。
在卫生间里,吴映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肿胀的脸颊,破碎的嘴角,红肿的眼睛,活脱脱一副被人施暴侵犯了的样子。
手上的伤口不时地刺痛。
吴映微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清洗了一番。自己的衣服已经很明显只能被丢进垃圾桶。上次“意外”购买的一次性内裤还有多余。好像生怕她再次绊倒自己,白经年这次拿给她准备的都是短袖短裤。
除去了衣物的遮挡,吴映微四肢的伤口暴露无遗。
“那个……我好了。”吴映微很意外没有在客厅看到白经年。
白经年淡漠的声音从卧室传来,“你过来。”
迟疑了一会,吴映微还是走进了卧室,只见白经年坐在床上,手边是一个药箱。
白经年朝她招了招手,吴映微下意识地迈着脚步走了过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别动。”白经年左手把着吴映微的脸,右手拿着棉签沾上药水,仔细地在她的脸上涂抹。
两个人的脸靠得极近,白经年呼吸的气息扫在吴映微的脸上,她甚至能感受到白经年睫毛眨动引起的空气流动。
酥酥麻麻,怪异得吓人。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吴映微将身子往后退了一下,婉拒着白经年。白经年停下了动作,将吴映微往回拉了拉。“你看不到的。”说完,继续帮她上着药水。
“嘶,痛。”即使白经年再小心翼翼,力度再小,动作再轻柔,药水刺激伤口的痛感还是让吴映微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