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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劈腿后,我嫁入顶级豪门全局

忘忧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结束后,司年试探的语气邀请席司妄一起用餐,理由是之前几次帮助,她都没来得及感谢。毕竟席司妄这样的人物日理万机,这几次频频遇到,纯属巧合。王宇阳等人很自觉,并没有跟上去。包括席司妄带来的人,也自觉离去。“司小姐对附近美食,有什么介绍?”她倒是被问住,以前司家境况还好,她也算经常泡在私房菜馆。后来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节俭,苍蝇小馆路边摊反而成了常客。席司妄这种一看就生活质量很高的霸总,肯定不会去吃路边摊。她竟然有些为难。女孩眉梢拧在一起,似乎也拿不定主意。席司妄解围,“不然这样,这顿算我的,我带司小姐去吃一家还不错的粥铺。你唇上有伤,辛辣的不能吃,去吃点清淡的开胃小菜。”体贴周到,提议也着实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颔首,“那就麻烦席总...

主角:司年席司妄   更新:2024-11-2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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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司年席司妄的其他类型小说《未婚夫劈腿后,我嫁入顶级豪门全局》,由网络作家“忘忧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结束后,司年试探的语气邀请席司妄一起用餐,理由是之前几次帮助,她都没来得及感谢。毕竟席司妄这样的人物日理万机,这几次频频遇到,纯属巧合。王宇阳等人很自觉,并没有跟上去。包括席司妄带来的人,也自觉离去。“司小姐对附近美食,有什么介绍?”她倒是被问住,以前司家境况还好,她也算经常泡在私房菜馆。后来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节俭,苍蝇小馆路边摊反而成了常客。席司妄这种一看就生活质量很高的霸总,肯定不会去吃路边摊。她竟然有些为难。女孩眉梢拧在一起,似乎也拿不定主意。席司妄解围,“不然这样,这顿算我的,我带司小姐去吃一家还不错的粥铺。你唇上有伤,辛辣的不能吃,去吃点清淡的开胃小菜。”体贴周到,提议也着实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颔首,“那就麻烦席总...

《未婚夫劈腿后,我嫁入顶级豪门全局》精彩片段




结束后,司年试探的语气邀请席司妄一起用餐,理由是之前几次帮助,她都没来得及感谢。

毕竟席司妄这样的人物日理万机,这几次频频遇到,纯属巧合。

王宇阳等人很自觉,并没有跟上去。

包括席司妄带来的人,也自觉离去。

“司小姐对附近美食,有什么介绍?”

她倒是被问住,以前司家境况还好,她也算经常泡在私房菜馆。

后来在国外生活多年,习惯了节俭,苍蝇小馆路边摊反而成了常客。

席司妄这种一看就生活质量很高的霸总,肯定不会去吃路边摊。

她竟然有些为难。

女孩眉梢拧在一起,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席司妄解围,“不然这样,这顿算我的,我带司小姐去吃一家还不错的粥铺。

你唇上有伤,辛辣的不能吃,去吃点清淡的开胃小菜。”

体贴周到,提议也着实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她颔首,“那就麻烦席总裁了,说是我请你吃饭,结果还是你来承担。”

“没关系,下次换司小姐。”

“好。”

......

雅舍御厨。

司年没想到席司妄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吃饭,每天接客十五桌。

提前预约都得等一个月。

她以为他是刚来桐城,不知道这家的规矩,结果雅舍的经理亲自出来迎接。

将他们领到三层包间。

雅舍古香古色,红墙琉璃瓦,带着浓厚的传统特色,据说经营雅舍的老板,祖上曾是宫廷御厨。

院子楼亭水榭,带着苏州园林的江南风,拱桥假山交互相应,倒是相得益彰。

包间的窗户打开,正好能看到园林的雅致和清幽。

司年见席司妄修长的手指拎着茶壶,给她倒上一杯花茶递到面前。

遂问,“席总裁认识这里的老板?”

“嗯,略有交情。”

难怪。

席司妄将菜单放在司年面前,“看看想吃什么。”

“席总裁推荐就好,雅舍是今年才入驻桐城的,我没来过,不太了解。”

“那我来点?”

“这自然好。”

席司妄按下服务铃,领着他们进门的经理很快过来,“七少,老规矩吗?”

“再加一个粥,你看着加,她唇受伤了,清淡一点。”

经理是个人精,连连点头,“七少您放心,我这边给您安排妥当。”

雅舍的茶水,花香味浓郁,也不知道经过几道工序的制作,入口甘甜,喝着都价值不菲。

虽然跟席司妄算不上多熟悉,这么坐着却一点不尴尬,反而很舒适。

他似乎非常懂得收敛自己的气势,不会给人太大的压力。

“司小姐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如果有需要,我这边的设计可以缓一缓,你认真筹备婚礼。”

提到婚礼,司年下意识的抗拒。

但外界并不知道她跟纪家关系紧张。

尤其纪家老太太和准未婚夫,都特别不喜欢她。

外人对她倒是全都散发善意。

“原定是下月十六号,只差预定酒宴一些琐碎的小事,不用请假也没关系。”

席司妄想说点什么,电话进来。

他摸出看了一眼,走到屏风的另一边去接听。

来自盛京家里的电话。

“老七,你还在桐城吗?”

“嗯,妈您有事?”

席夫人的嗓音听着很有气质,她笑,“倒也没什么事,你爸刚从部队回来,临近退休,想抱孙子,让我问问你,什么时候安排结婚?

我们也不要求你找什么门当户对的姑娘,咱家也不兴这些,但你得给个准数啊,安排相亲。”

席司妄抿唇,神色冷漠,美人尖的精致衬得他冰山美人似的。

他没立即说话,思考了一会儿,给了席夫人一个准确的回答,“下个月十六号之后,我爸乐意的话,我会去。”

席夫人惊讶了,“十六号有什么说法吗?”

十六号,他喜欢的姑娘大婚。

他可以死心。

不过这话没跟自己母亲说,他笑,“没什么说法,忙完了。”

“成,既然你给了准话,那我就跟你爸说了。”

“好。”

席司妄接电话回来,见司年垂着脑袋,似乎在回信息,他没打扰,安静的在她对面入座。

司年看着信息,眉梢紧拧,死死皱着。

信息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的,照片看着是熟睡中的纪亭川。

他双目紧闭,赤着上身,旁边枕头上放着女人的睡裙,角度刁钻,若非亲密至极,没机会拍下这样的照片。

她抿唇,握住手机的手捏紧。

纪亭川三个字,几乎从她出生开始,贯穿她整个人生。

三年前,纪亭川将那些照片砸在她脸上的时候,她顶着疾病和压力,飞法国找他解释。

但是他避而不见,无视她这个人。

尖锐的话不断往她身上砸,纪亭川说她们司家是不是女人皆淫-荡。

这话加重了她的病情,后来她也没想过解释。

那是第一次被在意的人背叛,拍了她的照片,跟陌生人合成床照。

但凡纪亭川多信任她一点,都不会因为几张合成跟她近乎决裂。

可他就是这么做了。

见对面的姑娘发呆,思绪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席司妄出声,“司小姐,是有什么事情吗?”

司年收起手机,微微摇头,“没事,朋友发的照片。”

包间门被推开,经理领着几个服务员亲自端着菜品上来,盛菜盘子精致,盘子里的食物更精致。

普普通通的食材,硬是做成望尘莫及的样子。

粥是简单的蔬菜粥,别看是蔬菜粥,这熬粥的汤,就极其有讲究。

经理卖关子的让司年喝一口试试,司年没扭捏,喝一口惊为天人。

“这里面怎么有鸡汤、人参、红枣的味道?”

鲜掉舌头。

经理介绍,“司小姐果然会吃,熬粥的高汤很讲究,加入了食补方子,养身体的,那七少跟司小姐二位慢用,缺什么按铃就行,我亲自服务。”

所以菜品贵、精致,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服务态度,就让人乐意往外掏钱。

美食让心情飞快治愈,席司妄一直注意着她的神色,见她眉宇松开,大快朵颐。

微微松开眉梢。

“司小姐觉得菜品还可以吗?”

“谢谢席总裁款待,非常好吃。”




俞觅气得一巴掌垂在方向盘上,车子失控的鸣笛。

不少人探出脑袋骂人,什么神经病,大早上的。

两人微微一囧,降下车窗道歉,一看是个大美女,大家怒气都散去不少。

俞觅将车开下高架,直接将司年送回她的公寓,自己也跟着上去。

坐在司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公寓里,她的怒气还是没缓过来。

“纪家这是吃人不吐骨头。”

司年笑,“你也别太生气,我赚够了钱,还了账就好。”

俞觅却不这么认为,当初纪家老爷子这一步,走得真恶心人,既要司年做牛做马离不开纪家。

还要还钱给纪家。

越想越生气,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当年一个和尚曾在纪家宴会上出现过,有钱人多多少少信点佛。

香火钱年年不断,她们家就是如此,那年正好是纪老爷子的大寿

高僧似乎也真有点东西,被邀请到大厅用餐,跟纪老爷子算了一挂,说他哪个时间段有大劫。

之前她不信,现在想起来,纪老爷子死亡时间,不就是人家刚好预测到的时间吗?

几家老爷子当时可气坏了,说和尚胡说八道。

和尚被赶出纪家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她俩。

和尚说她有情劫,而司年则是天命凤相,得她可旺家族百年。

她当时不是很在意,心想,就算是情劫那也是我乃对方大劫。

什么时代了,还天命凤相。

这会儿想起来,纪老爷子怕不是将当时的话听进去了,为了纪家门楣,宁可迷信一次,反正不亏。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就跟司年说了。

司年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你也迷信?”

俞觅,“哎,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关键也不是我迷信,迷信的是死去的纪老头。”

司年正打算笑她,电话响起。

是纪亭川的电话。

“最早航班还没落地?司年别给脸不要脸,我时间宝贵,没时间跟你一样耗在桐城。”

俞觅听到这话就不喜。

但结婚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插手可能会将事情恶化,没出声。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纪家。”

挂断电话,俞觅那暴脾气,藏不住。

蹭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他那是什么态度,对你说话像是对未婚妻吗?垃圾,渣男。”

“好了好了,谢谢你接我,你是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还是回家?我去纪家。”

“我送你,你打车多慢啊。”

几脚油门的事。

......

纪家大门口,司年站定一会儿,迈步进去。

纪亭川明知道她不喜欢来纪家,却每次都让她到纪家商议事情。

每来一次,她就会被纪老夫人羞辱一次。

纪家大厅,老夫人声音沉沉的,带着愤怒,“滚,你们给我滚出纪家,一群吸血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下次再找到我们亭川头上,我就报警告你们勒索,跟你那侄女一丘之貉,还有脸来纪家要钱,给我滚出去。”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咆哮。

司年太阳穴隐隐跳动,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二婶咋咋呼呼的声音。

“老太太,做人要讲良心,当年我们家也救过纪家,怎么,我侄女都要跟亭川结婚了,我们不算亭川的二叔二婶吗?”

理所当然的口气,无赖又自信。

司年快步进去,“够了。”

客厅顷刻间安静,纪亭川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出闹剧。

看司家二爷跟夫人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眼前蹦跶。

眸底是满满的讥诮嘲讽,二婶呆滞一瞬,看到司年进门,忙走到她身边。

哭诉道,“年年,你来得正好,你给二婶说说理,你二叔想着给纪家借点钱,开个小公司。

往后你在婆家也算挺得起腰杆子,可这老太太不讲道理,你未婚夫也一分不给。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年年,这钱,你得给,好歹你也是亭川媳妇儿。”

司年浑身发冷的看着二婶。

司家在的时候,二叔二婶无所事事,没钱就去财务拿。

爸爸说都是兄弟,那就拿吧,走他私人账户。

但两人好吃懒做,用度却比爸爸还高。

等司家破产的时候,两人撇得比谁都快,这些年,他们唱着双簧,从纪家拿走不少钱。

一开始就几万十万的要,纪家也就当打发要饭的。

后来,胃口变大,百万千万的要,尽管没有一次成功,却次次都能恶心人。

开公司挺直腰杆?

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行为,能让她在纪家万劫不复吗?

不,他们都懂,只是觉得她不重要,可以随便利用而已。

老太太也闻言笑了,眼神冰冷又嘲讽,“儿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亭川结婚了?

想扒着我们纪家吸血,想都不要想,跟臭虫似的,滚远点去。”

“纪奶奶,抱歉,我这就让他们出去。”

“去哪儿,事情还没解决了,念念,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

司年往外走,司家二婶骂骂咧咧的跟在她身后。

来到别墅外,司年冷着脸看着他们,眼神冰冷,毫无感情,“你们自己走,还是我报警?”

“臭丫头,你什么毛病,不帮着自家人,胳膊往外拐?”司二爷怒,扬手就要打司年。

司年往后退了一步,避开这巴掌。

巴掌落空,司二爷指着她鼻子骂,“小畜生,阻止老子拿钱,你今天必须赔给我,一百万,我要开公司,少一分,老子都不走。”

见他混不吝的样子,二婶眼珠子转了转,“年年,你跟亭川要结婚了,婚房买在哪里啊?

你哥也到要结婚的年纪了,要不你让亭川顺便给你哥也买一栋?

到时候你哥住在你旁边我们也放心,亭川欺负你,你哥还能照顾一二。

要是你能答应,我就让你二叔离开。”

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司年目光冰冷,看着一唱一和的两人,嗤笑,“敲诈勒索,你们想怎么进去?当年我爸破产的时候,你们跑得不比谁快?

别说一百万我没有,我就算有,一份也不会给你们,下次再来纪家闹,我会直接报警。”

“臭丫头你找死,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纪老太太被林姨扶着走出来,看到院子里身影拉得很长,背影却十分寂寥的纪亭川。

怒骂道,“亭川,咱不要那种臭不要脸的丫头,奶奶给你找......”

嘭——

纪亭川往前走了两步,狠狠一脚踹翻价值连城的盆栽。

也打断了纪老夫人的喋喋不休。

他扭头,目光阴戾,“奶奶,以后我不想听到这种话,跟她结婚,是爷爷的遗愿,你也不希望梦到爷爷半夜找你吧。”

纪老太太捂着胸口,差点晕过去。

......

门铃响起的时候,俞觅正在做报表。

一边咒骂上司不人道。

骂骂咧咧去开门,刚打开,人就被整个抱住,顿时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司年跟她差不多高,环住她的腰,声音里满是疲惫,“觅觅,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宝,你......怎么了?是不是纪亭川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了?”

她声线愠怒,撸着袖子就想出门找人算账。

司年却一把将人扯回来,继续抱住,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让我抱一抱就好了。”

俞觅安静下来。

任由她黏糊在自己身上,直到双腿发麻。

她试探的开口,“宝,姐姐双腿可能要废了,我有好多高跟鞋没穿过。”

司年被她逗笑,终于将人松开。

俞觅拽着司年进了自己的大平层,跑去寻了一堆零食出来,丢在她面前。

“心情不好的时候,吃能缓解心情。”

司年却伸出手臂越过零食,直奔她的烟盒。

“哎哎哎,你别动我的烟,伤肺,你不可以。”

司年避开她的抢夺,拿着打火机和烟,去了洗漱间,“觅觅, 我静一静。”

俞觅晚了一步,没追上,只能看着她将自己锁在卫生间里。

盯着门看了半响,俞觅叹息。

被司年随手仍在矮几上的手机,不断震动,她看到来电是纪亭川,帮她接了电话。

“司年,把你刚才的话说清楚,什么找十个八个的金主,你别忘了你顶着纪家未来少夫人的头衔,少去外面做一些丢人现眼的事,你就那么饥渴,没男人你活不下去了是吗?”

电话接通,那边劈头盖脸一顿骂,言语之尖锐难听。

作为旁观者,俞觅都听得怒火直蹭。

她终于知道司年为什么会心情这么差,整个人状态那么不对劲了。

“纪亭川。”俞觅讥笑,“你他妈还知道她是你未来老婆呢?你能录下你这畜生语录自己听听吗?

娶到我家宝是你十辈子修来的福气,别不知好歹,她从来不随便开口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就算说,也是你他妈逼的。”

骂爽了,俞觅挂断电话。

......

俞觅家隔音不错,外面的对话,司年一句都没听到。

俞觅家洗手间很大,还有一个专门休息的露台,她卷缩在露台的椅子上,指尖夹着的香烟,烟雾袅袅。

她烦躁得抑郁,一口接一口的吸着,尼古丁的刺激让她喉咙一阵阵的发痒。

“咳咳......”

然后,整个人咳到嗓子干涩、发疼。

肋骨隐隐传来一阵痛感。

她将吸完的烟灭在脚边的地板上,身上一股淡淡的烟味弥漫。

外面霓虹闪烁,斑驳的光影打在她脸上,给苍白的脸带去一抹韫色。

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闭上眼睛。

脑海里,是曾经青梅竹马的纪亭川和自己。

司家破产前,纪亭川对她很好,记得司家破产前的一个月,纪亭川从海外给她带来一份礼物。

是在纽约苏富比拍卖会上拍到的一枚胸针。

设计十分独特利索,线条简约大气,她就喜欢这种设计简单,却寓意很好的珠宝。

她听爸爸说,纪亭川花了八千万才拿下的。

纪亭川风度翩翩,身高腿长,在她房间楼下问她喜不喜欢。

她见纪亭川眉眼温润,带着对她的溺爱,她笑,“亭川哥,老婆本还好吧?”

他勾唇,外套随意搭在臂弯,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野性又雅致,“下来我告诉你。”

“才不要,你总逗我。”

“逗你什么?”

他笑声悦耳,带着纵容。

那时,她气呼呼的拿着珠宝跑下楼,就被张开双臂的纪亭川一把抱在怀里。

“年年,考不考虑一下,嫁给亭川哥哥,会对你好,买你喜欢的珠宝,买你喜欢的钻石,赚你喜欢的花不完的钱。”

那会儿的纪亭川,眼睛里的认真,浓墨重彩的在她心底狠狠划上一笔。

她问他,“喜欢是什么样的?”

纪亭川说,“年年不懂没关系,哥哥慢慢教你好不好?”

“好。”

纪亭川真的有认真在教她,尽管知道她对他的依赖不是喜欢,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亲情,但他也不恼。

每天乐此不疲的接她放学,逗她开心,教她写作业。

长久陪伴让她也觉得,喜欢大概就是她跟纪亭川之间的样子吧,待在一起也可以很久。

她以为,自己毕业后,会顺理成章的嫁给纪亭川,毕竟纪亭川真的很好。

好得她爸爸都挑不出一丝毛病。

但司家出事了,爸爸工程摔死了人,连锁反应之下是大楼倾塌,司家投进项目的钱财,全都打了水漂。

爸爸亏得血本无归。

尽管纪家迅速接手了司家的项目,但还是没能阻止爸爸受到的打击。

在司家宣布破产的第二天,他就跳楼了。

那段时间,她很颓丧,妈妈突然就疯了,只有纪亭川一直陪在她身边,俞觅出国留学,被家里禁锢着,根本没来得及出现。

纪亭川帮她料理爸爸的后事,陪着整夜噩梦的她。

她感情似乎开始出现拐点的时候,纪亭川在某天晚上冷着脸出现在她面前,也是从那天开始,纪亭川对她的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纪亭川似乎忘记了她,还有他曾经自己说过的话,她自己一个人学会了噩梦醒来,呆坐自愈。

一开始不是没想过给纪亭川打电话,可电话被纪亭川挂断过几次。

后来她想,原来世界上,没有谁会一直陪着谁的,尽管是对自己那么好的纪亭川,也食言了。




司年眸光骤冷,“你这巴掌甩下来,明天你儿子去牢底坐穿。”

掌风距离自己不到两厘米的地方,咋然停住。

司二瞳孔收缩,讪讪的,司年手里掌握着他儿子的一些犯罪证据,他清楚。

否则当年就算司家破产,他也能咬下一块肉来。

之所以没这么做,就是因为有短板在司年手里握着。

他哥曾经跟司年说过,二叔一家能忍就忍,实在是忍不了了,那份罪证就递上去。

这么多年,他以为司年已经忘记了,或者没有了这东西。

没想到,这臭丫头脑筋挺多,等在这儿呢。

司二婶又气又怒,盯着纪家大门,眼底的贪婪嫉妒压根就掩饰不住。

闻言没好气的用力拍了一下司年手臂,“你当你叔叔婶婶什么人,这不是为了你好吗?”

她扯开司二的手,“年年,你也不能不讲情面,我跟你二叔,这么多年来,没找过你吧。”

“那现在我们寻你帮帮忙,渡过难关,也不是趁火打劫不是?”

“要钱没有,我跟你们二房,也没有任何关系。”司年冷脸,“纪家的钱,你们一分别想要,我的亦然。”

“你......”司二指着司年鼻尖,“果然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帮我们了?”司二婶没讨到好处,尖着嗓子叫嚷。

“不帮。”话毕,司年将人推出去,在司二婶的谩骂里重重合上大门。

一转身,就看到双手抱臂,身姿挺拔的纪亭川站在花坛前看戏。

见司年看过去,他还开口,“真精彩,不然我借你一点,接济接济你这些隔三差五就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她心底难堪,还未愈合的下唇,再次被咬破。

口腔中全是铁锈和药膏的味道。

她抬眸看着表情讥诮嘲弄的纪亭川,“那些照片不是我。”

“你说不是就不是?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

“吸血鬼,都是一群吸血鬼,扒拉着咱们纪家,永无止境的吸血,精神病院那只,还不知道要吸到什么时候呢?纪家倒八辈子大霉。

老头死就死了,还给亭川留这么个祸害拖着,他是想还害死谁?”

司年跟纪亭川一前一后进门,就听到纪老夫人掷地有声的怒吼。

那满是鄙夷和厌恶的话,尽管听了无数次,但还是如芒刺深深扎在她心口。

“奶奶。”

纪亭川上去,扶着老太太。

老太太看着玄关处站着不动的司年,重重一哼。

“祸害。”

司年沉吟片刻,跟林姨交代,“林姨,下次他们再来,不准他们进门。”

林姨诶了一声,也为司年为难。

“纪奶奶,你也不用生气,三年前,我跟纪亭川签过合约,结婚只是为了圆纪爷爷的期许,那些钱,我会还。”

“哈,还,你用什么还?张嘴就说还,你倒是让我看到钱啊。”

老太太目光愤怒,带着一副看不起人的嘴脸。

纪亭川站在老太太身边,冷厉的轮廓清晰,眼底三分讥诮,七分冷漠。

“纪奶奶,当年我爸爸抵押给纪家的庄园,按照市场价算,值两个亿。”

“你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教养,怎么,你现在是教我算账,跟我翻旧账吗?

就算庄园价值两个亿,那另外的八亿,你倒是赶紧还啊,你瞅瞅你巴不得嫁到纪家,让债务一笔勾销的算计;

我们亭川这么优秀,扯上你真是倒霉;

你倒是会哄会骗,让我那个儿子巴巴的在亭川面前为你说话;

找婚房,找酒店,找婚庆,说什么会还,我看你就是巴不得不还,粘着我们家亭川一辈子。”

司年是一刻也不想在这令人窒息的地方待下去,忽略老太太尖锐刺耳的话,“纪奶奶,这个婚从筹备到如今,问题一直很多;

你实在是舍不得你孙子你留他在家一辈子陪着你好了,这个婚可以不结,纪亭川不想娶我,我也不想嫁给他。”

“混账东西,这里有你选择的份?”老太太声音拔尖,刺耳失控,“亭川,你看看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纪亭川眸色沉沉,俊挺的鼻梁下薄唇抿着,“确实是个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此话一出,长久静默。

老太太可是知道自己孙子对司年的纵容,当初可是追着司年哪儿哪儿都迁就得不行。

葡萄都剥好放在司年手边,恨不得给她一切最好的。

她以为孙子就算不帮自己,也不会为难司年。

这发展,倒是令人意外。

不过心底很畅快,只要看到司年这小贱人难堪,她就顺畅。

司年觉得,心底对青梅竹马情谊的进度条,又往后掉了血。

她抬眸,平静的看着纪亭川,以往听到这话,她看他的眼神惊愕又难过。

现在,却平静得令人心冷,她指甲嵌进手心,“纪亭川,你的建议,我采纳了。”

话说完,司年转身快步离开纪家。

老太太一脸迷茫,扭头看自己孙子,“亭川,她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采纳什么?”

哪曾想,司年前脚迈出纪家,纪亭川后脚立即追了出去。

一股大力将司年肩膀抓住,司年被扯得向后转身,入眼是精致的西装纽扣。

她抬眸,迎上他阴鸷的眼神,她冷笑,想挥开他手臂,整个人却被他捏住肩膀,推到身后的墙上。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他力气大,握住她肩膀的力道逐渐加重,似要捏碎她的骨头。

“纪亭川,应你所求,我去找十个八个的金主,赶紧还上纪家的钱,我俩之间,一笔勾销。”

司年见他猩红着双眼瞪着自己,本就憋屈难受的情绪得到舒缓。

伸手附上他手背,一根根掰开他搁在肩头的手指。

纪亭川眼神如炬,盯着司年离开的背影双拳紧握,心口仿佛一团火在灼烧。

烧得五脏六腑炸开一般的疼。

他总是言语上羞辱司年,心脏却因为司年的一举一动而疼痛。

他最不想伤害的人是司年,可最后,仿佛自己变得只会伤害她,而平衡心底的那股郁气。

但是,很痛。




司年闭了闭眼睛,事情过去这么多年,她不论如何解释。

他都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她说服不了纪亭川,也不想过多解释,没意思。

“我明天会坐最早的航班,抵达桐城。”

“不装了?不想接这个婚也成,债务还清,我们一拍两散,也大可不必互相折磨。

三年前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背叛我,三年后,你以为你想什么我就会配合?既然不能和平共处,那就互相折磨到死吧。”

司年没继续跟他说,挂断了电话。

......

翌日一早,她打开房门就看到旁边房间出来的席司妄,他穿戴整齐,高冷漠然。

谁也没想到了两人会如此打个照面。

“席总裁。”

“司小姐这是?”

司年,“准备回桐城,有点事。”

席司妄颔首,“这个点不好打车,我也正好要回桐城,一起吗?”

“那就谢谢席总裁了。”

坐在席司妄的车里,司年想,从在自己公司办公室遇见,她似乎总是在麻烦他。

而相处之后的席司妄,跟别人嘴里的席司妄也很不一样,他绅士内敛,话少,人特别好。

“停车。”

陷入自己思绪的司年,被这一声岑冷的音调打断。

她抽离思绪,看到高程靠边停车,席司妄直接打开车门,迈着长腿下去。

目光追随,见他走进一家24小时药店,不一会儿出来,手里多了一直药膏。

回到车上,那支药膏递到她面前。

“你唇角破了,小心感染。”

司年看到面前指节分明的手,还有他手里的那支药膏,眼眶顿时有些酸涩。

她飞快接过,说了声谢谢。

席司妄有没有回答,她不知道,但心脏却因为有人关心,而渐渐回暖。

浑身冷意也逐渐变淡。

席司妄凝视着身侧的女孩,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睛里也全是血丝,他深邃的眸浅眯,启唇。

“昨晚没睡好?”

“嗯,认床,有点不适应。”

这话不全是假的,但也不完全真。

高程从那天遇到司年开始,整个人都是飘的。

这样的席司妄,他从未见过,因为一个人,投资一个商场,尽可能的将项目送到她手里。

也因为她,不断制造偶遇,为她解围,为她买药,为她倒水。

一桩桩一件件的行为,完全颠覆了他记忆里的席总裁。

而且昨晚他还听了一个视频会议,席司妄在筹划一件事,诱惑城望的几个高层出逃。

SUN出资。

几人出来单干,当然,条件是带着司年出来,技术参股,成为股东。

资金不是问题,运营也不是问题,项目可以倾斜给他们,席司妄试图说服人合作单干的时候。

来自上位者的承诺和前瞻,都会成为巨大诱惑。

城望的高层问他,为什么这么照顾司年。

他在屏幕前安静了两分钟,一字一顿道,“出于对朋友的援助,她情况特殊,夫家豪门,她得有安身立命的经济来源,支撑着她坐稳豪门太太的位置。”

高层道,“但是离开城望,目前没有合适的理由,城望对员工也还算不错,晋升制度很好。”

在一个公司待久了,总会多少生出一些感情来。

席司妄拿出城望的季度财务报告,告诉他们,城望长不了,后期资金链已经跟不上不说。

合伙人已经开始争权夺利互相拉踩了,而且这次离开,给他们找了最合适的理由。

炮灰,就是那个翟竟。

高程从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司年。

他跟在席司妄身边这么多年,席司妄这个人处理工作还是工作,到底什么时候跟女人有的交集?

......

一个半小时行程结束,飞机安全抵达桐城。

走出机场,司年从高程手里接过行李箱,“高特助,谢谢。”

“有车来接吗?要不要送你一程?”

席司妄清冷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司年忙摆手,从认识开始,一直麻烦他,她特别不好意思。

“席总裁,不用,我朋友来接。”

他微微颔首,话很少,笔直的站在她身旁,高程则去停车场开车。

不一会儿,一辆帕拉梅拉停在两人跟前,车窗降下,露出驾驶座女孩飞扬精致的脸。

“宝,对不住,起晚了。”

“没事,我刚出来,谢谢你来接我。”

司年冲人一笑,扭头看着席司妄,“席总裁,谢谢你的药,那我就先走了。”

“嗯。”

女孩顺势看过去,看到司年身边外貌过分出色的男人,下车帮她将行李塞车上,又看了席司妄几眼,载着她离开。

来人叫俞觅,是她闺蜜,也是司家破产后,唯一没有远离她的朋友,两人相识十八年,感情一直不错。

俞觅被公司外派美国,前两天才回来,在国外驻了两年。

“刚才那男人是谁?”

“缤纷购物城的商场甲方,我跟他们正在合作。”

“长得真帅。”俞觅真心夸赞,“宝,你跟纪亭川,是真的要结婚吗?

我觉得你还可以考虑考虑,纪亭川不是你的良人。我不看好他。”

“这个婚还是要结的,消息满城皆知,若是不结,对纪家的名誉不好。”

“那不能因为纪家出手帮了你们家一次,那就将自己耗死在纪家吧?当年你们家也帮助过纪家啊,资金差不多,谁也不欠谁。”

俞觅原本也不想说这种话,要是纪亭川没变就算了。

但如今的纪亭川,满身戾气,对年年也没有当初那么好。

莫名其妙的恨意。

作为旁观者,她都看不过去。

司年没接话,她知道俞觅是为自己好,这个婚,她可有可无。

但现在她还不上纪家的钱。

俞觅看着前方,“你跟纪亭川是不是约定了什么?不然以你的脾气,不会这么闷不吭声的,五年前,你们的关系还很好。

是不是这五年之间,发生了什么?你舍不得纪亭川?”

“不是的,当初纪家愿意帮我们家还清债务,是有条件的,纪爷爷希望我嫁给纪亭川,当初签了协议。

除非纪亭川做错了事,不然协议有效,我得还双倍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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