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眀棠医妃的其他类型小说《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寒三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水院。明晃晃的灯光将眀棠晃醒了。她身上不知怎么被盖了一条紫色的貂毛毯子。看了一眼时间,眀棠意念一动,立马从空间内出去了。不知是不是神农空间的帮助,眀棠出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空间啊空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一会夏冰雹进来看见我躺在床上会起疑的。”眀棠宝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又下了床榻,躺在桌子边。空间内的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药,效果显著,青霉素注射完她已经不发烧了,后背的伤口也没有血再流出。“怎么还是这个时间。”看了一眼卧房内摆放着的小日晷,眀棠大惊。大晋朝有许多日晷,大的小的,都可以看时间,这就跟现代的时钟差不多。因为数量多,日晷也卖的便宜,但即便如此,秋水院的这块小日晷也旧的一批。“看来我进入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在的时间不是平行的,...
《新婚夜,替嫁医妃将战王亲活了眀棠医妃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秋水院。
明晃晃的灯光将眀棠晃醒了。
她身上不知怎么被盖了一条紫色的貂毛毯子。
看了一眼时间,眀棠意念一动,立马从空间内出去了。
不知是不是神农空间的帮助,眀棠出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
“空间啊空间,真是谢谢你了,不过一会夏冰雹进来看见我躺在床上会起疑的。”
眀棠宝贝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钏,又下了床榻,躺在桌子边。
空间内的药都是难得一见的奇药,效果显著,青霉素注射完她已经不发烧了,后背的伤口也没有血再流出。
“怎么还是这个时间。”
看了一眼卧房内摆放着的小日晷,眀棠大惊。
大晋朝有许多日晷,大的小的,都可以看时间,这就跟现代的时钟差不多。
因为数量多,日晷也卖的便宜,但即便如此,秋水院的这块小日晷也旧的一批。
“看来我进入空间内的时间与现在的时间不是平行的,这样就更好了。”
眀棠低低一笑,这样以后她进出空间就更方便了。
算算时间,夏冰雹也应该将锦绣带过来了吧。
想什么,什么就来。
“咯吱。”
门被推开,一个梳着包包头、脸蛋圆圆的小丫鬟被放了进来。
“哎呦。”
锦绣一脚刚迈进来,就被侍卫从身后推了一把,推的倒在了地上。
“锦绣!”
眀棠赶忙去扶,锦绣抬起头,待看见眀棠浑身是血,立马起身搀扶:“小姐!您没事吧,哪里受伤了,一定很痛吧。”
帝祀跟夏雷并没有对锦绣动刑,哪怕是刚才被带走问话夏雷都没动手,这让眀棠觉得有些庆幸。
毕竟锦绣可是从小陪着她长大的丫鬟啊。
“我没事,不过是些皮外伤。”
眀棠摇摇头,锦绣半抱着她,用了吃奶的力气,小脸都憋红了,这才将眀棠移到床榻上。
“老爷太过分了,小姐您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他竟然让人将您打晕了替嫁,二小姐现在还反咬一口,他们真是可恨!”
锦绣见眀棠如此惨,一张脸肿的猪头都不如,气哭了。
这不公平,她们小姐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
明画不过也就是个庶女,却享受着比嫡女还要优渥的待遇。
“小姐,陈氏跟二小姐就是想让战王要了您的命,这样老爷便能抬陈氏为正妻了,二小姐也能成为丞相府的嫡女。”
锦绣抹了一把眼泪,替眀棠抱不平。
眀棠的生母、原丞相府的夫人沈氏乃是大晋第一富商的嫡女。
当年明丞相还是一个穷秀才的时候,沈氏不顾家中阻拦也要跟着他进京。
可自古书生多薄幸,眀丞相官职一路升高,却逐渐嫌弃沈氏,沈氏郁郁寡欢,生下眀棠没多久后就撒手西归。
明丞相虽然很想立马纳陈氏为正妻,可到底还是顾忌着沈家的钱财,故而沈氏去世前留下话,除非眀棠点头,否则眀丞相便不能抬陈氏为正妻。
眀棠听着锦绣的话,觉得她娘一定拿捏了明丞相的把柄,这才让他迟迟不敢动手。
而原主虽然蠢笨无脑,但自己亲娘去世前的话还是听从的,无论这些年陈氏跟明画怎么花言巧语,原主就是没点头。
所以替嫁这事,他们根本就没打算让眀棠活着回丞相府。
“别哭了,锦绣,你可知娘亲的嫁妆都放在了哪里?”
眀棠安抚着,她不哭也不闹,一双杏眼格外清透明亮。
锦绣呆呆的看着眀棠,回道:“夫人去世前留下的嫁妆都停放在老夫人的院子中,老夫人说有朝一日小姐出嫁便将那些嫁妆都给小姐,可昨日并没有。”
锦绣说着说着,更气愤了。
丞相府就是个喝人血的,还全都是喝的夫人的血。
用着夫人的嫁妆钱财,丞相府的人却欺负小姐。
“原来祖母说过这样的话,那后日我们便回去,回去将嫁妆要回来。”
眀棠冷笑,锦绣扭着衣角,犹豫的道:“可是小姐,战王不让咱们出去,二小姐现在好像还在王府内。”
“我自然有办法让他放我们出去,锦绣,夏冰雹问你什么了,还有,锦竹去哪里了。”
眀棠眯着眼睛,里面有杀意浮现。
锦竹是陈氏放在身边的奸细,自己这个主子出了事,她倒是安然无恙。
“锦竹么,奴婢不知道,小姐被打晕了,我也被打晕了,不知道锦竹怎么样了。”
锦绣很担心锦竹,她们都是从小一起伺候眀棠长大的,情同姐妹。
“小姐,咱们现在怎么办啊。”
锦绣看着眀棠衣服上的血,十分担心。
她怕她们死在秋水院。
她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小姐不能。
锦绣眼中闪过一丝深邃,脸都皱了起来,眀棠见她实在可爱,眼神温软,刚想说句没事,她空间内放了许多吃的,便是被关上个一年半载的也没事,可下一刻,房门被从外面踢开,帝祀那张冷脸便映入了眼帘。
“将青玉笛交出来。”
帝祀厌恶的看着眀棠,眀棠板着小脸,冷笑一声:“青玉笛?那是我的东西,我为何要交出来,堂堂战王府,穷的连女人的东西也要?”
青玉笛是原主的娘留下的,传闻吹响那笛子时会引来蝴蝶喜雀,乃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不对,帝祀怎么知道青玉笛?
整个汴京也没人知道青玉笛在她这里啊。
“你交是不交!”
帝祀眼中有暴虐升起,他猛的窜到床边,手一挥,眀棠直接从榻上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墙面上。
“小姐!”
锦绣一惊,想要冲过去,可帝祀掐住了她的脖子,手上咯吱咯吱作响,没一会她的小脸就涨红了。
“哇。”的一声。
眀棠吐出一大滩血,小手死死的捂着胸口,胸腹火烧一般的疼。
“将青玉笛交出来,不交,本王就捏碎她的脖子。”
帝祀看都不想看眀棠一眼,似乎看一眼就会脏了眼。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渣,冷的锦绣浑身发抖。
“卑鄙!”眀棠满嘴血腥,帝祀冷笑一声:“卑鄙的过你?”
“哈哈哈,帝祀,你真可怜,可怜你生母早逝,不得皇上宠爱被发配边疆,可怜你识人不清,冷血无情,被人牵着鼻子走,简直是可怜至极!”
锦绣已经被掐的翻白眼了,眀棠握紧了手,不得已又用话刺激帝祀。
她动不了,根本没办法救锦绣,唯一的办法便是转移帝祀的注意力,让他针对自己。
果然。
“噗通”一下。
帝祀将锦绣甩在地上,满身阴鸷的将眀棠从地上拖了起来。
“咔嚓”一声。
“啊!”
帝祀卸了眀棠的右臂,眀棠惨叫一声,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
半盏茶后,战王府后院,厨房。
房门被大力推开,嗖嗖的凉风灌入衣裳内,眀棠好不容易觉得舒坦了一些,又被风给吹醒了。
“烦死了,有完没完,堂堂战王府,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帝祀那个王八蛋到底要干什么。”
眀棠红着一张脸,衣裳也是脏的,夏风推开门,就对上了一双凝满怒火的杏眼。
看着眀棠的眼睛,夏风愣了一下,只觉得名汴京的草包眀棠这双眼生的当真是好看。
他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看过这么清澈的眼神,像是溪水,又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好像可以囊括万物。
“夏雨,将人带走。”夏风只楞了一瞬,反应过来,仍然瘫着一张僵尸脸。
“好。”夏雨点点头,眀棠满脸警惕,又有些烦躁。
这些人,实在讨厌,她是一个病人,丢她在这里自生自灭也就算了,还想干什么。
“慢着。”
眀棠动了动,觉得力气又恢复了过来,坐起身,伸出三根手指,板着小脸。
“怎么。”夏雨不耐烦,眀棠摇了摇头,道:“他叫夏风,你叫夏雨,请让夏冰雹带我出去,不然我就算是拼了命也不会跟你们出去的。”
能争取一会时间探探他们的口风也好,总得知道他们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吧,又要做什么。
“夏,夏冰雹?”夏雨嘴角一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眀棠。
“对啊,他是夏风,你是夏雨,堂堂王府,还缺个冰雹不成,要是没有夏冰雹,我不走,要么你们就告诉我带我去哪里。”眀棠好像很有理似的,夏风板着脸,挥了挥手:
“明大小姐,属下提醒你一句,这里是战王府,我们王爷脾气不好,你最好识时务一些。”
“是么,怎么说我也是入了皇家玉蝶的人,你们还敢杀我不成,我若死了,会比活着更麻烦,就比如皇后娘娘那里就很难交代,不是么。”
眀棠怪笑一声,摸着手腕上的手钏,心稍稍安定。
“是么,她是个什么东西,本王需要跟她交代?”
一道玄衣身影冲了过来,还是那双冰冷的手,冷的毫无温度。
眀棠抬头,帝祀满眼通红,十分不耐烦。
“是,是么,那王爷过来又是为了什么,王爷不会杀我的不是么,不仅不会杀我,还需要我,不然王爷也不会屈尊驾贵来这污秽不堪的厨房。”
眀棠咧开嘴,笑的明媚。
她一张脸肿的像是猪头,可眼睛却好似能洗涤人心。
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眀棠,帝祀更加烦躁了。
“来人,给她放血。”猛的将眀棠甩到地上,帝祀揉了揉太阳穴。
“是。”
厨房门口站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人,看模样是个大夫。
眀棠看见那大夫,脑袋又是一疼,零碎的画面涌入脑海。
明画是汴京出了名的才女,不仅生了一张漂亮的脸蛋,还十分有才名,唯一的缺点便是身子不好。
而她身子不好也跟原主有关,听闻是原主将明画救命的药材误食,从此后便需要用自己的血给明画入药。
所以她这具身体才会如此虚弱。
眀棠冷笑,这么劣迹的借口也只能骗骗汴京那些智障。
奥,还有帝祀,他也是智障,现在看来,堂堂战王也没聪明到哪里去。
“呵。”眀棠笑出了声,清澈的瞳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你笑什么。”帝祀眯眼。
“当然是笑王爷你啊,我笑王爷蠢笨无脑,是个傻子,真是笑死了,要我的血入药,她明画也配?怎么,是想要用我的血毒死她么,王爷难道忘了我是怎么给你下的百步散么,我体内也有百步散啊,原来明画不是王爷在乎的人,不然王爷怎么想要她的命呢。”
眀棠大笑一声,反正左右帝祀都不会杀她,她又为何要给明画那朵大白莲放血。
“贱人!”
帝祀对眀棠更加厌恶,眀棠毫不在意,大大咧咧的靠在墙上:“知道了,王爷已经说过很多次自己是贱人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还有,王爷再掐我,咱们便同归于尽吧,百步散会加深你体内的硝毒,若是我没猜错,那毒已经深入肺腑了吧。”
什么帝祀性命垂危,不过是他借着顽疾之名布了一场计谋,被穿过来的她恰好打破了。
在灵堂的时候,那些从房梁上飞下来的暗卫不知在暗处暗藏了多久,虽不知他们在等什么,可她很确定帝祀根本就没事。
“眀丞相倒是让本王例外,看来传言不可信。”
帝祀双眼阴沉,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语气嘲讽。
“多谢王爷夸奖,这话我赞同,传言本来就不可信,王爷自己本身不就是个例外么。”
眀棠反击,若不是她还没有多少力气,非得给帝祀竖个中指。
“本王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你以为你真的能威胁本王?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
见眀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帝祀脸上带着杀意。
眀棠翻了个白眼,摆摆手:“我信,我太信了,不过我更相信王爷好奇我是怎么看出王爷中了硝毒,那我告诉王爷也无妨,那硝毒我有办法解,王爷,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咱们谈个条件如何。”
当今圣上忌惮帝祀,对这个儿子多有猜忌,帝祀处境不好,若是中毒的消息传出去,皇上就有借口收回他的兵权了。
皇后身为太子的亲生母亲,如何能容忍帝祀手握重权。
朝堂中那么多的敌人,帝祀便是再想要她的命,也不会轻举妄动,这便是她眀棠所依靠的东西,足够让她活命。
但话又说回来,战王府虽然凶险,但只要跟帝祀谈好了条件,那么便比汴京任何一个地方安全。
而且说不定靠着帝祀的权势,她在汴京还能有另一番机遇。
“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谈条件。”
帝祀冷笑,眀棠看也不看他,而是从袖子中摸出两粒药,扔给黑着脸的夏雷:
“嘿,你是夏冰雹吧,将这药拿去泡水给你们王爷服下,可压制他体内的毒一月不发。”
身为天才医药师,她研究的药可多着呢,解毒药也有,不过这药解不了号称天下最毒的硝毒。
但也足够跟帝祀谈条件了,只要帝祀想彻底解了硝毒。
“王爷。”
夏雷脸一黑,看着手心中那两粒奇怪的药丸,总觉得眀棠这人不靠谱。
“王爷,属下觉得眀棠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夏风又道。
如今看来眀棠以前或许是在伪装,她如此聪慧,连朝堂局势都看的清,又如何能不明白如果这药是假的她会死的多难看。
“按照她说的做。”帝祀摆手,夏雷点头,拿着那药去泡水了。
看着夏雷离去的背影,眀棠勾起唇角。
“嘶。”
眀棠手腕一疼,眼前一道亮光划过,帝祀捏着她的手腕,滴滴答答的鲜血从她手腕处落下。
“本王从来不被人威胁,眀棠,你最好祈祷那药有用,不然下次流血的就是你的脖子了,且本王也会让你知道得罪本王的下场。”
帝祀盯着眀棠的眼睛,大掌将她手腕都捏的变了形。
“来人,王妃对本王不敬,战王府历来最注重规矩,王妃犯法与庶民同罪,打二十板子后,将她抬到秋水院。”
帝祀冷笑,玄色的衣袍一甩,出了厨房。
眀棠咬牙,身子被夏雨抬着,在心中骂了帝祀祖宗十八代。
“真是麻烦。”
眀棠低咒一声。
从推车上拿起一根明晃晃的银针。
她捏着银针,眼底带着冷光,利落精准的将银针刺在了帝祀的脸上。
密密麻麻的银针飞快落下,一针比一针更狠,直到那些蛊虫不再蠕动,眀棠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滴滴滴,检测到血型并不适配,若要强行输入,病人会出现排斥现象。”
冰凉的提示音让眀棠的心也凉了。
“唔,真是不甘心啊。”
眀棠抬头,盯着手术灯嘀咕着,随后认命一样将帝祀背了起来。
“啧,狗帝祀平日里吃屎了不成,这么沉,老娘的腰啊,要折了。”
刚将帝祀背起来,眀棠的膝盖一软,一口气将他背到身侧另一台手术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最怕疼了,你是真该死啊,阿西。”
眀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看了一眼这具身体白的不像话的手臂,恨不得再扎帝祀一针。
“算了,我跟一条狗计较什么,血也就当喂狗好了。”
眀棠嘀嘀咕咕着,自己爬上了手术台。
“哗啦哗啦。”
手术推车转动,上面自动填充了设备,有血泵、废液泵、置换液泵还有一些新鲜血和人体蛋白等等。
“哗啦哗啦。”
不仅有推车的声音,还有一台血浆融化机以及热合机等抽血换血的仪器。
小指粗的针管扎进皮肉内,眀棠头已经开始晕了。
她移开视线,清晰的感受到体内的血被抽进血袋里,默默计算着时间。
抽了没一会,眀棠就停直了动作。
半袋血浆在血袋内,看着鲜红鲜红的,眀棠用棉球按在针口上,将血袋封上,放进热合机内。
大概放置了几分钟,眀棠将血袋拿了出来再一次作了试敏反应。
见没有什么排斥现象,眀棠这才将血袋吊在半空,取了针管还有流动管挪到帝祀身边。
帝祀脸上还扎着银针。
虽然他睡着了,但睡相却是好看的,薄唇也抿的紧紧的,透着一股倔强。
“便宜你了,帝祀啊,真是便宜你了,老娘的血多值钱你知道么!”
眀棠一边翻着白眼一边给帝祀扎针。
针管扎进帝祀手背上,眀棠的血缓缓流进帝祀的身体内。
“滴滴滴滴。”
身侧的仪器在检测着,眀棠看了一眼数据,一切稳定,她打了个哈欠,躺回手术台上,盖上一件白被,睡着了。
她闭上眼睛后,呼吸微重绵长。
帝祀的眼皮微动,迷迷糊糊间他半睁开了眼睛。
他扭头,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想动也动不了。
“呼呼。”
身侧,眀棠的呼吸越来越重,人参精体质的她失血过多就会陷入假昏迷状态。
抽了半袋子血,眀棠早就挨不住了。
“来人。”
帝祀低低的喊了一声,双眼迷离间,只依稀看见眀棠躺在他身侧。
明亮的光打在眀棠脸上,她的脸好似没那么肿了,还有些乖。
帝祀看着看着,耳边不断有机器声传来,他陷入了黑暗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眀棠来说有些漫长,对帝祀也是。
等在院子中的夏雷跟夏雨提着心。
一旦这次成功了,那么短时间内就不用担心帝祀的命会没了。
若眀棠真的有用,那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怎么没有动静了。”
夏雨皱眉。
刚才是动静太大,现在是没有声音。
比起刚才的巴掌声,他还是觉得现在这股死寂更让他难受。
这个眀棠,到底行不行啊。
“咔嚓。”
又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只听卧房内传来一道咔嚓咔嚓声。
那声音就好似有人在吃东西,还是翠翠的那种。
夏风跟夏雷对视一眼,随后只听不断的咔嚓声传来,还有吧唧嘴的声音。
夏雨嘴角一抽,可别告诉他眀棠在里面吃东西,反正肯定不会是他们王爷。
就说了眀棠不靠谱,你看过哪个大夫在看诊的时候吃东西的。
“唔,好吃好吃,太好吃了呜呜。”
卧房内,眀棠手上抱着一根大人参在不断的啃着。
一边啃她一边眼泪汪汪。
她饿了,很饿很饿那种。
手上的人参是用灵泉水种出来的,鲜嫩多汁,解渴抗饿。
眀棠吃的不亦乐乎,吃的嘴周围都是人参屑。
帝祀躺在床榻上,他觉得耳边很吵,吵的他心头烦躁。
他现在很想睡觉,自从中了蛊毒以来,他从没觉得这么放松过。
但眀棠吃东西也就算了,这个女人还吧唧嘴,吧唧的他都觉得饿了。
“闭嘴。”
帝祀猛的睁开眼睛,扭头看向桌子边,啃人参正啃的欢快的眀棠。
“嗷呜。”
眀棠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搭理帝祀,啃人参啃的更带劲了。
对于人参精体质的她来说,这简直就是美味,更别提刚刚她失血过多。
“你才闭嘴呢,你全家都闭嘴,你给老娘闭嘴,想不想活了。”
眀棠三两下啃完了一根人参,拍了拍肚子,有些意犹未尽。
“咯吱。”
听见卧房内的声音,夏雷跟夏风再也忍不住了,猛的推门而入。
刚进来就看见眀棠大大咧咧的坐在凳子上,还翘着二郎腿,小手捧着一个人参头。
“啪叽。”
眀棠似乎被吓到了,人参头朝着夏雷甩了过来。
夏雷跟夏风下意识的一躲,那人参头恰好丢到了夏雨的头顶上。
“哈哈哈。”
人参头好落不落,稳定的摔在了夏雨头上,愣是没落下来。
夏雨满脸黑线,眀棠眯着眼睛,见他一脸窘态,乐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丝毫都不拘泥,露出一口白皙的小牙,牙缝上还有人参屑。
夏风盯着眀棠,不知是怎么的,他竟然不觉得这个样子的眀棠讨厌。
明明眀棠无论是动作还是神态都称不上是一个大家闺秀,可她莫名就是让人觉得舒服。
夏风浑身一震,赶忙移开视线往床榻上看,只见帝祀不知何时醒了,他脸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眼中的血红退去,脸色红润。
帝祀睁着眼睛,不知往这边看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刚才眀棠明丽的笑容。
夏风跟夏雷走过来的时候他才移开了视线,猛的闭上了眼睛。
“王爷!”夏雷眼圈都红了。
看帝祀这样子,体内的蛊毒是压制住了么,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便被压制住了?
“哼。”
夏雨听见声音,赶忙将头顶上的人参头扔到了地上。
可他的手刚接触到人参头,一股诡异的感觉忽然席卷全身。
他低头,只见虎头上原本狰狞的伤口不知怎么的,竟然痊愈了!
眀棠见状,暗道一声不好。
完了,那人参头上沾着她的口水呢。
夏雨不会发现她的秘密吧!
“站住,你要干什么。”
夏雨心中担忧,脚下的步子也不自觉的往卧房门口靠近。
夏雷伸手一挥,夏雨的身子猛的倒退两步。
见守门的侍卫盯着自己,夏雨抿紧了唇。
让他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担心王爷被眀棠占便宜,这话怎么出的了嘴。
战王帝祀被一个女人那样那样了,说出去多丢脸,有损王爷的威名。
“你们让开,我亲自守在卧房门口,你们去院子处把守,但凡有任何靠近这里的人,就地处置了。”
夏雷眼中冷淡,已经站到了卧房门口。
原本守门的侍卫见状赶忙将位置让开,动作利索的去院子门口守着了。
但夏雷这个举动也让侍卫们更笃定了眀棠跟帝祀之间有些什么。
“唔,眀棠你敢!”
还没走到院子门口呢,卧房内帝祀似痛苦、似愉悦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那声音不小,夏雨的脸拉了下来,眼中全是怒意。
就知道那个花痴垂涎他们王爷的美色,指不定打着治病的名头趁机揩油。
“闭嘴,喊什么喊,再喊我不客气了。”
卧房里,眀棠手上的麻醉药又推进了帝祀的体内。
但是她没料到帝祀这个人的意志力这么强,一管强悍麻醉药注射到体内都没干倒帝祀这个家伙。
眀棠无奈,只好将更强的麻醉药拿了出来,还加大了计量。
当然了,注射麻醉药的过程中眀棠也没忘记报复帝祀。
就连针管眀棠都拿的大型号的。
又粗又尖锐的针头扎在帝祀的臀部,帝祀是又羞又恼。
全身上下那么多地方,眀棠专门挑那种私密的部位,不是在报复他就见鬼了。
等他好了,一定要掐死眀棠!
帝祀眼皮子反困,除了羞愧,他还有股不安,因为他不受控制的感觉到了困意。
身为将士,昏厥可是大忌!
“啧,皮够厚的哈,累死姑奶奶我了。”
帝祀彻底晕了过去,眀棠伸手在他屁股上拍了拍。
“手感还怪好的。”
眀棠说着,又拍了两下,看着帝祀睡的沉,眼底带着痛快。
“啪啪啪。”
一口气接连在帝祀臀部拍了两下,拍的门外的夏雷都不淡定了,在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似乎在提醒眀棠别太过分了。
“真是小气,拍两下怎么了,都是臀部,怎么就帝祀这王八蛋的金贵啊。”
眀棠一屁股坐在地上,扶了扶额。
她大概是低血糖了,这具身体实在是弱,看样子以后她要经常锻炼身体了。
若不是一直喝着灵泉水,她早就撑不住了,这都拜帝祀所赐。
将灵泉水取出又喝了几口,眀棠这才觉得没那么晕了。
她站起身,抹了一下嘴,站在床边打量帝祀。
帝祀皮肤下的虫子不断在蠕动,将他的面皮都撑红了。
眀棠眯眼,双臂环绕在胸口。
“啪”的一声!
她的小手猛的拍在了帝祀的脸上。
这声音比刚才还大,紧接着,啪啪啪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门外的夏雨脸都气红了,夏雷抿唇,压低声音:“王妃,您莫要太过分了。”
他知道以眀棠的性子肯定要报复一下,但王爷性命危及关头,眀棠最好是有分寸一些。
“喊什么喊,老娘是在给他拍虫子呢,再废话你来。”
眀棠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扭头看着帝祀已经被拍红了的脸,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她她,她就是故意的。”
夏雨不敢大声,只哆嗦着指着卧房。
要是蛊虫能拍死,还用的到眀棠来啊。
“滚远点。”
卧房里传来一阵暴吼声,中气十足的让院子门口的侍卫都一哆嗦。
好家伙,眀棠草包真是强,受了那么多折磨了,这精力还这么旺盛,反倒是王爷没啥动静。
“闭嘴。”
夏雷低低开口,整个秋水院静悄悄的,眀棠听见没人再继续说话,将手探在帝祀鼻翼下。
见帝祀呼吸顺畅,她冷冷的收回手,意念一动,手钏在她手腕上微微发光。
“帝祀,醒醒。”眀棠推搡了一下。
“醒醒。”
见帝祀没有反应,眀棠又推了一下,可帝祀仍然没什么动作,这一下眀棠确定帝祀已经睡的很沉了。
下一刻,眀棠跟帝祀的身影齐齐的消失在了卧房内。
“唰”的一下。
明亮的手术灯在头顶刺来。
帝祀迷迷糊糊,只觉得周围十分冰冷。
“滴滴滴。”
耳边有仪器的声音朦胧间传来。
“检测到病人急需换血,血型乃是RH阴性D型血,血库中没有这种血型,不过检测到有一个移动血库,可取血。”
机械的女音冷冰冰的,毫无人的温度,帝祀只隐约听到血型这样的字眼,下一秒,他的脸就被扇到了一侧,彻底将他扇晕了过去。
“啧,真是皮厚啊,两管麻醉药都没让你彻底晕过去。”
眀棠活动了一下手腕,呲着一口小白牙,见帝祀脸上有一个明晃晃的小手印,她耸耸肩。
治病没那么容易,帝祀会理解的对吧。
不过移动的血库。
眀棠嘴角一抽,这不就说的她么。
熊猫血啊,还是D型的,帝祀竟也是这么珍贵的血型。
不过让她给帝祀献血,她可不愿意。
“调取O型血袋,拿出中型手术刀、手术剪、手术镊、血管钳、组织钳。”
眀棠找了身白大褂穿上,又拿出消毒设备在手术台上消了消毒,戴上口罩头套以及手套。
“哗啦哗啦。”
推车不断的转着,眀棠拿出小型的手术灯,翻起帝祀的眼皮子照了照。
没有看到帝祀眼中有蛊虫时,她松了一口气,从手术推车上拿起中等型号的手术刀,掀开帝祀的袖子,锋利的刀尖切开了帝祀的皮肉。
猩红的血顺着帝祀的胳膊流下,眀棠冷着脸盯着那血,随后用实验皿将血存放。
及亮的手术灯下,只见实验皿中猩红的血下,有两个肉虫在不断翻滚。
那肉虫没一会便将血给吸光了,而肉虫的身子一瞬间变大,随后停直了蠕动。
“嗜血蛊?”
眀棠盯着血虫,口罩下的红唇微动,清冷的声音在手术室内响起。
帝祀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然让对方将只有古书中记载的嗜血蛊都用了出来。
嗜血蛊,一如其名,是一种以血液为存的蛊虫。
中了蛊的人全身的血液就像是为蛊虫准备的一样。
一旦到了指定的时间,蛊虫就会苏醒,开始吸食人身上的血液。
这就跟现代的血液癌差不多,但过程比血液癌可要惨多了。
因为人体内的血液循环周期半个月就要循环一次,也就是帝祀身上的血一到循环的时候,蛊虫便会将他的血吸食。
人身上的血长期被吸食,面色会发白,身体枯萎,器官衰竭。
帝祀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全靠他深厚的内功。
若她猜的没错,以前帝祀到了病发期会泡在寒潭水中,让体内血液流动的速度减缓,缩短蛊虫吸食血液的周期。
在这设备落后的古代,能想到这个办法,也算是个高人了。
“刺啦。”
眀棠点了个火,将实验皿中的肉虫子点燃了。
滋啦滋啦的声音刺耳,血虫发出一股刺耳的声音,而躺在手术台上的帝祀浑身抖动,面皮下又有东西在不断蠕动。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你们王爷抬走,秋水院庙小,可容不下大佛。”
眀棠很快恢复了淡定。
就算夏雨觉得不对劲又能怎样,左右她不承认就是了。
压根也没人能想到是她的口水有问题,就算夏雨想到了,到时候她可以往他手上的人参上面引。
“你在赶本王?整个战王府都是本王的地方。”
帝祀睁开眼,缓缓从床榻上起来。
夏雷赶忙去搀扶,但看见他那一脸的银针,又怕会对帝祀的身体造成影响。
“怎么,王爷要出尔反尔么,行了,你就算是反悔了,顶着一脸的针怎么走出去。”
眀棠有些不耐烦。
啃了一根人参她虽然暂时恢复了,可她很累,很想睡觉,也很想吃东西,帝祀能不能别膈应她了。
“你这个女人!”
见眀棠眼底明晃晃带着嫌弃,帝祀一怒,下一秒,眀棠十分快的出手将他脸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她的动作粗鲁,都不能说是拔针,而应该说是将那些针从帝祀的脸上撸下来的。
夏风嘴角蠕动,帝祀的脸立马就沉了。
“王爷,您好走不送哈,半个月后我再给您施针压制体内的蛊毒,您走好嘞。”
眀棠挥挥手,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这手势古怪,但夏雷跟帝祀还不至于看不出她在撵人。
“你好自为之。”
帝祀活动了一下手腕。
体内早已没有了那股烦躁跟气血翻滚的感觉,帝祀只觉得浑身通畅。
眀棠居然有本事压制他体内的蛊毒,他辗转几国,就算是东川的医药圣手都无法解除蛊毒,只短短一会的功夫,眀棠就做到了,让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但他也知道就算再怎么折磨眀棠,眀棠也不会说,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徐徐图之。
“王爷,您说的话,不会忘了吧。”
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眀棠淡淡提醒。
帝祀的脚步一顿,继续往前走了。
一边走,他的声音也在秋水院传开:
“传本王的旨意,从今日起恢复战王妃的一切用度,命海棠海燕等人来秋水院侍候,另外,让钱嬷嬷来照顾王妃。”
“是。”
帝祀三两步就出了秋水院。
而秋水院原本的下人则是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又听见帝祀居然让钱嬷嬷来秋水院照顾眀棠,他们心中炸开了花。
钱嬷嬷可是王爷的奶娘。
可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明二小姐来王府多次,王爷也没让钱嬷嬷亲自照顾。
眀棠这个草包何德何能啊。
“是。”
夏雷跟着帝祀走了,夏风留在秋水院安排。
他恭敬应声,扭头看了一眼盯着自己手发呆的夏雨,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
夏雨回过神,被吓的喊了一声。
喊完之后,他猛的扭头盯着眀棠,眼底带着浓浓的打量。
他不会看错的,他绝对没看错。
他虎口上的伤不见了。
明明在进卧房前他的伤还疼呢。
“还楞在这干什么,怎么,还想被扔人参啊,抱歉,没了,你过几日再来。”
见夏雨盯着自己,眀棠呲了呲牙,指着地上的人参头。
夏雨浑身又是一震,听见眀棠说人参,更好奇了。
人参?
谁不知道大晋医药贫瘠,莫要说金贵的药材一般人家用不起,更别说人参这种金贵的东西。
眀棠不受眀丞相宠爱,怎么会有人参啊。
奥,不对,谁有事没事身上带个人参啊。
“王妃的体质还真是异于常人,人参大补,王妃要仔细着身子。”
夏风显然也起了疑心,眀棠摆摆手,又赶人了:
“不用你们提醒我,不过是我失血过多,补一补而已,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再说,我又没吃你们战王府的人参,我吃我娘留下的,怎么了。”
眀棠已经很烦了, 夏风跟夏雨盯着她,只见随着她说话,有两行鼻血从从她鼻孔下流了出来。
眀棠不在意的用手一抹,眼神疲惫。
“王妃好好休息,一会便有人来侍候了。”
秋水院是荒院,也不会有下人。
“快走吧,还有,限你们马上将锦绣给我送过来,没有锦绣我就没有动力,那解毒的药炼的慢了你们可别怪我。”
又有两行鼻血流出,眀棠随意抹掉,往床榻上去了。
“是。”
夏风点头,拉着呆愣的夏雨走了。
走到院子中,夏雨还扭头,紧盯着卧房。
“夏雨,你今日有些不正常。”
夏风提醒,夏雨却是猛的点头:
“对对对,我也觉得我不正常,夏风,你说我是不是病了啊,我怎么觉得,怎么觉得眀棠的口水好像能让伤口愈合呢。”
对,就是这样的。
就是眀棠的口水!
他想起来了,之前眀棠冲撞王爷,将她嘴里的血水吐到王爷身上。
王爷身上的伤口也没有了。
只要他去确认一下,就能真相大白。
“好了,王爷刚好,战王府从昨日起闭门不见客,咱们一会还有事要做。”
夏风揉了揉额头,抬步走了。
夏雨年纪小他们一直都很包容他,可今日的夏雨三番两次被眀棠激怒,已然是失了冷静。
身为帝祀身边暗兵营的暗兵,夏雨若是再不改,就要被丢到营中历练。
“我不会看错的。”
夏雨坚持的呢喃了一声,深深的望了一眼秋水院,朝着玉宇院的方向去了。
玉宇院是帝祀的院子,帝祀从秋水院出去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院子内还有他的书房。
帝祀坐在书房里,修长的手习惯性的往太阳穴处按去。
可他的手刚伸到一半,恍然发现现在他的头无比清明,也没有以往那种眩晕的感觉。
想起昏迷时他看到了眀棠在他身侧不远处躺着,小脸青白,他的心就有一股说出来的感觉。
“王爷,这是眀棠十六年来在丞相府的点点滴滴,而且属下很确定她没有戴人皮面具。”
桌案前,夏雷手上拿着一纸密信递给了帝祀。
早在昨晚眀棠将他们王爷弄醒的时候,他就已经奉命去明家查看消息了。
“可有发现什么古怪?”将密信打开,帝祀眼眸微眯。
密信上没有任何不对,但没有才奇怪,因为现在在战王府的眀棠跟传闻中的眀棠,简直就是两个人。
“并未。”
夏雷说着,帝祀摆摆手,将密信放下。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么,当时您可是服用了假死药瞒过了皇上派来的人,为何眀棠只是......”
帝祀猛的抬头,夏雷赶忙闭上了嘴。
太巧了,眀棠不过是啃了他们王爷一口,王爷便醒了过来?
不过该说不说,这也正好坐实了冲喜的传闻。
有眀棠挡着,皇后也不会再往战王府塞人了。
“汴京可有什么消息?”
帝祀冷笑一声。
皇后也没想到会出眀棠这一档子事吧,就是不知道一会进宫,皇后的脸会如何。
“有,昨晚荣亲王府的世子傅子恒在回京之际遭人刺杀,性命垂危!”
夏雷眼神复杂。
当年先皇后母族冯家双娇出嫁,一个嫁入皇宫成为皇后,一个嫁给了当朝亲王,成为了亲王妃。
说起来,傅子恒还是他们王爷的表弟。
这些年,也只有傅子恒还惦记着他们王爷,甚至当初若不是傅子恒替王爷挡了祸事,眼睛失明的,便会是他们王爷了。
所以傅世子出事,王爷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但傅子恒伤势过重,就连太后都惊动了,太医院的太医将荣亲王府的院子都围满了,就是救不活傅子恒。
“去秋水院,将眀棠提过来。”
帝祀声音沉沉,猛的闭上了眼睛。
“是。”
夏雷抱拳,很快又朝着秋水院的方向去了。
他早就猜到了王爷若是知道傅世子出事会去找眀棠。
若眀棠能救活傅子恒,也算是她的机运,毕竟傅子恒可是太后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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