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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傻王:王妃她又黑化了乔洛染南君宥无删减全文

可乐味大怪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祭拜完了德太妃,一行人休整后启程。乔洛染也打听到,原来德太妃当年就在天目寺中修行,这里曾险些被取缔,是德太妃一力保全。因此寺里的沙弥自然对南君宥也十分熟悉。可惜方丈入定多日,乔洛染没有机会见到他,关于心中的疑惑也都埋进了心底。回府后乔洛染帮他换了沙弥送的伤药,催促着赶紧歇息。可注定是半夜无眠。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一重重的疑惑几乎要把她淹没了。南君宥傻了,为何黄公公还那样试探?太子在此事中是什么身份?那日的淑贵妃又为何救自己?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德太妃怎会死后不入皇陵?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翌日一早,就被人喊醒。“娘子,今日要回门了!”是南君宥,好像身上的伤没有伤到他的元气。他这么一说乔洛染才想起,三日新娘子是要回门的。她并不怕...

主角:乔洛染南君宥   更新:2024-11-28 15: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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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洛染南君宥的其他类型小说《错嫁傻王:王妃她又黑化了乔洛染南君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可乐味大怪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祭拜完了德太妃,一行人休整后启程。乔洛染也打听到,原来德太妃当年就在天目寺中修行,这里曾险些被取缔,是德太妃一力保全。因此寺里的沙弥自然对南君宥也十分熟悉。可惜方丈入定多日,乔洛染没有机会见到他,关于心中的疑惑也都埋进了心底。回府后乔洛染帮他换了沙弥送的伤药,催促着赶紧歇息。可注定是半夜无眠。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一重重的疑惑几乎要把她淹没了。南君宥傻了,为何黄公公还那样试探?太子在此事中是什么身份?那日的淑贵妃又为何救自己?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德太妃怎会死后不入皇陵?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翌日一早,就被人喊醒。“娘子,今日要回门了!”是南君宥,好像身上的伤没有伤到他的元气。他这么一说乔洛染才想起,三日新娘子是要回门的。她并不怕...

《错嫁傻王:王妃她又黑化了乔洛染南君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祭拜完了德太妃,一行人休整后启程。

乔洛染也打听到,原来德太妃当年就在天目寺中修行,这里曾险些被取缔,是德太妃一力保全。

因此寺里的沙弥自然对南君宥也十分熟悉。

可惜方丈入定多日,乔洛染没有机会见到他,关于心中的疑惑也都埋进了心底。

回府后乔洛染帮他换了沙弥送的伤药,催促着赶紧歇息。

可注定是半夜无眠。

来到这个世界两天,一重重的疑惑几乎要把她淹没了。

南君宥傻了,为何黄公公还那样试探?

太子在此事中是什么身份?那日的淑贵妃又为何救自己?今日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德太妃怎会死后不入皇陵?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翌日一早,就被人喊醒。

“娘子,今日要回门了!”

是南君宥,好像身上的伤没有伤到他的元气。

他这么一说乔洛染才想起,三日新娘子是要回门的。

她并不怕见到原主的家人,相反她很想见一见,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找到那些疑问的答案。

南君宥也很激动,他还没见过她的娘家人,今日可是卯足了劲要留下一个好印象。

乔洛染只好无奈地笑着,任由他去了。

平阳侯府离宥王府并不算远,两柱香的时间马车便停在了门口处。

刚下车,乔洛染就看到已经有几个人等候在门口,她认出都是府中的下人。

南君宥好歹也是个王爷,他们竟然只派几个下人来迎接?

真是替那个努力在丈人前争脸的南君宥感到不值。

“叫王妃了,老爷和夫人等您很久了,快随老奴进去罢。”

见下人们轻蔑的眼神,方才还昂首挺胸的南君宥不由耷拉下脑袋来,默默跟在乔洛染的身后。

一路穿过抄手游廊和弄堂,这才到了正堂处。

远远的,乔洛染便看到里面正座上的乔琦和主母孟氏。而下面左右各坐着两列男女,都是这具身体的手足兄弟。

只是他们衣着虽都还算整齐,但衣料的档次却参差不齐,孟氏膝下儿女自然最为华贵,其次便是岳姨娘身下的一双儿女,而坐在最末的两个姑娘,甚至还不如嫡女身旁的丫鬟华美。

虽然早就有原主的记忆,但真的见到这样的场面,的确是令人不由紧张起来。

看着他们二人走近,堂上众人的表情可算是异彩纷呈。

南君宥紧张地跟着乔洛染走了上去,笨拙地对着上首二人福了福:“见、见过岳父岳母!”

乔琦和孟氏刚寒暄了几声,嫡三小姐乔洛羽忍不住讥笑出声来:“六妹妹可真是命好,如今可是尊贵的王妃了,连大姐姐嫁的都不如你!”

几个人便聚在一起笑作一团。

南君宥红着脸缩在乔洛染的身后,似乎听不出这话是在骂他。

乔洛染却是不慌不忙地道:“多谢三姐姐,妹妹知道姐姐嫉妒,给姐姐赔不是了。”

“嫉妒?我嫉妒你嫁了个傻子?”乔洛羽不屑地瞪着眼睛。

“羽儿!”上首的孟氏微微摇头,她这才噤声。

乔洛染柔声解释道:“妹妹这桩婚事是天底下最好的了,贵为皇妃,不必跟着夫君担忧前程,夫君虽然头脑不算灵光,可生的俊秀呀,妹妹一入府就是养尊处优,也不必有妾室的担忧......”

这话被她说的,竟然真的像是一桩极好的婚事了。

乔洛羽刚要说什么,便被乔琦打断:“好了!洛染,你随我到后面来,为父有话问你!”

乔洛染得意的笑了笑,安抚了南君宥几声,这才随着父亲一同到后面去。

刚进入耳房,乔琦便黑着脸吼道:“给我跪下!”

她不情愿的跪下,就听见原主的爹道:“好你个深藏不漏的乔洛染,你是跟谁学的武功!?可......是你母亲?”

她微微抬眼。

原主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不过......他是怎么知道自己会武功的?

便乖巧的问道:“爹爹是如何知道的?做日的事情,按理说还未传扬出去,连宫里都没有人来问过,倒是爹爹耳聪目明。”

乔琦的脸上闪过一道失措,但很快被暴怒掩盖,“混帐!出嫁几日,还学会顶嘴了?”

说着,便举起一旁的木板来毫不客气地打在她的脊背上。

一下下打的格外用力,记忆中原主也没少挨这样的毒打,她唯有咬牙忍着。

打的累了,乔琦这才收了手,指着她骂道:“你这混帐,还是不是乔家的女儿?”

“爹爹觉得是,那就是吧。”乔洛染也没了好气。

刚一回家便遭受这样的毒打,她是早有准备,却做不到还对他毕恭毕敬的。

“不管你那姨娘教了你一些什么,你都是我乔琦的女儿!”乔琦冷声道,对上乔洛染那疑惑的眸子,这才解释道,“你如今嫁给宥王,他平日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有什么反常之处,都要如实传给家里。”

“为何?”她抬眼。

“自然是关心你!你以为嫁到皇家如此轻松?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为父也好保你。”

这话说的,骗骗原主或许还行,可骗不过乔洛染。

乔琦分明就是要她去做眼线,监视着南君宥!

可他身为官员定不会无端如此,他是在为何人做事?

乔洛染想到乔琦已经知道自己武功的事情,瞬间想到——乔琦背后的人,和那些山匪背后的人定是同一个!所以他今日一大早就知道了消息,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正在她思索时,身后忽然响起南君宥的声音:“娘子?”

二人纷纷一愣,乔洛染立刻起身,发现他不知何时摸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道:“娘子,我们回去吧......”

“好。”她点点头,本来也没想着能让乔家的人对他多好,见他这样,定是在前面受了委屈。

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乔琦在身后低声道:“洛染!”

“父亲的话,女儿自会谨记。今日女儿就先回去了!”乔洛染停下脚步,无论如何还是先稳住这些人才是,说完,这才带着南君宥一同向外走去。

南君宥一面往外走着,一面回头看了看堂中的男人,好看的眼中闪过冷冽的光。




有几个妇人看着小姑娘哭的凄惨,好心的说了一句:“我瞧着她也是一个苦命人,会不会偷银子这事有蹊跷?”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都纷纷的动容道:“瞧她饿的那瘦巴巴的样子,也不像个小偷啊。”

大汉一听面上一急,朝着周围人吼道:“你们少管闲事,今个她偷我银子我就得带她回家做媳妇。”

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旁人也都不敢再吱声,其中有个性情中人,也只是摇头叹息,不曾出头露面。

“你放开我,你强抢民女我要报官。”小姑娘被大汉给强拉硬拖着走,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你给我住手。”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南君宥挡着大汉的去路,一点也没意识到危险的说着,“你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你是什么东西,想要多管闲事也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大汉松开了小姑娘,抬手就去打南君宥。

可手还没触碰到南君宥一手指,乔洛染反手一巴掌甩了过去。

“敢打我夫君你才不想活命了。”乔洛染容颜清丽,目光冷艳的看向步步败退的大汉。

大汉挨了巴掌,脸上顿时红肿不堪,恼羞成怒的怒视着乔洛染,看着她们身着华服,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谨慎的质问:“你们是谁?敢管我的闲事。”

觉得和他多说一句话乔洛染都觉得恶心,她护在南君宥的身前,不屑的啐了一口:“啊呸,快点放开那个姑娘,我可以饶了你一命。”

小姑娘瑟缩着肩膀蹲在地上,眼眶哭的通红的摇着头:“我没有偷银子,都是他诬陷我的,求你们救救我。”

都快出人命的事情小姑娘还这般的说辞,看来其中一定有误会。

这边的打斗吸引了不少人的围观,人群中有人嗤笑起来:“这不是瘪三吗?昨个刚输掉了银子,没钱还债今个又在这里强抢民女呢。”

话音一落,有人也大着胆子的讥讽着:“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逃难来的,瘪三你还是人吗?”

“还是报官吧,省的瘪三回头再找人小姑娘算账。”一些性情中人吵嚷着要抓瘪三。

见事情闹大了,瘪三一脸怂相,朝着乔洛染狠狠的瞪了一眼,“你们给我等着。”一溜烟的跑出人群。

众人也没笑话看,便纷纷的散开了。

“没种的货。”乔洛染吐了一口,继而走到小姑娘的面前,“坏人已经走了,你别怕。”

小姑娘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许是体力不支,险些跌倒在地上,幸好乔洛染一把扶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善喜,方才小姐救了我一命,还请小姐给些吃食。”善喜虚弱不已,干瘪的唇瓣一张一合,整个人好似随时都能昏死过去。

“宥儿,将你的包子拿过来一个。”乔洛染回头看向南君宥,示意他将手中的包子拿过来给善喜。

南君宥俊逸的脸上带着忧色,连忙将所有的吃食都塞在善喜的怀中,“你都吃吧,我家娘子可是一个大好人呢。”

也不顾众人的异样的眼光,善喜将包子塞在口中大口吃着,一边热泪盈眶,不断的朝着乔洛染磕头致谢:“多谢小姐和公子的大恩大德,我善喜无福来报,还愿小姐不嫌弃让我在你跟前做牛做马。”

此番出府乔洛染不单单的买些物件,她还想找些牙婆子,买些仆人安插在府上,如今却被她碰见一个。

“你也是一个苦命人,起来吧。”乔洛染示意着善喜起身。

见乔洛染神色动容,善喜感激涕零的又道:“奴婢定对小姐忠心耿耿,只求小姐给口吃食。”

乔洛染默默点头,带着善喜一并回府。

回到厢房里瑜儿正要走进来伺候乔洛染更衣,就看见房里还站着一个人。

“以后她就是我的贴身侍女,你便在门外伺候吧。”乔洛染头也不抬的嘱咐着,一旁的善喜走上前来斟茶。

闻声瑜儿脸色大变,她不甘心的瞪了眼善喜,继而说道:“是奴婢伺候不周当吗?奴婢一直在府里监视着李嬷嬷,她一直待在房里与府里的老人拉家常,别的就没有了。”

“嗯。”乔洛染神色淡淡,对此事一点都不在意,不耐烦的赶人:“你且退下就是了。”

瑜儿也是一个心气高的,朝着善喜冷哼一声,转身走出厢房。

待人走后,善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妃既这般瞧的上奴婢,今后奴婢定对主子忠心耿耿。”

“你起来说话。”乔洛染神色如常,对着善喜嘱咐道,“眼下你刚进府上,过些时日便要学着打点一下府里的琐事。”

“是。”善喜一脸受宠若惊,越发在乔洛染的身边战战兢兢了。

第二日,乔洛染刚起身,李嬷嬷便不请自来了。

“奴婢给王妃请安。”李嬷嬷客套的说着话,一双精明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站在乔洛染身边的善喜身上。

“今个什么风把嬷嬷给吹来了。”乔洛染正在喝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个就是昨个买进府里的奴婢?我瞧着不够机灵。”李嬷嬷一点也不客气的说出口,接着笑嘻嘻说着:“既然王妃身边人手不够,今日我便为你选了些奴婢。”

“李嬷嬷当真是闲不住,这点小事还用你老人家操劳。”乔洛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目光清冷的扫视着李嬷嬷身边几个粗实的奴婢。

想要在她眼皮子低下安插眼线,李嬷嬷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都是老奴应该的。”李嬷嬷给身后的粗实婆子使了一个颜色,立刻就要精明的奴婢走上前想要伺候乔洛染。

乔洛染眉宇淡淡,面上露出一丝不悦,一大清早的李嬷嬷就带着这些粗实婆子兴致冲冲的前来,当真是扰了她的清净。

“放肆。”未等乔洛染开口,善喜出声呵斥道,“王妃还没发话,你们这些奴婢便自作主张要来伺候,也不瞧瞧自己算什么东西。”

那个粗实婆子顿在原地,被善喜给唬住了,一旁的李嬷嬷也没想到这个看着瘦弱的野丫头居然敢这样说话。




洗完热水澡,乔洛染把非要跟着上床的南君宥赶去睡了地铺,这才安置下来。

今天的事情结束得有些蹊跷,明天能否安安稳稳地让她适应这个世界......

乔洛染想了想,反正不管如何,她都会见招拆招。

翌日一大早,便有人将二人吵醒。

乔洛染不紧不慢地帮自己和南君宥换好了衣服,这才开门出去。

门外站着不少官差打扮的人,为首的男人身材高大、四五十岁的模样,看到乔洛染和躲在她身后的南君宥,三角眼中立刻蒙上一层鄙夷。

“宥王妃,你被指与人私通,到大理寺走一趟吧?”

眼前这人叫杨鼎山,帝京的大理寺卿。

南君宥一听,急忙厉声道:“不许碰我娘子!”

杨鼎山哼笑一声:“大理寺来审案向来公允,王爷你放心吧,假的真不了,王妃,别让人候着了?”

乔洛染只觉得不对劲。

黄公公若想让她死,何必今日让大理寺出面呢?

“既然大人行事公正,我希望这次审理也能公开,免得有人刻意栽赃。”她平静地看着眼前人。

“我也要去!”

南君宥连忙抱住她的手臂,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我不会让你们欺负我娘子!”

杨鼎山的眼中闪过一道阴狠,点了头。

乔洛染的心里有些忐忑,只好抓紧南君宥的手腕,在衙役的催促下加快速度往外走。

一路上南君宥都十分不安,她勉强能沉下心来,思索着对策。

不出两柱香的时间,二人被带到了大门敞开的府衙内。

外面早已经围了不少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听说了吗?那个傻王爷的媳妇跟人私通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好端端的姑娘谁愿意嫁个傻子啊?”

“你们看,傻子还知道护媳妇呢,真是傻子有义!”

百姓们的讥讽不断传入耳中,乔洛染两弯黛眉微微蹙起,却见身边的男人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专心地抱着自己,双眸带着怒火瞪着上首的杨鼎山。

连衙役给他的座位他都不看一眼。

衙役啐了声:“妈的,爱坐不坐!”

片刻后,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被人押送了上来。

乔洛染立刻认出,是平阳侯府的马夫,也就是原主被诬陷与之私通的人。

见那汉子精神魇足,她不由冷笑一声:“大人对待通奸犯,倒很是优渥。”

杨鼎山并不理她:“你们二人,还有什么要辩驳?”

这哪里是审理,分明是定罪了!

汉子面露苦涩,一双豆眼殷切地看着乔洛染:“六小姐,您就认了吧!当初是您主动,不能把担子都给我一人啊!”

“你放屁!”乔洛染还没说话,南君宥便对着汉子打骂道,“你长得这么难看,娘子有我,才看不上你。”

说吧,像只小狗似的回头:“娘子,我说的对不对?”

堂下传来一阵哄笑,百姓们也没想到这傻子还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乔洛染看他笨拙的保护自己,忽然心底升起一股暖意,笑着点头:“你说得对。”

哄了哄南君宥,她这才看着那汉子:“既然你说与我有过苟且,那么我身上可有什么标记?我心口的朱砂痣长在哪一边?”

汉子一愣:“我......我没看清过!”

“有过肌肤之亲,这样的问题你居然都答不出来?”乔洛染冷哼。

杨鼎山敲了敲醒木:“这也不算证据!乔洛染,你不要再狡辩了。”

“那就来点有力的证据,”乔洛染看向上手的人,坚定地道,“我自请为我验明正身!”

话音刚落,众人皆愣了片刻。

一个女人居然敢自请验身?且不说验身痛苦难熬,就算她尚清白,可一个验过身的女人身上也会烙下一辈子的污点。

难道竟真的是冤枉了她?

杨鼎山也没想到,这传说中胆小怕事的庶女竟会有如此魄力。

他接到指示,一定要在这傻王爷面前杀了她,可他若是不允验身执意惩治,岂非会失信于帝京的百姓?

“放肆!岂敢跟本官提要求!?”他气急败坏地喊道。

乔洛染不屑地看着他:“大人亲口说,真的假不了,我自请验身,大人为何反倒不敢了?难道大人也知道,如今的我依旧是清白身不成?”

“你这是胡搅蛮缠!”

“这大理寺,真是好生热闹啊——”

那杨鼎山刚骂完,身后便响起一道婉转的女声。

众人齐齐向后看去,只见原来围观的百姓已经被一行禁军从中央隔开。

人群之外,缓缓走上来一个明黄色华服女子,她一袭锦袍价值不菲,头上的珠翠更是如日月般夺目。

女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走来,一张脸性感而艳丽,在现代,定是那种能将男人玩于股掌的大胆女人。

刚见到她,杨鼎山就脸色一变,跌跌撞撞地从大椅上跑下来,毕恭毕敬地道:“贵妃娘娘......您怎么亲自出来了?”

贵妃?

南君宥胆怯地往乔洛染身后缩了缩,颤声道:“是淑贵妃......”

淑贵妃,如今后宫之中风头最盛的女人,也难怪杨鼎山如此敬畏她。

“娘娘出宫,也要跟你报备?”一旁的婢女没好气地道。

淑贵妃却端庄地摆了摆手:“过些日子,宫中有宴,本宫特地出来看要用的布料,”说着,好看的眼睛四下打量了一番,“大人这是?”

“娘娘,是这女娃与人私通,小的正在审案。”

淑贵妃的视线在乔洛染和南君宥的身上游走了片刻,才幽幽抬手:“小翠,你来说。”

“是,”身旁的丫鬟立刻道,“昨日宥王大婚,娘娘派奴婢来送贺礼,有幸与宥王妃说了许久的话,刚转身要走便看着有人拿了宥王妃,口口声声说王妃与人私通!不知大人说的和王妃私通那人,可是奴婢?”

贵妃身边的奴婢,也不是轻易得罪得起的。

杨鼎山怎会不懂贵妃要保她乔洛染的意思?立刻摆手,谄媚地笑着道:“怎么会!本官也觉得此事不对,苦于一直没有证据替宥王妃翻身,既然如今......贵妃娘娘身边的人都这么说了,可见此事乃这马夫有意栽赃!”

贵妃满意地点了点头:“既如此,就赶紧处置了,堂堂王妃,竟还要受你们的气!”

她越过人们的肩头看向立在最后的乔洛染,狭长的眸子里含着深意,语气也柔了下来:“宥王妃,过几日宫中有宴,你可不要忘记了。”

说罢,这才带着侍卫和婢女悠然离开。




乔洛染毫不犹豫地拉着南君宥飞身翻出了马车。

便看到原本跟随的下人们四散奔走,有几个已经被树林中射出来的箭羽刺伤,更有两人被直插眉心,当场毙命。

霎时间,人烟寡淡的林中弥漫起一股血的腥味,那些人身上喷溅而出的血液将这一片翠绿染的格外狰狞。

“来者何人?”

乔洛染随手夺过马夫手里的马鞭,宛若惊龙而出,拦下了所有朝着二人袭来的箭羽。

她前世是特种军官,对危险的感知能力本就异于常人,她对冷兵器和中医也有很深的研究。

不多时,从林深处走出十几个黑衣大汉,他们扛着钢刀带着弓箭,脸上是狰狞而贪婪的笑容:“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山匪?

乔洛染蹙眉,头微微偏向一旁千疮百孔的马车:“所有家当都在车上了,诸位自便!”

不想为首的那人却摇了摇头,粗糙的手指指向她身后的男人:“他,是个王爷吧?小娘子你说,一个王爷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乔洛染很直接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却又莞尔一笑,手上微微发力,那根马鞭便发出破竹般巨大声响,“但要看你是否有命享受了!”

说话时,她似乎感觉到拉着自己的那双手忽然用力攥着她,但乔洛染眼下没有余力去安慰恐惧的南君宥,她时时刻刻盯着对方的动向。

一触即发!

几个男人毫不犹豫地一哄而上,只可惜他们兵器太短,身体也不够灵活,仅仅面对一男一女和几个下人,竟丝毫没有占上风。

乔洛染灵活地挥动着马鞭,每次出鞭都直击对面的命门,同时配合上拳脚的攻击,竟将十几人逼得节节败退。

她一边攻击一边拾起被人丢在地上的钢刀,便一手握鞭一手持刀,毫不犹豫地对着扑来的人猛地挥砍下去。

一时间血花飞溅,空气中传来男人们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

宥王府的人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王妃飒爽的背影,直到一颗头颅滚动到他们的脚下,这才如梦初醒,惊恐地尖叫起来。

那些山匪见状,齐刷刷地逃去。

只有一人动作慢了一步,被乔洛染一鞭钩住了脖颈,她奋力一拖,留下了那人。

“谁派你们来的?”

她翻身骑上男人的身体,满是鲜血的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见他眼底惶然,便又多用了几分力气,咬牙道:“是谁,让你们来的!?”

然而那个男人却并没有回答,忍着断气的痛苦,他的脸上忽然扯出一抹笑意。

乔洛染一惊,刚想要把手伸向那人的口中,便见他唇中喷涌出几股黑红的血液,瞬间命丧黄泉。

这人,居然齿间藏毒!

她有些懊恼,虽然早就觉得他们意在杀人而非劫财,定不是寻常山匪,可她却没料到这群人都是死侍。

要问的没有问出来,还将自己的身手暴露了个一览无遗,处境一下子就被动起来。

就在她失神之时,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黑衣男人在身后缓缓爬起,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冰冷的光,对着她的脑袋就要劈来——

“娘子!”

南君宥忽然惊叫了一声,下一刻他竟然不管不顾地飞身扑了上来,将她完全揽在怀中,结结实实地承受了这样一刀。

脊背上顿时有血水涌出,而那黑衣人见状,用最后的力气咬破了齿间的毒药,当下毙命。

“宥儿!”

乔洛染惊呼着扶住摇摇欲坠的南君宥,一面将他搀扶到马车旁坐下,一面对着那些吓破胆了的下人吼道:“可有带什么药?”

瑜儿是最先回过神来的,她匆忙爬上马车,从暗格中去来了伤药。

富家子弟的马车里往往暗含玄机,乔洛染刚接过药膏来要替南君宥处理伤口,却是动作一怔。

她将药膏放在鼻尖轻轻一嗅,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难看了不少。

这药膏里面竟然藏毒,这种毒虽不会立刻毙命,可若是时间久了,依旧会令人暴毙而亡!

“娘子?”南君宥疼的满头是汗,长而细的睫毛敷在薄薄的眼皮上,仿佛蝶翼一般。

乔洛染只是身手在他的背后点了几处学位,将鲜血止住,才问瑜儿:“这里离天目寺还有多远?”

“不远了!”

“受伤的人,可以拿这些药给自己疗伤,我们去天目寺。”

几个下人面面相觑,却没几个人敢上来拿她手中的药。

乔洛染冷笑着将南君宥扶上了马车:“宥儿,你先忍忍,待会儿到了天目寺我帮你疗伤。”

看到他乖乖的点了头,她才放下心来,架马而去。

很快就到了树林中的一处寺庙。

许是南君宥总是来的缘故,里面的沙弥见到他便惊着带他们去疗伤更衣,很是熟悉的样子。

乔洛染也被带到了厢房,换了一身干净的粗衣。

她被小沙弥带着到堂前时,便看到南君宥已经换了衣服跪在里面,伤口也被人处理好了。

“娘子!”见到她,他立刻出来迎候,带她一同进去,“娘子,宥儿好怕......是谁要杀我?”

“不知道,但......母妃在天上保佑着你呢。”乔洛染刚抬头便不由一惊。

她原以为德太妃只是牌位被供奉在此而已,却不想这间佛堂就是为太妃而设,不仅仅有一尊牌位,前方更挂着一副太妃的画像。

画中的女子圆脸杏眼,目光温柔得如天上的菩萨。

“这就是......母妃?”

南君宥笑着点点头,对画中人道:“母妃,宥儿娶到新娘子啦,娘子对宥儿可好了!”

不知为何,看着画中的女子,乔洛染的心顿时静了下来,仿佛方才的厮杀都是幻觉。

她慢慢跪在蒲团上,对着德太妃深深一拜。

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养育出愿意为了别人舍命挡下致命一刀的孩子?

现在,她知道了。

南君宥的母妃是世间的菩萨,哪怕只是看到画像,也会给人救赎的感觉。

“儿媳拜见母妃。”乔洛染问候了一声,又用细若蚊喃的声音道,“我有幸与君宥相遇,此生定竭尽全力替您护他周全,来日不会再让君宥受如此的委屈......”

殿中静谧异常,南君宥听见了女子低低的许诺。

那一瞬间,照在身上的阳光似乎也更滚烫了几分......




“宫里头你还敢打人?宥王岂是你想打就打的?”乔洛染挡在南君宥的身前,冷眼瞧着乔洛羽,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众人噤若寒蝉。

在场的众人只顾得看南君宥的笑话,全然忘却,他还是堂堂正正的宥王。

此时又是在宫里头,多少表面也得做足面子才行。

乔琦闻声赶来,一张老脸满是羞愤,怒斥道:“都给我住手,这里是皇宫,容不得你们在这里胡闹。”

“爹爹你可算来了,她和那个傻子当众羞辱女儿呢。”乔洛羽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拉着乔琦的手臂,睁眼说瞎话诬陷乔洛染。

“妹妹口口声声羞辱宥王殿下,真当这是在家,可以口不择言。”

正在气头上的乔洛羽也顾不上什么礼数,怒极反骂着:“你算什么东西,敢指责我。”

“够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乔琦脸色铁青,怒视着乔洛染,如若不是碍于众人在场,他早就甩手一巴掌打过去了。

就在众人看笑话的事情,一个俾女走过来回禀道:“时候不早了,还请诸位小姐前往宴会。”

乔洛染冷嗤一声,懒得与乔洛羽计较,头也不回的拉着南君宥的手,朝着宴会走去。

大殿之中,来到的宾客都相互热络的寒暄着,乔洛染也不认识其他人,就拉着南君宥坐了下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声唱报声在殿内响起,“淑贵妃驾到!”

一个长相娇美的女子身着华丽长袍,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上大殿,在凤椅上坐了下来。

“给淑贵妃请安。”众人起身行礼,异口同声道。

淑贵妃勾唇一笑,举手投足间尽显的端庄优雅,轻声道:“今日相聚,诸位不必拘束,都起来吧。”

“多谢淑贵妃。”乔洛染缓缓的起身,身侧的南君宥随之也站了起来。

此次宴会上闺房趣事当属近日宥王成亲,先是传闻乔洛染与马夫有染,后被淑贵妃出手相救,乔洛染和一个傻子王爷成亲,成了不少饭后茶前的笑话。

宴会上不少的目光打量着乔洛染,可她一脸平静,举手投足间落落大方,加上她穿的那身衣裳与南君宥相得益彰,让人很轻易就注意到了他们夫妇二人。

“不知宥王妃近日在府上可还适应?”一个模样清丽的闺阁小姐,故作关切的问道,可眼中的嘲讽可是一点也不遮掩。

乔洛染脑海中一闪而过画面,眼前这个女子正是乔洛羽闺房中的好友,名叫李秀丽,模样倒是周正,但那双倒三白的眼睛却给人一种不好相处的感觉。

可乔洛染懒得理李秀丽,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装作没听到似的和南君宥举杯敬酒,这幅画面落入众人眼中尽显的夫妇二人恩爱十足。

当众被乔洛染忽视,李秀丽满脸羞愤,冷声讥讽道:“这才嫁入王府几天了就腻歪在一起了,瞧着真让人恶心。”

“你一个闺房小姐大言不惭说出这么不知羞的话,这么想出嫁还不快求淑贵妃给你赐婚。”乔洛染不怒反笑的反驳,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实在是乔洛染说话的声音太大,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众人的视线刷刷的扫视过来。

腾的一下李秀丽满脸臊红,愤恨的瞪向乔洛染,皮笑肉不笑的羞涩回答:“宥王妃说笑了,我刚及笄,哪能像姐姐这般有福气嫁给宥王做上了王妃。”

话音一落,周围响起了一阵嗤笑声,看向乔洛染的眼神多多少少带着鄙视。

“淑贵妃的福气令天下女子之羡慕,集万千恩宠与一身,在座的女子都不及半分。”乔洛染笑容温和,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让人听着如沐春风般。

明明这句话尽显的献媚,可乔洛染一脸的认真的样子却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的讨厌。

淑贵妃莞尔一笑,明眸看向乔洛染,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

这句话扯上了淑贵妃,依李秀丽的身份给贵妃提鞋都不配,俩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当即李秀丽满脸羞愤,暗暗咬牙切齿道:“你少讨好贵妃了,像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都不配坐在这里。”

乔洛染闻言,目不转睛的打量着李秀丽身上的衣裳,当即嗤笑起来:“妹妹今日穿的倒是华丽,定能在宴会上大放异彩,”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悄然的落入淑贵妃的耳中,她眼帘微颤,不动声色的瞥了眼一脸怒意的李秀丽,眸底闪过一抹冷嘲,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哼,用不着你个贱人提醒。”李秀丽一脸得意洋洋,她自我感觉良好,“你也只配和傻子在一起。”

“放肆。”一声娇喝在殿前响起。

众人都静声,寻声望去,淑贵妃垂眸看向李秀丽,沉声道:“宥王妃娴熟端庄,甚是识礼,且能由你这般以下犯上。”

李秀丽万万没想到淑贵妃居然会偏向于乔洛染,她身子猛然一颤站了起来,“小女子不敢,只是与宥王妃说笑而已,还请淑贵妃赎罪。”

“李小姐出身书香世家,左一口傻子右一句傻子,当真是好笑不已。”乔洛染讥诮一笑。

此刻的李秀丽小脸羞红,即便嘴再硬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少女,被乔洛让当众回怼,这会竟脸红心跳起来不知所措起来。

“我没有......”李秀丽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为自己辩解。

她这样不解释也好,她越是紧张落入众人眼中越显得心虚,唯唯诺诺的样子哪像一个大家闺秀应有的样子。

乔洛染三言两语就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李秀丽的身上,她乐的清闲的与南君宥在一起喝酒。

看着自己的好姐妹被乔洛染给欺负了,乔洛羽脸色一沉,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你别以为你当个宥王妃你就得意了,这宥王妃之位给我都不要。”乔洛羽凑在乔洛染的耳边说道,她看不得乔洛染得意的样子,在她面前这个贱人只配被她踩在脚下。

这句话好笑不已,乔洛染冷嗤一声,“那也的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她从容不迫的样子流露着几分自信。

身旁的南君宥微眯着眼,打量着自家娘子那绝美容颜,耳边听着乔洛染处处为他说话,只觉得心情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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