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苑傅靳尧的其他类型小说《苏清苑傅靳尧结局免费阅读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番外》,由网络作家“油炸橘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不等林离下定决心,在傅靳尧还要动手的时候,苏清苑叫住他,“走吧,警察要来了。”傅靳尧看着她细白的手握在自己的小臂,浑身的戾气像是找到了归属,收敛下许多。“打不死,我有分寸。”苏清苑没有看地上的血,只是点头,“就算不打死人,被警察抓住也得蹲监狱,为了这些人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钱赎你啊。”傅靳尧轻扯唇角,笑容极浅,在血腥味中显得凉薄,“没良心。”苏清苑笑了笑,傅靳尧唇角的笑却敛下来,眸色转而幽深。她知不知道笑起来,就会让人想犯罪。不远处,秦瑶眼睁睁的看到苏清苑跟着一个男人离开,看呆了眼。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她重新揉了揉眼睛,侧影和印象中的某个身影重叠,马上觉得自己想多了,只懊恼自己没能拍下来刚才那一幕。这个苏清苑前脚刚...
《苏清苑傅靳尧结局免费阅读替罪娇妻:偏执傅爷的心尖宠番外》精彩片段
只是不等林离下定决心,在傅靳尧还要动手的时候,苏清苑叫住他,“走吧,警察要来了。”
傅靳尧看着她细白的手握在自己的小臂,浑身的戾气像是找到了归属,收敛下许多。
“打不死,我有分寸。”
苏清苑没有看地上的血,只是点头,“就算不打死人,被警察抓住也得蹲监狱,为了这些人不值得,而且我也没钱赎你啊。”
傅靳尧轻扯唇角,笑容极浅,在血腥味中显得凉薄,“没良心。”
苏清苑笑了笑,傅靳尧唇角的笑却敛下来,眸色转而幽深。
她知不知道笑起来,就会让人想犯罪。
不远处,秦瑶眼睁睁的看到苏清苑跟着一个男人离开,看呆了眼。
那个男人的背影,怎么看起来有些眼熟?
她重新揉了揉眼睛,侧影和印象中的某个身影重叠,马上觉得自己想多了,只懊恼自己没能拍下来刚才那一幕。
这个苏清苑前脚刚和她哥结婚,虽然没成功,但这才没过几天就找到新欢,说她是个贱人还不承认?!
秦瑶编辑出去的照片,发到秦彦寒手机上。
秦彦寒和朋友正在包厢,看到图片,猛地站起身。
“怎么了秦少?”周围的人吓了一跳。
秦彦寒面色变了变,拾起衣服,人已经出门,“你们玩吧,我有事先走了。”
周围的公子哥面面相觑。
秦彦寒赶到的时候,现场被警线封锁,只剩一地的浓血。
秦瑶正打算走,没想到她哥居然来了。
“哥,你来这干什么?”
秦彦寒问,“苏清苑呢?”
提到苏清苑,秦瑶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小嘴嘟着:
“被她的小情人带走了呗,哥,幸亏你没娶她,她在外边指不定给你带了多少绿帽子呢!“
“而且我听说她卖身了,给他爸妈治病的钱全是卖身得的,啧啧,怪不得能交上一百万的治疗费,今天我带她来伺候程导还不乐意,做B子还立牌坊,五万都嫌少......”
“你说什么?”秦彦寒冷锐的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刮过秦瑶。
秦瑶被她哥的目光吓到结巴,“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她就是个贱......”
秦彦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沉,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秦瑶后边的话直接噎在喉咙里了,只觉得现在的哥哥十分可怕。
——
苏清苑和傅靳尧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夜里。
她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拿出红花油,盯着药瓶子犹豫了一会,才温吞的站在傅靳尧旁边。
傅靳尧倚靠在沙发上,视线从电视上移开,转而落在一身睡衣的苏清苑身上,就听苏清苑开口,“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些药吧。”
傅靳尧没说话,苏清苑已经坐在他身边,自顾自的拾起他的手。
他的手极其精致,掌心略有薄茧,骨节处有些泛青。
要是不处理,明天淤青就会显出来,她在娱乐会所门口的时候,就留意到了。
在手心上抹上红花油,覆在他的骨节处,低头仔细地揉,力道不轻不重。
房间里只有电视播放的财经新闻,许是头顶的视线太过压迫,苏清苑挑起一个话题缓和气氛,“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啊?”
“小区里的人在议论商场的事,听到你的名字和地址,就去了。”
傅靳尧视线没从她身上移开,最后落在她泛红的脸蛋上,“你在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没,没什么。”苏清苑下意识地用头发遮住脸,也没有多提秦家的事。
“是吗?”傅靳尧看向她,眼底如罩薄冰,“我看你的脸色并不好,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你。”
明明知道她在撒谎,可看她局促不安的模样,傅靳尧觉得这比和那些老人精斗还要有意思。
苏清苑扯了下嘴角,她怎么可能让傅靳尧进这趟浑水里。
只轻声道,“你看错了吧,我没遇到什么事,倒是你又救了我,好像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算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
“你打算怎么还。”傅靳尧只看着她。
苏清苑涂抹红花油的动作一顿,神色悻悻,“我还以为你会说先欠着,所以还没想好怎么回你这句话。”
傅靳尧的另一只手撑在额心,细长的桃花眼落在她抿紧的唇上。
苏清苑抿了抿唇,开口道:“要不然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都行,要钱的话我现在还没有,不过我明天去找工作,以我的学历应该会很顺利,至少能先把住宿费还上。”
苏清苑计划着一切,只是父母还在医院治病的事没有开口。
寻常的工作怕是无论如何,也付不起医院高额的治疗费。
“找工作?什么工作。”傅靳尧随意问。
苏清苑对上他的视线,心跳忽然漏掉几拍,仿佛能被他看穿一切似的,略微移开目光,才开口,“明天去面试看看吧,对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还是物理方向吗?”
苏清苑把话题落在傅靳尧身上,好让自己轻松一些。
他的视线比起三年前,似乎更具有压迫感了。
傅靳尧指尖微动,只道,“不过做些小生意而已,能养活自己的都做。”
也是,他是个孤儿,没有家人照应,若是不做些小生意,拿什么养活自己。
想来这三年他一个人打拼也容易,苏清苑忽然想起什么,眼睛微亮,“物理系的教授你还记得吗?我和他老人家还有联系,他一向看重你,你要是还想继续读书的话不是没机会,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你这么好的天赋,不继续读书可惜了。”
俨然一副看着一棵读书好苗子的样子。
傅靳尧扯了扯嘴角,看着这个双眼眸明亮、满是为他着想的女人,却觉得有些讽刺。
她自顾不暇,到了卖身的地步,居然还替他规划人生?
......
夜里,傅靳尧从卧室起身,沙发上的女人已经熟睡。
指尖划过她的眉眼,只是停顿一瞬,便收回了手。
公寓外,林离已经等候半夜,见男人从公寓出来,恭谨地迎上去。
“傅爷。”他下意识地看了眼身后,只有傅爷一个人。
傅靳尧坐进车里,夜色模糊了男人的神色,“娱乐会所发生了什么?”
她有些怕傅靳尧知道她在酒吧卖酒,怕他也和别人一样误会......
傅靳尧停在她身前,漫不经心的看她。
即便只是寻常的休闲装,穿在他身上都有一种无比矜贵的感觉。
傅靳尧只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做完生意,路过这正好看见你,一起回去吧。”
苏清苑庆幸他没问更多,只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
在月光下,二人的身影被拉长又渐渐融为一体。
苏清苑忍不住问,“我有点好奇你到底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好几次都能碰到你。”
在医院碰到,在帝皇门口居然也能。
要是知道傅靳尧的活动范围,以后也能躲着一点!
而她刚问完,就看到正前方有一群人闹起来了,把两个人的视线吸引过去。
苏清苑看清了是赵艳娇他们,似乎在和什么人动手,惨叫声此起彼伏。
傅靳尧看她停下,没回答她原来的问题,反而淡淡的问,“认识?”
苏清苑点点头,随后看向他,“说起来你也认识,那个女生是赵艳娇,我们之前的班长,你不记得了?”
“哦,是吗。”傅靳尧的神态散漫,“不记得了。”
而张勇那边正要上跑车走呢,就被一批来历不明的人围堵起来。
那些人二话不说,抄起几十瓶酒对着他的鼻子、嘴巴狂灌。
他几乎被酒灌得窒息,想趴在地上狂吐,那些人根本不放过他,不让他吐,继续往死里灌。
赵艳娇吓得惨叫,哪知那些人也没放过她,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在街边的臭水沟里。
捏着她的下巴,她被迫张开嘴,鼻子嘴巴灌进去的全是饭店里的残羹泔水。
“啊!你们是什么人......呜呜呜,救命啊救命啊。”
“啊......呜呜呜。”
她一张嘴,就有无数的泔水灌进她胃里。
苏清苑看了许久,才看清那边的情景。
“那些人看起来和赵艳娇有仇,这么灌下去怕是会出人命吧。”
傅靳尧嘴角勾起,眸光里有一丝野肆的狠掩盖的很好,“出人命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苏清苑微微点头,看到那边过来片警,而殴打张少和赵艳娇的人也留意到片警过去,顿时四处散开了。
她才道,“我们走吧,晚上我给你做橙汁排骨。”
傅靳尧低着眼笑,“好。”
赵艳娇和张勇四肢像青蛙一样趴在地上狂呕,顾不上这是大街,到最后连酸水都吐不出来,恶心感不断上涌,还在猛吐。
耳朵里,鼻子里,甚至眼睛里都是酒和泔水。
两个人半死不活的瘫在路边,周围的人都因为刺鼻的味道捏着鼻子指指点点。
赵艳娇头发、脸上还有领口里全是泔水,她呜哇呜哇的坐在地上边吐边哭,哪里还有刚才酒吧里妖娆妩媚的姿态。
而张勇被灌下几十瓶酒,肚子涨的像一戳就破的气球,吐到最后猛地吐出一口血。
最后被片警叫救护车拉走,这场闹剧才算结束。
......
回到公寓的时候,苏清苑就在厨房忙活。
知道他喜欢吃橙子,特意跟着视频学橙汁排骨的做法。
女孩的个子不高不低,厨房的灶台像是特意为她设计的那般,微微弯腰,便可以在案板上舒适的切菜。
而耳边那丝长发就落在女孩的脸侧,不经意的划过纤细的颈,搭在她淡色的唇上,惹得人心痒难耐。
傅靳尧垂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直到电话里传来声音,他才将视线缓而收回。
立在阳台上,耳边是秋风落叶的瑟瑟声,还有江临玥的讥讽。
“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傅靳尧慢慢低下眼, 眼里的温度渐渐冷却了,“哦,我没忘。”
电话那边嘶笑起来,“你怎么能忘呢,就是这一天她坠在你面前,她的血铺满了傅家,以一种极为惨烈的姿态证明爱一个人应该付出的代价,我早就劝过阿菁不要一意孤行,爱这种东西本身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该有的,可她偏偏不听呢......”
“我会杀了你的亲生父亲,挖出他的五脏六腑,给阿菁献祭,用他的躯壳制成傀儡,这样你会阻止我吗。”
傅靳尧喉结滚动着,“你醉了。”
电话对面突然沉默下来,许久之后,江临玥低哑的大笑着。
那笑声在死寂的房间里空旷的回荡,窗帘簌簌作响,混杂在一起又像一声声哽咽。
许是声音太过刺耳,傅靳尧切断了电话,只是那双桃花眼的眼尾染上一丝猩红和沉戾。
他怎么会阻止呢。
反倒是无比渴望有这么一天。
“傅靳尧,你在听吗?”
苏清苑叫了他好几声,傅靳尧才有所反应。
对上那双还未来得及收敛躁戾的眸,苏清苑窒了窒,“你怎么了?”
那一刻他的眼里只有空洞和无边的孤寂,像是一口无法填满的枯井。
傅靳尧微微敛下眸,眼神深处搅动的情绪已经渐渐平息。
“你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苏清苑伸手触碰他的额心,被傅靳尧躲过了。
他面无表情的从苏清苑身边经过,只道,“我没事,吃饭吧。”
——
“阿随,你为什么不像父亲呢,是不是因为你不像他,所以我才没有留住晚洲?”
“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怎么不跟他一起走呢,留下来看我过得行尸走肉,其实你心里很得意吧,阿随,你和他一样恶心一样冷血,看见你我就忍不住发疯,是你都是你,全都是你!”
“阿随,别怪妈妈划伤你,妈妈不是故意的,千万别怪我好不好?要怪就怪晚洲吧,是他把我变得残忍,把我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你和晚洲都是魔鬼!”
“阿随,最后我才明白,爱原来比恨还要痛苦,它叫你日日夜夜年年没有一刻不心惊胆战患得患失,那种滋味可以让你成为傀儡,喜怒哀乐掌控在操作者的手上,可我宁愿你一辈子不知情爱。”
梦里,傅靳尧看着母亲对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要......不要跳,求你!
不是说这天要为我庆祝生日,会给我准备礼物吗?
血,全都是血。
红色的血弥散在他脚下,她像是绽放在罂粟上,伸长手,死死的攥住他的脚踝,对着他笑靥如花。
黑暗、血腥、笑声一齐涌上来,张着血盆大口,几乎将他吞噬,让他喘不过气,让他窒息。
原来,这就是她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
“傅靳尧,傅靳尧......”
就在他沉溺的深渊时,一道温柔的低吟声凿开了光。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破壳而出,而那道声音就像从那道缝隙中伸出来的一只手。
是她......
苏清苑不停的给他擦拭额心上的冷汗。
许是陷入什么噩梦之中,男人的情绪很不稳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绽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傅靳尧?”
她被猛地按入一个怀中,过于狠戾的力量几乎让苏清苑喘不过气。
“不要走......”
耳边是男人几乎祈求的呢喃,苏清苑原本推搡他的动作僵住。
他的压抑和痛苦就像是被困在无人孤岛上,连求饶的声音都带着战栗。
傅靳尧也会怕吗。
在她心里,傅靳尧是个无所不能的天才,可她忘了天才也是人,也有软弱的时候。
“我没走,傅靳尧。”
鼻息间是股淡淡的香味,似乎能潜入他的梦境,安抚即将被撕碎的理智。
他只觉得有一只手很轻很轻的落在他的头发上,一点点耐心的平息无法压抑的暴戾。
“傅靳尧,我没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还好吗。”
一声声的,把他从炼狱中拉出来。
傅靳尧缓缓地睁开眼,望着她,眼底还有未散去的红。
眼前的女孩半跪半蹲在沙发边上,正满是焦急的看着他。
是他收养的那个猫儿啊。
见他醒来,苏清苑松下一口气,“你终于醒了。”
似乎是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对,她局促的站起来。
递给他一杯水,“我听到打雷声,就知道你会做噩梦,以前咱们郊游遇到雷雨天,你也是这样。”
傅靳尧看着她,眼底有什么东西隐隐有破闸而出的趋势。
“噩梦而已,习惯了。”
开口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傅靳尧依靠在沙发上,喝下几口水。
苏清苑呼出一口气,看着他孤寂的身影,一直徘徊在唇边的话脱口而出,“这三年,其实你过得很辛苦吧。”
是不是每个打雷的天气,他都这样。
“你想说什么,可怜我吗?”傅靳尧无声的勾起唇,“我用不着你的怜悯,说起来,你比我好不到哪去。”
“是啊,我们现在同病相怜了。”苏清苑对他笑笑。
傅靳尧抿着唇,别开视线,苏清苑俯身手背附在他的额头上。
男人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瞬。
“你果然有些发烧,家里有备用药吗?”苏清苑问。
傅靳尧看着她,半响,才开口,“卧室抽屉里。”
苏清苑转身回卧室翻找退烧药,找到之后给他喂下,又对他说,“今天你睡卧室。”
不等他开口,又道,“不同意的话,我明天就搬出去。”
“在威胁我?”傅靳尧扯了下唇。
双手撑在身后,额心沁出一层薄汗,微微打湿了凌乱的发梢。
那双因为发烧而更沉更深的桃花眼微微抬起,直勾勾的看着面前拿着水杯的她。
苏清苑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可又马上否定了这种荒谬的想法,他不是野兽,是救命恩人。
在三年前那个冬天为了救她而坠下深海,否则掉进海里的就是自己。
这三年的每一天,她都活在担负一条人命的歉疚中。
现在傅靳尧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又怎么能这么想他。
“如果你觉得是,那就算是吧,就算把我赶出去,也总好比你在沙发硬撑着烧一夜来得好。”
窗外雷电忽闪着,大有把天际撕开出四分五裂的架势。
苏清苑只将水杯放在桌子上,转而俯身把他的胳膊架在脖颈处,随后猛地用力,咬着牙就将傅靳尧从沙发搀扶起来了。
她的身板太过单薄,弯腰的时候露出细长的脖颈,离得近到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那股方才把他拉出地狱拉出的香味,此刻就萦绕在鼻息间。
傅靳尧低眉看着她,目光隐隐而动着,就这么被她搀扶了起来。
把他扶到床上,掖好被角,苏清苑又钻进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盖在他身上,把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
“你刚吃完药,多盖些被子能把寒气捂出来,这样好得快些。”
那道小小的身影叮嘱道,又忙碌着折回厨房。
只是刚转身,她的手被一道力度禁锢。
“怎么了?”苏清苑问。
“你去哪。”傅靳尧红着眼角。
苏清苑看向厨房,“烧些热水。”
傅靳尧抓住她手的力道,才微微松开些。
他身体不受控制般,怕她一去不回,怕她正如说的那样搬出去。
有些可笑......什么时候他在意苏清苑会不会真的走了,走了又怎么样呢,明明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
苏清苑只道,“我马上回来。”
傅靳尧没说话,却松开了她。
苏清苑烧好热水,用浸温水的毛巾擦拭他额头上的薄汗,眼里认真专注的神情让人移不开眼。
在帝都许多年,各色女人花团锦簇的接近他,比她容貌出众的不在少数,可无不抱着企图想得到他的权势,又或者得到傅家财富的目的。
还没有人像她这样,一团迷雾般的,只是安静的在他身边。
她到底想要什么呢。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苏清苑又给他测量体温,看着上面的显示度数皱着眉头,度数虽然低了些,可还是在发烧。
傅靳尧的眼角微微泛红,从厚重的被子里露出一根手指,戳在她的手背上。
苏清苑忙问,“是很难受吗?哪里难受?”
“太热了。”沙哑的声线里仔细听还有些幽怨。
他身上都是黏湿的汗,热的。
两床厚被子压得他有些窒息......
“不行,再忍忍,还没有退烧。”她道。
傅靳尧幽幽的抬眸,苏清苑被那束目光盯得头疼,倒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这种可以称之为哀怨的表情,然后成功心软了,“那就只盖一层。”
给他弄好被子,苏清苑又拿给他几杯热水放在桌边,“有事的话就叫我,我就在外边。”
“你会走吗?”她转身离开,他看着她问。
苏清苑顿了一下,回身看他,笑意浅浅,“我能去哪。”
想了一下,又道,“刚才在客厅里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而且我们是朋友,不会这么容易绝交的。”
傅靳尧扯了下唇,倒是对朋友这个词感到新奇,朋友吗?
他从小都是一个人,和任何人都亲近不来,可不过几天就在被她划入信任和朋友的字眼中。
朋友啊......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他......
“不会轻易绝交吗。”傅靳尧眼底某种黝黑深邃的情绪掠过。
“嗯,对啊,朋友无论如何都会给予对方充足的信任,在对方落魄无助的时候无条件的站在他背后支持,之前你帮了我,现在我也会帮你。”苏清苑说道。
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朋友,那她就当他的亲人吧。
外边的雷电压抑的忽闪几下,男人冷硬的侧脸在冷光中柔和许多。
只是苏清苑将窗帘拉紧了,房间乌黑一片,没看到傅靳尧眼底的笑。
她摸黑磕磕绊绊的走出卧室,临走前还不忘了再叮嘱。
“有事记得叫我。”
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外边的雷电声一点都听不到。
傅靳尧看着那团黑漆漆的身影,应了声。
“好。”
被褥里都是她身上的香味,很淡,很轻,很甜。
傅靳尧慢慢的闭上眼睛,她的香味恍若救赎,让他逐渐沉睡,侵袭的噩梦甚至都没能入侵半分。
一夜无梦。
清晨,傅靳尧起来的时候,苏清苑还没有醒。
她窝在沙发里,半张脸在投射进来的阳光中忽明忽暗。
手划过她的侧脸,傅靳尧沉静的盯着她的唇,有一种贪婪的意味。
似乎有所察觉,沙发上的女孩慢慢的掀开眼眸,那双还迷茫湿漉的眼睛看他,“傅靳尧......你还难受吗?”
傅靳尧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直起身,“没事了。”
“嗯......”苏清苑揉了揉眼睛,反应好久,目光才渐渐清明。
“待会再量一次体温,我出去买些早餐。”
她边把头发扎好,边收拾沙发上的被子,“今天你别出去做生意了,好好休息一天,等晚上我下班,给你带饭。”
傅靳尧看她忙碌的身影,指尖捏着水杯,问,“你找到工作了啊。”
“......嗯。”苏清苑的目光忽闪几下,将体温计递给他,“和朋友一起工作,待遇还有同事都挺好的。”
傅靳尧明知道她在撒谎,可没揭穿,只配合她量体温。
好在温度已经降下来,苏清苑出去买了些早餐,吃完饭后,一直等到下午才去上班。
看着空荡荡的公寓,傅靳尧的指尖把玩她随手放在桌子上的头绳,挂在自己的手腕上,上面似乎还残留她的发香。
黑色的发绳在他细长的手腕处,像是某种禁锢和枷锁。
他看着许久,便低低的笑。
不是说好是朋友吗,还在骗他干什么呢。
傅靳尧慵懒的依靠在沙发上,拨出去一个电话。
林离接通,恭谨道,“傅爷,您有什么吩咐?”
“订一张床放在卧室里,再把客厅和卧室打通。”
林离懵了,他想想傅爷小公寓的布局,本就是一室一厅,一直以来傅爷和苏小姐一直都是分开睡,可要把卧室和客厅中间的惟一玻璃打断的话......
呸,流氓!
“好的傅爷,我这就去办。”挂断电话,林离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傅爷这猫逗老鼠的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
苏清苑到帝皇的时候,酒吧里还没有几个客人。
轻柔的音乐声中,客人都在安静的喝酒,倒是工作人员忙里忙外,行色匆匆的。
换好衣服出来,见郑楚楚依靠在酒吧角落里的窗台上,酒盘随手放在手边,只有手上的烟有一点光亮。
“怎么了?”苏清苑走向她。
郑楚楚拧着眉头,“少管所那边出了事,要我马上过去,不过我今天有夜班,红姐那边不放人。”
苏清苑知道她弟弟的事,郑楚楚的父母离异后,双方都没有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只有她和弟弟相依为命。
郑承容年轻气盛,上学的时候和同学起争执,打断了同学一条腿。
对方家底殷勤,不接受赔偿,硬是把郑承容弄进少管所服役一年,扬言非要毁了他,而郑楚楚也在大三那年辍学了。
当时她和郑楚楚关系并不亲近,没有说过几句话,这些事还是毕业后才知道的。
“找个人顶替你吧。”苏清苑建议。
郑楚楚苦笑一声,“你还不知道吧,红姐说今天有贵客来,出手阔绰,直接包下整个二层的贵宾区,酒吧这几个女人都巴不得在权贵面前表现,好想着哪一天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有空帮我在一层包厢值夜班。”
怪不得客人还在的时候,服务生就开始清扫,原来是为了迎接权贵的到来。
帝皇称得上深城最奢侈的酒吧会所,能包得下这里的人恐怕不只是显赫这么简单。
酒吧里的女人各怀心思,妄图露面,已经见惯不怪了。
苏清苑想了想,“要不然我帮你值班吧,不过我怕红姐那边不同意。”
“你帮我?”郑楚楚指尖夹着的烟一顿,看了苏清苑一会,才别扭道,“这样也行......那我这天的工资给你,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我们是朋友,说到人情倒是我欠你更多。”苏清苑淡笑,“只是现在我还没资格进包厢卖酒。”
‘朋友’两个字,让郑楚楚的耳朵微不可见的红了一下。
绝交的事谁也没提,郑楚楚掐灭烟,“没事倒是没事,只要不被红姐发现就行,而且红姐今天忙着招待贵宾,没时间管理包厢的客人。”
她把酒都拿给苏清苑,“那就拜托你了。”
苏清苑微微点头,目送郑楚楚神色匆匆的离开后,拿出手机,给傅靳尧发过去一条短信。
今晚我有夜班,大概凌晨三点回公寓,勿念。
而傅氏集团董事视频会议中,所有高层战战兢兢的汇报上季度的项目进展,就在这时,傅靳尧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
正在汇报的高层一下子顿住了,紧接着就看到那个向来不会看手机的男人,此刻盯着手机屏幕,那双桃花眼又黑又沉。
一下子将气氛推至冰冻的边缘。
整个会议室呼啸着来自地狱的冷意。
之后手机又震动了一下,男人面上的情绪又好似乍寒还暖,唇间居然难得的勾起一丝浅笑,让他们惊悚的错以为是温柔。
刚才他们集体出现幻觉了吗,居然看到傅爷居然在......在笑?
苏清苑被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得头疼,勉强从地上站起来,“秦瑶,你够了!”
只见秦瑶冷声笑道,“你害死我妹妹,这怎么能够了?我妹妹刚死没几天,你居然还有脸逛街,当我们秦家的人是死的吗?!”
“我没害死宋婉仪,法院都判我无罪!”苏清苑面不改色。
一听这话,秦瑶的声音顿时尖酸刻薄起来,对周围的人大声道:
“大家快来看啊,看看杀人犯长什么样子,就是她开车撞死我妹妹,还用卑鄙的手段逃脱发律制裁,这种人居然还能正大光明的逛街购物,而且据我所知,她身上的钱可都是卖身得的!”
顿时,周围的人对苏清苑指指点点,看她的眼神也全是鄙夷。
长得这么好看,居然卖身,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清苑抿紧下唇,不打算跟她胡搅蛮缠,早晚有一天,她会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秦瑶没那么容易放她离开,快速上前,就要再给她一巴掌。
却反被苏清苑攥住了手腕——
“秦瑶,我没那么多耐心,宋婉仪的事自有警察去调查,你要是再敢对我动手,别怪我启动法律程序!”
“啊!你快给我放手!”秦瑶疼的呲牙咧嘴的。
苏清苑松开手,秦瑶踉跄两步,才被保镖搀扶住。
“好你个苏清苑,敢对我动手!”
她抬抬手,吩咐身后的保镖,“把她给我带走!”
保镖一拥而上,凭借人多势众将苏清苑的胳膊向后反转,疼得脸色煞白。
“你们放开我!秦瑶,你这样是犯法!”苏清苑猩红着眼睛,盯着她。
秦瑶得意洋洋的欣赏苏清苑狼狈的模样,冷冷一笑,“犯法?杀人犯还讲法律啊,我倒要看看警察是帮一个杀人犯,还是帮我们秦家!”
苏清苑被当众带走,在场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帮她。
保安看到那些多保镖,又看秦瑶一身奢侈品,当下就知道这是豪门的富家千金,哪里肯惹事。
很快,苏清苑被丢进一个包厢里。
身体撞在侧棱上,硌得胳膊淤青,听到身边秦瑶打电话的声音——
“程导,上次你不是说苏清苑那个狐狸精给你脸色看了吗,现在她就在111包厢等你赔罪呢,放心吧,不会骗你!等事办了,记得我的角色啊!”
秦瑶挂断电话,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拿下程导,她那部戏的女主就稳了。
苏清苑没想到秦瑶打的是这种心思,居然利用她来铺路!
秦瑶撩了撩头发,转身看到苏清苑,扬起红唇讥笑一声,“反正你卖一次也是卖,卖两次也是卖,只要你帮我搞定程导,这五万块钱就是你的了!”
她从包里拿出钱,甩在苏清苑身上。
纷纷扬扬的钞票落了一地,苏清苑垂眸,竟一声不吭的将钱捡了起来。
“苏清苑,你果然下贱!“秦瑶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谁知下一秒,苏清苑反手将钱狠狠砸在了秦瑶脸上,眸光冰冷:“秦瑶,做出这种肮脏的交易还能沾沾自喜,看来秦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
秦瑶的脸被砸得扭曲,气的破口大骂:“苏清苑,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想想自己在医院里的爹妈,你等得起,他们可等不起!”
“就算这样,我还没沦落到用你的钱的地步。”苏清苑逼近一步,眸光冷冷。
短短几天已经摧毁她所有的骄傲,可在这一刻,分明感觉到她身上的坚不可摧。
秦瑶被她的眼神一时震慑住,竟忍不住后退。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打开,程导一身醉意的进门。
看到苏清苑之后,程导顿时两眼放光。
他惦记苏清苑很多年了,奈何苏家财力雄厚,苏清苑性格清冷,他和其他人一样只能远远看着,连汤都喝不到!
可是这次......
“苏小姐这么着急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好好彻夜长谈啊!”
说着,程导油腻的大手一把抓住苏清苑的手腕。
“啪!”
苏清苑反手一巴掌打在程导脸上。
程导毫无防备,一巴掌被打的直接趴在桌子上。
苏清苑趁机快步离开包厢,谁知刚走到门口,头发却猛地被从后边扯住。
“贱人!还敢打程导,我非得替程导好好教训你不可!”秦瑶叫嚣着扯着苏清苑的头发。
程导一看,扯开皮带马上也冲上来,嘴里骂骂咧咧:“贱人,想跑?”
“混蛋!你们放开我!”
苏清苑身体剧烈的挣扎着,看着男人油腻的身躯越靠越近,忍不住作呕。
“你今天逃不掉了,不如乖乖就范吧!”程导眼里全是兴奋。
就在他要上前一步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程导顿时被扫兴,原本想切断电话,只是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顿时一变。
“华总......”
华总是他这部戏的投资商,只要华总一句话,他就能在娱乐圈消失。
“您说什么?”
下一秒,他听到华总那边的吩咐,整个人的醉意都清醒了几分。
视线从地上的苏清苑身上划过,恍若被惊雷劈中了一样!
“华总,您是不是搞错人了?苏清苑现在人人喊打,就是落水狗一条,怎么可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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