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集录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闲云野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哦,你婶子的,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你问这干吗?”我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走了。”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别急着走啊,多玩几天!”我没理他,心里冷笑。你不是忘恩负义吗,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目标有可能是马兰。不出两天,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我心里一动,任诗雨,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小院,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很清净。我收拾了屋子,把行李打开,铺好了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我打...
《民间风水集录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任天翔抬头看了一眼,“哦,你婶子的,她说这个屋子采光好。你问这干吗?”
我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走了。”
我背着包袱提着旅行包,任天翔在背后喊了一句。
“别急着走啊,多玩几天!”
我没理他,心里冷笑。
你不是忘恩负义吗,任家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
那煞物分明就是任诗雨招来的,目标有可能是马兰。
不出两天,你就要跪着求我回来。
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一股淡淡的温暖气息从别墅三楼的一个房间散发出来。
我心里一动,任诗雨,应该就住在那个房间里。
按照任天翔给的地址,我来到一座小院,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霉味。
小院已经有日子没人住过了,不过我倒是挺喜欢的,这四周没有什么住户,很清净。
我收拾了屋子,把行李打开,铺好了床,痛痛快快洗了个澡,顿时感觉清爽了很多。
我打开行李,取出画符的材料,想到这几天就要帮任家对付那个煞物,我得画几张符来傍身。
屋子里有现成的供桌,我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小香炉,点上三支清香,两支素烛,跪下磕了三个头。
我打开包,拿出裁好的黄纸,一支毛笔,拿出一个瓶子。
瓶子里装着藏红花,朱砂和白芨。
我刚想出去买只公鸡,取鸡冠血画符,仔细想了想,还是算了。
我摸不清那个煞物的底细,鸡冠血可能镇不住它,干脆用阳血吧。
我在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子,苦着脸戳破了左手食指指尖。
所谓的阳血,就是人身上阳气最旺盛的血。
阳气最旺的地方是心口和舌尖,可我不敢戳破胸口,又不敢咬舌头,就只能用左手的食指血。
左手食指是离心脏最近的肢体,血液阳气旺盛,我使劲挤着指尖,疼的直吸冷气。
我用高度白酒把画符的材料调匀,提起了毛笔。
我也不知道那煞物是个什么东西,吓得我一晚上没敢睡觉,画了几十张符,镇阴符,缚鬼符,引雷符,太乙斩妖符,凡是我会的,都画了几张。
最后数了数,却只画成了五张。
画符可不是小说里讲的那么简单,这是个很费灵力的事。
画符之前要沐浴斋戒,燃香祷告,画符的时候要笔随心动,一气呵成,不能中断。
身体里的灵力随着意念灌注到笔尖,要是画完了符没有什么反应,那就是一张废纸。
画好的符要是泛起金光,这符就算画成了。
折腾了一夜,我筋疲力尽,直到天色蒙蒙亮,我收拾了东西,一头栽在床上睡了过去。
睡到快下午才醒,我咬了咬牙。
“反正现在有钱了,我得买点像样的行头去,不然一旦命煞解不开,我不是白活一遭了。”
我走出小院,找了个AMT机,咬着后槽牙取了五千块钱,放在旅行包的内层里,拉紧了拉链。
我在一家面馆随便吃了碗炸酱面,结账的时候,我傻了眼。
三十块钱!
我苦笑了一声,心想以后我还是自己做饭吃吧,照这个物价,这五十万我也花不了多久。
我走进一家商场逛了半天,挑了几身衣服裤子鞋,买了个包。
收银小姐姐把小票递给我:“您消费一共是五千六百八十八,现金还是刷卡?”
我心脏顿时不好了,差点厥过去,刚取的五千块钱都不够用的。
我拉开旅行包的拉链去找任天翔给的卡,身后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哎,买不买啊你?买不起就边去,别挡着我们结账!”
“买买,不好意思啊,我找卡呢。”
我手忙脚乱掏出卡来,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
“哟,这土包子有点意思,瞧他那包嘿,真够新潮的,马王堆刚出土的吧?”
另一个声音笑道:“嘿,您还别说,就这款式,这气质,啧啧......绝对是今年米兰时装周的新款!”
“哈哈......”
四周传来一阵嘲笑,我皱了皱眉,有点火大。
我回头冷冷一扫,四周的人看我眼神不善,纷纷闭上了嘴。
人群里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人,白白净净的,个头挺高,他一张嘴,我就听出就是最先嘲笑我的那个人。
“怎么着,说你几句还臭来劲是吧?你再瞪我一个试试?”
男人身边站着个年轻女孩儿,她皱了皱眉头,对男人露出一个厌恶的神情。
“潘浩,差不多得了啊,人家招你了?”
男人笑笑,“没事,就一土鳖,我还不信他真敢跟爷叫板。”
男人挑衅地朝我走上来一步,我盯着他的脸,突然心里一动。
这个叫潘浩的人......
不是个普通人。
他的眉心里隐隐透出一缕神光,半青半白,我心里一动,他身上竟然有法术。
但这缕神光很弱,看起来他修行不深,顶多也就修习了五六年吧,是个半瓶醋。
我仔细看了他几眼,发现这股神光里还隐含着一丝青黑色的煞气。
看起来潘浩是被什么煞物侵体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
潘浩把脸凑到我面前,咧了咧嘴。
“怎么个意思,不忿是吧?爷今天正好没事,要不找个宽敞点的地儿练练?”
那女孩儿有点生气,“潘浩,你够了啊!”
她向我笑笑,“不好意思啊,他这人有病,甭理他。您不是要结账吗,您先。”
那女孩儿闪身让出收银台,我转头看了她一眼,顿时愣住了。
女孩儿高挑身材,鹅蛋脸,一头长发扎在脑后,青春洋溢,长得很漂亮。
但是我盯着她看,真不是因为她的长相。
在女孩儿的印堂正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煞气,白嫩的脸蛋儿上显得乌青一片。
我吃了一惊,刚要说话,潘浩伸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你干嘛呢,爷的妞也是你能看的?信不信我戳瞎你狗眼?!”
我实在被潘浩烦的不行,反手把他推开,眼神一冷。
“道上的?”
潘浩愣了愣,嗤笑了一声。
“找我盘道来了?得,给你个机会,你先说。你哪条道上的?无间道还是走廊过道?”
我右手手掌伸出,拇指弯曲,其他四个指头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
潘浩嗤笑:“多鱼,你还多虾呢......嗯?青乌堪舆,你真是道上的?”
他脸色变了变,站直了身子。
潘浩把手掌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二个关节。
我心里暗笑了一声,他比我低了一个辈分。
我是师父这一支系的第一代传人,而潘浩是他这个支系的第二代传人。
按辈分,他得叫我声师叔。
潘浩的声音小了很多,有气无力的。
“摸金,潘浩。”
我眼皮微微一跳,真没想到,这个潘浩......
竟然是摸金校尉的后人。
黑气来的方位是西南方,巽位,主家中长女,很显然,这是任家的女孩儿引来的煞物。
这座别墅的风水本来没有问题,甚至可以说,是个非常好的阳宅所在。
但现在这座别墅却被一股浓郁的煞气笼罩着,在幽暗的光线里发出诡异的气氛。
我想起师父教过我的一句口诀,坎水西流,离火在东,阴阳归位,方得始终。
现在我已经满二十四岁,命格归位,触发了太岁命煞,任家的女孩儿会把任家的阴阳风水颠倒过来。
要是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这座别墅就会变成一座......
阴宅。
我赶紧上前按了门铃,屋门打开,“谁啊?”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出来,往外探了探头。
“你谁啊,找谁?”
“我找任......任......”
我有点尴尬,我不知道我这个“老丈人”是不是真的就叫任老四。
女人皱着眉,“你走错门了吧?”
我赶紧打开包,翻出师父的照片。
“是师父让我来找你们的。”
那女人接过照片看了一眼,脸色猛然变了,张大着嘴。
很显然,她认识师父。
“师父让我来找任老四......任四叔。”
那女人的脸色阴晴不定,她犹豫了半天,回身进屋。
不多一会儿,一个矮胖的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看起来不到五十年纪,一张胖脸油光光的,略有点秃顶,肚子都快把衬衣撑裂了。
“是陶大哥来了吗?”
男人打开门出来,朝我看了一眼,微微一愣,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嫌弃。
我现在的样子很狼狈,背着个大包袱,提着个旅行包,鞋子都快走烂了,衣服被汗浸得透湿。
我赶紧向那男人弯了弯腰,“任......任四叔,我是陶多余,是师父让我来找您的。”
男人干笑了一声,“哎呀,是多余啊,长这么大了,真是......进屋吧。”
男人引着我进屋,我隐隐担心起来,看样子这两口子对我......
不太欢迎。
别墅的客厅很大,装饰豪华,我把行李放在地上,女人皱了皱眉,用脚把行李推到了门口。
“多余,吃饭了吗?”
“还没。”
“那......一起一起,正好开饭了。兰兰啊,添副碗筷,去啊!”
男人指指桌子,“动筷吧,不用客气。”
我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抓起馒头啃了一大口。
女人嫌弃地扭了一下脸,把椅子挪了挪,离我远了一些。
男人淡淡地对我说了句“多吃点”,我抬头看了看二楼西南角的方向,“任四叔......”
男人打断了我的话,“多余啊,我现在的名字叫任天翔。离开村子之后,我认识了个有本事的大师,是他指点我改的名字。”
“哦......任叔。”
任天翔指了指女人,“这是你婶子,马兰。”
我赶紧叫了马兰一声“婶子”,她翻了翻眼皮,没搭理我。
任天翔看了我一眼,“多余,你师父让你来京城,都和你说什么了?”
我放下筷子,“师父说,他十八年前和你有个约定,让我来找你赴约。”
任天翔和马兰对看了一眼,脸色有点难看。
我慢慢嚼着馒头,心头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任叔,婶子,师父告诉我,十八年前,你女儿替我挡了死劫,我给你家带来了财运。现在我们俩都到了命坎上,只有交换玉佩成了亲,才能解开这个命煞。”
任天翔干笑了一声,刚要开口,马兰接过了话。
“这话就不对了,我家老任从十八年前来到京城,那是一路坎坷,全靠着他白手起家,一点一点拼到了现在的家业。要说是你带来的财运......呵。”
我看了看任天翔,他没说话,看来是认同了马兰的说法。
我顿了顿,“你女儿的命格现在已经开始反转,她七天之内不和我交换玉佩,你家只怕是......会破财的。”
我没敢把实话全说出来,我要是告诉任天翔和马兰,他家的别墅会在七天之内变成阴宅,全家死于非命,我怕任天翔会当场打死我。
马兰嗤笑了一声,“我的公司正在进行第二轮融资,今天下午刚召开了新品发布会,运营顺利的话,半年之内就会上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师父跟你说的这些,只不过是想讹我们一笔钱罢了。我明说了吧,我家诗雨绝不会嫁给你这个土包子。”
我的手攥紧了一下,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我很不喜欢任天翔和马兰这两口子,我听火车上遇到的老疯子说,以前任家穷的连饭都吃不起。
现在我替任家带来了财运,他们却翻脸不认人了。
我刚才仔细看过任天翔的面相,他一脸富贵相,天圆地方,福泽深厚。
师父教过我,人在转运之后,面相是会和以前不同的,可能和十八年前相比,任天翔的面相发生了很大变化。
但是在他的子女宫里,隐隐透出丝丝黑气,已经逼向了他眉心的命官位置。
这就说明他的女儿,也就是任诗雨,已经开始在影响他的命格了。
我又看了看马兰的面相,冷笑了一声。
马兰皱了皱眉:“你笑什么?”
我心一横,不打算顾及面子了。
“你下午没召开什么新品发布会,你去打麻将了,还输了很多钱。”
马兰惊愕地看着我,“你......你胡说什么!”
我确定我没看错,马兰的一脸浓妆也挡不住她破财的面相。
“你印堂躁红,鼻尖暗紫,嘴角生出赤纹,分明就是刚损失了一笔钱财。四人聚会,三人得财,一人破费,财从北来。你头顶一片玄武之气,打麻将的时候,你坐的是北方位。”
马兰和任天翔吃惊地瞪着我,我大了胆子,声音也高了起来。
“玄武位临财星之上,主禄被夺格,钱财耗散,下午那场麻将,你最少输了大几万块钱。”
任天翔的脸色很难看,马兰一拍桌子,恼羞成怒。
“不管怎么说,这门亲事,你别妄想了!”
马兰推开桌子,气冲冲地上了楼,任天翔干咳了一声。
“多余啊,你婶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哪还会有人讲究娃娃亲......你看这样,你大老远来了,也别急着回去,就在京城多玩几天。”
任天翔在柜子里拿出一张卡和一串钥匙,推到我面前。
“这卡里有五十万,就当你在京城的开销。我在离这里不远有一座小院,你先住在那里,没事就来家里玩玩。”
听任天翔的意思,这五十万就是打发我的,他这是要把我撵走。
我气得脸通红,腾地站起来就想走。
但是我想起师父告诉我,要在一年之内立足京城,我咬了咬牙,伸手把卡和钥匙抓过来。
任天翔干笑起来:“哎,这就对了嘛。卡的密码是六个8,这是小院的地址。”
我接过任天翔递来的纸条,抬头看了看二楼,问了一句。
“这个房间......是谁的?”
任天翔一个高跳起来打开门,一个中年男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我抬眼看了看他,差点笑出声来。
男人的脖子上骑着一个小鬼,小鬼揪着他的头发,不停地敲打着他的脑袋。
“去任家,听见没有,去任家!”
现在天已经黑透了,小鬼的身形完全聚了起来,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十分可爱。
那男人头发散乱,西装的扣子都被挣开了,看起来被小鬼折磨得不轻。
他一把抓住任天翔的胳膊,几乎要跪了下来。
“任大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老孙?真的是你!”
任天翔的脸都气歪了,他甩开那男人的胳膊,大吼起来。
“亏得我把你当朋友,你反倒来算计我!你知不知道,要是东郊这块地皮出了事,我就破产了!”
任诗雨气得脸色通红,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他就是大圣地产的孙侯,真让你说中了。”
孙侯哭着跪在地上,抱住了任天翔的腿。
“任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听信了吴......吴......我赔,我马上把工程预付款赔给你!”
任天翔牙都快咬碎了:“这么说,东郊地皮的项目经理老刘是你收买的?”
孙侯吭哧了几声,“是......我知道刘经理跟了你二十多年,所以出了很高的价格,他这才答应帮我的。”
任天翔狠狠踹了孙侯几脚,孙侯一个劲的求饶,他拨通了电话,对着手机大叫起来。
“马上给天鸿地产转账,对现在,三千万......多打点,四千万!现在就转,我马上就去公司补签字!”
眼看目的达成,我对小干尸的鬼魂笑了笑。
“别闹了,过来。”
“哥哥!”鬼魂放开了孙侯,朝我跑过来,“你答应我的帮我超度,不要忘了哦!”
我拍拍它的脑袋,任天翔瞪着眼朝我这边看过来。
“谁?你在和谁说话?”
我没理他,孙侯赶紧跑到我面前,对我点头哈腰。
“大师,我服了,彻底服!我求您了,赶紧把这位活祖宗超度了吧,我真的是......”
孙侯差点哭起来,我问任天翔,孙侯赔付的款项到账了没有,任天翔打了个电话,脸上的神色惊喜交加。
“到账了,到账了!我的地皮有救了!”
孙侯谄媚地看着我,我点点头,刚从包里掏出香炉,突然我心里一动。
不太对啊,这事......
是不是有点太顺利了?
我回头看向孙侯,他一脸堆笑。
“大师,大师?您就大发慈悲,把这活祖宗超度了吧,您要多少费用,尽管开口!”
我盯着孙侯,眼神突然一厉,孙侯哆嗦了一下,慌乱的躲闪着我的眼神。
“大师您别这么看我,怪吓人的......您看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跟任大哥道歉,跟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孙侯对着我和任天翔一顿鞠躬,我没搭理他,屏气凝神,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
一股淡淡的温度在我身边,那是任诗雨戴着的凤佩。
一股阴寒彻骨的气息站在我旁边,那是小干尸的鬼魂。
几股几乎感受不到的气息散落在周围,我数了一下,三道,应该是任天翔,孙侯,还有楼上的马兰。
我还感受到了一股凌厉的煞气,我抬头看了一下方向,是二楼的西南角。
那应该是缠着马兰的那个煞物的气息,暂时不用管它,我又闭上了眼睛,神识向别墅外延伸出去。
“忽!”
我的神识突然撞上了一道浑厚的气息,我猛然睁开眼睛,倒退了一步,那道气息退散下去,我的胸口隐隐生疼。
我赶紧深呼吸了几口,调顺了气息,心里暗暗吃惊。
那道气息是正宗的道家法力,五分正气,五分邪魅,完全符合道家修士随心所欲的做派。
法力非常雄浑,绝对不是个二半吊子,看起来这人的修为至少有六七十年了。
就算是潘成,在这个人面前,也可能会被瞬间秒成渣。
我手心里顿时冷汗淋漓,我知道,门外的人,绝对是个高手。
“诗雨,带着小鬼和你爸,上楼去。”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任诗雨紧张起来,我没敢回头,哆嗦着又和她重复了一遍。
“带着他们上楼,无论下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任天翔很狡猾,他马上感觉到事情不对,一步就跳到了任诗雨面前。
“诗雨,赶紧上楼,多余的本事大着呢,他不会有事的。”
小干尸的鬼魂拉了拉我,“哥哥,有坏人吗?我帮你打他!”
“胡闹,赶紧走!”我低喝一声,“你打不过他,会魂飞魄散的。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下来!”
鬼魂瘪了瘪嘴,任诗雨赶紧拉着它,和任天翔一起上了楼,我定了定神。
“何方高人,现身吧。”
门外传来一道刺耳的笑声,活像是大半夜叫唤的夜猫子。
“小子,有点道行,道爷躲的这么远,竟然还被你发现了!”
一个身影走进门来,我看了他几眼,瞳孔缩了一下。
这人八十多岁年纪,穿着个大汗衫,一条看不出颜色的短裤,趿拉着一双拖鞋,手里还摇着个大蒲扇。
老头儿摇摇晃晃走进门来,左脚在地上一拖一拖的,看起来是个瘸子。
他身材瘦小,头顶只剩下几根稀稀拉拉的白发,乍一看,这就是个街边蹲着下象棋的老头儿。
我心里紧了一下,这老头儿可没有看上去这么人畜无害。
他的一对眼睛眯细着,泛出两道精芒,湛然有神。
他的眉心里神光汹涌,我仔细看了一下,半青半白,青色纯黑,白色清澈。
孙侯赶紧迎上去,“吴大师,您交代我的事都办好了,您看......”
老头儿用蒲扇扒拉了孙侯一下,“躲远点。”孙侯尴尬的退开几步。
老头儿摇着蒲扇向我走过来,他眸子猛然一厉,一股铺天盖地的巨力顿时向我挤压过来。
我大惊,赶紧脚步一错,向后滑退两步,深吸了一口气。
“明堂坐卧,隐伏藏身!”
我伸手在胸前结出一个手印,丹田里腾起一股热浪,硬生生地顶住了老头儿释放出来的威压。
“嗯,六丁护身咒,已经有三四品功力了,小子可以!”
老头儿怪笑一声,收了法力,我身上顿时一轻,赶紧喘了几口粗气。
我心里暗叫不好,刚才过了这一招,我可以确定一件事。
我铁定打不过他。
我定了定神,站直身子,把手指横在胸前,食指抵住中指的第一个关节。
“青乌陶多余,高人是何方神圣,报个名号吧。”
老头儿桀桀一笑,把蒲扇交到左手,他的右手四根手指横在胸前,大拇指向上翘了起来。
我眼珠子瞪得溜圆,我靠!
他竟然是一派宗师,和我师父一个级别的!
老头儿眯细眼睛看着我,冷笑了一声。
“搬山,吴桐!”
我把糯米罐子和墨斗线都收了起来,冷笑了一声。
“想设局整垮任家,同时还想害死我,这个孙侯真够阴的。既然这样,我就和他玩玩。”
任诗雨有点担心:“你真能确定是孙叔叔做的吗,一旦不是他怎么办?”
“不影响。”我摆摆手,“小干尸上的生辰八字总不会错,我施法让小干尸的煞气反噬在设局人的身上,他顶不住的时候,就会来求你爸了。”
“那他......会死吗?”
我看看任诗雨,笑了。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副菩萨心肠。好了,我答应你,只要他吐出黑掉的钱,我马上给他解煞。”
任诗雨有点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陶师傅。”
“别叫我陶师傅了行不,别扭。”
“啊,那叫你什么?”
我差点冲口而出,说叫我老公,还算是强忍了下去。
“叫我名字吧,多余,师父就是这么叫我的。”
“别吧,不尊重。”
“没事,我喜欢。”
“嗯,那好,多余......师傅。”
我假装生气,“把师傅去了,不然我就一墨斗线绑死这个小干尸,你爸就等着破产吧。”
“切,你才不会。好了我知道了,多余!”
听到她亲口叫出我的名字,我的心大跳了一下。
“有黑色的伞吗?”
任诗雨摇头,“没有。我车上只有一把遮阳伞,粉红色的。”
我点头,“拿过来吧。”
任诗雨把遮阳伞拿来,我从包里拿出一瓶墨汁,用毛笔均匀地涂在伞面上。
“这把伞用不成了,回头我赔你一把。”
任诗雨笑了,“好啊!”
我翻翻白眼,心想有钱人家的小姐竟然这么小气,我只不过顺嘴说句客气话,她还真让我赔。
过了很久我才明白,我就是个直男癌,晚期没救的那种。
我在地上撑起黑伞,用土堆起一个小台子,把香炉供上,点了四支香。
燃香祈祷是有讲究的,三支天地人,四支敬鬼魂,五支请大神。
我捻出几张白钱,用烛火点燃,放在小干尸身边。
白钱燃尽,我念叨了几句。
“天地清明,万物有灵,拘尔魂魄,速现神形。出来吧。”
小干尸的眼睛动了一下,一股淡淡的黑气飘了出来,聚成了一个虚幻的影子,躲在黑伞下面。
现在正是正午,阳气鼎盛,要是没有黑伞,小干尸的鬼魂直接暴露在太阳下面,撑不了一会儿就会魂飞魄散。
“饶命。”鬼魂对我讨饶,我冷哼了一声。
“知道我厉害了?”
“知道知道,哥哥厉害。”鬼魂哭了起来,还奶声奶气的。
我叹了口气,这小干尸确实挺可怜,出生没几天就夭折了,还被人炼化成了煞物。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没有名字。”
“多大了?”
“我五岁了。”
我点点头,用邪修阴术修炼的鬼魂,一年是顶正常修炼十年的。
那也就是说,这小干尸的鬼魂等于是个修炼了五十年的老鬼,怪不得这么厉害。
“谁让你来害任家的?”
“不知道,想不起来。”
我咒骂了一声,心想这个设局人真是够奸猾的。
他抹去了小干尸鬼魂的记忆,就是防着一旦遇到高人破解了煞局,这样可以不留下痕迹。
“帮我办件事,我超度你。”
“好呀!”鬼魂高兴起来,“我要去找妈妈。”
“不许!”我冷着脸,“你妈妈可能还没死,你敢去缠着她,我不会饶了你的。”
鬼魂愣了愣,“哥哥你不是要超度我吗?轮回之后我会重新变成宝宝,不就有妈妈了?哥哥你好笨。”
我脸皮抽了一下,任诗雨在身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把棺盖上的血用水化开,蘸了一点抹在鬼魂额头上,又把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在烛火上点燃。
“能找到这个人吗?”
鬼魂脆生生地答应,“能!”
“好,现在就去,朝死里闹他,只要你能把他闹到任家去,我就超度你。”
“谢谢哥哥!”
鬼魂化成一道黑烟,一眨眼就不见了,我把小干尸好好包裹起来,装在我包里。
“走,去你家,看看你妈去。”
“你真厉害啊陶师傅......不是,多余,你怎么知道我妈生病了?哎你等等我!”
任诗雨赶紧收拾了地上的东西,开车带我向任家开去。
我总算松了口气,这是我第一次看风水,就解决了一个难缠的六合煞局。
说实话,我有点得意,觉得自己还是挺牛掰的。
路上已经开始堵车,任诗雨有点焦躁,不停地拍着方向盘。
我劝她:“不用急,那个设局的人身边一定有风水高人,我估计他差不多能撑五六个时辰,也就是最少十个小时,来得及。”
任诗雨这才安静下来,我看着时间,每隔四十五分钟,我就刺破指尖,在小干尸的额头上点一点鲜血。
“你这是干嘛呢?”
“加持一下鬼魂的法力,不然我怕鬼魂斗不过那个高人。”
我吸着冷气把指尖包起来,果然是十指连心,取阳血是件很疼的事情。
磨蹭到下午三点,我们才赶到任家,任天翔听我们说地皮的事已经解决了,高兴得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好好,好!多余啊,叔就知道你有本事,吃饭了吗?叔给你点外卖,咱吃烤鸭!”
我指指二楼:“婶子在楼上吗?”
任天翔说:“在,潘成说她原来的房间不干净,已经换到其他房间住着了。唉,你说你也真是的,那天来我家,我说你怎么突然问那个房间是谁的,原来你早就看出那个房间有问题了,你怎么就不早点告诉叔呢。”
我冷眼看着他:“那时候告诉你,你会信?”
任天翔尴尬的笑笑,我让任诗雨陪我上楼,看看马兰的情况。
马兰现在还算平稳,她换了个房间,现在正在昏睡不醒,不过我看她呼吸均匀,脸色不算太差,也就暂时放了心。
任诗雨问我:“什么时候解决我妈房间的里的脏东西?”
我想了想,“等收拾了那个设局的人吧,我不知道那个人身边的高手到底是什么来路,现在不敢分心。”
“好。”任诗雨笑了,“多余,你能对付他,对吧?”
男生都喜欢在女孩儿面前吹牛,我也不例外,我对她笑笑,“放心。”
我们下了楼,我让任天翔坐等那个设局的人上门,他显得很高兴。
“多余啊,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不光是把地皮的事解决了,还帮我追回工程预付款。等这事成了,叔得好好谢谢你!”
外卖送到,我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
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设局的人还没出现,任天翔渐渐焦躁起来,不停地在屋里转着圈。
“多余啊,你会不会算错了,那人真能来吗?明天九点之前再不交付款项,叔就要......”
“砰砰砰!”
别墅外传来一阵砸门声,还夹杂着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
“老任,任大哥!开门啊......”
小干尸身下露出了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铃铛,正在微微颤动,我一下傻了眼,这才是真正的......
引魂铃!
“不好,你快跑!”
我一把丢了小干尸,朝任诗雨一声大吼。
任诗雨显然是吓傻了,没动。
“跑!快!!!”
我又吼了一声,任诗雨终于动了。
但是她实在太紧张,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
要坏事。
我赶紧把左手指尖伸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指尖渗出一滴血珠。
“血缚!”
我根本来不及念咒语,直接一指头朝小干尸脑门上戳了过去。
“嗖!”
还是晚了,两股浓黑的煞气从小干尸眼睛里飞出,一股飞向我,一股飞向瘫坐在地上的任诗雨。
两道煞气来的极快,我赶紧一指头戳向飞来的那股煞气,指尖的血和煞气撞在一起,煞气顿时消散,我的指尖一阵剧痛。
眼看任诗雨就要被另外一股煞气打中,我心里一凉。
“嗡!”
我脑子里突然一声轻响,腾起一股温热的气息,包裹了整个脑海,随后印堂里突然闪过一道灼热,耳边猛的响起一声清亮的凤鸣。
我的身体一下子不受自己控制,猛然一蹬腿,和身朝任诗雨扑了过去,把她死死压在了身下。
“砰!”
煞气打中了我的后背,一股阴寒的气息瞬间传遍了我的身体,我顿时四肢一僵。
我心里大惊,赶紧抬了抬胳膊,却发现那股阴寒之气来的凶猛,我一时竟然动不了了。
“嗡!”
又一声轻响在我脑子里响起,一股温热的气息传进身体里,我身子一暖,突然感觉那股阴寒之气消散了很多。
刚才我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股温热的气息,竟然是来自于被我压在身下的......
任诗雨!
“快,扶我起来,快!”
我赶紧喊着任诗雨,声音都抖了起来。
任诗雨狼狈地爬起身,一声叫了起来。
“哎呀陶师傅,你......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任诗雨手忙脚乱地把我拉起来,我盘腿坐好,咬了咬牙。
“躲在我身后,千万别出来,用双手抵住我的后背,别松开!”
“哦!”任诗雨赶紧把手抵在我后心,我顿时感觉一股淡淡的温热源源不断灌注进身体里。
我深吸了口气,试着抬了抬胳膊,还好。
胳膊已经恢复了一点动力,虽然不是很灵活,但是那股阴寒之气的影响已经消散了很多。
我赶紧抓过包,从里面翻出缚鬼符,也不管是不是会心疼这两万块钱了。
有句话说的真对,钱在命面前,是真不值钱。
“以血为祭,鬼神来助,血到之处,束缚万物!”
我念完了血缚咒语,凝神半天,舌尖吐出一个字。
“敕!”
我把指尖上的阳血按在缚鬼符上,一巴掌贴在小干尸的脑门上。
缚鬼符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我大松了一口气,喘了半天。
“好了,没事了。”
任诗雨半天才从我背后露出头来,“陶师傅,真的没事了?”
“嗯,出来吧。”
小干尸半天没有动静,我彻底放了心,站了起来。
任诗雨紧紧抓着我的胳膊,脸色煞白。
“吓死我了,你没受伤吧?”
我动了动四肢,阴寒之气已经完全消散了,看来是玉佩真的起了作用。
我对任诗雨笑了笑,“没有。”
我有点不放心,赶紧从包里抓过糯米罐子,一股脑把糯米塞进棺材里,塞的满满当当的。
任诗雨心有余悸,说话还在哆嗦。
“陶师傅,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着了设局人的道了,外面那根红线是个障眼法,让我以为那就是引魂铃的机关,其实机关在小干尸身子下面。”
我指指棺材,“小干尸身子下面压着的才是真正的引魂铃,我刚才把干尸拿出来的时候,引魂铃上没有了压力,就触发了机关,原理和松发地雷差不多。”
“那现在没事了?”
“没事了。”
“刚才我看见那股黑气朝我飞过来,可把我吓着了,谢谢你啊陶师傅。”
我第一次在商场见到任诗雨的时候,就看出她是个纯阴体质的人,她是能看到邪物的。
但我很清楚,其实她的八字并不是纯阴的,而是她成了我的替身,在这七天之内变成了纯阴命格。
我有点臊得慌,“嗯,别谢我了,其实你也救了我。”
任诗雨不解,“我救了你?这话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任诗雨解释,看了看她脖子里的凤佩。
在我被小干尸发出的阴寒之气侵体的时候,是任诗雨身体里传来的一股温热气息救了我,不然我现在已经挂了。
我猜,救命的气息可能是她脖子里的凤佩发出来的。
但是我有点想不通,在任诗雨马上被那道煞气打中的时候,我为什么会突然身体失控,一下子飞身朝她扑了过去。
那一下动作极快,我都没来得及反应,现在想想,那根本不是我的身体能达到的一种灵敏度。
我摸着凰佩,感觉着那股温暖的气息,心想难道这两块玉佩是可以心意互通的?
我笑了笑,“先做正事吧,现在煞局已经解开了,这块地可以继续开工了。”
任诗雨很高兴,“太好了,我爸把整个身家都押在这块地皮上,现在终于可以......哎呀!”
我问:“怎么了?”
任诗雨有点不好意思,“没事陶师傅,你只负责解决这块地皮的怪事,剩下的就是我爸自己的事了。”
我想了一下,“是不是工程预付款的事?”
任诗雨点点头,“我爸拿这块地已经掏空了他所有的资金,现在工程预付款又被项目经理卷走了,我爸根本不可能再有钱去支付给承包方。要是明天早晨九点之前款项还没到位,这块地就要被查封了,我爸还可能要吃官司。”
我有点不解,“这么大一笔款子,是不是应该通过公司出纳交付,怎么会交给项目经理私人去经手?”
任诗雨有点沮丧,“这个项目经理跟了我爸二十多年,是我爸最信任的人,他打电话告诉我爸,和承包方的合同都已经到位,就等我爸签字拨款了,我爸也没多想,就授权给他全权处理。”
我哦了一声,“没想到他把款项全私吞了,现在还玩失踪。”
任诗雨点点头,眼圈红了起来。
我想了想,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半不到。
“时间还够。”
任诗雨没明白,“你说什么?”
我笑笑,“十二个小时之内,我就能让设局的人把那笔钱吐出来,今晚我们就在你家等着,应该可以赶在明天九点之前把工程预付款补齐。”
任诗雨惊喜地看着我:“真的吗陶师傅?”
我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小干尸,冷笑了一声。
“我真生气了。风水师的报复......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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