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徐泾丢下了。
因为赵施施哭着和他说。
“徐先生你在哪?我好害怕消毒药水的味道,你来陪我好不好?”
徐泾瞳孔骤缩,举着盒子的也缓缓下垂。
佟薇,最后就是死在病房的消毒药水味里。
那时徐泾为了给她祈福,三步一跪爬了1999级高梯,只为求一道高僧开光的护身符。
也因此,错过了佟薇的最后一面。
他不敢再看我,只低头嗫嚅道。
“宁宁,对不起,等我回来。”
他收起了钻戒,丢掉了玩偶服,去奔赴他的白月光。
的周边。
徐泾,永远都放不下他的白月光。
细钢丝忽地断了,我从万米高空上坠落。
摔得粉身碎骨。
一旁的工作人员尴尬地窃窃私语,投向我的眼神有同情、怪异和好奇。
我笑着擦掉了眼角的泪,抬头看了看万里晴空。
这样好的天气,不该被辜负。
我拨通了五天前的一个电话。
“姑妈,我同意和徐澜的婚事了。”
徐澜大我五岁,是徐爷爷的幼子。
和徐澜的娃娃亲是爸爸还在世时和徐家爷爷定下的。
说是娃娃亲,其实也就是两家口头上的玩笑话。
这么多年也没人当真。
尤其爸爸死后,妈妈带着我改嫁进了赵家,双方几乎断绝了往来。
前些日子,徐家爷爷不知怎么,躺在病床上就开始嚷嚷起这桩往事。
死活要让我当他的儿媳,谁也劝不住。
最后姑妈从中牵线搭桥找我说和,我没有答应,也不好直接伤了老人的心。
只说自己要考虑一下。
现在看来,这桩婚事简直是上天的安排。
姑妈在电话那头笑得合不拢嘴。
“宁宁你终于想通了!好好好,我早上就去和小澜说这个好消息。”
“徐家那边特别欢迎你,小澜也是个好孩子,你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婚礼就定在半个月后,正好和老爷子八十大寿一起办!”
许是姑妈的笑声太有感染力了,我竟下意识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多年的执念忽地散了,如风无形也无影,我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
“好哇。”
徐爷爷的八十大寿,徐泾也会去的。
他到时候该叫我什么呢?
小婶吧。
我忙着打包徐泾送我的东西,顺手删除了他在我公寓门锁上的指纹。
他也没再来找我。
我以为要这样相安无事到婚礼,直到助理给我打来了电话。
说原本今天要在星耀娱乐门口接刚高考完的周橡,结果晚了几分钟,人就不见了。
监控显示,周橡是和赵施施聊了一会,然后自己走了。
周橡是我多年来资助的山区女孩之一,今年刚高考完,说要趁暑假来找我报恩。
我没有拒绝。
因为,我有一个目的......
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
我拨通了赵施施的电话。
“哦,你说那个小妹妹啊。她听说前段时间是你的生日,就问我什么来钱快,说给你买礼物。”
“我随口说了个夜色,她不会真去了吧。”
夜色,是s城有名的招待所,也是顶级的销金窟,只要钱出得够多,没什么不能办的。
周橡一个刚高中毕业的女孩子,去那无异于狼入虎口。
怒火在胸口沸腾燃烧,我恨不得把赵施施拖出来暴打。
偏她继续火上浇油:
“对了,狗仔听到这个消息,已经闻风而动去蹲点了,现在应该已经架好了直播的机子了。”
“《山区女孩为报女明星恩,进招待所攒钱为女明星买高价礼物》这个标题怎么样?”
“资助人卖身,她也卖身,你们真是天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