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德旺纪云欢的其他类型小说《刘德旺纪云欢的小说绑定生子系统后,绝嗣帝王放肆宠》,由网络作家“楚芊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免礼,诸位姐妹今日倒是来得早,是本宫来迟了。”皇后今日打扮一新,脸上也涂抹了脂粉,红唇娇艳,少了几分病弱,多了几分鲜活之气。一举一动皆是雍容华贵,颇有母仪天下的气度。“看到皇后娘娘身体安康,嫔妾也就放心了,娘娘来得不晚,还有人没到呢。”右侧的慧嫔笑意盈盈,她入宫多年,宠爱稀薄,多亏皇后娘娘相助,她才得了嫔位,自然是盼着皇后大好的。“可不是嘛,昨日陛下可没歇在她那,她怎么还是迟了?”“皇后娘娘都到了,柳贵妃迟迟不来,可不是藐视皇后?皇后娘娘宽厚大度,我可看不惯她!”皇后看着下面的人表忠心,心里只觉得疲惫。她入宫就是为了制衡柳贵妃,她有后位,有太后和陛下的爱重,可柳贵妃有家世,有宠爱,她不想争,却不得不争。如今她已经病入膏肓,不过是靠...
《刘德旺纪云欢的小说绑定生子系统后,绝嗣帝王放肆宠》精彩片段
“免礼,诸位姐妹今日倒是来得早,是本宫来迟了。”
皇后今日打扮一新,脸上也涂抹了脂粉,红唇娇艳,少了几分病弱,多了几分鲜活之气。
一举一动皆是雍容华贵,颇有母仪天下的气度。
“看到皇后娘娘身体安康,嫔妾也就放心了,娘娘来得不晚,还有人没到呢。”
右侧的慧嫔笑意盈盈,她入宫多年,宠爱稀薄,多亏皇后娘娘相助,她才得了嫔位,自然是盼着皇后大好的。
“可不是嘛,昨日陛下可没歇在她那,她怎么还是迟了?”
“皇后娘娘都到了,柳贵妃迟迟不来,可不是藐视皇后?皇后娘娘宽厚大度,我可看不惯她!”
皇后看着下面的人表忠心,心里只觉得疲惫。
她入宫就是为了制衡柳贵妃,她有后位,有太后和陛下的爱重,可柳贵妃有家世,有宠爱,她不想争,却不得不争。
如今她已经病入膏肓,不过是靠着猛药压着,闭眼之前,她只想亲眼看到柳妍死!
“想必是有什么事耽误了?来人啊,去长春宫看看,她是贵妃,位份尊贵,若是再不来,就赶不上秀女参拜了。”
“我这里新来的一茬雨前龙井,味清意浓,慧嫔爱茶,就都赏了慧嫔吧。”
“陛下前日赏了本宫一批丝绢,绣工卓绝,诸位姐妹若是喜欢,就挑一两匹回去,你们穿得亮堂秀丽,本宫看着也舒心。”
“多谢皇后娘娘!”众人齐声谢恩,尤其是一些位份低的嫔妃尤为高兴,除了皇后娘娘赏,平日里她们可得不到这么好的料子。
“皇上驾到~”门外响起了刘德旺高昂的喊声。
皇帝穿着龙袍,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所到之处,跪倒一大片。
嫔妃们多日未见天颜,只恨不能趁此机会献媚一番,但帝王威仪实在是可怕,给她们一百个胆子她们也不敢随意靠近。
只有皇后娘娘才能站在皇帝身边,轻声慢语道:“陛下万福,今日是秀女参拜的日子,不出差错的话,晚间绿头牌就会放上去了,陛下可是想亲自看看新进的秀女?”
皇帝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坐在了上首。
皇后陪坐在一旁,一时无话,虽然已经做了多年夫妻,但皇帝对她而言更像是君王,而非丈夫。
皇帝不开口,下面的嫔妃更加不敢言语,气氛一时间就凝固住了。
除了皇帝本人,人人都觉得时间格外难熬。
“淑妃娘娘到~”门口的小太监喊了一声。
皇帝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恨不得冲过去把人抱进来,若不是规矩如此,他真不想让欢儿如此劳累。
他捏了捏手指,忍下了心中的担忧,看似浑不在意的坐在原地,其实目光一直黏在纪云欢身上,扒都扒不下来。
纪云欢紧赶慢赶,几乎是踩着点到的。
并不是她恃宠而骄,藐视皇后,傻子才会故意跟皇后叫板,她又不傻!
都怪皇帝那个禽兽,昨晚又去找她了,也不知道皇帝是抽什么风,总爱半夜翻墙进去,八成是尼姑庵偷情,不,偷情窃玉留下来的后遗症。
果然是妾不如偷,皇帝也喜欢刺激!
她也是怀孕了才知道,原来男女在床上还有这么多花样,并不是只有阴阳交合才能令人快乐。
纪云欢大腿内侧又酸又胀,好似都磨的红肿了,胸口也是火辣辣的疼,若不是有太后赏她的步撵,她或许是真的走不到景仁宫了。
纪公明激动得站了起来,原来眼前就有一条通天大道。
长公主乃是先帝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之时,正逢西北传来大捷,举国欢庆,长公主的诞生自然被视为祥瑞,先帝也对她宠爱有加,给了她最富饶的封地。
不过长公主却没去封地,驸马去世后,长公主没有再嫁,而是一直住在公主府里,深居简出。
长公主的母妃出自柳家,而柳家在朝中根基深厚,柳丞相更是权侵朝野。
若是能搭上长公主,他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张姨娘没骨头似的靠在纪公明身上,“老爷,妾身这辈子不求其他,只求昌儿能有个好前程,莲儿能嫁个好人家。”
“妾身愿意为老爷做任何事情,只求老爷多多怜惜这两个孩子。”
纪公明一把抱住了张姨娘,“好,老爷早就答应过要给你扶正,决不食言!”
“真热闹!又哭又笑的,这是在唱大戏吗?”纪云欢站在院子里,语气里满是嘲讽。
纪公明立刻就松开了张姨娘,讪笑道:“欢儿,你怎么来了?爹爹以为你还在生气,不肯露面呢。”
“父亲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这才过去了几天,父亲就忘了?”
“欢儿误会了,父亲心中当然只有你母亲一人,扶正张姨娘,只是为了你弟弟的前程着想。”
纪云欢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她已经对这个冷血无情,反复无常的小人彻底失望了!
这样的人,压根就不配当她的父亲!
“张姨娘害我母亲一尸两命,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父亲您可想好了,若您执意要扶正张姨娘,就别怪我不认您这个父亲!”
桃红走上前来,她手上端着一块托盘,上面盖着一块红布。
纪云欢揭开了红布,里面是她母亲的灵位。
“父亲,今日当着我母亲的面,你再说一次,你是不是要扶正张柔?让这个害死我母亲的凶手当你的正妻?”
张姨娘惨白着连往后退了两步,纪云欢简直是疯了,居然把死人的牌位搬了出来!
她仿佛看到了徐君婉临死前怨毒的目光,那目光时常在梦里出现,徐君婉满身是血,犹如索命的恶鬼向她扑来。
纪永莲缩在角落里,吓得动都不敢动。
纪永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看到有人阻止他娘亲扶正,提着拳头就冲了过去。
“你个臭娘们!我看你就是欠打,我不在家,你就无法无天了,居然敢欺负我娘,看我不打死你!”
“砰”的一声巨响,纪永昌仰面倒在地上,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暗五打完人就消失了,张姨娘尖叫着冲了过来,大声哭嚎起来。
“放肆!”纪公明暴呵一声,指着纪云欢骂道:“谁给你的胆子来质问你父亲?什么杀母之仇,简直是无稽之谈!”
“你还敢伤你弟弟,你简直是疯了!你一个未嫁女,还管起父亲的房中事来,明日我就开宗祠,把张柔的名字记到正妻的位置上,把纪永昌和纪永莲记为嫡子嫡女,我看你能如何?”
纪云欢俯身捂住了肚子,她感觉腹中胎儿似乎动了一下。
她的孩子,她血脉相连的孩子,还未出生,就已经知道要维护母亲了。
而她的父亲,本该是骨肉至亲,宠她护她,却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入深渊,这副虚伪无情的嘴脸,真是令她恶心!
桃红急得满头大汗,“小姐,小姐您没事吧?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他生得一对桃花眼,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右侧许多贵女都红了脸。
太后皱眉看了一会儿,觉得此子轻浮放浪,倒是想不起来是哪家的。
定远侯空有爵位,却只在京兆府领了个闲职,白吃俸禄的,定远侯世子至今没有差事,从未在太后面前露过脸。
严嬷嬷委婉的提了一下,太后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定远侯家的,来人,赏。”
太后娘娘没说赏什么,太监就中规中矩的递过去一个大红的荷包,里面就是些金银馃子。
苏鸿朗跪下谢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别人随便吟诗一首都是大笔的赏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是金银馃子?
太后摆明了不喜苏鸿朗,诸位贵女看向苏鸿朗的目光里多了几分嫌弃,女儿家娇羞的心思也没了。
苏鸿朗一下场,纪永莲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去。
她跳了一支舞,头上的蝴蝶簪一颤一颤的,仿佛要振翅而飞。
纪永莲很懂得展示自己的优点,旋转之间,衣袂飘飘,轻盈的身体仿佛要随着蝴蝶一同起飞,颇为惹眼。
右侧席上的公子们都伸出头去看,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颇为评头论足了一番。
太后只觉得这舞姿妖妖娆娆的,透着一股风尘气,令她不喜,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垂问道:
“这是谁家的姑娘,之前怎么没见过?”
纪永莲大喜过望,直愣愣这站在高台上,语气轻快道:“我是户部侍郎纪公明之女,还是太后娘娘下的百花帖,请臣女进宫的。”
严嬷嬷俯身在太后耳边解释了一番,太后的脸色就冷了下来。
早知道纪家有这么个庶女,她就该点名道姓请欢儿入宫,而不是含混着写纪家女了。
严嬷嬷知晓太后心思,她上前一步,摆出了宫中女官的威严,厉声呵斥道:
“大胆!太后问话你为何不跪?”
纪永莲吓了一大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被磕得生疼,她眼中含泪,哭诉道:“臣女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严嬷嬷冷眼看着纪永莲,“不懂规矩你还往前挤?以你的身份,坐不到这水榭旁吧?你胡乱走动,若是冲撞了太后,你该当何罪!”
纪永莲已经被吓得三魂丢了七魄,眼泪止不住的流。
宫女自然是把她引到了后面的坐席上,可周围都是小官之女,她不屑于同她们交往。
她想离苏鸿朗更近一点,也想在太后面前露脸,所以才大着胆子跑到前面来的。
“太后娘娘心善,念你是初犯,就罚你掌嘴吧!你是自己打,还是我请人代劳?”
纪永莲哭得更猛了,她的目光投向了左侧的席面,可苏鸿朗不知道去哪了,压根就无人替她求情。
“臣女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嬷嬷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严嬷嬷招招手,立刻就有行刑官拿着手掌宽的戒尺过来,那戒尺不知是什么材质,通体黝黑,薄薄的一片,上面似乎还沾着洗不掉的血腥味。
纪永莲浑身发抖,曾经她略施小计,就让祖母用戒尺责打过纪云欢,三两下就见了血,足足一个月口不能言,只能靠稀粥度日。
“不……不要,我……我自己来,自己来。”
“啪”的一声轻响,纪永莲扇了自己一巴掌,屈辱的泪水落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可她不敢停,只能一下下抽打着自己的脸。
纪永莲的右脸立刻就肿了起来,嘴角都见血了,她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立刻就哭嚎起来了。
“你居然敢打我?你是不是疯了?我要告诉父亲,让父亲打死你这个贱人!”
纪云欢揉了揉手腕,云淡风轻道:“随你!”
严嬷嬷板着一张脸,声音不疾不徐,却格外令人信服。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大小姐既是长姐,又是府内唯一的嫡女,教育庶妹也是应有之义,姨娘不必感谢。”
张姨娘嘴边的话被逼了回去,差点没把自己给噎死。
严嬷嬷又道:“二小姐一口一个贱人,也不知是谁教的规矩,姨娘若是不好生管教,日后可不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你个老妖婆,你凭什么管我……”纪永莲怒气冲冲的就要找严嬷嬷算账。
张姨娘用力的拉了她一把,低声呵斥道:“你先闭嘴,别乱来!”
关起门来,她们想怎么对付纪云欢都行,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她可不能让人抓住把柄。
张姨娘把纪永莲护在身后,双眸含泪,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大小姐好大的威风,平日里在府内欺负我们娘俩还不算,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还是这般嚣张跋扈!”
“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逼着我给你下跪,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长幼尊卑,还有没有孝道?”
纪云欢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
“张柔,好日子过久了,你怕是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吧,给你脸喊你一声姨娘,不给你脸,你就是个奴婢,是我娘花十两银子买回来的丫鬟。”
“别以为父亲毁了你的身契,给你抬了贵妾,你就是当家主母了,说到底你不过是勾栏院里出来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你到底哪来的脸敢当我的长辈?”
纪云欢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张姨娘气得浑身发抖,她极力掩盖自己的出身,甚至寻由头打死了一些知道内情的下人,如今却被纪云欢在大庭广众之下翻了出来!
徐君婉那个贱人,嘴上说得好听,说会帮她隐瞒出身来历,其实还不是告诉了纪云欢,还偷偷给纪云欢留这么多人手,分明早就想着对付她了!
幸好她先下手为强,搞死了徐君婉,不然死的就是她自己了。
想到一生良善,最后却惨死的母亲,纪云欢的声音里也带上了几分沉痛。
“张柔,做人不能忘本,不然跟畜生有什么区别!”
“当年你被青楼的打手追捕,奄奄一息,是我母亲救了你,还替你赎身,你当年是怎么说的,你说当牛做马也要报答我母亲。”
“可你转头就勾搭上了我父亲,还借着寻亲的理由离开了纪府,成了我父亲的外室,你就是这样报答我母亲的?”
“八年前,你带着一儿一女登堂入室,我母亲心中悲痛,却并未追究,还主动拿出了你的身契。”
“我母亲一生恪守妇德,温婉贤良,也从未亏待于你,你一个妾室,不好好侍奉主母,反而害她性命,你说,你该不该死?”
纪云欢气势逼人,连番逼问之下,张姨娘已经慌了神,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只能嘤嘤嘤的哭了起来,企图博得周围人的同情。
看热闹的有许多都是官太太,虽然自家老爷官位不高,但家里免不了收一两个妾室。
听到纪云欢这番言语,再看看张姨娘的反应,心里就已经信了七八分。
“外面都在传纪云欢嚣张跋扈,我看这姨娘才不是省油的灯,害死主母,打压嫡女,还把嫡女弄出了府,真是好手段啊!”
“这般恶毒的女人,留在府里也是祸害,乱棍打死才好。”
“也不知道纪大人是怎么想的,居然能纵容她到这种地步,要是被御史参一本宠妾灭妻,那可就完了!”
张姨娘特别能屈能伸,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哭哭啼啼的卖惨。
“我知道大小姐看不起我,可你也不能这样污蔑我,害死当家主母这么重的罪,妾身万万不敢认。”
“我知道大小姐不喜尼姑庵清苦的生活,想进府享受荣华富贵,可老爷有令,大小姐名声坏了,还失了清誉,只能在尼姑庵呆一辈子,不准回府。”
“老爷的命令,我不敢不听,还请大小姐速速离开!”
“若我非要进府呢?”纪云欢冷声道。
纪永莲把张姨娘拉了起来,不满的抱怨道:“娘亲你跪她干什么?她也配!她要是敢硬闯,咱们就让护院拦着她。”
“咱们人多,她闯不进去的,等爹爹下朝回来了,看到她这般跋扈,还敢打我,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张姨娘顺势就站了起来,“那也只能如此了。”
府里的护院涌了出来,人数倒是不少,可见纪府的阔气。
纪云欢在心中冷笑,若不是母亲嫁妆丰厚,单凭纪公明的俸禄,怎么可能住得上这么好的宅院,养得起这么多仆从护院。
严格说起来,这宅子也是母亲的陪嫁,母亲去世,嫁妆理应归她,正经人家都不会贪图女主人的嫁妆,说出去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这些人住着她的宅子,霸占了母亲的嫁妆,居然还有脸拦着不让她进去!
纪永莲得意极了,“都给我上!围住他们,等着老爷回来发落。”
侍卫们没有动手伤人,只是护着纪云欢,免得她被人冲撞了,这里毕竟是娘娘的母家,没有命令,他们也不敢妄动。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许多人都离开了这是非之地,免得被殃及无辜。
纪永莲更加没有顾忌了,叉着腰叫嚣道:“按住纪云欢,本小姐这一巴掌不能白挨。还有那个老东西,本小姐也要亲自收拾她,一个下人,敢骂我,看我不打死你!”
纪云欢挥了挥手,“劳烦各位了,今日咱们就闯进去,挡我者,杀无赦!”
“是!”侍卫们大呵一声,拔刀而出,气势如虹。
纪府的护院在这些侍卫面前就跟小鸡仔似的,没一会儿就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直叫唤。
纪云欢被簇拥着闯入纪府,所到之处,跪倒了一大片,在刀剑的威势之下,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出来阻拦。
她穿过前院,路过一个回廊,就到了秀竹苑,这里是母亲生前住所。
三年前母亲去世,她不忍动亡母遗物,一直都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可如今秀竹苑却被人霸占了,连母亲生前最爱的那片湘妃竹也被毁了许多,原本雅致的小院变得粗俗不堪,纪云欢心中大痛,倚在门口红了眼眶。
树林内。
皇帝负手而立,暗一恭恭敬敬的跪在他面前,语气平稳的开口道:
“此女名叫纪云欢,父亲乃是户部侍郎纪公明,母亲是徐家独女徐君婉……”
暗卫只是汇报收集到了消息,不掺杂任何主观的看法,一切都由陛下自行裁断。
皇帝冷着脸听完了,心里的火气压都压不住!
什么嚣张跋扈,残害庶妹,纪云欢就是个傻子!任由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这要不是遇到他,岂不是要在尼姑庵里被人磋磨致死!
她哪有本事勾引外男,被他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恨不得以死明志,明明是一副妖媚的身子,偏偏生了个不解风情的性子。
皇帝自己把自己气了个半死,却打消了直接把纪云欢带走的念头。
这女人看似柔弱,却是个心志坚毅的,她要是不愿意,恐怕真的会一头撞死,那样岂不是可惜了。
“你亲自带人去水月庵,不要暴露朕的身份,就以纪家的名义去办吧。”
“是!”暗一身形一闪,很快就消失在了树林里。
黄昏时分,水月庵的门从外面被撞开,一队侍卫闯了进来,他们腰间佩戴着纪字的腰牌,手里拿着刀,不怒自威。
静虚还以为是张姨娘的人来了,兴冲冲的迎了过去。
暗一拔刀而出,干脆利索的砍掉了静虚的脑袋。
鲜红的血喷射出来,暗一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躲过了这腥臭的血液,后面跟过来的几个老尼姑猝不及防,被喷了满脸的血。
她们已经被吓懵了,有人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有人两股颤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人瘫坐在地上,身下一滩淡黄色的液体,直接被吓尿了。
暗一挥了挥手,冷冷地说:“动手!凡是欺负过咱们家嫡小姐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啊!救命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没有欺负云尼,不,没有欺负纪大小姐啊,别杀我,别杀我啊!”
“都是静虚逼我干的,不关我的事啊!”
院子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些老尼姑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满身是血,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水月庵里的尼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极力撇清关系,生怕下一个被揪出去的是自己。
静安师太被放了出来,她跪在地上求情,才算是保住了这些老尼姑一条命。
暗一扔给了静安一包银子,冷冷地说:“咱们家小姐身娇体贵,能来你们庵里带发修行,是你们八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这银子是给庵里的香火钱,如若你们还敢欺负大小姐,就别怪我大开杀戒了!”
暗一带着一队侍卫扬长而去,此番恩威并施之下,水月庵里不会再有人敢对纪云欢不敬了。
当天晚上,纪云欢就从柴房搬到了最好的厢房里。
晚膳也是厨房开小灶另做的,四菜一汤,甚至还有荤腥,所有人都对她毕恭毕敬的,一口一个大小姐叫着,不敢有丝毫怠慢。
她的丫鬟也被放了出来,纪云欢被送到尼姑庵的时候,只有桃红愿意跟着她,桃红对她忠心耿耿,为了护着她跟静虚等人对着干,吃了不少苦头。
桃红长着一张讨人喜欢的娃娃脸,见到纪云欢就扑了过来,抱着她大哭了一场。
纪云欢摸着她的脑袋安抚道:“行了,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哭鼻子,咱们现在不是都好好的嘛。”
桃红看着屋子里的陈设,鼻头一酸,眼泪差一点又决堤了。
“小姐您受苦了,这屋子也太小了,还没桃红以前住的屋子大,委屈小姐了。”
“我听说老爷派人来过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接小姐回去了,小姐您是纪家的嫡女,老爷肯定不会不管您的。”
纪云欢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桃红的脸,几天没见,桃红胖乎乎的脸都消瘦了许多。
这个没心没肺的傻丫头,压根就不明白纪家已经舍弃她们了,不会有人接她们回去了。
她知道自己在走一条很险的路,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可以怀上龙嗣,皇帝肯定会护着她。
但她怕自己护不住姚红,这丫头心思单纯,压根就不适合进宫。
“桃红,听说你家里人已经找来了,我把身契给你,你归家去吧。”
桃红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没明白这话的意思,纪云欢又说了一遍,桃红的脸瞬间就白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哭嚎道:
“小姐!我不走!是小姐救了我的命,这辈子我都是小姐的人,都怪桃红不好,是桃红没有保护好小姐,下次她们再欺负小姐,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离开小姐半步的。”
“小姐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桃红错了,桃红会改的……”
纪云欢本以为自己已经心硬如铁了,却还是在桃红的哭嚎下败下阵来,她把桃红扶起来,没好气地说:
“怕了你了,我哪里是赶你走,我明明是为了你好。不愿意走就算了,以后跟着我吃苦,你可别后悔啊。”
桃红破涕为笑,“不后悔不后悔,跟着小姐,桃红才不怕吃苦!”
桃红很快就把厢房收拾了一番,这厢房原本就是给纪云欢准备的,里面还有一些她的衣服首饰。
主仆两人用过了晚膳,纪云欢就叫了热水洗澡。
她在桃红的服侍下换上了一身淡雅的对襟襦裙,头上只是松松的挽了一个髻,插上了一根碧玉簪,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已经美得惊心动魄了。
桃红被小姐的笑容晃花了眼,她家小姐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
纪云欢捏了捏桃红的鼻子,笑道:“出去吧,把门带上,记住我说的话,无论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都不要闯进来,听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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