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郁城阿糯的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李婶留下来照顾我。“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
《郁城阿糯的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精彩片段
李婶带着几个下人着急忙慌跑过来,看到我被蛇咬了也是吓得要命,几个人手忙脚乱的把我送到车上。
小傅开的车,林卿语亲自跟了过去。
到了医院她联系医院里的医生为我检查情况,还细细问了林卿语当时毒蛇的外貌特征,确定是无毒蛇之后这才松了口气,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让医生安排医院的病房让我住一晚。
李婶留下来照顾我。
“你这丫头也真是的,好在是无毒蛇,万一有毒你岂不是要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搭上去?”李婶坐在床头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深深的担忧。
用乡下的话来说这就是虎,可李婶哪里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出现一条这样的蛇,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
看着李婶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抓着李婶的手笑容淡淡:“婶儿,我知道你担心我,可现在不是没事吗?林小姐是好人,她救了我,还教花儿写字,我这也算是叫做知恩图报。”
李婶听到这话很满意,眼角的皱纹微微舒展:“小姐算是救对人,你这孩子心眼实诚。”
说着,李婶拿起床头的热水瓶要出去一趟,临走说会帮我带饭菜回来。
李婶走了没多久,病房的门再一次被推开,我以为是李婶回来问我想吃什么,抬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
郁城今天西装革履,锋利的眉眼间依旧还是充斥着淡淡的冷意,可当他的目光触及我的时候,原本紧绷的脊背忽然微微放松。
这个瞬间,我产生了一丝丝的错觉,他是在紧张我?
不对。很快我否认自己的这个想法,我手上有郁城的把柄,他应该巴不得我去死才对。
他到医院来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看我死没死,要么就是以为躺在病房里面的人是林卿语。
“我没死,让你失望了。”我的语气冰冷,看着他的目光也不友善。
郁城微挑眉眼,嘴角勾着一丝讥诮:“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死,那条蛇你肯定知道是没毒的。陈铭以前就是干过捕蛇的工作,你不会认不出来。”
他说的我无言以对,过了那么多年,他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人。
想来也是,他知道那天他和林卿语说的话我听的一清二楚,为了救陈铭我肯定不会轻易离开林家。
郁城猜的一点也不错,我也根本也没有否认。
知道又如何?他不敢说的,我手上有他的把柄。
“阿糯!”见到我没理他,郁城突然红了眼睛,他忽然像头暴怒的狮子,瞪着我的额头暴起青筋。
“如果那是一条毒蛇,你真的也要扑上去吗?陈铭救不出来,你难道就不能为自己和孩子考虑吗?”
他的样子像是气急败坏,责怪我太过冒险做这件事情。
就好像多年以前,他心疼我为他去山上挖野菜,然后摔下来的表情。
我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郁城,仿佛他身上的冰冷在渐渐消融,让我看见的是依旧是我认识的那个郁城,他永远把我放在第一位。
可这样的他,还是逃婚了……
“不要一副为我好的样子。”他的虚伪让我恶心,我讽刺他:“要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
这句话,忽然让郁城冷峻的面容一僵,他看着我的黑眸,很深,好似藏着什么很隐晦的情绪。
他抿着唇,好像在隐忍?
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只想救出陈铭。
“阿城,你怎么来了?”突然,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夹杂着疑惑。
林卿语从病房门口走了进来,她拎着水果篮缓缓朝着我走来,我心里忽然就忐忑起来,心里埋怨郁城来找我,要是被林卿语误会,我的努力就白费了。
“阿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说好一起来的吗?”
她话锋一转,我悬在半空的一颗心才落地,不过郁城肯定要先过来,不然怎么警告我?
郁城自然的接过话,“我去商会正好路过医院就想着过来看看,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要好好谢谢人家救了你和孩子。”
说着,郁城走到林卿的身边,二人站在一块郎才女貌,是那样的般配。
“我给她准备了一笔钱,到时候让李婶在外面给她租个房子,再找个人照顾到她生完孩子为止,也算是报答她救你,你觉得呢?”
郁城说出了他的重点。
好的很,他是想把我从林家赶出去!
而林卿语眉头微拧似乎在斟酌。
狗男人!
我心里骂了一声,然后眨了眨眼睛,朦胧的泪雾盈在眼眶中,看着林卿语样子显得委屈巴巴。
“小姐,姑爷说的对,我只是个外人,怎么能一直住在林家?找人照顾我就不必了,贱人贱命,咋还能让人伺候我咧?”
“我会尽早离开林家,不给你们添麻烦的。”
说到最后,我消极的垂下头,看起来很是可怜的样子。
林卿语不忍,抓住了我的手:“茉儿,你救了我,在我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以后让李婶照顾你,什么贱人贱命,别想太多。”
我诚惶诚恐的抬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郁城如寒霜笼罩的面孔,勾起的唇角不由多了几分挑衅。
“不行!”郁城开口,说的斩钉截铁。
林卿语看向郁城神色有些疑惑,“为什么不行?”
“因为……”话到嘴边,郁城只能把不能说的秘密咽回去,按着林卿语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李婶是专门照顾你的,要是照顾她的话你怎么办?”
这番话说的以林卿语为中心,林卿语握着郁城的手嫣然一笑:“我知道你关心我和孩子,可这次是茉儿救了我和孩子,她可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李婶能干得很,让她一起照顾我和茉儿肯定没问题。”
正当郁城还想反对,李婶提着打回来的盒饭出现在病房门口。
“小姐,你总算是看见我的厉害了。”李婶嘿嘿直笑,然后阔步走了进来,“以后啊,你们两个人就交给我负责,保证把你们喂得是白白胖胖。”
林卿语笑意盈盈:“我才不要变胖呢。”
而一旁的郁城语塞。
我看着他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失算了吧?不想让我留在林家,我偏偏要留在林家!
为了恶心郁城,我故意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道:“姑爷,我婶儿都说照顾我和小姐没有问题,你不会有意见了吧?”
林卿语和李婶的目光唰唰的看向郁城,男人卸掉眉梢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抹温和。
“一切你们家小姐说了算。”他看着林卿语的目光温柔,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以林卿语为中心,是个极为疼爱妻子的男人。
可恨,他也恶心到我了。
林卿语在病房里和我说话没有多长时间,郁城就以阳台为由把人带走。
李婶就被林卿语吩咐留下来照顾我。
在医院住了一个晚上确诊没有问题后,林卿语第二天就让小傅开车把我接回林家。
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起码可以光明正大的留在林家,为了能和林卿语搞好关系,我甚至向李婶打听了不少关于林卿语的事情。
李婶对我没什么警惕,我只是借口说想要多了解一些林卿语,她就把林卿语的那些事情全部都和我说。
这段时间,林卿语害喜的厉害,很多东西都不吃下,厨房里的饭菜是换了一波又一波,林卿语依旧提不起胃口,也算把李婶给愁坏了。
我想到之前自己显怀的那段时间也是这样,陈铭不在家,是婶儿照顾我,给我弄了一碗酸梅汤,说来也是真的稀奇,喝了那碗酸梅汤以后害喜的症状果然就减轻了不少。
只是这酸梅汤做的比外面卖的要有技巧。
“婶儿,我说我有办法你信不?”
我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林家,
只记得林卿语脖子上的那抹殷红和麻木到极致的苦笑。
她和曾经的许多人一样,让我永远都不要回来,
可我又能走去哪呢?
陈铭是我在这世上最后的亲人,我早就已经无处可去。
当天我就跟着学生们一起加入了游行的队伍,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他们让我站在队伍前面,在我身边大声喊着:
“请政府立刻释放无辜百姓,交出汉奸!”
我站在前头远远对上了郁城的视线,那瞬间,我看到了他的慌张和恐惧。
这就怕了吗?我冷冷地与他对视,心里闪过了无数条阴毒的计策。
可就在这时,宪兵队的门突然开了,里面出来了一个穿着军服的男人。
他看着学生轻蔑地笑了:“你们要说法?”
“对!你们为什么勾结日本人!”
“我们可没有勾结,”男人冷笑了两声:“是运输队的人先破坏中日友好的,人已经被处死了,这事也结了,你们回去吧。”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被拖出来的人。
正是陈铭!
血已经染透了他的衣服,他被人像狗一样拖了出来,扔在了门口的地上。
我跌倒在地上,甚至不敢也不愿意相信我的眼睛。
“陈铭!”我大叫着扑了过去,可是碰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没了体温,冰冷地被扔在地上。
“你们怎么能直接杀人!”
“你们就是嫁祸栽赃,是心虚!”
门口的男人斜着眼笑了:“老子就是王法!”
涌上来的人群和宪兵队打了起来。
我呆呆地跪在地上好像这些与我都已经无关紧要。
我摩挲着陈铭的那双布满茧子的大手,那上面的红绳还是他第一次出远门的时候我替他编的,可现在却被血染透了。
我的耳边还停留着他说的我们要一起好好地活。
他说他想要个孩子,
他说我们要一起回家。
“你个骗子!陈铭你骗我!”
我哭的撕心裂肺:“你说过我不是灾星!可你却先死了。”
“为什么要把福气都给我!我不要!”
我把头靠在他的怀里像再听一听他的心跳,却被人硬生生地拽开。
“你就是那个证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刚才的那个队长抬脚踩上了我的脸:“一个臭娘们!哈哈,压回去!”
我被人拖着往后拽,路过他时,我抬头照着他的脸吐了一口血水,被他一脚踢在肚子上。
疼,生拉硬扯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被扯下来一般。
我捂着肚子晕了过去,只记得手上沾了温热的血。
我是被人用一盆冷水浇醒的。
睁开眼时,郁城正面无表情地坐在我前面,而他的身边就是那个队长。
“郁先生,这么个娘们,咱们有的是办法对付,还劳烦您!”
郁城接过了手中的鞭子,甩了甩:“皇军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
我的下巴被鞭子抵住,郁城冷冷地问道:
“谁教你这么做的?”
“卖国贼!”我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啪”地一声,鞭子超我劈头盖脸的抽了下来。
我被疼的差点昏了过去。
“知道么,陈铭就是坐在这张老虎凳上被活活打死的。”郁城看了看鞭子上的血迹,轻蔑地一笑。
我拼命地挣扎着指着他叫骂着,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我的身上。
在我快要撑不住时,我看着郁城笑了:“他们还不知道你......”
郁城看着我,眼里闪过了一抹寒意:“嘴真硬。”
我的话被截住,他从桌上端起一碗什么东西关进了我的喉咙。
是辣椒水!
我捂着嗓子,痛苦地呻吟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人拽在地上的时候已经没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又有人进来了,那人动作很轻地掀开了我的衣服,像是看了很久。
模糊间,我只感受到了肩膀上的湿意。
“阿糯,你做的很好。”
“阿糯,一定记得有个叫雅安书局的地方。”
我不知道这些记忆是不是幻觉。
只是再次被人晃醒的时候,外头十分嘈杂像是乱了起来。
来的竟然是那个学生:“阿糯姐,外头咱们跟宪兵队打起来了,快走。”
“你,你就这么进来了?”我有些不敢相信一群手无寸铁的学生能打到这里。
他看着我皱了皱眉:“我也没想到这么顺利,没遇见几个人。”
我被他背了出去,安顿在了医院里。
我伤得很重,孩子也早就没了,嗓子更是快说不出话了。
婶子一直陪在我身边,可花儿却不在了。
据说是当时乱起来,花儿去抱他爹的尸体,被日本人一刺刀捅死了,倒在了他爹怀里。
我好像已经哭不出来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刚被郁城抛弃,被人骂灾星的时候。
可是这世上没有第二个陈铭了。
“阿糯,你这身衣服婶子给你扔了啊,太晦气。”婶子看着那件带血的衣服皱了皱眉头。
我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嗯”。
“哎,不对,这裤腿怎么还有字呢?”
我有些疑惑地转过头。
婶子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四个字,我不识字。”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一把拽过了裤腿。
上面的正是,
“雅安书局”!
不是梦!
我极力地回忆着昏迷的那段记忆,可能是谁呢?
看着字迹我突然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曾经在郁城的课本上见过这种写法。
我不顾婶子的阻拦跌跌撞撞地向外跑去,想要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却看见很多人都向宪兵队门口汇集。
“听说了没,上次日本军报的事找到人了。”
“谁啊?”
“北平商会会长的女婿,自己里头出了问题,说是宪兵队的人搜到了他们传递消息的帕子。”
“据说好像是中共的人。”
我猛地记起当初在车上见到的那张带着水渍和字迹的帕子,以及郁城紧张的神色。
再见到郁城的时候他已经被绑在了绞刑架上,
身上布满了和陈铭一样的伤痕。
林卿语冲上来,哭喊着扯住他的胳膊:“为什么,阿城,为什么!”
“你不会懂。”
林卿语颤抖着肩膀看向自己的枕边人:“那你爱过我没有,还,还是都是逢场作戏?”
郁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林卿语被人拖走了,任凭她怎么哭喊,求情都无济于事。
郁城在人群中对上了我的视线,我看着那张脸,好像又回到了当初。
“阿糯,这世上有很多值得去做的事。”
“阿糯,这世道真是烂透了,我不喜欢。”
郁城笑了,我看见了他胸口的口袋里装着一棵狗尾草,上面还沾着血迹。
我看着他的口型:“往回走,别回头,阿糯。”
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我的心立即悬到了嗓子眼。
郁城刚才说的这么淡定,我还以为他把文件藏好,怎么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搜出来了?
手底下的保镖将文件递到林会长的跟前,“啪——”一声,林会长勃然大怒的拍响餐桌。
“郁城,东西在你房间里面搜出来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卿语花容失色,连忙为郁城说话:“父亲,这件事肯定有误会,阿城绝对不会拿你的文件。”
“会不会拿,让他自己说!”林会长怒斥道。
林卿语摇着郁城的胳膊,焦急道:“阿城,你快告诉父亲是怎么回事!”
郁城还是稳得一批,拍了拍林卿语的手,用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这才缓缓开口:“父亲,里面的文件不是你的那份。”
林会长微微一愣,随即拆开了文件袋,而当他将这份文件拿出来之后,入眼的第一眼只是商会和北平工厂签约的合作协议,一份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文件!
“父亲,我知道您着急寻找那个奸细,但是我是您的女婿,自然是忠诚商会,也是忠诚您的。”
郁城说的很笃定,言语也是很恭敬,在他的身上根本无法让人察觉到有一丝不臣之心。
“饭桶!”林会长憋着火气,转过身训斥自己身后的这帮保镖,将文件砸到他们面前的地板上,“拿到东西之后竟然看也不看,你们自己仔细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刚才找到文件的保镖吓得一额头的冷汗,“会长,我以为是……是……”
正当保镖为自己辩解的时候,我眼尖发现了什么,林会长把文件丢在地上,和门口的距离很近,上面几页纸从文件袋里面散了出来,我意外发现好几张的厚度与其他纸张不同,尤其是其中一张,翘起了微微的一角!
我心里猛地一惊,郁城胆子太大了,他竟然把真正的证据粘合在了协议文件后面,不仔细去注意的话,根本察觉到不到两张纸已经合二为一!
证据就在我的面前赤裸裸的放着,胸口里的心跳再一下又一下加剧,恐惧锁喉,天知道我有多怕林会长会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同样,郁城的目光也看向了地上的文件,眉头锁的很深,他也一样在害怕,可他同样在赌。
林会长本来就不信任他,与其东藏西藏整日担惊受怕,他干脆玩一把大的,将证据就放在林会长的眼皮子底下!
“那,那我们还要继续找吗?”为首的保镖顶着压力,大胆地询问。
林会长别有深意的目光扫向郁城,“如果奸细有心想把文件藏起来,也是找不到的,你们不用找了,出去吧。”
保镖们如临大赦,这才陆陆续续离开客厅。
“父亲,你太过分了!”林卿语眼里蓄着泪水,让人心生怜爱:“我要嫁给郁城的时候你就不同意,我现在已经嫁给了郁城你还是对他有意见。他是我的丈夫,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他怎么可能会做出对林家不利的事情 !”
她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林会长今天特地做这出戏是为了什么,明明只要林会长扫一眼就能发现文件是错的,可他却急于抓住郁城的把柄而直接屎盆子扣在郁城的头上!
林会长到底疼爱女儿,看着林卿语哭哭啼啼的心软了,捏了捏酸痛地眉心说道:“卿语,你要体谅我,日本人要是知道我弄丢了证据,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不懂,可这跟阿城有什么关系?”林卿语还是站在郁城这边,委屈的撅着嘴巴为郁城鸣不平。
郁城却摇摇头,示意她别计较那么多。
林卿语眉眼间更多是对郁城的心疼,靠在郁城的怀里难受的掉眼泪。
林会长显然想说什么,可是目光触及到女儿微微隆起的肚子,又憋了回去。
正当气氛低迷的时候,站在外面的我走进去自然而然的将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然后递给郁城:“我们乡下,只要大家一起坐在一起吃顿饭喝口酒,什么事情都没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当郁城接送文件的那一刻,我心里的大石头落地,这才打算默默退场。
“站住!”林会长忽然一声呵斥。
我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林会长,他的眼神里似乎藏了把刀,泛着寒芒的既视感让我觉得如临大敌。
“林会长,你叫我?”
林会长看着我,眯着眼,皮笑肉不笑,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还打算让人去找你,没想到你自己倒来了。”
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没想到自己出现的不是时候。
忽然,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出去的保镖又齐齐出现在客厅里面。
“抓住她!”林会长一声令下,这些保镖纷纷将我围了起来。
我本来就是弱女子一个,更别提现在还有七个多月的身孕,怎么可能是这些保镖的对手?
“父亲,你住手!”林卿语看到这一幕出来阻拦,“你要对茉儿做什么?”
林会长冷哼一声:“卿语,你识人不清我不怪你,但是这件事你不能再拦着我。这个女人根本不是李婶的亲戚,她是运输队的家属!”
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林会长果然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竟然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摸清楚了我的底细!
林卿语也是吓到,语速极快的帮我否认:“父亲,不是这样,你弄错了!”
“是吗?”充满质疑和威严的声音响起,林会长拍了拍手,原本一直静静站在林会长身后的助理会意,对着那几个保镖眼神示意,随即他们从外面拖进了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李婶。
“小姐,我对不起你啊!”李婶一看到林卿语就嚎啕大哭,“我不能不说,要不然老爷会让人打死我的!”
林卿语身体一个踉跄,然后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惊恐,当我的身份被揭穿的一刻,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她从来都是顺风顺水,哪里有碰见过这种事情。
林卿语慌得六神无主,她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相反,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当我住进林家的第一天我就意识到我的身份被揭穿是迟早的事情。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我冷冷的看着林会长,不打算继续伪装。
林会长从西装内衬里面掏出了一张纸,摊开后上面是我的头像。
“从我拿这张画像去找过你男人的时候,他表现的竟然一点都不担心。当时我就对这张画像产生了质疑,可谁让给我这张画像的人是我的好女婿呢。”
“偏偏你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林家,卿语又带你去了一趟监狱。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可我没有证据。之后我一边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一边故意告诉郁城我把文件放在书房的消息。”
说到这,林会长轻蔑的目光看着我的遍体生寒:“去我书房偷文件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把文件放在床上?”
我身体猛地一颤,当时我就觉得有猫腻,可我为了救陈铭,哪怕是丁点希望都不能错过,而林会长偏偏就抓住了这点。
我狠狠的咬着嘴唇,浑身都是想要将林会长五马分尸的冲动。
他果然是一只卑鄙无耻的老狐狸!
“直到我查出你曾经是郁城要结婚的对象,我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画像和你本人区别这么大,哪怕是抛弃你娶了我女儿,他还是舍不得你这朵青梅出事。”
林会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女儿,可这种时候他也管不了那么多。
“不过我真是没想到,商会和日本人在北平几乎是把你掀翻过来找,没想到你竟然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他的话似乎没说完,眼中却是势在必得,我清楚他想说,我这次插翅难飞!
陈铭没救出来,难道我就要搭进去了吗?我不怕死,可怜的孩子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看一眼。
“父亲,放了她!”
突然,林卿语拿着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我们不如出去和他们拼了!”戴眼镜的学生提议。
其余的人也是纷纷附和:“左右不能坐以待毙,万一外面是日本鬼子的人,咱们绝对不能让他们看扁咱们中国人!就跟他们拼了!”
“没错!”
一时间,屋内群情激奋。
学生们有着一腔抛头颅洒热血的英勇无畏,他们不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可我再也清楚不过。
我忽然觉得好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有了营救陈铭的办法,郁城却又杀了出来呢?
为什么他总要阻拦我?
当学生们打算冲出去的时候被我拦下,我告诉他们我认识外面的人,随即让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出废弃仓库,郁城就站在门外,阳光踱在他的身上,温暖却融化不了他眉间的寒霜。
郁城看着我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为什么不听我的?”他压着声音,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就好像我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看着郁城,觉得讽刺又觉得好笑:“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陈铭是我的丈夫,难道我救自己的丈夫有错吗?”
“阿糯,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害你?”郁城的声音透露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似乎是忍耐着千般的苦衷。
在我眼里这就是虚伪!
他不过是为了稳固自己北平商会贵婿的地位罢了!
抓走运输队的那些人,就是他们北平商会沦为日本人走狗的事实,既是为日本人卖命,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日本人要枪毙的人被我救走?
哪怕这个人曾经是被郁城当做亲兄弟的人!
权利真是头野兽,会把人咬的面目全非。
“如果你真的不是害我,那就不要管我。”看着郁城,我把他当做陌生人一般,疏离又冷淡地开口:“就当做是看在你与陈铭最后的兄弟情分上,别拦着我。”
说完,我打算走,却被郁城死死拽住手腕,我非常抗拒的要甩开他的手,怒火却在他的咆哮声中烟消云散。
“你知不知道日本人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你偷得那份文件其实是假的!”
“林会长根本就没完全相信卿语说的那些话,他一直对你有所怀疑!那份文件是他故意放在房间里面的!”
“北平商会和日本政府一直都在抓那些学生,想要彻底清缴他们的存在,企图让北平再也没了反对他们的声音!”
“原本他们都藏得好好,你不听我的劝告,偏偏要拿着这份文件去找他们!阿糯,之前我是抛弃了 你,可我又怎么会害你?”
一股寒意从脚尖蔓延至我的全身,以至于我觉得如坠冰窖。
林会长的圈套?
文件,假的?
我明明已经抓到手的希望,竟然是过眼云烟?
不!郁城肯定是骗我的!
我狠狠推开郁城,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我伪装的故作强硬:“我不信,你肯定在骗我!你就是不希望我把陈铭救出来!郁城,陈铭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什么就这么希望他去死?!”
这句话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出来,泪水混淆我的视线,朦胧中,我好似看到了郁城凄苦一笑,只是那么瞬间,而后我又看到一如既往冷漠的郁城,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再跟我废话,以极为强势的态度抓着我的手就往外走。
而我刚走一步,就在不远处看到了朝着这里飞奔而来的日本人部队。
郁城的话竟然是真的!
他没骗我!
“日本人来了,你们快跑!”我急匆匆的拍打着废弃仓库大门, 而张光华一直在洞悉外面的情况,开门出来在看到日本人的一瞬间已经在组织人员进行疏散。
跳窗跑的,从门口冲出去的,五六个学生狼狈的逃窜。
而我则是如同提线木偶般,被郁城拉着逃跑。
“站住!”
“砰砰!”
豺狼虎豹般的日本军队在抵达废弃仓库的时候鸣起枪声,迅速分散出队伍去抓捕那些逃跑的学生。
郁城速度最快,带着我狂奔窜进一片苞米地,躲在了密密麻麻的苞米后面,借此来躲避日本人的追捕。
可我肚子大,前段时间又动了胎气,一路狂奔后,肚子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不能蹲着,身体微微往后一倾,不小心就碰到了身后的苞米杆。
“沙沙——”声音在寂静的玉米地当中十分的突兀。
前来搜寻的日本兵敏锐的察觉到这边的动静后,握着长枪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冷汗顺着鬓角留下,这下觉得自己肯定死定了!
“站住!”
突然,不远处的苞米地传来日本兵的怒吼声,刚才要朝着我们这边搜查的日本兵的注意力迅速被吸引过去。
等人齐刷刷的脚步声远去,我这才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而我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脊背紧绷的郁城,发现他的右手搭在身旁的苞米杆子上,左脚也往前踏了一步,这架势就好像是我们要是被发现的话,他会第一个冲出去。
然而,我嘲讽的笑了笑,怎么可能呢?郁城说不定会第一个把我推出去当替死鬼呢。
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曾经好兄弟去死的人,甚至抛弃口口声声放在心中一辈子的所爱之人,我很难不把他想的卑劣无耻。
但是有一个事实,今天我是因为郁城得救,可是道谢的话如同涨水的海绵般卡在嗓子眼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站起来就打算走,也是此时,有两个日本兵沿着这里的苞米地押着张光华往回走。
说是走,不如说他们拖着张光华,只见张光华左脚的小腿被刀子割伤血流如注,手臂也中了一枪,一张脸完全褪去了血色。
原来刚才日本兵是发现了张光华!
他极力反对日本政府,这样铁血铮铮的青年落入日本人的手中只能是死路一条。
陈铭还没救出来,不能因为我又害了无辜鲜活的生命!
“你,能不能救他?”看向郁城,说出向他求救的话,仿佛剥削了一层我面上的自尊。
之前我也是这样求他救救陈铭,可郁城是怎么回答我的?
“陈铭,你救不了!”那样的肯定与坚决,狠狠碾碎我对他寄存的希冀。
可我只是一个孕妇,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的弱女子,我想救人,可我根本没有办法啊!
无助的窒息感扑面而来,我突然好恨自己的懦弱。
正当我以为郁城会袖手旁观,忽然他就从苞米杆子后面冲了出去,如同猎豹一般的速度,杀到两个猝不及防的日本兵身后。
郁城麻利 的抽出袖中藏匿的匕首,抹脖捂嘴的动作一气呵成,两个日本兵甚至是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鲜血溅到了郁城的眉心,是那样的鲜红,他眼睛眨也未曾眨一下。
须臾间,两个日本兵瞪大难以置信的双眼直挺挺的躺下。
看到这样的郁城,我的内心也是惊涛骇浪丛生,他什么时候练就了这样一身的好本领?
“你带着他朝着东南方向一直走不要回头!”郁城的语速极快,“到了尽头之后会有人接应你们。死了两个日本兵很快就被人发现的,我去引开他们!”
说着,郁城脱下张光华身上的外套,将自己的外套丢给张光华,头也不回的钻进了玉米地。
而我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从错愕中回过神来。
可现在不知道想这些的时候,此刻的我丝毫没有怀疑郁城刚才说的话,因为张光华手上,身上都是血,呼吸声越来越粗重,脸色也是难看的要命。
再不去医院的话,他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我猛地怔住脚步,紧接着是远处大批日本人碾压过苞米地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他们的声音粗狂凶狠,日语我更是听不懂,可他们的行径就像是抓住了猎物般,穷追不舍的猎人行径。
郁城……这一刻,我很担心他。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约能看清楚那是一份文件夹,随即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上的文件夹给拿了起来。
当我欣喜拿起这份文件夹的时候,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这样拿到这份证据是不是太轻松了?
林会长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文件堂而皇之地放在床上?而且还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在等着人来拿一样!
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我忽然就觉得手中的文件像烫手山芋,差点因为一个胆颤而掉落在地上。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林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林会长或许就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把文件放在这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仅用这个原因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安,更大的程度上,陈铭在等着我去把他救出来!
我拿着文件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然后将这份文件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天一亮我就离开林家,这次我谁也没说,包括花儿。
清晨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我之前和那个学生也只是萍水相逢,想要在偌大的北平找到他,或许是天方夜谭。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学生,说不定我可以去北平的学校找他呢?
细细回想起来,当时那个学生穿的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胸口挂着的校徽上写着北平辅仁高校六个字样。
虽然我在北平是初来乍到,可是这所学校在北平颇负盛名,因为这所学校它是唯一不悬挂日伪国旗、不读日伪所编教材、不开设日伪奴化课程的高校。
日本政府也拿这所高校没有办法,甚至因此特地派遣了特务到学校任教,以严密监视爱国师生的一举一动。
抓住关键点,我就去街上找人打听。
这所学校名气大,很快我就找到确切的地址。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正好是这所学校学生放学的时间。
学生们如同逐流一般从学校里面陆陆续续涌出,我站在校门口踮脚张望,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出校门的学生越来越少,我的心也是越来越焦急,攥着手中文件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直到校门口的大门被保安关上,‘咿呀——’一声, 彻底碾碎了我的希望,难道真的如同郁城所说,陈铭真的救不出来吗?
正当又是一阵绝望将我淹没,眼眶酸痛难忍,根本无力憋住眼泪。
“是你?”
我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了学生的那张脸!眼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因为过于激动,我的四肢微微发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我!”
我看着学生,却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这份文件太珍贵,承载我救陈铭的希望,我不能让这份文件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拉着学生走到角落,还不等我开口,学生便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姐,你是运输队家属唯一的证人,你参加我们的游行吧!绝对不能让政府向那些日本狗低头,我们中华民族有自己的脊梁,绝对不能让外来的那些野兽压垮我们的根骨!”
少年面容坚毅,话语里怀揣着一腔正义,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为中华而崛起的热血。
说实话,我很佩服眼前的学生。
日本人前不久还阵仗极大的在北平街上到处去抓那些游行示威的人,血染长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他竟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为日本人禽兽般的恶行所屈服,不为自己,始终守护家国大义!
如果不是为了救陈铭,我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这是我从林家偷来的文件,里面是澄清运输队的人是被陷害的证据!只要我们有了这个,绝对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要问我怎么拿到的,你只要相信这是真的!”
学生听了之后欣喜不已,比起懦弱不能的政府,他们这些爱国学子无时不刻守在第一道防线,和那些侵略中华的日本人抗争。
这份对我而言能救出陈铭的救命稻草,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犹如天降。
“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政府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向日本人低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学生说完就走在我的前面领路,他边走边跟我说,他们这些爱国学子私底下组织了一个秘密基地,平时大家就聚集在那个地方商议如何对抗日本政府的计划。
前段时间日本人在街上到处抓人,北平到处都笼罩着肃杀与沉重之中,他们也担心会被日本人察觉到自己,于是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会议。
说到这个的时候,学生特地强调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没了像他们这样的一批人,中华被侵略者奴役的就不仅仅只是肉体,要是连精神都被操控那真是最可怕的事情。
学生们的秘密基地就在一个废弃仓库里面,贴近仓库大门学生和里面的人对了一个暗号,角落里才开了一个小门放我们进去。
秘密基地的空间狭窄,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到了五六个学生,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统一都是中山装的款式,想来是其他学校的学生。
房梁上挂着五星红旗串联的旗帜,很大,几乎占据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二。
墙壁上被订了一块木头板子,虽然简陋,可上面用胶水张贴着关于日本人在中华土地上犯下各种罪证的新闻实报,偶尔有泛黄的一角翘起。
我的学历不是很高,但是也读过几年的书学的字也不少,一眼扫过去,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张光华,她谁啊?”
聚集的学生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看着我问。
张光华,就是那个学生才当众介绍我的身份,当他们知道我是运输队家属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尤其是当张光华将我给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告诉众人,这是能踢翻日本人扣在运输队头上屎盆子的证据时,众人更是觉得振奋人心。
满屋子的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慷慨激昂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出中华,还我中华净土!”
我只是听着,便也是热血沸腾。
是啊,这么多年,日本人犯下了多少的罪孽,有多少条冤魂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之下?
“砰砰——”
突然,废弃仓库外面的铁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是我们的人?”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小声问。
张光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之前没来的都给我带了消息,收到他们的回复有事情来不了。而且我们平时对暗号的时候都是敲击三下,门外的人显然只是敲了两下!他不是我们的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所有人都变得很是严肃,紧张的拿起屋子里面的一些棍棒之类的武器。
我看着这一幕也是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
张光华走到废弃仓库门口,说出了他们对接的暗号:“鼠藏智计筹长远,龙腾虎跃展新篇。”
而这句话下一句则是,蛇行蜿蜒寻道路,马到功成复旧颜。
是刚才张光华和里面的学生对的暗号。
可门外的人在沉默良久后并没有说话,反而只是又敲了两下废弃仓库的大门。
这一下所有人都能确定,门外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谁的脸上却也没有露出胆怯,退缩的神色。
早在他们打算为中华而崛起时,就打算要将这条命都奉献出去!
慢慢的,外面传来声音。
“不想死,就都出来吧。”
如同冬日冰泉般的声音,冷而刺骨,是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