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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福开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

主角:张郁青喻思杳   更新:2024-11-28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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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

《张郁青喻思杳的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精彩片段




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

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

“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

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

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

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

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像什么话!”

张郁青丝毫不让:“她不是别的女同志,是思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不提她与我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她现在也是工厂的会计,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张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你和别的女同志能有什么情分?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张郁青身边默不作声的李佩仪,此时轻咬嘴唇,拽了拽张郁青的衣角。

“郁青哥,别为了我和叔叔阿姨吵架。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嫂子的眼了,嫂子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张郁青动作极为自然地一把揽过李佩仪,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张母气得捂住胸口:“小李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和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调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张郁青迅速地挪动身子,用他那宽阔的肩膀将李佩仪牢牢护住,一脸坚定地说道:“妈,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就冲着我来好,别对佩仪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张父,就在这时候,缓缓地站起身来。

张父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公安,平日里不笑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李佩仪见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尽显无遗。

“郁青,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杳不说,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李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她走,那我就陪她一起!”

张郁青平日里向来是个敬重长辈、遵循家中规矩的人,对父亲更是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极少会有顶撞父亲的情况发生。

如今却为了维护李佩仪,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张父要发火,喻思杳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郁青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张父叹口气,握住喻思杳的手。

“小杳,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喻思杳忍着落泪的冲动,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郁青心里有数。”

在喻思杳再三安慰下,张父张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她却对上了张郁青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郁青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佩仪走!”

喻思杳刚想要接着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念头一转,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随你怎么想吧。”

此刻的她,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去准备前往东北所需的物资呢。

据说,东北那个地方的冬天可是特别特别冷的。




“你……你说什么?”张郁青只觉得一道惊雷从头顶落下。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不可能!我们的结婚证明早就交上去了!”

“小杳同志几天前拿走了,她没告诉你吗?”刘会长云淡风轻地说道。

张郁青感到难以置信,他尽力克制住声音中的颤抖,大声吼道。

“她说拿走就拿走?凭什么?你作为主任,为什么不拦着她?”

“张厂长!”徐干事低声怒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看来我需要对你重新进行思想教育!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如果小杳不想和你结婚,那就没有人能强迫她!”

张郁青哑口无言,他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是理亏的那一个。

张郁青颓然走出办公室,他耷拉着脑袋,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神情。

喻思杳居然真的不想和自己结婚?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从小就跟着他跑的小跟屁虫,每日为他料理家务的完美妻子,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痴情女人,居然不要他了?

张郁青猛地摇摇头,似乎要把这个想法从自己脑海中赶出去。

绝对不可能,她只是在耍小性子,以不结婚为威胁,让他屈服。

他不可能屈服于一个女人!

而且是他的女人!

但无论怎样,当务之急是找到喻思杳,她到底去哪儿了呢?

张郁青摇摇晃晃地走着,迎面撞见一个车间主任。

“张厂长好!”

张郁青敷衍地点点头。

车间主任没有注意到张郁青的脸色,他堆起巴结的笑容,说道。

“张厂长,有些日子没见到嫂子往车间送饭了,兄弟们都想念她的炖排骨了。”

“嫂子的炖排骨真是一绝!人又温柔,总惦记着我们这帮兄弟。我们都说嫂子是工厂一枝花!张厂长您有这么个漂亮又贤惠的老婆,真是有福气啊……”

厂长自顾自地说着,张郁青的脸色已经黑得像碳一样。

“闭嘴!没事做就去干活!”

车间主任惊呆了,往常夸赞嫂子,张厂长虽然嘴上不说,但脸上会有隐隐得意地笑容,今天这是哪根筋搭错了?

车间主任百思不得其解,只得苦着脸去干活。

张郁青略一思考,决定去找喻思杳的姑姑,毕竟他们是喻思杳仅剩的亲人。

没想到一路颠簸来到村里后,张郁青居然碰了一鼻子灰。

姑姑连门都没给他开,只说自己也不知道喻思杳去了哪里。

还说张郁青和喻思杳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张郁青对她的事情无权过问。

张郁青从来没被如此折过面子,但他对于红糖的事有些心虚,没好意思发火。

张郁青思来想去,又来到自己父母家,看看他们是否知道喻思杳的下落。

张父张母听说喻思杳被张郁青气得取消了婚约,差点背过气去。

张母直拍大腿:“作孽啊!这么好的媳妇都被你气走了,我看你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窍!”

“我告诉你,我只认小杳一个儿媳妇,你就算跪下给她赔罪,也得把她给我哄回来!”

张郁青倔强地昂起头:“我没做错!喻思杳她妒忌佩仪,还给你们打小报告,我只不过是让她长长记性!”

张母气得想打人,她用手使劲点着张郁青的脑袋。

“你这臭小子瞎说什么?谁告诉你这事是小杳说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

张父叹了口气:“是你身边的秘书陈青云告诉我们的。他说小杳一直像妹妹一样照顾他,他实在看不惯她被别人欺负,所以想让我们来主持公道。”

“郁青,所有人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你怎么就不懂呢?”

张郁青惊呆了。

张父站起来,打开冰柜盖子。

“小杳知道你在工厂忙,没时间来看我们,她就隔几天过来陪我们说说话、帮我们整理家务。”

“你看这冰柜里,满满当当全是小杳给我们包的饺子和馄饨,她说我们年纪大了,更应该好好吃饭,保重身体。”

“小杳这个准儿媳,比你这个儿子,都要孝顺得多。”




张郁青眉头紧锁:“思杳,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捅伤李国强?”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跟在我身后,企图猥亵我,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扎伤了他。”

“喻思杳,你血口喷人!你要不要脸,这种谎话都敢编?我哥这么老实的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李佩仪疯了一般地喊道。

李国强并不理会喻思杳的控诉,他知道这里拿主意的人是谁。

他转向张郁青,可怜兮兮地说道:“张厂长,嫂子前几天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不巧卖光了,我让她过几天再来。”

“结果她破口大骂,说她是厂长夫人,如果怠慢了她,就让我们都丢工作……”

“我劝了半天,嫂子还是不依不饶,她知道了我的工作是张厂长您安排的,咬牙切齿地说让我走着瞧。”

“可能就是那天我得罪了嫂子,结果我今天下班路上,嫂子拿着剪刀冲上来,说要捅死我,连带着还骂我妹是狐狸精。”

李佩仪趁机火上浇油。

“郁青,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喻思杳她一直对我不满,正好我哥哥得罪了她,她就拿我哥撒气。”

李佩仪抹了抹眼泪:“郁青,她毕竟是你爱人,还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哥,你撤案吧,我们不追究了。”

喻思杳眼眶发热,但她忍住了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倔强地看着张郁青,她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张郁青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

这时,派出所所长走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纺织厂的张厂长,怎么劳您大驾了?我刚刚才知道,这位是您爱人,放心吧,我们做好调解工作以后,马上就会释放她!”

张郁青摇了摇头:“所长,请公事公办,该关多久就关多久,不要因为她是我的家属就给予优待。”

“张郁青……”喻思杳绝望地看着他。

张郁青看向喻思杳,眉眼中是骇人的冷峻。

“喻思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仗着厂长夫人的名义,到处作威作福,给我们张家丢脸,这次必须要让你得到教训。”

“所长,请你按规定拘留她!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喻思杳慌了,她的车票就在明晚,她不能被关在这里。

“郁青哥哥,求求你,我不想在看守所过夜。”喻思杳哽咽着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你这样跋扈的性子,必须要好好磨一磨。你呆在这里好好反思,三天后我再过来,看你想清楚没有。”

李佩仪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张郁青带着姐弟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派出所。

喻思杳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在派出所度过难熬的一夜后,喻思杳迎来了一个人。

“刘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到喻思杳憔悴的神色,刘会长不禁叹了口气。

“张郁青的秘书陈青云一早就来给我汇报了这件事,我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小杳,我了解你的人品,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喻思杳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外人都能看透的事情,身边那个人却装作看不懂。

“小杳,我问过所长了,李国强伤得很轻,你其实不需要被拘留。是他们迫于郁青的压力,才把你留下的。”

“这些年你对张郁青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我们是也没话说,经常帮我们缝缝补补、加衣添食。”

“但张郁青他却……哎,小杳,说句实在话,他配不上你的一片痴心啊!”

“我已经和所长说过了,今天就放你出来,张郁青那边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直接来找我!”

喻思杳紧紧握住刘会长的手,喑哑地说道:“刘会长,真的谢谢你。不管我和张郁青未来怎样,我永远认您这个大哥。”

从派出所出来,喻思杳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她写了一封信,寄给姑姑,说明了自己解除婚约以及要去下乡当知青的事情。

最后,喻思杳来到车站,登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外面夜雨绵绵,寂静冷清。

从今往后,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与羁绊。

不管是张郁青还是李佩仪,都不能再影响她一分一毫。




在他们踏入那座神秘的科研基地后的第五个年头,一项意义非凡的科研成果终于研制成功。 那是一款威力极为强劲的大国重器,一经问世,便让整个世界都为之瞩目、为之侧目。

而在青海西宁的这片土地上,所有投身于此项科研工作的工作人员们,他们用自己的青春岁月以及无穷的智慧,为国家的繁荣昌盛和安全稳定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不可逾越的防线。

待到这项重大任务圆满完成之后,喻思杳和傅清辞也终于解除了保密身份的限制。

随后,两人一同回到了北京,并顺利进入一家颇具实力的科研单位继续从事相关工作。

在北京安稳定居下来后,喻思杳还特意将自己的姑姑从家乡接了过来。

她对待姑姑就如同对待亲生母亲一般,极尽孝顺之道,让姑姑能够在北京过上舒心的日子。

在姑姑的悉心照料下,喻思杳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渐渐变得红润。

在回到北京的第五年,喻思杳惊喜地发现自己怀孕了。

全家人十分宝贝这个孩子,姑姑希望她休假保胎,但喻思杳仍坚持工作。

在她眼中,工作不是单纯的劳动,而是一份信仰。

这天,喻思杳下班回家,路过一栋居民楼,突然感受到一束目光。

她转头看去,四周并没有人,只有不远处一个坐轮椅的男人,正在认真读着报纸。

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吧,喻思杳摇摇头,继续向前走。

一个声音却叫住了她。

“思杳?”

喻思杳惊愕地回头,那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正在冲她挥手。

“思杳,居然真的是你。”

喻思杳像是脚下灌了铅一般,她缓慢地走过去,终于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

是张郁青。

此刻的他,身形已然变得形容消瘦,曾经那挺拔健硕的模样仿佛只是遥远的过去。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他的脸上竟带着淡淡的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和悦神色。

只见他静静地坐在一副略有些陈旧的轮椅上,腿上仔细地盖了块毛毯。

如今的他,已然没有了当年那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曾经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感早已消散不见。

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工人,褪去了所有的光环与棱角,就那样平和而又安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带着那抹和悦的笑,仿佛过往的一切都已如云烟般飘散,只留下了这一份平淡与宁静。

张郁青扬了扬手中的报纸。

“看到你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再见到你。思杳,我真为你骄傲。”

张郁青将报纸展开,头版头条是关于喻思杳和傅清辞的一篇报道:《高原伉俪:风雪的守护者》。

再见到故人,喻思杳心中百感交集。

“郁青,你……”

她斟酌着,正在犹豫是否该询问张郁青腿的情况,张郁青先一步开口。

“你是想问我的腿是怎么回事吗?是为了救一个女孩负伤的。”

当年,喻思杳离开后,张郁青便像丢了魂一样,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再又一次酩酊大醉后,张郁青想起了喻思杳临别时的话。

喻思杳心中的信仰是祖国,那张郁青的信仰便是她。

就算是为了不让她失望,他也不该继续颓丧下去。

从此以后,张郁青打起精神,也开始认真拓展业务。

每次他都不要命似的挣业绩,也因此还升了职。

直到五年前,张郁青接下班路上看到川流不息大马路上,有一个小女孩走丢了。

那个女孩傻傻地站在马路中央,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不顾身边人的阻拦,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拉开她。

小女孩最终被救起,但张郁青却被刹不住的车压断了腿,从此便告别了工厂,只能靠轮椅生活。

“思杳,那一刻,我好像又看到了你,那个曾经被人推下楼梯挣扎着,向我伸出手求救的你。”

张郁青紧闭双眼,两行清泪滑落。

“这一次,我终于把你救上来了。”

“思杳,我知道其实我救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

时隔多年,张郁青终于与自己、与往事和解。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那里,认真听着张郁青的讲述。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

自从怀孕后,这个动作仿佛已经成了她的一种本能。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怀孕了?”

转瞬间,他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恭喜你,思杳,你值得拥有最美好的一切。”

“谢谢你,张郁青。”

这次,喻思杳是真心的。

与张郁青告别过后,喻思杳继续走在那洒满落日余晖的街道上。

此时的夕阳已经渐渐西落,那如诗如画的晚霞将天空染得一片橙红,美得如梦似幻。

就如同她与张郁青之间的那段过往,也随着这夕阳的落下,渐渐消逝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那些曾经的争吵、失望、心碎,都已然成为了过去式,虽然回忆起来仍会隐隐作痛,但此刻的喻思杳明白,一切都该画上句号了。

而她自己的美好未来,此刻才刚刚开始。

她望着前方那被余晖照亮的道路,眼中渐渐闪烁起希望的光芒。

她知道,离开了那个让她痛苦的地方,离开了那个不懂珍惜她的人,她将会迎来全新的生活。或许前方会有挑战,会有困难。

但她已然做好了准备,要凭借着自己的勇气与决心,去书写属于自己的崭新篇章,去拥抱那真正属于她的美好未来。




发现未婚夫和自己的闺蜜勾搭在一起后,喻思杳累了。

她决定撤回了结婚申请,报名下乡当知青。

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不伺候了。

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

陈秘书:“她下乡了。”

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

陈秘书:“她考上大学了。”

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

陈秘书:“她结婚了。”

——————————

“同志!你真的要报名去下乡?”办事处的同志满脸震惊地问道。

喻思杳二话不说,直接将手里的户口本递了过去:“对。”

“目前北方就只剩下一个下乡的名额了,你去不去呢?” 办事员一边接过户口本,一边接着说道。

“可以的,我去。”

喻思杳办好了下乡的流程,剩下要解决的是厂里的工作。

她虽然是纺织厂的工人,但她的工作可不是张家给的,是她自己考进去的。

她的好闺蜜李佩仪才是被张郁青安排到的纺织厂工会,和张郁青成为了同事的那个关系户。

进了纺织厂,喻思杳无视了那些指指点点的眼神,凭着记忆找到了一个家里需要工作的人。

对方是厂里的车间主任,姓李,听说喻思杳要卖工作,太吃惊了,“你要把工作卖了?”

“嗯。”喻思杳将和张郁青退婚的事告诉了他。

李主任再次瞳孔震惊:“退婚?你不是和张厂长结婚了?”

喻思杳苦笑,“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他喜欢上了别人……”

李主任听明白了,真没想到张郁青是这种人!

这不是害人吗?

喜欢上别人早点说啊!

闹到今天怎么收场?

“我们婚都退了,要是还在一个厂上班,见面也太尴尬了,不如换个其他工作。”

李主任倒是挺理解喻思杳的心情,确认了她是真心想卖工作,就问道:“一千行吗?”

两人说好了价,李主任让人去家里把女儿找过来办交接。

办完交接后,喻思杳回到家,将今天要给工会申请结婚的户籍证明撕得粉碎。

几小时前,在那稍显清冷的县卫生所里,喻思杳躺在病房的病床上悠悠转醒过来。

彼时,她的意识尚有些模糊,脑袋昏沉沉的。

而坐在床边的,正是她的未婚夫张郁青,见喻思杳终于醒来,张郁青轻轻皱了下眉头。

他以低沉且平静的声音问道:“醒了?”

喻思杳听到这声音,缓缓地挪动了下身子,可才刚有所动作,她便感觉浑身仿佛被抽去了力气一般,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儿。

并且,小腹那里也隐隐作痛,喻思杳不禁微微蹙起了眉头。

“佩仪就在隔壁,既然你醒了,就去和她道个歉。”张郁青的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坚决,仿佛此事是必须完成的任务,毫无商量的余地可言。

听到“佩仪”这个名字,喻思杳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愕与愤怒交织。

刹那间,昏迷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如同汹涌的潮水般,一股脑儿地涌回了她的脑海,她一下子就恢复了昏迷前的那段记忆。

她清晰地记得,当时是李佩仪故意朝自己靠近的,毫无防备的她只感觉背后被人猛地用力一推,整个人便瞬间不受控制地朝着楼下栽了下去。

那失重的感觉,还有那满心的惊恐,即便到现在回想起来,都让她不禁心有余悸。

而更令她气愤难平的是,李佩仪在将她推下楼之后,竟然还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硬是做出这副好似受害者的模样。

彼时,张郁青像是发了疯一般从远处狂奔而来,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然而在看到喻思杳和李佩仪所在的位置后,竟毫不犹豫地跨过喻思杳横躺在地上的身体,径直朝着李佩仪的方向奔了过去。

喻思杳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张郁青的身影从自己上方一闪而过。

她只感觉心仿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疼得钻心。

而就在她昏迷之前,最后映入眼帘的画面,是李佩仪柔弱无力地将手搭在张郁青的肩膀上,还对着喻思杳露出了一个充满胜利者姿态的微笑。

她顿觉眼前一黑,随后便彻底陷入了昏迷之中。

想到这些,喻思杳的声音愈发冷淡了下来:“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张郁青瞧着喻思杳这副倔强且带着明显抗拒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噌”地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他猛地握紧拳头,指节由于用力而微微泛白。

与此同时,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眼眸里透着恼怒、不解,还有一丝难以言表的烦躁。

在他心目中,喻思杳此刻就应当乖乖依照他所说的去做,去给李佩仪道歉才对,可她这般不配合的样子,着实让他既气愤又头疼不已。

“佩仪都跟我讲清楚了,你怀疑她勾引我,一气之下就把她推下楼去了!你难道不该跟她赔个不是,道声对不起吗?”

喻思杳忍不住又气又笑:“明明是她推我下楼的,现在居然还倒打一耙?不然我怎么也会跟着摔下楼呢?”

张郁青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渐渐爬上了愠怒的神色,他用压抑着怒火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跑过来了,为了蒙骗我,就自己也跟着滚下楼去呗!喻思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计、这么爱骗人,撒谎都成习惯了?”

喻思杳听着张郁青的这一番话,望着他那因恼怒而愈发紧绷的神情,嘴角缓缓地扯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曾经,她满心以为眼前这个男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依靠。

然而到了如今,她才恍然明白,在他的心里,自己恐怕是远远比不上李佩仪重要。

她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依旧虚弱无力,浑身多处都隐隐作痛,可他却一门心思地只想让自己,去给那个将她推下楼的李佩仪赔礼道歉,这是何等可笑又何等可悲的事。

自从喻思杳的闺蜜李佩仪,来到张郁青的工厂出任会计一职。

她这个未婚妻的名分,便已然是名存实亡了。

曾经,望着张郁青给予李佩仪那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喻思杳的心里满是委屈与不甘。

她实在无法容忍自己的未婚夫,把那份温柔与关怀全都给了别的女人。

于是,她哭过、闹过,企图凭借自己情绪的爆发来引起张郁青的关注,好让他知晓自己内心的苦楚。

可哪曾想,每一次,她所得到的并非张郁青的理解与安慰,反而是他的勃然大怒。

张郁青会即刻变了脸色,对着她疾言厉色地加以指责,说她是在无理取闹。

在张郁青看来,似乎喻思杳的这些情绪宣泄都是毫无道理可言的,全都是在故意给他添乱。

他压根儿就不顾及喻思杳之所以会这般痛苦的真正缘由,只是一味地维护着李佩仪。

这一回,喻思杳是真的累了。

在从那失重的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刹那,她终于想明白了。

这婚,她决定不结了。

闺蜜,她也不想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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