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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花折枝谢景晟

春雷炮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

主角:花折枝谢景晟   更新:2024-11-27 18: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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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花折枝谢景晟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花折枝谢景晟》,由网络作家“春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

《完结版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花折枝谢景晟》精彩片段

喇叭唢呐吹个不停,鞭炮声绵绵不绝。
花折枝从破败的院落里跑了出来。
一个月前,嫁给谢景晟的那晚,她被打落至此,谢景晟不准她出门半步,违令重罚。
她忍着腿疼跑到了前厅,一眼便瞧见了谢景晟。
他穿着大红喜袍,映衬的他越发俊朗无双,新娘站在他的身侧,看起来无比登对。
花折枝想冲过去,但礼司一句‘送入洞房’,瞬间让她止了步。
大典已成……花折枝的脸色惨白,手撑着墙,勉强站稳,心底想对他说的那句‘娶谁都可以,为何要娶她的妹妹花雨烟,为何要娶她最痛恨的人’,就这么哽在了喉间,说不出来。
转身入新房时,新娘没站稳,谢景晟敏捷的抱住了她。
新娘的红盖头意外落了下来,众人倒吸了口凉气,新娘也有些慌乱,谢景晟却毫不在意,笑着在新娘唇上亲了口,“本王迫不及待,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皆笑。
花折枝的脸上血色全无。
细长的指甲嵌入了掌心,丝毫不觉疼。
“送入洞房!”
再一声落下,谢景晟抱着新娘大步望新房走去。
正走着,新娘花雨烟突然往一处望去,十分讶异,“姐姐……” 谢景晟脸色一变,顺着花雨烟的视线看过去,只见花折枝站在暗光处,他的脸上一闪而过的厉色,“本王有说你可以出来?
滚回去!”
众人不识花折枝,正纳闷时,花雨烟挣扎着落地,而后巧笑盈盈的走到花折枝的面前,亲昵的握住了她的手,“姐姐,今日是我与王爷大婚,往后我们姐妹共侍一夫,可要相互照应。”
花折枝抽回手,只盯着他一人,“你,非要这么做吗?”
众人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位便是当朝武陵王的王妃——花折枝。
听闻谢景晟与花折枝青梅竹马,自幼便有情意,谢景晟十八岁那年父亲被朝廷小人陷害致死,母亲殉葬,他也遭人暗算重伤,家族就此没落,花折枝却与谢景晟解了婚约,落井下石。
重伤的谢景晟跪在相府门前三天三夜,只求见她一面,花折枝都狠心没见,遣人辱骂毒打他,又书信一封,辱他连条狗都不如,娶她更是痴心妄想。
谢景晟看完信直接晕倒在相府门前,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后离开京都,参军。
凭借他的才能屡获奇功,一跃成为侯门,后又屡建战功,直接被皇上赐为唯一一个外姓王,今年他回京,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折枝娶了…… “你有什么资格对本王指手画脚?”
谢景晟眉宇间的戾气极重,“来人,王妃罔顾本王的命令,鞭挞三十!”
众人大惊。
花雨烟求情,他拍了拍她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人按压在凳子上的花折枝,“是她自找,怨不得本王。”
“谢景……王爷,”花折枝看着他,卑微无比,“折枝愿受罚,折枝什么都能承受,但求王爷,别碰她,好不好?”
花雨烟楚楚可怜,“姐姐,妹妹待王爷真心实意,姐姐不喜王爷便罢,何以要拆散妹妹与王爷?”
花折枝没应声,只是望着谢景晟,再次请求:“别碰她,求你了……” 他知道的,花雨烟的娘一入府,便活活气死了她的母亲和祖母,把所有爱她的人都害死了,花雨烟还一直欺负她,事事欺压她,她不求别的,只求他……求他别让她没了盼头。
谢景晟盯着花折枝,脸色铁青,“动手!”
配了辣椒汁的鞭子落下,剧痛蓦地传来,花折枝的背上皮开肉绽,她的指甲断在了掌心,唇被她咬得出血。
有人嘲弄道:“活该啊,当年要是履行婚约嫁给武陵王,而不是高攀南离世子爷,这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下场?”
“就是就是,这就是报应!”
众人交头接耳的话,花折枝都听见了一些,她惨白着脸惨笑,想着当年的她如何高攀南离世子,如何毁了婚约?
当年明明是她,是她跪在雪地里求南离世子保住谢景晟的命,是她为了见他,被花雨烟阻挠,最后摔折了腿,被花雨烟按在地上折辱,腿因此落下病根,日日都疼,也是她让怜儿卖掉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想方设法送与他当盘缠离开…… 她还曾书信与他: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对不住他?
在府里的那段时光暗无天日,可一想到他……想到要再见他一面,她才生生熬过来的,就盼着他回来,盼着他娶她,盼着他再与她说那句—— “此后余生,有我护你。”
可如今啊…… 鞭子一鞭,一鞭的落下,打在她的身上,背部疼到麻木,她的手扣进了木凳里,视线愈发的模糊,却强撑着一口气,没有闭上眼睛。
目光中,她最爱的人容貌清俊,就站在她的前方冷冷的望着她,而他怀里拥着的,楚楚可怜侧妃,却慢慢的勾起红唇。

花折枝的遗体在里面,谢景晟自是要往里闯,秦晨见状也跟着往里去,但火势太大,管家怎么能眼睁睁的瞧着两位尊贵的主子受伤,下了死令将他们拦下,拦也拦不住,最后只能把他们两个打晕了。
等谢景晟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卧房刚刚灭完火,却已经惨不忍睹,他徒手挖着还溅着些许火星子的,被房梁压着的地面,万分焦急,“折枝,折枝……”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花雨烟自然在场,见状忙劝他,谢景晟却视而不见。
她心生不甘,但花折枝已经死了,再不顺的气也该消了。
管家让人跟着挖,木头还烫着,即便是泼了再多的水也是发烫的,侍卫太监们都硬着头皮上。
管家则一个劲的劝着谢景晟,“王爷,王爷您身份尊贵,可不能……” “滚!”
简单的一个字,充满了戾气,谢景晟的掌心鲜血横流,他却毫无痛感般继续挖着,管家心焦难耐,正要说些什么,却见怜儿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同样鲜血淋漓的手里,攥着一块玉佩。
她的眼神空洞洞的,毫无生气,“别找了,火是奴婢放的,小姐她已经化成灰了。”
管家登时瞪大了眼,“竟然是你放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道我只是解了个手怎么便着起火了,你……” 话未说完,谢景晟疾步走到怜儿的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你怎敢这般待她,让她尸骨无存!”
“不仅火是奴婢放的,连毒药也是奴婢喂的,”喉间的力量蓦地加重,怜儿没有反抗,“小姐说她好疼,想夫人了,要奴婢喂她吃药,也跟奴婢说,她死后想烧成灰,要奴婢把灰撒在山花间……” 花雨烟诧异的以帕掩唇,倒像是花折枝那人清高的做派,却还是道:“不会是你对你主子不满,故意弑主后找的托词吧?”
怜儿没理会花雨烟,她看着谢景晟,眼里的恨意丝毫未减,“王爷要杀要剐都可,但小姐和夫人都喜欢花,还求王爷做个人,将她撒在山花间,与夫人团聚。”
谢景晟难以置信的倒退了两步,怜儿大口大口的喘气,将脏兮兮的玉佩递还给了他。
男人的脸煞白,目光紧紧地绞着那块玉佩的形状,正是不久前他亲手系在她腰间的,喉间蓦地涌上一丝腥味,他强行忍着,接过了玉佩。
这时,有侍卫急匆匆的跑上前,与谢景晟道:“王爷,烟侧妃的事情已经查明,当年您跪在相府门前时,烟侧妃确实告了密,害得王妃从墙头摔了下来,摔折了腿,还有便是……” 花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你胡说什么!
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谢景晟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花雨烟望向谢景晟,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谢景晟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花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
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谢景晟,“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花折枝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花雨烟哭的惨兮兮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谢景晟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花雨烟被架着走,哇哇大哭,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王爷,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侧妃心思歹毒,若是不顺着她,她便会弄死奴婢,她,今日王妃受罚以后,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奴婢的脑袋就得丢,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 花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下作的东西,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
谢景晟眸中翻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本王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花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王,王爷,不要啊,妾,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花雨烟被拖了下去,其婢女也一并扣押,谢景晟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管家大骇,忙上前扶他。
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眼里的讥嘲深深,“王爷,奴婢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花折枝的后背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
怜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
谢景晟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阴霾无比,等刑罚罚完,花折枝被拖到了他的跟前。
花雨烟高抬着下巴,声音却柔和的劝着:“姐姐,还不快磕头谢恩,带你的丫鬟回去休息?”
花折枝浑身是血,执行罚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拱手道:“王爷,王妃伤的重,折腾一下伤口都会撕裂,不如,就免了王妃的礼节吧……” “这有你说话的地吗?”
花雨烟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谢景晟正要开口,遣人送花折枝回去,却见花折枝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
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
谢景晟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
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花雨烟捂唇笑道:“姐姐就是姐姐,妹妹若是受了这刑,怕是命都丢了,姐姐还能这般顽强,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啊。”
花折枝却没应话,而是望向谢景晟,“王爷,可否把怜儿还给臣妾了?”
谢景晟怒极,“滚!”
这字落在耳中,花折枝扯唇笑了。
她起不来,给他行礼已经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怜儿被放开,朝她冲过来。
怜儿一边哭,一边小心的搀扶着她起身,花折枝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昨日王爷大婚,臣妾还未恭贺王爷与侧妃,愿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说完,她也没看男人的脸色如何,转身,迈步,离开。
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打湿了王府的青石路。
谢景晟死死的盯着花折枝的背影,喉间梗的说不出话,这是从边境回来后,心底第一次生出这般恐惧的感觉。
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可明明,她早就不要他了,在很多年前,在他快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要他了…… 他紧攥着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花雨烟多看了两眼花折枝,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很快又敛起,追上了谢景晟。
“王爷,您等等妾身……” 谢景晟一走,路上的人大都开始嘲笑花折枝,他们都是王府的奴仆,花折枝在他们府内的名声有多差,他们对花折枝就有多不耻。
有人往花折枝的脸上吐口水,怜儿哭的肩膀剧烈抖着,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劝阻着,却没人理会,甚至还有人往花折枝的身上砸石头,她猛地咳了一口血,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无数的声音朝她涌来,花折枝听不清。
她望着遥远的前方,跌跌撞撞的往前,唇边却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这一身的伤,足够令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 可以停下了。

“胡说八道!”
谢景晟脸色难看到崩裂,拽着身后的大夫给花折枝看病,“本王受过多少刀伤都没死,她挨了几下板子怎么会死?
给本王治好她,治不好本王摘了你的脑袋!”
大夫诚惶诚恐,硬着头皮给花折枝诊脉,又掀开了眼皮瞧瞧,他冷汗连连的跪下来,“王,王爷……王妃她是中毒身故,草民只能治病救人,真真无法起死回生啊。”
谢景晟心神一震,险些站不稳,“不可能!
谁给她下的药!
你还不赶快弄解药!”
大夫哆哆嗦嗦的道:“王爷,王妃已经去了,再多的解药也无用……” 谢景晟一把将大夫甩下,紧紧的抱住了没了声息的女人,“花折枝,花折枝,你还没有偿还完本王所受的罪,凭什么死!”
怜儿却忽然大笑起来,她仰着头,眼睛掉着泪,目光恨极了谢景晟。
“我家小姐就是被你谢王爷活活逼死的!
你知不知道,她等你等的有多辛苦,二小姐把她欺负的要死,你还把她娶回来,小姐对你那么好,豁出命去救你,可你!
你却如此待她,你配不上我家小姐,你丧心病狂,你简直不是人!”
管家听言面色大骇,忙急急蹲下身子捂住了怜儿的唇,“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简直欠打!”
谢景晟猩红着眼眸看她,“你说什么,她何时救过本王?”
怜儿丝毫不惧,甩开管家的手,恨不得吃了他的肉一般。
“你家道中落的那一年,若不是小姐相求于南离世子,你以为你能逃过一劫?
你跪在相府门口,你以为就你情深的不得了,我家小姐为了见你,翻墙出去却被二小姐那歹毒的女人告密,硬生生废了一条腿,你生病高烧不退,你以为你真能耐,在落魄的日子里还有人倾囊相助是不是,那是我家小姐所有值钱的首饰换回来的钱!
是她不断求着看守侍卫,甚至给他下跪才送出去的救命钱!”
她痛心疾首的指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家小姐就因为帮了你,被老爷不喜,腿伤没大夫看,还一直被姨娘和二小姐欺压,每日吃的是狗都不吃的剩饭剩菜!
南离世子有心助她脱离苦海,可是小姐为了你,她一直在熬,她在等你!
她说,只要等你回来,你就会护着她,可你呢,你把她逼死了!”
她的话句句砸下来,谢景晟就像是迎面被谁重重的揍了几拳,脸色直发白,“不,不可能,是她负本王在前,本王亲眼看见她与南离世子卿卿我我!
更是她送了书信与本王,说本王不如狗,癞蛤蟆吃不上天鹅肉,是她……” “是她什么啊!
小姐与南离世子清清白白,从未逾越!
你只听外人的风言风语,可曾听过小姐的一句辩解?”
怜儿奔溃的大哭,管家生怕她惹怒了谢景晟,一直暗中用力的拉扯她,但她却更为癫狂的道:“而小姐只有送首饰卖钱的时候,写过六个字送你——盼君归,待君娶!
她何曾写过那等辱人的言辞?”
“我家小姐知书达理,德才兼备,便是你如此待她,可曾听她骂过你一句不是!”
谢景晟的脸色,终于惨白到了极致,抱着女人的手直发颤。
喉间哽着几个不可能的字眼,却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怎敢想,这些年他最恨的那个人,原是被他误解了的。
他又怎敢想,如今他怀里抱着的,伤痕累累的女人,是他……亲手逼死的——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 花雨烟咬着唇,眸底掠过一丝不满。
怜儿望向自家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精致的面容上憔悴不堪,曾被谢景晟谢王爷夸过的,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屈辱与疼痛。
可过后,她淡淡的笑开了,“折枝选第一个。”
谢景晟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脸色难看,“你确定?”
花雨烟微微勾了勾唇,怜儿的眼泪掉的凶,声线颤抖不已,“小姐……小姐求您了,选第二个吧,奴婢求您了!”
花折枝垂了眸,一锤定音,“是。”
“王爷不可啊,小姐她伤的重,大夫说需好生调养才能活下去,再不能经受这般折磨了……” 怜儿哭喊着,可谢景晟已经阴寒着脸扬了手,花折枝被带下去鞭挞。
怜儿奔溃了,恨声道:“王爷,小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您要如此待她?!”
鞭挞声落下,花折枝一声未吭,谢景晟也沉默着,可花雨烟却瞧见他的手握成了拳,指尖寸寸发白,强行忍耐着什么。
花雨烟收回视线,听怜儿在下边又哭又喊,直接道:“把那丫头的嘴给堵上,老嚷嚷,吵得人心烦。”
怜儿在被布条塞住嘴之前,猩红着眼瞪着谢景晟和花雨烟,“侧妃你会有报应的!
王爷,你如此辜负小姐,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唔!”
谢景晟猛地摔了桌上的茶杯,恨意滔天,“本王不悔,是她负我在先,本王永不悔!”
他不仅不悔,他还要让她跟着他一块痛,他爱而不得,她也只能是这个下场!
一辈子都只能当他的女人,休想嫁入世子府!
不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花折枝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洞的,目无焦距的落在一处。
她的唇角翕动着,无声念着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首诗,是她名字的来源。
母亲在世时被父亲辜负,为她取名折枝,寓意她未来的夫君,可以好好的珍惜她,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不再有辜负。
她与谢景晟说了她名字的含义与母亲的心愿后,谢景晟曾跪在她母亲的牌位前发誓—— “谢景晟此生,唯折枝不爱,非折枝不娶。
习得武艺护她,读得圣书养她,要天天让她欢喜,生好些个大胖小子,一日都不会辜负。”
她当时既羞涩又甜蜜,娇嗔的道:“你现在话说的那么满,日后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那我便将刀递给你,让你剜了我的心。”
她喜欢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连这话她都不敢轻易应下,只是靠在他的心口处,笑着道:“若那时你不再喜欢我,又怎会轻易让我剜了你的心?”
他头疼,无奈的笑,“你为何总想这些,我发誓,我绝不负你。”
“我知你定不会负我的,你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而且……若你真要负我,我打也打不过你,你又比我聪明又比我强大,对付你是没法子了,不过……” 她的手点着他的胳膊,抬起脸朝他俏生生的笑,“若你负我,我便忘了你,与你恩断义绝,再不回头——” 从没想过,当年一语成箴。
疼痛席卷周身,花折枝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致,余光中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站在一处卿卿我我,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她极力将喉间的血腥压下,扯唇,笑。
谢景晟大概不知,她活不久了。
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令他这般厌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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