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漓站在郑清清面前,她冷着脸。
“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现在害的我哥哥躺在里面,肾脏衰竭,郑清清你不怕遭报应吗?”
郑清清一脸无辜,“我听不懂你再说什么。”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和我装。那天你骗我出去,把我拉进暗巷,让保镖攥着我的手拿着刀砍向你的手臂。郑清清,你可真狠,你用这样自伤的方法来陷害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婚姻是吗?”
郑清清端着一果盘剥好的葡萄,她笑的很清雅,“阿泽为了给我剥葡萄,早起了两个小时,细细的把葡萄籽都摘除了。你懂吗,安清漓?”
安清漓难看的咬唇,一言不发。
郑清清炫耀的刘宴泽的爱,是她从来没有得到过的。
“把东西递给她。”
护工点头,“这是匹配书,你可以看一看。”
安清漓翻了翻匹配书,赶紧去看名字,却发现名字那里全部被人剪掉了。
“是谁?这个可以给我哥哥做肾脏移植的人是谁?”
“你别那么激动的看着我,反正不是我。至于这个人是谁,我这里还有一份东西,是交换的条件,不知道你舍不舍得。”
郑清清放下果盘,递给安清漓一份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安清漓的手指紧紧攥着离婚协议书,她绷紧的唇一言不发。
郑清清又说,“你哥哥的情况那么危急,等医院匹配肾源移植,只怕他是没有命等了。我这里是唯一的希望,你拿到这个人的信息以后,还要说服他给你哥哥做移植,你确定你还要拖延?”
安清漓攥着离婚协议书的指尖泛白,“我今晚给你。”
因为刘宴泽不喜欢,所以结婚五年,安清漓第一次去公司找他。
秘书将她带进总裁办公室,安清漓红着眼睛把离婚协议书放在了那个男人面前。
安清漓一瞬不瞬的盯着刘宴泽,她想,只要刘宴泽说不......
不用......
只要刘宴泽说一句挽留。
不用不用.......
只要刘宴泽皱一下眉头,她就把这份离婚协议书扔进碎纸机。
可是没有。
刘宴泽神色平静的扫过离婚协议书,然后落笔签字,没有一分一毫的犹豫,甚至从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
安清漓的眼泪砸在桌子上,“结婚五年了,刘宴泽,我们结婚五年了。这段婚姻于你来说,就是商业联姻,就是不幸的开始吗?”
“是。”
男人冰冷没有感情的一个字。
安清漓走出办公楼,她仰头看着天空。
原来她跟在他身后十二年,和他结婚五年,她妄图的一辈子,都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
医院。
安清漓把离婚协议书递给了郑清清,“我要的东西呢?”
“我说话一向算话,这是你要的。”
郑清清把有名字的肾脏匹配书拿给了安清漓。
安清漓看到刘宴泽五个字的时候,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他?”
安清漓除了不相信,觉得郑清清在骗她之外,还有惧怕。
因为她太清楚,如果是刘宴泽,是绝对不会给他哥哥捐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