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旺柳恬恬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藏起孕肚成了首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憨憨敏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姐,村长叔叔来了。”刘福生穿过人群,进到陈家的院子,皱着眉头道:“陈旺媳妇,你叫我来有什么事。”虽说秋收结束了,税粮也交上去了,但一个村子里的事儿多着呢,要不是看柳正远可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都懒得跑这一趟。刘福生长了一张国字脸,中等身材,比一般村民显得富态一些。原主记忆里,刘村长是一个比较公正的人,一心一意为村子的发展做努力。柳恬恬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道:“村长叔叔,我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给我做一个见证。我要和陈旺和离,分家产。”刘福生一愣,从来都只有男人休女人的,哪里有女人提和离,还要分家产。“陈旺媳妇,你这是闹哪一出。”柳恬恬压下心里的反感,语气平淡的道:“我嫁于相公两年,并未产下子嗣,相公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如今...
《离婚后,我藏起孕肚成了首富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姐,村长叔叔来了。”
刘福生穿过人群,进到陈家的院子,皱着眉头道:“陈旺媳妇,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虽说秋收结束了,税粮也交上去了,但一个村子里的事儿多着呢,要不是看柳正远可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都懒得跑这一趟。
刘福生长了一张国字脸,中等身材,比一般村民显得富态一些。
原主记忆里,刘村长是一个比较公正的人,一心一意为村子的发展做努力。
柳恬恬也没客气,开门见山的道:“村长叔叔,我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一个忙,给我做一个见证。我要和陈旺和离,分家产。”
刘福生一愣,从来都只有男人休女人的,哪里有女人提和离,还要分家产。
“陈旺媳妇,你这是闹哪一出。”
柳恬恬压下心里的反感,语气平淡的道:“我嫁于相公两年,并未产下子嗣,相公的心也不在我身上。如今他也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且有了孩子,咱们好聚好散,也不枉这一段情缘。”
柳恬恬说的真情实意,且有理有据。
刘福生也不好再说什么,和离也不是不可以,和离的女人可以回娘家,也可以再嫁。
只是柳恬恬的娘家,一言难尽。
若是回去,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陈母嚷嚷道:“我们陈家不和离,休书,给你一纸休书,滚,离开我陈家。”
柳恬恬轻声说道:“你既如此逼我,那我只好把相公的私事,跟大家伙唠叨唠叨。”
陈母惊恐的后退一步,不,旺儿子孙根坏的事情,不能外传,这事连旺儿自己都不清楚。
当年,给陈旺治伤的大夫,曾提起过一嘴。不过,陈母并没当回事,并且刻意遗忘。
这一年来,总是拿没有给陈家传宗接代,教训原主,骂原主是不能下蛋的母鸡。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忘了。
当得知月娘有了身孕,她还当着陈父的面,大骂黑心大夫。
被柳恬恬这么一提醒,她心里没了底,不知道旺儿究竟是康复了,还是没康复。
不管康复没康复,这事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不然他们陈家的名声就没了。
刘福生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陈旺媳妇,你想好吗?确定要和离。”
柳恬恬双手一摊,无奈的道:“村长叔叔,你看我还有得选吗?不和离,难道被休吗?这陈家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
刘福生默默的点头,这是大实话。
若是强行让她留在陈家,日日鸡飞狗跳,他这个村长有的忙了。
“罢了,那就和离吧!和离书写好后,我会送到衙门去备案。”刘福生说完转身就走,显然不想多管闲事。
“等等,村长叔叔,还没分家产呢?”
柳恬恬忙唤住他,急切的说道。
刘福生无奈的停下脚步,语重心长的道:“恬姐儿,据我所知,你嫁来陈家,并未带一分嫁妆。而你们家却收了他们陈家五两银子的彩礼钱,他们若是追究的话,别说是分家产,彩礼银子还得还回去。”
柳恬恬瞪大的眼睛,还有这样的说法。
这个时代的女人地位真够低下的,若是娘家没有助力,遇到不好的夫家,真是生不如死啊!
难怪会有那么多女人,被恶婆婆折磨至死。
“村长叔叔,你也知道我娘家的情况。爹娘软弱,弟妹年幼,日子艰难。我回去便多了张嘴吃饭,今后孤苦无依,生活无望。我也不奢望陈家的家产,只想要几两银子傍身。”
柳恬恬说得可怜兮兮,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于心不忍。
刘福生轻轻叹了口气,但并未开口答话。
柳恬恬眼神暗了暗,看来这银子不好要。
刘福生的态度助长了陈母的气焰,尖着嗓子叫道:“你们看,哪有女子被休回家,还跟夫家死乞白赖要银子的,真不要脸。”
柳恬恬刷了一下把大砍刀从背后拿了出来,对陈母说道:“首先,我没有过错,是陈旺朝三暮四。其次,我们是和离,和离要些傍身银子理所当然。”
陈母不甘示弱:“村长说的对,你嫁进我们陈家,除了两身破烂衣服,连个铜板也没有带过来。你想和离,把那五两银子的彩礼还回来。”
柳恬恬晃了晃手中的刀,不咸不淡的道:“我可以还你彩礼银子,可你敢收吗?你忘了,当初娶我进门,好吃好喝供着是为了啥。你要是想你儿子再躺个一年半载,或者直接去找阎王爷报到。尽管开口要银子。”
陈母被唬得后退两步,忙摆手道:“不要了,不要了。”
一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的陈父,突然开口道:“你究竟想怎样?”
语气冰冷,隐隐有怒气,明显压抑着火气。原主极怕陈父发火,每每连站都站不稳。
原主惧怕,柳恬恬并不怕。
“我所求不过两件事,一和离书,二给我五两银子傍身。只要你们办到了,我即刻离开陈家,给新人腾地方。不然……”
“不然咋样。”陈父怒气冲冲的道。
柳恬恬挥了挥手中的刀,提高声音说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话音刚落,不仅院中的人打了个寒颤,院外围观的人也起了身鸡皮疙瘩。
柳恬恬这架势,随时都可能跟人拼命。
陈父脸色白了几分,正低声和陈母争执着,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和离已经是定局,村长的面子不能不给。
柳恬恬要的五两银子,不想给,正商量着找个理由给拒绝了,反正柳恬恬也没有娘家人撑腰。
柳恬恬只觉得浑身发冷,头晕目眩,快要支持不住了。她急需要休息和进食。
原主至少有两天没有进食了,加上头上的伤,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
强打起精神,似笑非笑的道:“相公好本事,月娘妹妹这肚子,至少有四五个月了吧。我记得相公一直在家休养,两个月前才去镇上走动。
不知你们是怎样认识的,月娘妹妹长得真美,皮肤好白,不少男人追求你吧!”
月娘眼皮子直跳,心里慌乱不已,看着柳恬恬的笑容,妥妥的一只笑面虎。
陈旺得意洋洋的道:“月娘温柔又体贴,会伺候人,柔情似水,风情万种。比起你来不知好多少倍。”
柳恬恬笑意更甚了:“是吗?相公真厉害,都会说成语了。”
“当然,我也不差,我……”
陈旺还想再说几句漂亮话充充面子,手臂一痛,低头望去,只见月娘抓着自己的衣袖,脸色惨白,一头一脸的汗水。
惊呼出声道:“月娘,你怎么了。”
柳恬恬冷冷的道:“当年,我是怎么嫁到陈家去的,全村人都知道。
你,你们得了五两银子,可曾分给我爹娘一分,不分银子就算了,还将我爹娘给赶了出来。
这笔账咱们好好算算,正好,你们也做做见证,免得回头说我欺负长辈。”
柳恬恬挥着刀对着人群指了两下,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做鸟兽散。
太吓人了,咱们还是快点跑吧!
“喂,你们别跑啊!等等我。”钱氏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跟着人群跑了。
吴氏慢了一步,现在是想跑也不敢跑了,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恬丫头,你爹娘是自愿分家的,可不是我们赶出去的。你家那两亩地,就是分得的家产。”
“我记得柳家祖上传下来十几亩地,都是上好的肥沃土地。
偏偏我爹娘分到了一块,沙石多土壤少的劣地,一年的出产还不够交税粮。
这就是你说的分家,难道不是你们为了面子好看,才给我爹娘的吗。”
柳恬恬边说着边上下打量吴氏,这吴氏一把年纪了,养的还不错。身型有柳母两个粗,皮肤细腻有光泽,平日里鲜少下地干活。
柳母生怕她闯下大祸,颤颤巍巍的阻止。
“恬姐儿,别,别,她是你大伯娘,别伤她。”
“娘,放心,我有分寸。”
柳恬恬缓缓开口道:“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今后,你和你的家人,敢上门来找茬,别怪我不客气。
我一个和离的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大不了鱼死网破。拉你们垫背,咱们一起去阎王殿,也不吃亏。”
吴氏忙不迭的摆手:“不,不,不,我再也不敢了。”
柳恬恬穷凶恶极的样子,太吓人了。
“滚吧!”
吴氏如获大赦,跌跌撞撞的朝外跑,刚跑出四五米远,如同地狱来的声音,吓得她浑身一个哆嗦,跌倒在地。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柳恬恬没想到自己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将吴氏吓得跌倒在地,裤子上湿了一片,一股尿骚味传来。
柳小草捂着嘴巴偷笑,大伯娘居然被吓尿了。
柳正远则背转身躯,不敢看,小脸红了一片。
柳恬恬面不改色的道:“你记好了,我没有被休,是和离。而且是我提出的和离,是我要和陈旺和离。不是他们陈家提出来的。
其次,我没有和男人苟合,再让我听见你满嘴跑火车,我这刀可不是吃素的。”
一通输出,心情舒畅。
柳恬恬顺手将砍刀放进背篓里,背起背篓。
柳母语重心长的道:“恬姐儿,你怎么,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你这样,会被人说不孝。”
一扭头,见柳大山依着房门,脸上有担忧,害怕,还有不赞成。
柳恬恬叹了口气,不在言语,大跨步朝山上走去。
她不想在意别人的想法,也不想听别人的说教。孝道孝道,长辈不慈,如何尽孝。
“姐姐,姐姐,等等我们。”
双胞胎追上她,脸上都露着笑意,心情十分好的样子。
“远哥儿,小草,你们也觉得姐姐做的不对吗?”
“我也说不清,但我支持姐姐。”柳正远拍着小胸脯说道。
柳恬恬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摸了摸他头顶,十岁的孩子,严重的营养不良,还没有村子里七八岁的孩子高。
“小草,你觉得姐姐做的对吗?”
“哈哈哈,一想到大伯娘二伯娘那狼狈的样,我就忍不住笑。我还是第一次见她们这么狼狈。”小姑娘笑的满脸褶子,天真又可爱。
柳恬恬望着远处的青山,压抑的情绪得到了释放。
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这两个孩子更好的生活,不枉费他们对自己的信任。
“姐姐,什么叫满嘴跑火车,火车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不能吃,为什么会在嘴里。”柳小草眨着好奇的眼,疑惑的问道。
“呃,就是……”
等柳恬恬绞尽脑汁,搞定两个小人儿后,他们已经来到了半山腰。
如今已是深秋了,不少人都在山上砍柴为入冬做准备,更多的妇人则是在挖野菜,寻找能入口的东西,储备起来,冬天食用。
云田村背靠大山,是十里八乡最穷且偏僻的村庄。因为云田村的土壤质量普遍不高,土壤里掺杂着一些沙石,导致粮食作物产量不高。
村子里又没有其他的营生,一来二去,便成了周边最贫穷的村庄。
有本事有能耐的人,会去十里开外的青阳镇打零工糊口。
没有本事的人,除了在土地里辛苦操劳,大多时间便是在云山上砍伐树木,担到镇上去卖柴。
一捆柴能卖十个铜板,虽然钱少,但那也是银子啊!
云山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山尖尖几乎紧挨着天边,仿佛伸手就能扯下一朵云团来。
据说山里有猛兽,村民们便在半山腰以下活动。
这个季节,野菜已趋近尾声,且口感不是很好,但并不能阻止那些妇人们看见野菜的疯狂劲儿。
有了野菜就能省下一些粮食,那是全家人活命的口粮。
像柳家这种无米下锅的人家,全靠野菜果腹。
不一会儿功夫,姐弟三人背篓里装满了野菜,别人看不上的野菜,柳正远和柳小草却不会嫌弃,通通挖起来放入背篓里。
已经开了花的蒲公英,马锯齿,灰灰菜,苦苦菜等等,这些野菜刚长出来嫩嫩的时候,口感还不错。
一旦开花结籽后,那口感,啧啧啧,不敢想象。
早上喝的那碗野菜粥,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能散去。柳恬恬心有余悸,不想吃这些老的不能再老的野菜。
系统里虽然可以买到不一样的吃食,但让她一个人吃独食,有些于心不忍。
再说她手上没有几两银子了,再找到赚钱的法子之前,要省着点花。
柳恬恬抬眼四处望了望,到处都是伏地挖野菜的身影。
“远哥儿,小草,咱们去那边看看,那里人少。”柳恬恬指着远处,茂密的草丛说道。
柳正远犹豫道:“姐姐,那边没人去过,怕有危险。”
“正是因为没有人去过,才能找到更好的东西啊!”
“可是……”
“别可是,想要有收获,就要有冒险精神。”
痛……
肉体撕碎之痛,灵魂离体之痛。
柳恬恬忍受着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耳边却充斥着那对狗男女嘲笑的话语。
“去死吧!你死了,我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滚开,死婆娘,我儿子要出生了,你别挡道。”
…………
好恨,好恨啊!
柳恬恬恨不得将那对狗男女剥皮削骨,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飘荡的灵魂,望着那对狗男女,在小车里调情,方向盘失控,直直的坠入江里,灵魂深处腾起一抹快感。
肆意的笑正到高潮时,突如其来的大力,将她拽入一片无边无际的空间里,脑海中乍然多了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
“还有气,还有气,旺儿,别慌。”
陈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狠狠的踢了踢,躺在地上的女子两脚,恶狠狠的咒骂。
“小贱人,臭婊子,还想以死相逼,呸,没门。真当老娘吃素的。”
陈旺听见人没死,也松了口气。他虽然干惯了泼皮无赖的事,但让他杀人,还是没那个胆量的。
“月娘,没事了,我这就去写休书,把她赶走。你别着急上火,动了胎气,吓到我儿子。”
说着就要去摸身旁女子微微突出的腹部。
名叫月娘的女子,眼神微闪,下意识的护住腹部,不让陈旺碰。
娇羞万状的道:“旺哥哥,人家一定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的,你答应的,要八抬大轿娶我的哟。”
陈旺被大胖小子乐的找不到北,呲了一口大黄牙,笑嘻嘻的道:“你放心,就算掏空家底,我也会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
……
柳恬恬在两人甜言蜜语中,悠悠转醒。
脑门上的伤口,已经凝固止血,留下一片褐色的血痂,看着颇为吓人。
拖着疲软的身体,缓缓坐起身来,脑海中接受的记忆,让她明白,自己是借尸还魂了。
她那漂泊无依的灵魂,附着到了这个小妇人身上。
真巧,她们俩都叫柳恬恬,或许这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原主也是个可怜的娃,两年前,被嫡亲的大伯母大伯父卖于陈家冲喜。
陈家家底颇丰,独子陈旺被娇养的无法无天,整日里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村民们提起他,都是一脸的深恶痛绝。
两年前,不知他怎么惹上了镇上的地痞,被暴打一顿抬回村里。
奄奄一息,弥留之际,陈母想到了冲喜这一计策。
原主嫡亲的大伯母大伯父收了陈家五两银子,一碗迷药,就将原主送了来。
或许是陈旺命不该绝,也或许是原主福星高照,没能成了寡妇。
陈旺在床上躺了一年,竟然熬了过来,又能打架斗殴,偷鸡摸狗了。
随着儿子的好转,陈母对原主的态度越来越差,安排做不完的活计,克扣吃食,动辄打骂。
原主过了一年多生不如死的日子,每天干活到深夜,还得不到休息,每天只有剩菜剩饭,泔水充饥。
饥饿交加,苦不堪言,陈母却怪她没有给陈家开枝散叶,是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
想到此处,柳恬恬眼神一暗,这境遇,居然和她前世如出一辙。
眯眼望着不远处,长着倒三角形,小眼睛,大耳朵,一副尖嘴猴模样的陈旺,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恶心。
这陈旺除了比一般的村民白皙一些,别的和英俊,结实一点都不沾边,一副弱不禁风,吊儿郎当的样子。
乍然想起一件事来,原主成亲两年,陈旺在床上躺了一年。剩下的一年里,他们俩并没有成就好事。
每每到关键时刻,陈旺总是会偃旗息鼓,原主年岁小,不懂这些。
她柳恬恬在婚姻里挣扎了十多年,怎会不懂。陈旺分明是根上受了伤,这辈子也无法人道。
那他身旁的女子,大胖小子……
柳恬恬忍不住嘴角上扬,啜起了笑,有意思,有意思,她就静静的等着看好戏吧!
柳恬恬的笑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陈旺心中莫名一慌,扯着脖子叫道:“小贱人,你笑什么。”
柳恬恬两眼盯着月娘的肚子,随口问道:“几个月了。”
陈母像个炮弹似的冲了过来,抡起巴掌就要扇下去,嘴里骂道:“小贱人,休想打我孙子的主意。”
柳恬恬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的拦住陈母的巴掌,只是原主的身体太弱了,有些力不从心。
眼看巴掌要落到脸上了,柳恬恬抬脚对着陈母的膝盖一踹。
陈母没有防备,被踹翻在地,抱着膝盖嗷嗷叫疼。
柳恬恬怕她缓过疼痛来,报复自己,撑着疲软的身躯,快速去了灶屋,拿了一把专门剁猪草的大砍刀。
这刀可是原主的好帮手,每天都要使用的大砍刀,被磨的蹭亮蹭亮的,寒意森森,让人看着胆战心惊。
陈旺结结巴巴的道:“你,你要做什么,把刀放下。”
柳恬恬也没想做什么,自保罢了。
重活一世,她惜命的很,没必要为一个渣男,葬送自己的大好年华。
月娘战战兢兢的道:“快,快给她一纸休书,把她赶走。”
“本来还想让你和月娘和平相处,共伺一夫。你,罢了罢了,是你逼着我写休书的。”陈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柳恬恬只觉得恶心至极,男人惯会冠冕堂皇,花言巧语。
原主之所以会殒命,便是得知陈旺要休了她,惊恐害怕加上身体虚弱,被陈旺推了一把,磕在院中的石头上,一命呜呼。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极为严格。
一旦被休,后半辈子,将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哪怕入了土,也会被人指责。
柳恬恬挥了两下大砍刀,漫不经心的道:“和离,你写下和离书,再给我五两银子。今后咱们桥是桥,路是路,老死不相往来。”
陈旺还未答话,陈母一下子跳了起来。
“小贱人,臭婊子,还想和离,还想要银子,没门儿。你干的那事,全村人都知道,我们陈家没把你浸猪笼,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你还想要银子,呸。”
陈母激愤地满脸通红,唾沫星子喷了一地。
柳恬恬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眉头紧锁,一脸懵逼。
原主究竟干了什么事,全村人都知道,还要浸猪笼。
为何她自己没有记忆。
感觉自己像是生病了,哎!钱还没有赚到,要是把自己累病了,得不偿失啊!
柳恬恬惆怅的想着,要是柳正欢能回来帮忙就好了。
柳正欢今年十七岁,比原主小一岁,正是青春年华的大好时光,有力气,有干劲,不知道有没有想法。
抽时间去问问他,要是愿意辞工回来,多一个帮手,她也可以研究新的吃食。
柳母突然说道:“恬姐儿,草棚子搭好了,木床做好了,被褥我也缝好了。你看是不是……”
“啊!”
柳恬恬一拍额头,最近记忆都变差了,明明昨天说今天去把柳老太接过来,她给忘的一干二净。
抬头见柳大山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像是在等自己拿主意。
心里浮现出异样的感觉,明明他才是一家之主,可他却等着自己开口拿主意。
这种被信任的感觉,让人有些恍惚。
“走,我们去接奶奶。”
柳恬恬顺手将砍刀插在后腰上,率先走了出去,那气势,像领着一群小弟去干架似的。
几人来到村南的柳家院子,院门紧闭,院子里却传来凄厉的惨叫和尖锐的骂声。
“死丫头,贱丫头,老娘我今天打死你,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钱氏恶狠狠的说着,手中锄头不管不顾的砸下去,幸亏柳小蕊躲得快,否则,怕是会血溅满地。
“当家的,给我抓住她,小贱蹄子,你还敢跑。”
柳大贵眼中有不忍,但还是听话的抓住柳小蕊,让自家婆娘出气。
柳小蕊脖子一哽,硬气的道:“你们打死我吧,打死我,就当从来没有生过我,养过我。”
“你以为老娘不敢。”
钱氏高高举起锄头,满脸狰狞的要落下去,仿佛那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一个杀人嗜血的怪物。
柳恬恬一脚踹开院门,厉声道:“住手。”
柳大山和柳母上前将柳小蕊解救下来,少女身上沾满了血迹,也不知道哪儿受伤了。
浑身狼狈,头发凌乱,害怕的身体直颤抖。
柳母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好孩子,不哭不哭,没事了,没事了。”
“二伯母,虎毒不食子,你居然想打死小蕊,她可是你的亲生闺女,你连畜牲都不如。
畜生还知道保护自己的幼儿,你对自己的亲生闺女,下死手。你不配为母。”
柳恬恬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不仅为柳小蕊,也为前世的自己。
子女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利,如果有,她宁愿不要亲生父母,当一个没人管束的孤儿,挺好。
“她从我肚子里爬出来,我想打就打,想揍就揍,关你屁事。”钱氏气呼呼的说道。
不知何时,院门口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对着钱氏指指点点。
柳恬恬想上前给她一巴掌,理智告诉她,不行。
她是晚辈,不能对长辈动手动脚,这一巴掌扇下去,到哪儿都不占理。
钱氏发了一通邪火,情绪开始稳定下来,加上看热闹的人在场,她不好再动手。
将锄头扔了,没好气的道:“你们来做什么,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刚要开口说话,柳小蕊突然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
“爹,娘,我错了,求求你们,不要把我嫁给许赖子。”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这是啥情况。
钱氏刚刚平息的火气再次被勾了起来,快走几步,一脚将柳小蕊踹翻在地。
气急败坏的道:“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丫头。早知道这样,当初就该把你掐死。”
柳恬恬上前护着柳小蕊,举着砍刀对钱氏嚷嚷道:“你再动一下试试看。”
“哦。”
姐弟三人一人吃了个肉包子当午饭,又采买了些东西,柳小草买了根糖葫芦,开开心心的举着。
柳恬恬问她,为什么不多买一根,自己不吃吗?
“不,我怕牙疼。”小姑娘说得一本正经。
柳恬恬忍俊不禁,觉得胃里有些恶心,想吃些酸的压压,买了包酸话梅,含在嘴里这才好受些。
柳小草尝了颗,眉头皱成川字。
“酸,真酸啊!牙都要掉了。”
直到村后,柳小草顾不上回家,先去了村南,找柳小蕊。
柳小蕊眼眶红红的,吃到了想念已久的糖葫芦,也没见到有多开心。
“蕊堂姐,糖葫芦不好吗?你怎么不开心。”
“好吃,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柳小蕊说着说着,眼泪哗哗的流。
柳小草慌慌张张的问道:“怎么了,你别哭啊!”
“我娘要把我嫁给许家村的许赖子,能得五两银子的聘礼,呜呜,我不想嫁。”柳小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糖葫芦都快握不住了。
钱氏因为熊孩子柳正平的所作所为,不得已向村民们赔偿了二两多银子,这是夫妻俩的全部积蓄了。
虽然柳大富和吴氏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过问。但也没有帮衬,属于隔岸观火的那种,或许背地里还冷嘲热讽了。
杨老太病了以后,兄弟俩联手将柳大山一家赶出家门,又将柳恬恬卖到了陈家,得了五两银子。
兄弟俩平分了五两银子,顺便分了家,房屋和田地都一人一半,很公平。平日里也不在一起吃饭,都是各过各的。
妯娌俩每个月轮流照顾杨老太。
钱氏自认为很精明,觉得吴氏蠢笨,常常唆使吴氏干一些落人口实,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自己从中得好处。
可现在,居然被吴氏看了笑话。
钱氏憋着一口气,没地方发,又不敢去找柳恬恬的麻烦。
最后将主意打在柳小蕊身上,只要她嫁到隔壁村去,就能得五两银子的聘礼钱。
有了钱,谁还敢笑话她。
从柳小草口中得知,钱氏想将柳小蕊嫁到隔壁的许家村,给许赖子做填房,柳恬恬几人唏嘘不已。
许赖子年近四十岁,都能当柳小蕊的爹了,他那死掉的媳妇,留下好几个孩子,年纪最大的已经十三了。
只比柳小蕊小两岁。
最让人痛心的是,刘赖子的媳妇,是被他活活给打死的。
哎!这世上为什么会有狠心的爹娘,将亲生女儿,往火坑里推。
别人家的事,不能插手,不能过问,最多在背后感慨一番,罢了。
柳恬恬现在一门心思的想赚钱,有了钱才能过上想过的生活。
连续摆了两天的摊,酸辣魔芋和油炸小土豆,供不应求。
但柳恬恬表示干不动了,太累了。
摆摊卖吃食不是想的那么容易,尤其是身边,连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
天天奴役两个十岁的娃,想想都脸红。
这两天,秦三水都会去搭把手,但他明天就要去押货去了。
连续的劳累,让柳恬恬没了刚开始数银钱的乐趣,这两天,每天都能赚一百五六文的样子。
虽然不多,但对柳家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可观的收入了。
柳恬恬将铜板串好,一百文串一串,目前她手中已经有七串了,再努努力,很快就够一两银子了。
可能是劳累过度吧!柳恬恬只觉得腰酸的厉害,连带胃口也差了很多,什么都吃不下,偶尔还有反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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