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陶夭夭陶毅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 全集》,由网络作家“小绿萝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个被毁了声誉的姑娘家,有人娶就不错了!不嫁想上天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横眉竖眼的妇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向面前瘦弱的少女。少女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脑袋一下磕在了石头门槛儿上,顿时鲜血铺地。“娘!三姐姐,流血了。”“装什么死,快起来!”妇人丝毫没有心疼,反而是一脚对着她的肚子踹了过去。嘶~真疼啊!陶夭夭睁开了眼,捂着脑袋,早知道就不骑这么快去新媒体创作人颁奖大会,疼死她了。她睁开了眼,看着周围,一瞬间有些茫然。周氏扯着她的胳膊不顾着她脑袋上的伤,就扯了起来:“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娘老子欠了我这么多钱,你想死了不还,做梦!”陶夭夭趔趄着,五脏六腑狠狠的搅了一下,顿时恼了,即便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下...
《农家悍妇宠夫日常陶夭夭陶毅 全集》精彩片段
“今天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一个被毁了声誉的姑娘家,有人娶就不错了!不嫁想上天不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横眉竖眼的妇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向面前瘦弱的少女。
少女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脑袋一下磕在了石头门槛儿上,顿时鲜血铺地。
“娘!三姐姐,流血了。”
“装什么死,快起来!”妇人丝毫没有心疼,反而是一脚对着她的肚子踹了过去。
嘶~
真疼啊!陶夭夭睁开了眼,捂着脑袋,早知道就不骑这么快去新媒体创作人颁奖大会,疼死她了。
她睁开了眼,看着周围,一瞬间有些茫然。
周氏扯着她的胳膊不顾着她脑袋上的伤,就扯了起来:“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娘老子欠了我这么多钱,你想死了不还,做梦!”
陶夭夭趔趄着,五脏六腑狠狠的搅了一下,顿时恼了,即便没有搞清楚现在的情况下,出于本能反手便是一个过肩摔。
周氏,顿时被狠狠的掼在地上。
“哎呦!”
周氏凄惨大喊一声。
陶夭夭晃了晃头,顿时血顺着眉头哗一下糊了眼,身子一歪,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姐!娘!”
陶毅两边为难,最红还是快速上前,扶住了陶夭夭,但是小小的身子实在是撑不住,也跟着陶夭夭一起倒了下去。
……
躺在床上,睁开眼睛,陶夭夭还是有些懵的。
整整躺了三天,陶夭夭才接收了这个事实。
她,穿越了!
从一个现代顶尖的新媒体创作人,穿成了一个克死爹娘,不受族里待见,由婶娘养大的煞星。
好不容易养到可以和未婚夫成亲的日子,偏偏洗衣服的时候,‘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就在险些要被淹死的时候,被路过的猎户救了起来,然而也因此失了清白,未婚夫家总算也找到了把柄,好不开心的退了亲。
婶娘眼见着图不到原主丰厚的聘礼,便干脆,把她卖给了村里的大龄打铁鳏夫当媳妇儿。
原主怎么可能愿意?那鳏夫前一个老婆就是被他活活给打死的,因此,就出现了穿越过来的一幕。
陶夭夭吸了一口气,脑袋一阵阵抽疼。
这个年代,要是不想嫁鳏夫,就只能嫁救她的猎户,而那猎户传言一拳能打死一头牛,眼神凶狠,满身血气,比打铁鳏夫好不了多少,好像哪个都不是一个好选择。
她还是找机会逃吧。
“哐当!”
门被用力从外面推了开来。
周氏冷哼着抽出一卷麻绳,冷哼一声上前。
“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以防万一,还是绑起来,现在就送去打铁的家里为妙。”
陶夭夭还来不及反应便绑成了一个粽子,被她扛在了肩膀上,往外走去。
农村人力气大,都不带喘气的,一路来到了村口。
陶夭夭慌了,这是直接逃跑的机会都不给她了呀,她扭动着身子,大喊救命。
“松开我,你这是买卖人口,你这是犯法的。”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是良家待嫁闺女,并非贱籍,周氏即便是养育她的婶婶,也没资格卖她。
周氏冷笑:“这是卖么,这是嫁!老娘收了聘礼,打铁的也请了媒人,就不算买卖,你也别想什么歪点子了,你掉水里都被那个猎户给抱了,猎户是什么人,你不是没听过,嫁给他怕是一过去命就没了,你跟了打铁的,温顺点倒还能活。”
“别怪婶婶狠心,只怪你不争气。”
好好一桩秀才的娃娃亲,非自己作的掉进河里,给作没了,怪得了谁?
周氏将陶夭夭又往肩上掂了掂。
眼瞅着就要到村下口的打铁的家,一个络腮胡遮满脸、裹着半张兽皮,肩上扛了一只血淋淋野猪,蜂腰宽肩看起来足有八尺的男子,拦在了村口。
周氏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诶呦,吓死人了,不做声不做气的,让开让开。”
她又是拍胸又是摆手的,男子却纹丝不动,稳如苍松。
一张脸被毛发遮掩,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眸子,许是常年嗜血,所以满是杀气,宛如暗夜孤狼。
周氏被看的缩了缩脖子。
“你、你想干嘛?”她想起来,这就是在山脚下独居的那个怪人猎户。
传说生吃兽肉,也不知道吃不吃人来的。
他身子一侧,“砰”!野猪重重的砸在地上。
周氏往后一跳,腿软了软:“你、你想干嘛,这光天化日的,我可要喊人了!”
趴在周氏背上的陶夭夭好奇的仰着脖子,看了一眼,也被吓了一跳,这就是那个传说中凶狠嗜血的猎户?这也太可怕了!
这要是落到对方手里,还有的活?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逃?”陶夭夭趴在周氏的肩头,小腿儿蹬了蹬大喊。
周氏反应过来,扭头就要逃,猎户脚下一移,拦在了周氏的前面,伸手指了指陶夭夭,又伸手指了指地上的野猪,用粗狂深沉的声音道,“聘礼,换她。”
“不,不行,你这一头野猪,才卖几两?打铁的,可是给了我十两。”
周氏虽然害怕,但对于财迷来说,自然钱还是重要了那么一点点。
猎户挑了挑眉,“再给你四头,先,欠着。”
陶夭夭拎了一桶肉出来在猎户旁边坐下,从他手边的柴火里捡出一根树枝:“把皮刮了,一头削尖。”
家里能用的工具不多,猎户在那削树枝,陶夭夭接过手点火堆,抬头看了旁边的男人一眼,刚要张嘴喊他,突然愣了愣,脸红了。
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一件事。
这两日总是“你你”的叫,她竟还不知道猎户姓甚名谁呢!
陶夭夭仔细回想,也想不起来记忆里有出现过猎户的名字,再想想旁人,似乎也不曾听谁喊过。
她反而倒觉得有几分古怪来。
一般人就算不叫名字,像是宋铁匠张屠夫,也总是要有个姓氏的。
可她翻遍记忆也想不起来,倒不如说原本的记忆里,这猎户几乎就没什么存在感。
这么大个活人,难道还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眼看着猎户树枝都削好五六根了,陶夭夭却愈发窘迫。
难不成真让她这时候张口去问猎户姓什么叫什么?
总觉得早就错过互通姓名的时机了。
陶夭夭恨不得拍拍自己不中用的脑袋,既然不知道,第一天来的时候怎么就没问上一嘴啊!
可比起直来直去,拐弯抹角她更不擅长。
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清了清嗓子:“……那个,这两天手忙脚乱的,你是不是忘了告诉我自己叫什么了,我总不能一直‘你’啊‘你’啊的叫吧?”
明明是她忘了问,反倒倒打一耙说是人家忘了告诉她。
猎户的手顿了顿,“就这么叫吧。”
陶夭夭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么个回答,她愣了愣,“就这么……”
“够了吗?”
还不等她追问,猎户就将削好的树枝递了过来,陶夭夭定定的看了他一眼,到底没再说什么。
她想了想,大概其中有什么缘由吧,她还没熟悉到一定要知道的份上,谁还没有个秘密了。
于是陶夭夭压下心底的好奇,坦然一笑,“够了,辛苦啦。”
她拿了平滑的石头堆在周围,把长长的树枝穿上野猪肉架在上面离了火一点点的烤,眼珠子都不敢错。
用烤箱尚且有掌握不好火候的,更不用说这样野火烤肉,一个不注意就是个外糊里生,这可是猎户冒着危险猎回来的东西,要是烤坏了那可真是罪过。
等野猪肉开始“滋滋”冒油的时候,猎户已经不在旁边了,他去摘叶子,之后要用来包肉放进筐里。
陶夭夭盯着火苗发呆,恍惚中自己似乎仍旧是在自己熟悉的山上。
偏了偏头,旁边却没有摄像机。
她微微的叹口气,伸手将肉转了个面。
猎户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出神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开怀,他眸色沉了沉,将已经在河边洗干净的叶子递到了陶夭夭面前。
“回来了?”陶夭夭眨眨眼,脸上的情绪瞬间消散了,她指了指已经换上去的新野猪肉,“你看一会儿,我去看看锅里的怎么样了。”
陶夭夭进了灶房,移开锅盖,扑面而来的肉香啥时间就催动了她饥饿的肠胃。
这时候的人吃饭都是上下两顿,算算时辰她和猎户也该吃一顿了。
陶夭夭舔舔唇,将锅里的炖肉盛了一勺,端着碗又去将烤肉切了一大块。
“你尝尝!”
猎户也收拾好了情绪,他转头,看见陶夭夭满眼都是被夸奖的期待。
他即使没入口也能闻到这诱人的香气,接过陶夭夭递过来的筷子,在她的视线里吃了一大口。
浓郁的香料味道直冲鼻腔,他每咬开一口炖肉的汤汁都在刺激他的味觉。
“好吃!”
他形容不出来这是怎么个好吃法,脱口而出后也觉得自己这句夸奖平平无奇。
可陶夭夭已经开心起来了:“不愧是我!”
她说着也从另一个碗里夹了一块切好的烤野猪肉,美滋滋的放进嘴里。
嗯,不比炖的差!
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就着炖肉时一起热好的饼子吃了上午这顿饭,把烤好的野猪肉垫着大叶子放进筐里出门了。
临出门还劝住了要跟她一起出门的猎户。
大白日的从山脚的家里出来,怎么都要穿过村子。
陶夭夭想到自己昨日遇到村民时受到的热情关注,也只能在心里叹气,总归绝大部分人也没什么恶意,看就看吧。
至少她自己是知道,被猎户带走肯定是比被打老婆的鳏夫带走要好无数倍。
感受着自己背着的沉甸甸的野猪肉,赶路的陶夭夭脸上甚至还带出了几分笑意。
陶夭夭背着筐进了镇子,虽然入目必然不如前世繁华,但是却有种别样的风味。
可惜她这次来是有赚银子任务的,不是来逛街的。
她到了镇子第一件事就是去猎户告诉她的,一直收他野味的同春饭馆。
同春饭馆的钱掌柜身体偏胖长相和善,他本来在后面拨算盘,听人说一个小姑娘来找他还没反应过来。
“哦所以你是替猎户来的。”
钱掌柜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身上的衣服还带着补丁,但干干净净眼神明亮,乍一眼就让人顿生好感。
“是,他上山打野猪肩膀受伤了。”
钱掌柜点点头,让人把秤取来。
陶夭夭看他的眼神就感觉到他并没有看轻自己是个小姑娘,本来还担心这个年代一个小姑娘不好说事,如此一见倒是对这个钱掌柜多了几分好感。
她从筐里拿出生肉出来,旁边就有人上称称重,钱掌柜对这小姑娘的身份好奇,但见她还是未婚的打扮,也没多嘴问。
陶夭夭趁着生肉上称,从筐里拿出一个叶子包来,当着钱掌柜面打开放在他面前。
“钱掌柜,这是我们在家烤的野猪肉,送给您尝个新鲜,还有一些炖肉,方便拿副碗筷吗?”
“这就……”钱掌柜本来想说不用了,可烤肉的味道猛然窜进他的鼻子,生生让他把到嘴边的拒绝咽了回去。
更不用说陶夭夭还拿出了装着炖肉的陶罐。
“这烤肉一路上过来已经冷了,掌柜爱吃的话可以回锅炒个菜,这炖肉还温着,您趁热尝尝?”
钱掌柜咽了下口水,这才后知后觉到自己一个饭馆掌柜竟然被这寻常炖肉勾出了馋虫:“去拿副碗筷来。”
陶夭夭转头补充了一句:“劳烦多拿个勺子。”
她注意到钱掌柜的表情了,她这一大坛子肉可没打算全都留在同春饭馆,舀上一碗也就行了。
钱掌柜吃肉的反应,不比家中那个不会说好话的木头多。
但陶夭夭知道,跟猎户不同,钱掌柜是强行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惊讶。
“不错不错,姑娘好手艺。”
陶夭夭微微一笑,脸上一样看不出什么,她数了数下人递过来的银子,又把坛子里余下的肉又放回了筐里,仿佛看不到钱掌柜暗戳戳的眼神一般。
钱掌柜身为同春饭馆的大掌柜,可不是只知道算钱的老板,他识货的。
“陶姑娘,你这余下的肉是要带回去?”
咽下去的肉口齿留香,与其说他是喜好美食,不如说他是想知道,这样的肉是怎么做出来的?
“也不都是,我想去摊位上看看。掌柜若是喜欢,下次送肉我给您再带来一些。”
钱掌柜本还想说若是要剩下不如买过来,可陶夭夭一句“下次”堵住了他的话头,他只好意犹未尽的将人送出了饭馆。
钱掌柜路过大堂,喊住了路过的小二:“去后面把大师傅叫到我那。”
小二一愣,看了眼人满为患的大堂:“掌柜的,这……后面忙得不可开交呢,要不您等等?”
钱掌柜瞪他一眼:“等等肉就凉了!”
说着自己去后面取肉去了,留下在原地一脸懵的店小二。
肉凉了?
什么肉?
陶夭夭瞄了一眼宋铁匠,见他表情如常的将拿来的刀放在桌上,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看样子他似乎没有听到,否则旧事重提估计又要不欢而散。
她倒是不在乎会得罪他,可那也得等买了合适的刀之后呀。
陶夭夭算计得毫无心理压力。
不对不对,她有件事忘说了!
“等等!”她伸手挡了一下,自己也很不好意思,“那个,我刚刚忘了跟你说,我其实……嗯、唔……可能没有那么多银子……”
宋铁匠盯着她,陶夭夭突然就毛了。
“那个,我不是因为之前你说让我有事找你才来找你的,也不是因为我们认识故意来要你给我赊账的,我已经知道之前下定的事情我可能是冤枉你了,我跟你道歉!”
“那个,总而言之就是,我来这里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确实只有你这里手艺好,还有我想要的长刀……”
她本来以为宋铁匠又要借机会跟她胡扯一通,没想到他只是皱着眉听完了。
“知道了,可以赊账。”
然后就不看她了。
嗯?宋铁匠原来是这样的吗?这渣男这么好说话的?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她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细看打开的布料,不免有些惊讶:“都是有刀鞘的?还挺精致。”
有一说一,她本来还以为看见的会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大砍刀呢。
宋铁匠拿起其中一把,后退一步抽出来,还像模像样的。
他挨个给陶夭夭看了一眼,结果她越看越迷茫。
“怎么样?”
“……说实在的,我除了能看出来他们形状上有些许不同,实在是不懂有什么区别。”
陶夭夭尴尬的摸摸脸;“你既然会打,那应该多少懂一些吧,你觉得哪把最好?”
宋铁匠一直放在刀上的视线这才移向她:“他用过刀吗?”
“穷乡僻壤就算有也不是这种刀啊,他倒是有弓箭,还有一把柴刀。”
陶夭夭一边说还一边比了个柴刀倒三角的形状。
宋铁匠面色古怪的很:“柴刀打野猪?”
陶夭夭移开视线:对吧,她也觉得离谱。
宋铁匠也不抱什么希望了,他从几把刀里面拿出一把放在陶夭夭面前。
“那就这把吧,直背刀,很常见,这把刀无论是惯用长刀还是短刀的都差不多能适应。”
“这叫直背刀?”
陶夭夭看着稀奇,忍不住自己拿起来掂了掂。
“好重。”
宋铁匠一说到刀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他伸手指给陶夭夭看。
“你看,这刀背笔直,刀刃上弯,刀柄也是弯的,这个形状再加上这刀的厚度和长度尺寸,一般在这个范围内就是直背刀……”
陶夭夭听着,云里雾里的跟着点头,但是也算是被科普到了点知识。
“嗯,我知道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这把吧……多少银子?”
宋铁匠用布料将刀包好用布条绑上,“你不是没银子吗,不必了,拿去用吧。”
“这怎么行?”陶夭夭拼命摆手,“你告诉我多少银子,我一定要给你的,麻烦你写个欠条,我按手印给你!”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道理她懂!
宋铁匠突然脸色就沉下来了,他五大三粗又大高个个子,不高兴的样子还是挺吓人的。
可惜吓不住陶夭夭,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他:“若是不打欠条,这刀我就不好买了。”
“等着!”
宋铁匠到了柜台那边,拿了笔墨写欠条。
陶夭夭心想:哟,没想到这铁匠还识字。
按理说这种时候文盲率不是应该相当的高吗,为什么她认识的人一个猎户一个铁匠都识字?
陶夭夭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怀疑。
她凑过去看,虽然只能看懂一半但也能知道宋铁匠应该没有乱写,况且家里还有识字的大力哥,他要是敢乱写她非得来揍他一顿不可。
等他写完,陶夭夭接过来摁了手印,两个人一人一份。
宋铁匠一言难尽的看着她:“早知道就该写个卖身契将你卖了。”
“哎?”
陶夭夭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宋铁匠是不知道她能看懂一半的,估计在他看来自己就是想也没想就摁手印了吧,那确实有点缺心眼。
可是她又不能解释“陶夭夭”一个穷乡僻壤长大的女孩子为什么会认字,只能干笑两声蒙混过去,把刀和欠条放在背篓里走人了。
她紧赶慢赶到村里,本来是急着将自己买来的刀给猎户看,但不得不再去一趟吴婶家。
陶夭夭今日回得早,吴婶一个人在家。
“你可算来了,昨儿个匆匆忙忙的也没来得及细聊,快来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夭夭只能进去把昨天今天她打听来的所有事讲给她听。
吴婶子见识短,想东西没有陶夭夭那么深,但这样掰碎了给她说稍微灵光一点也能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这可怎么办,我们外人干着急也没办法,要不我去杜家说说?”
“别。”陶夭夭拦住她,“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在不惊动他们家的人的情况下看看兰妹妹这些日子会不会有什么消息,万一是我们弄错了好心帮倒忙那可不好。”
“这倒也是……”
吴婶子也跟着犯愁起来:“你说这事儿怎么就突然这么急,说走就走了。”
“是啊,”提起这个陶夭夭也皱眉,“那日你们同我讲还不急,怎么这隔日就将人带走了,婶子你知道什么吗?”
吴婶子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
“没有啊……那日从你那回去,兰丫头还都没事,隔日她来我这我也问过,她说是邻村一个认识的姑娘去了,两家一合计,就这么决定了……”
“这也太草率了,兰妹妹一个姑娘家……”
吴婶子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忽然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有个事儿你不知道村儿里人好多都知道,你定亲晚是因为你婶娘想多留你干活,再加上你模样好不愁嫁,她成天想着怎么高价把你嫁出去。”
“按理说兰丫头的年纪头两年就该议亲了,你当她为啥还没有?”
陶夭夭隐隐约约有了预感,她继续听吴婶子说下去。
“这丫头命苦,是个……石女!”
石女!
陶夭夭倒吸了口冷气。
“那怪不得她不好说亲了……”
吴婶子叹了口气:“丫头是个好丫头,跟我们家臭小子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可头几年迟迟不来葵水,她娘是个糊涂性子,一开始还捂着不找郎中。”
“后来还是兰丫头她爹硬找了郎中来看,才知道的。”
“你别说不好说亲了,打那以后好些人见到她都绕道走,也就咱们家走得近才一直有来往。”
“这种事儿怎么会闹得全村都知道的?”
陶夭夭想起那个腼腆的小姑娘,心里也怪不是滋味儿的。
“还不是她那个二姐!”吴婶子一提起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杜叔后来说过,他虽然没打算瞒着,但也不像闺女日后不好做人,若是真查出来不若就养这丫头一辈子。”
“他家三个闺女没有儿子,就当留个闺女养老了。”
“结果她那个二姐知道了,愣是给嚷嚷出来了,你别提了,最早那两年,兰丫头门都不敢出,唉可怜啊……”
“你杜叔也气大发了,愣是两年没让他家二丫头进门。”
陶夭夭皱紧眉:“这兰妹妹二姐都这样了,她的话还能信?”
“到底是一家人,你兰妹妹也是个没主意的,这两年老二还行,就是嘴上占占便宜好拔尖,事儿也就那么过了。”
吴婶摆摆手,显然也是对别人的家事儿没什么奈何。
第二日,陶夭夭生无可恋的去了铁匠铺。
一想到昨天晚上钱掌柜听她说了前因后果,直到刚刚看见她的时候还在笑,她就不是很能抬得起头。
虽然这件事也不能怪她,但就是很有负罪感。
以至于宋铁匠看到她的时候,就是她跟平时一副很不一样的样子。
“你有话说?”
陶夭夭坐在他对面,一手捂着脸。
“你让我酝酿一下。”
她觉得虽然她误会了这件事昨天以前谁都不知道,但是她自己知道,如果不道歉她总觉得不太过意得去。
主要是这样她以后看见宋铁匠就会想到这件事,那也太别扭了。
“那个,我有件事得跟你道歉。”
宋铁匠意外的挑了挑眉。
“就是在你之前这家店铺也有个宋铁匠,他做过一些事,后来就被传出去了……你知道吧。”
“然后这件事传到我那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你……”
“所以我之前对你态度一直很不好,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觉得你不是什么好人我错了抱歉真的抱歉!”
陶夭夭越说越羞耻,双手捂着脸一口气都说了出来。
宋铁匠也愣住了。
他是一直觉得陶夭夭对他有意见态度也不好,但是他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也没想过居然还有这一层原因。
以前的那个铁匠是什么情况他这么久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一想到那些事被套在了自己身上,他也不知道这话该怎么说。
“这么说来,是很久都少有媒婆上门了。”
陶夭夭被他的反应惊到了: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宋铁匠看着因为误会自己满脸不好意思的陶夭夭,他其实并没有多觉得被冒犯到,毕竟陶夭夭在那个村子里听说这种事,是个姑娘家都会被吓到。
她虽然不太待见自己但是也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到不如说反倒是他一次次上门估计让她挺困扰的。
他想起退亲后他第一次上门的时候,陶夭夭正要出门,手里还拎着一把菜刀吓得不行的样子,现在想来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难怪我当时上门你如临大敌害怕得不行,我当时还以为是因为我吓着你了,你当时是真怕我会对你发火动手吧。”
陶夭夭脸红红的:“……唔……对不起。”
“既然知道是误会你也道歉,我本来也没太放在心上,不过……”
宋铁匠看了看她:“日后就当做个朋友,这次总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陶夭夭赶紧摆手,“你本来也没做什么,还让我赊账买刀,我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哦对我刀钱还没还你。”
“嗯?”宋铁匠疑惑,“猎户没跟你说?刀钱他那天送来了。”
“啊?他没……”陶夭夭愣了愣,恍然大悟,“啊,原来他腿刚好就跑到镇子上来,是为了要给你送银钱!”
“是,他亲自跑了一趟。”
陶夭夭噘噘嘴:“他以前跟你有什么过节啊,怎么这么小心眼。”
宋铁匠又震惊了一次,他近乎不可思议的上下打量陶夭夭:“你不知道?”
陶夭夭眨眨眼:“他没跟我说过啊。”
宋铁匠张口结舌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哑然失笑。
“我还一直觉得你聪明机灵,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儿,哈哈哈……”
宋铁匠人健壮,笑声也大得很,这一笑差点没停下来,前面看铺子的阿刃都听见了。
陶夭夭见他笑得过分瞪了他一眼:“行啦,我们说正事儿吧。”
“你现在都知道什么吗?”
陶夭夭将自己家跟婶娘周氏的恩怨简单说了一下。
“其他人也没有什么结怨的了,毕竟大力哥以前都是自己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那可不好说。”宋铁匠意义不明的说了一句。
“嗯?”陶夭夭可没错过这句话,她眯着眼看着铁匠,“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宋铁匠清了清嗓子:“我不是说了我以前也不认识他。”
然后腹诽:为什么在跟自己无关的地方就额外的敏感。
陶夭夭没再追问,“我本来觉得这件事肯定跟我婶娘有关系,但是我几乎可以确定她昨天没有来县衙报官,所以怀疑有可能是她还有同伙。”
“你们家还有什么亲戚跟你婶娘比较近的?”
“走的近的亲戚几乎是没有,我在想会不会是婶娘的儿子?”
陶夭夭摆着手指头回忆:“婶娘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不在镇子上,二儿子陶海倒是在,前一阵子还跟她一起到家里来了,但是我不太知道他在镇子上干什么,不太好找到人。”
“陶海,多大年纪?你形容一下说的具体一点,我看能不能到哪里去问问。”
宋铁匠拿来纸笔,陶夭夭本人见过陶海的也就是最近的这一次,她结合记忆努力描述。
“按理说这镇子也不大,但要找个人还真挺难的。”
两个人商量好要先找到陶海,但是却不能由陶夭夭出面,否则会打草惊蛇,而宋铁匠和陶海没见过,做起事来反倒方便一些。
“这样会不会耽误你铺子的事儿吗……”
“没事,我说了我有事要找猎户确定,这件事搞不好更重要一些。”
陶夭夭不太懂,但是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铁匠不说她也只能点点头,但这个恩情她算是记住了。
不管是为什么人家到底帮了她的忙。
铁匠在镇子上呆了这么久,又因为开铁匠铺打铁厉害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找了镇子上认识的人挨个打听了一番,虽然初步没人认识这么个人,但也都答应帮他问问。
陶夭夭在饭馆里等得焦心,但是她又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可两天过去她实在是坐不住了,干脆决定去探监。
想到猎户在监狱里估计吃不到什么好东西,如果突然大鱼大肉怕是肠胃要受不了,陶夭夭煮了一碗面,一个素菜一个肉菜,又做了几个放得住的饼子。
除了这些份儿,她又在同春饭馆订了几个肉菜,拎着两坛酒出了门。
陶夭夭打听好了地方,一路找过去,要不是钱掌柜提醒她她还不知道监狱不在县衙门里面。
她过去之后果然被人拦住了。
“干什么的?”一个面色不好的吊眼梢狱卒拦住了她。
陶夭夭一看对方这吃了枪药的样子就觉得遭,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另一个不做声的狱卒。
“官爷,我是来探监的,就是前几日抓来的那个赵大力。”
“哦?原来是找那个采花贼的,不行,他是重犯不能探监。”
陶夭夭心说这案子判了吗就张口闭口采花贼的,真是倒霉催的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狱卒!
但是她知道这也不是耍脾气的时候,只疑惑的问:“重犯……请问这位官爷,是我来晚了吗?已经过堂了?”
“说什么话,案子还在查,不查明白怎么过堂!”
吊眼梢的狱卒上下打量着陶夭夭,一双眼睛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
“哦原来如此,官爷可吓到我了,我还说怎么没过堂就给定罪了。”
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狱卒突然笑了一声。
吊眼梢的狱卒气得要命:“哪这么多废话,说不能探监就不能探监,你是他什么人?”
陶夭夭镇定自若:“我是他没过门的媳妇儿,既然还没定案,探监也没关系吧,还是说县令老爷有说不能探监?”
“对,就是县令大人说的!”
“哦,原来如此,那小女子还是去县衙门问问吧,万一县令大人今日心情好不为难小女子,兴许就让小女子进去了呢。”
陶夭夭阴阳了一番,抬腿就要走。
偷看他表情的陶夭夭自然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不由得自卖自夸起来:“怎么样,好喝吧。”
“嗯,好喝。”猎户看向她,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
他声音低沉,眼神深邃,普通的几个字被平白说出几分郑重来,倒叫陶夭夭一愣,连忙转身,“那、那你多喝点。”
猎户端着碗喝的认真,陶夭夭偷偷摸了摸发热的脸,暗骂自己。
脸红体质还学人家自卖自夸!
尽管如此,当她开始忙活的时候,精神也集中起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块反复洗干净表面平滑的灰白色石头,在野猪肉上砸来砸去。
这野猪肉可不比傻乎乎被改良养大的肉猪,瘦肉居多,怕之后不好卖。
她没敢让猎户切得太小块,为了今日之后能腌制入味,吃起来不硬,以防万一还是要“松松筋骨”。
猪肉不少,就算陶夭夭没打算一口气都做了,可一会儿下来额头上还是一层的汗。
猎户见了也不再一口一口珍惜的喝鸡汤,三下五除二的送进嘴里,过来帮忙。
“不行,你再喝一碗鸡汤,回去休息。”陶夭夭这次抿着嘴看他,一手拦在灶台前头。
没想到她不许。
陶夭夭本来以为劝猎户要费事些,毕竟人家一只手就能把她这个细胳膊细腿拎走,没想到他只是踌躇了一下,“那……那你别累着自己。”
陶夭夭见他不倔,展颜一笑,“我心里有数。”
于是猎户手里又被塞了一碗鸡汤坐回原地,他端着碗,鼻尖全是浓郁的香气。
他当然可以强硬的帮陶夭夭,可不知道怎么的,见她一只手拦着,一只手背抵着自己腰窝抬眼看自己的样子,就……有些气短。
她的样子像个……
小管家婆。
猎户被自己想到的词震的眼睛一飘,背对着他的陶夭夭当然没有看到。
她的心里有数指的是,大概知道明日起来自己要双肩双臂酸痛了。
又忙了一会儿,猎户第二次把空碗送了回来,眼神却一直盯着她。
“……”
陶夭夭被他的眼神攻势打败了,但是她也不是那么好妥协的,转身将臼杵拿了出来,抓了一点花椒和香料还有粗盐兑好,放进他手里。
“去吧,不过肩上别使力,总归不急着用,慢慢捣。”
猎户不是个话多的人,陶夭夭忙起来也顾不上说话,两个人就这样断断续续忙到天黑。
等到陶夭夭揉着自己已经酸软的手臂进屋,看见坐在床上的猎户时,才想起一个不得不面对的严重问题——
昨夜她照顾伤患,倒在床上就那么睡着了,后来周氏带官差来一打岔她忘了这件事,今日可怎么办……
可怎么睡呀?!
猎户看着陶夭夭红着脸站在门口纠结得左脚踩右脚的样子,稍微一想就知道她应该是不好意思了。
他起身让了让就要往外走,被慢了一拍的陶夭夭喊住:“你做什么去?”
“我去抱些干草,打个地铺。”
陶夭夭顿时忘了自己的那点纠结。
“这地上哪能住人?”
她拉着人手腕往回带:“再说这天都黑了,你去哪找那许多干草,你伤还没好,这要是再睡出个风寒来,那我才真要头疼了。”
结果这一拉没拉动,浓眉大眼的猎户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我知道被我带回来,你心里是不愿的……”
陶夭夭长长的出了口气,真不知道这猎户是真傻还是在跟她装傻。
“那你说这话也晚了,我们这村儿就这么大,更不用说我婶娘还带来一次官差。现在恐怕全村都知道你用五头野猪换了我回来。”
她一手顶着腰窝,歪着头看他,“怎么,现在想退货了?”
刚刚还在纠结脸红的小姑娘,这会儿抬着下巴看着他,猎户一下子就气短了,借他一张嘴也说不出什么“退货”的话来。
更何况他根本不想退。
“我没有。”
他说的认真,陶夭夭看着嘴角一勾,“没有就好,那我们俩也别站在门口一起吹风了。”
这次她把人拉了回来,回手还带上了门。
陶夭夭先上了床,一边嘴里还在说。
“总归昨日也是这么睡了,再说无论我们怎么睡,在旁人看来都是一样的,干脆我们俩啊,谁也别委屈了自己。”
她这话也是说给自己听的,只不过这话听着坦然,可说话的人手脚并用的爬到床里头,贴着墙边背对着猎户,看样子几乎要把自己拍在墙里。
猎户想提醒她离墙远点那边凉,可又怕说穿了小姑娘恼羞成怒。
况且既然她不想挨着他,他说了也是讨人嫌。
这么想着,他熄灭了屋里的灯,也钻进了被子里躺下。
屋子里一没了光亮,心跳声就很大,陶夭夭扯着一角被子挺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耐不住累了一天的倦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着身边的呼吸渐渐平稳,猎户睁开眼,试探着转过身,将贴着墙根的人身子往里挪。
他怕吵醒人吓到她,只能轻手轻脚的,屏着呼吸。
“唔……”
陶夭夭忽然翻了个身,猎户的动作顿时僵住,却看她只是睡梦中无意识的动作,才悄悄松了口气。
陶夭夭的睡相不是那么老实,她翻身后到底是后知后觉的身上有了些凉意,又朝着身边的热源拱了拱,最后才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陷入沉睡。
留下刚刚躺下的猎户偏头看着自己被抱住的胳膊,感受着隔着一层布料贴在自己肩膀的小脸。
若有似无女子的呼吸擦过脖颈,猎户愣愣的盯着房梁,没了睡意。
陶夭夭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缘故,猎户只睡了三个时辰,她睡的早也睡的足,以至于猎户一起身她就也迷迷糊糊的醒了。
“唔,你醒了……?”
猎户看她的迷糊样子,不由得放轻了声音:“嗯,我上山去了,你再睡一会儿。”
上山?
陶夭夭一下子就清醒了。
她坐起身来,顺手拉住了猎户的衣角。
“你身上还带着伤呢,上山也太危险了!”
她怕拦不住人,又刚醒,脱口而出的话语气就下意识的有点冲,自己喊完了才后知后觉的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家里东西够吃,你这几日先别急着上山了……”
猎户根本没觉得她语气不好,反倒因为被人担心感觉心里热热的。
拉着他衣角的手早就松了力气,但猎户低头看着陶夭夭,像是被什么钉在了原地。
可他那日在野猪出没的位置做了标记,若是不趁着那附近如今还有野猪去猎,过几日恐怕又要重新漫山遍野的碰运气了。
“野猪……”
他刚说出两个字,陶夭夭就眼睛一瞪:“你如今便是上山去打个野鸡野兔我都放心不下,你还惦记野猪?”
猎户觉得自己好像说多错多,干脆不说话了。
陶夭夭也知道他是为了早日把野猪给了周氏以免节外生枝,可怎么也不能放任他上山。
她紧了紧睡乱的衣服翻身下地,拉了一下他的手臂:“天大的事没有用你的命去拼的道理,婶娘那人我知道,只要你给她值银子的东西,是不是野猪根本不重要。”
她随手挽上头发,看了眼还在原地的猎户:“去帮我在院子里生一堆火,今日还有许多事要忙,晚一点我还要去镇子上。”
猎户没问她要做什么,闷头拿柴火去了,陶夭夭从水桶里舀了点冷水沾湿了布巾,在脸上细细的擦了擦,也一头钻进了灶房。
这家里但凡能用来装东西的容器都被她拿来放了腌制的野猪肉,她挨个揭开看了看,每个都散发着调料香气。
野猪肉膻,就算再少见买的人也是买个新鲜,若是不会做谁也不会多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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