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想要知道南方的灾情和叛军的信息,越详细越好。”尚鸿哲说道。
“打听南方的灾情这个好说,但是叛军的信息不好撑握。那些叛军组织严密的很,就是官府也没有有用的息信。”申逸春想了想说道:“要不我把刘柱请来,他刚从江郡回来一个多月,常年在南方做生意,相信对南方的灾情和叛军的有所了解。”
正在这时,房门被管家敲响了:“老爷!刘柱刘老爷带着他的女儿刘玉琳求见!”
“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申逸春笑道:“少主,要不随我去见见这个刘柱去?”
“好,走,去见见他。”尚鸿哲起身对申逸春说道:“申老,一会儿你就说我是你远房外甥。”
“好的,属下明白。”申逸春带着尚鸿哲和易衡来到客厅,此时尚鸿哲才发现这个客厅也十分的讲究。四四方方十分的宽敞,客厅门向南开前十余步便是对着院门的照壁,院门开的是中门。
在客厅的北边的墙上挂着一块巨大的黑底蓝字的布,上面写着:“欣欣向荣”四个大字;在东北角放着一个一人高的花瓶;东边放了一个陈列架,架上放着一些古董;东南角放着个陈列架,架上放着一块水晶球;西南角有一个衣架,衣架很低,上边挂着一件棕角的官服,在大夏只有一品大员的官服才是棕色,显然这是申逸春曾经穿过的官服,因为他曾做过一品文官大爵令,协作皇帝治理天下;在西边挂着一幅山水画,画很大画功精良,一看就不是凡品;西角放着一块看上去像假山的巨石。
见到客厅这布置,尚鸿哲不由轻声问易衡:“早老,您这房屋建造和屋内的摆设挺合风水啊!想不到您也信这个!”
申逸春略一愣神笑道:“年纪大了,图个心安而已。”
“易叔,你看这从院落到客厅,再到卧室的格局和陈列无一不和阳宅风水对应。”尚鸿哲说道:“若非对风水研究至深,何以如此讲究?回去之后,我们家也这样摆。”
“申老和司天鉴张洪是至交好友,这宅子就是张洪为他建的,为帝王看风水的人为其建宅如何能不讲究风水?”易衡应道:“咱就算了,找不到张洪那样的高人,别弄的适得其反了。”
“那现在那个张洪在哪里?”尚鸿哲问道。
“死了。”易衡说道:“在易平阳攻入宫时,为了保住先帝的阴宅风水,以图之后可以复国,将先帝下葬后以肉身化为先帝阴宅一部分,守护先帝,易阳平数次破坏先帝阴宅未果,多亏他的功劳。”
“这张洪虽然是个风水术士,倒也是个忠义之士。”尚鸿哲说道:“只是这风水之说过于飘渺,实在难以让人信服啊!不过,我相信他们不会白白牺牲的,这笔血债我们迟早要讨回来!”
“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一切事物在冥冥中自有主宰。风水之说能够兴起,也不是毫无根据的,至少它满足了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是吗?”易衡说道:“走,和客人见礼,莫要让人觉得我们失礼了。”
此时客厅里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坐在宾位上,一个十五六岁年纪少女侍立于旁。看样子,早已等候多时。
少女见到尚鸿哲笑着上前说道:“尚鸿哲!怎么样我说没错吧?我们又见面了!”
中年男子冷声道:“琳儿退下!一点规矩都没有,平时怎么教你的?”少女吐了吐舌头退至中年男子旁边,还时不时的看尚鸿哲两眼,样子很是可爱。这二人正是刘柱和刘玉琳。
走进客厅申逸春拱手迎了上去:“刘老爷!让您久等,失礼了!失礼了!”
“哪里?哪里?”刘柱起身相迎,上前寒暄道:“是晚辈叨扰了!”
“刘老爷,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申逸春走至尚鸿哲的身边说道:“这是我的一个远房外甥叫尚鸿哲,路过这里来看看老朽。”
“尚少爷好!”刘柱可不敢小瞧申逸春介绍的人,更何况他已经被自己女儿夸的没了边,笑着上前说道:“听小女说尚少爷是个修行者,制服了人贩,而且还用一万两银子救了被拐的少女!可真是智勇双全哪!难得!难得!”
“刘老爷过奖了,小子不敢当,这都是应该做的,我相信若被其他修士撞见了也不会不管。”尚鸿哲表现自然似乎这一切都是他的本分,这不禁让刘柱觉得这个少年很不简单。
刘柱点了点头,转头向申逸春说道:“申老,尚少女救了小女,听小女说他在你的府上在下就冒昧找上门来道谢了,在下准备了一些礼物,即然申老是尚少爷的长辈就由申老按排吧。”
说完,刘柱拍了拍手,两个随从抬着一个箱子进入客厅,将箱子放下又推了出去。申逸春笑道:“哲儿啊!这是人家送你的礼物,按不按受还是由你来定吧。”
尚鸿哲走上前打开箱子,只见里边装了满了银子。看着这些金银尚鸿哲不由笑了:“刘老爷这是何意?”
“尚少爷不要误会,这里有五千两银子,是给那些被拐少女赎身用的。”刘柱说道:“当时我家丫头说了,这钱我们刘家出。但是尚少爷说由申老出,我一想也不能驳了申老面子,所以就合计着一人出一半,把这个善事给做了。”
“要是这事刘老爷来晚了一步,钱我已经给了。”申逸春说道:“但既然刘老爷有这个心,这钱我收了。听说刘老爷是自江郡回来的,我想问刘老爷几个问题。”
“晚辈一定知无不言。”刘柱表态道。
“刘老爷先别忙着表态。”申逸春说道:“如果我的问题刘老爷不便回答可以选择不回答,我绝不勉强。”
听到申逸春说到这,刘柱心中不由一紧说道:“申老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
“刘老爷也知道,我原先也是朝庭的官员,现在虽说告老还乡了,但对眼下的时局还是比较关切的。”申逸春说道:“刘老爷,不瞒你说,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要去找你,因为我想知道现在南方叛军有多少人?首领是谁?又是如何对待当地百姓的?”
“申老不愧是当过一品大员的人,问题虽然不多,但句句切中要害。”刘柱长叹一声说道:“我回乡一月有余,晋阳城中除了晋阳王,其余官员没有一个找我的,想不到申老一个赋闲在家的官员问到起我南方叛军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