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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 番外

阿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拓苍山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名为九天星斗。据说由十二位道门圣人联手布阵,以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为双主星,牵引紫微、玄戈、天枢和摇光等十大星宿,凝聚星海之力,铸成杀阵。九天星斗大阵每十年一次奇观,此间群山密林将被星河覆盖,犹如神迹降临,同时也是阵法最松动的时候。陈长青靠在石牌楼下打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成群的麻雀从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飞向东南方山麓,另一群飞向西边山脊。陈长青收回视线,以指肚布下八卦方位进行推演,随即瞳孔骤然一缩。一旁扫地的钟明放下扫帚,“师叔,你算到了什么?”“不速之客要来了。”“能被师叔称为不速之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钟明模仿陈长青的掐指手势,好奇地追问道,“这是先天八卦推算法吗?”“异卦相番,坎下兑上...

主角:钟明陈长青   更新:2024-11-27 1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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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 番外》,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拓苍山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名为九天星斗。据说由十二位道门圣人联手布阵,以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为双主星,牵引紫微、玄戈、天枢和摇光等十大星宿,凝聚星海之力,铸成杀阵。九天星斗大阵每十年一次奇观,此间群山密林将被星河覆盖,犹如神迹降临,同时也是阵法最松动的时候。陈长青靠在石牌楼下打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成群的麻雀从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飞向东南方山麓,另一群飞向西边山脊。陈长青收回视线,以指肚布下八卦方位进行推演,随即瞳孔骤然一缩。一旁扫地的钟明放下扫帚,“师叔,你算到了什么?”“不速之客要来了。”“能被师叔称为不速之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钟明模仿陈长青的掐指手势,好奇地追问道,“这是先天八卦推算法吗?”“异卦相番,坎下兑上...

《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 番外》精彩片段


拓苍山有一座传承千年的风水奇阵,名为九天星斗。

据说由十二位道门圣人联手布阵,以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为双主星,牵引紫微、玄戈、天枢和摇光等十大星宿,凝聚星海之力,铸成杀阵。

九天星斗大阵每十年一次奇观,此间群山密林将被星河覆盖,犹如神迹降临,同时也是阵法最松动的时候。

陈长青靠在石牌楼下打盹,突然林子里传来一阵骚动。

紧接着成群的麻雀从林子里飞出来,一群飞向东南方山麓,另一群飞向西边山脊。

陈长青收回视线,以指肚布下八卦方位进行推演,随即瞳孔骤然一缩。

一旁扫地的钟明放下扫帚,“师叔,你算到了什么?”

“不速之客要来了。”

“能被师叔称为不速之客的人绝非等闲之辈,”钟明模仿陈长青的掐指手势,好奇地追问道,“这是先天八卦推算法吗?”

“异卦相番,坎下兑上,这是翻卦算法。”

民间有天干地支、紫微推命、梅花易数、先天八卦及后天八卦等诸多卜卦算法,而翻卦算法是这些里面最隐晦难懂的流派,同时也是最精妙绝伦的推演算法。

学习这门技巧往往需要极高的天赋,钟明现在连最基础的先天八卦算法都没入门,更别提翻卦算法了。

钟明回过神惊呼道:“这不对啊!坎下兑上可是四大凶卦之一,师叔你会不会算错了?”

“林子里刚刚出现动静,按理说山麻雀应该往一边飞,可是它们一去正西,正西为坎,一去东南,东南为兑,你自己理一理。”

钟明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上卦为兑的话,兑为阴为泽,下卦为坎,坎为阳为水,也就是说湖泽之上没有水,这代表了干涸之象,确实是困卦,四大凶卦之一。”

虽然陈长青看上去和钟明差不多年纪,但在这座天师道观里,他的辈分却仅次于观主,地位也不言而喻。

陈长青眼睛半阖着,倦意十足的样子,“当下三爻为主卦,上三爻为客卦,且下三爻为水的时候,那么坎为水也为阳,再推演下去,男阳女阴,即将出现的不速之客应该是男人。”

“可平日里来道观烧香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女施主……”

在钟明看来,对方确实是不速之客,因为这座天师道观位于六极山脉深处,人迹罕至,只有山下村妇才会来这里烧香。

陈长青话锋一转,故意吓唬道:“也有可能是你们师父回山了。”

“啊?不会吧!师父去京城参加罗天大醮,哪能这么快回来,”钟明满脸的惴惴不安,这段时间大家都懒散惯了,“我得去打扫山门了,师叔你继续睡吧。”

钟明拿起扫帚,风风火火离开了。

陈长青挨着石牌楼继续打盹,他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梦境里出现一条黑河,河上弥漫着诡异白雾,一条小木船穿破迷雾由远及近,而且船上还站着一个白褂男人。

“长青,这只八刀玉蝉暂时归我了,阴河夏家会世代守护它,假如有一天我们守不住阴河下的水猿墓,我会将八刀玉蝉送回你手里,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找到对付它的办法。”

陈长青忘了有多久没见过这个男人,他快步朝阴河走去,但是小木船却越飘越远。

白褂男人双手合抱,朝陈长青拱手一拜,“若有机会,望长青照拂夏家一二。”

陈长青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是南柯一梦,谁知身旁上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玉蝉,没有人比陈长青更清楚这是什么,八刀玉蝉正是陈长青和他故人之间的信物。

所谓的八刀玉蝉其实就是一枚琀蝉,也就是“玉塞九窍”中含在亡人嘴里的玉器,祈愿亡人蝉蜕复生。

当亡人落葬,作为琀蝉的玉器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凝血透沁,血丝直达玉心,久而久之便会形成布满血丝的血玉,称之为血沁玉或者尸沁玉。

世上有很多八刀玉蝉,然而八刀血玉蝉只此一枚。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手里……”

陈长青将八刀玉蝉收了起来,正准备再躺会儿,结果又传来钟明的呼救声,他顺着山门方向望去,钟明怀里抱着一个小男孩,看穿着打扮应该是山下的孩子。

“师叔,这孩子晕倒在山门口,快看看他怎么样啦!”

所谓十道九医,道门中人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草药和医理,尤其陈长青的医术甚至在观主之上。

陈长青视线扫过小男孩的时候稍稍停留了几秒,这孩子周身萦绕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阴煞之气,不出意外应该是撞阴了,钟明那点修为看不出所以然,却逃不过陈长青这双法眼。

钟明小心翼翼地将孩子递到陈长青怀里,陈长青并拢双指点住男孩眉心,一股淳厚延绵的至阳先天之炁渗入其印堂之内,阳气冲撞阴气,顿时产生剧烈反应。

男孩猛地睁开双眼,瞳孔赤红如血,吓得钟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师……师叔,他怎么会这样?”

男孩嘴里发出尖锐刺耳的吼声,脸上也随之露出狰狞可怖的表情,嘴角抽搐,耸动鼻子,疯狂摆动身体想要挣脱,但是他被陈长青捆住,无法动弹。

“损了些阳气,没什么大碍。”

陈长青屏住呼吸,将自身灵力缓缓输入男孩胸腹之中,他所修炼的先天之炁至阳至纯,男孩身上的阴煞之气正在被慢慢驱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可是,陈长青在小男孩体内发现两种完全不同的气息!

陈长青起手掐了一道诀,印诀施加在男孩胸口,心脏是血脉核心,先天罡气通过血脉经络很快就走遍男孩全身,眨眼间将所有阴气全部驱散,男孩脸上的痛苦表情慢慢平复下来,陈长青额间不知不觉渗出了一圈细汗。

钟明担忧地望着陈长青,“师叔,我去给你们打点水来。”

然而钟明前脚刚走,后脚就出现了一个血人。

对方满脸血迹,全身上下是随处可见的伤痕,一身灰色西装被血液染红,宛如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阴冷瘆人。

陈长青愣了愣,但还是认出了对方,“元守一?”

元守一师承于天师道观,与钟明同辈,他的天赋远胜其他弟子,尤其精通风水术数。

可惜这人道心不正,五年前叛出天师道观,后来凭借风水术在江海市混得风生水起,多少达官贵人和社会名流变着法子巴结他,只求一探阴阳,一观风水,祈求以风水局逆天改命。

元守一猛地跪在陈长青面前,并且将头叩在地上。

陈长青对跪在地上的男人视而不见,一门心思巩固小男孩的神魂。

元守一不禁悲咽失声,“长青师叔,守一知错了。”

“你是不是跪错人了?”

如今的元守一贵为江海市最拔尖的风水师,多少权贵奉他为上宾,多少人给他下跪只求他布一局风水,让这种人给别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陈长青了解这个男人,骄傲自负,性情狠厉,野心又大。

只可惜在陈长青眼里,元守一空有野心,而没有足够的实力。

元守一看陈长青对他满脸嫌弃,他憋在肚子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师叔你要是不帮我,我只有死路一条了,看在我过去也是道观弟子的份上就帮帮我吧!”

“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陈长青不近人情地呛了一句,而且他在元守一身上看到了死兆。

每个人的双肩和头顶上各有一把阳火,人受到惊吓或者被阴煞之物附身,都会导致阳火熄灭,可阳火还会复燃,比如他怀里的小男孩刚才阳火全部熄灭,但在至阳之炁的辅助下,阳火已全部复燃,而此刻的元守一肩上两把阳火已经彻底熄灭,没有任何复燃迹象,这就是死兆。

当他头顶最后一把阳火熄灭时,寿命也将随之结束。

陈长青可以断定对方只剩下一天的寿命。


昨晚江寅武回到江家之后,他把会所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江家长辈,他把那只鬼人偶描述得何其恐怖,手段何其狠辣,最后烘托出陈长青何其英勇。

但此刻陈长青坐在大家面前,和大家想象的高手天师出入有点大,未免太年轻了,要是个白胡子老道,那大家或许就信了。

江老爷子象征性问道:“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陈长青。”

陈长青这些年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听过他名字的人并不多,再加上拓苍山地处偏僻,而且元守一在江海市混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对拓苍山只字不提,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

江寅武看江老爷子不大相信的样子,不免有些懊恼,生怕惹陈长青不开心,毕竟是自己请来的客人。

“爷爷,长青大哥真的很厉害,人不可貌相!你们还说江家最不会看风水星象的人是我,我看你们还不如我呢!”

“噗嗤——”

张珞芜一口茶全呛了出来。

这憨大个说的还挺有道理,陈长青的能耐她可是见识过的,身手没的说,她的专业格斗在陈长青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再则法术惊人,一招摄灵幻阵就解决了世纪难题。

张珞芜赶紧擦掉嘴角的茶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陈长青略带锋芒道:“据说江家早些年得到一块血竭,是老邪魔七脉河神留下的血宝,这东西邪性大,还蕴藏了不少法力,我来江家就是为了这块河神血竭。”

江正新等一众人全部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说得好听一点是求宝。”

要说的难听一点,陈长青那就是来取回自己落下的东西。

当年七脉河神是由陈长青和阴河夏家的人一起诛杀,谁知河神血液竟然凝固成了血宝,蕴含着七脉河神的至阴法力,这血竭自然是稳固阵法的顶级镇物。

江正新怒哼道:“那难听一点就是抢了?”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说谁敢到我们江家来抢东西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江寅武大伯一掌拍在桌上,顿时三十多名世家护卫冲进大厅,将陈长青和张珞芜团团围住。

“大伯!你别冲动啊,”江寅武赶紧挡在陈长青前面,“长青大哥真的救了我的命,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

江文越摇头讥笑道:“我的傻弟弟,没准那只鬼都是人家放出来的,你太单纯别被人骗了。”

“你们今天谁敢动他,我也不客气了。”

“小武你是不是疯了?”

陈长青打了个哈气,靠着太师椅品起了茶,“要不是这傻小子,我今天不但要拆了你们江家,还要你们江家恭恭敬敬奉上河神血竭,不过算了,我当给他点面子。”

陈长青的确想动手抢河神血竭,但江寅武这么维护自己,他哪好意思下手打他家人。

“好狂妄的小子,”江寅武父亲气得差点动手,结果被江寅武拦下了,“小武你赶紧给我滚开,我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陈长青把手放在嘴唇上嘘了一声,“别吵,好像有人在哭……”

客厅里众人面面相觑,安静下来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听到哭声,大家都以为陈长青在戏弄他们,气得火冒三丈。

可陈长青突然大笑起来,这让众人更加不知所措。

陈长青扫了众人一眼,讽刺道:“怎么连命魂的哭声也听不见?我差点忘了,你们尚未修炼元神,哪能听得见三魂之音。”

“……”

江家人之所以还没动手,那是因为陈长青救过江寅武,他江家也不是厚颜无耻之辈,只是这小子敢在江家大言不惭,惹得江老爷子直摇头,本以为是哪路高手,结果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江老爷子不急不缓地说了两字,“送客。”

张珞芜识相地站了起来,要再不起来,江家人估计会把他们丢出去,可是陈长青还坐在椅子上,甚至换了个姿势,他压根没想起来。

江家人齐刷刷注视着陈长青,陈长青往椅子上一靠,“小武,我问你个事,你们江家有没有一个女孩子,现在虽然能吃能喝,但是六神无主,犹如行尸走肉?”

听到陈长青这番话,江老爷子瞳孔猛然一缩,江寅武父亲和叔叔伯伯也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江寅武毫不避讳道:“有有有!我小妹江文莹就这症状,好些天了。”

“命魂都被人家勾走了,当然形同痴儿,小张司机,人家下逐客令了,你怎么还不走?”陈长青话锋一转,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子走去,张珞芜嘟嘟囔囔地跟了上去。

江家人都愣住了,他们不知道陈长青是怎么算出江文莹的状况,但他们可以保证的是除却江家人之外,没人知道江文莹的症状。

如果这是推算出来的,那陈长青也太可怕了。

“小武,你昨晚说的事情都是真的?!”江正新看着陈长青离开的背影,再一次向江寅武确认陈长青是否有真本事。

“爷爷,我骗你有意思吗?我把他引荐给你们认识也是为了江家,他真的特别厉害,你们怎么一个个就是不信我?”

江文越疾呼一声:“小妹的事情你有没有告诉他?”

“我和长青大哥昨晚才认识,我怎么会把小妹的事情告诉他,小妹虽然长的蛮可爱,但是配不上人家啊,云端会所的柳玄素你们都认识吧?那种天姿国色他都不多看两眼,小妹别去丢人现眼了。”

江家人被江寅武气得吐血,这什么哥哥啊?

另一边,张珞芜跟在陈长青背后,“喂,你刚才喊谁司机呢,尊重一下女孩子。”

“那叫女司机?”

“你还是喊我小张司机吧,”张珞芜没好气地闭嘴了,但是眼角余光瞥到江家人正成群结队追出来,场面有点隆重,“他们追出来了,我们还走吗?”

“走,让他们知道拒绝我的代价。”

张珞芜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还挺幼稚,她只好跟着陈长青朝门口走去,但是他俩还没迈出门槛,一老一少两人出现在江家门前,似乎也是来拜访的。

他们二人来自四大四家之一的冯家,年轻的是儿子冯茂才,他和江家小姐从小指腹为婚,时常来江家串门。

江文莹这几日突发失魂之症,冯家父子刚从国外赶回来。

冯茂才看到江正新,忙殷切地喊了一声江爷爷。

江正新却直接绕过了冯家父子,客客气气向陈长青致歉道:“江某有眼不识泰山,为江家众人的鲁莽行为向先生道歉,请您务必帮帮忙,我孙女儿的情况实在是没辙了。”

陈长青皮笑肉不笑道:“哦,凭什么帮你?”

江家人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江寅武有个堂妹叫江文莹,她一周前突然发病,不说话,也不认识任何人,但是能吃能喝,医生做了详细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脑袋也没有受伤。

江家虽然在堪舆星象一脉上有所建树,可是对于这种疑难杂症并没有任何经验,于是江老爷子向另外三大世家求助。

精通太乙神数的古松居陈家,以及精通奇门遁甲的风波庄裴家都来查看过江文莹的状况,但他们对此也束手无策。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裴家怎么说也是名门望族,总不至于拿个赝品出来糊弄人,况且陈长青对裴家有再造之恩。

“先生,你自己也说从未见过琉焰飞星兽,你又怎么知道它是假的?”

陈长青在琉焰飞星兽上扫了几眼,随口说道:“你我虽没见过真龙,但都知道走蛇和真龙的差别,两者是一个道理。”

“先生辩才无碍,老婆子不敢妄言,”裴仙姑说着朝陈长青拱手一拜,可谓是先礼后兵,“但这琉焰飞星兽从未离开过裴家,见过它的人屈指可数,它绝不可能是赝品。”

“对啊,不可能是假的。”

“琉焰飞星兽一直收藏在裴家藏宝库,先生可能不知,打开藏宝库得集齐裴家三房子弟的钥匙,想见一见琉焰飞星兽都难,何况是被人偷梁换柱。”裴家几位中年人帮忙解释道。

“先生,你会不会看走眼了?”

裴家众人议论的时候,江寅武大步流星地走进客厅,身后还跟着前来凑热闹的张珞芜。

“我师父眼神好着呢,你们难道还没听说他已经解开了陈叔叔家的诅咒?我师父说是赝品,那自然就是赝品,裴奶奶你们好好查查,是不是被人偷换了。”

“江少爷你别胡说!”

江寅武瞧了眼琉焰飞星兽,侃侃而谈道:“法器也好,镇物也罢,总得有些灵力,我怎么瞧着平平无奇的,我怀疑真的琉焰飞星兽已经被人偷走了。”

“你什么意思?打开藏宝库至少需要三把钥匙,你影射我们裴家监守自盗?!”

裴仙姑冷着一张脸,“他是说我们裴家不想交出琉焰飞星兽,所以拿个赝品出来糊弄人。”

“我可没说,你们自己说的。”

张珞芜赶紧捂住江寅武的破嘴,大哥你是来帮倒忙的吧?

大厅里顿时剑拔弩张,裴家人恨不得把江寅武轰出去,奈何打狗还要看主人。

裴仙姑轻咳一声,“我们裴家向来严己律人,没有人会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

陈长青一字一顿道:“不是裴家人干的。”

这下子所有人都懵了,琉焰飞星兽一直存放在裴家,若不是裴家人,谁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真货。

裴家众人围到琉焰飞星兽旁,仔仔细细检查了一圈,但大家也看不出所以然,这只琉焰飞星兽的火焰纹理并没有问题,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一模一样的火焰翡翠。

大家还是认为陈长青看走了眼,这只琉焰飞星兽是真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再争论下去也没有意义。”陈长青不想浪费时间。

“那先生有什么高见?”

“传闻天伏藏拥有感知万物的能力,她没准能看出问题所在,我们这位天伏藏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陈长青带着一丝戏谑的口气,朝张珞芜点点头。

张珞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陈长青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使唤她当司机、当佣人、当翻译,现在还得当鉴赏专家。

“我只能试一试,未必能看到什么。”

陈长青稍稍颔首,他相信张珞芜有这个实力,天伏藏的感知力极为恐怖,触碰人的时候可以获取人的想法,触碰物的时候也能感知到物所发生过的事。

张珞芜将手放在琉焰飞星兽之上,双眼紧闭,瞬间就感知到了琉焰飞星兽经历过的事情,比如有谁接触过它。

琉焰飞星兽摆在裴家很多年,几乎没有人会去动它,张珞芜继续往前追溯,突然看到了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穿着一身披领朝服,朝服上刺着五爪金龙。

张珞芜忍不住哇了一声。

“小张姐姐,看到了什么,这么刺激吗?”

张珞芜松开琉焰飞星兽,故意调笑道:“我看到一个男人,他出身不凡,富可敌国,而且长得很可爱,他应该是全世界上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吧。”

“你在师父面前夸别的男人,这样真的好吗?”

“我和你师父又没关系!”

“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师父送了你那么多古董,你好歹也夸夸师父,我都快看不下去了。”江寅武简直就是个爱情小保安,为陈长青的感情生活操碎了心。

陈长青打断了江寅武,“珞芜,你感知到了什么?”

“一个从琉焰飞星兽里跑出来的小皇帝。”

“皇帝?!”

裴仙姑愣了愣,开口解释道:“琉焰飞星兽出土于帝王陵,据说那位小皇帝七八岁就夭折了,小皇帝生前最喜欢小狗,但鸡狗等牲畜又不能埋进帝王陵,于是太后命人打造了天狗模样的琉焰飞星兽,让它陪着小皇帝。”

“器灵成精?”

陈长青摇摇头,“不对,应该是小皇帝附身在琉焰飞星兽上。”

他这么一说,大家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小皇帝死后未入轮回,阴魂一直住在帝王陵内,日日夜夜与琉焰飞星兽作伴,久而久之小皇帝依托在琉焰飞星兽上修炼。

军阀混战那几年,有人为了筹集军饷挖开陵墓,琉焰飞星兽和其它贵重陪葬品被人盗走,辗转流落海外,直到裴家人将琉焰飞星兽重新买了回来。

“如今琉焰飞星兽没有任何灵力,小皇帝是已经走了吗?”裴仙姑疑问道。

“或许吧……”

陈长青正准备起身离开,因为没有力量的法器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九天星斗大阵需要像九煞阴幡和发丘天印那种充满力量的镇物。

还没等陈长青几人踏出大厅门槛,一阵狂风袭来。

顷刻间天地变色,一阵诡异的乌云笼罩住了裴家,所有人望向庭园,一位穿中山装的青年慢慢浮现出来,他明显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裴仙姑看到那青年的脸,顿时露出满脸惊讶,她两只手忍不住发颤,不自觉地跪在地上。

裴家人见势也全部跪下,裴仙姑老泪纵横道:“父亲!”

“父亲?”江寅武皱起眉头,小声嘀咕道,“裴奶奶你爸怎么这么年轻?!”

这英气青年正是裴仙姑的父亲裴十二,几十年前就已经过世了,裴仙姑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不可能认错的,那音容笑貌,那穿着打扮,他就是裴十二。

“都起来吧,”裴十二说完,伸手朝庭园那边招呼了一下,“飞星,你过来。”

“十二,我不喜欢和你家人玩,他们太严肃了,我只喜欢和你玩,”穿着龙袍的小男孩一阵风似的跑到裴十二身旁,黏着裴十二撒娇道,“我们来玩捉迷藏吧,范围就是整个裴家,你当鬼,我来抓,好不好?”

小皇帝摇晃着裴十二的手,撒娇的样子和普通小孩没什么差别。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他叫飞星,姑且算是我给他取的名字……”

裴十二向陈长青颔首一拜,陈长青也回敬了一下,他不喜欢刻板的裴家人,但这位已故先祖倒是温润如玉,看上去很好相处。

“如你们所见,他的确是个皇帝。”

陈长青不解道:“真龙天子气运长盛,早应该入轮回了,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裴十二抚摸着小皇帝的头,“他死后因为贪玩藏身在琉焰飞星兽内,导致黑白无常没能发现,再加上帝王陵龙气蕴养,便成了这副样子,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跳脱六道之外。”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我看你们关系很好。”张珞芜询问道。

据裴十二所说,他当年出国游学,机缘巧合发现了琉焰飞星兽。

裴十二从小修炼奇门遁甲,小时候就开了天眼,所以他能看到与琉焰飞星兽伴生的小皇帝,那时候小皇帝看上去很可怜,流落异乡,被放在展示馆里供人观赏。


冯茂才突然把酒杯摔到地上,随着酒杯碎裂声响起,屋外闯进来三十多名黑衣打手,将陈长青团团围住。

陈长青往椅背上一靠,望着对面的冯茂才,“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奉上九煞阴幡,我当做今晚没事发生。”

“你唬我啊?也不看看谁才是阶下囚,陈长青,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敢在江海市招惹我们冯家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不是你,江家的河神血竭绝对是属于我冯家的。”

“哦,可是现在看来河神血竭是我的囊中物。”

“你别高兴的太早,怕你今晚没法活着踏出这栋别墅?”二楼传来况天佑的声音,他正一瘸一拐地从楼上走下来,那样子就和得了痔疮似的。

陈长青看到况天佑一点也不惊讶,反而嘲笑道:“你都这样了,还不回去好好躺着,听说况北就你一个儿子,况家怕是要断子绝孙了,不过我有个法子可以帮你们。”

况天佑低头看了看下身,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弄死陈长青。

“让你爸再娶个老婆,给你生一堆弟弟妹妹,你呢这辈子就安心当个女人,不好意思,是我说错了,你这辈子只能当人妖。”

“你!!!”

陈长青今晚的兴致似乎特别高,他又品了一口红酒,“你们下的毒药是不是过期了,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发作?”

况天佑瞪了瞪冯茂才,“不是让你把整瓶药全倒进去,看你干的好事!”

“我一滴不剩全倒进醒酒器了啊!”

冯茂才和况天佑面面相觑,他确实把整瓶毒药倒进了红酒里面,按理说陈长青早就应该晕倒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但是他俩也不慌,客厅里全是他们的人,而且这群打手还配了枪支。

陈长青嘴里突然发出柳玄素的声音,“姑奶奶我渡过化形劫的时候你们还没生呢,这种毒也配拿出来丢人现眼。”

眨眼之间,陈长青变成了一条全身以黄环和黑环相间排列的巨蟒。

硕大的蟒头悬在半空中,目光冰冷的盯着冯茂才和况天佑,况天佑吓得裤子都湿了,巨蟒吐出猩红色的蛇信子,那双血红色的蛇瞳不觉让人心生寒意,打手们也吓得往后退去。

这是柳玄素的本体金环蛇。

渡过化形劫的大蛇妖,岂非一般蛇妖可以相提并论,她不但体型硕大,而且所炼化的金蛇毒也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剧毒。

要说谁才是江海市的地头蛇?

冯家和况家都算不上,扎根江海市百年之久的柳玄素才是真正的地头蛇,人家不显山不露水而已。

看到眼前这条巨蟒,冯茂才和况天佑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里是国际一线大都市,又不是原始丛林,怎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巨蟒,就算是原始丛林,也肯定没有三十多米长的金环蛇。

柳玄素的本体有多惊悚?

可以想象一下三十多米长的巨蟒杵在人旁边,血盆大嘴一张,人还没有她的蛇信子长,别说这群打手,就算再来一倍,巨蟒也能吃的干干净净,不过柳玄素修炼妖仙之道,早就不吃人了。

冯茂才匆忙大喊:“别愣着,开枪啊!”

打手们反应过来,操起机枪朝巨蟒疯狂扫射。

枪林弹雨,尘嚣四起。

火光在巨蟒身上不断迸起,然而子弹无法穿透柳玄素的鳞片,冯茂才吓得满脸冷汗,这不是普通的蛇,而是妖蛟!

蛇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千年为应龙。

柳玄素修炼六百年,在她渡过化形劫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了蛟,她身上的黑色鳞片散发出黑曜石般的光泽,黄色鳞片散发出金石般的光泽,这已经不是蛇鳞,而是蛟龙的鳞片。

蛟龙之鳞刀枪不入,就算冯茂才等人拿机枪扫射,也只能在鳞片上擦出一连串的火花而已,无法对巨蟒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巨蟒被机枪大火力扫射,似乎被惹恼了。

顷刻间别墅地动山摇,巨蟒绕着别墅大厅迅速游走,那些打手直接被巨蟒庞大的身躯撞翻,骨骼碎裂,犹如被汽车撞出去。

短短几十秒钟,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大部分打手都被巨蟒撂倒在地上。

剩下的打手们想要逃命,但是巨蟒一招神龙摆尾,将最后几人也全部击飞到墙上,巨蟒迅速将蟒头对准了冯茂才和况天佑,蛇信子不断地吐露出来,杀气一丝丝逼近。

冯茂才立马召出催魂铃,以御魂咒法催动催魂铃,别墅内顿时鬼影幢幢。

各路孤魂野鬼受催魂铃召唤,凶猛地涌向巨蟒,巨蟒不避不让,张开血盆大嘴一口一个全部吞入腹中。

冯茂才吓得瘫坐在地上,他最厉害的就是御魂咒法,可眼看着冯家的御魂咒法在蟒蛇面前毫无招架之力,他整个人都懵了。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在这里……”

冯茂才发疯了一样,起身拼命朝着玄关跑去,奈何巨蟒行动迅猛,蛇尾犹如长鞭迅速缠住冯茂才身体,将他凌空抛了出去,正好砸在妄想逃出别墅的况天佑背上。

两大恶少重重地摔在地上,满脸是血,手脚也被折断了。

“陈长青,你是蛇妖?”

冯茂才知道他和况天佑不可能逃出去,只能寄希望于冯保中看到监控视频,及时赶过来救他们,因为这个计划是冯家父子和况家父子四人联手设计的,由冯茂才和况天佑在别墅执行,而冯保中和况北两个老家伙在冯家坐镇,时刻监视着别墅里的一举一动。

如今巨蟒现身,冯保中和况北肯定不会置之不理,因为他们都只有一个儿子,但是赶不赶得及过来救人,冯保中的心里也没数。

“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咯,”陈长青不紧不慢地从楼上走下来,“这场戏貌似我才是最后的观众。”

“你?那这条蟒蛇?!”

陈长青朝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冯保中,你也在看戏那就方便多了,三十分钟之内把你们的传家宝九煞阴幡送到这里,不然我可不保证你儿子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巨蟒朝陈长青点点头,“青哥,你这样真的好吗?”

“哪不好了,怪我欺负小朋友?”

“谁管他们死活啊,你把我当成随传随到的司机也就罢了,现在得寸进尺拿我当打手,我毕竟是个女孩子。”巨蟒傲娇地吐出蛇信子。

陈长青乐呵一笑,“蛇是冷血动物,多活动活动身体能加速血液循环,这样能保持年轻漂亮。”

巨蟒甩了甩尾巴表示抗议,差点没把别墅震塌,随后化成一股白烟消失在别墅内。

除了冯茂才和况天佑,这群打手基本上都半身不遂了,就算医好也是废人一个。

陈长青一直坐到了晚上九点,可冯保中和况北还是没有出现,他眼神凌厉地望向冯茂才,冯茂才还以为陈长青要拿他开涮。

“求求你别杀我,我爸肯定马上就到,冯家就我一个儿子,他一定会拿九煞阴幡来换我的,你再等等,他马上就来了……”

冯茂才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况天佑也拼命求饶,原本意气风发的江海市大少这会儿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陈长青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但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就这么一直拖到九点半,陈长青终于按赖不住了,“给你爸打个电话,最后十分钟,他再不出现,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我……我马上就打……”

冯茂才双手颤颤巍巍地拨出手机号码,可是冯保中那边一直显示无人接听,“他可能是手机没电了,我再打打吧?”

“你都打了几十个电话了,看样子你们的命不如九煞阴幡重要。”陈长青一脚踹掉冯茂才的手机。

“不会的!我爸一定会来的……”

陈长青皮笑肉不笑道:“你们是不是在耍我?行吧,最后给你们一个机会,冯茂才你现在回去取九煞阴幡,十一点之前,你如果不出现,我会让况天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况天佑一边哭一边说:“好兄弟你一定要回来!”

冯茂才跪在地上向陈长青拼命磕头,陈长青不耐烦地说了个“滚”字,他才敢离开,可是冯茂才这一去并没有再回来。

当冯茂才推开半掩着的大门,冯家包括佣人在内的几十口人无一生还,甚至况北也死在冯家。

为什么冯保中没有去郊区救人,正是因为他们遇到了更可怕的对手。

冯茂才看着庭院里血流成河,遍地尸体,他反而笑了起来。

此刻的他不关心谁是杀人凶手,也不在乎替冯家报仇雪恨,而是在想如何利用冯家的灭门案来诬陷陈长青,博取大家的同情,化被动为主动。

陈长青说的没错,冯茂才这种人的面相最是无情无义。


赵九桓面色阴沉地瞪了张珞芜一眼,不是说陈长青重伤昏迷,他怎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张珞芜此刻有些忐忑。

她知道陈长青早就发现了自己的事情,故意装作受伤哄她入局,继而把幕后的赵九桓引出来,虽然被陈长青利用了,但张珞芜眼里泛起了一丝兴致。

陈长青一掌拍在江寅武身上,他周身缠结的黑气顿时一哄而散,“我以为六合长生有多厉害,也不怎么样。”

“这得看对手是谁,如果是四大世家,那我确实很强,但如果是你,那就不好说了。”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赵九桓眉心蹙了蹙,对陈长青的挑衅付之一笑,“说实话我并不想与你为敌。”

“怕我?”陈长青则满口戏谑。

“你用了一半法力才能勉强封住阵法裂痕,而我甚至还没动手,就让九天星斗大阵出现了不可逆的破坏,你怎么会认为我怕你?”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上拓苍山破阵?”

赵九桓忍不住鼓了鼓掌,“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忌惮你和紫阳真人,所以我选了紫阳真人不在拓苍山的时机,又派了两个替死鬼给我探路,事实证明,我的确不应该贸然上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情势越来越糟,伤亡人数越来越多,三大世家濒临崩溃,他们被鬼物彻底压制,连江老爷子和裴仙姑也受了重伤。

陈长青的注意力停留在九煞阴幡上,他必须想办法夺回九煞阴幡,控制住江海市的邪魂厉鬼,万一动静闹大,很有可能波及到整座城市。

赵九桓突然开口道:“我原本想杀了你,这样一来你的本命灵剑失去剑主,而你留在阵眼里的法力也会全部消失,只要我再杀掉紫阳真人,九天星斗大阵将彻底开启,但我现在不想与你为敌,你不如同我一起打开阵法?”

“不想与我为敌,你就不该对拓苍山抱有任何想法,现在已经晚了。”陈长青一字一句充满锋芒。

“我看不晚,因为我迟早会打开阵法!”

“怕你没那个机会……”

陈长青和赵九桓周围形成可怕的气场,一边是操控九煞阴幡邪魂黑气萦绕的赵九桓,一边是至阳之炁盘踞如龙的陈长青,双方互不相让。

张珞芜以为这俩人要干架了,结果并没有。

赵九桓深知自己和陈长青实力旗鼓相当,一旦动起手来,谁生谁死都是未知数,他还没有完成六合长生的夙愿,他不敢赌上自己的命。

“陈长青,我为什么要破阵,你难道就不好奇阵法里有什么?”

“没兴趣。”

“可是我突然想让你知道,或许你了解之后会有其它选择,我们也可以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江寅武狠狠骂了一句,“贱不贱呐,我师父都说没兴趣了,你赶紧闭嘴吧!”

赵九桓挥动九煞阴幡,一缕缕鬼气涌向江寅武。

陈长青眼疾手快地抓住江寅武将他拽到自己背后,那些阴森鬼气在面对至阳之炁时不敢靠近分毫。

“就当给你点面子,”赵九桓撤去邪魂鬼气,继续说道,“说起这九天星斗大阵,过去我也不知道它的存在,直到二十年前我死的那天……”

赵九桓将视线移向江老爷子和裴仙姑,大伙儿都已经重伤倒地。

不是陈长青不帮忙,而是他忌惮赵九桓手里的九煞阴幡。

若是惹恼赵九桓,九煞阴幡聚天地怨煞,这江海市有可能被邪魂鬼物屠城。

陈长青起手观星象,推算到天地大凶,行差踏错有可能导致江海市生灵涂炭。

赵九桓说他二十年前就已经死了,但他们六合长生秘法通天,他死而复生,可身体严重受损,他不得不在山中修养,足足花了十几年时间才完全恢复。

六合长生的灭门之仇,并不是赵九桓的最终目的,他的最终目的是九天星斗大阵。

赵九桓一开始并不知道九天星斗大阵的存在,直到他死的那天,也是他重新复活的那天,复活过程中他的神识觉醒,感受到了星海和开天劫,甚至还有通天录记载的通天塔,那些早已经被六合长生断绝传承的历史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后来,赵九桓根据记忆找到通天塔所在位置,恰好就是拓苍山。

然而六合长生传说中媲美神迹的通天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旷世杀阵九天星斗。

陈长青听到这里有些走神,原来传说中的通天塔在拓苍山?但是星海和开天劫又是什么,陈长青从未听说,甚至怀疑赵九桓在扯谎。

“我说的全是实话,不信你打开阵法看看,没准会出现一座通天塔!”

“通天塔只是传说,我不信。”陈长青故意呛道,继续转移赵九桓的注意力。

“它是真实存在的,我还可以告诉你,建造这座通天塔的人其中包括了六合长生,通天录是六合长生传承至宝,它记载中有这一段,与我复活之际得到的神识完全吻合。”

传说中凡人登上通天塔,即可羽化成仙。

道法一环将通天塔视为神迹传说,大多数人并不相信它的存在,但赵九桓言辞激动,很有可能是真的。

赵九桓甚至从神识中得知六合长生经历万年的终极夙愿就是重登通天塔,进入星海领域。

奈何拓苍山有两位绝顶高手,一位是观主紫阳真人,另一位就是陈长青,这两位大神坐镇拓苍山,赵九桓有心无力,所以他想要拉拢陈长青一起进入通天塔。

“你去过拓苍山?”陈长青的眼神闪着寒光。

赵九桓搪塞一笑,“当然,只是我不敢打草惊蛇,所以我先让胡老七和元守一去破阵,本来也没想着成功,只是试试水,想看看你的深浅而已。”

“你刚才提到的星海和开天劫又是什么?”

“想知道吗?我可以告诉你,甚至我还可以带你一起进入通天塔,”赵九桓掌控一切的气势陡然而起,他将九煞阴幡插入地面,“你应该知道通天录是六合长生所创,我们比谁都了解通天塔。”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长青只好假装配合他,“进入通天塔后真能飞升成仙,长生不死?”

“当然!”

大伙儿不约而同地望向赵九桓,张珞芜也竖起了耳朵。

长生不死是多少帝王的终极目标,可从未有人实现,但赵九桓能死而复生,六合长生又非常神秘,或许通天塔里真有让人长生的秘密。

“不止于此,还有力量,我们可以成为世界的主宰,能轻而易举地拿捏这些蝼蚁。”赵九桓一脚将身边的世家子弟踹飞出去,那人瞬间奄奄一息。

“是吗?”

“你还不信?”

陈长青故意讥讽道:“你连拓苍山都不敢硬闯,你却告诉我你有长生之法,当我是三岁小孩?”

赵九桓这几年一直蛰伏在江海市,费尽心机就是想要打开阵法,可是他知道自己敌不过紫阳真人和陈长青,所以没有与他们正面冲突,他现在换了个思路,既然硬拼不行,不如拉陈长青入伙。

为了让陈长青相信,赵九桓从怀里掏出一颗夜明珠,在凶煞月光下散发出隐隐红光,“这就是通天录,六合长生为了进入通天塔,为了完成旷世夙愿,汇聚多少代门人所创出的通天录!”

在传闻中通天录是一卷竹简,但实际上却是一颗蕴含造化的珠子。

“有了它就能进入通天塔?”

陈长青说着伸手去触摸通天录,但赵九桓把手缩了回去,让陈长青吊足了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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