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杳杳无音不归渡后续+全文

福开森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此时的张郁青,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郁青艰难地张口:“傅社长,我不知道傅清辞是您的儿子。”“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张郁青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小宋,你是个工人,工人的职责是建设祖国,爱岗敬业!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张郁青低声说道:“傅社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思杳带回去……”傅社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喻知青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张郁青,你这样如何配为一个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喻知青道歉!”在傅社长的威压下,张郁青缓缓转向喻思杳,心不甘情...

主角:张郁青喻思杳   更新:2024-11-27 15: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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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的张郁青,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郁青艰难地张口:“傅社长,我不知道傅清辞是您的儿子。”“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张郁青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小宋,你是个工人,工人的职责是建设祖国,爱岗敬业!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张郁青低声说道:“傅社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思杳带回去……”傅社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喻知青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张郁青,你这样如何配为一个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喻知青道歉!”在傅社长的威压下,张郁青缓缓转向喻思杳,心不甘情...

《杳杳无音不归渡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此时的张郁青,已经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神情,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张郁青艰难地张口:“傅社长,我不知道傅清辞是您的儿子。”

“哦?是不是我的儿子,又怎样呢?难道对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和我的孩子,应该区别对待吗?”

张郁青眼神闪躲地低下头:“不……不应该。”

“小宋,你是个工人,工人的职责是建设祖国,爱岗敬业!而你呢?你居然仗着手中那点权力,欺压普通人!”

张郁青低声说道:“傅社长,我知错了,但我也是太心急了,我想把思杳带回去……”

傅社长摇摇头:“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喻知青和你并没有夫妻关系,你却在这里拨弄是非,破坏清白女子的名声!”

“张郁青,你这样如何配为一个厂长?现在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喻知青道歉!”

在傅社长的威压下,张郁青缓缓转向喻思杳,心不甘情不愿地低下头。

“喻思杳同志,对不起,刚才那些话都是我胡说八道。我还说咱俩有事实婚姻……也不是真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张郁青从未对别人低过头,这唯一一次低头,居然是对一个女人,还是他自己的女人。

张郁青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感,他宁愿流血,也不愿受这种折辱!

喻思杳欣赏着张郁青脸上变幻莫测的表情,猜到了他心中所想,不禁觉得好笑。

傅社长并未打算轻易放过他。

“张郁青,你身为东北钢铁厂的副厂长却仗势欺人,败坏了工厂形象,这次必须要给你降职处分,由副厂长降为主任!”

张郁青咬着牙:“是,傅社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张郁青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傅社长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

“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

“但我要说一句,小张,现在是新时代了,恋爱自由、婚姻自由,你那一套大老粗的做法行不通了。”

“你要是真想追回喻知青,就和阿辞公平竞争,让喻知青自己决定!”

张郁青愧疚不已:“傅社长说的是。”

傅社长又关心喻思杳几句后,便匆匆离开去处理公务了,张郁青也灰溜溜地走了。

喻思杳的生活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她每日依旧认真干农活、上山采蘑菇,时不时和傅清辞约会。

只是张郁青偶尔会来刷个存在感。

有时是一个罐头,有时是一盒蛤蜊油,有时是几张糖票。

张郁青看起来是听了傅社长的话,决定开始追求喻思杳。

只是他从没做过这种事,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 ,总是黑着脸把东西往喻思杳怀里一塞,然后掉头就走。

喻思杳哭笑不得,只能追上去再还给他。

看着张郁青的改变,喻思杳心中五味杂陈。

若是放在几个月前,看到张郁青对她如此用心,她一定会感动万分。

而现在,这点示好行为已经激不起她的波澜。

迟来的深情,最是不值钱。

这天,喻思杳正在田里下地干活,却突然冲进来一个人。

“喻思杳,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你给我滚出来!”

喻思杳惊愕地从地里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她愣住了。

居然是李佩仪,她来东北了!

李佩仪已不复往日温柔娴静的模样,她披头散发、脸色灰暗,一看就是长期没有休息好。

此刻她眼中充满怨毒,正在用凌厉的目光搜寻着喻思杳的身影。

李佩仪在田地里扫视了一圈,很快看到了喻思杳,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三,居然敢勾引我未婚夫!”

“你到底给张郁青喂了什么迷魂汤?他亲手把我哥哥送进监狱,又把我赶出家门,还申请调任来了东北!”

“他家也不要了,前途也不要了,你居然还设计让他降职成了主任,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村民马上炸了锅。

知青们议论纷纷,还有些女知青用毫不掩饰的讽刺目光,上下打量着喻思杳。

傅清辞长相清秀帅气,性格开朗阳光,还是知青的老大,有很多女生暗恋他。

喻思杳和他走得近,本就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此刻抓到机会,更是要落井下石。

“真是人不可貌相,喻知青平时看着乖巧老实,没想到私下里玩得这么花。”

“都被原配打上门来了,我倒要看看清辞哥还会不会护着她。”

“真是丢我们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的脸,这种人就应该送去改造!”

李佩仪大步走到喻思杳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从田地里拖到田埂上。

“我打死你个贱人!”

喻思杳吃痛惊呼,她努力抓住李佩仪的手,试图阻止。

公社书记看到有人打知青,马上大声喝止李佩仪,并派了几名知青去喊公安。

李佩仪充耳不闻,她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喻思杳,扬起手就要扇她耳光。

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李佩仪的胳膊。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郁青,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脾气吗?”

张郁青皱眉:“不然是因为什么?我承认我对李佩仪关心过度,但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因为她是工厂的员工。你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离家出走,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张郁青,我对你和李同志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来这里是为了建设农村,是认真的,不是和你赌气。”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建设农村?我之前是说过你不如李佩仪,但那是实话,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贤惠,我觉得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当我的妻子,只要料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不需要这么辛苦!”

“行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张郁青上来就要拉喻思杳的胳膊。

傅清辞不动声色地挡在喻思杳面前。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对我公社的女知青动手动脚。”

张郁青阴沉着脸,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傅清辞,忍着怒气对喻思杳说道。

“他是谁?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不愿意回家的吧?你居然在外面偷人?”

喻思杳又羞又恼,傅清辞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不愿看到傅清辞被牵扯进来。

喻思杳刚要开口,傅清辞却抢先一步。

“你以什么立场问我的身份?你又是谁?”

面对张郁青的威压,傅清辞不卑不亢,声音清朗。

“哼,一个毛头小子,还敢问我是谁?告诉你,我是他丈夫!”

喻思杳抱起胳膊翻了个白眼:“什么丈夫,前未婚夫而已。”

傅清辞摊了摊手:“这位同志,看来喻知青并不认可这一点呢。”

张郁青声音中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

“喻思杳,你把我们的婚约置于何地!我说你是我妻子,那你就是我妻子,就算化成灰也是我的人!”

喻思杳讥讽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应该没有登记吧?”

张郁青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去工会拿回了结婚证明?”

“哦?那我为什么拿回结婚证明,你要不要也说说?讲一讲你是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跑去照顾别的女人?”

张郁青怒气冲冲的脸慢慢垮下去,罕见地露出愧疚神色。

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喻思杳推李佩仪下楼。

张郁青缓和了语气。

“这件事……确实是我冤枉你了,查清以后,我把李佩仪送到了派出所,但是公安说证据不足,不能抓她。”

“不过李国强那件事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他以流氓罪被起诉,估计要送去农场改造。”

“这两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弥补了,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喻思杳看着张郁青的眼睛,感到一阵可笑。

虽然推她下楼、猥亵她的是李佩仪兄妹,但让她真正心寒的,却是张郁青的偏袒和不信任。

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李佩仪姐弟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

如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揭过所有的过往,让喻思杳和他重新开始。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喻思杳轻笑一声:“张郁青,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张郁青本已缓和的脸色再次涨红。

“喻思杳,你有完没完?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喻思杳摇摇头:“张厂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张郁青绕过傅清辞,拉住喻思杳的胳膊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

“今天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喻思杳被张郁青猛地一拉,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跌去。

傅清辞稳稳接住了她。




张郁青眉头紧锁:“思杳,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捅伤李国强?”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他跟在我身后,企图猥亵我,我反抗的时候不小心扎伤了他。”

“喻思杳,你血口喷人!你要不要脸,这种谎话都敢编?我哥这么老实的男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李佩仪疯了一般地喊道。

李国强并不理会喻思杳的控诉,他知道这里拿主意的人是谁。

他转向张郁青,可怜兮兮地说道:“张厂长,嫂子前几天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不巧卖光了,我让她过几天再来。”

“结果她破口大骂,说她是厂长夫人,如果怠慢了她,就让我们都丢工作……”

“我劝了半天,嫂子还是不依不饶,她知道了我的工作是张厂长您安排的,咬牙切齿地说让我走着瞧。”

“可能就是那天我得罪了嫂子,结果我今天下班路上,嫂子拿着剪刀冲上来,说要捅死我,连带着还骂我妹是狐狸精。”

李佩仪趁机火上浇油。

“郁青,现在总算真相大白了。喻思杳她一直对我不满,正好我哥哥得罪了她,她就拿我哥撒气。”

李佩仪抹了抹眼泪:“郁青,她毕竟是你爱人,还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我不会让你为难。哥,你撤案吧,我们不追究了。”

喻思杳眼眶发热,但她忍住了没让眼泪落下来。

她倔强地看着张郁青,她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的!

张郁青紧锁眉头,似乎在思考。

这时,派出所所长走了进来。

“哎哟,这不是纺织厂的张厂长,怎么劳您大驾了?我刚刚才知道,这位是您爱人,放心吧,我们做好调解工作以后,马上就会释放她!”

张郁青摇了摇头:“所长,请公事公办,该关多久就关多久,不要因为她是我的家属就给予优待。”

“张郁青……”喻思杳绝望地看着他。

张郁青看向喻思杳,眉眼中是骇人的冷峻。

“喻思杳,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仗着厂长夫人的名义,到处作威作福,给我们张家丢脸,这次必须要让你得到教训。”

“所长,请你按规定拘留她!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喻思杳慌了,她的车票就在明晚,她不能被关在这里。

“郁青哥哥,求求你,我不想在看守所过夜。”喻思杳哽咽着说道。

“现在知道怕了?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你这样跋扈的性子,必须要好好磨一磨。你呆在这里好好反思,三天后我再过来,看你想清楚没有。”

李佩仪得意地看了她一眼,张郁青带着姐弟俩,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派出所。

喻思杳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在派出所度过难熬的一夜后,喻思杳迎来了一个人。

“刘大哥,您怎么来了!”

看到喻思杳憔悴的神色,刘会长不禁叹了口气。

“张郁青的秘书陈青云一早就来给我汇报了这件事,我马不停蹄就赶过来了。”

“小杳,我了解你的人品,你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喻思杳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外人都能看透的事情,身边那个人却装作看不懂。

“小杳,我问过所长了,李国强伤得很轻,你其实不需要被拘留。是他们迫于郁青的压力,才把你留下的。”

“这些年你对张郁青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我们是也没话说,经常帮我们缝缝补补、加衣添食。”

“但张郁青他却……哎,小杳,说句实在话,他配不上你的一片痴心啊!”

“我已经和所长说过了,今天就放你出来,张郁青那边要是有什么不满,让他直接来找我!”

喻思杳紧紧握住刘会长的手,喑哑地说道:“刘会长,真的谢谢你。不管我和张郁青未来怎样,我永远认您这个大哥。”

从派出所出来,喻思杳回到家,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她写了一封信,寄给姑姑,说明了自己解除婚约以及要去下乡当知青的事情。

最后,喻思杳来到车站,登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外面夜雨绵绵,寂静冷清。

从今往后,她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挣脱了所有的束缚与羁绊。

不管是张郁青还是李佩仪,都不能再影响她一分一毫。




“张主任,您视察回来了?”门卫急忙迎上去。

张郁青单手提起李佩仪,才看清下面压的人是喻思杳。

张郁青一怔:“思杳,你怎么来了?”

喻思杳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我为什么来?不如去问问你的未婚妻。”

张郁青急忙解释:“思杳,你不要乱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你是她孩子的父亲,这也叫没有关系吗?”

“什么?她说这孩子是我的?”

张郁青转身瞪了一眼李佩仪,李佩仪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他压下怒气,向喻思杳解释道。

“前段时间,李佩仪找我求助,说自己被人侵犯怀孕了。我本想帮她报公安,她却说女孩子的名声是最重要的,求我帮她瞒下。”

“看她实在没有地方可去,念在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才让她留在了工厂。”

李佩仪居然被人侵犯了?

喻思杳叹了口气,原本李佩仪想让李国强来侮辱她,毁了她和张郁青的婚约,如今自己却也遭受了同样的厄运,不知是不是现世报应。

“所以她挺着大肚子来我们大队大闹,不是你授意的?”

“李佩仪去大队找你了?”张郁青脸上再次涌上怒意。

一旁的门卫突然弱弱开口:“张主任,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说话的,但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告诉您……”

“李同志她……自从来了钢铁厂以后,就到处宣扬怀了您的孩子,说她是名正言顺的张夫人,大家看您平时对她多有照拂,就信了她的话。”

“你说什么?你们没长嘴吗,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告诉过我?”张郁青向门卫怒吼道。

门卫快哭了:“张主任,您那个脾气,我们谁敢和您说啊。”

“而且还有人看到,李佩仪半夜搀扶您进了房间,这种事情本来就影响不好,大家也就心照不宣,没人提起。”

张郁青愣了几秒,像是想起了什么,他愤怒地抬起手,指着李佩仪的鼻子。

“你在我的酒里下东西了是不是?我说我怎么才喝了两杯就晕了!你好深的心机!”

喻思杳不想再听下去:“张主任,这些事情和我无关,我来只是想告诉您一声,请您管好自己的下属,不要让她再来打扰我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郁青有些慌乱地拉住喻思杳。

“思杳,你听我解释。你离开我以后,我染上了酗酒的毛病,没想到李佩仪在酒里做了手脚,这才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我没想到李佩仪会去公社找你,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原谅我吧……”

喻思杳伸手止住了他的话:“张郁青,如果不是你的放任,李佩仪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你现在在我面前装无辜,不觉得很可笑吗?”

“我曾经以为,你是真心悔过,想要做出改变。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张郁青,我现在只希望你和那个疯女人,都永远不要再来骚扰我。”

看着喻思杳决绝的眼神,张郁青心中一颤。

他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自己这次真的要失去她了。

他心中郁结,一团无名之火无处发泄。

张郁青怒目圆睁,冲李佩仪吼道:“都怪你这个贱人,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工厂,我不想再看到你!”

李佩仪眼中盈满泪水,可怜兮兮地说道:“郁青,我现在大着肚子,你把我赶走了,我还能去哪里?你这是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每次只要她一撒娇,张郁青就会答应她所有的要求,然而这次,张郁青甚至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你去哪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别死在我的工厂就好。你多次陷害思杳,蓄意破坏我俩的感情,还好意思求我收留你?”

李佩仪愣住了,她绝望地看着张郁青,眼中的乞求慢慢变成狠戾。

她冷笑道:“张郁青,你在这儿装什么深情呢?如果你真的那么爱喻思杳,我又怎么能成功陷害她那么多次呢?”

“你和喻思杳解除婚约,只能怪你自己猪油蒙了心,不信任她,赖不到我头上!”

张郁青涨红了脸,浑身颤抖,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是啊,其实是他的所作所为,让喻思杳一点点对他死了心。

只是他不愿接受这个现实,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李佩仪身上。

李佩仪此时已经失去理智,继续叫喊道。

“张郁青,你休想把我赶走!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这个孩子是你的,你就算长了八张嘴也解释不清!”

“我现在就去找厂里的工会会长,告诉他你玩弄我的感情,搞大我的肚子以后,还要甩了我!看他们会相信谁!”

李佩仪转身就向工厂里走去。

“你给我滚回来!”

张郁青快步走上去,狠狠地拽了一下李佩仪的胳膊,李佩仪跌坐在地上。

眼看张郁青要继续动手,门卫赶紧上前拦下。

这时,李佩仪却突然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呼。

“我……我的肚子。”

所有人低头看去。

李佩仪的身下,正在不停涌出鲜血,已经染红了她白色的衣裙。

几人手忙脚乱地把她送到工厂。

李佩仪的孩子没了,医生说她以后很难再有孩子。

张郁青因为失手导致李佩仪流产,受了严重处分。

喻思杳回公社前,张郁青一脸疲惫地承诺,自己再也不会来打扰她。

“思杳,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希望以后没有了我,你能更加幸福地生活下去。”

张郁青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接下来在东北大洼子公社青山大队下乡的这几年,喻思杳再也没有见过他。

两年的时光匆匆而过,傅清辞和喻思杳一同迎来了高考。

在经历了紧张的备考与考试之后,他们顺利考上大学并毕业。

而当到了讨论就业去向的这个重要时刻,两人竟像是心有灵犀一般,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青海格尔木”。

青海格尔木地处西北,那里可是为了科研而专门建立起来的秘密基地。

傅清辞作为动力工程专业的优秀毕业生,凭借着自身出色的专业素养,是完全有资格进入这个基地去工作的。

喻思杳此时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眼中满是期待与坚定,说道:“傅清辞,我们一起去吧。” 傅清辞则是一脸温柔且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当然啦,思杳,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看着张郁青粗暴的动作,傅清辞罕见地发了火。

“我不管你是谁,这里是我们公社,容不得你撒野!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要叫公安过来了!”

张郁青一转头,看到两个男知青发现了他们的异常,正在往这边走来。

他咬咬牙,对着喻思杳下了最后通牒。

“喻思杳,你当真不跟我走?”

喻思杳定定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张郁青气得要发狂,却又无计可施,他转过身走出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喻思杳说道。

“你这辈子都是我张郁青的女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张郁青离开后,喻思杳后知后觉地感到腿脚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傅清辞赶紧扶住她。

他突然怔住了:“思杳,你哭了?”

喻思杳摸了摸脸颊,才发现自己已经满脸泪水。

为什么跑了这么远,还是躲不开他?

为什么明明犯错误的是他,他却能如此理直气壮地要求原谅?

为什么自己这么没出息,仍然会被他的暴怒吓得心惊胆战?

喻思杳擦擦眼泪:“清辞哥,我前未婚夫脾气暴躁,吓到你了吧?”

傅清辞眉头微皱:“我倒是没事,但他看起来是个暴力狂啊,怎么能这么对你?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定受了不少委屈。”

喻思杳刚憋回去的眼泪,又忍不住倾泻下来。

“清辞哥,今天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傅清辞急忙说道:“思杳,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我永远都不会看你笑话,因为……”

傅清辞止住了话头,他脸色微微发红。

喻思杳瞬间明白了傅清辞的意思,她有些犹豫地开口:“清辞哥,我现在还不想……”

“我明白!我们现在要以建设农村为重,你不要多心。”傅清辞用轻快的语调打断她。

喻思杳感激地看向他:“傅大哥,谢谢你。”

接下来的几天,张郁青没有再出现。

喻思杳心中忐忑,她知道张郁青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那天喻思杳虽然拒绝了傅清辞,但却逐渐对这个阳光开朗的男生产生了好感。

两人开始一起下地、一起干农活、一起吃饭,就像一对知青情侣。

傅清辞看喻思杳总穿着一套破旧的衣服,强行拉着她去供销社,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

“思杳,你这么好看,又正是爱美的年纪,只有漂亮衣服才配得上你!”

喻思杳捏捏身上崭新的的确良连衣裙,不禁想起了李佩仪那件呢子大衣。

喻思杳的衣服向来是缝缝补补,只要能穿就行,不到万不得已从不买新的。

她辛苦攒了一年布票,只为了给自己和张郁青准备一套结婚的衣服。

到头来,却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喻思杳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裙摆飘荡起来,像一朵盛开的花。

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姑娘,哪有不爱美的呢?

只是以前在她心里,张郁青的喜怒哀乐大过一切。

这天,傅清辞约喻思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

看完回公社的路上,傅清辞骑着二八大杠载着她,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讨论着剧情。

刚到村口,傅清辞突然刹住车。

“清辞哥,怎么了?”喻思杳疑惑地问道。

还没等傅清辞开口,一声怒喝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喻思杳一惊,跳下车子,正对上面前满脸愤怒的张郁青。

张郁青这时才看清,喻思杳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确良衬衫连衣裙,脚上还蹬了一双小皮鞋,十分精致时髦。

之前在家里,张郁青一直要求喻思杳节俭朴素,而且她时刻都在操持家务,所以总是穿一身粗布衣服。

但喻思杳本就生得美,粗布衣服也盖不住她的美貌,如今打扮起来,更显娇俏可人。

张郁青心中一紧,他突然有种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却逐渐失去掌控的感觉。

张郁青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紧蹙着眉头训斥道。

“你穿的是什么?这是良家妇女该穿的衣服吗?喻思杳,你才刚来农村几天,居然就学了资本家的做派!赶紧去把这衣服给我换了!”

“张厂长,我穿什么衣服,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忘了咱俩已经解除婚约了?”喻思杳反唇相讥。

张郁青脸色黯淡下来,但嘴上并不服输。

“婚姻是你单方面解除的,我不同意就不算数。”

喻思杳有些烦躁:“张郁青,你好歹也是个纺织厂的厂长,没活需要干吗?工作这么清闲打吗?还有那个李佩仪,应该还在家里盼着你回去吧?”

“你整天耗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

张郁青似乎很满意她问到了这个问题,他得意地扯了扯嘴角,眼中露出玩味的神色。

“这个嘛……你不用担心。”

“我申请调来东北钢铁厂,上面已经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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