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迟时染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唯一的爱,她不要!全局》,由网络作家“方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手里铃声响了好几声,方迟皱着眉头掐断,还调了个静音。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赵青青,他才不信时染会折断他们求姻缘的玉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现在自己就证明给那些人他们看,在时染心里,自己有多重要。方迟连口zhao都顾不上带,就往山上赶去。普陀山上,有半段索道,后半段路却只能徒步爬台阶。他一边给时染打电话,一边爬台阶。电话那边永远是忙音,表示着他还在对方的黑名单,没有出来。微信好友也加不上,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收了手机。明明看着很近的山顶,却累得大汗淋漓,腿、膝盖还有脚底都又胀又疼。西装外套直接被他脱了,拿在手上都嫌弃费劲,被他随手仍在山道旁边。和那些没素质的游客扔下的垃圾,躺在一处,很是影响其他人对山间景色的观感。方迟后背衬衫被汗全部打...
《不唯一的爱,她不要!全局》精彩片段
手里铃声响了好几声,方迟皱着眉头掐断,还调了个静音。
他现在根本无暇顾及赵青青,他才不信时染会折断他们求姻缘的玉牌,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混蛋!
现在自己就证明给那些人他们看,在时染心里,自己有多重要。
方迟连口zhao都顾不上带,就往山上赶去。
普陀山上,有半段索道,后半段路却只能徒步爬台阶。
他一边给时染打电话,一边爬台阶。
电话那边永远是忙音,表示着他还在对方的黑名单,没有出来。
微信好友也加不上,最后只能不甘心地收了手机。
明明看着很近的山顶,却累得大汗淋漓,腿、膝盖还有脚底都又胀又疼。
西装外套直接被他脱了,拿在手上都嫌弃费劲,被他随手仍在山道旁边。
和那些没素质的游客扔下的垃圾,躺在一处,很是影响其他人对山间景色的观感。
方迟后背衬衫被汗全部打湿,领带被扯得松松散散。
因为出汗和越来越大的山风,早上出门,才精心打理的发型,这会看起来凌乱又狼狈。
汗顺着脸落在台阶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印记,不过片刻就被蒸发殆尽。
明明是烈日高照的三伏天,大汗淋漓的状态,方迟却觉得心底发冷,寒意顺着血管传遍四肢百骸。
他头晕目眩地往上走,岩石凿出来的台阶,狭窄又陡峭。
不知道是被汗糊了眼睛,还是头晕没看清,他一脚没踩稳。
旁边休息的游客被吓了一跳,有人想上去帮忙,被另一个男人眼疾手快地拉住。
来人一身常服,头发也是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看起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方迟的眩晕感被这突发状况,吓掉一半。
“谢谢。”
他低着头,还要继续往上走。
嗓子哑得像是被刷子磨过好几遍,都要冒了血。
“方迟,你这是何必?”
宋奇皱眉,看不懂他这样自找苦吃的行为。
说好的不再管他,看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没狠下心。
方迟抬头,脸色灰白,拳头紧紧握着,努力将所有的情绪压下。
“你也是来告诉我,时染不/爱我的吗?”
他微微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但沉默就代表默认。
方迟哼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你明知道时染的性格,走到今天我不是没劝过你,她不/爱了,别说你这样自虐,就算你现在死在她面前,又能怎么样?”
宋奇的话让他后背一僵,却没回头,仍固执地往前走。
他不信任何人,哪怕时染亲口说,他也不信。
怎么可能会突然不/爱了?
宋奇扫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个娱乐记者,声音凌厉:“还没跟够吗?”
说完也没管他们,快速跟上方迟。
他自作自受,宋奇却没办法做到真的不管不问。
刚刚那双泛红,固执又濒临绝望的眼睛,让他觉得头都大了。
宋奇追上去,递了瓶水:“你就算要去求证,也得先保证自己能走到吧?”
方迟的气息控制不住的颤抖,手也发抖,明明平日都不需要用力气就能拧开的瓶盖,却怎么都拧不开。
宋奇从没有见过他这样失控的一面,皱巴巴的衬衫,松散歪扭的领带,乱糟糟的头发,红的吓人的眼睛,情绪也濒临绝望。
这样狼狈不堪侧样子,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或者说,他现在也算的上乞丐,只不过祈求的是时染还爱他。
宋奇替他拧开瓶盖,觉得不忍,又觉得活该。
一瓶水被方迟一口气喝完,他勉强有几分活着的样子了。
抬头看看巍峨立在山顶的庙宇,眼眶感受到滚烫湿意。
自己这样爬上来尚且精疲力尽,时染又是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上来的?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
衬衫全部湿透,甚至有些滴水的时候,方迟终于站到了那棵许愿树下。
这树比他想象地还要令人震撼。
今日有风,满树红巾随风飘荡,像是神明来查看信徒的心愿,又将愿力从山巅随风送往人间。
方迟却无心观赏,他站在树下,摇摇欲坠。
嘴里念念有词:“许愿树西边……西边玉牌……”他站在树下,胡乱地翻找着曾经属于他的那一个。
他最先看到的是那个为他祈求平安的红巾,暗淡的眸光瞬间亮起。
被时染扯裂开的红巾,还能清楚的看到上面的字迹。
惟祝方迟一生顺遂,得偿所愿他激动开口,嗓音颤抖:“是,是时染的字迹。”
“我就说,她还爱我!”
方迟小心地抚/摸着它,只是眸光却有些颤抖:“怎么裂开了呢?”
“是哪个混蛋把它弄坏了!”
他愤怒开口,惹得其他祈愿者不满地看过来。
宋奇轻声道歉,压低声音提醒他:“方迟,你冷静点,下山去给时染好好说清楚吧。”
他像是没听到,还在喃喃自语:“怎么会坏了呢?
你说我再重新找师傅求一条,我们这个还算数吗?”
“我诚心一点,肯定可以的,时染会原谅我的,对吗?”
这话,宋奇回答不了。
他别开视线,却正好扫见,一个断裂的玉牌。
下面红巾上是,方迟和时染……宋奇心口一紧,想要挡住不让方迟看到。
但他这一瞬间的异样,还是被此刻神经敏/感的方迟感觉到。
他扭头看过去,瞳孔一缩,想过去,脚步却沉重地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惟愿方迟和时染,长长久久。”
方迟呼吸都困难了,嗓音如砂纸磨过一般沙哑。
视线往上移,然后看到那断裂的玉牌,心脏瞬间疼得他忍不住弯下腰。
宋奇被吓了一跳:“方迟!”
“原来她说分手,说不/爱,都是真的……可是怎么会?”
“方迟,你冷静点,这说明不了什么的,你爱她就好好回去道歉,还像从前一样疼她,爱护她。”
“时染心软,她会原谅你的,我们先下山好嘛?”
他扶着宋奇的胳膊,慢慢站稳,晃着身子走到那玉牌下面。
抖着手去摸那断裂的纹路,然后紧紧握住。
说来也奇怪,原本时染怎么都扯不掉地玉牌,此时却蓦然断掉。
宋奇眸光一缩,他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方迟紧绷的情绪,也在这一刻如洪水倾泻,山体崩塌,全然崩溃。
似是有些不可置信,手微微一松,玉牌从手里滑落,摔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两块变成四块。
玉牌与原本缠绕的红巾分开,像是毫无关联。
方迟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捡起玉牌和红巾,紧紧捂在心口处,失声痛哭。
宋奇有些不忍:“方迟,算了吧。”
他抬头,死死盯着他,目呲欲裂。
手里紧紧握着玉牌,片刻猛然起身:“这不一定就是时染掰断的,她哪里有这么大力气!”
“这肯定是别人想离间我们,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他明显情绪失控,嘴里不断重复着。
“我要去找染染问清楚……”
方迟一愣,似乎对她的话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染染,我是在帮……方迟,”时染已然冷了眉眼,没有半分想给他聊下去的欲望。
“随便你怎么想,这些事也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方迟被她一句“没关系了”,惹得心里难受。
他不甘心地追上去:“好,你说不是在帮你,就不是。”
“我都听你的。”
他委屈妥协。
“经纪人的位置,我已经给你空了下来,再等一等,你那边副导演的工作就结束了,我给公司申请还将你调回我团队,让你继续当我的经纪人好吗?”
时染停下脚步,眉心不受控制地就拧了起来,眸中浮现出难以辨别的复杂情绪。
目光落在他脸上,仔细端详。
面前的人依然让她感到陌生。
“经纪人的位置给我空出来了?”
他一边带着赵青青招摇撞市,一边恳求她回来?
不觉得很荒谬吗?
听到她这么问,方迟紧绷的情绪,微微松了几分,以为她有些感动,要松口给他一个机会了。
赶紧回话:“对,你不是一直想要当我的经纪人吗?
你来了之后,我也不会给你安排太多……”得到他肯定回答,时染没忍住笑了一声。
方迟被打断,感觉到这笑有几分不对,还是慢慢说了后面的话:“我不会给你安排太多工作,然后再投资剧本让你当导演好不好?”
她语气轻飘飘的,粉唇边荡漾着一抹笑:“那赵青青呢?”
“我当经纪人,让她当你的助理,你这是打算左拥右抱,两不耽误吗?”
这算是又刷新了他不要脸的程度!
“不是,”方迟知道她是误会了。
赶忙解释,“青青最近负面消息有点多,没办法出去工作。”
时染了然地点点头,嘴角嘲讽却不见落下:“不能出去工作,就能跟着你方大影帝来抛头露面。”
“不过也能理解,你大影帝的面子,外人都还是要给点的,既然这样,你没必要找我当经纪人啊,我又不缺这份工作。”
她嘴角勾起浅浅的笑,只是眸中看不出半分喜悦。
“赵青青比我更合适。”
轻飘飘的话,却压地方迟难以呼吸。
“染染,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打算让她待在这儿几天,等帮她澄清绯闻,我就不会再给她过多联系了,好吗?”
他说完,见面前的人神色没有半分变化,咬咬牙又道:“你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可以让她回去。”
方迟感觉自己已经把姿态低到尘埃,染染总该消些气了吧?
时染感叹,说得多么情真意切,这要是放在从前,她恐怕都要感动哭了。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因为放低姿态,还有些委屈,看起来很是惹人心疼。
时染余光扫见从远处过来的人,微微后退一步。
“染染?”
方迟狐疑的声音刚落下,赵青青着急忙慌的声音就接上了:“迟哥,出事了。”
他一瞬间心里堵得更严重了。
时染收回视线,转身离开,方迟要追上去,但赵青青已经小跑到了跟前。
“之前和明时文化谈的影视投资项目被撤了。”
方迟要追上去的脚步顿在原地,他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刚走了几步的时染,也微微顿了一下。
明时文化是陆氏旗下的。
陆氏娱乐产业不多,明时文化算不得很大的娱乐公司,但是一直稳步发展。
赵青青刚说的影视投资,应该是电视剧《明心》,这是个大IP。
这两年方迟已经有了名气,时染便觉得他要爱惜自己的羽毛,转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现在主要工作还是拍戏,剧本都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
大概两个月前,知道《明心》这个剧之后,她立马联系了明时娱乐那边,但是这种大IP,他们肯定优先考虑自己旗下有潜力的艺人。
方迟出道之后,演了不少戏,却还从没有接触过权谋剧,《明心》是目前最适合他的。
时染考虑了一天,第一次联系了陆远舟帮忙。
她还记得那天给小叔说,想要这个合作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房处理文件。
推门进去,陆远舟抬头看见是她,微微挑眉。
明亮的灯光下更显他面容的清隽,眸底带着几分意外,和浅浅笑意。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时染一瞬间就想到这首词,但她来不及多欣赏这盛世美景。
咬了咬唇,才犹豫说出她的目的。
听完她的请求,陆远舟视线静静落在她半垂的眸子上,嘴角温润的笑也收了几分。
时染内心忐忑,她知道自己不该来。
陆远舟能纵横生意场多年,靠的就是他的超人的心智和能力,他向来厌恶徇私,所以外界人说他冷血无情。
她却觉得,这样才是最公平的,有能力着位居上位,不然为什么在我们的历史长河中,那些有能力的帝王,都会努力给寒门子弟一个科考的机会?
他们需要一个公平的机会,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发挥作用。
时染握了握垂在身侧的手,又慢慢松开。
是自己不懂事了,不该让小叔为难。
她正要开口,却听陆远舟清冷磁性的嗓音,绕过耳尖。
很低很轻的一句话:“染染,想要就拿去吧。”
得到他的承诺,时染反而有些无措。
站在原地连声“谢谢小叔”都忘了说。
陆远舟垂下眸,又抬起:“今天很晚了,去休息吧。”
她茫茫然点头,思绪却有些乱。
小叔那句话很奇怪,语气也是奇怪的。
她想了很久,都没明白。
再之后,各种事情堆积,她也忘了这件事。
后来顺利收到明时娱乐的邀约,这件事就更不足放在心上了。
如今回想,会不会小叔身在局外,早就看清了,方迟已经不值得自己再为她花费精力。
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才会用一种近乎叹息的语气,承诺了自己。
而现在,这本就不属于方迟的东西,被明时娱乐收回。
无论有没有小叔为她出气的成分,时染都是开心的。
这样勉强算是,自己没有让小叔破戒吧。
身后赵青青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明时娱乐说《明心》这个角色,他们有了新的人选,我们这边就暂时先不考虑了。”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自己才刚刚接手方迟助理的职位,这么大一个合作就没了。
方迟脸色难看,语气凌厉:“之前谈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合作了?
这事现在不是你在给那边沟通吗?
你说了什么?”
方迟压着火气:“染染,别的事情上我都可以由着你任性,但留在我身边这件事你没得选。”
“等你想清楚了,主动来找我,今天这事我既往不咎。”
时染看着他,觉得很是可笑。
他出/轨,最后要被原谅的却是她?
她冷淡抽出手臂:“随便你怎么想,我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时染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迟看着她的背影,幽深的眸底染上几分阴郁。
--徐副总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转了十来圈,才想好怎么安排时染。
华娱老总他都得罪不起,更遑论陆氏总裁。
但是他也不想留这么一个烫手山芋在身边,所以打算让时染知难而退。
想好这一点,时染正好到。
他挺着大大的啤酒肚,热情招呼人坐下。
“小时啊,公司上下都知道你能干,跟着方迟这些年没少出业绩,也没少吃苦受累,你能到我手底下,我是很高兴的啊。”
时染抿唇,礼貌等着他的后话。
“我给你安排了俩新人带,怎么样?”
她微微拧眉:“我没做过经纪人,怕是不能胜任。”
“哎,别妄自菲薄,谁不知道方迟算是你一手带出来的,他就是你的金字招牌,我相信你肯定没问题。”
徐副总打算采用鼓励政策。
“但我更擅长的是导演和摄影。”
导演是时染的专业,摄影是业余爱好,都是她的热爱。
虽然跟着方迟这几年因为太忙这方面工作做得少了很多,但也并没有完全荒废。
尤其是最近两年不当方迟经纪人后,参与过几个小剧拍摄,反响都还不错。
“那这个可就巧了,”徐副总一脸我懂你的样子,“我给这俩新人刚安排了个剧组,他俩戏份不多,但是这导演呢,可是大名鼎鼎牛洪导演,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学习好机会啊。”
“我找人给你安排个职位,就副导演怎么样?”
“……”时染想说,你太单纯了。
他大概也意识到这话有点大,又改口:“这可能有点难,当个实习生肯定没问题,你现在重要的是学习,学习哈。”
实习生说白了就是个打杂的,拿最少的钱,干最多最累的活,然后背最黑的锅,挨最狠的吵。
但若是能因此和牛导搭上些关系,倒也算好事一桩。
她在权衡思考,徐副总却以为她在犹豫。
再看时染神色间难掩的疲惫,徐副总道:“你也别急着拒绝,进组这事还有一段时间,我先给你放半个月带薪假怎么样?”
时染捏了捏眉心,她确实需要休息。
再考虑自己目前的处境,她点点头:“好,那就等我歇完回来,再考虑……”带新人的事情。
她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好嘞!
你就暂定是这俩新人的经纪人了,小时你啊,就是懂事,怪不得方迟留你这么多年,你……”他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你看我这张嘴,你先回去好好歇几天,我等你回来,再创辉煌啊!”
这活时染算是被迫接下。
冷静思考下,应该也不会很难。
毕竟方迟刚出道那会,公司安排给他的经纪人,手下有咖位更高的艺人,根本无心管他,所以他的事情几乎都是时染一个人在忙。
她没有经纪人的名头,却干了比经纪人还多的事情。
直到后来有些名气,才有资格向公司提把经纪人的位置给她这话。
她出门时隐约听到徐副总念叨了句,什么什么陆总应该不会怪他头上吧。
时染没听清,也就没在意。
准备打车直接回家开始休息,出了公司大厦,却看到陆远舟常开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陈钦下车给她招手。
时染取消打车订单:“陈助理,你怎么来了?”
“陆总说晚上带你吃饭,但他临时有个会,就让我先来接你。”
她点头,上了车。
后车座放了件叠放整齐的西装外套,是陆远舟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电光火石般眼前就浮现出昨晚陆远舟那双染了情/欲的眸子。
时染触电似的收回手:“陈助理,小叔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什么!”
陈钦过于震惊。
她被吓一跳。
“大小姐抱歉,”他缓了一下:“不可能啊,公鸡下蛋陆总也不可能谈恋爱,你从哪儿听到的谣言?”
时染眸光忽闪了一下,她是不可能说出昨晚的事。
“就感觉,小叔好像有点不对劲,不过你天天和他一块,要是不知道大概就是我感觉错了。”
陈钦脑子转的飞快,努力想着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也就没注意到她一闪而过的尴尬。
时染怕被多问,赶紧转移了话题。
这事还是等她有空了,自己去查查吧。
小叔嘴严的给用钢筋封上过似的,她是不指望找他能问出来什么。
陆远舟陪她吃了晚饭,两人融洽的好像没有强吻这回事。
当然,时染心里还是很纠结的。
虽然她和陆远舟没有血缘关系。
可在她心里,一直当他是长辈来着。
陆远舟察觉到她情绪不对:“如果太累,可以先歇几天,再考虑工作的事。”
他的声线清润,语速不急不缓,自带着一股温柔劲儿。
时染抬头,不知在想什么,笑得有些勉强:“公司那边给放了半月假,我准备明天去探望一下老师和师娘。”
她的老师邹冠玉是国际知名大导演,他从业多年,拍的影视作品个个都是奖项拿到手软,圈内不少知名导演都是他教出来的学生,他捧出来的艺人更是数不胜数。
邹冠玉已经六十多岁了,这两年出去工作少了很多,但在圈内说话依然很有权威。
时染是他的得意门生,而方迟出道的第一个作品,是他电影里面的一个配角,邹冠玉很喜欢这两人身上那股野蛮生长的劲头。
时染和方迟第一次见面,就是在他家,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师娘可以称得他们的媒人。
邹冠玉夫妇没有孩子,知道他们两个是孤儿后,便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
后来她和方迟谈恋爱,最开心的就是老师和师娘了,也只有他们一路见证了这两人的爱情和成长。
如今分手,他们两定然会很失落,但时染也不想瞒着他们。
第二天,她一早就去了邹冠玉家。
“小染啊,你可很久没来看老师了。
你师娘天天念叨你和方迟呢。”
邹冠玉开门见是她,笑得脸上褶子更多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毛线小马甲,像是师娘的手艺,看起来很有精神。
小老头胖乎乎的,笑得很是和蔼。
这和他拍戏是认真严厉的样子截然相反。
时染很敬重他,看他笑,也没忍住扬起嘴角。
然后又抿了下唇,似有心事:“师娘在吗?
我今天来除了是探望你们,还有件事想给你们说。”
听到这话,邹冠玉收了笑:“是你和方迟的事?”
时染受了伤,陆远舟不放心,亲自送了她和周星乔回剧组那边。
“小叔,先送星乔回去吧。”
周星乔眨了眨眼睛,原本想说自己不着急,但是抬眼看到专心开车的男人,又咽了回去。
虽然是时染姐的小叔叔,看起来好像很温和,但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让她莫名觉得畏惧。
而且看着还有些眼熟。
临下车,她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不过,看他对时染姐说话的神色和语气,处处透着温柔和善。
她想,可能当老板的都需要严肃一点,不然不好管理下属。
周星乔挥手告别,陆远舟又送时染回盛世观澜。
他余光落在少女还有些苍白的脸上。
“染染,不再休息一天?
你想要学习,我其实能给你更好的机会和资源。”
静静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的少女闻声转过头来,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立刻带了笑,如同平静的湖面,泛起温柔涟漪。
她摇摇头,似小猫撒娇,目光却坚定:“我没问题的,陆氏这么大一个企业,哪能光给我行方便?”
恰好车到酒店门口,陆远舟停下车,很想接一句,整个陆氏都可以给你,更何况只是行个方便?
只是他知道,这不能说。
时染和他目光对上,眸子里盛着一汪清泉:“小叔,这点点小麻烦,对我来说,轻松拿捏哦~”她比着手指,葱白如玉。
浅浅的笑,如一汪春水,撩/拨人心。
平常她也是这样看着别的男人吗?
陆远舟喉结微动,不敢再多看,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惹得时染眼眶有滚烫湿意。
最近麻烦事确实太多了,才会多思多虑,神经都脆弱起来。
方迟告诉她,不要无理取闹,要乖一点。
小叔却永远都在教她成长,告诉她,无论如何别让自己受了委屈。
她心口微动,眨眨眼睛,缓了几分情绪,稍稍示了些弱,但也只是稍稍。
“小叔别担心,我要是处理不了,第一个搬你这个大靠山。”
温柔干净的笑,比今夜的朦胧月光还要撩人。
话虽这么说,陆远舟却很清楚,她不会找自己。
但也没拆穿,毕竟她主不主动也不重要。
时染下了车,挥手告别。
目送陆远舟车走远,她才回酒店。
她的房间被安排在了最里面拐角处的一间,出了电梯,闻到些酒味。
时染没太在意,只是加快了步子转过长廊,转角却看到有人毫不在意形象地的坐在她房间外。
男人背靠在墙上,脑袋半耷拉着,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
感觉到有人来,那人立马抬起头。
头发乱糟糟的,因为出汗过多看起来还有些粘腻,眼睛红肿,像是被抛弃的幼兽,可怜又无助。
时染本能地蹙眉,看着他扶着墙慢慢起身。
动作看起来很是奇怪,像是腿脚不便。
酒味从他身上散过来,还夹杂些汗臭味,衬衫和西装裤子也皱皱巴巴,袖口还被扯了个口子。
方迟能找到自己的房间,时染并不意外。
他的目光落在时染还缠着纱布的头上,眸中情绪被愧疚心疼填满。
感觉胸口闷的有些喘不过气,他本能想扯松些领带,一抬手,才发现领带早不知所踪。
原来呼吸不上来,不是领口太紧了。
“染染……”方迟嗓音干涩,听着都拉耳朵。
时染站在原地,眉眼浅淡:“有事吗?”
方迟的心脏被她的无动于衷又狠狠扎上一刀,那种即将失去最重要东西的恐慌感,将他牢牢笼zhao。
他顿时动作慌乱起来,手在裤子上无措地擦了擦,才抖着手从裤兜里掏出已经坏掉的姻缘牌。
四分五裂。
方迟眸光闪了一下,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带这些不确定:“我知道,你对我很失望,可是染染,我从始至终都没想过给你分手,这个坏了没关系,我们再求一个好不好?”
他嗓音压的很低,听起来像是压制自己心底深处的深情,隐忍着情绪,不让它惊吓到对方。
见她微微蹙眉,方迟立马解释,语气中还带着无措:“我,我不是让你去求,这次换我来做好不好?”
他举起左手腕:“你看,我还找师傅求了一串檀香手串。”
时染目光落在那处,一串普通的姻缘手串,是最原始的样子。
没有她亲手刻的莲花纹路,也没有她穿的流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手串。
“我知道和原来那个不一样,今天太仓促了,等明天,明天我就去学刻莲花,我保证会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他掏出在医院捡到的那颗珠子,小心翼翼地举到她面前:“我保证,会一模一样。”
他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她目光卑微可怜。
时染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想说,不会一样的。
“还有这个。”
方迟紧张地观察着她脸上的情绪。
只是心里越急,动作就越显着慌乱。
对戒盒子掏了好几次才掏出来,却因为他手抖,掉在地上。
他红着眼眶,隐忍着腿部酸疼,动作略显僵硬地弯腰捡起来。
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你爱干净,我现在身上有点脏。”
他捧着小小的盒子,却似乎要被压弯了腰。
“方迟,”时染微微蹙眉,“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没必要再做这些。”
他却想像没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开口。
“我,我该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来的,这样的场景太委屈你了。”
“可是染染,我等不及,我等不及想告诉你,我很爱你,这辈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他单膝跪下,把戒指举到她面前:“染染,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时染垂眸,落在盒子中漂亮且昂贵的对戒上。
这曾是她五年来,最想看到的场景。
老天爷还真是会捉弄人。
见她不应,方迟卑微低下头,跪着往她面前走了几步,轻轻握住她的手。
像上次在病房那样,额头抵在她的手心,像是虔诚的信徒。
此时此刻,他将自己所有的高傲丢下,用最大的真诚再次恳求着,这个曾经最爱他的女人。
手心感觉到温热湿意,时染微微抬头,不去看他。
从某种意义来说,方迟是她亲手养大的一棵参天大树,曾经他们并肩而立,一样沐浴阳光,吸收养分。
后来,她将所有资源都让给他,让他迅速长大。
可他却忘了最初要拼命长大的原因。
名利场下,人心易变。
时染爱得太深,才没有及时发现他的变化。
明朗肆意的少年,变成了傲慢又自负的男人。
她闭了闭眼:“方迟……”跪在地上的人,仓惶打断她的话:“染染,我知道这两年是我做的不够好,对你关心不够,你才会失望。”
“你说不/爱我了,我不信你会真的放下,我也不强迫你,我现在重新追你,我会像最初那样爱你护你,染染,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
他近乎渴求地抬起头,固执地盯着她的眼睛。
时染闭了闭眼,才垂眸看他,像是曾经的两人调换了位置。
此时她站在高处。
楼上VIP病房,林牧像个二哈似的,明明瘸了腿,还不老实躺在床上。
非要让周星乔给他要了轮椅,推着轮椅在房内东摸摸,西看看,像极了经历旺盛的二哈。
“姐,我这还是第一次住在这么高级的病房,这简直比公司安排给我的小破公寓设施还要好!”
他说完,突然双手合十:“感谢小叔,阿们!”
“你是不是有病!”
周星乔举起手就要给他后脑瓜子一下,余光瞥见他那个打了石膏的腿,手都碰到头发又停了下来。
但还是没忍住,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轻哼一句:“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林牧扁扁嘴,不能和开启战斗模式的星乔妹妹吵架。
根本吵不过。
“姐,那个恋情热搜你打算怎么办啊?”
林牧担忧地看向旁边静静剥橘子的人。
时染垂着眸子,注意力都在手里那颗黄橙橙的橘子上,大概因为太用力,橘子汁水顺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滑到手背上,黄白分明。
看着就很有食欲。
林牧再次感叹,我姐可真好看!
他知道时染为了他,同赵青青争执,从台阶上摔下来时,又愧疚又感动,鼻涕一把泪一把哭了好大会。
只是,时染和方迟之前谈恋爱这件事,还是有点惊到他。
周星乔嫌他没眼色,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把橘子掰开,一人递给他们一半,又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
“谈恋爱是事实,我也只是一个素/人,只要不影响到私生活,都没什么好回应的。”
二人都紧紧盯着她说话时的神情,平平淡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林牧,剧组那边我给你请了三天假,幸好你的戏份不多,角色也没什么大动作,非常时期得带伤工作了。”
她垂了下眸子。
对于林牧被自己牵连,时染心里有些愧疚。
“而且,我和星乔也都没时间陪你在医院,我已经办了出院手续,晚点就要带着星乔一起回剧组那边了。”
“这么快?”
周星乔意外,“时染姐,你身上的伤也挺严重,你要不再歇两天?”
她摇摇头,这个电影有邹老师和刘水导演坐镇,是她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之前她虽然答应带这俩新人,心里有责任却不多,更多的心思都是在自己的事业上。
经此一事,她想真正为他们花些心思,但现在华娱对她的限/制很大,只有站到让他们无法忽视的高度,才有开口说话的资格。
林牧垂了下眸子,罕见地露出几分落寞:“导演会换女主吗?”
这话说出来,对面两人都有些沉默。
周星乔抿唇:“导演怕影响不好,没让报警,现在赵青青又积极赔偿了所有损失,就算再报警,把她拘留几天,也不会有什么太大影响,反而剧组会落一个演员不和的话柄,严重的话,甚至导致这戏还没拍完,就被舆论压死了。”
时染没说话,她其实最初就知道,他们几个人微言轻,就算赵青青是故意的,有方迟护着,她也不会有太大损失。
三人都有些沉默,却不知道,此时陈钦已经去剧组找了李导演。
“什,什么?”
李导演微微睁大眼睛,“这些戏都已经拍了三分之一,要换女主?
我知道赵青青确实有问题,但现在剧组承受不住换女主的损失啊。”
他一脸震惊,又为难得厉害。
这些损失,投资人和公司那边他没法交代,陆远舟又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陆总他,我这个……”陈钦笑笑:“剧组损失,陆总会全部承担。”
李导演微微瞪大眼睛,震惊又有些不理解。
“李导演,你看不出来陆总的意思吗?
你觉得他是在针对你吗?”
他似笑非笑地提醒李导演狐疑看他,心想,难道没有吗?
时染在这儿受伤,他牵连所有人,而自己作为导演不就是首当其冲?
似是看出他的想法,陈钦哼笑:“陆总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
谁的错谁来道歉,李导演,你做错了什么?”
这一问,李导演忍不住冷汗直流。
不是,他陆远舟要是想整谁,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李导演,我提醒你一句,你觉得赵青青伤了大小姐,她还能继续当个没事人,好好拍戏当什么大明星吗?”
他这句话说完,李导演一愣,旋即反应过来。
陆远舟哪是在为难他,这简直神仙下凡来救他的好吗!
要是他一声不吭解决了赵青青,那接下来才有他哭的时候呢!
关键是,陆远舟不仅派人来提醒了,还承担了所有损失。
李导演瞬间感动地都要跪下了:“多谢陈助理,也谢谢陆总,麻烦您带锯话,这事我一定办好。”
陈钦点点头,递给他一张支票:“这事不用让大小姐知道。”
李导演在心里感叹,陆远舟对这个养侄女可真是疼爱,就为了给她出一口气,居然这么大费周章。
--林牧耷拉着脑袋,怎么都想不明白,看起来那么善良温柔的赵青青,怎么会做出来这么坏的事情?
真是自己的眼光太差了吗?
他有些不甘心地掏出手机,打算再研究研究赵青青故意推他那个视频。
结果微博还没打开,先看到一关注的电视剧官博消息推送。
看清内容,他惊地差点从轮椅上跳起来:“握草!”
周星乔不满地看他一眼。
“我不是故意说脏话的,但是你们看,”林牧深吸一口气,惊讶的情绪还没从脸上散去,“官博发消息说我们这部剧要临时更换女主了”时染脸上也露出一抹诧异,有方迟在,赵青青居然会被换掉?
“这怎么还觉得有点玄幻?”
林牧眨眨眼,明显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周星乔也打开微博去看具体情况,翻着翻着她忽地笑了一下:“时染姐,有人拉出了你和方迟谈恋爱的时间线,在骂赵青青是小三了。”
她往下又看了这个博主的爆料,看到关于檀香手串的说法时,她瞳孔微缩:“时染姐,你送方迟的那个手串,是你跪了几千个台阶求来的?”
那博主还附带了一个旧报道,说什么女子在普陀山,一步一磕头虔诚祈愿,因为时间过去很久,报道里面女子跪拜和挂玉牌的照片,都已经很模糊,但仔细对比还是能看出和时染几分相像。
#赵青青知三当三#很快被推到热搜榜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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