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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

李卿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李恪川只觉今日真是倒霉透顶。他是听闻李卿落上了艘船,所以才想来瞧瞧,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却没想,碰上莲花教那些人在此闹事。他被人认出来身份,自然要出面去平息这场祸乱。没成想到,竟然还会碰到一个疯子!那疯子明明是冲着莲花教那些人去的,却给了他胳膊一刀。若不是李恪川躲避的快,今日怕就不是这点皮外伤了。就在李恪川怀疑那人是故意为之时,他竟然跪地说:“李少将军请恕罪。卑职乃禁卫军杨大郎,今日沐休来此听戏却不想碰到此祸乱,刚刚杀红了眼才误伤了少将军,实乃情况之外。”“卑职愿全权负责赔罪,给少将军医治!”说完,那疯子竟真的当众掏了一锭银子出来。李恪川脸上险些挂不住。谁要他那几两破银子?他更想要他的小命!但周围全是百姓在围观,其中也不乏不少熟识...

主角:李卿落庄魏   更新:2024-11-27 10: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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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卿落庄魏的女频言情小说《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李卿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恪川只觉今日真是倒霉透顶。他是听闻李卿落上了艘船,所以才想来瞧瞧,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却没想,碰上莲花教那些人在此闹事。他被人认出来身份,自然要出面去平息这场祸乱。没成想到,竟然还会碰到一个疯子!那疯子明明是冲着莲花教那些人去的,却给了他胳膊一刀。若不是李恪川躲避的快,今日怕就不是这点皮外伤了。就在李恪川怀疑那人是故意为之时,他竟然跪地说:“李少将军请恕罪。卑职乃禁卫军杨大郎,今日沐休来此听戏却不想碰到此祸乱,刚刚杀红了眼才误伤了少将军,实乃情况之外。”“卑职愿全权负责赔罪,给少将军医治!”说完,那疯子竟真的当众掏了一锭银子出来。李恪川脸上险些挂不住。谁要他那几两破银子?他更想要他的小命!但周围全是百姓在围观,其中也不乏不少熟识...

《李卿落庄魏的小说蛇蝎心肠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李恪川只觉今日真是倒霉透顶。

他是听闻李卿落上了艘船,所以才想来瞧瞧,看她到底在做什么勾当!

却没想,碰上莲花教那些人在此闹事。

他被人认出来身份,自然要出面去平息这场祸乱。

没成想到,竟然还会碰到一个疯子!

那疯子明明是冲着莲花教那些人去的,却给了他胳膊一刀。

若不是李恪川躲避的快,今日怕就不是这点皮外伤了。

就在李恪川怀疑那人是故意为之时,他竟然跪地说:“李少将军请恕罪。卑职乃禁卫军杨大郎,今日沐休来此听戏却不想碰到此祸乱,刚刚杀红了眼才误伤了少将军,实乃情况之外。”

“卑职愿全权负责赔罪,给少将军医治!”

说完,那疯子竟真的当众掏了一锭银子出来。

李恪川脸上险些挂不住。

谁要他那几两破银子?他更想要他的小命!

但周围全是百姓在围观,其中也不乏不少熟识的贵门子弟看热闹,李恪川自然无法发作。

只能说了声:“无碍,一切都是为了百姓。”

然后转身迅速离开了戏船。

上岸后李恪川才想起,今日怕是找不到那李卿落了。

近侍捂着脸低下头去,“公子恕罪,是属下失职。”

实在是戏船那边出了乱子,整个街上混乱不堪,根本寻不见人。

盛怒中的李恪川,不经意地瞥向河中正停泊着的一艘小船。

那船开着小窗,一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一晃而过。

“珠儿?”

李恪川只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一瞬。

青天白日的,他怎么会见鬼?

不过,那确确实实就是珠儿!

李恪川情不自禁的向前走去,本想再去探探,那窗却已重重合上。

一个熟悉的身影恰在那时登船,是允王!

李恪川如遭雷击般的僵站在原地,脑中一片混乱,还未弄清这是怎么回事,那船却已经开走。

李恪川恨不得冲上前去弄个清楚,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他一脸失魂落魄,神情喃喃:“不,那定然不会是珠儿,一定只是我眼花了……”

可心中一团乱麻,那怀疑生了根,便再也去不掉了。

“姑娘,娄姨娘她们母女俩,明儿就要进城了。可要将她们安顿在外面的客栈里?”

邓嬷嬷来到红枫馆后,给李卿落办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六年前同时离开将军府的两个姨娘。

据悉,这娄姨娘还是曲氏的陪家大丫鬟。

当年,在曲氏怀李卿落的时候,偶然机会爬上了李朝靖的床。

事后,娄姨娘也怀了身子,曲氏为了表现自己的大度,这才将其抬成了姨娘。

不过,那一胎听说还未生下就没了,此后娄姨娘也并未多得宠,又过了好几年才又怀了一胎。

但是就在六年前,娄姨娘腹中孩儿还未生下时,娄姨娘和郑姨娘不知道犯了什么错,竟一起被赶出了将军府。

听说她们二人一起被赶去了千里之外蜀地的一个庄子里。

这算是发配,此生不许回来的意思了。

而且郑姨娘在途中突然失踪,且生死下落至今不明。

就连邓嬷嬷至今都还未找到她的半点踪迹。

所以李卿落让邓嬷嬷派人暗中去属地将她们接回来,邓嬷嬷也只能先将娄姨娘母女接回来。

李卿落:“金陵城里,人多眼杂。还是让她们先不要进城,不如就去青松观待着。”

“嬷嬷,劳烦您将她们二人安顿好,不要受了委屈。”

邓嬷嬷:“此事老奴省得。不过姑娘,您……不见她们?”

李卿落坐下提笔练字:“到了时候,自会相见。”

中秋那天,还是曲氏的生辰。

到时,希望她今世备的这些大礼,他们都会喜欢。

眨眼间,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中秋这一日。

将军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热闹非凡,宾客接踵而至。

李朝靖和曲氏早些天就来请过裴老夫人,说中秋这一日包括曲家,还有满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会来将军府做客,还请裴老夫人能出去主持大局。

裴老夫人没有办法,只能出山。

倒不是给自己那蠢儿子面子,而是她不想被人在背后说她,明明已经重入红尘,却还在摆什么架子。

她裴秀珍要让整个金陵城的人都知道,如今将军府,是她握在手里的。

李卿落一早起来就先去静慈堂请过安了。

陪祖母吃过早食后,便又回了红枫馆。

她扯了个自己身上长了红疹的谎,就说今日不出去了。

李朝靖和曲氏巴不得她如此,毕竟一想到她又黑又干巴,实在拿不出台面的样子,是恨不得将她锁起来的。

上一世,他们确实也如此行事,那日连饭菜都没派人给李卿落送一口。

今天李卿落自愿不出门,这反倒还让他们省心了一件事。

只是他们夫妇二人都已经有两个多月未曾见过李卿落了。

所以并不知晓,如今她的容色和气质,都早已今时不同往日。

而裴老夫人,明知道她是扯谎的,也宠着她。

“你不想去,祖母也不逼你。只是你要自个儿在红枫馆待着,不要乱走。”

“等晚点,祖母去陪你吃月饼!”

李卿落刚回来才坐下,邓嬷嬷就来禀道:“姑娘,奴婢按您的吩咐,昨儿晚上就接了娄姨娘娘俩进城来了。”

“再等半个时辰,门口正热闹时,她们二人就会出现,来给夫人贺寿了。”

李卿落:“后角门那边可安排好人手了?”

邓嬷嬷:“是。已经放了那女娘进府,一会儿就会传来好消息的。”

李卿落:“那就麻烦邓嬷嬷多去盯着点儿前面的情况。有任何热闹的,都传回来给我们听听。”

邓嬷嬷笑笑,赶紧又退了出去。

只是心里却有些打鼓。

姑娘今日这些计划安排,老夫人都不知道,希望到时不要吓到老夫人才好!

邓嬷嬷一走,李卿落便让翠儿去将她昨日就准备好的一些做月饼的食材拿到院子里去。

三人便开始一起做月饼了。

“今日我准备了肉馅,鲜花馅,还有果子馅,枣泥馅儿,红豆馅儿,绿豆馅儿。你想吃什么?”

雀儿听着竟然有这么多口味,不自觉的狠狠咽了口口水。

“姑娘,奴婢想吃绿豆和肉馅儿的!”

翠儿端着食材走出来,听到这话笑道:“姑娘还准备了桂花酒酿呢,你喝不喝?”

李卿落喜欢钻研吃的。

所以,这两个月在红枫馆的小厨房,也没少自己动手。

这可把雀儿她们的胃口都给养刁钻了。

听到桂花酒酿,瞬间眼珠子都亮了起来。

“姑娘,我要喝原浆的!”

李卿落拍了一下她额头:“我要做酒酿小汤圆,你不许贪杯!”

这边主仆三人打着笑闹,另一边,李家的大门口,今日宾客如云,好不热闹。

门前就连车马都停不下了,小厮忙得晕头转向,赶紧将马车向后巷迁移。

然而就在这时,一对格格不入,且风尘仆仆,满身朴素打扮的母女二人突然窜了出来。

管家和家丁还来不及将她们赶走,就见母女二人已齐齐一桩竟对着大门方向跪了下来。

“妾身娄氏,特从蜀地携姑娘回来,给家主老爷,主母太太请安,恭贺太太寿辰安康!”

说着,她将身上唯一的包裹在地上展开,然后从其中拿出自己准备的贺礼:一副绣满了‘寿’字的长褂。

并将其高高举在头顶。


“噗嗤!”

李卿落听了邓嬷嬷派回来的小丫头讲述这个画面,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雀儿在一旁更是笑得眼泪都差点出来了。

翠儿:“夫人定会气得不轻的。”

曲氏今年也才三十七岁而已,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年轻妇人。

却被妾室送了那么多个‘寿’。

不说她根本压不住,谁又肯承认自己老了?

李卿落:“这个娄氏,果真没让我失望。”

雀儿擦了擦眼角的泪珠,看向翠儿:“对了,你从前便在太太院里,你可见过这个娄氏?”

翠儿点头:“见过的。”

李卿落看向翠儿。

她之前把翠儿倒给忘了。

正想多问两句,门口又来了个小丫头。

屋里的这个赶紧又出去接力,继续打听前院热闹去了。

这些小丫头,还都是祖母手底下调教出来的,所以李卿落并不担心她们会出卖红枫馆。

“姑娘,那娄姨娘还给门口跪着呢。而且这会儿事情都闹到后院,咱们老夫人都晓得了。”

刚说完,青天白日的,外面突然响了一声炮哨声。

李卿落望了一下天,这是杨钦武给她的信号,他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了。

此时,后花园里。

将军府有一面漂亮的湖泊,今日所有男女宾,便由这湖泊相隔开来。

此时,男宾岸边,本来大家写诗的写诗,作画的作画,过拳的过拳,真是好不热闹。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低呼:“这位娘子,你走错地儿了。这里可是郎君们的歇息处!”

“对、对不住!我才来,同我的婢女失散了才会误闯这里。”

一道清丽的声音充满惊慌地响起。

不少年轻郎君听见了,自然心起涟漪,都伸长了脖子往旁边望了一眼。

唯有李恪川和庄魏,皆是浑身一震。

他们二人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来,并一起掀开席帘朝声音之处望去。

这一看,二人神魂俱荡!

“珠儿!?”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什么珠儿?”

“好像是将军府大姑娘的名儿。”

“大姑娘不是几个月前已经自焚身亡了吗?”

“就是,我刚刚去瞧过。烧毁的院子,都还摆在那里没有修缮呢。可见是真的……”

“那他们二人怎么回事?”

众人正议论纷纷,李恪川和庄魏已经一起冲了过去。

可那女娘更快。

看到有人过来,惊叫了一声,立即捂着自己的胸口就跑了。

这女娘跑得很快,像是慌不择路似的,一路弯弯绕绕的乱闯。

眼见李恪川和庄魏二人就要追赶上去,突然又冒出来一路婢女和嬷嬷,正捧着茶水点心的,和李恪川还有庄魏撞在了一起。

二人的外袍和鞋袜都被打湿了。

“公子,三爷,奴婢等没长眼睛,还请恕罪!”

李恪川一脚将正在给他擦拭鞋面的婢女踹开,“统统给我滚!”

然后拔脚继续追了上去。

庄魏原本也想赶紧跟上去,却被赶来的自家小厮给拽住。

“三爷!老太太正找您呢,您去哪儿啊?”

然而就是这个瞬间,李恪川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恪川用了些酒,所以此刻脑子并不算很清醒。

不过,在看到李卿珠的那一刻,他不由想起一个月前在秦淮河边撞见的那一幕。

难道,当真是他的珠儿?

珠儿她真的没死?

李恪川想弄个明白,自然想冲上去抓住那女娘,好好瞧瞧,她到底是人是鬼!

可是那女娘像是知道身后有人在追她,一路闪躲,竟从后角门跑出了将军府。

上了街,街上嘈杂混乱,那女娘一会儿身影闪现,一会儿却又不见踪影。

直到,李恪川跟着来到一座宅子前。

那女娘的身影,在那宅子后角门晃了一下,便再次不见了。

这一次,李恪川遍寻不到,不由看向眼前这座宅子。

难不成,她进这里面去了?

今日,他必不会就此罢休!

李恪川来到门口:“在下东吟巷将军府的大公子李恪川,冒昧想拜访府中家主,烦请通报一声。”

这宅子,正是允王私藏李卿珠的那座宅子。

此时,恰逢允王正抽身前来陪李卿珠一小会儿,却听到李恪川竟找到这里来了,二人都吓了一大跳。

李卿珠顿时一副受了惊吓,六神无主的样子:“王爷,这可如何是好呀?珠儿的婚事还未彻底落到那李卿落的身上,珠儿若是现在就被哥哥发现当初根本就没死,被抓回李家,那珠儿和王爷此生都无法相守了!呜呜呜……”

她眼含泪珠,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允王的心都瞬间被捏碎了。

“珠儿你且放宽心,此事本王绝不允许发生!”

李恪川被轰走,并不被允许再上前半步。

他哪肯放弃?

又自诩武功高强,当即便要往里面硬闯。

允王的侍卫,却都不是泛泛之辈。

个个得了死命,无论如何,今日也要拦住此人,决不允许他闯入内宅。

可李恪川确实有几把能耐,夺了一把刀,直接杀红了眼,冲到了二院。

他一边杀红眼,一边嘶声力竭的大喊:“珠儿!珠儿——珠儿是不是你?”

“珠儿,哥哥来寻你了,你出来,珠儿——”

李卿珠心里是真的怕极了。

只能躲在允王的怀里,瑟瑟发抖,甚至恶毒的期盼,能有人将李恪川杀死也无妨的!

她绝不能此刻暴露,不然一切前功尽弃。

就在这时,一行正巧来寻允王的禁卫军,遇到了这场厮杀。

“什么人?竟敢擅闯允王殿下私宅,不要命了!”

“取他性命——”

李恪川杀的满身早已是血迹,脸上也被敷得面容不清了。

这些禁卫军提刀便冲了上来,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一个个身手高强比允王的侍卫还要更胜一筹。

合力围剿之下,形势开始逆转。

李恪川逐渐被压制,步步向后退去。

而且,这些人招招皆是下死手的狠辣!

眼见大势不妙,李恪川喘着气,这才大喊了一声:“我乃东麒营少将军,李恪川!你们住手!”

然而,就是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把刀已经如同砍冬瓜一般,生生砍断了李恪川的一条腿!


李卿落无法解释。

说她是重生?

因为死过一遭,所以才知道李卿珠的那些算计?

她今日走这一步,用了祖母的人,确实不仅是为了将来指证揭穿李卿珠时能有个有力的人证之外,还因为她自己实在是无人可用!

重生之事,她自然不能对世上的任何人说。

毕竟太过匪夷所思,怪力乱神。

所以,面对祖母岌岌可危的信任,李卿落转身,朝着裴老夫人缓缓跪下。

只能道:“祖母,先前咱们遭遇匪徒埋伏,落儿当时心中就起疑了。”

“落儿老实与您说吧,落儿怀疑是阿兄所为。”

裴老夫人没吭气儿。

显然,她心中也是如此怀疑的!

李卿落继续往下说道:“阿兄从还未见到我时,便已因对李卿珠的先入为主而讨厌上了我。他许是觉得我形象和气质都太过不堪,实在不配做李家的女儿,他的妹妹,所以才会想要干脆先毁了我!”

裴老夫人:“这其中,兴许有什么误会呢?”

裴老夫人虽然也不大瞧得上李恪川的气度和脾气,但他到底也是这李家唯一的嫡子,是有自己血脉的。

所以,她并不希望这亲兄妹二人,彻底反目为仇。

李卿落顺着裴老夫人的话往下说:“是阿,若是阿兄也是为人蛊惑呢?落儿也实在不愿将阿兄想得如此狠毒。所以,落儿才会想要有人回来先盯着将军府,想要找些蛛丝马迹。”

“而且,因为匪徒并未得手,落儿才想,背后之人会不会还会有所行动?没曾想,竟会等到李卿珠的自焚……”

裴老夫人对李卿落的话,也未必全信。

但是,除了这个解释,就是自己也说不上来,难不成她还真能未卜先知了?

兴许,这一切真是巧合?

她不过心思细腻了一些,所以才会让邓嬷嬷碰巧遇到后角门之事。

裴老夫人又让李卿落说说,后角门之事,她是如何想的。

李卿落:“那婢女身份存疑,所以需要暗中调查。至于其余的,现在落儿也说不好,不敢随意乱猜。”

裴老夫人点了点头,并深深的看了李卿落一眼。

“你明明从未在内宅生存过,却也不傻。这件事,我会让人继续查下去,你就先别管了。”

李卿落想操心,也没有那个人手,所以十分听话干脆的答应了。

李卿落下去后,裴老夫人又让张嬷嬷说说,她心底对此事的看法。

张嬷嬷:“老夫人,那老奴就斗胆说了阿?”

裴老夫人:“说吧,不降罪。”

张嬷嬷:“您说,那婢女,会不会是那小野种……?”

裴老夫人斜眼看向张嬷嬷,仿佛在说:你还真敢想?

张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呵呵一声:“您说好不降罪的。”

裴老夫人:“那你继续说说。”

张嬷嬷:“老奴也不过是瞎猜的。邓嬷嬷不是说了吗,她被好几个侍卫护送着,还将那脸里外都给遮了两层,如此做作又掩耳盗铃的,难不成这府里还有比她更见不得人东西?”

“再说了,老奴才不信她能做出自焚这种决绝之事呢!真想死,不如一根绳子吊死?烧死得多疼。”

但是,也只有烧死,烧的面目全非,才能遮掩身份。

裴老夫人:“如此,也太匪夷所思了!你说,她若是真的假死,图的究竟是什么?”

张嬷嬷:“还能是什么?让咱们嫡亲的姑娘,被全家所恨呗!您今日也瞧见了,将军,夫人还有大公子,他们个个儿看姑娘的眼神,都恨不得将姑娘给生吞了。”

“显然,已经是都恨上了。”

裴老夫人眼底闪过一抹狠色:“若是如此,这小野种的心思也太过恶毒了!”

张嬷嬷叹了口气:“可怜咱们落姑娘,遇到这等恨毒的计谋,真是泥沼中难以脱身。往后在这家中的日子……”

裴老夫人:“如何?我到底回来了,他们还能将她扒了皮不成!?”

“照我说,若是有人想要他们一家血亲反目成仇,就偏要不如那奸人之意!”

“落儿若是聪明,就偏要去拉拢她爹娘阿兄的心,一家子和睦相处,让那小野种知道后,悔不当初!”

张嬷嬷应和着点点头。

心里却道:老夫人您也不是不知道,这一家子都是什么铁石心肠、榆木脑袋。要不然,您当初也不会被逼的灰心失意的离开,去了青松观啊!

还一走,就是三十年!

裴老夫人幽幽的又叹了口气:“不过,这些都是咱们主仆俩,在这里胡猜乱说的罢了,那婢女究竟是何身份,李卿珠究竟是否真的死了,也还未真的就下了定论。”

张嬷嬷:“老夫人说得对。这都是老奴自个儿胡乱猜的。这些话,老奴是一个字也不敢再乱说的,若是让将军他们听见,便是老奴怕是也要脱层皮。”

裴老夫人:“你让邓嬷嬷继续去盯着那宅子,确定一下是谁家的。还有那些侍卫的身份,他们是将军府的,还是那宅子的人。”

张嬷嬷应了下来,转身就先赶紧去办交待此事。

李卿落回到房中,坐下喝了口水,才开始回想今日之事。

李卿珠从后角门逃走,还真是选了一个好时机。

今日祖母和她归家,整个李家几乎所有的奴仆都在前院相迎,除了极少数的在宅子里忙活。

而李卿珠计划此事,必然已经计划了许久,所以才能支开仅剩的一些视线,彻底金蝉脱壳。

替她死的,是跟着她十几年的贴身大丫鬟碧儿。

而在外接应她离开的那些侍卫,必然就是允王的人了。

这李卿珠,定是早就与允王暗中有了勾连。

至于他们是私情,还是纯粹的利益往来,还不得而知。

还有,这个李家,定然至少还有一人,与李卿珠是里应外合,才能办成此事的!

这人,会是谁?


上一世,也就是下个月,梅雪的亲哥哥杨钦武便会找到将军府来。

李卿落也是听到下人们逐渐提及梅雪的名字,才知道了这件被掩盖的龌龊秘密。

所以这一世,她才决定好好利用此事。

梅雪原名应该叫杨雪儿。

可李家又怎么会承认杨雪儿是惨死在将军府的?

所以,他们撒谎说,梅雪一年前就已经拿了房奴书离开将军府了。

杨钦武显然也不是好蒙骗的。

他在将军府门口大闹了一场。

只是最后,以他一人又怎能敌过骠骑大将军府?

他不过一个小小禁卫军的校尉而已。

来大将军府门口闹事,最后的下场便是断了一条腿,还折了一条胳膊。

那杨钦武拼搏奋斗数年才爬到禁卫军校尉的位子,可惜那之后就成了一个残废,所得到的一切再次都化为了乌有。

只是这一世,他目前好像还只是个旅帅,但若是此人真的就是杨钦武,必定会在下个月晋升。

另一边,澜沧院。

李恪川将小厮叫进书房,问他红枫馆近来的动向。

小厮战战兢兢回道:“大公子,那个嬷嬷每日神出鬼没的,小的怎么跟都会被甩掉……红枫馆守着的那几个婆子,平日里又眼尖的很,油盐不进收买不了。”

“如今整个红枫馆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别提探听消息了。”

李恪川气的一脚将小厮踹翻在地。

“她身边的婆子婢女你都不如?还留在我身边干什么?废物东西!”

小厮吓得脸都白了,立刻又爬起来趴在地上。

“大公子赎罪!小的定会更加尽心竭力!”

李恪川不耐烦的揉着眉宇:“她有任何异动,立即来报!滚!”

小厮连滚带爬的出了书房,只觉得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李恪川脸色阴沉的坐在椅子上。

他心里知道此事不对劲。

那嬷嬷每日早出晚归,看起来忙的很呐。

她到底在给李卿落办什么事?

既然身边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他就自己去会会。

总会知道,李卿落她到底要搞什么鬼!

邓嬷嬷办事很快,只过了三日后,她便告诉李卿落:“姑娘,那杨钦武听到是事关他妹子的,不管真假都敢来。老奴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姑娘只管待会儿出门便是。”

静慈堂听到李卿落要出去,裴老夫人爽快的就答应了。

她知道李卿落要做什么,因为隔几日她就要把邓嬷嬷叫过来问一问。

只是,她心底也好奇,落儿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一个不被人提及的婢女梅雪,还有禁卫军内一个姓杨的校尉。

难不成,她在外面,还有别的人在给她办事?

而且,她至今也未提过,她当初身受内伤到底是什么人救过她又给她吃过药先治疗。

看来,她这乖孙女,还是有她自个儿深藏不为外人知道的秘密呀!

福满楼。

李卿落又是一身男儿装束。

只是她如今皮肤白皙了不少,装男子已经没有从前那般那么像了。

不过,好在她注意细节,还给自己贴了个假胡须。

所以登船时,船夫还恭恭敬敬地请她:“小郎君小心脚下。”

李卿落站在船头,远远地便瞧见了正站在码头上张望的杨钦武。

果然是他。

上一世,李卿落在混乱中看到过这杨钦武的脸。

当时他拖着血淋淋的断臂,趴在将军府门前,口中还在喊着妹妹的名字。

兄妹俩,都是被李恪川还有将军府,给彻底害了。

在他们眼里,这种卑贱如蝼蚁一般的小人物,根本不值一提。

“对了,梅霜不是说,这梅雪这十年间,和她哥哥是来往过书信的吗?”

这杨钦武怎么对妹妹的下落,好像根本一无所知似的。

邓嬷嬷:“是呀。不过这也不矛盾。梅霜说,梅雪是八岁那年,自卖活契进的将军府。当时好像是她哥哥整日胡作非为,偷鸡摸狗的不学好,而家中的爷爷病重又急着用钱,所以她才走上这条路。”

“后来,梅雪的爷爷还是没了。”

“梅雪为了激励她哥哥,便彻底不和哥哥联络。直到后来她听说哥哥发了疯似地找她,这才给了杨钦武捎了信,说她如今在大户人家做丫鬟,让哥哥好好奋发图强做个好人,等她年份到了,放出府兄妹二人再相聚。”

“她许是为了让杨钦武心中吊着一口气,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透露,自己到底在哪家做事。”

“直到两年前,梅雪彻底和杨钦武断了联络。杨钦武这才着急起来,开始找他妹妹。”

想到这兄妹俩的遭遇,李卿落唏嘘着叹了口气:“邓嬷嬷,将他带上船来吧。”

说完,她转身进了船舱。

此刻,将军府。

门房递来消息,李恪川原本正在陪曲氏吃饭,立即就搁下筷子起身要出去。

曲氏喊住他:“川儿,你……你什么事,莫要再做得太过激了。切记,不要再惹你祖母生气,慢慢儿的,她便会再看重你的。”

曲氏并不在意李卿落会被如何,只要不再让川儿惹恼他祖母才好!

李恪川并未停留,快步出了春在堂。

曲氏幽幽的叹了口气。

自从她嫁到这将军府后,便从未站过婆婆的规矩。

所以说实在话,裴老夫人回来后,她真是万般哪里都不适应。

虽然,老夫人算是个和气的婆母,甚至并未让她每日都去早晚请安,也不要她伺候吃饭就寝什么的。

甚至,这府里还是自己管事当家,但如今,静慈堂和红枫馆,俨然都已成了他们娘仨的禁地了。

老夫人明说了,不要他们踏足附近,也不必去管他们祖孙俩的所有事。

可哪能说不管,就真的不管呢?

不过上回曲氏被罚关一个月佛堂,还抄了那么多的经书,如今想起裴老夫人心里就发怵。

自然,是万般不敢再违逆她的。

她就希望,川儿不要再惹婆母生气了,如此将来的天风商行,才有可能给到川儿的手里呀!

到底,婆母也只有这一个嫡孙子,所以上回,即便是婆母再心疼那李卿落,川儿不也没有受罚吗?

等明年崔氏进了门,川儿又手握天风商行,必然可以在朝堂上走到比夫君更高的位置!

到时满门荣耀,她也就能享福了。

一想到此,曲氏脸上不由露出笑来。

白日里的秦淮河,虽然不如夜晚那般热闹,但也是金陵城里,绝对的繁华之处。

河面上慢悠悠的行驶着各家船只。

有游玩赏秋的,有举办诗会画集的。

还有一些人家将宴请搬到花船上,谈生意,聊门生。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小型的货船,搬运货物到码头上。

各式各样的船只漂在河面上,今日李卿落也在其中。

“姑娘,他来了。”


雀儿和翠儿其实都好奇的要命。

但偏偏邓嬷嬷和李卿落的嘴,都严的很,愣是一个字都不提。

就在一个月前,李卿落就让邓嬷嬷去替她再找了个人。

而且此事,若是裴老夫人没有主动问及,邓嬷嬷便不能透露。

此人,正是刘家的另一个女儿,刘穗儿。

李卿珠的亲生父母,一共生养了三个孩子。

李卿珠是长女,刘穗儿次女,下头还有一个儿子刘元宝。

其实,早在半年前,李卿落被找回李家前,比李卿落还要小一岁的刘穗儿就已经来了这金陵城。

刘穗儿是李卿珠真正同父同母的亲妹妹。

这刘穗儿被带来金陵城是做什么的?

或许是来投奔刘金枝这个姑姑的,又或许,她是来见李卿珠这个亲姐姐,并且想要一个前程。

可不知怎么回事,刘穗儿有个将军府的亲姐姐,还有个整天都有猪肉吃的亲姑姑,等邓嬷嬷找到她时,她竟然会流落到青楼里!

此事李卿落都没想到。

其实,她开始的打算,是让嬷嬷去找个与李卿珠身段相似,然后声音和容貌都是可以伪装的江湖高手。

对于刘穗儿,不过是她想要试着找一下罢了。

毕竟如果刘金枝都攀上了李卿珠,作为自幼就像小霸王似的刘穗儿,不会没有动静。

但偏偏去盯着那宅子的人回来却说,从未见过形似刘穗儿的人。

而她这一找,结果竟会是完全意想不到的地方。

虽不知刘穗儿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到了她们,但是看来,那二人无情狠辣起来,和李家这些人还真是一丘之貉。

李卿落也没有露面,只是让人去将刘穗儿的画像带回来给她瞧瞧。

从前,刘穗儿和这李卿珠就有五六分的相似了。

没想到如今因祸得福,去青楼养了一段时间,这容貌竟是越发的像了。

“这刘穗儿自幼心比天高,自认为长大后定会飞出山里成为凤凰。可如今,竟沦落至此,必然不会是她自己的意愿。”

“嬷嬷,你去问问她,是否想要脱身青楼。”

李卿落并未表明身份,因为刘穗儿那里,她也并不能完全信任。

结果是,刘穗儿自然是百般愿意。

哪怕得知,她需要去将军府露个面,她都激动得恨不得立刻实行。

“听说李卿珠死了?哈哈哈……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若她真的死了,万一将军府的人将我当做她,那、那我岂不是,可以对她取而代之?”

刘穗儿很期待做个替身。

她以为,到将军府是来享福的,而且总比在青楼里,一直身不由己得伺候所有臭男人强。

邓嬷嬷冷冷警告她:“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让将军府的人,知道你曾在青楼里做过妓子的,别说替身了,只怕他们还会恨你侮辱了与大姑娘相似的这张脸!”

“到时,你这张脸皮子被剥,都算是轻的!你能有什么下场,不如你自己再好好想想?”

“所以,你最好是现在乖乖听话,事成后,我们自会帮你脱身洗清这些污秽,重新得个清白身份!”

“到时,你若再想做个替身,我们或许可以成全你。”

刘穗儿至此彻底被拿捏,一分差错也不敢犯。

上次事成后,刘穗儿就被邓嬷嬷派人看管了起来。

李卿落一方面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另一方面也是不能急着出府。

不过现在,这时机也差不多了。

又过了一日,李卿落去静慈堂请示过后,就又做了男装打扮,然后带着邓嬷嬷和雀儿,三人悄悄出了府。

一条僻静的巷子深处,三人在接应下,悄然进了一座一进的小院子。

院子里有一棵参天大榕树,李卿落看见刘穗儿坐在那榕树下,在安静的绣着一张帕子。

若不是确定此人就是刘穗儿,李卿落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刘穗儿自幼连针都没有摸过一根,如今到了这金陵城,还真是完全变了性子了?

听到响动,刘穗儿抬头向李卿落望来。

在看到李卿落如今的模样,她眼眸深深震动。

从前的刘草儿,就是山坳里的一根杂草。

踩不死,却也只是一根草而已。

而她刘穗儿,至少还是一朵小野花,怎样也比她刘草儿好看。

但瞧瞧如今。

刘草儿翻身成为那流落山野而被寻回的名贵珍植,她刘穗儿还是那朵路边的小野花,只不过已被摧残的快要彻底凋零……

刘穗儿起身便跪在地上。

“从前是穗儿对不住你,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从前的那些恶毒行径见识……我……如今见你,很是羞愧难当的!”

刘穗儿红着脸低下头去,在金陵的这大半年,她早已见到了人性最真实的丑陋恶毒之处,早已被鞭打的失去了当初的那些无知傲娇和棱角。

她知道,唯有向现实和权贵低头,她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不然在那青楼的魔窟里,她也活不到今日。

哪怕从前在家中,刘草儿才是那最卑微低贱人人可欺的人,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她该弯腰就得弯腰。

见到刘穗儿的成长,李卿落还是很吃惊的。

李卿落坐下来,她让刘穗儿抬起头。

看到刘穗儿的这张脸,确实,若是没有刻意妆扮,其实,她和李卿珠不过五六分相似。

但即便是如此,也能轻易就让李恪川落入陷阱之中……

李卿落的目光让刘穗儿害怕,就在她额头都滴下汗珠时,李卿落终于开了口:“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张脸,如今同她很像?”

刘穗儿摸上自己的脸,目光哀怨。

“可我恨极了同她长得很像。”

李卿落还没有问她为什么,刘穗儿就自己缓缓道来:“你可还记得,开了春,我被爹娘相托,被同村的人带走,说要到金陵城来投奔姑姑?”

“但其实,在我离开的前一夜,爹娘就告诉我了。说你根本不是我的亲生阿姐,我真正的亲生阿姐她在金陵城的大户人家,做着千金大小姐。”

“爹娘说,等我去了金陵城,我真正的阿姐定会护着我,还会给我穿金戴银,会让我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

“爹娘还说了,等我的日子稳定了,就要将元宝,爹娘和阿奶都接到金陵城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都能过上好日子了!”

说着,刘穗儿还有些心虚的瞧了李卿落一眼。

毕竟她如今心里可算是明白了,他们刘家一家子都不算是什么好东西,是真正儿的在吃这李家真千金的人血馒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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