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
《丹枫谢淮的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
“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
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
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
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
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
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
“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
“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
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底气,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这辈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陛下真的是绝世好老板,她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一辈子!
在田埂上的小符,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移到了男人的脸上,她已经渐渐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个男人的丑陋。
她原本认为,这样丑绝人寰的男人,配不上小荷姐,更比不上大马哥。
可是,如今两人的相处,她竟品出了一丝丝甜意来。
毕竟这男人身材气质都不错,去头可食嘛。
小符荤素不忌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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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自知受骗,匆匆又去找了祝妹。
祝妹听闻小符没有死,心头一惊。她并没有因此喜悦,反而心沉入海底,小符此番,怕是已经叛变了她,到了那只死狗那里去了。
“祝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大马急切问道,他不信知书达理的祝妹会骗他。
祝妹叹了口气,“那狗儿确实闯了祸,她浇坏了送给夏太守的兰花,最后推了小符和厨房的孩子们顶罪。”
“我也没想到,小符福大命大,竟还活着。”
大马吁了一口气,他就说,祝妹怎可能骗他,“那狗儿真是恩将仇报的东西,她竟挑拨了你与小符的关系。”
祝妹装作惊讶般的捂住嘴,难过道,“怎会如此?”
“大马哥,你让我照顾狗儿,我真的好好在照顾她。”
“多亏了招待夏太守的那场晚宴,咱们将功补过,如今狗儿也进了厨房做事,甚至还被老爷新赐了名字。”
她不着痕迹地邀功,把小荷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番话语,让大马听得感动不已。
他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搂住了祝妹,“祝妹你太傻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何曾感激过你?”
祝妹享受着大马的感激,一点点描摹他英挺的眉眼,“大马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祝妹什么都可以做。”
半夜时分,天边星子点点,小荷正在外面倒水。
在她以为今夜等不到大马的时候,大马却来了。
他大包小包搬来了不少东西,“狗儿狗儿,我此番去买马,给咱们结契添了不少物事。”
他黝黑朴实的脸上,尽是分享的喜悦,包裹打开——
小瓷娃娃、小面盆、女人用的油膏、粗糙喜庆的珠串……
小荷看在眼里,一阵鼻酸,她相信大马是真的想娶她的,为了责任,为了诺言,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他又是真心地喜欢另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份责任,可以放弃自己的爱情。
两个人朝夕相处,祝妹又在旁时时安慰,终于在一个夜里,大马喝得酩酊大醉,把祝妹当成了小荷,两人有了夫妻之实。
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
后来,偶然间,厨房的孙林总管发现祝妹在偷偷呕吐,强行带她去看药婆子,却发现祝妹已经有了身孕。
孙林总管爱护祝妹,要求大马负责。
大马在半推半就之下,便与祝妹举行了婚礼,可惜……婚礼当天,小荷从死生边缘爬了回来。
大马大悔,觉得对不起小荷。他当即毁了婚,回到了小荷身边。
“祝妹受不了刺激,孩子就这么掉了。”小荷继续讲道,“你看,大马又大悔了,这次他觉得对不起祝妹了。”
“厨房的所有人都恨上了我,祝妹更是恨我入骨,这些年来不停诋毁我……”
“大马在我身边一时,他对祝妹的愧疚就多一分。”
“男人不就是这样吗?他自认为把婚姻留给了我,把人和心都放到祝妹身上去了。”
啪嗒啪嗒,眼泪像不要钱的珠串一样落了下来,“他可能还认为我占了便宜吧,所以处处要我忍让,处处让我受委屈。”
“可我凭什么要受委屈,凭什么要和别的女人共享男人啊?”
黑暗里,她蓦然被拥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那个怀抱很紧,小荷湿淋淋的眼睛,瞬间睁大。
“跟了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小荷的心,仿佛也被有力地包裹住了。
她想起了上一世,北鞑进犯,韦府举家逃窜。
最后一家人去投靠了陛下所在的玄甲军,当时她也听到陛下对三小姐韦惜雪说,“必不让韦家再流离失所……”
那一刻,历经几个月的逃窜、病痛、饥荒……仿佛都消弭于无。
只剩下那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安定。
“我不允许,你再想那个负心汉了。”男人又道。
他的声音,仿佛一股信念,注入小荷荒芜的心中。
柳暗花明、枯木逢春。
嘤嘤,陛下真是好霸道一老板,她狠狠点了头。
他真是,世上最最好的老板。
小荷这一遭修整得够久了,今日便要去厨房到岗上任。
而花房的事务,便交由小符来打理。
“我呢,我也能帮你。”在小荷吩咐事务之时,谢淮艰难架着拐杖,挪到了门口。
谢淮想过了,那负心汉说他又丑又残又废,他便用事实来证明这句话的荒谬。他虽失了记忆,可身上的内力却是实打实的,如今做一些工不成问题。
他自己也暗自用内力运过手脚,再过两个月,恢复如初不成问题。
又残又废不成立了,现在就剩下丑的问题了。
谢淮伸手,在触碰自己脸庞的前一刻停下。自古美丑贵贱只论心不论形,只要她不介意,他长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
顺手抚到了脖颈上的那枚黄玉,况且她整副身家都给自己了,这还能不叫爱?
哪知小荷一听,连忙摇头,“你伤还没好,好好休息。”
“多干活,才能好得更快。”谢淮道。
小符一听有人帮着干活,赶紧附和,“对呀对呀。”
小符还在喜欢偷懒的年纪,有人可以帮忙,乐还来不及呢。
“不行不行,你哪能干这种脏活累活。”之前递一下砖倒没什么,花房的活可是低等奴隶做的,日理万机的陛下怎么能做这种事。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闪着真诚迫切的光。
不知内情的小符,当场梗了一下,有点无语。
祝妹凑过来,“小荷姐,你不是很想见主子吗?”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还不抓牢了?”
小荷的星眼在祝妹身上逡巡了两圈,十分克制地移开,“你又在给我下套?”
祝妹睁圆了眼,“既然都进了厨房,我自然想与姐姐和好。”
她胸口起伏,显得很不忿这冤屈一般,“姐姐何必又用小人之心揣度我?”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厨房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仿佛小荷又在做什么幺蛾子一般。
小荷赶紧瞧瞧左右之人,似生怕左右不愉,连忙道,“我信,我信还不成。”
祝妹没看出端倪,还以为她真的上了钩,便给丹枫使了个眼色。
丹枫把那碗药粥端进了小荷怀里,“哼,这可是三小姐出生那年便存的百年老参所熬,由你端去,指不定表小姐多感谢你呢。”
“你还不谢谢我,给你这么大一个机会。”
小荷忍了好久,才没有翻白眼。
人生索然无味,蛤蟆点评人类。
这辈子真是够够的了,这炮灰都凑到她面前指点江山了。
“真是多谢丹枫姐了,若她日我得了主子青眼,必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小荷笑眯眯道。
兜兜转转,这样的一碗粥,还是到了小荷手中。
去表小姐宋如枝院子的路中,小荷都在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上辈子。
她当年献上陛下,只是第一步。那时韦三小姐只把她放进了院中,当一个无足轻重的扫洒丫鬟。
她得不到重用,更得不到韦惜雪的信任。
直到那一次……她发现韦惜雪身边的一等丫鬟丹枫,在给表小姐宋如枝送老参粥。
对外的说法是,宋如枝体弱,加之身世可怜,韦三小姐怜惜表小姐,故而对她额外殷勤。
直至宋如枝病死,小荷才知晓,这哪里是怜惜,分明是憎恨到了骨子里。
那一碗碗的老参粥,实则混了与宋如枝的药相冲的药物,两者混合,比世上任何毒药都猛烈。
韦惜雪那如桃花般妍丽的外表下,包含着一颗浸满毒汁的心。
仅仅是宋如枝在恭迎夏太守的宴席间出了风头,在参加簪花宴时,同行的少女们多提了宋如枝一句,她就认为宋如枝挡了她的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得不说,韦惜雪是幸运的。
或许是作为书中最大恶毒女配的红利,就算韦惜雪恶毒到这种程度,脑子还不好使,一样运气爆棚从青州走到了宫廷,一样有四大恶婢当她的左右手和智囊团。
当她毒杀宋如枝的事败露之后,不仅老爷夫人忌惮着她救了六皇子这一恩情不敢把她交出去,更有小荷这样有脑子的奴婢替她出主意,让她拿捏住丹枫的亲人,逼迫丹枫认下罪行,最后再伪造丹枫畏罪自杀的假象。
自此之后,以前无用的丹枫死了,小荷成为了新的丹枫,更有脑子,也更加恶毒的丹枫。
小荷一直在想,为何祝妹会跟以前的丹枫联系上,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去送这碗老参粥。
小荷一直是不忌惮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祝妹的,因为她知道,祝妹就是这样的人。
升米恩斗米仇,小荷就是祝妹这个白眼狼此生最恨的人。
祝妹才不会把跟主子接触的机会白白给她,除非……除非祝妹也知道这粥有问题,想要用这个方法,要了小荷的命!
想到这一层的小荷,额头冒出颗颗冷汗。
小荷此番,不但让韦老爷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更令韦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面子。
夏太守一行离开之后,韦老爷抚着胡须,问小荷想要什么奖赏。
小荷先是把陈管家并着王妈妈狠狠夸赞了一番,再委委屈屈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韦老爷是个真正的商人,天高皇帝远,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奴隶的死活,也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奴隶伸冤。
可小荷不一样了,她已经受到了夏府的礼遇,以后韦家还要指望着她去讨好太守夫妇。这样的仆役,韦老爷当然要好好拿捏在手里。
“厨房那群人,真就这样无法无天?”韦老爷听说是厨房浇毁了他的花,企图陷害小荷,并且还去买通了仆役做伪证之后,简直是勃然大怒。
“回老爷,小荷所说,句句是真。”陈管家回禀。
当小荷把自己的功劳分给他,陈管家已经自动站队到了小荷一边。
“岂有此理!”韦老爷气得不行。
他从未想过,区区奴隶,竟然敢骑在他的头上。
要是此番小荷拿不出绿云,他该怎么办,韦府该怎么办?
一想到一群奴隶不顾主家死活,居然干出了这种事,韦老爷的火就蹭蹭蹭往上冒。他当即叫了管家,把厨房的权分给了陈管家与王妈妈,然后让陈管家赶紧把那几个闹事的都发卖掉,整府参与此事的奴隶统统扣三个月月钱。
“厨房一群孩子还小。”小荷赶紧求情,“许是一些人教唆,罪不至发卖。”
“倒是个良善的。”韦老爷又是高看了小荷一眼。
“况且厨房里做的菜,夫人小姐们都爱吃,若是贸然撤掉,也不好。”小荷补充。
若是一下子处理了太多人,就怕主人后悔,反复无常怪罪到她身上。
“哼,腌臜厨艺,有何可惜?”韦老爷嘟囔。
小荷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感谢夏太守撕开这个口子,韦府那些洋洋得意的厨子做饭真的很难吃。她以后,会把口子撕得越来越大。
上辈子的她太傻了,竟然只想全部杀了他们。一下子杀了有什么用,不如慢慢折磨。
就像搓棉绳一样,慢慢、慢慢地将那些人身上的光环、地位、名声统统磨掉。
这样的伤害,可大多了。
“老爷,小荷这些年培植花草,也在以花草入食上,颇有心得。”小荷叩拜,“花草皆风雅,说不定太守大人也会喜欢。”
韦老爷正愁找不到好厨子来哄夏太守,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以后韦府定有不少宴会。家中厨子实在难以拿得出手,若是小荷有这厨艺,当真又替他解决了一大患。
“好,孙林太刚愎自用了,就赏你当个厨房副管事。”韦老爷很上道,“花房那边事也不能丢,那群祸害,就留给你处置了。”
小荷喜滋滋抬头,“是!”
…………………………
那边厢,厨房的人等啊等、等啊等,也没等到赏赐的到来。
小符安慰祝妹,“祝姐姐莫急,怕是太守一家喜极了姐姐的汤,才耽搁了这么久。”
“无事,无论有没有奖赏,祝妹都愿为韦府做牛做马。”祝妹动情道。
左右仆役们听了感动,都赞叹祝妹的任劳任怨、忠心耿耿。
“不过,那只死狗这时候,应该真的被打死了吧。”小符想着,嘻嘻一笑,“亏得咱们还找了这么多人证,居然都用不了。”
都在所有人额手称庆之时,蓦然听到“啪啪啪——”几声寂寥的巴掌声。
众人看了过去,居然看到大摇大摆的小荷。
“谁被打死了呀?”小荷凑过来听。
她凑到那里,仆役们就嫌恶的躲到哪里。
“你!”小符见到活生生的小荷,气不打一处来,“大家伙快把这死狗抓起来,老爷喊了处死这小畜生呢!”
众仆人还没来得及动,小符手下的小孩子们就冲了过去。
“嘭!”第一个还没到小荷跟前,就被她一脚踢翻了。
那孩子差不多十岁左右,是小符手下的得力干将,上次就是他第一个去揍小荷的。
“跟你拼了!”孩子们眼见自己同伙受伤,纷纷朝小荷打了过来。
小荷示意左右,陈管家派遣的家丁左右开弓,轻巧把孩子们全部踢得趴下。
其他仆人想帮忙,却又畏惧那些家丁,他们本能地意识到,情况不对。
“你们这些人,就是她的人证啊?”小荷环视左右,下巴指了指小符。
“我还以为你脑子真好使呢,结果找这些乌合之众。”
“真是癞蛤蟆愣装小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
小符气血喷涌,平日里,那花房奴隶都是逆来顺受,何时这般强势?
“你这小畜生,符奶奶撕了你的嘴!”她冲过去就要打。
哪知家丁挡在小荷面前,直接直接制住了小姑娘,双手反剪,只听咔嚓一声。
小符的手,折了。
“啊啊啊啊啊!”比杀猪还大声的惨叫。
“放了小符,你们怎么敢在厨房撒野!”一个沉稳女声响起。
小荷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妇人,叉着腰蹙眉鄙夷地看着她。
而祝妹,就悄悄躲在妇人身后。
原来刚刚她是搬救兵去了。
她认出来了,此人就是厨房总管,孙林。韦老爷从青州酒楼里挖来的厨子,在青州这种未开化之地,厨艺算不错的了,可但凡去其他州就远远不够看了。
纵然如此,世代居住在青州的韦家是真不识货,把这位厨娘捧得极高。
这位厨娘恃宠而骄,手下的人也被捧得忘了本分。
“孙管事,你们厨房干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也知晓吧?”小荷笑了起来,在孙林的纵容和默许下,连陈管家都知道了。
“浇坏兰花,损害韦府利益。”
“勾结仆从,妄图颠倒黑白。”
“擅动私刑,啧啧啧,看看我的脸,看我的手臂。”
小荷拍了拍她那破了口子的脸颊,和还已经结痂了的下巴。
“胡言乱语!”孙林肃着眉,“谁针对你这般低贱奴隶,大家都可以作证,谁针对你了?”
“对对对,我们哪有针对你。”一个男仆趁机嚷道。
小荷一看,正是今天打她那个,她正巧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自投罗网来了。
“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你在胡搅蛮缠,打人闹事,小符姑娘可无辜了。”
仆役们见有孙林撑腰,开始你一言我一句。
祝妹眼看情形扭转,朝小荷瞥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看到没,陈管家。”小荷淡淡出声,“孙管事,连你手下的家丁都不放在眼里。”
所有人一愣,着眼望去,陈管家寒着脸过来。
“孙林,你真是大胆!”陈管家指向孙林,“纵容手下愚弄老爷!别狡辩了,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陈管家说完,全场静得跟针一样。
陈管家雷厉风行,处理了在场闹事的仆役们。
站队仆役统统扣了三个月月钱,扣得所有人胆战心惊。
之前那殴打小荷的男仆,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发配去了庄子里。
还有厨房里一群孩子,全部被强制送往各个院子,做最低等的仆役。
最惨的还是那小符,狠狠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又被搜刮了所有积蓄补偿小荷,最后由小荷用一根麻绳牵走了。
眼见那些孩子们仇恨眼神,陈管家不屑,指着那群孩子和小符道,“不管你们给谁出头,看看那谁现在还管不管你们?”
众人看向祝妹,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替祝妹出头。
可她偏偏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独善其身了。
“你们不用恨小荷姑娘,如果不是她求情,你们这些人,早就被发卖了。”陈管家又道。
“小荷是谁?”一个孩子问。
“我咯,新取的名字,好不好听?”小荷十分讨打地笑嘻嘻。
众人不想信陈管家,可陈管家何时会骗人?他们对小荷的仇视,稍微降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对祝妹的怨恨。
花卷用蒸笼装着,堆了高高几堆,每一堆都比小荷的人还高。
蒸笼喷薄着蒸汽,爆出一股股软绵绵的香气来,闻得小荷心头一酥。
日头还没有落下,已有早做完活计的仆役来排队了。
小荷撸起袖子,打算招呼人,一起把吃食都搬过来。
“二蛋帮个忙,麻烦叫平日里搬吃食的活计来,咱们一起搬出去。”小荷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咦,副管事不知道吗?”那二蛋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此刻装傻充愣,“咱们这里一人一事,既然分发吃食的活计给了副管事,就要副管事一人做。”
“可我之前看小符……”小荷回忆起,这块子活计吃食多、任务重、时间短,都是由小符指挥,其他人帮忙搬运、分发,才能堪堪做完。
“小符是小符,副管事是副管事。”二蛋摇头晃脑,“小符还有其他活计要做,副管事有吗?副管事做一个分发吃食的事,已经很轻松了吧?”
那二蛋是厨房出了名的促狭机灵鬼,众人见他刁难起小荷,都暗地里嗤嗤笑起来。
那蒸笼又多又烫,一个人肯定短时间内搬不完。
搬了也要被烫得满身是泡。
小荷没有回嘴,只是轻轻思索起来,“分发吃食的事,应该属于库房。”
“若我承了这事,理应由库房的人协助。”
言罢,她不顾二蛋阻拦,去了厨房库房门口,正看到管库房的几个人在有说有笑地玩牌。
她认出了其中两个人,正是平日里帮小符分发吃食的。
“两位大哥,这仆役们都在外面等着了,可否和我一起,先把蒸笼搬出去?”小荷弯着腰,和和气气问。
那两个仆役理都不理小荷,几个人喝五喝六,继续打着牌。
小荷在库房门口站着,太阳爬下了山坡,在她身上涂上厚重的残血。
“噗嗤,她以为她谁啊,人人都要听她的啊?”厨房里,不知是谁,小声蛐蛐了一句。
这句话点燃了大家的热情,都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蛐蛐了起来,反正法不责众,把这讨厌鬼挤兑走更好。
“库房那几个,可是家生子,连孙管事都要敬他们三分。”
“外面的人可等不及咯,想想他们会不会冲进来把咱们副管事打一顿,嘻嘻。”
“副管事啊,你干这活计已经咱们厨房最少的了,不要不知足吧。”
……
祝妹此时正在熬汤,可惜最近夫人也不知怎么了,都没让她单独煮汤了。
平日里大大小小的赏赐,也不见了踪影。
祝妹心里急,往汤里加料越发的狠了,母鸡、鸽子、生翅,要多补有多补,要多丰富有多丰富。
她听着仆从们对小荷的奚落,嘴角淡淡浮出微笑。
这死狗当年就是手下败将,此前不过是乘了运而已。现在看来,还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孬种。
祝妹这般想着,那边厢,小荷也没有再去请库房的仆从了。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厨房门口,翘起二郎腿,那么一坐,也不管事了。
厨房门口排队的仆从越来越多,大家的时间都紧,很多都探着头往里面望了。
今日的吃食呢?
怎么今日还没人分发吃食?
他们人都饿了一天了,就指着今日的吃食呢。
“厨房的,咱们的吃食呢?”仆人们朝里喊。
厨房的人也有点慌了,他们压根没想到,小荷会直接摆烂。
有人趁机推了小荷一下,把她推得一个踉跄,“她今日发吃食,你们找她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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