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不是时候。”谢淮坚定地拒绝了她。他洞悉人性,若是轻易得到,她会不珍惜。小荷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确实这时已初春,男子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不需要有人暖床了。是她考虑不周了,毕竟只伺候过女主子。“那就……先睡吧。”小荷替陛下盖上被子,她自己牵着新买的另一床小被子,蜷缩在了角落里。月光照在她蜷缩成的小包上,显得她很像一只瘦骨如柴的小狐狸。谢淮:“……”这也太大开大合了吧,上一刻还想和他一个被窝,下一刻,就直接退到了那边。谢淮顿了顿,见她依旧那副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心中叹了口气。“上来睡吧。”她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漂亮。小荷乍听到那低低的一声“上来睡”还以为她听错了,她裹着手手脚脚,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阿松哥,你在说梦话吗?...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现在不是时候。”谢淮坚定地拒绝了她。
他洞悉人性,若是轻易得到,她会不珍惜。
小荷有些遗憾,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确实这时已初春,男子身体烫得跟火炉似的,不需要有人暖床了。
是她考虑不周了,毕竟只伺候过女主子。
“那就……先睡吧。”小荷替陛下盖上被子,她自己牵着新买的另一床小被子,蜷缩在了角落里。
月光照在她蜷缩成的小包上,显得她很像一只瘦骨如柴的小狐狸。
谢淮:“……”
这也太大开大合了吧,上一刻还想和他一个被窝,下一刻,就直接退到了那边。
谢淮顿了顿,见她依旧那副可怜巴巴的弱小模样,心中叹了口气。
“上来睡吧。”
她这招以退为进,使得真是漂亮。
小荷乍听到那低低的一声“上来睡”还以为她听错了,她裹着手手脚脚,迷迷糊糊地抬起脑袋,“阿松哥,你在说梦话吗?”
“别装糊涂了,上来睡。”谢淮以为小荷还在跟他装,“先说好,你一床被,我一床被,泾渭分明。”
小荷这才清醒过来。
她畏畏缩缩的,有点不敢。
她吞了吞口水,过大的眼睛盯着陛下身旁的那个空位。
“这地方小,你这样长蜷着睡,脊椎早晚要坏。”谢淮解释道。
小荷的眼睛又想尿尿了,陛下人可真好。
她一点一点地带着被子挪了上来,直到她看到了陛下那张敷满了黑色药膏的侧颜。
这时候看不清陛下脸上的黑疤,月光照在他的轮廓上,鼻梁高挺、嘴唇紧翘,下颚线锋利流畅,掩不住的龙章凤姿、俊美张扬。
这是多厚的药膏,都覆盖不住的轮廓。
小荷庆幸,幸好陛下的这个角度,如今只有她能看到。
她何德何能,今生竟成为了上龙床的人。
龙床啊!
她一直听说,陛下在前方行军时,和将士们同吃同住。尤其是军师江鹤词,两人更是同榻而眠,江鹤词对陛下肝脑涂地、愿为效死。
小荷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和后来权倾朝野的江相一个待遇。
想到这里,她眼睛无声地尿着尿,小小声发誓,“阿松哥,你待我这般好,我以后……命都给你。”
她说不来江相那样愿为效死的文化话,只有用最朴实的语言,表达她的忠诚。
可他不知道,她的灼灼目光在谢淮看来又是另一番意味。
甚至谢淮都有点不敢看,因为那双浸满了眼泪的眸子实在是太炽热、太主动了,被这双眼睛一看,他身上的被子都好像要被她洞穿一样。
他困难地背过身去,慢慢消化方才对方那无所顾忌的告白。
给命文学确实是有点戳心的,他方才竟感微微心悸。
就是……就是……有点油了。
但是吧,这个人睡在他旁边,并不令他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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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祝妹的情况着实不怎么好过。
厨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动,陈管家与王妈妈两人联手,将厨房总管孙林的权力统统抢走。尤其是采买、记账、库房等几个油水最大的职位,全部安插了自己的人进去。
孙林在韦府干了多少年,算是一朝打回原形。
“祝妹,这都是你干的好事。”孙林气得不行。
祝妹也慌得不行,这几年她走得实在是太顺了,根本没有料到有这种事发生。
当时在现场的仆役,都是几个主子的心腹,她没法收买,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唯一收买了的男仆,只得了个老爷气急败坏要打死那死狗的命令,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那男仆被打成了重伤,如今还在仆役房中养伤,简直要恨死祝妹了。
“师父,要整那只死狗,从头到尾都是小符一个人的决定。”祝妹眼角浸了眼泪,她擦了擦,“我一直都知道,她心中……其实……其实也欢喜着大马哥……”
为了自保,她心头暗自对小符说了句抱歉,“她哪里是为了我,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自己。”
说着说着,祝妹动情地跪了下来,“师父,祝妹错了,错在不该纵容小符,怜惜她年少之情没有回应。”
“祝妹只是想到了孙宝妹妹,祝妹捡到孙宝妹妹那年,孙宝也是小符差不多的年纪。”
祝妹边哭边说,“她还没有少女怀春过,就这么在祝妹的怀里去了……”
孙林听了,登时红了眼睛,她赶紧抱住了祝妹,“好孩子,孙妈妈知道你是好孩子!”
孙宝是孙林的女儿,孙林凭借一身手艺在外闯荡,将孩子留在了村里。
没想到孩子奶为了给小儿子娶媳妇,竟将如花似玉的小孙女儿换给了一个有虐待癖的五旬老头。
孙宝受尽折磨,大着肚子逃了出来,逃到了青州。
正好被祝妹捡到了,可惜人没救过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孙林,就在一个雨夜难产而死。
后来祝妹拿着替孙宝写的信和信物找到了孙林,孙林痛哭流涕,对祝妹感激涕零。
她进韦府,其实就是听说祝妹在韦府受了欺负,专程来为祝妹撑起一片天。
她收祝妹为徒弟,实则把她当做女儿。
既是报恩,也是对可怜孙宝感情的延续。
这对既是师徒,又是义母女的女人相互安慰了好久,孙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全然没有了方才的责怪。
待到孙林彻底走,祝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杌子爬了起来。她起来得很小心,生怕一不小心碰到了。
坐到杌子上之后,她轻轻剥开了自己的下裙,原本平坦的腹部,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幅度。
她闭上眼睛,昨日收到了大马哥的信,大马哥就要回来了。
她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就算那只死狗逼着大马哥娶她又怎么样,大马哥也只会给自己寄信。
死狗大字不识、粗俗不堪,怎么懂得自己与大马哥之间的知心知趣?
她本想利用小符除掉死狗,可惜小符太过蠢笨了,那死狗虽口拙,却极为聪明。
一想到小符给她带来的麻烦,祝妹心中闪过一丝狠厉。
不过再思及小符被死狗要了去,死狗绝不会放过她,她也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祝妹也在心里大度地原谅了她。
小符的路既然走不通,祝妹便决定用软刀子慢慢磨。
她最擅长的,就是利用大马哥的爱,一点一点把那只死狗折磨疯掉。
既然死狗要来厨房,那更好。她俩离得越近,死狗就疯得越快。
适时屋外狂风骤起,斜飞的雨丝进了厨房的奴仆房。
祝妹扶着腰,关上了窗子。
看来就要大雨了,可不能淋坏了她的肚子。
……………………………………
………………
半夜,狂风大作、大雨倾盆,屋外雷鸣闪闪。
小荷被隆隆雷声惊醒,她听到屋外那连绵不绝的凄厉叫声。
霎时间,一道闪电劈下,一声花尽了最后力气的惨叫骤然响起,雷惊天地、暴风骤雨。
小荷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披上蓑衣,戴上斗笠。
“怎么了?”低哑懒散的声音从床铺传来。
“外面那死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小荷烦躁道。
“她害了你。”
“她年龄小……”小荷沉默了一瞬,“就当我烂好心吧。”
“去吧。”
小荷:“……”
“去吧。”谢淮又是轻轻道,仿佛已经理解了她。
“嗯。”小荷重重点了下头,孤身冲入了连天雨幕之中。
小荷此番,不但让韦老爷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更令韦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面子。
夏太守一行离开之后,韦老爷抚着胡须,问小荷想要什么奖赏。
小荷先是把陈管家并着王妈妈狠狠夸赞了一番,再委委屈屈地说出了自己的遭遇。
韦老爷是个真正的商人,天高皇帝远,他本就不在乎这些奴隶的死活,也不可能给任何一个奴隶伸冤。
可小荷不一样了,她已经受到了夏府的礼遇,以后韦家还要指望着她去讨好太守夫妇。这样的仆役,韦老爷当然要好好拿捏在手里。
“厨房那群人,真就这样无法无天?”韦老爷听说是厨房浇毁了他的花,企图陷害小荷,并且还去买通了仆役做伪证之后,简直是勃然大怒。
“回老爷,小荷所说,句句是真。”陈管家回禀。
当小荷把自己的功劳分给他,陈管家已经自动站队到了小荷一边。
“岂有此理!”韦老爷气得不行。
他从未想过,区区奴隶,竟然敢骑在他的头上。
要是此番小荷拿不出绿云,他该怎么办,韦府该怎么办?
一想到一群奴隶不顾主家死活,居然干出了这种事,韦老爷的火就蹭蹭蹭往上冒。他当即叫了管家,把厨房的权分给了陈管家与王妈妈,然后让陈管家赶紧把那几个闹事的都发卖掉,整府参与此事的奴隶统统扣三个月月钱。
“厨房一群孩子还小。”小荷赶紧求情,“许是一些人教唆,罪不至发卖。”
“倒是个良善的。”韦老爷又是高看了小荷一眼。
“况且厨房里做的菜,夫人小姐们都爱吃,若是贸然撤掉,也不好。”小荷补充。
若是一下子处理了太多人,就怕主人后悔,反复无常怪罪到她身上。
“哼,腌臜厨艺,有何可惜?”韦老爷嘟囔。
小荷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感谢夏太守撕开这个口子,韦府那些洋洋得意的厨子做饭真的很难吃。她以后,会把口子撕得越来越大。
上辈子的她太傻了,竟然只想全部杀了他们。一下子杀了有什么用,不如慢慢折磨。
就像搓棉绳一样,慢慢、慢慢地将那些人身上的光环、地位、名声统统磨掉。
这样的伤害,可大多了。
“老爷,小荷这些年培植花草,也在以花草入食上,颇有心得。”小荷叩拜,“花草皆风雅,说不定太守大人也会喜欢。”
韦老爷正愁找不到好厨子来哄夏太守,打通了夏太守这条路,以后韦府定有不少宴会。家中厨子实在难以拿得出手,若是小荷有这厨艺,当真又替他解决了一大患。
“好,孙林太刚愎自用了,就赏你当个厨房副管事。”韦老爷很上道,“花房那边事也不能丢,那群祸害,就留给你处置了。”
小荷喜滋滋抬头,“是!”
…………………………
那边厢,厨房的人等啊等、等啊等,也没等到赏赐的到来。
小符安慰祝妹,“祝姐姐莫急,怕是太守一家喜极了姐姐的汤,才耽搁了这么久。”
“无事,无论有没有奖赏,祝妹都愿为韦府做牛做马。”祝妹动情道。
左右仆役们听了感动,都赞叹祝妹的任劳任怨、忠心耿耿。
“不过,那只死狗这时候,应该真的被打死了吧。”小符想着,嘻嘻一笑,“亏得咱们还找了这么多人证,居然都用不了。”
都在所有人额手称庆之时,蓦然听到“啪啪啪——”几声寂寥的巴掌声。
众人看了过去,居然看到大摇大摆的小荷。
“谁被打死了呀?”小荷凑过来听。
她凑到那里,仆役们就嫌恶的躲到哪里。
“你!”小符见到活生生的小荷,气不打一处来,“大家伙快把这死狗抓起来,老爷喊了处死这小畜生呢!”
众仆人还没来得及动,小符手下的小孩子们就冲了过去。
“嘭!”第一个还没到小荷跟前,就被她一脚踢翻了。
那孩子差不多十岁左右,是小符手下的得力干将,上次就是他第一个去揍小荷的。
“跟你拼了!”孩子们眼见自己同伙受伤,纷纷朝小荷打了过来。
小荷示意左右,陈管家派遣的家丁左右开弓,轻巧把孩子们全部踢得趴下。
其他仆人想帮忙,却又畏惧那些家丁,他们本能地意识到,情况不对。
“你们这些人,就是她的人证啊?”小荷环视左右,下巴指了指小符。
“我还以为你脑子真好使呢,结果找这些乌合之众。”
“真是癞蛤蟆愣装小青蛙,长得丑还玩得花。”
小符气血喷涌,平日里,那花房奴隶都是逆来顺受,何时这般强势?
“你这小畜生,符奶奶撕了你的嘴!”她冲过去就要打。
哪知家丁挡在小荷面前,直接直接制住了小姑娘,双手反剪,只听咔嚓一声。
小符的手,折了。
“啊啊啊啊啊!”比杀猪还大声的惨叫。
“放了小符,你们怎么敢在厨房撒野!”一个沉稳女声响起。
小荷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人高马大的中年妇人,叉着腰蹙眉鄙夷地看着她。
而祝妹,就悄悄躲在妇人身后。
原来刚刚她是搬救兵去了。
她认出来了,此人就是厨房总管,孙林。韦老爷从青州酒楼里挖来的厨子,在青州这种未开化之地,厨艺算不错的了,可但凡去其他州就远远不够看了。
纵然如此,世代居住在青州的韦家是真不识货,把这位厨娘捧得极高。
这位厨娘恃宠而骄,手下的人也被捧得忘了本分。
“孙管事,你们厨房干了什么事,不用我说,你也知晓吧?”小荷笑了起来,在孙林的纵容和默许下,连陈管家都知道了。
“浇坏兰花,损害韦府利益。”
“勾结仆从,妄图颠倒黑白。”
“擅动私刑,啧啧啧,看看我的脸,看我的手臂。”
小荷拍了拍她那破了口子的脸颊,和还已经结痂了的下巴。
“胡言乱语!”孙林肃着眉,“谁针对你这般低贱奴隶,大家都可以作证,谁针对你了?”
“对对对,我们哪有针对你。”一个男仆趁机嚷道。
小荷一看,正是今天打她那个,她正巧没来得及找他算账呢,自投罗网来了。
“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你在胡搅蛮缠,打人闹事,小符姑娘可无辜了。”
仆役们见有孙林撑腰,开始你一言我一句。
祝妹眼看情形扭转,朝小荷瞥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看到没,陈管家。”小荷淡淡出声,“孙管事,连你手下的家丁都不放在眼里。”
所有人一愣,着眼望去,陈管家寒着脸过来。
“孙林,你真是大胆!”陈管家指向孙林,“纵容手下愚弄老爷!别狡辩了,老爷已经知道了!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跑不了。”
陈管家说完,全场静得跟针一样。
陈管家雷厉风行,处理了在场闹事的仆役们。
站队仆役统统扣了三个月月钱,扣得所有人胆战心惊。
之前那殴打小荷的男仆,被狠狠打了一顿板子,发配去了庄子里。
还有厨房里一群孩子,全部被强制送往各个院子,做最低等的仆役。
最惨的还是那小符,狠狠被打了五十大板后,又被搜刮了所有积蓄补偿小荷,最后由小荷用一根麻绳牵走了。
眼见那些孩子们仇恨眼神,陈管家不屑,指着那群孩子和小符道,“不管你们给谁出头,看看那谁现在还管不管你们?”
众人看向祝妹,这件事其实从头到尾,都是替祝妹出头。
可她偏偏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独善其身了。
“你们不用恨小荷姑娘,如果不是她求情,你们这些人,早就被发卖了。”陈管家又道。
“小荷是谁?”一个孩子问。
“我咯,新取的名字,好不好听?”小荷十分讨打地笑嘻嘻。
众人不想信陈管家,可陈管家何时会骗人?他们对小荷的仇视,稍微降了一点;取而代之的,是对祝妹的怨恨。
这时候的丹枫,并不是梦里的小荷,而是一个从小跟韦惜雪跟到大的丫头。
表面长得机灵,实则极为贪图小便宜,随随便便就跟祝妹交了底。
“这段时间,小姐真的没有救什么人吗?”祝妹再次询问。
丹枫本来笃定的,见她一再询问,又仔细想了想,“当真没有啊。”
这段时间,小姐可忙着呢。
自从与夏太守交好,原本青州看不起商贾韦家的士族们,纷纷递来了邀约。
韦惜雪如同花蝴蝶一般,每过几日便去应宴。
“小姐赴宴都来不及呢,哪有时间救什么人?”
“那……那小姐在赴宴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倒在路上的伤者?”祝妹不死心。
丹枫皱眉,挥了挥手,“路上的乞丐,有什么好救的,没碾死就算好的了。”
“万一有什么奇遇呢?”祝妹支支吾吾。
她记得梦里这个时候,已经隐隐约约听说,小姐房中救了一名伤者。
难道现实中,这个时间点会有变动吗?
还是梦境只是梦境?
思及此处,祝妹又旁敲侧击问,“丹枫,今日你也要去给宋小姐送粥吗?”
丹枫心底有鬼,吓了一跳,“这是当然,小姐怜悯宋姑娘体弱,专门掏箱底将百年老参拿出来给宋姑娘服用。”
祝妹闻之,心底又大安。
果真和梦境里一样。
梦里,那宋如枝表小姐病倒了许久,韦三小姐顾及姐妹情谊,将出生时祖父母所赠的百年老参做成粥,日日送与表小姐喝下。
没想到不过月余,那表小姐竟药石罔效,一命呜呼。
后来那表小姐的娘家大闹,这才查出来,原来是一个叫做丹枫的丫头因小事对表小姐怀恨在心,竟在那老参粥中下了毒,这才导致那可怜的表小姐早早去了。
那丹枫当即本捉了官,却在被押往衙门时,畏罪一头撞了柱。
原本的丹枫死了,那狗东西才顶替了丹枫的名字,成为了韦三小姐四大丫鬟中的一个。
好歹祝妹也耍阴谋很多年了,她如何看不出,丹枫只是替罪羔羊。
“我只是怜丹枫姐姐平日里劳苦,送粥这种活,有一人倒是愿意替姐姐做。”祝妹抚过丹枫的手。
合上时,丹枫明显感到手里多了一吊钱。
“是我一个姐妹,想多在主子们面前露露脸,不知丹枫姐姐可否答应?”
丹枫本就贪财得很,摸着重重的一吊钱,眉心一跳。
况且她隐隐约约察觉出那老参粥里到底放了些什么,她每次送粥都胆战心惊的。若不是她从小就依附于小姐,实在没有办法,她是万万不想去的。
如今有一人愿意当替死鬼,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在你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两人各有鬼心思,丹枫想白找一个替死鬼,而祝妹不但想推小荷去死,还想趁此机会傍上韦惜雪。
梦里的事若是事实,说明韦惜雪一定会遇到那个贵人,只是或早或晚的关系。
这一次,在韦惜雪身旁的就不是小荷,而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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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厨房副管事,连灶台都不碰,像什么话。”厨房总管孙林叫住小荷,一脸不情不愿,“从今天起,不若多去厨房各处帮一下忙,接触接触灶台。”
小荷:“?”
小荷奇怪了,以前不防她跟防贼一样,今天怎么就突然放开这个禁制了?
小荷直觉有妖,但能名正言顺碰灶台,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她赶紧应承下来,“明白,一定多多做事。”
灯火微动,照在了谢淮脸上。
大马这才看清了谢淮那张满是黑斑的脸,不能说是丑绝人寰吧,也可以说是不堪入目了。他满身的危机感,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他本来想着,这是哪里跑来的奸夫。可转念一想,哪家奸夫长这么丑的?
大马忽然灵光一闪,“他是你当年当童养媳,逃出那家的未婚夫?”
他倒是听过,那一家是山里的,把小荷当猪狗虐待,对小荷非打即骂。
可偏偏那一家的少年人不错,偷偷放了小荷逃出来。
小荷咬着唇,不知该不该应答。
大马的猜想挺暗合她对小符的说辞的,可她不敢对着陛下这样讲啊!
她一个小奴隶,怎么敢去亵渎陛下啊!
大马还在催促,“是不是,说啊?!”
陛下也眼神炽热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一个答案。
“是……”小荷手指都在抖,“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大马又在床头瞥见了那副拐杖,联想到白天他与小荷闹得如此厉害,此人都不曾出来……
怕是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自以为想清楚了的他低头一笑,“白天你说要跟我退婚,是因为他?”
“小荷,报恩可以,别把自己搭进去了。”
“这人丑成这样,又是个残废,连个工都不能上,你养得了他一时,还能养他一辈子吗?”
小荷急得满地找牙,她恨不得撕了大马这张嘴巴,“不许你这么说!”
她张开双臂,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挡在了陛下身前。
见小荷如此护着另一个人,大马心头莫名不愉。一直以来,小荷心中都只有他一个人的。
“你把他送走!”
“偏不!”小荷硬气上了。
大马气得磨牙,“好好好,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我就想看看,你这样眼高于顶的人,能亲得下去他那张丑脸?!”
该死的大马,甩了狠话就气呼呼跑了。
他甚至连那些大包小包都没拿走,仿佛他笃定了,小荷离不开他,她迟早会回来道歉。
小荷愣愣地直视大马离去的方向,人都麻了。
这人点了火,怎么就不知道灭一下呢?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陛下,还一连骂了陛下这么多话。
这已经不是触逆鳞了,这是直接骑在陛下身上拔龙鳞啊!
她甚至,已经失去了回头的勇气。
“阿……阿松哥……”小荷小心翼翼地叫着。
谢淮没理她,他的脸埋在阴影里,背脊挺得很直,一如他无可侵犯的尊严。
“阿松哥……”小荷鼓起勇气,想要去拉他的袖子,被他避开了。
“你别生气,那个……刚才那男人的事,我会处理好,绝不会让他再来烦你。”小荷解释。
“他天生嘴臭,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心上。”
“呵。”只听一声冷笑,床上的男人别过了脸。
“丑便是丑,你为我找这么多借口算什么?”男人的嗓音沙哑,火光跳进他的眼底,显得阴郁幽暗。
“你不丑。”小荷连忙摇头。
谢淮:“那我残。”
小荷:“你也不残。”
谢淮:“那我废物。”
小荷更是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人。”
“哈哈……”谢淮还真的被她逗笑了,他咬着牙,伸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小妹妹,收起你那点怜悯心吧。”
“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谢淮在笑着,可他的心疼得有点麻木。
他现在算什么呢?
感情的插足者,丑陋的可怜虫,还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原本想过很多种可能,去面对小荷在韦府中的出轨对象。明明他才是她真正的未婚夫,她是他的童养媳。
祝妹凑过来,“小荷姐,你不是很想见主子吗?”
“如今机会摆在面前,还不抓牢了?”
小荷的星眼在祝妹身上逡巡了两圈,十分克制地移开,“你又在给我下套?”
祝妹睁圆了眼,“既然都进了厨房,我自然想与姐姐和好。”
她胸口起伏,显得很不忿这冤屈一般,“姐姐何必又用小人之心揣度我?”
她说的声音有点大,厨房的其他人都看了过来,仿佛小荷又在做什么幺蛾子一般。
小荷赶紧瞧瞧左右之人,似生怕左右不愉,连忙道,“我信,我信还不成。”
祝妹没看出端倪,还以为她真的上了钩,便给丹枫使了个眼色。
丹枫把那碗药粥端进了小荷怀里,“哼,这可是三小姐出生那年便存的百年老参所熬,由你端去,指不定表小姐多感谢你呢。”
“你还不谢谢我,给你这么大一个机会。”
小荷忍了好久,才没有翻白眼。
人生索然无味,蛤蟆点评人类。
这辈子真是够够的了,这炮灰都凑到她面前指点江山了。
“真是多谢丹枫姐了,若她日我得了主子青眼,必然不会忘记你的好。”小荷笑眯眯道。
兜兜转转,这样的一碗粥,还是到了小荷手中。
去表小姐宋如枝院子的路中,小荷都在不自觉地回忆起了上辈子。
她当年献上陛下,只是第一步。那时韦三小姐只把她放进了院中,当一个无足轻重的扫洒丫鬟。
她得不到重用,更得不到韦惜雪的信任。
直到那一次……她发现韦惜雪身边的一等丫鬟丹枫,在给表小姐宋如枝送老参粥。
对外的说法是,宋如枝体弱,加之身世可怜,韦三小姐怜惜表小姐,故而对她额外殷勤。
直至宋如枝病死,小荷才知晓,这哪里是怜惜,分明是憎恨到了骨子里。
那一碗碗的老参粥,实则混了与宋如枝的药相冲的药物,两者混合,比世上任何毒药都猛烈。
韦惜雪那如桃花般妍丽的外表下,包含着一颗浸满毒汁的心。
仅仅是宋如枝在恭迎夏太守的宴席间出了风头,在参加簪花宴时,同行的少女们多提了宋如枝一句,她就认为宋如枝挡了她的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不得不说,韦惜雪是幸运的。
或许是作为书中最大恶毒女配的红利,就算韦惜雪恶毒到这种程度,脑子还不好使,一样运气爆棚从青州走到了宫廷,一样有四大恶婢当她的左右手和智囊团。
当她毒杀宋如枝的事败露之后,不仅老爷夫人忌惮着她救了六皇子这一恩情不敢把她交出去,更有小荷这样有脑子的奴婢替她出主意,让她拿捏住丹枫的亲人,逼迫丹枫认下罪行,最后再伪造丹枫畏罪自杀的假象。
自此之后,以前无用的丹枫死了,小荷成为了新的丹枫,更有脑子,也更加恶毒的丹枫。
小荷一直在想,为何祝妹会跟以前的丹枫联系上,她为什么会让自己去送这碗老参粥。
小荷一直是不忌惮用最恶意的想法去揣测祝妹的,因为她知道,祝妹就是这样的人。
升米恩斗米仇,小荷就是祝妹这个白眼狼此生最恨的人。
祝妹才不会把跟主子接触的机会白白给她,除非……除非祝妹也知道这粥有问题,想要用这个方法,要了小荷的命!
想到这一层的小荷,额头冒出颗颗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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