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丹枫谢淮的其他类型小说《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局》,由网络作家“翡山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上辈子,天下彻底大乱了。陛下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驱逐北跶,收复山河。后面她进了皇宫,也并不知晓跟她一样的底层百姓们到底过得好不好。可她的心总归是柔软的,她希望和她一样颠沛流离的穷苦人,能够过上哪怕一天的安稳日子。………………………………夜里,她昏沉沉睡了过去。她又梦到了那本书,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满书满书地找自己认识的字,虽然只有少少几个,但一旦发现了一个,她就能兴奋好半天。原来,有文化的感觉是这般充实。她接着上次显金的文字往下读,在隔了几行的位置,蓦地看到了一个认识的字——“江”。江——小荷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数年之后,朝堂的肱股之臣,一代名相江鹤词。刹那间,这几行字金光大显,小荷被吸了进去。这一次,是一个昏暗宅院之中,数...
《被逼苟命,绝色婢女被陛下盯上了全局》精彩片段
在上辈子,天下彻底大乱了。
陛下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驱逐北跶,收复山河。
后面她进了皇宫,也并不知晓跟她一样的底层百姓们到底过得好不好。可她的心总归是柔软的,她希望和她一样颠沛流离的穷苦人,能够过上哪怕一天的安稳日子。
………………………………
夜里,她昏沉沉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那本书,这一次,有什么不一样了。
她满书满书地找自己认识的字,虽然只有少少几个,但一旦发现了一个,她就能兴奋好半天。
原来,有文化的感觉是这般充实。
她接着上次显金的文字往下读,在隔了几行的位置,蓦地看到了一个认识的字——
“江”。
江——小荷顿时想到了一个人,数年之后,朝堂的肱股之臣,一代名相江鹤词。
刹那间,这几行字金光大显,小荷被吸了进去。
这一次,是一个昏暗宅院之中,数不清几重门内,门被重重拍响,一个声音声嘶力竭——
“爹,爹,求求你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个清润的男人声音,偏偏仿佛被割破了嗓子,发出破风箱一般的滋啦声。
重重宅院里,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
很久之后,一个略显富态的中年妇人,端着饭食走了进去。
“阿娘,求求您……帮我求求爹,放我出去。”小屋之中,青年跪地,拉着妇人的衣裙。
妇人抹着眼泪,只是摇头,“小老三,你爹并不是管你,而是在救你啊。”
“阿娘,求求您告诉我,六皇子找到了吗?六皇子他还好吗?”青年仰着头问。
妇人闻言,脸色一变,不顾青年的哀求,强行扯断了衣裙,“别问了,鹤词啊,别问。”
随着房门的紧闭,江鹤词的希望又一次破灭了。
自六皇子在青州边境战败的消息传来,任户部尚书的父亲江博就直接替江鹤词称病,火速将他关了起来。
江鹤词作为六皇子伴读、卫尉寺少卿,一直以来对六皇子谢淮忠心耿耿。
这段时间以来,他以各种方式打探六皇子消息,皆然失败。
所有人都对他守口如瓶。
他并不放弃,房门关闭之后,他从床边翻出自己磨出来的小勺子,一勺一勺地开始挖墙根。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守卫默默道,“小公子,别凿了。”
“你凿多少,老爷吩咐咱们补多少。”
江鹤词握住了勺子,抬头望着那一轮明月,狐狸一般的眼睛里全是无奈。
也不知再过了多久,这一天送饭的人,变成了一个年轻稚气的少女。
“小妹,怎么是你?”江鹤词那张白净的脸上,已经长满了胡茬。
“娘亲生病了,便托我来给三哥送饭。”小少女不善撒谎,说话之时,都低垂着脑袋。
江鹤词看出了其中端倪,并没有点明,“阿娘生了什么病?”
“一些……痼疾。”小少女磕磕绊绊。
江鹤词打开食盒,发现今日之餐食比往日来说,丰盛了不知几凡。他一边吃,少女就在一旁痴痴地瞧着他,时不时搅动手绢。
“小妹,如今京中境况如何了?”江鹤词的狐狸眼往上抬,不经意问道。
少女一惊,随后咬唇许久,“三哥,你别怪爹娘,如今京中境况大乱,他们也是为了保全你……”
“大皇子还好么?”江鹤词没有直接问谢淮,却问了大皇子谢延的情形。
他知晓,只要大皇子还稳坐京中,顾贵妃一脉就不会乱,六皇子就还有希望。
少女一听,眼里顿时积满了忧愁,她鼓起了好大勇气,才慢慢开口,“大皇子……薨了…… ”
至于她与大马哥,丹枫似乎喜欢留着他们折磨,逼迫他们成了最底层的奴隶,就连她怀胎四月之时,都得赤脚在前面拉着纤绳,替主子们拉马车过山路。
她被折磨得皮包骨,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连那两岁大的孩子,也跟着她吃猪食长大。她的孩子才两岁啊,就被山匪砍成了四截……
不,她死死护住自己的肚子,她不能让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事,她不能让这一切发生,她必须……她必须让那个狗东西死!
她逼迫自己冷静了一番,分析如今的形势。
梦里只有一点,她是喜欢的——那就是她真正和大马哥结为了夫妇。
这是她魂牵梦绕了多少年的事情。
然而除此之外,皆是她恨到麻木的支离破碎。
最令她感到憎恨的一点,是那个狗东西竟然得了主子的重用,走到了那般令她仰望不及的位置。
在梦里,狗东西跟了三小姐韦惜雪,韦惜雪竟然成为了韦家一家仰其鼻息的存在。
她与韦惜雪接触不多,她只记得,韦惜雪似乎救了一个贵人。
正因为那个贵人,韦家才能逃出被北鞑占领的青州,一路被护送进了军营。而后,他们辗转南下洛京,正是在去洛京的途中,一行人遭遇了山贼。
随后她和大马哥等仆役,被主子们毫不留情地抛弃,在与山贼的搏斗中身死。
梦里面狗东西就是抱住了韦三小姐的大腿,才能安稳度日、平步青云。
这一次,换她来抱!
祝妹的嘴角,划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她比狗东西聪明,比狗东西有文化,她就不信抱不住这个大腿。
她赶紧起身,去厨房熬好了汤,携着她的礼物,去巴结三小姐院中之人。
之前她很少在意府中的这位小姐,府中夫人左氏育有三子一女,左氏对那三个儿子倒是上心,对着这个闺女,虽好吃好喝供着,却从不仔细教养。
后来她在府中,常年施恩一个老嬷嬷。
老嬷嬷死前,告诉了她一个韦府之中的秘密。
原来三小姐并非夫人所出,而是韦老爷与夫人陪嫁丫鬟偷情的产物。
夫人善妒,故而韦老爷几十年来并未纳妾。
她一时不防,竟让身边丫鬟与丈夫有了首尾。
也不知怎么的,原本身体康健的丫鬟难产而死,她生下来那女孩,便成了夫人的亲生女儿。
老嬷嬷正好在那段时间,短暂照顾过这个怀孕的丫鬟。
后来夫人派人,将知晓此事的人通通赶出了府,嬷嬷倒是幸运,在此之前便去了庄子里干活,所以逃过一劫。
这个事极为隐秘,老嬷嬷到了临死才说了一二,怕是连三小姐自己都不清楚。
在韦府之中,那好色的二少爷曾对祝妹产生过觊觎之心,祝妹不敢招惹。大少爷又远在洛京读书,所以祝妹讨好的对象一直都是夫人,对三小姐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毕竟一个故意养废的姑娘,没有讨好的必要。
可没想到啊,就是这么一个少女,居然最后成了带领韦家攀龙附凤、鸡犬升天的人。
韦惜雪的院子名叫桃花苑,里面里面种满了桃花。一树一树的桃花开得正艳,粉白深红,次第招展。
韦惜雪身边如今有四个大丫鬟,分别是春草、夏月、丹枫、踏梅。
祝妹又是送礼,又是送汤,很快与那个叫丹枫的司寝丫鬟搭上了线。
小荷注意到,他手臂处的常服渗了血,方才他不知花了怎样的力气,才爬起来,架起拐杖,推门走出花房。
“逞什么能?”小荷不由怪嗔。
说完才能愣住,她怎么能用这般语气,跟陛下说话。
谢淮嗤笑了一声,“挺没用的,比乌龟还慢。人都走了,我才推门出来。”
小荷使劲摇头,陛下能万人敌,一个小小的仆役怎配和陛下比?
粗粝的大拇指,停在了小荷的眼角。
小荷眼角的皮肤一颤,那颤抖瞬间席卷了全身,她却不敢推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陛下替她揉开了眼泪。
“哭什么哭,别人强词夺理,你也该理直气壮。”谢淮的声音低沉又冷清。
“那人今日还要来,你在心中打了底稿,便能有条不紊地说清楚。”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动作也尽量轻柔,他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给予了小荷足够的依靠。
小荷顿生出数不尽的底气,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这辈子,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陛下真的是绝世好老板,她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一辈子!
在田埂上的小符,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她的目光移到了男人的脸上,她已经渐渐强迫自己适应了这个男人的丑陋。
她原本认为,这样丑绝人寰的男人,配不上小荷姐,更比不上大马哥。
可是,如今两人的相处,她竟品出了一丝丝甜意来。
毕竟这男人身材气质都不错,去头可食嘛。
小符荤素不忌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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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自知受骗,匆匆又去找了祝妹。
祝妹听闻小符没有死,心头一惊。她并没有因此喜悦,反而心沉入海底,小符此番,怕是已经叛变了她,到了那只死狗那里去了。
“祝妹,这到底怎么回事?”大马急切问道,他不信知书达理的祝妹会骗他。
祝妹叹了口气,“那狗儿确实闯了祸,她浇坏了送给夏太守的兰花,最后推了小符和厨房的孩子们顶罪。”
“我也没想到,小符福大命大,竟还活着。”
大马吁了一口气,他就说,祝妹怎可能骗他,“那狗儿真是恩将仇报的东西,她竟挑拨了你与小符的关系。”
祝妹装作惊讶般的捂住嘴,难过道,“怎会如此?”
“大马哥,你让我照顾狗儿,我真的好好在照顾她。”
“多亏了招待夏太守的那场晚宴,咱们将功补过,如今狗儿也进了厨房做事,甚至还被老爷新赐了名字。”
她不着痕迹地邀功,把小荷的功劳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番话语,让大马听得感动不已。
他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一把搂住了祝妹,“祝妹你太傻了,你为她做了这么多,她何曾感激过你?”
祝妹享受着大马的感激,一点点描摹他英挺的眉眼,“大马哥,你知道的,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你,祝妹什么都可以做。”
半夜时分,天边星子点点,小荷正在外面倒水。
在她以为今夜等不到大马的时候,大马却来了。
他大包小包搬来了不少东西,“狗儿狗儿,我此番去买马,给咱们结契添了不少物事。”
他黝黑朴实的脸上,尽是分享的喜悦,包裹打开——
小瓷娃娃、小面盆、女人用的油膏、粗糙喜庆的珠串……
小荷看在眼里,一阵鼻酸,她相信大马是真的想娶她的,为了责任,为了诺言,为了青梅竹马的情谊。可他又是真心地喜欢另一个女人,他为了这份责任,可以放弃自己的爱情。
他没想到,小荷在韦府中的那个男人,长得倒是真有几分高大英武。
而自己,又丑又残又废,如果不是她那点没用的愧疚之心,他还会在这儿吗?
不过……他这个人最不缺的,就是那些侵入骨髓、煌煌叫嚣的自尊了。
他走就是了。
可没想到,小荷只是一愣,连忙小心翼翼地拖住他的手臂,“你手才好,这样长时间伸手臂,酸不酸?”
谢淮的手臂,被她触摸得有点发麻,他奇怪地瞪了她一眼,微微转过头,“装模作样……你对我,根本不是真心。”
那个未婚夫说得对,对着他这样丑陋的人,亲都亲不下去。
谁知小荷一个心慌,撑到床头,“我哪一点对你不真心了?”
小荷真冤啊,陛下怎么就开始测试她的忠诚度了?
“你若真是真心,那你证明给我看。”谢淮耳根有点红。
“我要怎么证明?”小荷连忙问。
“到了这时候,你还不知怎么证明吗?”谢淮的语气有点阴阳怪气。
明明那出轨的奸夫都说了,她不敢亲他,她嫌他丑。
只要……只要她主动来亲亲他,不就证明了她的心吗?
他转过眼,他坐在床上,她撑在床边,他离她很近,他垂首,矜持地离她的脸更近了点。
这是他的第一次,他甚至感受得到她呼吸间的热气。
挠得他被黑膏遮盖的皮肤,有些痒。
他轻轻闭上了眼。
……
……
小荷眼见陛下,离自己,只剩下寸许的地方。
他的呼吸莫名有些急促。
她观察到,他的发丝,把耳根遮住了。
这……真是圣意难料啊,她以前离陛下到底远了些,完全不知道陛下生气之后,居然喜欢测试属下人的忠诚度。
然后,她就看见,陛下一双满腹深意的眼睛对着她闭上了,他的睫毛很长,仿佛温柔的灰翅。
接下来,她该怎么做呢?
小荷的大脑飞速思考着,若是上辈子江鹤词江相惹了陛下生气,他该如何令陛下消气呢?
这么近的距离,陛下难道是眼睛进东西了,他想要她给他吹吹?
不不不,江相是个男人,陛下也是个正常男人,正常男人不会想要男人给他吹眼睛的。
这也太暧昧了。
纵然如今贵族们,多多少少都有泄火小厮。
但她不能这么想陛下,陛下这么爱庄贵妃,不可能会找江相泄火的。
就在这时,微微昏灯下,她见到陛下的额头,有一瞬间的蹙起。
他……等得不耐烦了。
小荷一紧张,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短时间内,去证明自己的忠诚啊!
是的,就在谢淮等得反复纠结、左右琢磨,就要心灰意冷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脖颈像是被人扶住了。
他顺势微微前倾,以便她顺势挂在自己身上,发生那个预想中的亲吻。
下一瞬,他的脖颈微坠。
他睁开眼睛,少女就停在他寸许的地方。
他盯着她那略显单薄的嘴唇,在微光下,多了一丝润泽的色彩。
对方正专注地在他脖颈上系上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他的嗓音沙哑,极力掩盖着那股莫名的怅然与失望。
“我身上,唯一重要的东西。”一个结,小荷终于系紧了。
她珍惜地捧着系在陛下脖颈上的一块古玉,拿给陛下看,“这是我省事以来,跟着我最久的宝贝。”
那是一枚微黄古玉,上面花纹并不繁复,还遗留着她的温度。
“我那从未见过的家人,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两年前,为了救大马,她曾经抵押过。
夜里,葺好了整个小屋之后,小荷沐浴更衣,定点开始挑灯夜读。
她识字实在是少,一本书根本认不识几个字。
但凡能读懂一点吧,也不至于一点也读不懂。
她心里思考着,该找个人教教她,不然她一个人这么悟,悟到猴年马月啊。
她心里冒出个人影,偷偷准过脸看向那人,又极速地别过头来。
不行不行,不能找陛下,陛下金尊玉贵,怎能教她这样的下等奴隶?
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她再度转过身,她忽而察觉到陛下那双幽深的眸子,正一瞬不瞬、意味深长地盯着她。
在她察觉之际,陛下又像是不好意思一般,转过了身。
小荷:“?”
她做错了什么吗?
还是……还是陛下有什么难言之隐,在焦虑什么?
带着这样的疑惑,她进入了梦乡。
……………………………………………………
和前几次一样,她又看到了洛京之景。
这一次,是在武安侯府的一个院子里。
春风拂柳,月下影子颤巍巍的,小丫头们守在院子里,听着里面的喊声,胆战心惊地随时候命。
这一晚上,叫了整整八次水。
第二日一早,庄雨眠起床,感觉到浑身仿佛被拆了骨头一般的软绵。
炽热的大掌,正在轻柔地揉按着她平坦的小腹。
小腹酸软无比,外面酸,里面更酸,令她不由想起昨晚的缠绵,不由红了脸,“世子爷……”
“嗯?”武安侯世子田敬先鼻音一哼,一股撩人的味道。
他样貌平凡,可在他平凡的外表下,只有庄雨眠知晓,他到底有多少冲天的体力。
“别按了,不舒服。”庄雨眠扭了扭。
“别动。”田敬先按住她身下那高高垫起的枕头。
庄雨眠无法,只好乖乖不动。
“世子爷,什么时候,才能带小女去见家人?”庄雨眠哑着嗓子问道。
她的嗓子哑了不少时日了,都是喊哑的。
最初心里的羞愤已经不在了,她有点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庄雨眠本来以为,捞庄家人对于田敬先来说,并不困难。没想到实际操作起来,确实困难重重。
庄家人这些年来,跟着顾贵妃和大皇子站队站得太深了,要一下子脱离出来,并不容易。
即使田敬先是如今陛下宠妃田淑妃的亲侄子,即使如今田淑妃与三皇子把持大权,他们都宁愿把庄家人就此按死,而非费力捞出来。
这太不划算。
“今日,就去见。”田敬先沉沉道。
庄雨眠眼睛一亮,“多谢。”
田敬先凑近了庄雨眠的耳廓,“夫人,你若同我睡一日,我便捞一个,可好?”
庄雨眠的耳廓登时蒸熟了,她三族上下,可有九百多人啊……
“要……要捞三年多么?”她小小声问。
田敬先手指划过她的侧脸,仿佛毒蛇的亲吻,“可以先打个欠条。”
庄雨眠闷闷点头。
她很想要一碗避子药,可她不敢开口,阖家上下的命,都捏在田敬先手中。
………………
一下马车,庄雨眠就飞奔去了天牢。
“爹!娘!”她泪流满面。
天牢之中,庄太傅与庄夫人关押在同一牢狱之中,其他人则按照官职、亲缘关押至其他牢房中。
牢狱之中已经被田敬先打理过了,庄家人过得并不难捱。
饶是如此,庄家人的状态也不容乐观。庄太傅短短时日,花白了头发,原本严刑拷打的腿脚,跛得越发厉害了。
庄夫人身上的伤虽有处理,可还是发了炎,好不容易挣扎着,才能去握住庄雨眠的手。
“雨眠,雨眠!”
其他牢房的人亦听到了,纷纷凑了过来,“雨眠怎么来了?”
“雨眠,救救我们!”
唯独庄夫人察觉到女儿身形有些怪异,便小声问道,“雨眠,你的腿怎么了?”
怎么一瘸一拐的?
庄雨眠耳廓一红,微微闭拢了下,还是疼。
“雨眠,是谁带你来的?”庄太傅肃着面,问道。
他盘腿坐在牢中,背脊挺直,仿佛还是那个朝中名宿。
庄雨眠沉吟不语,她不敢说。
就在此时,天牢外面的天光中,走进一个人,那人手拄手杖,一瘸一拐地进了来。
他瘦削的脸上,挂上了阴鸷的笑意,“正是在下,在下田敬先,拜见岳父岳母大人。”
牢房里,所有的声音一瞬间安静下来。
只剩下庄雨眠的颤抖。
人人都知道,武安侯府是田淑妃一脉的走狗,卖官鬻爵、欺男霸女,恶贯满盈。
庄太傅气到胡须都在颤抖,他指着天牢之外,“滚,你们给我滚!”
“我庄洵这辈子,没有你这种与奸邪为伍的女儿!”
庄雨眠跌坐在地,泪盈于睫。
连庄夫人也收回了手,脸色铁青地别过了头。
……………………
一路上,田敬先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从田家发迹以来,已经很少有人敢指着鼻子骂他了。
“哼,岳父岳母既然看不上我武安侯府,那这贤婿不做也罢。”房内,他摇着夜光杯,冷笑出声。
庄雨眠穿着薄透的纱裙,为他斟酒,一边斟,一边小心翼翼地赔礼。
她明了自己家族,皆是家学渊源、府中清正,向来与这市井而来的田家水火不容。
“求求世子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庄雨眠委屈着俯首。
“可我,今日已不打算睡你了。”田敬先拍拍手。
侍女端来一个檀香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排玉质物事。
田敬先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笑意,诱哄道,“来,选一个。”
“今晚,由它代替我,满足你。”
庄雨眠眼圈登时便红了,她出生那般清正世家,何时遭受过这般屈辱。
可是,可是,如果不顺着他的话,父母族人,尽数遭殃。
她一步步走到了盒子面前,拿出一个,跪倒在了男人面前。
“你哭了?”田敬先好似很稀奇。
“小女……小女不敢哭……”
“抬起头。”
庄雨眠抬首,一滴珍珠似的泪,凝结在眼睫,迟迟不肯落下。
田敬先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抬起了她的下巴,“还说没有哭。”
泪水滑落,在灯下,脆弱如一弯新月。
田敬先手下一紧,他箍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了她,“好了,别哭了。”
“今日不用它了。”
烛火闪动,掩盖了那颗跳动的心。
“我田敬先是个粗俗之人,你作为我的妻子,早晚要适应一些粗俗之事。”
“你接受吗?”
“唔唔……”只剩她呜咽的应答。
谁也不知道,多少个夜里,野狗一样的他都在幻想着,把这弯月亮,扯下天幕。
…………………………………………
…………………………
小荷惊醒了,她欲哭无泪。
她无泪硬哭啊!
当初看脑子里的连环画,内容都很清水啊,没想到实际这么糟心。
一个晚上,她被迫看了多少场了,她被迫看了多少场了!
她都怀疑,这个话本,到底男主是不是陛下了?!
凭什么陛下的内容这么清水,庄贵妃和前夫哥的内容就这么荤素不忌啊?
而且,而且,前夫哥怎么看都对庄贵妃所图很深,庄贵妃不会在这一场又一场的软硬兼施中,就沦陷了吧。
陛下,危啊。
所以当她再度看到陛下那黑不溜秋的侧颜时,她悟了!
她悟了陛下昨日的眼神,悟了他眼底的焦灼,悟了那一份急切与迫切!
她赶紧过去,牵起陛下的手,不顾陛下满脸的起床气,“阿松哥,我懂了!”
谢淮:“?”
“从今日起,我陪你复健,你得尽快好起来!”小荷大声道。
好起来,才能及时复起。
及时复起,才能回洛京抢回庄贵妃。
“你……你这么急?”谢淮想到了昨晚的避火图。
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猴急。
“嗯,我很急。”小荷点了点头。
谢淮闭目,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接啊……
“真这么急?”
“急的要命,十万火急!”
谢淮认命地叹了口气。
她就真这么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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