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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小说结局

红尘易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

主角:舒漫周鸿铭   更新:2024-11-26 19: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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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漫周鸿铭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红尘易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

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

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

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

“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

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

“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

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但没反应,呼噜声大的像打雷,她也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舒漫洗漱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舒了口气,终于不再挤大炕了。

虽然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但舒漫还是很满足,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死亡时间,3月25日下午13点58分。”医生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的宣布。

律师看着闭上眼睛的舒总,很是心痛,这么年纪轻轻的女企业家就这样殁了。

舒漫的灵魂从身体剥离出来,她看着护士将白布盖到她的身上,她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可她的手穿透她的本体,她什么也摸不到。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冲进来,撕心裂肺的喊道,“漫漫。”

是……周鸿铭,怎么会是他?

舒漫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第一个出现的人居然是他。

他不应该恨死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鸿铭。”舒漫哭着走向周鸿铭,看着他一米八的个子趴在病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她的灵魂还在,她能看到他,能听到他说话,可她却摸不到他。

哪怕她喉咙喊哑了,也没人能听到她在说话。

“先生,请问你跟舒总是什么关系?”律师等周鸿铭哭的不那么伤心时,出声问道,哭的这么伤心,肯定是舒总的家人。

周鸿铭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舒漫,低声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律师,“……”

舒总的前夫他认识啊,不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舒总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

周鸿铭联系了火葬场,给舒漫处理后事。

本来这些事是律师在办的,既然有人接手,律师也就不管了,将舒总生前立的遗嘱落实,这件事就算是落幕了。

因为舒漫没亲人,只来了几个朋友在她的葬礼上。

周鸿铭亲手操持着舒漫的葬礼,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泼墨般的乌云压在头顶,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风很大,将四周的植被吹的呼啦直响。

墓园的工作人员将舒漫的骨灰盒下葬,等所有人都走后,周鸿铭坐在墓碑前,拿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笑着说道,“漫漫,你最爱干净了,用的手帕都是白颜色的,你放心,隔段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

“鸿铭,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呀。”舒漫跪在周鸿铭身边,哭着说道,可周鸿铭根本看不到她。


舒漫买了一个热水壶,还买了两个印着牡丹花的搪瓷盆,一个用来洗脸,一个用来洗脚。

买完东西她就出来了,看到周鸿铭还在原地等她,抿唇笑了笑。

“谢谢你啊。”舒漫走到周鸿铭面前,笑盈盈的说道。

女孩迎着太阳光,这么一笑,好像金灿灿的阳光都跑进了她的眼睛里,漂亮又耀眼。

周鸿铭顶了顶后牙槽,要命了,没事笑那么好看干啥!

看到她手上拿着热水壶和盆子,周鸿铭就帮她将其他东西拿着,反正都是回桃园村,顺路。

“舒漫同志。”成纵远背着被褥,提着热水壶跑了过来,看了眼周鸿铭,笑着对舒漫说道,“我还想着帮你提行李呢,没想到有人帮你拿了。”

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周鸿铭,长的倒是人模狗样的,但是个泥腿子,睁眼瞎,哪有资格跟他们这些知青相提并论。

本来脸上带着笑的舒漫,收敛脸上的笑容,“不用了。”

说完不再理成纵远,转脸笑着对周鸿铭说道,“我们走吧。”

成纵远,“……”他就不配得个笑脸呗。

看到走在前面的另两个知青,成纵远追了上去。

舒漫不想放过这个难得跟周鸿铭单独相处的机会,故意走的很慢,看着他笑道,“我叫舒漫,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周鸿铭,也是桃园村人。”周鸿铭不明白他为何要解释的这样清楚,他是不是桃园村人跟眼前的女娃娃又有啥关系。

“周鸿铭同志,以后要多多指教呀。”舒漫巧笑倩兮,歪着脑袋看着周鸿铭。

周鸿铭严肃的说道,“好说,都是一个村的,能照顾的自然会照顾。”

舒漫心里偷偷笑,希望他说到做到。

等周鸿铭回神的时候,已经落下部队很远了,看了眼舒漫又细又短的腿,要命,这要走到啥时候才能走到村里。

舒漫不知道周鸿铭心里的焦急,只想多跟他相处,走的很随意,跟散步似的。

好不容易走到桃园村,周鸿铭松了口气,将她送到知青点,“舒漫同志,我有事先走了,再见!”

“再见!”舒漫像个招财猫一样,笑眯眯的朝周鸿铭挥手。

知青点就两间房,一间男知青住,一间女知青住。

除了今天到的四个知青,知青点还有两男一女,比他们早来两年,这会去上工了没回来。

周建民等的恼火,看到舒漫过来,想训她一顿,对上她嫩的跟豆腐一样的脸,瞬间熄火了。

他闺女也就这般大,有些训不下去!

“你们今天刚到,休息一下,熟悉下周边的环境,明天早上一起上工。”周建民看了眼几个知青,摆摆手就走了。

今天同来的知青,除了舒漫和成纵远,还有一个男知青叫张川,女知青叫罗腊梅。

“张川同志,罗腊梅同志,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舒漫同志,是跟咱们这次一起下乡的知青,刚才她掉队了,所以你们不认识她。”成纵远笑着将舒漫介绍给张川和罗腊梅,表情温和,语气温柔。

舒漫嘴角撇了撇,前世,他就是戴着这幅渣男面具哄骗了多少小姑娘。

这一世再想哄骗她,门都没有!

舒漫没有理他,伸手和张川,罗腊梅握了握手,“你们好!我叫舒漫,以后请多多指教。”

这两位都是有志青年,上工的时候,多重的农活都咬牙干着,直到恢复高考,都考上了首都那边的大学。

之后情况怎么样,她就不知道了。

谁都喜欢漂亮的人儿,罗腊梅也不例外,看着这个比她小很多的小妹妹,长的又这么招人疼,很是喜欢她,“舒漫同志,咱们都是下乡的知青,不存在谁指教谁,以后大家相互照应呗。”

“对,相互照应。”张川也说道。

舒漫点了点头,指着放在地上的行李,“我先去收拾东西了。”

罗腊梅帮着舒漫将东西拿进房间,舒漫扫了眼房间,跟她前世过来的时候一样,很简陋,一张大通铺,一张桌子,其他什么也没有了。

舒漫很不想跟别人同睡一张床,但没办法,只能将自己的铺盖卷抱到坑上。

收拾好后,比他们早来两年的两男一女三个知青上工回来了。

看到新来了四个知青,大家都相互自我介绍。

两男知青叫董坤和段振民,女知青叫孙秀茹。

两个男知青很高兴,人多热闹嘛,孙秀茹却一直板着脸,像是别人欠了她八百块没还一样。

看到孙秀茹,舒漫却很同情,这是个可怜的女人。

上一世,她熬不下去,看到之前的两个女知青嫁给当地人,一个当了村里的会计,一个当了小学老师,过的都挺滋润的。

她的心里每天都有两个小人打架,一个劝她继续坚持,总有能回城的一天,另一个劝她放弃不要再挣扎了,在哪不是过日子呢,能舒服的过日子为何每天要累成狗一样的活着。

最终,她向现实低头,嫁给当地人冯大伟,婚后生了一个女儿,婆家人都不待见她,磋磨着她,最终将她磋磨至死。

看到新来的四个知青,她表情淡淡的点头,然后去煮饭。

原先知青点只有他们三个人,另两个男知青根本不会煮饭,三个人就商量好孙秀茹除了煮饭,其他活都是他们两个男人的。

比如坎柴,挑水,洗锅等。

看到孙秀茹去煮饭,董坤就去劈柴,段振民则去挑水。

“我们咋吃饭?”成纵远问道,看的是舒漫。

舒漫没理他,张川跟罗腊梅摇头,“不知道!”

舒漫进屋去翻自己的背包,里面书中夹有钱和全国粮票。

“孙秀茹同志,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下,我刚来还摸不清这里的情况,今天能不能让我搭伙吃饭,我给钱和粮票。”舒漫蹲在灶间烧火的孙秀茹身边,轻声说道。

孙秀茹看着白得跟面粉一样的舒漫,心里叹了口气,多俊俏的姑娘,可惜在这呆上半年,基本上就没这么水灵了。

她想到了自己刚来的情况,看了眼舒漫手里的粮票和钱,点头,“可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你还要是找周队长去村里借支粮,不说你有没有那么多的粮票和钱,关键是没地方买粮啊。”


谢素兰到底是怂了就没吭声,她是个寡妇,本身就打不过李春芳,要是他们两口子一起打她,还不把她打死啊。

“都干啥哩?”周建民扛着锄头过来,就看到库房门口乱糟糟的,大吼了一声。

李春芳狠狠拧了下周海柱的胳膊,疼的他松了手。

跑到周建民面前,李春芳指着谢素兰告状,“周队长,你要给我做主哩,这谢素兰满嘴跑火车,我家铭娃子明明是在做好事,带着新来的知青去隔壁村打床,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变成给他们俩人打婚床了。”

这事周建民还真知道,源河村木匠是个老实人,每次给别人帮忙打东西都会给生产队长报备一声,就怕后面惹啥麻烦。

昨天傍晚他碰到源河村生产队长,听他说了一嘴。

还打趣分到他队上的知青是个娇滴滴,睡不习惯大炕。

周建民看着坐在地上还在撒泼的谢素兰,歪道,“你看你弄的啥事,不知道事实就在这胡说,人家知青明明是找铭娃子帮忙找个木匠给自己打个床,人家不仅打床了,还打箱子和桌子了,你这是不是说人家女娃娃要跟铭娃子明天结婚哩。”

周围看热闹的人哄笑了起来。

从周建民嘴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是假话,他是生产队长,说话要负责任哩。

谢素兰站了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小声说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么,哪知道是在胡说八道。”

“以后你没亲眼看到的事不要再胡说,这事传出去可大可小,不说铭娃子了,你让人家女娃娃以后咋活人哩。”周建民看了眼泥地上一摄头上,也没说李春芳,这事换成谁也生气。

这个谢素兰也真是的,胡说八道也不看对象,周鸿铭可是唯一在公社派出所上班的人,她胡说就不怕人家找她麻烦。

舒漫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将竹笼子给了周鸿辉,“麻烦你帮我还下工具。”

“好!”周鸿辉愣愣的点头,看着舒漫走远的背影,伸手挠头,这事弄的,这么好的小嫂子大哥还能追上不。

舒漫叹了口气,朝知青点走去,这也是她上世一定要回城的原因。

农村人也不说多坏,可那张嘴,有时说出来的话,恶毒的让人害怕。

幸好有周建民作证,不然这事还指不定怎么收场呢。

就算她去隔壁村找木匠,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又有几个人愿意相信呢。

三天后,周鸿铭请假回来到源河村帮舒漫将东西拉回来,床,箱子和桌子都不大,一架子车一次就拉回来了。

一路上,大家看到那么小的箱子和桌子就跟看西洋镜一样。

托了谢素兰的福,大家也知道这是知青点那个长的最漂亮的女知青置办的,这城里来的娃娃,就是不会过日子,打这么小的箱子能装下啥,不实用嘛。

当着周鸿铭的面,大家不敢乱嚼舌根,对于派出所还是敬畏的。

看到周鸿铭来了,罗腊梅跟孙秀茹自觉的从屋里出来回避。

周鸿铭给舒漫将床安装好,箱子就放在床尾处,小桌子靠墙放在床里面,本来就不大的床,再放上箱子和桌子显的更小了。

“这床太小了,要不,我再给我加宽一块板?”

舒漫摇头,“不小,能躺下我就行。”本来床支在这里,就占了房间空余一半的地方,再占她就不好意思了。

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你先睡的试下,要是小我现在就给你加块一块板,也不费事,这太小翻个身万一掉下来咋办。”

说完,不等舒漫说话,周鸿铭就出去了。

舒漫想了想,感觉周鸿铭说的有道理,关上门脱了鞋子躺了上去,小倒不小,就是睡觉的时候要注意些,不然容易掉下来。

“小不?”看到舒漫出来,周鸿铭问道。

舒漫摇头,“可以,不小。”

周鸿铭痞笑了下,你说不小就不小吧,反正也睡不了多久,得想办法尽快将人拐回家。

周鸿铭请了半天假,这会天还没黑,想上山砍柴,看着舒漫问,“我带你去山上玩,去不?”

“山上?”舒漫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好啊。”

这娘们胆子挺大啊,居然不怕。

“孙秀茹同志,你说舒漫同志是不是在跟周鸿铭同志处对象啊?”罗腊梅盯着两人的背影,扭头问孙秀茹。

孙秀茹不是傻子,她看的出来,罗腊梅跟舒漫不对付,上次三个人一前一后从外面回来后,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回来后,罗腊梅大哭了一场,之后,人变的很沉默。

这还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可孙秀茹不想背后说人是非。

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估计周鸿铭同志是个热心肠的人吧。”

说完,孙秀茹就进屋了,看了眼舒漫打的秀气的床,抿唇笑了笑。

“罗腊梅同志。”

罗腊梅看到成纵远从屋里出来,脸色一变,抬脚就朝屋里走,却被他叫住了。

成纵远三两步走到罗腊梅面前,低声说道,“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罗腊梅冷声说道,“还有什么可谈的,你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吗?把我当妹妹。”

说完,罗腊梅推开成纵远朝屋里跑去。

刚进屋,眼泪就淌下来了,她忙伸手擦去。

孙秀茹当作没看到,拿着针线在补衣服。

罗腊梅看了眼孙秀茹,坐在炕沿边继续织毛衣。

李春芳吃了饭后拆了被子,正在院子里浆洗被面,看到舒漫和周鸿铭一起进了院子,脸色一变,正准备说话,接触到儿子警告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就咽下去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讪笑了下,“舒知青,你来了。”

“婶子,你洗衣服呢。”舒漫笑着说道。

李春芳点头,“是啊,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将被子都拆洗下。”

“走吧。”周鸿铭怕他娘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取了斧头就带着舒漫走了。

李春芳看着两人的背影,蹙眉蹙的皱纹都深了。

“舒漫同志,村里的流言你听说了吗?”周鸿铭带着舒漫走到山脚下,抬头看了眼山上的松树问道。


说完,周鸿铭就端着盆子去他娘屋里舀白面去了。

李春芳很心疼,可却没办法阻止。

他们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吃一顿白面饺子,这个败家玩意,为了讨好对象,这会就嚯嚯开白面了。

“婶儿,我想在你家搭伙吃饭,就跟以前知青在队上社员家搭伙吃饭一样,我之前在村里借支粮了,等会我让周鸿铭给背过来。”不等李春芳说话,舒漫抢先说道。

她来周家搭伙,不是仗着跟周鸿铭处对象来蹭饭的,公事公办,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占周家便宜。

李春芳到嗓子眼的气,瞬间就下去一些,对舒漫有些刮目相看。

这女子倒是挺会办事的。

但怎么说她儿子跟人女子处对象,也不能太寒碜,“哎呀,你太客气了。”

“应该的,婶儿。”舒漫笑眯眯的说道。

李春芳就不知道说什么了,人女子把事办的敞亮,她要是再给人脸色瞧,确实说不过去了。

“那行,婶就不跟你客气了,这马上也过年了,你一个女娃娃家在外面也不容易,每天就到家里来吃饭。”李春芳笑眯眯的说道。

她这两天也想通了,婚姻是自个过,谁过谁知道,既然老大选择了这个知青,还能怎么办,对着人家好呗,总不能将这婚事给弄黄了。

毕竟现在只是处对象,又没结婚。

看到周鸿铭端着面盆进来,李春芳说道,“你劲大,你来擀面,我去泡些干木耳和干香菇,和肉炒一起拌面吃。”

“……”周鸿铭愣了下,嬉笑道,“谢谢娘!”

李春芳瞪了眼儿子,难道她真是那蛮不讲理的恶婆娘,她之前闹腾还不是怕儿子以后被这知青扔半路了。

做好饭,李春芳拿着没纳完的鞋底子去了隔壁大哥家。

朱春妮正在烧开水,等会杀猪用,周家其他男人则坐在院子里谝闲传,院中央烧了一根粗壮的树根,红彤彤的火映的大家的脸也是红色的。

看到李春芳过来,笑道,“你收拾好了?”

“好了,留了过年吃的鲜肉,其他肉都做成腊肉了。”李春芳坐在火盆边,一边纳鞋底子一边跟朱春妮闲谝。

“我也是,文娃子今年过年又回不来,等过两天给他寄一些腊肉和干菜。”朱春妮往灶间扔了柴火,走过来坐在李春芳身边问,“铭娃子跟那知青处对象了,那过年是不是得叫人来家里过年啊。”

“我来就是跟你说这事哩。”李春芳抿唇笑,“今天铭娃子将那女子领回来了,说是以后在家搭伙,还说按以前知青在社员家里搭伙一样给粮。”

“这女子还挺好,不占便宜。”朱春妮中肯的说道。

李春芳点头,“是啊,说搭伙的时候,我心里直突突,我以为那女子会仗着跟铭娃子处对象,就厚着脸皮在家里吃饭,不是说我小气,多一口人就要多一份口粮,哪有那多余的粮吃啊。”

朱春妮捂着嘴笑,打趣道,“现在在一口锅搭伙吃饭,以后就跟铭娃子滚在一张炕上睡觉哩。”

李春芳也笑了起来,“看铭娃子这样子,很稀罕那女子,回头我问下他,要是真看上人家了就赶紧娶回来,省的队上有人乱嚼舌根。”

说起这个,李春芳就想起了谢素兰,那个嘴,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

从下乡后,舒漫就没吃过一顿面条,大多数时候都是吃的大碴子煮红薯,菜更是没吃过。


既然他娘知道了,周鸿铭也不隐瞒了,他就是稀罕舒漫,尤其她那白得跟富强面粉似的脸蛋,看一次他就想捏一次。

周鸿铭吊儿郎当的朝他娘笑了下,故意说道,“我陪你未来儿媳妇打床去了。”

“啥?”都打床了,这是要结婚的节奏。

李春芳气的嗷了一嗓子,朝周鸿铭扑去,“我有没有给你说过,不能跟知青处对象,万一人家回城不要你了咋整?你咋就不听呢,连床都打了,你这是要气死我。”

周鸿辉惊呆的看着他大哥,他大哥真厉害,速度这么快。

他倒没觉得他大哥找知青有啥不对,只要他大哥愿意就行,知青咋了,知青也是人么,是人就得结婚生娃。

也不是所有的知青都抛夫弃子跑回城了。

周海柱扛着锄头刚从自留地里回来,听到李春芳那尖锐的嗓子吓了一跳,扔了锄头就往灶房跑,“咋了这是?”

“周海柱,你管管你儿子,他要跟知青结婚,连床都打了。”李春芳看到周海柱,哭着说道。

“娘哎,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周鸿铭本想逗下他娘,没想到事情闹到这地步,哭笑不得的说道。

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抹了把眼泪,“你说,我看你能说个一二三四出来不,你要是敢娶那个知青,我就撞死在你面前。”

宁愿儿子这会恨她,她也不想以后让儿子成全村人的笑话。

“到底咋回事?”周海柱拿出一家之主的威风,瞪了眼老大。

周鸿铭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是我娘太激动想岔了,我是陪舒漫同志去隔壁村打床了,但不是打我们的婚床,是给她自己打个小床,她跟另两个女同志睡不习惯,想自己睡。”

他倒想打他们的婚床,可这事也得舒漫同志点头同意才行啊。

“那你努力追喽,女怕缠郞,你平时对女子好点,她肯定愿意当你婆娘哩。”

耳边响起木匠老汉的话,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感觉那老汉说的很对,从今以后,他要对舒漫死缠烂打,直到她同意当他婆娘为止。

李春芳一听,眼泪立马收住,冷哼一声,“你不说清楚还怪我想歪。”

现在一想,感觉那谢素兰的嘴真是碎的很,特意跑来告诉她说是有人看到铭娃子跟知青点最漂亮的女知青约会去了,还骑着自行车带着那女知青,两人有说有笑,像是两口子一样。

她明天就去找谢素兰,没影的事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话要是传出去,还以为她儿子跟那女知青在处对象呢。

不过,周鸿铭下一句话,又激怒了李春芳。

“我是稀罕舒漫,正在追求人哩,我刚才也没胡说,她就是你未来儿媳妇。”

李春芳一怔,拍了下大腿,气的手都抖了,“周海柱,你是死人嘛,没听到你儿子在说啥?”

周海柱没料到铭娃子说的这样直接,看了眼他快气疯的婆娘,劝道,“你先别生气,这又不是明天就要结婚,你气啥。”

“这有区别吗?”李春芳瞪周海柱。

周鸫铭从小到大,只要说出来的话,哪回是闹着玩的。

他说他看上那漂亮女知青了,那结婚,还不是早晚的事。

周鸿铭没想到他娘反应这么大,他就是看上一个知青,至于气成这样嘛。

话说出去了,他也是打定主意想要娶舒漫,撂下一句话就回自己屋了,“你们不是一直说我挑嘴嘛,这回我不挑了,就是舒漫同志,要是不想我打一辈子光棍,就别闹了。”

“周海柱,你这儿子是要气死我啊。”李春芳坐在灶间烧火的木墩子上,气的骂周海柱。

周海柱嘟囔一句,“也是你儿子。”

说完,他就抬脚去了隔壁大哥家,想跟他们商量下这事咋弄。

晚上,周海刚跟朱春妮吃了晚饭就过来了。

周鸿铭端着碗在吃饭,忙起身,“大伯,大娘。”

“嗯,你坐着吃饭。”周海刚说道,坐在周鸿铭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卷烟,往火上戳了下,猛吸两口,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烟。

李春芳看到老大两口子,就跟看到救星一样,“大哥,大嫂,你们劝劝铭娃子,可不能让他走了歪路,存娃村上的女知青,都生娃了还不是照样跑回城了,这方圆百里这么多好女子,哪个不能当婆娘,怎么就非那个知青不可了。”

“是啊,铭娃子,你娘说的对,你存娃姐村上的女知青跑了后,屋里都乱成一锅粥了,两个娃娃还小,都没人看,看着可怜很。”朱春妮也劝道。

她跟李春芳的想法一样,世上女子那么多,为啥要找知青。

哪个女子都生娃过日子么,哪怕长的再好看,关了灯都一样。

周海柱坐在大哥身边唉声叹气,这铭娃子越长大主意越大,他们这父母就跟摆设一样,婚姻大事都不能作主了。

“铭娃子,你是咋想的嘛。”周海刚吸了口卷烟问侄子。

周鸿铭看了眼他大伯和大娘,又看了眼他爹娘,“爹,娘,大伯,大娘,我这辈子非舒漫不娶。”

见他娘气的嘴唇都哆嗦,周鸿铭又补充,“又不是所有的女知青都这样,咱们村上那两个女知青就好得很嘛,结婚生娃后,跟咱村上那些个婆娘也没啥区别嘛。”

“万一呢,万一那个舒漫以后跑了呢?”李春芳忍不住说道,嫁到村里的两个女知青是没跑,但谁知道以后跑不跑。

找一个农村的婆娘,稳稳当当的,为啥要冒险嘛。

周鸿铭咬了咬牙,“那我也认了!”

李春芳,“……”

周海刚跟朱春妮相视一眼,这铭娃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只认准那个女知青了。

那他们说再多也没用么。

周海柱送大哥大嫂出门,愁的眉心都蹙成了川字。

周海刚停下脚步,看着愁的不行的弟弟,出着主意,“要不让人给海明捎个信,让他劝劝铭娃子,对于他二伯说的话,铭娃子还是能听进去哩。”

周海柱眼睛一亮,忙点头,“能行,我明儿个就寻人给二哥捎信。”

大伯跟大娘走后,周鸿铭从锅里舀了热水掺温后洗了脸和脚,摸黑回屋睡觉了。

“大哥,你真的看上那个女知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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