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帕拉小说 > 其他类型 > 我的大哥秦始皇郭嘉赵括无删减+无广告

我的大哥秦始皇郭嘉赵括无删减+无广告

花心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吃过朝食,田简子再次出门,说是去召集附近的其他墨者,来完成帮郭嘉照料农田的承诺,郭嘉则抱着三只土狗回房休息了。时间才过去不一会儿,田简子就返回院子,看过还在昏迷中的任涂之后,田简子转而想要找郭嘉再聊几句,就来到了郭嘉休息的房外。正欲敲门而入,却听的房间内郭嘉在对着几只土狗自言自语,不由来了兴致,在门外听了起来。“你们说老天是不是太偏爱我了,刚想着养父母去了,我一个人无法从事农桑,有饿死之祸,就来了一群这个年代最好的农夫,愿意帮我种粮食。不过,我可不能傻傻的浪费了机会,这些人的武力和各类技艺都是一流,趁机在这偏僻之地,试行一些我的想法,将来到了大秦,才能更好地施展才华。”门外的田简子听到此话,暗暗点头,这少年倒是一副好心肠,果然是想为...

主角:郭嘉赵括   更新:2024-11-26 18:5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郭嘉赵括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大哥秦始皇郭嘉赵括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心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吃过朝食,田简子再次出门,说是去召集附近的其他墨者,来完成帮郭嘉照料农田的承诺,郭嘉则抱着三只土狗回房休息了。时间才过去不一会儿,田简子就返回院子,看过还在昏迷中的任涂之后,田简子转而想要找郭嘉再聊几句,就来到了郭嘉休息的房外。正欲敲门而入,却听的房间内郭嘉在对着几只土狗自言自语,不由来了兴致,在门外听了起来。“你们说老天是不是太偏爱我了,刚想着养父母去了,我一个人无法从事农桑,有饿死之祸,就来了一群这个年代最好的农夫,愿意帮我种粮食。不过,我可不能傻傻的浪费了机会,这些人的武力和各类技艺都是一流,趁机在这偏僻之地,试行一些我的想法,将来到了大秦,才能更好地施展才华。”门外的田简子听到此话,暗暗点头,这少年倒是一副好心肠,果然是想为...

《我的大哥秦始皇郭嘉赵括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吃过朝食,田简子再次出门,说是去召集附近的其他墨者,来完成帮郭嘉照料农田的承诺,郭嘉则抱着三只土狗回房休息了。

时间才过去不一会儿,田简子就返回院子,看过还在昏迷中的任涂之后,田简子转而想要找郭嘉再聊几句,就来到了郭嘉休息的房外。

正欲敲门而入,却听的房间内郭嘉在对着几只土狗自言自语,不由来了兴致,在门外听了起来。

“你们说老天是不是太偏爱我了,刚想着养父母去了,我一个人无法从事农桑,有饿死之祸,就来了一群这个年代最好的农夫,愿意帮我种粮食。

不过,我可不能傻傻的浪费了机会,这些人的武力和各类技艺都是一流,趁机在这偏僻之地,试行一些我的想法,将来到了大秦,才能更好地施展才华。”

门外的田简子听到此话,暗暗点头,这少年倒是一副好心肠,果然是想为天下做些事的。不过居然如此编排我墨家,真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其实,我知道,今天这事,纯粹是运气。如果来的不是墨家的人,而是秦国的军人或者直接是刺客之流,他们怕是根本不会给我说话的机会,解决掉我才是保密的最佳选择。

而且这位田老,也是身份修养极高,才能听得进一个小儿的话,还把小儿戏语当真,愿意践行诺言,若是其他人,我这做法与怀金过市,招人红眼有何区别?”

田简子心中称是,看来这孩子不是一昧的早慧,心中计较也是颇多,想来是知道我墨者为人,才敢那般言语,反正还要在此等候任涂醒来,不如趁机教他些墨者学问,以此子聪慧,将来或可继承墨家学问。

至于那不知道是否暗中存在的西虢公的人,有本事你叫他别学我墨家学问啊,我田简子还怕和人抢个弟子吗?西虢公的爵位传到现在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了,怎么和如日中天的墨家比?

“不过,既然这么顺利了,就好好努力吧,嘿嘿,大黄,二黑,小白,你们等着吧,将来啊,今日之事必然被人记载于史书,不论田老还是我,都会被世人谨记。你们三个小家伙要不要一起被记录在青史之上?”

田简子不禁无奈摇头,这小子,真以为史书那么好入的?就连自己,日后没准也就是一句田襄子传位田简子,田简子传位于某某弟子的记载罢了,居然还想带着三只小狗上史书,莫不知史家之人,最是循规蹈矩,岂能容你这般儿戏?

“嘿嘿,有了,等田老回来,有空和他混熟后串串口供,统一一下对外的说法。

嗯,咱就这么说,世外高人田老,一日忽地心血来潮,隐隐感觉赵国境内有人与墨家颇有渊源,便起身赶来。

在赵国某山崖下,远远见一少年,灵气逼人,待得仔细观瞧,此少年天资不凡,骨骼惊奇,乃是几十年不遇的天才,就起了收徒之心,在山中灵犬的指引下最终寻得此子收入门墙,这样你们就和我一起名垂青史了,哈哈哈。”

郭嘉本是无心言语,却不知门外田简子如何惊骇,郭嘉不知道的是,田简子亲眼看到郭嘉去而复返,几次犹豫后救下任涂,便打眼瞧了瞧此少年,却是真的骨骼清奇,有了一番收徒之意。

于是乎才有了后来那般耐心与少年戏言相诺,此时在无意间却被这少年说中,田简子心中暗惊,莫不真是墨子先师暗中指引?

“嗯,然后田老来到少年庄上,对少年说明来意,直问少年愿意拜师否,少年却提出只拜才学惊人者为师,便与田老互出题目,考较学问。

田老见此子离经叛道,便故意出一难题,想要教训此少年,以先师墨子髤(休)上观物之法为难少年,却不料少年竟然连这般迷题都能解开。

少年则问,何物朝者四足,午者二足,暮者三足,田老苦思一夜竟不能……”

郭嘉还没自言自语完,田简子就直接推门进来了,吓得郭嘉和三只小狗一起在床上往后挪了半天。

田简子指着郭嘉,神情严肃,问到:“小子调侃于我,无伤大雅,童言无忌耳,不过,你当真知道何为髤上观物?”

郭嘉抱着三只小狗点点头,“先生不信,随我去南房背光处,我自做给先生看,不过,还请先生原谅小辈之前失礼之处。”

田简子点点头,他们这种身负一家学问传承之人,对天才的容忍度比郭嘉想的高得多,何况这田简子本就对郭嘉颇有好感。

油灯备好,黑色布料蒙在木板上作为承接屏幕,就差一个带小孔的隔板,可是这个家没有针,怎么打孔?

田简子见郭嘉久久不曾动作,问了才知道还缺个带孔木板,便拿起一块木头,问到:“木板你需多厚,孔洞需要多大?”

“木板越薄越好,小孔只需树叶经脉大小。”

接下来郭嘉就知道了为什么后世传说中都说墨者是最能打的一个学派了,田简子拿起一截木头,双指并拢,狠狠削下,竟然削出了只有指甲盖薄厚的木片,又从院中捡起早已枯死的一片叶子,用叶柄对着木片轻轻一戳,一个小洞就此出现,而郭嘉摸了一把枯叶,还未用力就已经碎成粉末。

只这一手举轻若重,手段就让郭嘉赞叹不已。从兵书上,郭嘉知道,这个年代的人是真的有武艺之说的,而田简子这手,在任何年代都能称为绝顶高手。田简子见郭嘉眼中露出惊讶崇敬之意,不由暗自得意,毕竟是少年心性啊,小小露一手,就镇住了这个孩子。

不过接下来,震惊的就是田简子了,郭嘉几番动作,将小孔与灯芯对齐,点燃灯火,见没有动静,思索一番,顿时明悟,关上房门,然后指着黑色木板,说到:“快看,快看!”

不用郭嘉指,田简子就看到了,灯火影像,果真出现在了木板上,郭嘉还前后挪动灯火,以改变灯影大小,证明那确实是灯火的影子。

田简子心中的惊叹无以伦比,要知道,先师只留下了髤上观物的原理,可是墨者里面,也已经很久没人能够还原这门绝技了。不止如此,还有许多墨家的学问其实也早已只剩下一些竹简上的记载,田简子心中一热。

“不知道那些失传学问,这个孩子会不会?他一定是墨子先师派来振兴墨家的,墨者三分,影响力日渐一日降低,定是先师觉天下百姓苦矣,特让此人来振兴我墨家!”

田简子正惊讶之际,郭嘉贱兮兮的问到:“田老,髤上观物我做到了,不知我那个问题,您想好了吗?”

郭嘉说完,三只小狗还颇有狗腿子的觉悟,跟着叫了几声,汪汪汪!

田简子这才想起,少年戏言里,说了一种早上四条腿,中午两条腿,晚上三条腿的事物,看着少年得意的样子,田简子不知不觉笑了,心中感叹:“他却也没说假话,果然田简子以髤上观物考他,不过须臾便被他解了。他以题目考较田简子,田简子竟然不能得,此子真的聪慧非常啊。”

不过,田简子看郭嘉神色,自然猜出他此刻心思,却也不着急,只是说到:“嗯,果然难题,且待我想个经年累月,看看能不能想出答案吧。”

“哎哎哎别呀!”郭嘉赶忙拦住想要出去的田简子,说到:“您看这样如何,您教我些武艺,我呢就把答案告诉您,如何?”

“不如何,老夫还是好好想想,这么难的题目,这般简单就让你告诉我答案,岂不无趣?”

“哎呀,先生,别呀,要不您就教我三招,就三招也好,我就把答案告诉您?”

田简子还是不理他,径直出去了,郭嘉追在后边,喊到:“一招,一招也行啊,先生哎!就一招嘛!”

田简子心中暗笑,这少年果然是看上了自己的武艺,却同时感到有些无奈,自己引以为傲的学问,这小子不感兴趣,却偏偏对这杀人技如此感兴趣,这不是一个墨者该有的心态。

走着走着,身后少年终于说出了那句田简子等了半天的话,“先生,我愿拜您为师,跟您学艺,还请师父收下我吧!”

田简子这才停下脚步,不过,他听懂少年的意思,只是想学习武艺,却不想学墨家学问,心中明白,这少年怕是还想和此间屋子主人一般,走兵者之路,对我墨家学问,却没有那般热心。

“罢了,此子聪慧,却心性未定,且先收他,待他长大些,心性定了,再伺机传他墨家学问,而且此子看似对机关术数颇有兴趣,这天下间,也就公输家的机关术数可以与我墨家相比,如此,不怕他日后不入我门。”

田简子清清嗓子,说到:“既然你有此诚心,我便允了你,收你做个弟子,传你技艺,日后也好自保一时。”

郭嘉赶忙点头,正要磕头拜师,突然想到着什么,赶忙去将养父母牌位请出,放在桌案之上,又找来一些存粮以做贡品,白日里点燃两盏灯火,简单布置了个香堂。

一旁的田简子看着郭嘉有条不紊地忙碌,心中暗自赞叹,见郭嘉忙碌的满头大汗,说到:“不用这般麻烦,我授你一枚信物就可成礼,我墨者不拘泥礼节。”

郭嘉笑笑不语,仍然忙碌,见一切准备停当,左右看看,找到三只土狗,将它们放在香堂一旁,嘱咐它们不许捣乱,这三只小狗,与郭嘉相依为命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乖乖趴在原地不曾动弹。

郭嘉请田简子来到香坛之后,随后双腿屈跪,将田简子吓了一跳,这个年代,见到天子都不必双腿下跪,这已经不是大礼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养父母在上,昊天后土在下,今日,有郭氏子嘉,拜入墨门田简子师父门下,学习技艺学问,今日起,我师如我父,必孝师,尊师,敬师,师父所命,不敢不听,师父所教,不敢怠慢,日日勤加学习,必不负师父传道受业解惑之累!”

说罢,砰砰砰,向着田简子三跪九叩,田简子一时惊讶的竟然都不知如何是好,他也是别人的徒弟,他却清楚记得,自己对于师父虽然尊重,却没有行过这般大礼。

那时,他与师父在田间相遇,师父对他颇为喜爱,当下起了收徒之心,便直接交给他一枚信物,握住自己的手,言说:“礼已成,今日起,你就是我田襄子的弟子。”

郭嘉能在行礼时,将没有血缘关系的养父母灵位供奉,在田简子眼里,这才是真是大孝之人,如此弟子,怎能不倾囊相授。

对出身微末的养父母都时时不忘恩情,对家中牲畜也爱护有加,这正是墨子先师所说的大爱之境啊,先师,这必然是你为我墨家寻得的人才啊!

田简子扶起郭嘉,将一枚泛着莹润光泽的黑色石头交给郭嘉,“好徒儿,这是我墨家信物,你收下,这师徒名分就此定下。”随后在自己心里加了一句:“日后但凡我在,必不让你受得委屈。”


就在廉颇感觉失了面子,羞怒之时,蔺相如在一旁轻轻咳嗽两声,引得廉颇赶忙跑过去查看,“上卿,你这是怎么了?”

蔺相如假意挥挥手,调笑到:“你在此饮了半天酒,酒气熏天,老夫闻着酒味也想品尝一二,奈何身体不允,不过实在馋的紧,将军何不替我饮上三杯?”

廉颇豪迈一笑,拿起桌上倒好的酒水连喝三碗,“上卿大人,着实好酒,日后你身子再缓和些,我从府上给你送几坛尝尝。”

郭嘉在暗处点点头,如此一来,廉颇的酒是替蔺相如尝的,不过饮的却是自己敬的酒,也算全了自己的颜面。

而廉颇此时与蔺相如谈的欢乐,冷落着自己,也羞辱过了自己,虽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却也一口气出完,自然不会继续留难郭嘉了。

就在郭嘉思索怎么退去才能不失了礼数又不引起别人注意时,一群女子在仪仗带领下,缓缓走来。

为首一人,描眉画鬓,雍容华贵,着金边礼服,嘴角带笑,一派富贵逼人之态。再看到身旁随侍的紫荆,郭嘉知道,此人就是赵王亲妹,佳阳公主。

不远处,蔺相如的仆从自暗中走出,来到蔺相如身边,点头复命,郭嘉看在眼里,心知这定然是蔺相如的请来的救场之人。看来,这位上卿之前也没想到自己会反击廉颇,打算请外援来救一下自己。

见桌上酒已经喝的差不多了,佳阳轻轻对一旁的紫荆点头,紫荆会意,用小樽倒了一樽,捧给公主,公主接过后对着廉颇和蔺相如二人举杯:“王兄身体有恙,特命佳阳代他敬上卿一樽,上卿为国操劳一生,我兄妹二人无以为报,饮胜!”

说罢,一口气饮完,倒是颇为豪迈,郭嘉只听说过秦国女子豪迈,却不知原来赵女也是一般无二的好女子。

廉颇自己回敬一碗,又替蔺相如回敬,那豪迈之态,惹得一众妇人女子频频侧目。虽是一个老朽,但是这份英雄气概,着实让人敬佩不已。

不过在这群女子中,郭嘉看到了一个颇为不同的人,就在众人纷纷随着公主敬酒时,有一个人却不屑一顾。

此人神情慵懒,脸上也不见如何仔细打扮,但是远远看起来,就觉得此人会勾魂摄魄一般魅力无穷,可是偏偏此人举止内敛,对外界一切都是不屑一顾。

郭嘉心中不由惊叹,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绝世美女,放在后世里,就是个天生的明星胚子,这还是此人没有化妆打扮,一但此人打扮几分,恐怕也是个褒姒妹喜一般能让人为之亡国的女子。

正恍惚间,这女子也瞥到了郭嘉,见这少年直直盯着自己,轻呸一声,满脸不屑扭到一边,郭嘉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

这时,佳阳公主在紫荆的带领下,来到郭嘉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轻笑到:“听说有人持父王赐给李将军的令箭来此,我还以为该是李将军军中的哪个将官,却没想到,居然是个少年英雄。”

说罢,也拿过一碗酒递给郭嘉,“不知小英雄可能饮酒?需知,李将军的酒量,可着实不凡啊。”

不远处的廉颇听到后微微点头,这话语间虽然夸了李牧,却对这小子有些轻视,佳阳公主虽然需要依仗李牧戍守边疆,可是却在借此对自己示好。

郭嘉心中无奈,心说,如果不是紫荆之前的行为,自己十有八九要误会此人对自己有恶意,或者此人对李牧不满。

可是有先前指点,郭嘉猜想这女人估计是一番好意,她还不知道廉颇已经为难完自己了,想要替廉颇欺负一下自己这个后辈,好让他消消气不要再继续为难郭嘉。

郭嘉装作为难的样子,饮下整碗的酒,口称谢过,心中却是着实无奈。

这时,佳阳递给紫荆一个眼神,紫荆会意,对着郭嘉说到:“小英雄,你留在我那里的三只小犬一直狂吠不止,搅扰的人不得安宁,不如你随我前去安抚一番?”

郭嘉点点头,说到:“倒是我家的小畜生缺管少教了,我这就去喝止他们。”随即对着廉颇与蔺相如告罪:“将军,上卿,小子虑事不周,搅扰了贵人,这就先行告退,容我日后告罪。”

蔺相如微微点头,廉颇哼了一声,说到:“去吧去吧。”郭嘉这就随着这群女子离开廉颇这边的酒宴。

快要到佳阳公主的宴会了,紫荆带着郭嘉停下,劝慰到:“你可莫要记恨公主,公主是担心你被廉将军为难,特意出面,她教训了你,廉将军就不好再为难你了。你也是少年英才,千万不要误会啊。日后长大,要记得报效大赵才是。”

郭嘉连忙摆手,说到:“这点小事我还是知道的,今日多谢公主和姐姐帮助,日后小子定当回报。至于记仇,在下绝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紫荆娇笑一声:“好好好,小英雄,姐姐就等你日后报答了。你的小狗在那边小筑,你去找上他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天已经暗了,出行不便,你若要去哪里,明日天亮出发就是了。”

“谢谢姐姐,这就告辞了。”郭嘉拜别紫荆后,连忙找三小只去了。

就在快到紫荆所指的小筑时,听到了狗子的叫声,颇为急促,郭嘉担心有变,赶忙跑了过去。

推开房门,只看到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孩子,其中一个披散着头发,怀中抱着二黑黑豆,头发倒是整齐,只不过衣衫上有些破损,另一个孩子正在追逐大黄和小白。

刚刚那叫声,应该就是他们发出的,不过郭嘉很奇怪,二黑脾气向来不好,除了自己,就连师父大人都不曾亲近,今日却和这陌生少年如此亲密。

反倒是另外两个好脾气的小狗,对着另一个少年张牙舞爪,就是不让他触碰自己,虽看得出那少年在玩闹,不过郭嘉还是有些奇怪。

“敢问两位小贵人是哪家贵公子,为何在此欺负我家这几只猎犬?”郭嘉轻声询问。

那正在与两只狗嬉戏的少年却忍不住哈哈大笑,“几只土狗罢了,还说什么猎犬?怎么,见贵人戏耍,就想趁机抬高身份,让本公子高价买下?”

郭嘉眉头一皱,顿觉这少年的言语颇为让人厌恶,虽说是一个少年,可是这般言语,隐约透露此人之骄横无礼。

另一个抱着二黑的少年显得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抱着二黑过来,递给郭嘉,“我叫赵政,不是什么贵公子,一介囚徒而已,你这猎犬,确实很不错。”

郭嘉接过二黑,看到它眼里对这少年还有浓浓眷恋之意,不由惊奇,这小家伙从没睁眼开始就始终陪着自己,如今却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如此亲密,着实是缘分。

郭嘉摸摸狗头,问道:“我叫赵赐,也不是什么贵人,邯郸城外一个猎户,我看你对黑豆很是喜欢,你为何不问我要来?”

赵政苦涩一笑,说到:“赵兄说笑了,您可是李将军的弟子,怎就不是贵人了。至于黑犬,您也看到了,我不过是困在邯郸城内一介囚徒,自己都没有什么吃食,虽然喜爱,却也照顾不了它。”

另一少年见两人相谈甚欢,也跑过来插话到:“我乃燕国姬丹,听闻李牧将军收了徒弟,特地来此看看。”

郭嘉无奈的摇摇头,带着两人来到房内,听到两人的名字,郭嘉隐隐有了些猜测。

“我本是马服君家生子,故而赵姓,因为无意间挖出小家主埋藏的兵书,加上学过一些文字,便擅自读了。

李将军路过后撞破此事,怕我被人责难,就留下这金箭,鼓励我继续研读。并不是什么收我做了弟子。”

赵政颇为佩服地点了点头,居然能够把这样的丑事坦然说出,看来眼前的少年也是个磊落之人。燕丹则恍然大悟,“我说嘛,看你没有一丝贵气,怎会入了李将军眼来?原来不过是一盗窃主家的小贼,不值一提。”

赵政与郭嘉二人齐齐皱眉,郭嘉更是心中不快,此人张口贵气,闭嘴小贼,明明一眼就能看出他也是个落魄之人,却非要这般讥讽他人,看来是个落难的贵公子。

不过,这位贵公子的修养和心胸,着实一般,要是郭嘉猜的不错,他真是自己预想中那个人,也就不奇怪他日后那般行止了。

赵政轻轻咳嗽一声,说到:“赵兄别见怪,他就是这般没有遮拦。不过赵兄也有点妄自菲薄了,如果赵兄没有一点过人之处,李将军怎么会轻易赠金箭于你,他定然是看出了赵兄日后必然不凡。”

郭嘉连忙摇头,口称不敢,不过,仔细想来,自己当初表现了什么?机智?勇敢?忠诚?还是仅仅因为自己和李牧一样出身低微却不甘于平凡?

李牧对自己的器重,似乎有些来的不明不白啊,而且此时,赵政一番话后,再仔细想想和李牧的会面,还有他拿到兵书时的表情,郭嘉隐隐感觉,自己可能把李牧想的太简单了。

那燕丹却说:“此言差矣,没准是他花言巧语蒙骗了李将军呢,李将军一时不查,便将金箭给了他。”说完又打量了几眼郭嘉,说到:“不如这样,你把金箭给我,我赠你十镒黄金,你看如何?”

郭嘉心中对于此人的厌恶更甚几分,说到:“姬兄倒是阔绰,你既如此富裕,又与赵兄相亲,何不仗义疏财,给赵兄周济一番,却在此一掷千金。”

赵政听言脸色有些微红,解释到:“丹兄的钱财也不是他自己的,若是从你那里买金箭,倒是支取得出来,可是若是作他用,就不方便了。不过,就算方便,我赵政也不会接受他人的馈赠。”

郭嘉心中称赞不已,一番话有理有据,把自己的气节和姬丹的面子都照顾全了。

正待夸赞两句时,一声慵懒的轻笑传了过来。“好一副铮铮铁骨,不愧是古之恶来的子孙,倒是好气魄,好志向,就是不知道,这世事变化无常,你可有遂了自己凌云壮志的一天?”

郭嘉先前见过的那个绝世美女自顾自地推开门走了进来,赵政脸色扭曲,不知在纠结些什么,等那女子来到他面前时,赵政低下头颅,恭敬说道:“孩儿,拜见母亲大人。”


郭嘉挥动着手里的短剑,脸上的表情有些玩味:“这是在咸阳城内的一次小小的抓捕贼人的行动,看你们这不服气的样子,是指望我给你们记军功吗?”

杨熊正要继续进言,突然想到了什么,是啊,论军功的话,这就是对敌作战,可是在都城内对外敌作战,这可不是什么大功,这是要坑死城门守卫的大过。

郭嘉能训练出默军这样的精锐,会不懂赏罚分明的道理?昌平君这些人身份高贵,难道说他们不懂吗?但是人家也没有对此表示疑问,偏偏自己一个无名小卒在这里质疑将主,真是……

郭嘉扶起杨熊,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此事不宜大肆论功行赏,但是默军一应赏罚均由我亲自掌管,定然不会让兄弟们白白流血。”

杨熊重重点头,这位将主,果然不是寻常人物,看来自己还是过于小看了他啊,如今被调至此人身边做亲卫,看来前途一片光明啊。

天终于还是亮了起来,关了一夜的魏国精舍大门,随着第一抹阳光洒到大地上,打开了。

开门的仆从看到门外的场景,忙不迭的回去禀告魏无忌,不一会,这位被称为战国四公子之一的贵族,在仆从带领下走了出来。

魏无忌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惨状,指着郭嘉喝问道:“郭嘉,你意欲何为!”

郭嘉冷笑,真能装啊,默军夜里把人带来这里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在这给我装才看到,你的心态是真的好。

“回魏国使者,昨夜有群衣不蔽体的小贼,偷盗我家的衣物,结果被察查宵禁的士卒发现,慌不择路逃到了您这精舍门前,我们也才刚刚赶到,这才拿下。”

“哦?是吗?”

郭嘉笑嘻嘻的拽着一个武卒的头发揪着他在地上拖行,眼角余光看到魏无忌的手不自觉地握拳,指节发白,心中暗自发笑。

“是啊,您看,这群人手足具断,没手没脚的,也不知怎的跑得这么快,我看这群巡夜的家伙实在是太懒散了,我手下这些家伙也该多训练训练了,连这么一群废物都追赶这么久,实在是没用。”

魏无忌知道昨夜战斗必然惨烈,但是此时看到这些魏武卒的惨状,才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战斗的惨烈程度,只是,出色的养气功夫让他脸色不变,强忍着与郭嘉翻脸的冲动。

魏无忌知道,郭嘉不想揭露这些人的身份是不想与自己直接闹翻,到时候如何处置自己就是郭嘉要面对的难题,若是一个不好,就会惹得三晋强国与大秦为战。

秦国是不敢再大动干戈,但是那不代表魏国就敢惹秦国,搞些小动作问题不大,要是闹僵了,魏国也没好果子吃。

忍住火气后,魏无忌温言开口:“那请公子赶快处置了这些人,免得扰我清净。”

郭嘉见这家伙这么能忍,也有点惊讶,不过却不打算这么轻易走掉,使劲拽着头发把那人拽起来,假装惊讶道:“哎呀!怎么还是个没脸皮的家伙!

没手没脚没脸没皮,难怪连我家的衣物都要去偷,这种东西,是怎么生的这么大的?

信陵君,小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人啊,您见多识广,可曾见过这样的人?”

咔擦,魏无忌手里的玉佩粉碎,他看出来了,这郭嘉不是在怀疑自己,他已经确认是自己干的,但是就是不去揭开双方都知道的迷雾,硬是要以此羞辱自己。

堂堂魏国魏武卒,昔日大战从未败北,今天在这里,被这个小贼羞辱成这般模样,自己偏偏还不能说一句话来反驳,而且,魏武卒存世早已不多,虽然还有训练之法,但是魏国早已无法供给这样精锐的部队训练,这些武卒,已经是魏国武卒最后的火种了!

“在下也不敢说什么见多识广,不过路过长平时,也见过一些尸坑里的残肢断臂,看起来比这些人还要残破不堪。”在场的秦国士卒无不露出震怒之色,这信陵君说的,是那些抛尸长平荒野的大秦士卒!

这是近乎打脸的言辞,魏无忌知道自己保不住这些魏武卒了,那么,起码让他们在死前少被人羞辱两句吧。

但是郭嘉没有生气,反而暗自发笑,当一个人开始在言语上试图激怒你压制你,那就说明,这个人对你已经无计可施了,号称公子世无双的魏无忌,开始和自己一个小孩子进行言语争锋,他已经不值得被尊敬了。

“罢了,天都亮了,不能耽误信陵君出行,来人,把这些东西拖回校场,偷军中之物,当以军法处置,吊在箭垛上当靶子用吧,这群新兵连血都没见过,该让他们见见血了。”

魏无忌脸色阴沉的即将要爆发,这时,昌平君用夸张的声音劝解郭嘉:“将主,万万不可啊,大秦法度严苛,虐杀者当受极刑。”

就在魏无忌松了一口气时,熊启又说道:“按律这些人最多就是每人打十五鞭,再多都是虐杀啊。

属下恳请将主三思,还是鞭笞十五吧!”

郭嘉做出一脸震惊的样子,支支吾吾回答道:“好,此处是我大秦国都,法度不能乱,来人啊,这些东西,每个鞭笞十五,敢多一下小心我军法从事!

信陵君,为方便计,就借你门前之地一用了,打!”言语间却没有一丝商量之意,就这样占了人家家门口的位置。

没有长鞭,这些人就在用铁剑抽打,每抽打一下,都有鲜血飞溅,魏无忌的脸颊不住地抽搐,他看明白了,这不是在打这些人的身子,这是在打他魏无忌的脸。

但是他还是暗中期待着,有那么一两个人能从鞭笞下活下来,让自己想办法将人送回魏国,但是,郭嘉的手段,比魏无忌想得还要黑。

那些执行的人,每到最后一下,都会刻意停顿一下,然后看一眼魏无忌这个方向,见魏无忌露出期待的神色后,狞笑一下,用尽全身力气砸下最后一鞭,受刑的魏武卒连惨叫都没法发出,就这么直接殒命。

接二连三的,都是这样,当最后一个魏武卒被“鞭笞”致死后,魏无忌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哎,信陵君果然仁厚,见不得这血腥场面,你们这些杀坯,动起手来没轻没重,把贵使者都吓坏了。

给我滚回去,好好练练下手的本事,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还得这样打,下次要是还敢惊吓贵人,罚你们没饭吃!

还请这位管家记得代我向信陵君致歉,手下粗鲁吓到了贵人,我这就回去家法伺候。”

说完,扬长而去,早已聚拢在旁边看热闹的咸阳民众,纷纷让出路来,有个嘴碎的念叨了一句:“这什么信陵君也太无用,看个死人就吓晕了。”

旁人也纷纷点头,“这魏国还号称什么天下强国,这信陵君当初不是还打杀了自己国家的一员大将,叫晋鄙什么的吗?还以为是个勇士,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公子无忌比起咱们的小公子郭嘉,真是弗如甚远啊。”

今日里,咸阳开始盛传,信陵君观鞭笞之刑,受惊晕厥!


在大秦都城外,有三方势力带兵在城门口抢人,这样的恶性事件发生,让郭嘉以为秦王对于国家的控制已经名存实亡,秦王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可是当他随着卫缭进到秦王的的寝宫,郭嘉才知道自己错了。

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斜躺在塌上,面容虽然有些憔悴,不时咳嗽两声,但手中捧着的竹简却纹丝不动,郭嘉仿佛看到了一团火焰在这个老人的胸口燃烧,“此人虽不是老当益壮,但是绝对没有病入膏肓。”这是郭嘉对此人的第一印象。

这位躺在床上的老人,就是秦王,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秦昭襄王嬴则(嬴稷)!

听到脚步声后,秦王放下手中的竹简,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个跟随在国尉身边的少年,“果然是少年英雄啊。”

郭嘉无奈,这是第几次听人这样夸奖自己了?少年英雄,注定是个少年,天生就会被人轻视。

“谢大王褒奖。”郭嘉也不敢在这种级别的大佬面前放肆,毕竟这位一生也是战功赫赫,可以说,嬴政最后一统天下,此人的奠基最为重要,对于强者,该有的尊敬郭嘉还是不吝表现一下的。

“怎么不敢当,孤正看着你的功劳簿,你就来了,果然是了不起啊。”秦王把手中刚刚看的竹简递给郭嘉,也不跟他讲什么客气礼仪。

“先是让墨家在盐碱地烧盐,又改进耕作农具,听缭说你还打造了新的兵器,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当不起英雄之名?

单就凭你的那些农具,这三年来我大秦民生恢复之快,远超六国之人想象,为孤赢得先机,若是孤再年轻些,带你到战场上历练一番,少不得又是一个武安君。

所以你也别怪他们在城门口堵你了,毕竟,像你这般少年,就功至五大夫的,我秦国百年都不曾有过,他们不是贪图你的军队,更是看重你的本事啊。”

郭嘉这才知道,自己已经摆脱了平民身份,成了一个军功爵在身的大官了,还是二十级爵制的第九级五大夫,说高不高,但是毕竟已经属贵族之流。

这倒是帮郭嘉解决了最关键的问题,关于私兵的安置,如今自己的爵位,已经允许培养私人武装了,那么,留下两千默军就简单多了。

“我听说,鬼谷先生与田简先生同时属意于你,让你继承两家的传承?”秦王颇有兴致地问道。

郭嘉看了眼卫缭,见卫缭并不介意,便解释道:“小子侥幸得两位师尊看重,故而托以重任,心底实在惶恐。”

“好好好!你这样的人才,百年难遇,卫卿啊,不妨为嘉再造些势,鬼谷和墨家共同的传人现世,不如邀请诸子百家来咸阳相会,见证这一壮举?也让墨家与鬼谷两家的包容之心彰显于世。”

卫缭立马点头,说道:“臣正有此意,一路上也与师弟商议过,就连臣的师父也说,当年师尊没有亲自带回师弟抚养,心中对师弟有所愧疚,若是能够广邀宗师大贤,为师弟正名,想必也可解师尊心中之愧。”

郭嘉立马就明白,秦王这是想要高调宣布,墨家与大秦彻底绑定了,鬼谷派的卫缭年纪轻轻就做了大秦的国尉,如今,鬼谷派当代另一个弟子也归于大秦,这对于文风不盛的大秦来说,绝对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郭嘉知道此事不是推辞得掉的,“大王与师兄都有此意,那小子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劳动这些大贤,是否显得小子过于倨傲?”

卫缭轻哼一声,道:“师弟,你如此说话,莫不是影射师兄年纪轻轻窃居高位?”

“哈哈哈,国尉玩笑了,你在此位上,正正合适,哪个敢说你窃居高位?”秦王大笑不止,指着卫缭调笑道,看来,这对君臣之间的关系,相当和谐。

郭嘉如今不止自己尽心竭力为大秦出力,还想要拉着别的学派一起,把这些高高在上的力量拉倒自己这边脚踏实地的去践行真理,随着造纸术的成熟,郭嘉有自信请来百家之人在自己带领下建设一个新的大秦,乃至新的天下。

在卫缭看来,郭嘉虽然太过年少,不懂各家争锋的根本所在,简单地以为各家居然可以共存,这点就可以看出,郭嘉虽然聪慧,但还是有些幼稚的。

至于百家之会,那些贤者隐士来看你一个孩子接受两家大学派的传承之位,可不会乖乖坐在一旁,不开口为难几句,可不是这个年代朴实的风气,也该让年轻人见识见识这些学派的强大,历经些磨难也未尝不可。

“这三年,小子在赵国筹备了三年,已经三分的墨家三个分支,都派来了精锐子弟,组成了墨家的探险队。

这些人携带着墨家目前最新的装备,经历了种种测试,即将出发往陇西大漠之外,探寻那里的风物,届时,会带回许多我大秦乃至中原都不曾有的作物,有了这些新的作物,大秦国力的增长就会更加迅速,将来有一日一统天下,也不用担心无力供养天下之人。

既然师兄打算为小子举办一个传承之会,邀请百家贤人,那么小子打算届时邀请这些高人,一起出绝地,放眼看世界。”

秦王眉头一皱,“爱卿你是说,我中原大地之外,另有锦绣河山?”

郭嘉想了想,摇摇头,这时候将秦国的注意力转移到西域可不是什么好主意:“万里黄沙阻路,茫茫林海绝道,虽有大好河山,却不是大王如今考虑的,还是留给子孙后代去探寻吧,还请大王带领臣等,早日一统七国!”

秦王愣了一下,哈哈大笑:“放心吧,我大秦从来不是好高骛远之辈,只是确实不曾听闻,居然还有你说的那些大国之处。而且,孤已经老了,统一中原,还是要看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你呀你呀,偏偏在这时与孤说这些事,不知道孤已经老了吗?本来就算走了,孤这一生其实也无太大遗憾,可是你这么一说,孤真的走了,就觉得太过遗憾了。”

郭嘉傲然一笑:“大王且宽心,自商君变法以来,我大秦日益强盛,早已打下一合八荒的底子,臣虽不及商君之贤,却也有把握,让大秦独战六国再添胜算。

大王安心静养,没准咱们君臣能在大王有生之年完成一统大业?”

“好!好!好!不愧是国尉师弟,不愧是鬼谷传人,有雄心,有志气!那两千铁鹰,就留给你,孤给你做主,没人敢抢。

不过你还年轻,万事不要操之过急,大秦历代先君等了几百年了,孤也等的起,就算是真的看不到那一天,你们成功后告诉孤一声,孤也心满意足。”

“谢大王信重,臣还想请大王届时在咸阳宫主持百家之会!”

秦王略显犹豫,“孤倒是想去,不过你也看到了,如今孤不良于行,就此出席,恐坏了我大秦脸面。”

郭嘉笑笑:“大王且放心,到时候,臣自然让大王来去自如,也叫那些混在人群中的探子看看,我们的秦王,可没有卧床不起。”

“你呀你,好,只要你能保住大秦的脸面,孤王也很想去见识一番,你的百家之会。”

随即,秦王安排郭嘉跟着宫人前往住处,而秦王留下了卫缭在宫内问对。

“国尉,你此次召回师弟,又骗得他引兵驻扎宫内,他可曾起疑?”

“师弟聪明过人,恐怕早有疑心,不过大王您也看到了,他对于统一天下建功立业的渴望,比任何老秦人都不输半分,是可以信任的。”

秦王脸色难看之极,“你的出行乃是秘密进行,最后居然人尽皆知,还敢拦路夺兵权,这些人,简直放肆。

你不要怪孤,让你带他回来不是不信任你们师兄弟,六国已经有人察觉到大秦的民生在飞速恢复,若是让这支军队始终在外,很容易被察觉大秦正在改进兵刃,到时候,他们趁着我国还未准备停当,合纵而来,函谷关未必能再次阻挡他们。”

卫缭不紧不慢点点头,“大王何必动怒,不都在意料之中吗?不说六国之人如何提防我们,国内也不太平。

那吕不韦野心之大,已经不是一个商人所为了。不过,这次路上与师弟几番交流后,臣觉得废安国君的诏书,倒是没必要下了。”

“哦?为什么?”

“安国君体弱多病,天不假年已是定局,也就是说公子子楚继位是必然,此国内共识,若是轻易改换,容易引起动荡。

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一统天下的本钱,就不要急,师弟虽然没说,但我感觉到,他似乎在把希望寄托在公子子楚的儿子,质子政身上,因此,大秦还有时间,还有很多时间。”

“政?那个出生在赵国的孩子?”秦王很是疑惑。

“对,就是政,大王也看到了,我师弟之聪慧,天下少有。不过这政与我师弟同时就学,竟然始终领先我师弟一筹。

虽然我看得出,是师弟在刻意培养政的气度与见识,但是不可否认,此子也是大才,既然大王已经打好了根基,天下一统之势已成,不妨信臣这师弟一次,让他一试?”

“好,不瞒你说,我对你的师弟,越来越感兴趣了,如果他真能助我嬴家夺得天下,嬴氏必不负他。”

“大王放心,虽然他是我师弟,可是,如果他阻拦秦国的步伐,即使违抗师命……”

“哎,别说了,你们将来就是大秦的左膀右臂,不用说这些来表忠心,只要将来一统天下时,往我陵墓前,撒上六国之土,我就满意了。对了,听说他乃是西虢公之后,如今西虢旧地好像是司马将军守着的雍城,有机会带他去看看也好。”

卫缭点点头,这应该就是最后的考验,只要证明师弟真是老秦人,大王不会吝惜给他权柄。

……

“王翦,你是什么爵位?”郭嘉的住处,田老等人早就到了,而且按照郭嘉的安排,重新铺设好了所有东西,包括三只土狗的狗窝也是一样。

此时,郭嘉望着正在逗狗的王翦,问出了心中疑惑,要知道,这家伙后来是秦始皇的伴读,日后相处是少不了了。

“爵位吗?我上过一次战场,目前还是一公士。”目前才一级爵位,真不知道这位猛人是如何做到几十年内直接关内封侯的。

“王翦,看了我的默军,觉得如何?”

“额,很沉闷,没有其他大军那样的气势,可是给我的感觉似乎更加精锐,而且这几位的武器装备之齐全,都赶得上传说中的魏武卒了。”

“魏武卒?那也是我师门先辈所创,时至今日,我默军比之魏武卒更加精锐,武卒的装备笨重,默军的轻便,他们的单一,我的齐全,重要的是,我默军训练之法更加齐全,怎么样,想不想加入我的默军?”

王翦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只要你想,我可以给你一套装备,允许你一同训练,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得对我客气点,收收你的傲气。”

王翦轻声吐槽到,“也不知到底谁更傲气一点。”王翦知道,这位是要与自己争一下这年轻一辈第一人的称号。

郭嘉充耳不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王翦,去给我找张虎皮来,找到后我就与允许你进默军。”打发走王翦,郭嘉找到田老,开始一起打造准备献给秦王的礼物——轮椅。

看着认真设计图纸的郭嘉,田简子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是的,担心,这三年,郭嘉学业不曾落下,但是放在训练军队上的心思比放在学业上的重了太多,已经有些穷兵赎武走火入魔的意思了。

尤其是李牧带人围困卫缭时,郭嘉平日里用奇怪方式训练的默军,出其不意的攻击,杀伐果断,取人性命时还静默无声,这只军队的气质,似乎在同化郭嘉,或者说,是郭嘉在刻意塑造这支军队的冷血气质。

在田简子看来,郭嘉已经完全有杀死李牧的能力,而且,他也有这样的欲望。但是,就像炫技一般,郭嘉放过了李牧,这不是因为仁慈,这是另一种残忍,田简子担心,郭嘉会越走越远,踏上歧途。

田简子不知道郭嘉什么时候开始,心中有这么强烈的杀戮欲望,他打造的弓箭,锻造的铠甲都比以往更轻便结实,仿佛从几年前开始,他就做好了无尽杀戮的准备。

画完简单示意图,郭嘉开心地笑了,有了轮椅,这位对自己和师兄颇为信任的大王就不用躺在深宫了,自己的困境也能缓解许多了。

“嘉儿。”田简子犹豫了一番,呼唤到。

“师父,有什么事您吩咐徒儿就好。”

田简子望着这个自己从小抚养的孩子,还是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我承认,如今七国战乱百年,需要一个雄才大略的人平定天下,才能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可是,你的杀心,何时开始变得那么重?你所有的发明都在为了杀戮,你心中为何这么大的戾气?”

郭嘉这才明白,为了快速提高秦国国力,同时让嬴政有不败的资本,再加上一种天然的身为穿越者的优越感,不想让自己泯然人众,自己显得操之过急了。

郭嘉赶忙跪在田简子面前,解释到:“师父,徒儿只是心忧天下情势,恨不得一年间就连破六国,故而有了心障,并不是心性暴戾。

嘉虽心中也清楚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天下还是难以平静,可是,就是忍不住的急躁。毕竟自认为有能力改变天下,就一心想着把自己该做的都赶紧做完。”

田简子拍了拍郭嘉的脑袋,这个孩子是自己养大的,他的心性自己清楚,也只有太过执念才会如此吧,“你放心,师父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全力帮助你。别太着急,要知道,你还不满十岁啊。”

“师父,您放心,弟子不会让您失望,不会辜负墨子贤师的伟大抱负,一定会让整个天下所有人,都不再受冻馁之祸。”

“好,好徒儿,师父等着那一天。来,咱们这就去给秦王造你说的这个什么轮椅。”田简子知道,郭嘉的话安慰自己的成分居多,可是对于这个弟子的喜爱,让他下意识地选择无条件相信郭嘉。

郭嘉拿着图纸解释到:“师父你看,给秦王做时,用精铁裹住轴承,再加上您前不久完成的弹簧,组装完成后上面铺上虎皮,秦王的威严尽显。”

田简子听出郭嘉还有未尽之意,拍了一下郭嘉的脑袋,笑道:“还有什么一并说了,还与我卖什么关子!”

“嘿嘿,师父,您看,如果把这里所有的名贵材料换成普通材料,比如,铁木换成普通硬木,精铁换成青铜,不放置弹簧,您觉得,这个轮椅造价几何?”

“哼,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五百个轮椅才值一千金,为师不屑动手。”

“师父你想,有秦王亲自坐的轮椅在前,如果我多做些轮椅卖给各府的权贵,他们会用多少金来买呢?打上我墨家钜子传人的名头和秦王同款座驾,您说,我卖一镒金子一台,他们会不会买呢?”

田简子眼睛瞬间睁大,“恐怕他们会疯了一样的买。”

“那我们再把这些金子用作本钱,作出一些寻常百姓家常用的材料的轮椅,给军中受伤退役的军汉,您觉得怎么样?”

“哼哼,权贵的虚荣心满足了,军勋的认同你也有了,更重要的是,你公子嘉再次名声大噪,在秦国,恐怕就没有人敢继续为难你了?”

郭嘉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倒不至于,一旦我动了人家的利益,该为难我时人家可不会手软,就算是让我从世上消失,人家也做得到。所以我要做的还有很多,比如用在神力弓上的滑轮,如果用来帮助匠人拖拽石头木材,可以省下多少力气?还有……”

“好了,不用说了,师父知道,你是想告诉我,如今用来杀戮的技术,一样可以造福于人,这个道理我懂,我只是怕你走了歧途,既然你能分清,那为师也不再继续担心了。”


“姐姐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廉颇将军那里,公主也不便轻易驳了面子,你带着这些猎物前去,他若强要,你便给了,别提这块金子的事,在那里受些委屈想来不算什么,你懂吗?”

交割完两只豹子后,侍女紫荆对郭嘉嘱咐到,郭嘉点点头,有那紫荆给的金子,这些货物早已赚够,至于紫荆的话,里面透出的意思仿佛就是看在这些钱的份上,忍了一会要到来的欺侮。

郭嘉倒是没什么意见,觉得自己一个小孩不至于被人为难,正打算离去时,突然想到什么,便请求到:“姐姐在上,还请您帮我照顾这三只小畜生,待我那边脱得困,再来此处寻它们。”

紫荆也不多想,应承下了,只见那郭嘉蹲在三只小狗身边,轻轻抚摸,“大黄二黑小白,我今日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一会儿照顾不了你们,你们乖乖在这位姐姐身边待着,我过会来接你们走,你们要乖乖的。”

三只小狗颇通人性,舔舔郭嘉的手心,却也不纠缠,乖乖原地等候。

领着剩下的山羊野鸡等前往廉颇酒宴路上,楼烦疑惑到:“小师叔,我们怎么好好的惹到了这位大将军了?”

郭嘉眼神阴沉,刚刚的时间里,他已经是想明白了,心知定然是城门口露出金箭时,惹到那城门吏,却不想这小吏居然有这般背景,搬弄是非让自己得罪了廉颇。

“师叔莫急,一但起了冲突,这里虽有兵士把守,我们二人还是可以带师叔逃离的。”王宛拍了拍自己腰间的短剑说道,墨家弟子,做事就是这么直接。

“逃?”郭嘉冷哼一声,我背着比你们多了两千年的见识回到这里,居然还要落荒而逃?说出去不被其他穿越客笑掉大牙,也枉费老天爷给我一次重生之机!

“呦,小子,还真敢来啊。”刚才那伙下人远远瞧见郭嘉三人,便放肆调笑。

“他倒是想跑,也不知能往哪里跑去?”同行人跟着附和到。

“就是,何况人家乃是李将军的人,若是逃了,岂不是折损了李将军那本就不多的颜面?”

“哈哈哈!”几人一起放肆大笑起来,郭嘉也终于确定,果然是因为李牧和廉颇之间的关系,让自己惹上了麻烦。

“小子,庖厨在那边,快快将野味赶去,莫要将军与上卿大人久等了!”

说罢,上前推推搡搡,要不是郭嘉拽着,就是楼烦和王宛这样的好脾气,也几乎忍不住要揍这几个不知死活的下人了。

那庖厨也是一般德行,将一干野味系在院内,便挥手赶人,不欲与郭嘉等人废话。

楼烦见那些下人还在一旁看热闹,知道这是故意挑衅,心说既然师叔已经拿了一枚金子,这些野物就算不要钱财也无妨了,拉着郭嘉就要离开。

却不料郭嘉在此时却没有像之前答应的一般,忍让一二,吃些亏来,而是直接对着那厨子喊到:“山羊两只,野鸡四对,野兔两只,还有禽蛋若干,一共需足钱十枚,请主人家交付。”

庖厨和下人同时一愣,又转瞬间哈哈大笑,“你这娃娃,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敢在此讨要钱财。”

郭嘉却一脸正色,看着厨子问道:“主人家可是不曾有余钱?那还请赐还小人猎物,不要碍了小人他处售卖。”

先前那下人此时阴阳怪气到:“能献上野物作为设宴之用,是他李……是你的荣幸,还敢讨要财物,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人?”

“既然主人家没有钱财,那就还于我,我自他处发卖去。”郭嘉仍然一脸严肃说到。

“大胆!你这小娃娃!胆敢如此辱主人!”

说着,就一脚踢出,力道之大,远远就能感觉到其人用心之狠毒,郭嘉这身子板,若是挨上一脚,怕是就要殒命当场了。

可是那楼烦哪会让这人坏了小师叔性命,反身一腿踢出,那下人的腿直接折断。

“你!你!你如此欺负我家主人,我看你是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

郭嘉深吸一口气,冷冷看着这个上蹿下跳的小人,“那要不,我去找那廉将军问问,是不是他要我献上猎物,如果真是他的意思,那我送于他便是了。”

说罢,朝着宴会正厅走去,方才张牙舞爪的下人,顿时脸色大变,比腿部骨折还要恐惧。

郭嘉心知,这厮替人办事,这般不牢靠,连自己一个小儿都奈何不得,若是自己见到了廉颇,以这位老将军杀伐果决的性子,这个狗奴才怕是没有好下场了。

“小师叔,为何非要和他们起这冲突?”王宛不解。

郭嘉边走边向这位比自己还大些的师侄解释:“你道这小人为何来此辱我?我一无名小辈,廉颇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都是因为在城门口拿出李牧将军信物,惹了那城门吏,那人搬弄是非,惹得廉颇老将军不快,所以这些人要来帮廉颇辱我,他此时辱的不是我,我此时代表的也不是自己。

他要折李牧将军的面子,我此刻代表的也就是李将军的面子。此时此刻我已然和廉颇交恶,若是任由他折损李将军面子,那就连李将军也一起交恶了。

那佳阳公主,想来也是怕这两位国家柱石因为我这点小事针锋相对,故而事先卖个人情于我,到时只说我一乡野猎人不晓事,惹了廉颇,让廉颇出了气,她又在李牧那里卖些人情,以此稳固两人不要起了冲突。”

楼烦更加疑惑,“那师叔你怎么还要……”

郭嘉摇摇头,“佳阳公主想当然了,她虽是权贵,却不懂这两位将军,战阵之上纵横的将军们,面子比什么都重要,可不是她的手段能够安抚的。

你信不信,若是今日我任由廉颇辱了李牧,虽然能在这雅园全身而退,但是不出邯郸城门,我就会被李牧手下射杀。别看我是什么李牧的亲信,被赐金箭,若是我在这里失了李牧的尊严,他手下的骄兵悍将不会容我活着的。

反之,我若尽力挽回李牧将军的面子,并且把责任都推给那个小人,让双方面子都能过得去,那还有活着离开的可能。”

“哎!哎!哎!小孩,这里不是你能乱闯的,且先站住。”宴会还未开始,庭内并没有多少人,客人还在陆陆续续赶来,横冲直撞的郭嘉则被人拦住,不得进入。

郭嘉故意高声喊到:“这位家宰(大管家)好不晓事,你那庖厨买了我的猎物,叫我来此找主人家要十个大钱,你怎的拦我在此,快快让开,我去找主人家讨要钱财。”

能做到一家管家家宰的人,无不是家主心腹之人,见郭嘉三人的模样,还有后边提心吊胆跟着的瘸腿下人,顿时明白事情经过,本想就此赶走郭嘉,随后再拿捏他,却不料眼角看到上卿大人望向这边。

此时却是不好发作,便说到:“你这小孩胡说什么,这里怎会短了你的财物,定是弄错了。”

郭嘉嘴角一翘,故意高声说到:“我背后这人,说是廉将军设宴缺些野物,要买我的猎物,叫我送到庖厨。庖厨说他们身上不得有足够财物,叫我自来此与主人家要。”

那家宰气的青筋暴跳,看着后边的下人,几欲择人而噬,“这必是误会,你且下去,今日宴请上卿大人结束后再行分辨。”

说着,也是偷偷将一块黄金丢给郭嘉,郭嘉手中一掂量,怕是比侍女紫荆给的还要大上几分。

郭嘉转眼把金块装入怀中,说到:“早说呀,若是早知道是宴请上卿大人,我哪敢要什么钱财。在下遥祝上卿安康,那些许野物,在下就献与上卿大人了!”

家宰廉福被气的不知说什么好,心说,你嘴上说的好听,收那黄金时也不见你慢了一分!好小子,仗着李牧的一枚金箭,居然如此欺我!是的,那城门吏找廉颇哭诉的时候,这廉福就在旁边,而欺侮郭嘉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郭嘉卖了乖,正欲离开,却听得一人相留,声如洪钟,“且慢!”

郭嘉一惊,但见庭院内一老者,须发皆白,面若重枣,眉头粗重,远远看着都煞气逼人,年岁怕是不下七十,却精神矍铄,给人以不怒自威之感。刚刚两个字,在如此之远的距离上,都让郭嘉的心神有些不稳,绝对是沙场悍将。

“这就是老当益壮的廉颇!”郭嘉心中惊叹,只这老人身上气势,比之自己师父田简子更加霸道无匹,虽然不敢轻易断言此人与师父武力高低,郭嘉却也知是个自己惹不得的高人。

“老夫听说,李牧把先王赐下的金箭令给了一乡野少年,想来那少年应是少年英雄,今日上卿大病得愈,李将军推说有公务在身不便前来,我刚刚还说不如请那李牧传人来此。却不想,你竟然来了就走,莫不成,老夫设宴请不得李牧,还请不得李牧的小小弟子?”

郭嘉心中虽然震惊于廉颇此时咄咄逼人的态度,但是自己本来就是来给李牧挽回颜面的,自然退让不得。

“我在门子处,听说廉将军这里规矩颇大,自忖乡野之人,不懂什么规矩,怕惊扰了贵客,便想献上些野物就走,不料府上下人蛮横,拿了猎物不说还要伤人,小子气不过,便想的起码把这些猎物的本钱讨来,故而来此一看,不想惊动了将军,恕罪恕罪!”

一席话说来,众人皆惊,那为难郭嘉的小厮吓的昏死过去,知道无论如何,今天自己的差事算是彻底搞砸了。

廉颇则是惊讶于这个小子的气魄之大,居然在自己刻意威逼之下,还这般泰然自若,一点都不恐惧,而且话语这般从容。

廉颇身旁坐着的老人,眼中也露出一缕精光,此人便是久负盛名的赵国上卿——蔺相如!

蔺相如心中激动万分,虽然不愿意看到廉颇与李牧二人争斗内耗,却也奈何不得,眼前这个少年,看起来年不过五六岁,却有此勇气直面廉颇,还得李牧看中,不论怎么说,也算是赵国后继有人了。

当时就心中定计策,今日廉颇要挣一口气便让他挣,但是万万不可折了这少年。

暗中叫来随从,嘱咐几句,随后微微一笑,说到:“小兄弟不要误会,都是下人误传,既然李将军有事,不如你就权且代表李将军,来陪老夫喝一杯?”

廉颇愣了一下,知道这位上卿大人又起了爱才之心,暗暗摇头,不过心知其人一定会允许自己找回面子,又想着,虽然李牧放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是这少年若是真的有才,自己容他一时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能直面自己的人才并不多见,赵国得此良才,也是国家之福,至于他份属李牧派系,连李牧老夫都不放在眼里,你个小崽子又能如何?

最重要的是,上卿蔺相如开口了,廉颇不能不给这个面子啊。“小子,可敢入席?”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