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归燃！
然后呢？
...
...
讲道理，听全了徐瑶老师的话后，司南徒陷入了沉默。
自己已经不是愣头鬼，而是成熟的...契灵！
那么徐瑶就是自己的领导？
不对，应该说是监护人了。
做为江城异灵事件总负责人，那么徐瑶的能力肯定是拔尖的，可自己呢？
除了会用异能做家务，还擅长半夜吓唬人外。
嗯，还很帅！
“我还会个啥？还是个啥？”
自己一上来就当副手，未免太草率和随便了吧。
监灵局江城分局副局长？
嘶...
“那个...那个...徐...嗯...领导，你看中了我什么？”
司南徒头脑很清醒地问出了这一句，毕竟自己只是三个月份的新生小鬼，总不能长得帅就有理由成为“契灵”吧。
而且徐瑶的意思，这世界邪祟还是比较常见的。
难道是自己天赋异禀？
“嗯，让我想想怎么编...”
徐瑶伸了伸懒腰，但看到司南徒那挂满黑线的脸后，才发现自己不小心讲出了心里话。
于是，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然后很是严肃道：
“司先生，你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才能，正是鉴于你的才能，所以我才决定帮你，毕竟你也不想一直这样碌碌无为吧！”
???
司南徒本来很是怀疑徐瑶在编，但是见到她如此坦诚地说了出来，不免立刻晕晕乎乎的。
“始于才华！真很有说服力啊！”
司南徒虽然生前很忙，但也看过许多网文，深知其中的套路。
大部分来看，主角都是废材，当然不是真的废材，而是能够在废材和天才间无缝切换那种。
当然，自己应该不是主角，鬼当主角的书也很少，所以契灵就相当于宠物级别吧。
说到宠物，不管是哪本小说主角的宠物，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即便一开始不强，到最后也是秒天秒地秒空气。
嘶...
“我果然很特殊！”
某位契灵先生，很自觉找准了定位。
徐瑶看着司南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昂首提胸，那脸上的骄傲展露无遗。
她还是好心加了一句，“司先生，你也别想太多了，暂时你还派不上用场，现在你得修行了！”
已经把精神buff拉满的司南徒，大手一挥，胸口拍得“咚咚”响，豪气干云道：
“领导，我会好好修炼的，绝对不会拖后腿，以后这一片就由我俩一起罩了。”
......
看着自信满满的契灵先生，徐瑶也有了底气。
原本是见司南徒奇葩，这种鬼在书本上没出现过，所以才突发奇想试试缚魂咒，好拿他回去做实验，根本没想过他能帮上忙！
毕竟在徐瑶眼中，司南徒太弱了，都没有反抗的能力。
但一想到司南徒现在有了高等鬼型邪祟的灵体，还有天生御物的特殊能力。
“说不定可以呢...”
徐瑶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事情的发展，到这里为止，重新换了一条路。
徐瑶决定，不能将他当成吉祥物放在家里，那些高等搜灵官的契灵都战力爆表，这司先生起点这么高，
应该也不赖的吧...
肯定可以！
说真的，搜灵官特别幸苦，基本上都是晚出早归，做着日夜颠倒的工作，特别是天文生，业务还不熟练，所以更加的忙碌，江城还算蛮大的城市，光是徐瑶一个人很难顾得过来，说不定白天还要加班。
如今有了契灵，也能帮自己分担些呢。
想到这里，徐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看看，还有哪个天文生有这种待遇，这还多亏了白教授提前传给自己缚魂咒和灵化咒这种高级灵术呢！
“咯咯咯！”
徐瑶像老父亲一样打量着司南徒，不由满意地点头，笑出声来。
司南徒：“......”
忘了，这是个变态！
望天。
......
说干就干，徐瑶拉着司南徒，灵术小课堂开学了。
由于茶几和桌子都被天文生小姐给人道毁灭了，所以客厅空旷了很多。
司南徒坐在一根小凳子上，拿着小本本和铅笔，而徐瑶则端坐于沙发。
“司同学，做好准备了吗？”
徐瑶手里拿着教材，面无表情，显得很正经。
司南徒很严肃点点头，仿佛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那么，司同学，接下来我就给你讲讲天书。”徐瑶扶了一下黑色镜框，瞄了眼司南徒。
嗯，这是她以前从白教授那里顺来的，她不是近视，所以镜片被她取掉了。
在她看来，授课不带眼镜，缺少些仪式感。
司南徒有些紧张回答：“徐老师，请问什么是天书。”
见司南徒很配合的问到，徐瑶抛了个满意的眼神。
聪明的学生都知道什么时候该捧场。
恰当的配合，能让老师上课更加省力，不恰当时机开口，就只是捣乱课堂纪律。
显然，司南徒很会。
“司同学，天书是四书之首，你选它是选对了，下面老师就会讲给你听，做好笔记，有什么不懂的，下课后再问我。”
徐瑶翻开教材，又认真嘱咐了一句。
“好的，徐老师！”司南徒感觉有些头大。
这不是自己选的，是你做的决定啊！
然后，徐瑶看了司南徒半天。
终于憋出了第一句话：
“天书大含细入，上根大器可修！”
“哈？”
...
...
空气瞬间凝固。
司南徒学习成绩是很好，连徐瑶生涩的真言，也能或多或少理解其中的意思，但他也只是凡人。
太生僻的成语，还是似是而非。
就比如这句话，他并没有完全听懂。
有点懵...字面上的意思，有点那个啥...
所以没敢捧徐瑶老师的场。
不过司南徒大致也能明白一点，这句话绝对不是开车，只是自己孤陋寡闻。
看来，这门课程有点儿深度，至少第一句都理解不了。
可是，为什么徐瑶面色古怪，目光有些闪躲？
嘶...
徐瑶暗吸了口气，她第一次讲课，本来就有些紧张。
所以翻开《真言解析入门》这本书后，下意识就念出了扉页上的一句话。
她可以很肯定，以前自己根本听老师说过这句话。
更何况，还是手写的，也不是自己的字迹。
徐瑶不是什么小白，也懂很多，对于没听过的词语，下意识就想偏了。
对此，她有些尴尬。
契灵先生，会不会误会，嗯，必须圆回来。
她强自镇定，瞬间板起脸，对着司南徒认真说道：
“你懂了吗？那我们...”
司南徒点点头。
然后，就听他抢答：
“这门课程，蕴含着大道理，从细小方面深入，只有具备上等天赋的人可成大器。”
咦！契灵先生很会来事嘛...
有点儿小意思！
说实话，徐瑶虽然意外。
但也没深入探讨下去，点点头，直接跳了过去。
...
...
四门灵术课，天书和地书最深奥，囊括了大量的基础理论。
徐瑶背了几千篇相关的经典，才掌握了这些真言，其中包含了道、佛、儒、法等等。
但是，契灵先生从小可没接受过这些教育，徐瑶只能先传授他最简单的“聚灵”。
“司同学，你看！”
徐瑶说着，伸出雪白的手臂，摊开手掌。
“司同学，你感觉到了吗？”
司南徒瞪大了眼睛眨了眨。
很白，很长，很细，皮肤很好？
但他没敢说出口，对着位女装大佬说这些，会不会被认为自己取向也不对劲。
“打人肯定疼！”司南徒很是一本正经。
“这样说，也没错！”
司南徒：“......”
“这老师靠不靠谱啊，就为了给我说这个？”
司南徒心里吐槽。
徐瑶的手对着司南徒隔空抓了抓，笑嘻嘻道：“司同学，你要不要试试啊？”
“我...”司南徒看到徐瑶这动作，背下一紧，瞬间又把她想到变态上去了。
“嗯，那我来了哦！”
？？？
什么玩意儿？
司南徒心慌慌。
话音刚落，热量从她手里传了出来。
“敕！”
徐瑶轻轻念了个字，虚空一抓。
拳头大小的黄色光球闪烁！
当然，她没有真的将光球扔出去，这是由纯粹灵力结成的，虽然司南徒现在没有属于邪祟的阴气，但灵球爆炸依然堪比手榴弹。
契灵先生恐怕是遭不住！
“天书虽然真言很多，搭配指诀也很复杂，但总体说来都是基于灵力的操控，人类出生就有灵根，不过根据天赋的不同，灵力的储量也不同，只有极少数人能够达到可以修炼的程度。
同样，邪祟也是这样，它们与人类不同，灵力是被污染的，所以不能使用我们的灵术，但也有它们独特的修炼方式。”
用了很通俗易懂的解释，徐瑶补充道：
“司先生，你虽然是鬼，但是并没有被怨力污染过，而且还和我签订了灵化咒，现在你能够模仿我的灵力使用灵术。”
司南徒感受着灵力球传来的威胁感，好奇地问：“我能直接使用灵术了？”
“理论上是这样，你现在能够使用我的灵术，我能够借用你的灵力，是不是很划算。”
徐瑶笑眯眯地点点头。
就像是USB即插即用，直接拷贝过来。
司南徒原本还很担心，要像网文里那样修炼个好几年甚至十几年。
这就很棒！
“那我...也能使用这个灵术吗？”司南徒指了指灵力球，目光火热。
他还记得有部动漫，主角搓丸子搓到了大结局。
“这是最基本的灵力操控，将灵力凝聚成型，严格来讲还算不上灵术，只能算是入门。”
徐瑶严谨更正了司南徒的说法。
按照她的观点，高等鬼型邪祟具备灵体，那就是灵力化实的显象，司南徒原本灵力就很浓郁，再加上现在成为灵体，这种粗糙的灵力操控，问题不大。
的确，很粗糙！
她不认为这对于司南徒会很难。
于是，契灵先生开始试验。
“哈！！！”
只见司南徒学着徐瑶，将手指张开。
抓啊...
抓啊...
使劲，用力...
...
没抓到!!!
无论他如何尝试，体内的灵力早就沸腾起来了。
但终究没看到任何变化。
“徐瑶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司南徒保持着抓空气的姿势，满头大汗的问。
他...着急了。
“司先生，不要慌！”
徐瑶单手托着下巴，也是站起来观察，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原因。
她想了一会，才说道：“司先生，你有没有感觉到灵力呢，就是身体里的那股能量，脑袋里想着把它聚集在手掌上。可能是你太紧张了，我最初修炼的时候也找不到门路，也试了两次，才用出来的。”
两...次？
我这都二十几次不止了...
作为之前还在脑补自己很特殊的契灵先生，他真的很受到打击。
他能感受到那种力量，也是按照徐瑶说的方法再试，最关键的是，他原本一点都不紧张。
现在才真的紧张了。
他身子微微颤抖着，鼻尖和额头细密的汗珠不停的掉落。
半个...小时...过去...
鸦雀无声...
很安静。
很无语。
司南徒颓废放弃。
手指抓抽筋是次要，心里的折磨才备受煎熬。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废材！！！
这样想想，强力宠物是当不成了。
难道还能是...主角？
嘶...
徐瑶心里也是慌慌的，她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看几眼契灵先生。
又怕给他压力太大，看的同时还甜甜一笑。
照顾着司南徒低落的情绪。
但她想不通，明明灵力都厚到能够聚集灵体。
为什么连个灵力球都放不出来。
她在学院里也算个学霸，看过许多的藏书。
但没有一种情况能和司南徒这种对上。
......
“或许是...灵化咒的原因，试试其它的真言吧，灵力球没什么用，真言才是天书的精髓。”
徐瑶抱着一丝期待，以安慰的口气对着司南徒说道。
司南徒眼中一亮。
瞬间元气回满。
徐瑶看着情绪回复正常的司南徒，用一种很风轻云淡的语气。
“嗯，我学的灵术比较杂，一共掌握了几百种真言，都是这俩本书上的，有用的并不算多，只有攒够功勋，才能兑换高等的灵术，所以接下来你就试试这几个，我认为还算比较有用的真言。”
一个老凡尔赛。
这句话简直是...够了。
在学院中，能够掌握十数种术，并且熟练，就能成功毕业。
毕竟教材里有几百种真言，而且大部分没什么用，要想练完需要大量理论知识，一般人很难全部学成。
但有人偏偏把几百种初级真言都学全了。
就是这位徐瑶老师。
即便整个搜灵局的历史，也不超过十个人。
但司南徒却不知道里面的门道，淡定接过了《真言入门解析》，认真看着徐瑶折角的一页。
嗯，只需要真言与指诀同步，就能释放出灵术。
这是徐瑶说的，只要是徐瑶会的，他都不需要控制灵力，直接开挂就行。
司南徒两分钟就记住了一个真言和配套指诀。
立刻尝试。
这一次，信心满满。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功；不自矜，故长；”
“疾！”
一叶障目
满分的真言，满分的指诀。
......
啥也不是！
......
“嗯，你没事吧，司先生！”
徐瑶看着面如死灰的契灵，也能感受到他心里的那股痛楚。
好像，自己的契灵是废掉了呢！
......
......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司南徒身为契灵，但却没法使用灵术，这就让徐瑶很难受，也很迷惑。
她准备找人问一下，先让司南徒练习灵力操控。
徐瑶隐约觉得，可能和这个有关。
她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头像。
手指飞快地打起字来：
白教授，有个朋友让我...
......
暂时也没有其它办法。
司南徒开始学习灵力操控，也偷偷尝试着灵术，但仍然一无所获。
徐瑶则是晚出早归，做起了搜灵官工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