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左手拎着一袋早点右手拎着一袋打包好的粥走在回雅竹居的路上,引得好几个路人纷纷侧目,看什么看,没见过给懒猪舍友带早饭的吗,楚辞心里一边骂着一边加快了步伐。
“懒猪们,都起床了。”楚辞挨个敲了敲几人的房门,见没有动静,“给你们带早饭了啊,再不出来我一个人吃了。”
过了一会儿,符之缘默默打开了房门,看了看楚辞拎着的两袋东西,“你吹牛逼吧,这么多你一个人能吃完?”
连兔也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跟两人说早安,“哟,带早饭啦,真不亏我之前给你们做饭,你看看,小楚多懂事?”
“行了吧你,做两顿饭你要吹一年是吧。”楚辞可没把连兔当学长,一个劲儿地损道,看了看赵澜的房间没动静便又敲了几声,“他人呢,睡这么死?你们昨晚到底喝了多少?”
连兔没说话,默默地从楚辞手里接下早饭,很习惯地往自己房间的桌上摆。
“不知道啊,你出去后他就出去了。可能是去吃他妹的早饭去了吧。”符之缘穿着一身睡衣往洗手间走去。
“这怎么一大早的还骂人呢?”连兔端着牙缸走了出来有些不明所以。
“哦,不是。”楚辞强忍笑意,“老赵还真有个妹妹。”
“哦?啥时候认识认识。”连兔拖着慵懒地身体往洗手间走去。
......
“就是说一定要加入诗社是吧。”符之缘一手托着一只咬了一小口的烧麦一边喝了一小口粥。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斯文啊。”连兔大口猛干着一块手抓饼,“大家族养的毛病。”
“哼。”符之缘冷哼了一声,不说话开始装高冷。
“是啊,一大早的喊我过去,我还以为惹啥事了呢。”楚辞没有食欲,反倒是有些发愁,“听辅导员的意思是这诗社对四道院大比的影响还挺深远的。”
“现在别的同学基本都加完了,就剩我们几个还没动静,那天走得也快也没仔细看看那些招新的同学的介绍。”
“害。”连兔摇了摇头,“我以为是多大事儿呢,诗社有什么好加的,要我说你们年末大比的时候成绩够好就行了,想那么多干啥。”
楚辞听着连兔慵懒的声音只感觉头皮发麻,“说的简单,连兔你以前就没加过诗社?而且辅导员说了没有特殊情况都得加。”
“二年级之前加过,后来就退了。”连兔挠了挠头,“也没什么意思,不过讲一些团队配合的东西,真没什么意思。”
“哦?”符之缘像是有些感兴趣,“什么意思,具体说说。”
“唉,你们新生不了解,为什么要分四道院呢,这些年教学模式都一成不变了,那些管教的老学究都认为现在的学生都应该按照当年刀剑符鼎的四人小队配合这样的固定模式来培养。”连兔慢悠悠地解释道。
“为什么要成立诗社呢,这样四道院的不同学生就能在一起交流,交流什么呢?无非是作为四人小队在战斗时的咏唱配合度。”
“咏唱配合度?”楚辞有些不解。
“要不说你小白,他们两个从小在世家长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是吧小符?”连兔看向一旁装高冷地符之缘。
“别叫我小符。”符之缘甩了甩银白色的头发,“搞得我是你小弟似的,叫我符少。”
“符少?”楚辞看向符之缘,“解释解释?”
“嗯,怎么说呢,众所周知,刀剑符鼎作为这些年固定下来的能够直接对恶意体造成伤害的媒介,我们发挥器的最好方式是通过咏唱来与器达成一种奇特的共振。”符之缘说道,“而在战斗的时候总不可能所有人都停下来咏唱吧,那不是成活靶子了?”
“嗯嗯。”楚辞点头,却暗自腹诽,什么众所周知啊,看来自己还是太小白了,有时间一定要去图书馆恶补下基础知识。
“你也别觉得奇怪。”连兔接着说道,“你才进校多久啊,有些东西都是后面才学到的,慢慢来吧。”
“唉,符少你真是稳坐钓鱼台,一点都不慌,我快愁死了,辅导员等着我消息呢。”楚辞拖着下巴说道,“完了,现在一个诗社都不了解,到哪去找人申请加入啊。”
符之缘摸了摸鼻尖,“有什么好慌的,咱自己创一个不就完了。”
“可是不是听说只有每年排名前十的学长才有资格创办诗社吗?”楚辞有些不解,“你是说?”
“年纪前十?咱眼前不就坐着一个?”符之缘盯着连兔说道。
连兔顿时觉得手上的饼都不香了,“干嘛?打什么歪主意呢,我不干啊!”
“你是说连兔是去年的前十?”楚辞惊讶地说道。
“是啊,去年的第二,据我昨晚打听到的情报,那年大比他好像中途突然像是遇到了什么情况,然后那年刀道院志在必得的第一就被剑道院抢走了,年纪第一自然就是墨璃学姐的了。”
连兔神色有些落寞,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搓了搓手背上的符号。
“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反正现在刀道院的同学都对我意见很大,我现在创个诗社而且是在新生都被瓜分完的情况下创,这不是纯纯地吸引仇恨吗?”连兔默默地说道。
“那没事啊。”符之缘说道,“有机会不用多浪费啊,我觉得我们四个人完全可以撑起一个诗社的牌面。”
“是啊,兔哥,你相信我们吧,我们年末大比一定给你争口气!”楚辞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连兔有些犹豫,“你们真想这么办?”
“我已经问过老赵了,他说他听几个大哥的话。”楚辞笑呵呵地从桌下掏出一直在捣鼓的手机,“我也问辅导员了,她让我们尽快把诗社的名字定下来好尽快给我们上报注册。”
“赵澜那小子真这么说的?还挺懂事。”符之缘满意地点点头。赵澜当然只是说没意见,不过楚辞觉得这么大的事儿他竟然不在就故意损了他一把。
“那叫什么名字好呢?”连兔低着头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