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你不承认,去调监控啊!”
“噗~~你看她敢吗,很明显做贼心虚,那张脸都成红烧猪头了!”
“唉,我可听说了,这个安娅比安颜小唉,安娅又是从乡下刚接回来的,你说这安娅会不会是小三的孩子!”
“小三神马的,最讨厌了!”
安娅气急败坏,落荒而逃。
众人哄笑。
严裳得意一笑:“真是个蠢货,以为我们好欺负不行!”
詹詹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睛猛然一凛,对严裳道:“都跟你说了多少遍,凡事要遵循逻辑,你刚才那样为安颜打抱不平,毫无意义,只会多无端的争吵而已!”
严裳头疼,忙求饶道:“詹姐,我求求你饶了我!”
随后她在安颜耳边嘀咕道:“你别看詹詹文静,她其实超级斯巴达的,平时说教起来比班头还恐怖!”
安颜莞尔一笑,顿时觉得詹詹是个很有趣的女孩子。
严裳外向且冲动,詹詹内敛且理智,两个性格差的十万八千里的人,偏偏关系这样好。
说实在的,安颜很羡慕。
为了答谢她们,安颜主动请吃饭。
严裳也不客气,专挑贵的点。
吃完饭回到教室,安颜一进门,便看到霍申眼神不善的看着她。
严裳不安的挽着安颜的胳膊,将她拉的远远的。
霍申便走过来,想把严裳扯开。
安颜轻轻拂开他的手,笑道:“严裳是我的朋友,麻烦霍申不要动粗,我也是会生气的!”
话落,霍申的手僵在半空,然后他恶狠狠的放下手,冷哼道:“你过来,我找你有事!”
严裳不想让安颜走,安颜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神色。
随后,霍申走出教室,来到了教学楼后面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
安颜站在不远处,微风拂动她浓稠的发,让她显得柔和而又干净。
那双漆黑的曈眸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盯着霍申的双眼,清湛波澜。
霍申眯着眼道:“我问你,那件事是谁告诉你的?”
安颜歪头疑惑道:“难道就不能是我自己查到的吗?”
“你自己查到的?你有那个本事吗,不过是小小安氏的千金,会查得到这些?”
“阿嘞?霍少不信我吗?可是我说的全是实话啊!”
霍申忍无可忍,怒道:“你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霍少,你这样说让我挺害怕的,不过我要是死了,手里的证据就会通过别人的手流出去,到时候霍少的处境,就不用我再说了吧!”
安颜没什么证据,无非是诓骗他,她赌霍申不敢冒这个险。
“你…”
霍申猛地冲过去,想到,在这儿直接掐死她算了,可一想到方才她说的那些话,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道:“证据早就被霍家给毁了,你诓我?”
安颜笑而不语。
表情平淡无奇。
从她的眼里,只能看到树的剪影。
霍申心里顿时破防,愤愤道:“你最好不要让我捏到你的把柄,否则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霍少,我随时恭候哦!”
安颜攥了攥手心,唇角勾出一抹甜甜的笑。
霍申气的吐血,肥胖的身体晃着松弛的肥肉,气急败坏的跑掉了。
安颜怀揣着好心情,慢悠悠的回教室上课。
严裳上前打量她,见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两天一晃而过,趁着周末,安颜想去商场里买台手机,顺便置办一些日用品。
安壬生大方的给了安颜一些现金和卡,让张叔开车去送,送到商场之后,张叔就离开了。
安颜独自去逛,她告诉张叔,晚上八点再来商场门口接她。
走到商场门口,安颜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进去。
商场人满为患,安颜倒是不急着买手机,而是去了四楼,在医疗器械区闲逛。
她用现金,买了一套手术用具。
又去二楼,买了一台手机和一只小巧晶莹的圆形封闭玻璃容器,上面可以拧开,头部还坠着漂亮的铃铛。
走出商场后,安颜又去了趟医院以及学校的附近。
学校附近有家开在小巷子旁的一家咖啡馆,雅致宁静。
背在身后的包包,铁和锁链的声音碰撞异常清脆。
安颜先是在咖啡馆附近闲逛,打量着附近幽静的环境。
随后,她静静地坐到晚上七点。
七点的夜色并不深,但巷子里却寂静无人,鲜少有人走动。
偶尔有老鼠翻垃圾的噪音。
安颜从咖啡馆里出来,独自一人隐没在巷子的深处。
跟在安颜身后的几个男人,偷偷摸摸地在拐角探出头,跟了上去。
然而巷子昏暗,连月光都照不进来,活生生的一个人,竟然很快消失不见。
霍申气的破口大骂:“艹,刚才还看她过来的,人跑哪儿去了?”
“霍少,是不是安颜已经走出巷子了,要不我们去四处找找?”
“快他妈去!”
人群分两拨,向巷子两处出口的方向去找人。。
霍申跟了她一天,好不容易有得手的机会,偏偏跟丢了。
气的狠狠地踢了一下垃圾桶。
让人抓住把柄的感觉真不爽,偏偏那女人咬死有证据,他不敢轻举妄动。
就想着,干脆逮住她,拍她的裸照,大家各自攥着对方的把柄,谁都别想拿捏谁。
他奶奶的!
就在霍申准备离开时,一个洁白色的身影,悄无声息的从出现在霍申背后。
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挥舞着一根粗长的木棒,狠狠砸向霍申的脑袋。
猝不及防之间,霍申眼前一黑,连呼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彻底晕了过去。
月光皎洁,悄悄从巷子的缝隙偷偷照进来,抚摸着少女细嫩光泽的脸颊。
她的眼瞳琉璃一般的闪耀黑亮,隐隐映着弯月的光辉。
深蓝色的夜空如同密织的帐子,包裹着城市的喧嚣。
巷子里寂静的诡异,四周凄清无人。
这样好的地方,当真是收藏艺术品的绝佳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