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号床,叫单醇是吧,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身体没什么问题,可以办理出院。”
接到护士的通知,单醇就跳下床,立马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医院,因为自己一会儿还有公开课呢。
走出病房,想起了些什么,在四周看了看,又拉了路过的护士问了问:“你们这边有个叫肖筱的护士吧,她人现在在哪里呢。”
“ 什么肖筱?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呀。”
护士淡定地走了,单醇却一脸疑惑,连问了好几个医院的护士都不知道肖筱这号人物,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刚刚的经历绝对是真实的,不会是自己的幻觉。
医院的时钟显示,已经九点半了,单醇没再多想,冲出了医院。因为再晚些自己就赶不上上课了。自然不是因为单醇多好学,而是这是节公开课,并且每次的公开课上总会碰见江北的校花范都云,教室也会坐无缺席的。
单醇打的很快便到了学校,直到教学楼下前,却被两人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亮出了身份,“你好,我是武进公安刑侦部的汪越。现有一起刑事案件需要找你协助调查。”
说着掏出来警证,单醇因为急着上课,本不想搭理,可对方都掏出证件来了,自己也只能停下脚步。
“梁爽你认识吗?”
梁爽?听到名字单醇有些熟悉,仔细思考一下,总算在记忆的角落搜索到了这个女孩的消息。
“我记得她好像是学会计的吧。”
“你和她认识吗?”
“不认识,但听说过,好像玩的挺开的一个女的,我朋友还和她谈过几天的恋爱,可是被她耍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能联系上吗?”
“警察同志,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女孩干什么了吗?”
“她死了。”
“什么?怎么死的呀。”
“这些都是保密信息。”
“哦,刚聊到他,他就打电话来了。”
说着单醇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李翔两个字。汪越示意可以接电话。
“你人在哪里呢,昨天约你说好了来的人影都没见着,今天连校花的公开课都不来听了,是不是被哪个女人给困住了出不来了。”
因为开着免提,单醇尴尬地笑了笑,手机递给了警察汪越。
“你好,我是龙进公安的刑警,现在有一起案件需要您协助调查····”
李翔特地看了眼手机号码,也没错呀,就是单醇的呀。电话那头继续传来声音,
“李翔,赶紧出来一趟,警察有事问你。”
确认过不是骗子的电话后,李翔最后看了眼坐在前排校花的是背影,恋恋不舍地悄悄离开教室。
其实走在路上李翔心里一直犯嘀咕,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哪天犯法了现在警察来逮他,见到单醇后他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你说梁爽那个骚货呀,死的好,骗了多少男人的钱呀,买逼的个玩意。半年前和我谈了五六天,从老子这边骗走一万多,要不是单醇,差点都去借高利贷了。”
听完汪越皱了皱眉头,拿笔记下了这些内容,走前给了联系方式,让李翔和单醇有什么情况就联系他后便去往了一旁会计部的大楼。
警察走后,李翔骂道:“他妈的吓死老子了,还以为我犯啥事了呢。”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是不是昨天嫖娼去了。”
“嫖你个头,昨天叫你还放老子鸽子。”
提到这个单醇来劲了,“昨天我差点死外面,还放你鸽子。”
“咋了?”
“出车祸了。”
“我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伤着哪儿了?”
“还好命大,没啥事。”
“没事就好,要是你死了,我就去认你妈当干妈,到时候就可以代替你继承家业了。”
一个巴掌落在了李翔的头上,“想的美。”
李翔就是这样一个嘴欠的家伙,可能够和单醇玩到一起,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人不但讲义气,还学过十年的武术,南拳。
“咋样,有没有见着校花?”
“看见了,可惜去晚了,只能看见个背影。”李翔惋惜。
“里面还有位置吗?”
“估计这会儿没了吧,可抢手了。”
“好吧,这周估计就见不到校花咯。”
“别呀,咱可以在外面等着。”
单醇白了他一眼,“还有半个多小时呢,有这时间,我去吃顿海鲜大餐不香吗?”
“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早饭都没吃呢。反正现在也不早了,要不咱出去吃东西吧,吃顿早午饭,你请客。”
单醇脚背踢了一下李翔走出了教学楼,李翔会意跟了上去,勾起单醇的肩膀,开始聊起梁爽的话题,接下来学校的八卦风云估计得被这个死去的女孩给占领了。当然对单醇和李翔来说他们不过只是路人,这也只是他们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可对于身为刑警队长的盛江可就意义非凡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可不是一起简单的谋杀案。
盛江和张丰在尸体现场也有了些小的突破。
“盛队,这个我在操场周围的草丛里发现的。”
盛江看着张丰手中的的东西,问道:“这是小型的风筝绕线轮?”
张丰点了点头,继续说:“盛队,这会不会是凶手的作案工具呀。”
盛江戴上手套,接过绕线轮,仔细观察了一番,“等下打听下学校有没有人放风筝的,万一只是学生丢在这边的呢。”
张丰将物品放入了物证带,继续和盛江在旗台下寻找着什么,终于盛江俯下身子,拿出手机拍下了眼前的画面。
张丰也凑上前仔细看了一下,“这是个符号?”
盛江站了起来,对着手机中的照片不断缩放着,回答道:“应该是新画上去的,横着的数字8,无限的符号。带回队里研究研究吧。”
“您的意思是这个符号和案子有关系?”
“不确定,但我有预感,这个案子应该不简单。”
“也对,要杀个人也没必要把人吊那么高了杀,这多费事呀。”
这也是盛江一直疑惑的地方,为什么要吊那么高呢,是单纯地变态还是另有其他蹊跷,没想到这起案子就困住了盛江,他也在想着需要尽快强大自己,不然如何面对那两起案子,更别说面对这世界另一面的未知了。
操场这边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发现了,接下来盛江二人前去了学校的监控室。
可结果还是让两人大失所望。因为操场附近只安装了两个监控,其中一个还是老式探头,有所损坏,不但拍照的模糊还什么都没拍到,监控死角太多,只有那个360度无死角的监控拍下了夜晚11点16分,穿着睡衣的死者梁爽从学校后墙翻入的画面,梁爽好像发现了自己被监控拍到,随后在宿舍楼的遮挡下消失在监控之中再也没出现过了。
无死角的监控探头也无法拍到操场旗台那边,因为有一颗大树遮挡在了监控前方,所以拍下的只是一片漆黑。最后盛江拷贝下了一个唯一拍到梁爽的画面带回警局,还建议学校改进一下这套监控系统,和张丰离开了学校。
调监控查看花费了挺多时间的,可收获并不大,来了一上午就收获了一个小型绕线轮和一些无用的监控画面,只能寄希望于另外两组能有什么收获了。
两人简单吃了顿午饭就赶回了队里,先行到了会议室拿出证物和那个拷贝了监控视频的U盘。汪越二人随后赶到,带着厚厚的本子回来。最后回来的就是李凌和冯飞组了,他们带回来的同样是一个U盘和一本记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