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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局

沧沧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主角:赵轻丹白莲花   更新:2024-11-26 16: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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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轻丹白莲花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局》,由网络作家“沧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腹黑殿下:王妃别想跑赵轻丹白莲花全局》精彩片段




慕容霁阔步走进来,比平日里失了些稳重。

他先是对房内两人行了礼,又重重往地上一跪:“父皇,刚才大宗正院的副官前来儿臣府上告知,赵轻丹在监牢内被人下了毒,饭菜中查出了大量的芊罗散,如今她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若无解药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什么?”昭翮帝一张脸阴沉地可怕,堂堂王妃竟然会在牢里被人下了毒,是谁要这么急切地害死她。

慕容霁适时提醒他:“父皇,儿臣听太医说芊罗散是渝北的毒药,我朝暂无应对的解药。”

昭翮帝冷哼了一声,渝北,又是渝北!

“荒唐!”他用力地连锤了好几下桌面,吓得明亲王也跪下来请罪:“是臣弟疏忽了,竟让有心人混入到牢里毒害了王妃,臣弟定会彻查此事。”

慕容霁想过很多种结果,唯独没想到赵轻丹会突然中毒。

如今的走势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他还有很多疑问未解开,可不能让赵轻丹就那么死了。

是以他对着昭翮帝磕了个头:“父皇,王妃身子骨弱,昨日又受了极重的鞭刑,加上这剧毒差不多已经丢了半条命,儿臣斗胆求父皇让儿臣见一见晨妃娘娘。她来自渝北,说不定能知道芊罗散的解毒之法。”

昭翮帝握紧了手指:“速传晨妃。”

明亲王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

下一秒昭翮帝的视线就扫了过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老四说四王妃受了极重的鞭刑,这是为何?”

“臣弟只下令让人审问清楚,恐是底下的人会错了意,以为王妃拒不认罪,所以......”

“所以屈打成招?”

明亲王不敢再看昭翮帝,压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般进了大宗正院的人多数有罪,这些个金枝玉叶进去根本受不住吓唬的,挨几下就什么都招了。

谁知道赵轻丹就是个刺头,怎么都不肯屈服。

如今在他的管辖下出了意外,一旦真的丢了性命,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不多时,一个娇滴滴地女声就喊了起来。

还未踏进门,晨妃就急得带了哭腔:“皇上,皇上臣妾冤枉啊。”

昭翮帝不满地皱起眉头:“嚷嚷什么,朕还没问你,你喊什么冤。”

晨妃一路上吓得魂都没了一半,这会儿红了眼睛抽着鼻子:“芊罗散是渝北的毒不假,可臣妾深居宫中多年,许久没有跟渝北互通过了,所以这毒绝无可能出自臣妾之手,还请皇上明察!”

慕容霁忍不住道:“晨妃娘娘莫慌,儿臣求见娘娘并非是怀疑您下毒谋害王妃,只是此毒凶险,一时无方子应对,想问问娘娘可有解药?”

“本宫连毒药都没有,又怎么会有解药?”

慕容霁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芊罗散这个名字,儿臣隐约记得在哪里听过,前不久黎华公主小住在儿臣府上时,似乎......”

“等一下。”晨妃听到慕容霁突然提到黎华的事情,匆忙地打断他。

“本宫想起来上次黎华十五岁生辰时,渝北的使臣曾送来几颗丹药,据说能清热润肺,或许能帮助缓解四王妃的毒性。”

晨妃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昭翮帝的脸色,四王府丫鬟溺水一事她听黎华回来时哭诉过,至今仍心有余悸。

万一被慕容霁禀告给皇帝,保不准皇帝会怀疑赵轻丹出事是因为两人生了龃龉,黎华有心报复就偷偷对她下了毒手,到时候可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毕竟上一次那丫鬟就是死于芊罗散,这宫里除了她还有谁能有渝北的毒,真是想抵赖都不行。

所以她宁愿肉痛地给出一颗丹药救下赵轻丹,保她性命无虞。

否则她死了,黎华第一个倒霉。

昭翮帝目光沉沉地盯着晨妃,这目光压得晨妃受不住,只好急切地说:“还请四王爷随本宫走一趟,尽快取了丹药给王妃救命才是。”

慕容霁自然不推辞:“有劳娘娘了。”

在皇帝的默许下,慕容霁随着她去了齐荣殿,晨妃将东西给他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王爷当日答应过黎华不再提那件事情,怎么今天又在皇上跟前说了,若不是本宫阻止,这脏水便泼给公主了,好手段啊!”

慕容霁恭敬道:“娘娘莫怪,儿臣只是一时心急。”

晨妃冷哼了一声,语气里不乏嘲讽:“这倒是奇怪了,谁不知道四王爷最不喜欢的人就是四王妃,她要真出了什么事,恐怕你第一个拍手叫好吧。”

慕容霁不可置否:“请娘娘慎言。”

赵轻丹已经被送回了四王妃,请来的太医连连叹气,似乎是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等着她咽气了。

江慎替她诊脉时也心惊肉跳。

她的脉象紊乱,除了新毒之外好像还有过去残留的一些余毒,所以以前才常有她被气到发晕的状况。

那个时候王爷总说她爱装病,江慎也一直这么以为,现在看来这具身体是真的极差。

慕容霁回来时就见到红螺跟阿楚在门外跪着,一个个哭丧着脸,这模样真像是赵轻丹已经归天了。

他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别哭了,她死不了。”




“你怎么了?”东越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去一趟王妃那里跟丢了魂似的。”

江慎不理他,忍不住对慕容霁说:“王爷,王妃好温柔啊,她竟然跟我说谢谢,临走的时候还客气地把属下送出院子,以前属下可从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慕容霁心思一动,他早就发现了她的变化,只是下意识地不想过问。

现在听江慎这么一说突然很不爽:“她哪里温柔了,今天还拿了把菜刀要将虞香给宰了。”

“啊哈哈哈,真是活该,属下早就看那个虞管事不顺眼了。”

慕容霁冷眼一瞥,江慎立马正色:“对了,属下今天才知道,王妃竟然会医术。原本那个丫鬟中毒很深,却被王妃内外都用了药生生抑制住了,如果换成是属下也未必能处理地比王妃好,太让人惊奇了。”

“什么?”慕容霁闪过之前的一些画面,她说黎华公主陷害她时的分析,对灵儿伤口的处理和红螺的毒,心中疑惑更深。

他虽然不愿意看到赵轻丹,却也自以为对她知根知底,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

“王妃还说以后要跟着属下学医术呢,嘿嘿,她还称呼属下为师父。”

慕容霁警告地眯起眼睛:“既如此,你给本王看好她,别让她再惹事端。毕竟人都是本性难移,谁知道是不是赵家人又给她出了什么损招。”

想到赵家,慕容霁就抑制不住地恼火。

他还不放心,又吩咐东越:“派暗卫暗中盯紧王妃,有任何异动都要汇报给本王。”

很快管事就换了个人,据说原是外头一家酒楼的掌柜,为人处世很是圆滑,也不知怎么就被聘用到王府来了。

新管事倒是很懂规矩,上任当天便领着两个丫鬟来给赵轻丹请安:“属下名叫周洋,日后便替代虞姑娘负责府上的杂事了,王妃有任何需要知会属下一声即可。”

“这两人是王爷吩咐留在王妃身边伺候的丫鬟,莲月、阿楚,快给王妃请安。”

两人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赵轻丹却没有立刻让人留下。

以往她身边就一人伺候,慕容霁突然赐了两个过来,谁知道有没有猫腻。

“你们以前在哪里做事?”

阿楚道:“奴婢原是前太仆寺卿杭大人府上的,因杭家出了些差池被抄了家,家仆们也都打发了出去。”

赵轻丹漫不经心地问:“杭家出了什么事?”

阿楚面上闪过为难,迟疑了数秒答:“奴婢不清楚。”

杭家的事,京城里的显贵都是知道的,阿楚作为家仆理应更明白。

但她没有因为自己的提问就非议老东家,从这点也能窥见她人品不错。

赵轻丹又转向莲月:“你呢?”

莲月有些紧张,低着头不敢看她:“奴婢从前没在其他府上当过差,是第一次卖身,但奴婢不怕吃苦什么活都愿意做,一定不给王妃添麻烦。”

“为什么突然卖身?”

“因为奴婢的爹身体不好,等着一笔钱救命。”

赵轻丹皱了皱眉头:“你爹身体不好,家中可有旁人照顾?你可有兄弟姐妹,年纪分别多大了?生的是什么病,有何症状?一一说给本宫听。”

莲月哪能想到王妃盘问地这么仔细,越发不安了起来:“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个九岁,一个十岁。奴婢的爹是中风之症,说话总是说不清楚,大半个身子都不能动。”

赵轻丹见她一直眼神闪躲,难免有些怀疑。

再说根据她的描述,如果她进了王府,家里还不知乱成什么样子。

周洋见赵轻丹面露犹豫,忙问道:“王妃可愿留人?”

“阿楚留下,至于莲月......”突然被点名,赵轻丹注意到莲月的肩膀都抖了两下,她很快拿了主意:“本宫要去一趟莲月的家中。”

莲月家又小又破,一家几口人住在仅有的一间瓦房里,几乎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塌上果然有一老翁歪脸斜目,不停流着哈喇子,一看就是中风已久,脑中有淤血。

“大夫请了吗?”见莲月没有骗她爹生病的事,赵轻丹缓和了几分,心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这次没有请大夫,早前请过也开了方子,但父亲总是不见好。邻家的大娘说我爹是脏东西上身了,就让奴婢去请了道士来做法。”

赵轻丹无奈地按了按眉心:“道士可来过了?”

“还没有,吴道长事务繁忙,后天才能得空。”

“不是脏东西,就是病了,你趁早去将钱取回来,否则就是打水漂了,你爹这状况做十场法事也无济于事。”

她说完蹲下来给他号脉,又查看了病人的口鼻:“有的治,按照本宫说的做,不敢打包票,但不出一周应当能动。”

莲香瞪大了眼睛,赵轻丹已经扯了张旧布在上面提笔写了方子给她:“先去抓药,本宫来为他针灸。”

“王妃,奴婢怎敢劳烦您?”

“人命要紧,你不想救你爹了?”

“当然想!”

赵轻丹已经暗自用灵力运了针盒过来:“那就别啰嗦。”

莲香一走,阿楚见她伸手脱老翁的衣服,一下子急了:“王妃,此举恐怕不妥。”

“只需露出几个穴位而已,在本宫眼里,他没有性别,只是病人。”赵轻丹面不改色,将银针插在了他上下肢几个重要的穴位,并暗暗替他逼出一些寒气。

她转头吩咐阿楚:“点一炷香,燃尽时提醒本宫拔针。”

莲香拿了药回来看到银针惊呆了,不敢置信身份尊贵的四王妃竟然会给他们这种卑微的人看病。

她心情复杂地煎药,等拔针的时候,她爹居然开口了!




很快,五王爷跟赵府二千金成亲的日子就来了。

赵家连着出了两位王妃,可谓风头正盛,格外有面子。

按照礼数,慕容霁也携了赵轻丹跟沈月秋一同前往。

因着是五王爷迎娶正妃,这次喜宴相当有排场。

行礼的时候连皇上、皇后跟贵妃都亲临王府。

赵轻丹虽然早就知道珞贵妃在宫中最受盛宠,可真的亲眼见到她,也不由微微心惊。

皇子大喜时,皇上跟皇后都穿着较为正式的明黄色、在五彩云中凌空跃动的金龙、金凤吉服,自是端庄。

可是此刻的珞贵妃却一身玛瑙红礼服。

她的衣面上绣满了百鸟与花簇,好不耀眼!

更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是她所佩戴的那串颈珠。

赵轻丹早有耳闻安盛王朝对颈珠的佩戴很有讲究,众多颈珠之中,以璃珠最为尊贵。

璃珠在日光与月光之下会呈现出全然不同的色彩,是有民间有传言道,这种珠子吸天地灵气润养,代表着日月。

除了帝后与太上皇,太后之外,本是不该有人敢佩戴的。

这珞贵妃也真是嚣张!

礼官按照规矩让新人拜堂之后,赵安兰被送进了洞房里候着,宾客则聚在礼堂中吃酒席。

......

王府的厨房里,也忙的不可开交。

在单独准备酒水的小厨房中。

一个微胖的丫鬟,贼头贼头地溜了进去。

看到摆放在托盘上的杯子,她小心地将藏在袖子里的药放进其中的两个杯子里。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精神一怂,看到来人才松了口气:“瑶瑶,你吓死我了!”

叫瑶瑶的丫鬟压低了声音:“主子不放心,又让我来问问你可准备妥当了?”

“妥当了,放心吧。”胖丫鬟信心满满的道,“这两杯酒里,我都加了特别的东西。只要到时候被人喝下去,保证能让他们情不自禁!等会儿,我会将其中一杯送给宸王妃,你则把另一杯送给宸王殿下,嘿嘿,之后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瑶瑶想到慕容霁英俊得让人脸红的模样,咬了咬嘴唇。

“宸王殿下那么好看,倒是便宜那宸王妃了。”

“你傻呀!没看到我给宸王殿下这杯酒中加的药量很少吗,但凡是武艺高强的人,肯定能察觉出问题来,不会那么让人占便宜的!”

瑶瑶被说懵了。

“啊?既然宸王殿下会发现,那干嘛还要加这药,岂不是多此一举,说不定还惹祸上身。”

胖丫鬟戳了戳瑶瑶:“要不我说你这脑袋不够聪明呢!宸王殿下那种人,会是任人摆布的性子吗?你说他要是发现了,肯定会暗中去查谁在背后搞鬼......只要到时候,把他给引到宸王妃那处,看宸王妃怎么说的清!何况......”

“宸王妃这杯酒,那药量可不是一星半点!”

她微胖的脸上露出一抹狞笑,两腮的肥肉都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只要她喝下去,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保准她受不了。”

“妙哉!”瑶瑶兴奋的一拍手掌。

“如此一来,宸王殿下定然会气的半死,这样重要的场合被自家王妃给‘算计’了,说不定还不顾廉耻地拉着他嘿嘿,要是这么大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宸王府的名声可就别要了。主子这招,可真是高啊!”

两人说完,就敛住表情各自端着酒盘出去了。

圣上宣布赐酒的时候,胖丫鬟特意把那个酒杯放在最外面。

走到赵轻丹身边时,她不动声色地放下那杯酒:“宸王妃请用。”

赵轻丹本来没有在意,可是将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她就心中一凛。

不对。

这酒肯定有问题!

竟然敢在这种场合动手,来人背景不小啊!

略一思忖,赵轻丹决定将计就计。

面不改色的抬起衣袖遮挡住唇齿,却悄悄地将这杯酒倒了一大半至袖子里,做出一副已经饮下的模样。

没多久,就扶着额头叹气:“哎呦,这酒的后劲儿可真不小啊,本宫可能醉了,头好晕。”

沈月秋忙扶住她:“不如妾身伺候王妃去客房小憩一会儿吧。”

赵轻丹嫌弃地推开沈月秋:“本宫就不劳你操心了,随便找个丫鬟带路即可。”

她这话刚说完,站在她身后的胖丫鬟就自告奋勇地上前一步:“王妃,让奴婢带您去休息吧。”

她幽幽地望了这丫鬟一眼,“好,有劳你了。”

很快。

这丫鬟就将她给引到了后院,“王妃,这客房不会有人打扰您的,您只管放心睡会儿。奴婢过段时间再来门外候着。”

赵轻丹慵懒地挥挥手,“好,你去忙吧。”

等门一关上,她的双眸瞬时清亮了起来。

哪里还能方才的半分疲态。

......

同一时刻。

慕容霁也接过了瑶瑶的递来的酒杯,一饮而下。

几乎瞬间,就察觉到了不对,心里一片暴怒。

这样的场合,还有人狼子野心想害他,慕容霁都不知道该夸那人胆大包天,还是该说自己这段时间太过仁慈了,才会让人这般欺到头上。

心里越气,慕容霁面上越是不显。佯装醉酒,让人把自己扶了下去。

一路兜兜转转半响,最后被带到了王府客房。

“王爷,前头还有事要忙,奴婢就不陪您进去了,您在这里休息即可。”

看着这扇关着的门,不由自主地紧紧捏住了手指。

如此精心设计的一个圈套等着他,对方也真是费心了。

可惜,想算计他,也要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只怕不着不慎,小命就玩完了!

他的眼中渐渐涌上一层杀意。

是时候立立威了!

不然什么土鸡瓦狗都敢在他面前蹦跶!

想着,他伸手推开了门。

轻薄的床幔之中,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影......




“莲香,这位夫人是谁啊?”

“爹!您竟然能说一句整话了。”

莲香本来的质疑烟消云散,顿时把赵轻丹当成了神医:“多谢王妃妙手。”

“先别急着谢,药端过来喂你爹服下。”

喂药的时候,老翁觉得苦,喝到一半时竟呕吐了出来。

赵轻丹正重新替他诊脉,没防备沾了不少污秽,莲香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察,请王妃恕罪!”

赵轻丹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心,拿湿布擦了擦:“没事,本宫回去换件衣服就好。”

王妃竟然完全没有追究?莲香心中愧疚更甚,顿时红了眼睛。

“按照方子每日早晚各服一次,本宫每隔三日来针灸一次。王府的卖身契本宫就让人替你烧了,钱你拿着不用还了。”

莲香万没想到王妃会做到这个份上,哭着跪了下来:“王妃,奴婢有罪,实际上奴婢是被人收买了安排在王妃身边监视王妃的,若早知王妃菩萨心肠,打死奴婢也做不出这种事!”

赵轻丹提高了声音质问:“是谁指使你?”

“一位名为溪洛的姑娘。”

是沈侧妃的贴身丫鬟,赵轻丹眼底一寒:“罢了,你将收下的钱退给她,就说本宫嫌弃你家人累赘没看中你,不要多说别的,小心惹祸上身。”

“至于你爹,既然是本宫的病人,本宫会负责到底。”

屋顶上,一人小心地放回瓦片,将全程记下即刻回了王府复命。

慕容霁在听到暗卫说赵轻丹给人脱衣针灸时有些动怒:“真是胡来,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矜持,不守妇道!然后呢?”

“那老头还吐了娘娘一身的秽物。”

他冷哼一声:“王妃是不是很生气,责骂了对方一顿?”

暗卫摇头:“王妃毫无怒气。”

慕容霁抿了抿薄唇,有一瞬间的困惑。

如果是以前,按照赵轻丹那个娇纵的性子,恐怕要吵翻天了。

或者说,她压根不会去给下人治病,不屑碰那些人。

“还说了什么?”

暗卫有些迟疑地看了慕容霁一眼:“那位姑娘受了王妃的恩情,如实相告说,她是侧妃派在王妃身边的眼线。”

慕容霁狠狠砸下一本文卷:“一派胡言!”

“属下该死!”暗卫扑通一跪,心里有苦不能言。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以上发生的一切他自己也不信。

东越站在边上硬着头皮解围:“王爷,许是侧妃觉得王妃近来变化比较大,心里也有疑惑才让人在边上观察她的举动,以侧妃的性情定是没有恶意的。”

慕容霁很清楚暗卫是绝不会撒谎的,听到东越的话面色稍缓:“还用你说,月秋那么善良的人当然不会对王妃怎么样!”

他不悦地朝暗卫挥了挥手:“去,继续给本王盯好她。”

落香阁,沈月秋愤愤地踢开一个矮凳,对着溪洛就是一巴掌:“没用的东西,不是说万无一失的吗,为什么莲月被那个女人给拒了!”

溪洛吓得瑟瑟发抖:“是王妃说莲月家里有病人,不适合留在王府贴身照顾,就把人给打发了,而且王妃还把莲月的卖身契给烧了。”

沈月秋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蠢,竟找了个那种身世的丫鬟,那个女人如今可比之前精明多了,再塞一个丫鬟过去,保不准她会起疑心。”

除非有个让赵轻丹不能拒绝的理由,沈月秋眯了眯眼睛,突然又心生了一计。

她便在溪洛耳边嘱咐了几句:“你偷偷地去一趟赵府......”

回到王府,赵轻丹再次确认红螺的身体状况,发现她已经退烧了且手上的红肿都消减了才松了口气,人总算没事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赵轻丹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秒便看到有人不打招呼就推门而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赵安兰。

赵安兰有一张跟赵轻丹略微相似的脸,但是她的神态更加张扬桀骜,就是个被赵家给宠坏的小姐,看谁都有些傲慢。

看到她进来,赵轻丹忍不住皱眉头:“你怎么来了?”

“本小姐来看你,你该感到荣幸才是,你那是什么表情?”

赵安兰不客气地坐了下来,睨了一眼红螺:“这丫鬟怎么看起来病恹恹的,你这里连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吗?”

“我身边的人如何,就不劳你操心了。没记错的话,赵家这会儿应该忙着准备你跟五王爷的婚事吧,怎么你这位准王妃还这么闲?”

赵安兰跟五皇子慕容湛早有婚约,算一算日子也该成亲了。

“你以为本小姐想来,还不是父亲关心你,知道你这里没点中用的人,差我给你送个人来。”

赵安兰朝身后招招手,一个微胖小眼的丫鬟上前一步,敷衍地福了福身子:“奴婢碧柳,给王妃请安。”

赵轻丹沉下脸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碧柳就留在四王府了,父亲知道你性子愚笨,担心你做错事惹四王爷不开心,留个人在边上提点你,也是为了赵家好。”

“我不需要,把人带走!”赵轻丹一口回绝。

“哼,别给脸不要脸。”赵安兰不高兴地拍了下桌子:“这人你不想留也得留,否则惹恼了爹爹,倒霉的可是你娘。”

赵轻丹心里一动。

念及原主的娘亲,再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疼,身体被人撕扯般地疼......

赵轻丹是被一股难忍的痛楚给刺醒的,她艰难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长凳上。

身后一个护卫手执长鞭一下下地鞭打着她的后背,她想要挣脱,却毫无力气。

“赵轻丹,黎华公主千金之躯岂是你能冒犯的?此次五十鞭只是小惩,再有下次,本王剥了你的皮!”

说话的人有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周身的气质却冷如霜雪。

赵轻丹,是谁?

她痛得几乎痉挛,恨不得大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对她下手。

可是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漫涌过来。

她愣住了,她居然重生了?

赵轻丹勉强抬起头看清说话的人。

在一身玄衣的衬托下,男人的眉眼寂寥疏离,五官惊如月华照影。

此人便是她如今的丈夫,安盛王朝的四王爷慕容霁。

乍看人间绝色,实则郎心如铁!

五十鞭终于停了下来,赵轻丹身子一松,整个人滑落在地上。

慕容霁本以为她晕死了过去,却发现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那双原本死鱼般无神的双眸此时漆黑如墨,像是深邃的旋涡。

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头,却听赵轻丹残喘着吐出一句话:“慕容霁,若我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信吗?”

不同于之前愚蠢的大喊大叫,她冷不丁地冒出这一句,慕容霁一愣。

边上的黎华公主突然走了过来:“荒唐,谁会陷害你,分明就是你因为记恨本公主说你蠢笨,心存报复将本公主的贴身丫鬟落碧给推到河里害她淹死了,这可是本公主的奶娘亲眼所见,你还有何狡辩!”

赵轻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讥笑。

这种货色,也敢在她面前放肆?

她淡淡质问:“奶娘亲眼所见,为何当场不喊人来救她,任由她死了?”

黎华没想到这愚蠢的女人竟问出这种问题,一时语塞,但很快反应过来:“你是四王妃,如今本公主在四王府小住,奶娘惮于你的身份才不敢立即求救。”

“既然忌惮我的身份,奶妈应该咬死不说才对,怎么落碧一死,她就立马把我给招了出来?是不是她自己害死了,栽赃嫁祸给我。”

“你胡说!奶娘跟落碧感情深厚,她怎么会杀落碧。也只有你跟本公主有仇,又仗着身在四王府,才有这胆子痛下杀手。”

黎华越发愤怒,朝着慕容霁埋怨:“四哥,我看四嫂根本没有反省,五十鞭打得还不够!”

赵轻丹忍住后背火烧似的灼痛,眉目疏离:“公主的贴身丫鬟都习得武艺,可我半点功夫没有,是如何能跟她抗衡的?”

“那是因为你从背后暗算!”

“赏月湖边入夜常有府内护卫巡逻,她被我推到水里若是呼救定会引起护卫的注意,又为何她没有呼救呢!”

黎华咬牙切齿地辩解:“落水之人呛到了,哪有能力呼救?”

她嘲讽地挑眉,满脸的不屑:“你是傻子吗?若是清醒之人落水,即使被呛个半死也一定会发出声音求救,这是求生本能,除非那人是个哑巴,或者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慕容霁低垂的眉眼划过诧异,赵轻丹这个女人素来只会没脑子地吵闹,绝不会思路这么清晰。

怎么被打了一顿,倒像是聪明多了。

黎华呼吸一滞,神情有轻微的惊惧。

可她很快冷静下来,赵轻丹一向是个傻子,眼下不过在虚张声势,不用怕她。

“四哥,四嫂怎得这般不要脸,证据都摆出来了她还嘴硬,甚至想诬陷给我,岂有此理!”

赵轻丹沉声道:“让我看看落碧的尸体。”

慕容霁疑惑地盯着她,地上的女人脸色苍白,无论怎么看都显得孱弱。

偏偏那双眼涌动着一股倔强和狠厉,让人不能忽视。

鬼使神差地,他竟然同意了。

很快落碧的尸体被人抬了上来,赵轻丹在人群中找到自己的丫鬟:“红螺,扶本宫起来。”

红螺红着眼睛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王妃,您还能走吗?”

她慢慢起身,明明痛入骨髓,却能走出凌人的气势。

来到尸体边上,碧落原本清秀的脸已经被泡肿了,唇色发白,一片死色。

赵轻丹拿起她的手看了看,发现她的十指指甲根部呈现隐隐的黑紫色,可指甲的顶部却很干净。

她勾起唇角,盯着黎华:“她有中毒的迹象,淹死的人会先沉入水底,死亡后才浮出水面。湖底泥沙沉淀,她若正常死亡,指尖应该会有淤泥。可是落碧的指尖一片净色,反而是根部不对劲,说明她在水下时已经没了意识,怕是那会儿就中毒身亡了。”

黎华紧张地狠咽了几口口水,不敢置信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可能?这女人竟把事实全部说出来了,她这种笨蛋是怎么猜到的?

更恐怖的是,赵轻丹又突然道:“黎华,毒药是芊罗散是吗?这可是渝北王朝的毒,人人皆知你的母妃晨妃娘娘来自渝北,若是我将此事禀告父皇,你猜他会如何处置?”

“你,你不要胡说八道!”黎华彻底慌了。

父皇很讨厌后妃尔虞我诈,如果让父皇知道她跟母妃藏有渝北的剧毒,绝对是惹祸上身。

“毒杀丫鬟,嫁祸王妃,黎华公主,你还不知错吗!”

赵轻丹后背一片血粼粼,可她却站得笔直,惯常呆滞的脸竟显得肃杀威严。

吓得黎华跌坐在地,话都说不清了。

慕容霁本想冷眼旁观,根本没料到赵轻丹能扭转局面,把黎华震慑到这个地步。

他压着心中讶异,沉声对黎华说:“之前发生的,本王念在兄妹情分便既往不咎了,黎华,你是一国公主,日后切忌不可心术不正。收拾行李回宫吧,不要再留本王府邸了。”

黎华哪敢再辩驳,灰溜溜地带人走了。

她路过赵轻丹边上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恨不得要吃了她。

赵轻丹身体一松,终是承受不住伤痛跌了下去。

红螺勉力扶着她向慕容霁求饶:“王爷,求您看在娘娘是被人冤枉的份上找大夫来替她医治吧,她身子本就不好,根本受不住啊。”

慕容霁探究地看了她一眼,方才还气势逼人的女人像是突然被人抽走了力气,虚弱地靠在红螺怀里。

她死了与他和干?

这种让人作呕的女人,他恨不得她尽快消失。

但她方才的表现,怎么像是个陌生人?

一直在边上注意着这里动向的王府侧妃沈月秋见慕容霁迟疑,便上前一步说:“王爷,她好歹是王妃,还是救救她吧,不然妾身害怕。”

慕容霁温柔地看着侧妃,还是他的月秋善良,比赵轻丹高了不止多少去!

他冷漠地吩咐手下:“东越,去把江慎找来替她医治。”

“是!”

赵轻丹再醒来,后背的灼烧感已经降了不少。

屋子里有苦涩的药味,红螺见她醒了,便端了过去喂她。

她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黄芪、肉桂、枣皮等巩固元气的药,并无害处,便捏着鼻子一口喝了。

这次她彻底清醒了,也完全接受了眼下的处境。

她本是敌国渝北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

更是绝世巫医,精通神力,更有高明的医术,为渝北君王一人所用。

而这位赵小姐是安盛王朝赵太傅的大女儿,自小蠢笨,还特别花痴。

从她第一眼看到慕容霁开始就不顾廉耻疯狂地追求他。

在一次宫中皇子臣眷都参加的宴会上,她偷偷潜入慕容霁的温泉池。

给他下了迷幻药,使他意识不清“非礼”了她。

为了皇家颜面,慕容霁只得娶了赵轻丹。

可人人都知四王妃的劣性,暗地里把她骂死了。

穿越而来的赵轻丹怒其不争地揉了揉眉心,她是被渝北的皇帝赐死,想回去是不可能了。

何况这身子柔弱不堪,也经不起长途的折腾,不如就安心以四王妃的身份活下来。

赵轻丹正闭目冥想着,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她霍然睁开眼睛,看到一只雪白的猫从窗口翻了进来。

她默念心术,跟白猫四目相对。

那只猫原本竖得笔直的尾巴瞬时软了下来,乖巧地朝她走来。

还好,她仍通兽灵,能知兽语,只是这猫香的不寻常,惹得她有些怀疑。

赵轻丹抱起猫放在鼻尖嗅了嗅,神情一变。

这时有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了白猫,那猫立刻抖成了筛子。

来的是侧妃沈月秋院子里的夏嬷嬷。

她埋怨地看着赵轻丹:“灵儿只是误入了王妃的院子,怎么王妃连一只猫都不肯放过吗?”

“你哪只眼看到本宫虐猫了?”

赵轻丹警告地看着她:“嬷嬷擅闯本宫的房间,一来便对本宫兴师问罪,可还知道自己的身份?沈侧妃就是这么教导你的?”

夏嬷嬷呼吸一紧,很是意外地看着赵轻丹。

怎么回事,这女人说话的时候竟让她觉得充满了压迫感,不自觉地就抖了抖。

“奴婢是看猫儿吓得不轻,一时紧张就......”

“就可以诬蔑当家主母?”

夏嬷嬷眼底闪过不甘:“奴婢不敢。”

“本宫本同这只猫相处甚欢,它是见你来了才受了惊吓,你没有看到它在你怀里发抖吗?”

“怎么可能?”夏嬷嬷不服气地反驳:“这是侧妃养了许久的猫,跟老奴关系亲密,它怎么会怕老奴?”

赵轻丹对着白猫招了招手:“灵儿,来,让本宫抱抱。”

灵儿毫不犹豫地从夏嬷嬷手里蹿了出去,舒服地在赵轻丹怀里蹭了蹭,惊得夏嬷嬷眼睛都瞪直了。

“看清楚了吗?夏嬷嬷。”赵轻丹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

夏嬷嬷怕她扣着猫,咬着牙用力将猫掐了回来。

“看来是奴婢误会了,还请王妃勿怪。”

她说完就要走,身后却传来掷地有声的两个字:“站住!”

赵轻丹缓缓走过来:“本宫准你走了吗?”

“王妃有何吩咐?”

啪!赵轻丹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这是今日,你不敬的惩罚,滚吧,下次可不会这么算了。”

夏嬷嬷恨恨地沉下脸,一声不吭地走了。

红螺出门取外敷的药膏,见夏嬷嬷怒气冲冲地走了,心里一紧,忙跑了进来:“王妃,可是夏嬷嬷又来找麻烦了?”

“那贱奴被本宫打了一巴掌。”赵轻丹轻描淡写地吐出这一句,红螺吓得脸都白了。

“她,她可是侧妃的人,若回去向侧妃告状,再传到王爷耳朵里,恐怕王妃日子又不好过了。”

她眉眼中止不住的傲然:“告状?呵,一个卑贱的东西冒犯了主子,本宫身为王妃还打不得吗?”

红螺战战兢兢地为她敷药,心里却十分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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