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夏星兮也觉得自己想多了,放松了片刻。
调香结束,南乔将自己的香水摆到了台前。
“各位评委老师好,这是我的作品,名叫“重生”。前调是木质沉香,比较沉稳厚重,中调则是带着薰衣草和百合的香气,轻盈欢乐,就像是重生之后的喜悦一般,后调是一股淡淡的冷松香味,余韵绵长,香气弥久不散......”
她说得很仔细,每一处都贴心解释。
诸位评委闻了一下香味,眸光骤亮。
这香水......绝不是一般人就能调制出来的。
前中后调区别明显,却又能完美的融入其中,甚至还带着让人愉悦的快意。
其中一位评委抬眸:“能说说这里面的特殊香气是什么吗?”
这香水里有一股淡淡的甜味。
不浓,但无法忽视。
“是梨。”
南乔一向喜欢在自己的香水中加入水果亦或者花朵之类的东西,增添味道的同时,也带着莫名的勾人气息。
薄易也是这次的评委。
闻到这股香气,薄唇一勾,扬手打出了今天的第一个满分。
“你的香水,我很喜欢。”
“谢谢薄二少。”
二楼处,司理啧啧摇头:“薄易倒是挺会的,给了这姑娘一个满分,不知道其他评委怎么想?”
“还能怎么想,如实打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薄擎洲站在了身后。
“薄哥,这姑娘打了你,你难道不想好好教训教训她?”
薄擎洲睨了他一眼。
厉南亭立刻闭嘴:“当我没说。”
......
评委们的分数一个一个投射在大屏幕上。
98分。
99分!
......
100分!
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南乔平均分为98.5分。
位居全场第一!
第一个满分落下,全场震惊。
众所周知,薄二少要求极其严苛。
就连夏星兮都没能拿到满分,而一个新人却拿到了!
南琪坐在位置上,小脸煞白。
这是怎么回事?
南乔居然拿到了满分?
为什么会这样?
一旁的夏星兮脸色一下就沉了。
一个新人拿到了薄易给的满分,她却没拿到,这就是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啊!
锐利的眸子盯着南乔,少女身形纤细,背脊挺的笔直。
她,轻敌了。
看来,今年的决赛有好戏看了。
没能拿到第一名,对于夏星兮来说,不算好消息。
但也不至于多难过。
这不过只是开始。
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束,邀请所有人上台合照。
南乔站在最中心的位置,薄唇一勾。
“南乔,恭喜你,拿下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夏星兮主动上前,朝着她伸手。
南乔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快速闪过一丝恨意。
踩着她上位,要了她的命,居然还敢出现!
南乔克制住情绪,表面云淡风气,伸手握住了夏星兮的手:“夏小姐,承让了。”
夏星兮脸色一沉。
她压根就没让!
“来日方长,决赛加油。”
拍照结束,南乔下台。
“站住!”
南琪拦住了她的去路,一脸气不过:“南乔,你是不是作弊了?”
要不是作弊,南乔怎么可能拿到第一名?
“你脑子坏了?这么多人,我怎么作弊!”
南乔挺想撬开南琪的脑袋,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豆腐渣!
南琪咬牙:“你——”
此时,人群中掀起了一阵喧闹。
“薄爷来了!”
薄擎洲一席墨色高定西装,一双笔直的腿展露无疑,双眸犹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的迸射出冰冷的目光。
他是身处于金字塔顶端的人。
浑身充斥着上位者独有的霸道气息,周围的人下意识退开,想要缩小存在感。
南琪被这一记眼神镇住了,下意识后退。
“薄......薄爷......”
南乔抬眸,入目的是宛若神祗一般的男人。
是他?
南乔想起他们叫的那一声薄爷,心下一沉。
整个榕城,能担得起一声薄爷的人,只有薄氏财团的掌权人,薄擎洲。
前两次见面,都挺尴尬的。
南乔知道他不好惹,有心收敛锋芒。
之前那一巴掌,打过瘾了。
现在想想,还是挺虚的。
毕竟照她现在的实力,在薄擎洲面前,都是弟弟。
南乔跟大家一样,退后半步。
“薄爷。”
薄擎洲瞥了她一眼。
这就怕了?
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怕?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南琪面前。
“我听说你怀疑这场比赛有猫腻?”
“不不不......我不敢,薄爷,我只是觉得南乔在作弊而已!”
到了现在,南琪还不忘拖南乔下水。
薄擎洲蹙眉:“根据法律规定,在没有确切证据之前,胡编乱造,并且散步虚假消息属于诽谤罪......”
“薄爷,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我错了......”
南琪哪儿会想到薄擎洲会帮着南乔说话?
越听越觉得害怕,腿下一软,差点直接跪倒在地。
“我真的不敢了......我不敢了......”
薄擎洲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冷哼一声。
“以后,少说没有根据的话!”
南琪连连点头,连滚带爬的跑出了人群。
薄擎洲转头,目光落在了南乔的身上。
带着审视的眼神落下来,南乔被他看的发毛!
看什么看?
不就是打了一巴掌,亲了一下?
有必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吗?
“薄爷,您要是没事儿,我就先走开了,很晚了——”
“我送你。”
薄擎洲打断了她的话。
南乔:......
其实大可不必。
但她知道,薄擎洲从来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那,麻烦薄爷了。”
薄擎洲转身离开。
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中,南乔跟在他身后。
体育馆外,一辆黑色迈巴赫等候多时。
薄擎洲已经上车了。
宛若一尊神坐在后座,身旁还有一个空位置。
南乔上车,正襟危坐。
“薄爷,您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南乔试图打破沉默。
“南小姐,您放心,我知道的。”
驾驶座的祁九回复道。
不光地址知道,连祖宗十八辈都查清楚了。
南乔咬咬牙,面对这尊佛,她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干脆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
车厢内维持着低压,久久不散。
窗外的风景不断闪过,最后停在了男家门口。
南乔目光一喜。
“薄爷,我到家了,谢谢您——”
她想下车。
却不想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攥住了她的手腕:“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