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办,秦韵很少来。
傅锦恒坐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冷厉的隼目盯着秦韵,“你闹够没有?”
秦韵早有预料,傅锦恒通传她来,绝对没好事。
可这一句,把秦韵问懵了。
她掀起眼帘望了望傅锦恒黑沉的脸,“傅总说的,我没听懂。”
“嘭——”
傅锦恒猛力拍了下桌面,惊得秦韵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你要辞职?昨晚的事你不道歉也就算了,今天就因为南风到公司来,喜欢你的工位,你就要辞职?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不耍小孩子脾气!”
秦韵不知道辞职的消息怎么传的这么快,但她现在更在意另一件事。
“所以,叫我上来是要等我认错么?”
她的声音很低,又很平静。
平静得让傅锦恒都有几分诧异,但他只是用指骨节在桌面敲了两下,郑重其事道,“不然呢,我有没有教过你,知错就要改?”
一晃眼,秦韵看到了还是孩子的自己。
同学骂她克死爸妈,亲戚们背后说她是拖油瓶。
她躲在墙角啜泣,傅锦恒撑着伞到了她跟前,他说:小韵,错的不是你,你没错,不需要道歉。
可现在,明明是南风说了慌,他,竟勒令她道歉?
秦韵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我没有推她,但你要是想,那就当是我推得她,是我的错吧,反正......”
“反正什么?”傅锦恒追问,探究的眼神紧紧盯着秦韵。
他总觉得,她在隐瞒什么。
然而,秦韵只是眨了眨眼,“反正真相是什么也并不重要。”
“要是傅总没有别的吩咐,我先走了。”说完,她脚步后撤,径直离开。
正巧庄智雅送来一沓体检报告单,小心翼翼说道,“傅总,医院那边打电话来,说是要重点注意一下秦韵的状况。”
“滚!”傅锦恒正在气头上,两指揉着山根,低喝从薄唇边溢出来,“以后有关她的事不必汇报给我。”
庄智雅瑟缩收肩,只觉寒风凛凛。
秦韵魂不守舍地回到静海北苑时,保姆正在做如意糯米糕,“先生今晚要回家用餐,我记得先生和你都很爱吃这个。”
有吗?
秦韵拧着眉头细想,才慢慢回味过来。
傅锦恒是祖籍是京市,如意糯米糕属于那的城市特色。
秦韵记起自己十七岁那年,认真学习过,还在本子上写下来配方。
实际操作一番送到傅锦恒面前,明明是黑暗料理,他却很配合,夸她很有天分。
秦韵在厨房站了一小会儿,回到楼上找到配方,跟着保姆一起做。
糯米糕成型,搓成两头蟠桃状,再在中间嵌上枣泥,乍看之下,还真有些像如意。
长大了,她是真的心灵手巧。
但桌上的精美糕点,悉心准备的菜色,从傍晚等到天黑,也没等回来傅锦恒。
秦韵不厌其烦,端着菜到厨房温了又温,终于听客厅里有了动静,“先生回来啦?南风小姐,请坐请坐。”
秦韵不经意烫了手,心脏跟着一抽。
她看向抽油烟机的镜面,扯出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