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用锄头绊下来的草,舒漫捡的很快嘛,一点也没拖后腿。
罗腊梅跟孙秀茹结伴,在另一块地捡杂草,看了眼这边,撇撇嘴,“周干事不在,她就去拍生产队长的马屁了。”
孙秀茹直起腰,将手里的草扔到竹笼里,看了眼罗腊梅,蹙眉道,“是生产队长让舒漫跟着他的。”
“有区别吗?”罗腊梅不服,只要马屁拍的好,哪怕是公社书记在这,说不定也会让舒漫跟在他身后捡杂草。
孙秀茹感觉罗腊梅的怨气很重,自从那次她和舒漫,及成纵远三人一前一后的回来后,她说话总是有意无意的挤兑舒漫。
孙秀茹只想好好争工分,来年能多分些口粮,不想惹事,手上的动作加快,一会就将罗腊梅甩在了身后。
罗腊梅,“……”
好不容易熬到下工,舒漫感觉她的腰都不是自己的了,手在捡杂草的时候不小心被尖锐的石子割了个口子,周建民让她抓把土敷到上面,血倒不流了,可钻心的疼。
看到舒漫疼的脸都白了,周建民感觉牙疼,娇滴滴就是娇滴滴,捡个草都能把手弄破,这也没谁了。
“我给你还工具,你赶紧回去歇着吧,真是的,年前最后一天上工,怎么将手弄破了。”周建民提起舒漫的竹笼子,对她说道。
“谢谢周队长。”舒漫感激的说道。
周建民摆了摆手,将竹笼子挂到锄把上,一起扛到肩膀上朝队上库房走去。
谢素兰看到,撇撇嘴跟身边的人嘀咕,“看周队长对新来的知青多好的,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
“你别胡说,小心被周队长听到收拾你。”孙大红被谢素兰烦了一个早上,东家长西家短的,好像就没她不知道的事一样,这会看到舒漫,又开始在背后编排她。
孙大红是车把式李朝民的媳妇,李朝民跟周鸿铭关系好,听他说了一嘴,周鸿铭看中那娇滴滴的漂亮知青了。
事关人名誉的事,孙大红嘴巴很严,是不会乱说的。
谢素兰不屑,“青天白日的,大家都看到的事,他为啥要收拾我。”
那天周队长分明就是拉偏架,看她被刘春芳扯了那么多头发,就跟瞎子一样看不到,光喝斥她了。
原来是他老不羞的看上那个漂亮知青了。
孙大红无奈的看了眼谢素兰,劝道,“素兰姐,你可管好你的嘴,不可再乱说了。”
一个寡妇,儿子又不怎么孝顺,在村上不夹着尾巴做人,光编排别人,净说些没影的事。
“我又没说错。”谢素兰不服气。
得,你爱编排谁编排谁吧,我不听了。
孙大红扛着锄头扭着腰走了,将谢素兰甩到身后。
谢素兰,“……”
哼,是嫌她是寡妇瞧不起她是吧,希望李朝民能活得跟王八一样长寿,不然孙大红迟早跟她一样,也是个寡妇。
要是孙大红知道谢素兰心里对她的腹诽,一定折回来撕烂她的嘴。
舒漫回到知青点,手疼的厉害,但今天轮到她做饭,她不能不做。
刚把水倒进锅里,正准备烧火,周鸿铭来了,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柴火,准备帮忙将火救活。
结果,碰到舒漫的手,就听她嘶了一声。
“怎么了?”周鸿名紧张的问道,看到舒漫脸色也不好,以为她生病了,伸手就去探她额头,被舒漫避开了。
“我没发烧,是手,今天上工时不小心被石子划破了。”舒漫张开手给周鸿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