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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吾魔尊全局

何以窃相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当齐修鹤这句话落下,整个一念宗鸦雀无声。那些围观的弟子们目瞪口呆,表情错愕。仿佛好不容易升起一堆篝火,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浇熄。想来也是,看了一整天的比试,众人难免心神激荡。弱者敬佩强者,也渴望看到强者的崛起。就像许多人都喜欢仰望天穹。即使那个人并非自己,至少也能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经过四轮热火朝天的比试,眼看只剩下最后一轮,就能决出本次宗门大比的第一名。身为一念宗的弟子,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一念宗下任宗主的人选出现。毕竟这关乎的,不仅是一念宗的未来,与他们的前程,也有着莫大的干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原本的满心期待,就因为齐修鹤的一句话,全部烟消云散。虽然有些无语,但碍于说这话的人是宗主,只好捏着鼻子沉默。而站在人群前面,高台...

主角:元溪叶天成   更新:2024-11-25 20: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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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元溪叶天成的其他类型小说《唯吾魔尊全局》,由网络作家“何以窃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齐修鹤这句话落下,整个一念宗鸦雀无声。那些围观的弟子们目瞪口呆,表情错愕。仿佛好不容易升起一堆篝火,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浇熄。想来也是,看了一整天的比试,众人难免心神激荡。弱者敬佩强者,也渴望看到强者的崛起。就像许多人都喜欢仰望天穹。即使那个人并非自己,至少也能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经过四轮热火朝天的比试,眼看只剩下最后一轮,就能决出本次宗门大比的第一名。身为一念宗的弟子,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一念宗下任宗主的人选出现。毕竟这关乎的,不仅是一念宗的未来,与他们的前程,也有着莫大的干系。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可原本的满心期待,就因为齐修鹤的一句话,全部烟消云散。虽然有些无语,但碍于说这话的人是宗主,只好捏着鼻子沉默。而站在人群前面,高台...

《唯吾魔尊全局》精彩片段


当齐修鹤这句话落下,整个一念宗鸦雀无声。

那些围观的弟子们目瞪口呆,表情错愕。

仿佛好不容易升起一堆篝火,突然就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浇熄。

想来也是,看了一整天的比试,众人难免心神激荡。

弱者敬佩强者,也渴望看到强者的崛起。

就像许多人都喜欢仰望天穹。

即使那个人并非自己,至少也能多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经过四轮热火朝天的比试,眼看只剩下最后一轮,就能决出本次宗门大比的第一名。

身为一念宗的弟子,所有人都想亲眼见证,一念宗下任宗主的人选出现。

毕竟这关乎的,不仅是一念宗的未来,与他们的前程,也有着莫大的干系。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原本的满心期待,就因为齐修鹤的一句话,全部烟消云散。

虽然有些无语,但碍于说这话的人是宗主,只好捏着鼻子沉默。

而站在人群前面,高台之下的真传弟子,也是神情各异。

素金门的黝黑壮汉陈齐,眉头紧锁,板着张脸,似乎郁闷至极。

苍木门温文尔雅的孟有桓,眉头正要皱起,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露出了微笑。

而后土门的赵独一,则是夸张地松了口气,然后又满脸羞涩地低下头去。

至于顾棠,依旧是那般面无表情,就连眼神都没有丝毫变化。

只有元溪没心没肺地笑着,眼睛一直盯着孟有桓手里的纸扇。

各怀心事,无人出声。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众人,齐修鹤并不显得惊讶,只是淡淡说道:“就这样,所有人都回去吧,等明日此地,再决出本次宗门大比的第一名。”

话音落下,一念宗的弟子们不敢反驳,只得揖手行礼,齐声说道:“谨遵宗主旨意!”

说完,围观的群众们,面带遗憾,窃窃私语,皆是陆续散去。

元溪扯着嗓子,冲着高台上喊道:“宗主,还记不记得我们约定过一件事情?现在我拿下前五了,您看……”

齐修鹤嘴角莫名抽搐了一下,可能是想起了先前高台上发生的事情。

挥袖转身,并没有理会元溪。

元溪“嘿”了一声,又提高了几分嗓音。

“宗主,您是不是想赖账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就算您是宗主,也总得讲点道理吧?信不信我去戒律堂举报您?戒律堂的人呢,都过来看看啊……”

这一嗓子下去,那些没走多远的弟子们,皆是停下脚步,纷纷侧目过来。

面对元溪的撒泼无赖,齐修鹤气得脸都黑了。

他猛地回过身来,沉声喝道:“你给我住嘴,我何时欠过债,几时杀过人了?”

“小时偷针,大时偷金,如今您背信弃义,那就离欠债杀人不远了……对了,宗主您今年贵庚?”

“混账!”

齐修鹤瞪着眼睛骂了一句,却瞧见有许多弟子正在盯着他。

沉默片刻,他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冷声说道:“以往的罪过概不追究,现在给我赶紧滚蛋!”

他这句话,其实还隐藏了一层含义。

你之前犯的错就此作罢,但以后的话……哼,最好别让我逮到!

高台之下,元溪笑得合不拢嘴。

“宗主一言九鼎,深明大义,真是我辈楷模,大家都看到了吗?多跟宗主学学,别欠了点灵石,就整日东躲西藏,杨师兄,别四处乱看了,说的就是您……”

看着嬉皮笑脸的元溪,齐修鹤只觉得头疼。

继任一念宗宗主之位,已经有足足数十个年头。

但像元溪这种弟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但也仅仅限于弟子的范畴,毕竟万事堂还有个汤长老。

不再理会台下的喧闹,齐修鹤缓缓转过身去。

他冷着脸看向秦恒毅,抬手指了指元溪。

可还没等齐修鹤开口呵斥,秦恒毅便抢先说道:“我尽力。”

“???”

心里有苦说不出,齐修鹤气得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沉声骂了一句。

“真是个小魔头!”

————

今日的比试到此为止,许多弟子心有埋怨,却无济于事。

在返回住处的途中,他们激烈交谈,猜测等明日的比试过后,第一名的头衔究竟会花落谁家。

“我觉得陈齐的胜率很大,听说他曾独自前往百兽山脉,以一己之力,猎杀了两头第三阶梯的凶兽!”

“这算什么,要我说啊,最后拿下第一名的人,肯定是苍木门的孟有桓!”

“我觉得顾棠和赵独一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毕竟都是各门的真传弟子。”

“那……小魔头呢?”

……

最后一句话落下,众人皆是沉默。

有人率先打破这种尴尬的氛围,干笑着说道:“小魔头就算了吧,即便他再厉害,还能有那几位真传弟子厉害?我觉得明日决赛,第一个落败的就会是他。”

只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忌惮,强行壮胆才说出来的话。

原本那人以为此话一出,得到的是异口同声的附和。

谁知刚才还沉默不语的众人,像是突然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出声。

“你怎么能这么说?小魔……元溪虽然年纪轻轻,长相俊美,但真正的实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没错,连祝熔和白化龙,都接连败在他的手中,又未尝不能拔得头筹!”

“像你这种只会在背后嚼舌头的小人,我不屑与之为伍,今日割袍断义,老死不相往来!”

……

“???”

瞧见众人诡异的反应,那人顿时就傻了眼。

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僵硬地回过头去,便瞧见了一张笑意盈盈的脸庞。

“你们在聊什么,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这个人最喜欢聊天了。”

众人强颜欢笑,硬着头皮承应。

“好……好啊。”

“那我们就开始聊天吧,我先来!”

元溪咧嘴一笑,目光掠过众人。

“诸位身上有没有带灵石?”

“???”

那些人沉默片刻,自觉从空间物里掏出灵石,很有秩序地递给了元溪。

“那个,元师弟,我能提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聊天嘛,别那么客气!”

“你这算是抢劫吗?”

“准确来说,应该是勒索。”

“哦,那我们可以去戒律堂举报你吗?”

“当然可以啊,我这个人很随和的。”

“再给你一百灵石,当我刚才那句话没说。”

“跟你们聊天真愉快!”


出了白云城,云溪没有片刻停歇,正午时分回到了一念宗。

正想跟守门的弟子解释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元溪,山下的万丈红尘消磨心智,我看都令你流连忘返了,用不用我禀明师尊,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祝熔带着两个身穿黑衣的弟子,冷笑着走来。

“祝师兄,一日不见,风采依旧,看上去还是那么讨厌,希望继续保持。”

祝熔冷哼一声,讥笑道:“我倒是希望,等你到了戒律堂,仍是这般能说会道。”

说完,他摆了摆手。

“就是他。”

话音落下,他身后的两个黑衣弟子,冷着脸走上前来。

“元溪,因你违反宗规,彻夜未归,请跟我们到戒律堂走一趟。”

听闻此言,元溪转头看向祝熔,笑着说道:“祝师兄,难怪你一把年纪了,才勉强迈入第三阶梯,原来整天都忙着打小报告了。”

“趁现在还能笑出声,就多笑会儿,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

“多谢祝师兄提醒,您看起来的确很好笑。”

在祝熔冰冷的目光当中,元溪被带往了戒律堂。

一念宗分有五门二堂,万事堂处理日常琐碎,而戒律堂执掌刑罚。

如果说白色的宗服代表大道光明,那么戒律堂的黑色袍子,便是光明背后的阴暗。

一进入戒律堂,元溪就感觉有些凉意刺骨。

四下昏暗,依靠微弱的烛火苦苦支撑。

高堂上坐着几个中年男子,皆是身披黑袍,表情阴沉肃穆。

“元溪,你可知罪?”

冰冷的话语落下,元溪淡淡说道:“弟子不知。”

“不知?昨日下山,守山弟子叮嘱过你,务必在日落之前回山,你为何不听命令,彻夜未归?”

“那是因为……”

元溪正要辩解,却又突然顿住。

他耽误了时辰,的确事出有因,可若他全盘托出,姚家父女俩肯定免不了遭殃,而自己的所作所为,说不定也会因此暴露。

先不提和凌虚宗长老有过接触,还能平安归来一事。

光是他能为人延续寿命,这就很值得怀疑。

想到这里,元溪咧嘴笑道:“昨日弟子贪玩,所以没能按时回山。”

“这就是你的理由?”

“是的。”

“既是如此,执行处罚……”

话音未落,一道身影走进戒律堂。

“稍等。”

“秦恒毅,你为何来此?”

来人正是赤火门长老秦恒毅。

秦恒毅看了眼元溪,转头望向高堂之上。

“元溪之所以耽误了回山时辰,是因为接到了我的命令,让他在完成任务的同时,顺便帮我处理一些小事,责任在我,还望从轻发落。”

高堂上的黑袍人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元溪,可有此事?”

元溪郑重其事地说道:“千真万确!”

秦恒毅的嘴角,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沉默片刻,黑袍人冷声说道:“既事出有因,又念在初犯,责罚元溪明日跟随队伍,进入百兽山脉,挖取一百块灵石。”

“弟子听令。”

跟着秦恒毅走出戒律堂,元溪赶紧揖手行礼。

“多谢师尊出手相救!”

秦恒毅阴鹫般的目光,落在元溪身上。

“第二阶梯圆满,看来你这次下山,收获不小。”

“弟子卖了些草药,换得几枚丹药服下,修为这才有所见长。”

秦恒毅点了点头,没有过问元溪的草药从何而来,只是冷冷出声。

“我能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世,大道独行,好自为之。”

“多谢师尊提点,弟子谨记于心!”

秦恒毅深深地看了元溪一眼,随即转身离去。

目送着秦恒毅的背影消失,元溪正准备前往万事堂,一道清丽的身影匆匆而至。

元溪笑着打招呼:“顾师姐。”

顾棠快步走到近处,上下打量了元溪一番。

神色阴沉,眉眼如霜。

“仅仅一夜未归,就下此狠手,简直欺人太甚!”

说着,顾棠就要冲进戒律堂。

元溪赶紧拦住,笑着解释道:“顾师姐,您误会了,我身上的伤,都是自己造成的,与戒律堂的处罚无关。”

“真的?”

“千真万确!”

为了打消顾棠的疑虑,元溪把自己明日进入百兽山脉,挖取灵石作为处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顾棠的脸色明显好看了一些,拿出几枚丹药,递给了元溪。

“顾师姐,这……”

“拿着。”

没给元溪婉拒的机会,顾棠又匆匆离去。

看着手里那些疗伤的丹药,元溪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是想说,就这种货色的,我还有一大堆。”

来到万事堂,汤长老正在眯眼休憩。

瞧见元溪进来,汤长老睁开眼睛,笑着打趣道:“哟,小子,听说你被带去了戒律堂,竟然能生龙活虎地走出来,还真是福大命大。”

“托您吉言,小子争取年年给您上香。”

“还是这般牙尖嘴利,吃不得半点亏。”

元溪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将装有供奉的空间袋递了过去。

“任务完成,报酬拿来。”

汤长老清点了一下供奉,随手递出五块灵石。

“小子,说说呗,戒律堂给你了什么处罚?”

“免费做苦力,挖一百块灵石,您满意了?”

“百兽山脉?”

汤长老眼神古怪,嘿嘿笑道:“最近那里,可有些不太平。”

元溪来了兴趣,追问道:“您老给说说?”

“你这小子,有奶便是娘!”

汤长老笑骂一声,缓缓说道:“百兽山脉是我一念宗的根基,上至宗主,下至弟子,所用的灵石与草药,全是来自那里,因为经常有凶兽出没,所以唤作百兽山脉,可仅仅一些修为低下的凶兽,成不了什么气候,百年来也算平安无事,只是……”

说到这里,汤长老盯着元溪,语气变得有些沉重。

“最近几年不知为何,凶兽们成群结队,疯了似地往外逃窜,导致大量弟子受伤,挖取灵石的区域,也随之逐渐缩减,现在仅限于百兽山脉的最外围。”

“世界那么大,它们想去看看?”

“???”

汤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

“白痴,都说了是逃窜……能迫使凶兽离开自己的地盘,只有一种原因,那就是出现了更为恐怖的东西。”

“您是说……”

“百兽山脉有了新的主人,极大可能已经具备妖性。”


“臭小子!”

看着元溪警惕的眼神,汤长老笑骂一声,脸色逐渐肃然。

“若是未取得前五,拿着这些灵石,连夜离开一念宗!”

元溪也正经了下来,笑问道:“汤长老,您对我就这么没信心?”

“能进入第四轮比试的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一念宗里拥有天才之姿的,可并不止那几个真传弟子,你这第三阶梯入境的修为,想拿下前五还是太困难了些。”

“哦,听您这么一说,我对接下来的比试更感兴趣了。”

汤长老摇了摇头,满脸的无奈。

“该说的话说过了,该给的灵石也给了,后路已经给你备好了……小子,接下来的路,就得你自己去走了!”

说完,汤长老转身离去,空气中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看了眼手中装满灵石的空间锦囊,又抬眼看向汤长老苍老的背影。

表情有些动容,元溪忍不住喊道:“汤长老!”

汤长老脚步停下,轻声说道:“离别的话就算了,人老了,听不得这些。”

“不是……您给的灵石数量不对啊!”

“???”

看着汤长老僵在原地的身影,元溪笑嘻嘻地说道:“汤长老,每次比试结束,您躲起来偷偷清点灵石的模样,我可是历历在目。”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三轮比试,赌我输的共有一百三十七人,总计灵石五万两千八百三十三块,但为什么这里只有两万块?”

“……”

汤长老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干笑着说道:“也许是我算错了,人老了,记性不大好。”

“哦,是吗?”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汤长老突然愣住,像是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说我每次清点灵石的时候,你都历历在目……也就是说,我蒙着破布的扮相,你早就见过了?”

“那个……比试快开始了,我先告辞了!”

“那一拳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那一拳?”

“别想装傻充愣,看看我眼睛上的淤青!”

“您老了,记性不大好,明明是您自己不小心磕到的。”

“???”

元溪嬉笑着朝对战平台跑去,汤长老在身后气得直跺脚。

分别的最后,汤长老的声音再次传来。

“小子,记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入魔!”

元溪清楚地听见了,但他并未回头,全当风声太大,掩盖了汤长老的声音。

因为在这个时候,面对着这个人,他不想说谎。

看着元溪远去的身影,汤长老驻足原地,静默良久。

他表情有些莫名的伤感,一时显得愈发苍老。

微微张口,却不知说了些什么。

或许这次真是风声太大。

————

第四轮比试即将开始,赢下这一局的最后五人,将进入到最后的决赛。

原本上百座对战平台,经过后土门岳长老的功法,早已被夷为平地。

重新升起十座巨大的平台,巍峨分布于空地正当中。

前几轮被淘汰的弟子们,也加入了围观群众的队列。

比试还未开始,十座平台下便早已是人山人海。

远处的高台之上,齐修鹤与诸位长老,静默远观。

这时,神色仿佛永远阴冷的秦恒毅,突然转过头去,看向其中一座平台。

相较于其它九座平台下的山呼海啸,那里显得有些太过压抑。

而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眉眼如画的少年。

在众人忌惮的眼神当中,元溪笑意盈盈,一边揖手欢迎大家的捧场,一边慢悠悠地登上平台。

齐修鹤也瞧见了元溪的身影,并未回头,像是自顾自地说道:“第四轮了,再赢了这局,他就是前五。”

秦恒毅也未看向他,只是沉声说道:“若他拿下前五,便是赤火门新任真传弟子。”

齐修鹤沉默片刻,笑着问道:“若是输了呢?他这一轮的对手,可是白化龙。”

话音刚落,素金门的长老得意洋洋地说道:“放心吧,宗主,元溪此轮必败,白化龙虽然不是我素金门的真传弟子,但修为却是实打实地迈入了第三阶梯化臻,他参加宗门大比,不为荣誉,只为战斗!”

后土门的岳长老,也是忍不住说道:“那家伙就是一个武痴,元溪恐怕止步于此了。”

听着众人的议论,秦恒毅脸色不变。

沉默片刻,像是回应齐修鹤刚才的问题,秦恒毅淡淡说道:“若元溪落败,我亲手杀他。”

————

对战平台之上,看着眼前身穿素金门服饰的壮汉,元溪笑着问道:“这位师兄有些面生啊,还未请教?”

“白化龙。”

壮汉表情肃穆,声若洪钟。

“原来是白师兄,失敬失敬!”

“我听说过你,一念宗之耻,小魔头。”

“见笑了,都是虚名。”

面对元溪的寒暄,白化龙沉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一念宗之耻,还是什么小魔头,这一轮必败无疑!”

“哦?”

元溪有些疑惑地问道:“白师兄,您没参加过惩恶扬善拍卖大会吧?”

“从未听说。”

“那您有没有见过一个蒙面老头?”

“也未曾见过。”

“那就奇怪了……您没被我坑过灵石,为何对我这般仇视,难道您也是为自己的师弟师妹报仇?”

白化龙摇了摇头,仿佛理所当然地说道:“并没有仇视,只是我一定会赢,所以你必败无疑。”

听闻此言,元溪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道:“原本以为,整个一念宗,就我这么狂妄,没想到还漏掉了白师兄您啊。”

“并非狂妄,只是事实,你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祝您美梦成真。”

话音落下,二人都没有继续出声,只是相隔着整座平台的距离,四目相对。

此时此刻,天地仿佛都沉寂了下来。

一旁的戒律堂弟子,朗声说道:“宗门大比第四轮,素金门白化龙,对战赤火门元溪,开始!”

几乎是他话刚出口的瞬间,元溪和白化龙的身影,同时消失在了原地。

“砰”的一声巨响,在平台中央炸开,浓郁的烟尘弥漫。

当烟尘散去,元溪和白化龙又出现在了最初的位置。

二人身上都没有真气凝聚。

白化龙看了眼自己的拳头,抬眼望向元溪,表情略微有些诧异。

而元溪则是甩了甩发麻的手,嘴角缓缓咧开。

“终于有点意思了。”


漆黑的羽翼散去,元溪正想收起铁链,却发现手中的长戟有了变化。

原本锈迹斑斑的长戟,沾满了猎宝人的鲜血。

仿佛有生命一般,那些鲜血被长戟缓缓吞食,铁锈逐渐剥落。

汹涌的魔气覆盖长戟,像是点燃了干草垛,瞬间升腾而起。

铁锈凋落消融,最后出现在元溪手中的,是一杆通体血红的长戟。

没有多余的装饰,看上去也并不精致,可渗透魔气的包裹,冲天而起的那股煞气,却是令任何人都感到心惊胆战。

似乎心意相通,一道意识涌入元溪的脑海。

看着手中的血色长戟,他喃喃念道:“魔兵……人世间。”

不属于兵器四等,也没上中下之分,这杆长戟只是纯粹的杀器。

无天无地,唯有“人世间”。

煞气肉眼可见,长戟不停地晃动,仿佛在回应主人的呼唤。

“难怪百年来未曾认主,原来只有魔修才能持有。”

元溪满意地笑了笑,收起铁链,浑身的魔气消失。

而那杆名为人世间的长戟,失去魔气的覆盖后,留下的只有滔天煞气。

元溪心里明白,魔兵不同于魔修。

魔修只需要吞噬他人的修为,就能步步登高,自取长生。

而魔兵的力量,完全在于主人,它会随着主人的成长,变得愈发强大。

如今的人世间,只相当于上等灵兵。

或许等元溪登上天梯,成为真仙的那一刻,它才能进化为最终的模样。

想到这里,元溪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过人世间。

“以后就跟着我混了,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人世间晃动不止,像是在表示自己的喜悦。

将人世间收起,元溪迫不及待地攥住了那个挂坠。

第二阶梯化臻设下的封印,对于此时的元溪而言,只能说是不堪一击。

意识冲破阻碍,来到了一方偌大的天地。

叶天成的戒指内,只有一丈见方,还比不上元溪的那个小房间。

可猎宝人挂坠内的空间,竟是有一座宫殿那么大。

四周的角落里,堆满了流光四溢的灵石,少说也有成千上万。

而在小天地的正中央,兵器、丹药、草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元溪叹了口气,看向猎宝人的干尸。

“你这不是送上门了吗?”

只是仔细观瞧过后,元溪难免有些失望。

因为那堆兵器当中,大部分都是下等灵兵,中等灵兵勉强有六七把,上等灵兵就更为稀少,只有寥寥两把。

正是元溪先前见过的双刀和流星锤,加上那柄长剑,一共三把上等灵兵。

丹药就更是可怜,一眼望去,几乎全是一转丹药,只有几个盒子里,盛放着两团云纹的丹药。

至于草药,元溪压根就不认识。

清点完自己的战利品,元溪满脸无奈。

“难怪当时他会盯上我的长戟,感情这家伙什么破烂都收啊。”

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他自我安抚道:“算了,蚊子腿也是肉,等找个机会,再去趟不二阁。”

运行赤火诀,一把火将猎宝人烧了个精光。

毁尸灭迹之后,元溪把玩着挂坠,感觉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

返回白云城,已经是下午了。

元溪没时间再去不二阁,只能快步赶往城主府。

城主府很好找,最大的那家就是。

来到城主府,门口摆放着两尊威严的石狮。

宽大的匾额上,书写着“城主府”几个大字。

不知为何,青天白日的,城主府竟是大门紧闭。

元溪没有多想,上前敲响大门。

过了一会儿,大门敞开一条缝隙,露出门房的脑袋。

“今日城主府不见客,还请往别处去。”

说完,门房便要关上大门。

元溪眼疾手快,一把撑住,笑着说道:“我都还没说明来意,你这么着急干嘛?”

门房咬牙切齿,面红耳赤,却完全撼动不了元溪的手劲。

“你……你到底想干嘛?”

“还能干嘛,进去啊。”

“说了城主府不见客!”

“谁说我是客了?”

元溪笑了笑,一巴掌抽在门房的脸上。

门房脸庞高高肿起,不可置信地问道:“你打我?”

“是啊。”

“为什么打我?”

元溪屈指一弹,只听“砰”的一声,门口一尊石狮的脑袋,瞬间化作满地碎石。

他笑眯眯地说道:“告诉你们城主,恶人上门,生死自负。”

门房尖叫一声,转瞬就跑得没影了。

元溪推开大门,慢步走了进去。

驻足欣赏了一下风景,一群人手持刀剑,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

“恶人在哪?”

为首的是一个健壮的中年男子,门房捂着脸跟在他身边,指着元溪哭诉道:“城主,就是他!”

中年男子打量了一眼元溪,沉声问道:“你是一念宗弟子?”

元溪笑着说道:“我乃一念宗赤火门下,元溪,叫你们城主出来。”

“我就是白云城城主,姚观海。”

“正好,我奉命下山收缴供奉,快点拿出来,我赶时间。”

“不好意思,今日不便,请下次再来。”

元溪瞥了眼表情凝重的姚观海,淡淡问道:“是今日不便给,还是压根不想给啊?”

姚观海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我念你是一念宗弟子,才对你客气三分,你伤我仆人,毁我石狮的账,还没跟你算的!”

“我这个人不喜欢欠账,还是算清楚些才好。”

“敬酒不吃吃罚酒!”

姚观海冷哼一声,挥手说道:“围起来!”

话音落下,那些手持刀剑的士兵,便将元溪团团围住。

环顾了一圈四周,元溪顿时乐了。

“怎么,想打架啊?”

“是你无礼在先,就请在我城主府住下,等一念宗来人,再将你放出来。”

说完,姚观海冷声喝道:“拿下!”

接到命令,士兵们相觑一眼,有胆大的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朝元溪冲来。

长刀落在头顶的前一刻,元溪抬手接住,轻轻一捏,刀刃便融化为了铁水。

那个士兵大惊失色,挥拳砸来,却先挨了元溪一拳,整个人倒飞出去了几米远。

另一个士兵大喝着扑过来,又被元溪一脚踹到了墙边。

伸了个懒腰,元溪咧嘴笑道:“都说了我赶时间,你们还是一起上吧。”


就在元溪专心致志地工作时,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

中年男子睁开了眼睛,沉声问道:“你是何人?”

元溪愣了一下,讪讪说道:“赤火门内门弟子,元溪。”

“你是一念宗弟子,为何在此?”

“原本是跟常长老来挖取灵石的,随后兽潮来袭,逃跑时走散了。”

“为何不穿衣服?”

“被雷劈了……”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天劫落下时,你也在附近?”

“天劫?我就是走着走着,突然听到雷声,然后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已经这样了。”

“看来也是遭受了天劫的余威……你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元溪点了点头,中年男子顿时神情激动,急忙问道:“在哪?”

“不就是您吗?”

“???”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有些无语地说道:“我是说……算了,如今天劫消失,想必那位已经渡劫成功,离开此地了。”

满脸遗憾地叹了口气,他看向元溪的双手。

“为何扒我衣服?”

“我看前辈昏迷不醒,便想找找有没有什么丹药,能够救治到您。”

“原来如此,你倒是本性纯良,秦恒毅收了一个好弟子啊。”

“多谢前辈夸奖,不瞒您说,师尊也经常以我为荣。”

中年男子欣慰地笑了笑,目光变得柔和不少。

“走吧,我带你返回宗门。”

“前辈稍等。”

元溪恭敬地回了一句,继续在中年男子身上东翻西找。

“我已经醒来,为何还要扒我衣服?”

“前辈,您有衣服,我总不能光着出去吧?”

“……”

中年男子眼神古怪地盯着元溪。

沉默片刻,提起挂在腰间的一块玉牌,拿出了两套干净的衣服。

“前辈,一套就够了。”

“你要面子,我就不要了吗?”

“前辈言之有理,元溪受教……不过,您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被雷劈了。”

“……”

二人换好衣服,朝着百兽山脉外围走去。

不知为何,来时凶兽成群,此时却寂静得有些诡异。

“你不是说遭遇了兽潮,为何连凶兽的影子都未曾瞧见?”

“有可能已经吃饱,回家消食了。”

“吃饱?”

“前辈您听错了。”

就在二人交谈之间,从元溪的衣襟当中,探出一个漆黑的小脑袋来。

元溪一把将小蛇天伏塞了回去,嫌弃地低语道:“胆子小就藏好,要是常长老他们还活着,说不定连你也给宰了。”

“一个人自言自语些什么?”

“我是说……常长老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安然无恙。”

“本性纯良,还心怀慈悲,不错,是个修仙的好苗子。”

“不瞒您说,常长老也是这样夸我的。”

交谈声与脚步声逐渐远去,百兽山脉深处再次恢复了宁静。

无人可见,在那些树木丛林当中,各种模样狰狞的凶兽,四肢死死跪伏在地。

它们朝着元溪离去的方向,头颅深埋,瑟瑟发抖,半点动静都不敢发出。

仿佛地位卑贱的臣民,正在恭送它们的君主。

————

来到百兽山脉外围,依旧没有见到凶兽,血肉模糊的尸体倒是遍地可见。

只不过都是凶兽的尸体,一念宗的人踪影全无。

“定光盘的光柱这么好用?看来我灵石还是收少了。”

元溪挑了挑眉,暗自叹了口气。

踏着遍地尸首,元溪跟着中年男子来到了禁制入口处。

此时禁制已经关闭,只剩下两根斑驳的石柱。

“前辈,他们好像把门给关上了。”

“无妨。”

中年男子笑了笑,挥指弹出一丝真气。

只听“轰”的一声,水波荡漾,禁制再次打开。

“门开了。”

元溪心里一惊,愈发怀疑中年男子的身份。

“难道他是哪一门的长老?”

带着疑惑,元溪跟着中年男子穿过禁制,回到了一念宗。

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元溪有些受宠若惊。

此时的禁制入口处,站满了一念宗的人。

大部分身上沾染了血迹,有的似乎还受了伤,正盘膝坐在地上调养。

瞧见元溪和中年男子从禁制走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同时揖手行礼,就连那些坐在地上的也站起身来。

元溪连忙笑着说道:“诸位太客气了,虽然我的确功不可没,但没必要行此大礼,如果实在过意不去,灵石、灵兵、丹药这些,我都可以接受……”

话音未落,众人异口同声喊道:“参见宗主!”

元溪顿时愣住,猛地转头看向中年男子。

“前辈,您是宗主?”

“看着不像?”

“那倒没有。”

“既是如此,为何惊讶?”

“气氛烘托到这了,我不表现得惊讶点,岂不是显得您没排面?”

“……”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想来你以前从未见过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唤齐修鹤,为一念宗现任宗主。”

“现任宗主,那上一任是谁?”

“……”

齐修鹤苦笑道:“你脑子所思所想,我实在有些捉摸不透。”

就在二人闲谈之时,人群中传来愤怒的叫骂声。

“元溪,你这个王八蛋竟然还活着?”

“真是老天不开眼,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就应该被凶兽分食殆尽!”

“元溪恶贼,我要和你决斗!”

……

元溪转头看去,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眸,那几个苍木门的光头尤其显眼。

“哟,一时半会儿不见,诸位热情依旧啊。”

“我呸,谁跟你热情?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听见众人对元溪喝骂不断,齐修鹤神情古怪,疑惑地问道:“元溪,他们为何骂你?”

“可能是嫉妒我长得好看吧。”

“???”

就在这时,几道人影走上前来,清一色的素白长袍,衣襟袖口处的刺绣,却彰显着身份的高贵。

“参见宗主。”

“诸位长老,为何聚集于此?”

“回禀宗主,先前由我带队进入百兽山脉,不幸遭遇兽潮,几位长老收到消息,便带人营救,方才助我等脱离险境。”

“原来如此,辛苦诸位了……不过,这与元溪有何干系?”

听闻此言,常劲松脸色顿时一沉,恶狠狠地盯着元溪,仿佛有些难以启齿。

旁边玄水门的长老,是个体态匀称的妇人,刚想说话,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往人群中看了一眼,随即无奈地苦笑一声,陷入了沉默。

素金门和后土门的长老按捺不住,冷哼着说道:“宗主,这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兽潮动乱,皆因他而起!”

“不仅如此,他还敲诈同门的灵石……童长老,你为何不说话?你玄水门的弟子,可是每人交付了两百灵石。”

齐修鹤表情愈发古怪,看向玄水门的妇人。

“童长老,可有此事?”

“属下尚不清楚,不过常长老人在当场,想来他应该最是了解。”

目光又转向了常劲松。

“常长老,他们所言为实?”

面对齐修鹤的注视,常劲松咬了咬牙,沉声说道:“不仅如此,他除了引发兽潮,敲诈同门灵石之外,还纵火烧伤了我几名弟子,并且在身陷死地之时,将众人作为诱饵,自己先行逃跑!”

“那你为何不出手制止?”

“属下当时身受重伤,也……也被他敲诈了。”

“???”

齐修鹤此时的表情,简直精彩极了。

他愣愣地看向元溪,疑惑道:“常长老就是这样夸你的?”

“宗主,我冤枉啊!”

“说来听听。”

“我没有烧伤常长老的弟子,只是烧光了他们的头发和眉毛。”

“……”

齐修鹤气极反笑,沉声说道:“简直无法无天,你们几个随我到议事大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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