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山崎这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白芨身上。
白芨根本不清楚此时原书的剧情具体进展到了哪里,完全不知道俞侑和白芷是否产生过交集。
要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剧情偏离主线,那她岂不是距离目标又远了许多?
白芨想了想,便决定实话实说,但不完全实说。
“之前遇到了一只比我厉害许多的异兽,险些丧命,幸好一位路过的高手出手相救,这件法袍也是他暂时借给我的,至于结界也是高人留下的。”
白芨说完,又接着道,“对了,你们方才过来时有看到那位高人吗,个子高高的,长得也很好看。”讲到俞侑的个子时,白芨还向上伸直了手比了比。
“原来是这样啊,白师妹果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要是遇到你说的那位高人,还得师妹你为我等引荐引荐。”苏山崎听到白芨的回答,也不知是否相信。
桑晓霖继续接茬,“师姐运气可真是好,随便遇到的路人便出手如此阔绰,这件法袍可不便宜。”
至于桑晓霖,白芨直接忽视了。
“既然这样,我们便在这里等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吧,好歹让我这做姐姐亲口说句谢谢。”
俞侑到底还会不会回来,她怎么知道。
他一向不按正常套路出牌,谁晓得他现在又去哪里招惹什么恐怖怪物了,这些吐槽划过脑海。
白芨现在的脑内活动基本都是一晃而过,企图这样做能够避开系统,具体作用还不清楚,但系统确实是没再突然出现。
或许,系统的监听其实也是有范围的。
“也好,我也得把这法袍还给他,只是我刚才醒来便不见他的踪影,也不知他是否会回来、何时回来,这不会耽误你们的秘境历练吗?”白芨说着,环视一周。
现在她的眼睛好了许多,基本可以看清每个人的模样。
“不耽误,这秘境我们可都来了几次了,能有什么可影响的,还是师姐你的救命恩人比较重要。”桑晓霖边说边单手握住法器笛子,拿在手中上下抛动。
“好吧,那我们便在这里等一等,希望恩人可以早点回来。”
白芨坐回原来的位置,其余几人也各自在结界中找地方休整。
白芷自然是坐在妹妹白芨身边的,苏山崎也在白芷旁边跟着坐下,桑晓霖见状紧挨着苏山崎盘腿坐下。
这样的位置安排,硬生生让明明空旷的结界空间失去意义,四人只占了很小一个位置。
这个桑晓霖,莫不是对苏山崎有好感吧?
至于苏山崎,他喜欢的很明显就是白芷。
四个人的电影,只有她白芨一人属于局外人。
其余三人是一场错位爱情。
如果俞侑也在场的话,那就是神奇四人爱情,不过她依然是个纯粹的局外人。
几人也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聊,索性都安静的等人。
桑晓霖的耐心最是不好,“白芨,你确定真有你所说的那个救命恩人吗,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回来?”
“我之前就说了,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回来。”
白芨扫了眼桑晓霖,“而且,这个法袍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它不便宜吗,现在的我哪里能拥有这样的东西。”
“可是你不是还有个姐姐白芷吗?况且,法袍还指不一定你从哪里得来的呢!”桑晓霖说着,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过于激动,捏着笛子的手攥得紧紧的。
“桑师妹,慎言。”听到她这么说,白芷也生出一些火气。
她桑晓霖明着暗着都是在将话题往白芨欺骗还有偷盗引导,作为师门师姐,她有义务维持底下师弟妹的和睦相处,可是作为白芨的姐姐,她更应该维护自己的妹妹。
“不知桑师妹是想说什么?”
白芷对待同门一向温和,今日难得发威,倒是叫桑晓霖这样素来欺软怕硬的有点害怕,“师姐哪里的话,我这不是觉得等的太久发发牢骚嘛,并没有别的意思。”
“白师妹别和她一般见识,你是什么人我作为这么多年的师兄能不了解吗,你妹妹与你一母同胞,人品自然也是一等一的。”苏山崎见白芷发怒,连忙站出来。
“桑师妹,快给白师妹他们道歉。”
苏山崎说完,从白芷身边挪开一些,给桑晓霖让出道歉的空间。
桑晓霖一看在场四人,只有她一个形单影只,一向和她一起的段青也不在,只好按照苏山崎所说的道歉。
“两位师姐,对不起,是我莽撞,之后不会再说这样引人误会的话了。”
其余几人都站了起来,白芨吃完瓜,后知后觉也跟着站起。
如果按照她背下来的相处法则来做事的话,她现在也许应该说句没关系?白芨想了想,但是这个桑晓霖对自己的厌恶几乎都搬到了明面上,她好像也不必勉强自己符合相处规范。
于是白芨默默抬头望天,拒绝吭声。
白家姐妹俩,没有人开口解除尴尬,苏山崎只好亲自出马,“好了,这就皆大欢喜,我们坐下再等等就好,如果一个时辰后还是没有等到的话,我们就先出发,日后有缘遇到了再打声招呼也是一样的。”
“什么有缘呐?”
听到一道略显浑厚的声音突然响起,四人都吃了一惊,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人什么时候出现的。
众人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略佝偻着背的青年人,面相清秀,即使驮着背身高也不算低。
“不知前辈是何人,为何听我等后辈谈话?”苏山崎率先主动搭话。
修真界的前后辈自然不是按照外表的年纪来进行判断的,长得年轻不一定修为低,可能是修为有方驻颜有术,长得老也不一定代表年龄大,也可能是资质差修为无成。
但是之所以叫眼前这人前辈显然不是因为后面的那个原因,而是因为苏山崎等人察觉到了彼此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
白芨总觉得这个陌生人有点眼熟,不是长相,而是那种隐约的气质。
是谁来着呢,白芨一时想不起来,所以她盯着青年人直皱眉,一门心思想搞清楚到底是觉得和谁像。
“小友,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青年人嘴角上扬,回视白芨。
好吧,她大概知道是谁了。
这个语气,即使换了副皮囊,换了个音色,还是带着他极强的个人风格。
“晚辈不敢,多谢前辈之前的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