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刚刚那般风轻云淡,钱丝琴的脸色瞬间僵硬了一瞬。
想到家里才出事的第二天,十几年的好友白晓卉就立马打来电话。
电话里,白晓卉干脆利落,直接就推掉了这门两人口头约定的亲事。
虽然膈应,但是钱丝琴也能理解对方是不想被牵。
可是白晓卉竟然还说楚楚是扫把星,这让她怎么能忍?
钱丝琴直接在电话里怒骂对方两分钟,直接就断了两人之间的情谊。
一出事就急着撇清关系划清界限,这种狗屁朋友她钱丝琴不稀罕!
钱丝琴崩着脸,难得失态一次还叫这个何大喇叭听到了。
深吸一口气,钱丝琴重新变的一脸淡淡的:
“没有的事,我们家楚楚是好女孩,到现在连恋爱都没谈过。
跟人定亲了我这当妈的都不知道,何老师又是上哪犄角旮旯听到的。”
“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不假,但是这嫁女儿啊当父母的一定要擦亮眼替女儿把把关。
不能因为外人多管闲事说两句就催催催。
别随随便便找个男人把女儿就嫁过去,今个男人打明天婆婆骂。
到时候就是找妇联,人同志也只能说是家务事,离又离不掉,过又过不好。
何老师经历过,我想你肯定能懂这其中滋味。”
一旁准备看笑话的众人:“......”
刚刚还一脸得意的何老师,这会脸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别看何老师现在整天在家磋磨儿媳摆当婆婆的谱。
她年轻的时候在婆家地位很低,经常被男人打的满地找牙不说还要整天被恶婆婆骂。
家里的儿子、女儿都拿她不作数。
那个时候,作为邻居的钱丝琴跟刘炎彬半夜没少被吵醒上门劝架。
这好不容易把恶婆婆熬死,何老师翻身农奴,自己又成了恶婆婆。
她家的那些破事,整栋楼就没人不知道的。
笑话没看成还惹了自己一身的骚。
这个钱丝琴平时装的老老实实的,嘴皮子怎么一下变的这么利索。
何老师嘴都气歪了又不好说什么。
她装模作样跑去看自家的铁皮炉子:
“呦,锅噗掉了,我的汤~”
何老师端着锅,赶紧灰溜溜进屋。
走廊动静不小,屋里的人自然也都听见了。
吃饭的时候,刘书遥怕她难过特意安慰她。
“没事的楚楚,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遍地都是。”
一心埋头干饭的宋楚楚:什么?红烧的蛤蟆更好吃。
心中无男人,干饭自然神。
一锅乌鸡汤谁都没动,全都留给宋楚楚。
宋楚楚把一锅汤喝完,又把自己要跟宋爸回海岛渔村的事说了一下。
“楚楚......”刘父不解的看着女儿。
“能不能不走。”在旁边刘母撇过头,已经悄悄抹起眼泪。
刘书瑶咬着唇,眼眶有点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宋楚楚埋头干饭,她不擅长处理这种煽情场景。
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尖,一开口就忽悠:
“我其实也不舍得大家。
可是渔村那头,宋家奶奶已经盼了我十几年,我也......”
话已至此,想到哭红眼的宋大海。
刘父刘母只能默许。
夫妻两个平时就特别尊重家里孩子决定。
当初老大吵着要去当兵,虽然危险,他们还是让儿子去了。
之前楚楚是不想回去,现在人要回去,他们不能不明事理阻拦。
宋大海那天那么护着闺女,楚楚回去,肯定不能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