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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发表时间: 2024-11-25

马儿颠簸着,就在夏娆以为他肯定在想着要颠死她的时候,马儿嘶鸣一声,便在一处陌生的巷子口急急停下了。

浓浓的杀气袭来,夏娆紧张的看过去,才发现这巷子前后都围满了持刀的刺客

夏娆不由朝自己的衣袖摸去,却听燕诀淡漠道:“坐稳。”

“可是这些人……”

“无妨。”燕诀拉下遮面的黑纱,平素阴柔的桃花眼里,此时满是凌厉。

那群持刀的男人很快扑杀了过来,燕诀径直拔下夏娆发髻上的三支发簪扔出去,冲在最前面的三人瞬间被发簪刺中心口而毙命。

夏娆感觉燕诀放在她腰上的手微微紧了些,不等她回过神来,便觉身子一轻,转眼,燕诀便带着她踩在马背上轻轻一跃,径直跳上了围墙。

马儿受惊,飞速的穿过人群往前跑起来。

燕诀抱着夏娆,一边快速掠过围墙,一边避开那群男人的刀刃,直到马儿冲出巷子口,他才飞纵身一跃落回马儿身上快速往离去。

夏娆觉得蹦极都没这次这么惊心动魄,但靠在燕诀的宽阔怀里,竟意外的觉得安心。

马儿飞驰过热闹的市集,转道出了城门,才终于在京郊外的一处隐匿在湖畔的宅子前停下来了。

“爷!”

宅子内立即有人迎出来,燕诀一言未发的下马去了宅内。

直到有人来牵马,夏娆才回过神来,却感觉到了背后的一片湿润。

她抬手摸了摸,手上鲜红一片,是血。

难道燕诀之前的伤口一直没好吗?

“夏姨娘,爷让您去里头回话。”小厮恭敬着道。

夏娆想起今儿偷溜出来,头疼扶额,燕诀肯定气得要掐死她了吧。

进到宅子里头,夏娆才发现这里的不同,这里的景色看起来更偏南方园林的雅致小意,但景色之下,是密布的阵法和机关。

整个院子里都不见什么下人,引路的小厮领着她一连穿过三道垂花门,夏娆才看到那差不多燕王府深湖两倍大的湖泊。

湖泊中央有一间房子,四周却不见路,只有湖畔停着一艘小船。

“姨娘请。”小厮行礼。

夏娆上了船,忍不住问他:“这是爷的私宅吗?”

小厮微微笑着点头:“爷常来这儿,奴才倒是第一次见爷带女子过来。”

夏娆疑惑,燕诀既有这么个隐秘又机关密布的地方,怎么不干脆把凌南烟藏到这里来?

小船摇摇晃晃,一路到了湖心房子边才停下,小厮起了身,却未曾上岸,只恭谨道:“这处地方除了爷,还没外人来过,就连打扫的下人,也是半月才许来一次,奴才就送您到这儿了。”

夏娆见小厮一脸钦佩,只暗自流泪,小哥,你知不知道你家爷一会儿可能会掐死我。

上了岸后,夏娆还未叩门,燕诀的声音便已经从里面响起:“进来。”

夏娆听着他这毫无情绪的声音,就暗觉不好。

“爷,妾身知错了。”夏娆进门就先认错。

说完,不但没见到燕诀的人影,反而有淡淡的血腥气传出来。

夏娆皱皱眉,不得不往前面那虚掩着的门边走去,等推开门,才看到这间房里,有一个用汉白玉石砌成的硕大浴池,而燕诀正背对着她坐在浴池边角,头无力的往后枕着,合着眼眸,似乎有些难受般,微微拧着眉心。

浴池一侧,还有刚换下来的沾满了血的衣裳和胡乱倒了一地的药瓶。

“过来上药。”

燕诀又道。

夏娆立即拿了药来,到了浴池边一瞧,才见之前给他上过药的狰狞伤口果真又裂开了。

“爷这伤早该好了,为何不好生休息?”夏娆有些气,白费她给他花了那么大力气缝了针。

燕诀抬眸,眼底似乎含着云雾般看着微恼的夏娆,漠然:“你不是盼着我死么,我死了,你就可以当一个自由自在荣华富贵的寡妇。”

夏娆替他涂药的手微微一顿,他怎么知道?

“放心,我还死不了。”燕诀重新合上眼眸,好似也不介意夏娆碰他了。

夏娆看着他被萦绕雾气沾湿了几分的睫毛,心思微深,这个人,仿佛不仅仅是对别人冷漠,对他自己,也是如此。

“妾不想爷死。”至少现在不想,夏娆给他上了药,才道:“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眼里,爷虽脾气不好,但跟外面传言不一样。”

燕诀眼皮也没抬:“花言巧语也抵不了你竟敢偷跑出府。”

夏娆喉咙一梗:“爷,我是真心……”夏娆手撑着浴池边想要跟他解释,不想这浴池边被水打湿,夏娆手不受控制的一滑,整个人都往水里栽了去。

她因为给燕诀上药,所以人是斜坐在燕诀旁边的,人这样直直一栽,手顺着他的腿往里一滑,燕诀便疼得青了脸。

燕诀紧紧咬着牙,才忍住没失态,可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从水里急急冒出来的夏娆。

水将她的青丝濡湿,紧紧的贴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水珠顺着她娇嫩的下巴缓缓滴落,落在贴在她身上的衣襟上,越发衬出她窈窕的身段来。

燕诀看着看着,便青着脸瞪夏娆:“转过去!”

“哦,好……”夏娆的脸也红红的,又不是没过人事的,方才抓着什么,她当然清楚。

她乖乖转过去,伴着出水的声音,窸窸窣窣穿衣裳的声音也传出来了,再没一会儿,就听得门砰的打开,脚步声远去。

夏娆长长呼出一口气,摸了摸燥热的小脸,也跟着出了浴池,在不远处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套看起来稍微小一点的男装。

换好衣裳,夏娆便准备出去找燕诀,却瞧见另一边敞开门的房间地上,落着一张画像。

画像上的人……竟是她?

夏娆眨眨眼,悄悄走了进去,这才看见这里是一间书房,不同于燕王府燕诀书房内的规整死板,这间书房显得恣意的多,厚厚的书随意堆着,画和书帖也随意的挂在各处,不过人像画,好似就只有地上这一张。

夏娆俯身捡起,瞧了瞧,这画里笑得一脸狗腿的人,正是自己嘛,就是不知为何,这画才画到一半就被扔在了地上。

“谁许你进来了?”

燕诀的声音传来,依旧的冷淡,但夏娆明显听出了些不自在。

“爷,这幅画可不可以送给我?”夏娆笑着转过身,看到重新换上锦衣的燕诀,玉白色的里衬陪着石青色的广袖长袍,不但让他褪去了之前的凌厉和冷漠,五官都仿佛打上了柔光。

燕诀看着微微失神的她,上前拿过她手里的画直接烧了。

烧完,燕诀才察觉夏娆身上穿着的是自己的旧衣,不过她一身男装,倒是有难辨雌雄的漂亮。

“今日回府后,自己去领罚。”燕诀抬脚踩过烧完的灰烬,淡淡在抽屉里取了封信放在衣袖里,转身便往外去了。

但脚还没跨出门槛,衣袖就被人拉住了。

“妾不放心爷一个人,妾送爷入宫吧,您身上的伤口裂开太大,一会儿若是不换药,怕是撑不过这晚宴。”夏娆一脸真诚,半点也没有想要讨好以换取不挨罚的意思。

“松开……”

“妾虽不知道爷在做什么,但妾身是真的想帮爷。”夏娆见燕诀还要走,才终于鼓足了勇气道:“妾知道爷一直在逃避一些事情,也知道坊间的人都是怎么议论您的,但妾不在乎,妾只想跟爷同进退。至于爷逃避的事情,就让妾身来办吧,妾身有十成十的把握能做到!”

说完,寒风掠起轻纱,仿佛将这一刻定格了般。

夏娆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一刻,燕诀那颗冰冷的心,有了裂纹。

同进退么……

燕诀回身,看着夏娆那双永远充满了希望和热烈的眼眸,手心微微收紧。

“嗯。”夏娆重重点头:“妾身能办到的!”一定能治好他的病。

说完,夏娆就看到燕诀那双阴凉的眸子掠起了丝丝的疑惑,而后才见他转身而去,走时,只轻轻留下一句:“跟上来。”

夏娆暗自松了口气,离开时,回头可惜的看了看那团灰烬,在这古代,怕是再找不到燕诀这般好又不要钱的画师了。

出了别院,燕诀便再一次驾着马带着她飞驰过街市,直到了皇宫附近,让她去换了套小太监的衣裳,才堂而皇之的带着她入宫去了。

大年三十的宫宴,邀请的都是极尊贵的人,所以宫内人并不多。

夏娆一路好奇的打量着朱红色墙壁琉璃瓦的宫墙,一边问燕诀:“爷,宫墙这么高,以您的功夫,能翻过去吗?”

夏娆本以为燕诀又会跟以前一样不搭理她,却没想到燕诀淡淡‘嗯’了一声。

夏娆笑起来,又凑在他身边,道:“这甬道可真长,不知道会不会碰到哪位娘娘呢,一定是绝顶的美人儿吧。”

燕诀没理她,却也没有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夏娆越发放松起来,深夜的皇宫又一股异样的魅力,红色的灯笼挂在长廊下摇曳着,皇宫如同巨兽般,却格外安静。

“爷,这个给你。”夏娆说着,便将一枚小小的药丸塞在了燕诀手心:“这是解毒丸,因为药材不够,还不能解百毒,但大部分的毒都没问题。”

燕诀看着手心一颗绿豆大小的褐色药丸,没说话,握在手心走过转角,便已经到了宫宴所在地。

燕诀刚出现,就有人迎了过来。

“世子爷到哪儿去了,怎么这会儿才来,都没看到方才荣亲王府和国公府的小姐吧,当真是国色天香呢,你让父皇赐给你做世子妃正好。”

迎来的一个面生男子道。

他说罢,另一个男人又凑了上来:“皇兄,燕世子对女子又不感兴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推荐几个男子还差不多。”

说完,二人便相视大笑起来。

原来是两位皇子。

夏娆暗自皱眉,燕诀却显得寻常:“二位殿下上次在西山猎场犯下的事,微臣还未禀明皇上。”

二人面色一僵,眼底掠过丝凉意,才忙道:“我们跟你开玩笑呢,燕世子,你赶紧去参加宴会吧,迟了父皇可要不高兴了。”

“微臣告退。”燕诀淡淡说完,便提步走了。

夏娆暗自皱眉跟在他后头,却刚走,方才那二人就毫不避讳的轻哼起来。

“狗阉贼,迟早一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何必皇兄你动手,他替父皇得罪了那么多人,多的是要他命的人。不过他倒是真能忍,唯独上次中了咱们的计把他大哥的女人给睡了哈哈哈。”

“他一个阉人还能玩女人?怕不是气急了找了他养得小倌儿动的手吧!”

诋毁的话语一句句传进夏娆的耳朵,夏娆不信燕诀听不到,但他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夏娆觉得自己没猜错,他不怜惜别人,也不怜惜他自己。

“哎呀,爷,奴才肚子有点儿疼。”夏娆忽然捂着肚子道。

“前面转角。”燕诀淡淡说罢,还特意停了一停:“若是害怕,便去宫门口等着。”

说罢,便往宴席去了。

夏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眸色深了深,就算不是心疼他,这两个皇子,敢把她盘算好的人生搅和的稀巴烂,她也不会轻易算了!

夏娆转过身,瞧见那两臭男人还在一脸嘲讽的说着,低下头遮着脸就佯装鬼祟的样子往前面跑去了。

“哎,那不是燕诀的小太监吗?”偏瘦的九皇子道。

“皇兄,你说他这样鬼鬼祟祟的,是不是燕诀又要使什么诡计了?”鼻子旁长了黑痣的十皇子也跟着皱皱眉,两人相视一眼,一拍即合,赶忙悄咪咪的跟了上去。

夏娆见这两货真的跟了上来,快步绕过转角,她记得方才来时,路过一片长满了红藻的鱼池,鱼池上有几个快被水淹没的汀步供人行走,红色灯笼的光昏暗,若是不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这是一片鱼池。

夏娆过来后,飞快的踩着汀步就跑了过去,步履平稳的就好似在草地上跑似的。

跟来的二位皇子一瞧,冷笑一声,等夏娆跑过转角,他们也快步跟了上去,但才往前步,人就失力跌进了鱼池。

“这是怎么回事,来人,救命啊!”

二人狼狈大喊。

夏娆躲在廊柱后,瞧见已经有护卫朝着这个方向赶来,想着方才来时,顺手洒在鱼池里的药粉,嘴角冷冷抿起!

想罢,夏娆转身就要折回宴席,却瞧见前方不远处燕王妃正与人结伴往这个方向走来。

夏娆无法,只得快速躲进了一侧的竹林里。

“王爷,这件事,您还是及早处理,夏姨娘到底辱没了我王府的名誉,又害得世子到处受人嘲弄,留着她在,此番咱们珺儿都不好议亲。”燕王妃轻声着道。

燕王闷闷嗯了一声,才道:“此事本王早已问过世子,世子想留下她。”

“世子也是被她蛊惑了,此女王爷也见过,不但擅长诡辩,而且毫无大家闺秀的矜持礼数,她已经给王府惹了不少麻烦了,若是继续留下……”

“既如此,本王会再问问世子。”

燕王似乎不大耐烦燕王妃如此絮叨,冷淡打断了她的话,便遇上了刚被人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九皇子和十皇子。

夏娆安静的等着,听到是燕诀留下了她时,诧异了一下,又沉沉垂下了眼眸,看来……她并不是只能被动的被他利用呢。

等夏娆回到宴席上,看到远离燕王府众人、单独坐在皇帝下首的燕诀时,才敛下所有思绪走了过去。

不多会儿,九皇子和十皇子也来了,就是湿淋淋狼狈的样子,惹得皇帝都笑了起来。

“两位皇兄这是天儿热了去哪里游泳了?”

凌北墨笑着打趣。

九皇子十皇子憋着一肚子火也只得强颜欢笑着,给皇帝赔了罪:“儿子们失礼了,不过托了燕世子的福,能博父皇一笑,也是儿子们的孝心了。”

“行了,下去更衣”皇帝打断他们讽刺的话,略带着些不满。

二人见皇帝这样护着燕诀,这才赶忙应下,但刚转身,就觉得浑身奇痒无比起来,左挠挠右挠挠,就是挠不中一般,干脆手脚并用互相替对方挠了起来,那姿势,比舞姬们还娇娆了。

在场的舞姬和乐师们微微一怔,迟疑的朝皇帝看去,皇帝扶额:“这两个草包。”

燕诀斜斜睨了眼夏娆,夏娆这才乖巧凑过来,轻声道:“只是一点儿痒痒粉。”

“不值得动手。”燕诀淡淡说完,便端起酒盏,给皇帝敬了酒。

夏娆倒是不这么想,燕诀做事都有目的,仿佛目的外的东西浑不在意,可夏娆在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才是她的行事之道。而且就算是草包,燕诀先前不也中了他们的计么?

等等……

夏娆瞧着淡定的燕诀,难道说这两个草包,也只是被人算计了,真正算计她的,还另有其人?

宫宴结束,燕诀刚起身,凌北墨就走了过来。

“燕世子,皇姐她可还好?”

“很好。”

“那就好,等她身体恢复,你们也差不多该成亲了吧,我先在这儿恭喜燕世子了。”凌北墨笑着说完,看了眼压低了帽檐的夏娆,笑容更甚:“对了,还劳烦世子爷回去后,替我跟小燕子问声好,今儿我可是又救了她,让她备好谢礼,过几日我登门来取。”

说罢,便狐狸般眯起眼睛,笑着走了。

夏娆悄悄抬头瞧了瞧,凌北墨似有所感般,回头朝她邪气一笑。

夏娆才默默躲在了燕诀背后:“爷,妾不是有意跟他有牵扯的。”

“嗯。”

燕诀不甚在意的往前走去。

夏娆赶忙跟上,边走边小心的看着他的脸,但夜色幽暗,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笼入了黑暗中般让人看不清晰。

“方才宴会上,你发现了什么?”燕诀问。

夏娆见他察觉自己一直在打量宴会上的人,这才道:“妾身发现,坐在十三皇子身侧的人和对面倒数两桌的人,都一直在借着身后伺候茶酒的宫女传着话。”

“继续。”

“十三皇子身侧的那一家家主,应该身患重疾,虽还能勉强维持一两个月的性命,怕也撑不住更久了,但那人似乎不知道,还在不停的喝着对他来说犹如砒霜的浓茶。”夏娆道。

燕诀闻言,似乎也有些惊讶。

“你说的那一家,乃是十三皇子的舅家,家主如今任职大将军,统领着西边二十万边防大军。”燕诀看向夏娆,道:“若是你,可有办法救活此人?”

夏娆不解:“十三皇子不是要刺杀您么,您为何还要救他的舅舅?”

说完,夏娆就反应过来,肯定是因为南烟姑娘……

“因为他舅舅一死,军权就会分散落到朝臣们手中,北燕近郊小国正在虎视眈眈,军权此时分散并非好事。”燕诀说完,看了看她,见她一脸认同的点点头,眸色深了深:“你没读过兵书,倒似乎懂这些。”

“略懂。”夏娆打着哈哈,略过这件事,才道:“但此人病入膏肓,救活是不可能了,让他多活一年半载的倒是没问题。”

夏娆看向沉思的他,从未想过,所有贤臣大骂的奸臣,居然首先考虑的不是个人恩怨,而是整个北燕的安危。

这个燕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出了宫,回到马车上,夏娆看还在凝神的燕诀,不打算吵他,但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燕诀眼睫微动,睨了眼装作若无其事朝车窗外看去的夏娆,伸出手来。

夏娆看他的手是朝自己的脸伸过来的,心跳都快了些,他要做什么,打自己,还是掐自己?

或者……强吻自己?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燕诀的手将她的脸往旁边扒了扒,从一旁打开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吃的。”

夏娆轻咳两声:“我不饿。”

“咕噜噜——!”

肚子不给面子的再次叫了起来,这次还叫得格外绵长。

燕诀淡淡倚靠在车边没理她,眼底却染上了一丝让他自己都莫名的笑意。

回到王府。

夏娆赶忙往自己房间而去,却发现燕诀也跟了过来。

夏娆想起今儿浴池的一幕,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吧,他这个时候难道想……